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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他也曾第一次上过战场,在河东时候,面对千军万马奔腾的波澜壮烈的场景,有一种心神都被震惊住的感觉,呼吸有些窒息,那是一种军威大势,靠的就是一种勇往直前的气势。
而且两军一旦交锋,瞬间人仰马翻,血流遍地,残肢断手,首级飞滚,绝对血腥扑鼻,炼狱场景。
如果是新军士卒,见到这种血淋淋场景,必然心生胆颤,产生一种退怯求生的念头,往日的军纪早就抛掷脑后,兵败如山倒,一旦新军在前面退溃,阵型大乱,势必会冲散后方的主力军,被敌军一阵掩杀,无力回天。
辰凌考虑到这些因素,加强新军体能和敏捷力,有了一些本领,才会渐生勇敢之心,至于临场的血性,则需要实战经验和浴火磨练,他只是做好前期练兵工作,减少新军的恐惧感。
在布阵方面,第一波要以老兵冲锋,勇猛向前,带动新军冲锋陷阵,一老一新夹杂着进攻,会潜移默化影响新兵蛋子。
辰凌近些日子,在兵书上学到不少细微治军理论,如‘胜者全威,谋之于身,知地形势,不可豫言。议之知其得失,诈之知其安危,计之知其多事,形之知其生死,虑之知其哭了,谋之知其善备’。
意思是说,能够常胜的将帅,都设法保全自己的威严,胸怀韬略,充分了解地形面貌,不必实现告诉他人,反复讨论之后就能了解有利或不利的因素,采取一些欺骗敌人的行动,就可以知道哪些地方是安全与危险的,经过计算就可以理解敌人的多少,通过对比敌我实力就能评估生死之地,侦察分析敌我士气状况,反复研究敌我防备完善与否,用兵打仗保全自己又要击毙敌人,避实就虚,攻打敌人空虚之处。
辰凌安排好这些,来到中军校场,看到滕虎、沈铮等人正在轮流练兵,闲下的人,就在一边舞剑弄枪,活动筋骨,练武校技。
片刻,解散士兵休息,几人走了过来,向主帅行礼。
“见过主帅!”
辰凌看着几人,披挂着盔甲,军伍英气勃发,与往日小卒时候的精神面貌大不相同了,武艺增长,官爵提升,越来越有将领的范儿了。
滕虎身材魁梧高大,身着铁甲,宽额虎目,显得威风凛凛,沈铮、柳岩、巢盖、杨瑞等人也都比以前更加结实粗犷了,毕竟现在每日食肉,加强体能训练,都是高阶武者了。
“滕虎,你现在步入了四阶武者之境,使得兵器多重了?”
“回主帅,这杆蛇矛由白家重新打造,重六十斤,刚被白府的人送到军前来,以前那个太轻了,使着不得劲儿。”滕虎如实回答。
辰凌点了点头,看着沈铮他们问道:“你们把自身武阶和兵器重量说一下。”
沈铮拱手道:“卑职步入四阶武者境,使得一杆梨花枪,重三十斤。”
柳岩答道:“卑职五阶武者,兵器为剑,重二十斤。”
巢盖抱拳道:“卑职三阶武者,使长枪,二十斤重。”
杨瑞随即跟着道:“卑职三阶武者,使长矛,十八斤重。”
辰凌摇头叹道:“你们的兵器太轻了,这次出征沙场,不是去与敌人马下比武,武者比剑来,马背上冲杀,需要战马的冲击力,还有你们的臂力、兵器重量,以及简洁却刚猛的武技,几个照面就能分出生死。”
“以前,传授你们的枪法和剑术,都是武者比试,单打独斗,招数繁杂多变,但是沙场上,身为将领冲锋陷阵,却没多大用处,千万不要小看那些就在沙场上驰骋的勇猛将领,他们看上去似乎只有三阶、四阶武者的武学修为,但是每个人都火候老练,早有自己一套冲杀本领,或许你们一个照面,就被人劈下马。”
滕虎、沈铮、柳岩等人都面面相觑,似乎有些惊讶,并不相信。
辰凌召来一名侍卫,让他前去左营和先锋营,请杨匡义和夏世雄两位将军过来,不一会,两大武将脚前脚后,联袂到来,策骑如风,一身甲胄,坐骑得胜勾上悬挂着趁手重兵器。
两位将军翻身跳下马背,拱手抱拳道:“拜见主帅!”
辰凌微笑点头道:“军务烦劳中,还把两位将军请过来,是想让杨将军、夏将军能指点一下这几位亲兵的马上功夫,实不相瞒,他们都是从步兵提拔上来,平时多做亲兵,领兵冲杀的经验不足,尤其是对将领阵前对敌,了解不足,今日就请两位将军,亲自示范一下,让他们涨涨经验。”
杨匡义和夏世雄相互对望一眼,重重点头道:“末将遵命。”
辰凌对着沈铮和柳岩两人道:“你们二人各选一位将军对敌,好好体会一下,什么是沙场交锋!”
“喏!”沈铮和柳岩目光盯着两位将军,见他们自身修为,似乎也就在四阶左右,境界未必比自己高,虽然看上去魁梧长臂,肩膀异常宽阔,披着将军锁甲,显得威风凛凛。
沈铮选了夏世雄,柳岩与杨匡义对阵,四人纷纷跃上马背,取了兵器,横枪立马,摆好架势,隔着三十步外,遥遥对峙。
四人比武的消息,顿时轰动了中军亲兵营,周围营帐的数百亲兵,纷纷奔来观看比武,围在帅帐前的空地外。
沈铮手持三十斤重的梨花枪,与手持双锏夏世雄针锋相对,另一边,柳岩亮出宝剑,剑锋遥指,与手执一杆长枪的杨匡义对决。
“开始!”辰凌冷喝一声,宣布比武对决开始。
“驾——”四人同时猛夹坐骑,风雷电掣般冲出。
“看枪!”
“吃我一锏!”
四人高呼厉喝,俨如晴空霹雳,声音响逾几十丈,令数百亲兵人人脸上变色。
“叮镗……铛铛……”
兵器交击,刺耳般地响起,震耳欲聋,四马交错,由于速度过快,这时候,马力、臂力、腰力、兵器重量、简洁有效的招式、勇猛的气势同时起作用,已经不是用武学修为高低来判定了。
几乎瞬间交手几回合,马匹交接而过,彼此分开,飞奔数十步开外,同时拨马掉头,再次冲回来交手。
辰凌一边观察四人的打斗,一边对着身边的滕虎几人问道:“都看清楚了没?”
滕虎脸色有些大变,因为他看到了,每一次交手,沈铮和柳岩的兵器,都被对方磕出老高,险些脱手,而且迎挡的每一击,手臂和身子都被震得轻晃。
由于冲击速度过快,根本不允许你施展多么复杂多变、精妙无双的招数,几乎就是一砍、一劈、一砸、一刺、一抹、一扫,但每一下,都快如奔雷,羚羊挂角,没有痕迹,轻重自如,刚猛向前,气势无与伦比,即便沈铮和柳岩,马下的功夫不俗,但是此刻完全被动挨打,随时都要被劈落马下。
第0547章实战的差距
辰凌见战事愈近,手底下的亲兵将领们,却缺乏疆场冲杀对阵的经验,担心他们吃亏,于是查看他们的马背上武艺如何,找来魏国军方的将领,与之对战。
夏世雄手持双锏,舞动起来,密不透风,臂力惊人,单手三十斤,双锏六十斤,砸在沈铮的梨花枪上,好几次差点把他兵器磕飞。
鏖战了三十回合,沈铮已经双臂酸麻,被压制在下风,破绽百出,每次想要还击,把精妙的枪法展开,但是都被对方砸来的双锏给破坏掉,让他招数无从后继,若非对方没动杀机,估计早被劈过马下了。
“停,不打了,我认输了。”沈铮有些沮丧地翻身落马,丢掉了兵器,走到辰凌身前,单膝跪地,抱拳道:“卑职无能,请大帅责罚。”
辰凌没有理会他,淡淡道:“起来看柳岩。”
沈铮闻言起身,站在滕虎身边,看着场中仍在鏖战的柳岩与杨匡义。
杨匡义乃魏军武卒的一位将军,从武卒百夫长做起,从军二十年,提拔到了将军之列,一身马背功夫扎实,习武三十年,修为勉强达到四阶巅峰,距离五阶‘百脏共鸣’尚有半步。
因为这些从年轻时期就在军中摸爬滚打的士卒小吏,根本没时间拜名师,学习内家拳法功夫,因此武学修为上,进步迟缓,但是战斗力,却把外功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一杆五十斤的长枪,在他手中使得虎虎生风,大开大合,加上他臂力过人,天生勇武,二十年戎马生涯,自创了一套适合自己的枪法,一共就十几式,但是施展开来,连绵不绝,简简单单的一枪,却像是沉浸了数十年的苦功一般。
柳岩已经是五阶武者,元气内力,可以温养内脏,剑法又高明,但此时仍被对方一杆大枪压制住,根本就还不了手,只能守住身前要害,抖动剑花,抵挡住犹如毒蛇吐芯一般的枪风。
“当当当——”
杨匡义双臂上下左右翻动,长枪灵活多变,招数极为简单,横竖就是刺、扫、扎、砸,出手极快,力量很大,尤其是他借助马力、兵器重量,每次冲锋都差点把柳岩扫下马。
滕虎、沈铮、巢盖、杨瑞、侯伯几人都吃惊万分,完全想不到这样的结果。
他们都以为,跟随主帅学习了精妙的六合枪法和辰家剑术,拳脚功夫之后,战力不凡,到了军中可以技压群将,沙场上建功立业,手到擒来,却没想到,尚未出征,就受挫折了。
滕虎问着身边沈铮道:“柳兄弟还能抵挡住几回合?”
沈铮瞧得仔细,叹道:“如果是真打,他此时的已被挑落马下了,再向后就是人情枪,没有意义了。”
果然,柳岩勒马跳出战圈,扔掉手中卷刃欲折的长剑,高声道:“不用再比了,我输了!”
夏世雄和杨匡义打得畅快淋漓,活动了筋骨,浑身舒坦,加上对方又是主帅的亲兵将领,都是心腹,他们此时能力压住,感到一种荣耀,在主帅面前施展了看家本领,等于小小卖弄了一下,面带微笑,翻身下马,长兵和坐骑有侍卫上前接过,二人大踏步走上前,抱拳道:“让主帅见笑了。”
辰凌满意点头道:“两位将军不愧是军中砥柱,身怀绝艺,由你们这次带兵,本帅就放心了,而且这次你们又给他们几人上了一课,非常宝贵,两位将军请回去歇息吧,今日有劳了。”
“不敢,大帅有事尽管吩咐,末将随时听令调遣。”
“善!”辰凌点头说了一句,两位将军转身跳上马背,拨马回营了。
辰凌看着沈铮、柳岩沮丧万分的表情,似乎受到了一种打击,沈铮四阶武者,与夏世雄武学修为在同一阶,但是如果真到沙场上冲杀,三十回合必定阵亡,柳岩五阶武者,武学境界比杨匡义还略高半筹,但是马背上实战的话,仍不是对手。
滕虎、巢盖他们在一边看得清楚,对方的枪法和锏法,并非鬼神莫测,招数精妙,相反,简单实用,雷霆之威,打得你根本实战不出后续的剑术招数来,完全跟着对方的节奏来打。
辰凌扫过这几人,都是在河东战场跟着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他虽然有另外的燕王身份,但是此时此刻,相处久了,难免动了情谊,不打算抛弃他们,而是当成生死兄弟般,能照顾一下,尽量不让几人送死。
这次,他真正用心开导道:“武功这种东西,如果你要表演给别人看,确实要一套一套完整地使出来,很精妙、很花哨、很美观,但如果在战场上,没有什么机会给你一套使出来,很可能一招定胜负,或者完全被打断,需要你临场发挥,把所学的武功武艺,融会贯通,信手拈来,因时而异。”
“在战场上,空间有限,四面皆是敌人,生死就在瞬间,异常残酷,所以战场不是表演,要靠实战来积累经验,武学修为等级还在其次,最重要的是速度和力量,捏拿得收发由心,不再多快多猛,而在随心所欲,炉火纯青。”
“以前带你们沙场破敌,基本都是靠奔袭、夜里偷袭、徒步伏击,没有打过正规了野战对阵,千军万马的冲锋厮杀,因此你们还没真正体会武将,如何在沙场上生存,现在,你们要抛开那些繁杂的招式,自己摸索适合自己的攻防武技,越简单实用越好。”
“四阶、五阶,除了体内元气有些差距,战力根本没有多大差距,不要执着对手在那个阶段,任何时候都不要轻敌,轻敌者必败之,刚才那两位将军,虽然没有修炼高深的心法,调和百脏,但把外功练到炉火纯青,出招同样能刚柔并济,触摸了六阶武者才独有的领域,不要小看了军中的武将,弄不好,对敌时击杀六阶武者,都不是没有可能。”
众人大吃一惊,这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的轻敌之心,还有,根本不了解疆场上,那些猛将、虎将如何真实本领。
柳岩叹道:“不错,如果是地面单打独斗,或许我能与杨将军打个平手,甚至仗着精妙的身法,来回闪步迂回,以剑术的繁杂和轻灵,把他绕懵,跟随我的剑路来迎战,但是马背上,的确不如对方经验和火候老辣,输也输的理所当然。”
辰凌又道:“你们还记得那个秦国第一勇士乌获吧,六阶巅峰,比剑的确输给了山河榜上的那些大剑客,因为他不是剑客,如果是疆场上对阵,马背上冲杀,山河榜的剑客,没几个能抵挡住他,除非把他能逼下马交手,否则必备其斩杀。”
诸将点头,开始明白过来这层武艺和沙场生死战的道理。
滕虎不解问道:“大帅,如果是你马背上与那杨将军、夏将军交手,还会被对方压制住吗?”
辰凌微笑道:“当然不会,我在七阶武者境,他们的境界偏低了,因此我能看准他们枪法和双锏的破绽,找准空隙,一击刺入,而你们远远达不到这个境界,而且纵然我使短兵,也会后发制人,剑法是死的,人却是活的,因人而运剑,因地而制宜,无论是剑法、兵法都是一样,不过,如果遇到马背上的乌获,就不好说了,境界相差不多,他却能以马背经验、神勇臂力弥修武学修为的差距,生死难料。”
第0548章斥候营
辰凌语重心地讲解一番,对几个心腹部将有了启发,最后见几人有所领悟,总算没有白费心思,说道:“所以枪法也好,剑法也好,矛法也好,这些都要学其精髓,临战使用,随机应变,切不可脑里全是套路,生搬硬套,死于非命。”
“卑职明白了!”几人纷纷点头,有所长进。
“那你们好好反思吧,自己琢磨,多在马背上实战一番,滕虎、柳岩、沈铮留下,巢盖、杨瑞、侯伯,你们三人随我回帅堂,本帅有任务交待你们。”
“喏!”六人抱拳领命。
辰凌回到帅堂内,巢盖、杨瑞、侯伯三人立在堂前,站成一排,微低着头,听候调遣。
“我军很快就要进入卫境作战了,尽管魏军强大,小卫贫弱,最终魏国会战胜,但是对于我们军人来说,任何一场战争,都没有侥幸,都是靠将士们的血肉之躯,去填平铺路出来的,尸骨成堆,血流成河。”
三人听着大帅忽然说起这等严肃的话题,都警觉起来,知道接下来,主帅要切入重点,给三人吩咐重要任务了。
“要保证我军的行军安全,进入敌占区后,不受伏击、威胁、偷袭,粮草供给及时,快速掌握敌军的动向、人马、行军方向等等,不能光靠主帅神秘妙算,而是需要一支深入地区的斥候队伍。”
“目前魏军中,虽然有斥候兵,但人数太少,只负责探马任务,就是往前探路,不断把前面的情况送回,根本就无法避免敌军的两侧伏击、诈营、偷袭粮草等,所以,本帅打算重新建立一个斥候营,单独编制,在这次伐卫战争中,第一次试用,你们三人,被抽掉出来,作为这次斥候营的指挥使。”
巢盖、杨瑞、侯伯三人面面相觑,想不到被委以重任,接下如此大的任务。
辰凌继续道:“以前斥候队,由景砚负责管理,不足百人,精力有限,而这次重建斥候营,却要扩充认输,至少是一个千人队,由巢盖任校尉,暂时负责这支队伍,十人为一火,设一火长,十火为一纵队,设百夫长,百夫长上设千夫长、校尉,杨瑞、侯伯暂时任千夫长,斥候营,执行最尖锐的刺探敌情任务,因此人手全部从魏卒和亲兵中挑选,装备、伙食、马匹都要最精锐,每人两匹马,执行刺探任务时候,来回轮骑。”
三人恭敬地听着,用心记着,他们知道,主帅既然如此器重斥候营,必然全力打造,等于实权,独立编制。
辰凌从手上拿起三张纸,上面写满了斥候队的任务和条例,职责、分工、执行任务时候需要记载的东西。
“拿取,全部默记背下,然后在营内挑选精锐武卒和亲兵,按照这些条规来约束每一位斥候,大军入卫境后,开始执行任务。”
“遵命!”三人领命,恭敬退出,从今日开始,魏军的斥候营就重新建立了。
按照魏军编制,五人为伍,设伍长一名;二伍为什,设什长一名;五什为属,设属长一名;百人为一闾,设闾长(百夫长);十闾为千人队,设千夫长一人,那都是徒步甲士的划分法。
而斥候队,比较特殊,每一次执行任务,以火为单位,火就是指篝火,小锅生火做饭,十人的饭量,一个小营帐,也正好住下十人,吃住一起,便于各种行动,于是成为斥候营最底层的编制。
而这次斥候营的建立,任务范围明显扩大,不像之间只负责前面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