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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一名卫将了,与滕虎单打独斗,几个回合过后,被他一矛戳死,挑落马下。
转眼间,三名卫军骁骑将被解决了两人,逃走一人,威震沙场,魏军气势猛涨起来,热血沸腾。
“儿郎们,冲啊!”
滕虎一举长矛,大吼一声,后方的夏世雄也立即下令,趁着士气如虹,五千人马掩杀过去。
卫军失去了指挥,顿时逃散,向行辕营寨溃逃回去,被魏军杀死了两千多人,攻至卫军行辕外,被一阵乱箭逼退,夏世雄这才下令收兵回营。
经此一役,滕虎算是在军中战出了小名气,都知道了这员中军猛将,树立了自己的威信。
辰凌站在高台上,微微一笑,不枉自己一年多的指点和传授,终于有了成效,四阶武者的修为,天生勇武,臂力过人,兵器厚重,骑术精善,但在沙场之上,也算一名虎将了。
这一场探视后,卫军加强了戒备,格外提防起来,似乎对魏军的强悍,有了认识,不再主动挑衅了,一连三日,卫军行辕外都挂上免战牌,与大魏军马对峙,时间拖得越久,对他们卫军越有利。
反之,魏军背井离乡,深入卫国腹地,四面充满隐患,后方供给需要消耗巨大,眼看深秋了,如果没有棉衣厚被送至,魏军就要不战自溃了。
按照路径来计算,此处距离魏国粮草有两千里,运粮的效率是五存一,也就是说,每送五石的粮食,只有一石能送到,其余都要在途中消耗了。
据历史记载,当年秦国发动百越战争时候,从巴蜀送粮到岭南,从山东运粮到九原,基本都是一百九存一,每运一百九十石粮食,只有一石能被运到前线,效率可见之低,因此战争拼的不只是武器装备,光粮草就是天文数字。
后来,秦国为了赢得岭南与百越的战争,战胜北部河套之地的匈奴,都修建了最便捷的两条官路,一条是沟通长江两条支流湘江与百越地珠江的内河渠道,名为灵渠,由史禄主持修建,将湘江水引入漓江,将长江与珠江连成一片,顺通无阻的水上运输。
另一条陆路,是开通咸阳与九原之地的直道,笔直的高原山道,遇山开山,遇谷添谷,工程浩大,也唯有秦帝国,才能完成的惊世工程。
史太公司马迁曾在汉朝时,为了亲眼见证史料的真实性,亲自走过这两条,看到如此浩大的壮举,曾深深被震撼,不断发出感慨:“暴秦,轻民力!”,意思是,根本秦朝太不把劳动民夫看重了,那样的工程,不知要死多少人。
视百姓如草芥,根本没有把民力当成人,随意征发,服徭役,完全没有道德和人权!
辰凌在中军大帐内,仔细看着地图,上面标记着卫军的防御工事,以及后面曹州与周围城池的连接,要攻打曹州,前面的卫军防御行辕必须要攻破,眼下粮食只剩下一个月的,大军不足五万,如何攻克呢?
正在他沉思之际,忽然有斥候来报,神色慌张,似乎出了大事。
“禀报大帅,南部边关有紧急军情来报。”斥候把密函递给了侍卫,由辰凌近身侍卫,侍卫先用银针试探有无剧毒,非常细心,拆开火漆,取出书函情报,转交给了主帅。
辰凌摊开一看,上面的情报很简洁:南部边关遭遇宋军偷袭,多地告破,副帅周淮英连夜逃离,率残军奔向成武邑一带,残部四处逃散,宋军已经占领了宋卫边界的关口。
啪!
辰凌一拍桌案,有些怒气,这个周淮英,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真应验了,右翼两万大军就这样打水漂了?
不怕有鹰一样的对手,就怕有猪一样的队友,所言非虚啊!
如果宋军从背后夹攻上来,他这左路十万大军,都要葬送在卫地了。
前无进路,后有追兵,还真是危险窘境!
辰凌面对这种压力,极力保持着冷静,一旦他先慌了阵脚,动摇士气,那就更难稳住军心了,只可惜,身边没有一些如诸葛孔明般的谋士,为自己出谋划策,凡事让自己动脑,还真是有些茫然。
将帅之才,一部分来自天份,一部分来自后来的学习和经验,辰凌并不觉得自己是天才将帅那种,因为上几次胜利,侥幸成分居多,都是出奇兵,并没有自己真正带过大军,战绩与名将少年时期相比,自觉还很逊色。
不过,将帅并非他的目标,他要做王者,驾驭名将的主人,因此并不介怀,自己是否天生将才?反而虚心地思考着战局,把信函转让给了庞淮、尚方俊、杨匡义、夏世雄四人看了,片刻,四人脸色都大变,倒吸一口冷气。
四人转眼再看主帅,他面容不动,喜怒不显,沉着冷静,顿时心中都暗暗佩服,不说别的,光这股定力,四人都自愧不如,如此糟糕的情报,恶劣的处境,还能处之如山,面不改色,也够可以的了。
杨匡义、夏世雄两人都是镇守边关的大将,入军伍至少有十七八年了,甫看到这则消息,都吃了一惊,转身看到主帅冷静如常,也都瞬间稳住心神,冷静下来,暗呼:好险!如果自己先乱了,还如何指挥将士。
四人都不出声,以辰凌马首是瞻,气氛沉默,有人想要提议撤军,但是看着主帅冷静反常的神色,一时也不敢开口提议,生怕以扰乱军心之罪遭到处罚。
辰凌静静盯着地图,半晌过后,吐了一口沉气,目光一冷道:“看来,这次要铤而走险了,置死地而后生了。”
第0573章铤而走险
辰凌心中隐隐有了谋计,但是推行过程中,却要相当谨慎,任何一个环节,都不能出现失误,否则,万劫不复。
依靠手中的五万精兵,要击败十万的卫军,还要时刻警惕后方的宋军,与上天争取时间和机遇,等同于刀尖上跳舞一般,稍有不慎,全军覆没,但除此之外,唯有退兵到扇堤关,宣告南部进军失败,损兵折将,他估计会被魏王直接下旨赐死了。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铤而走险!
“来人,起笔!”
尚方俊拱手道:“领命。”
“主帅令:命周淮英退守成武邑,在成武城前,修筑防御工事,迅速整编残余队伍,原地驻守,阻挡宋军步法,将功抵罪,如果成武邑再失手,让他别回来了,直接提头来见,其它随从,一律军法处置!”
“喏!”尚方俊点头,依照帅令,起草了一封信函,然后盖上了帅印和虎符印,封上火漆,放入竹筒。
“杨将军,派人连夜送出情报,让平陵一带的驻军,全部收缩在平陵邑,两千武卒,死守城池,不得有失。”
“喏!”杨匡义起身,抱拳回应。
“另外,你派出两支人马,每支各三千武卒,依照本帅指令,潜伏在制定位置,看,在曹州与成武邑之间,不足二百里,沿途没有任何高山险地,一马平川,但是两侧却有起伏的山岗岭地,你把这两支人马藏匿在半路的两个山岭岔口处,等卫军追击时候,听信号一支切断敌军后路,一支反扑后方,带上骑兵和马车等。”
杨匡义虽然暂时还不知道这是何意,但执行命令为军人天性,毫不犹豫答应下来。
“夏世雄将军,你从先锋营内,抽取两千人马,在距离这里一百多里的必经之地,修筑壁垒、壕沟,等卫军追击中,用以阻抗。”
“遵命!”夏世雄起身抱拳,沉稳答道。
“暂时都下去准备了,随时听侯号令,严守消息!”
“喏!”两员将领,两个谋士,都起身离开了帅帐。
辰凌等四人走后,沉默了一阵,开口道:“来人,召柳岩前来听命。”
“喏!”一名侍卫前去传令了。
不一会,柳岩疾步而来,听候调遣。
“这一次又有重要的任务,让你去办。”
柳岩见主帅神色严肃,忧心忡忡,知道肯定有大事要发生了,自己又要身兼重任了,热血一激,冲口道:“卑职刀山火海,绝不皱眉!”
“好,在中军内,挑选八百敢死之士,夜中从营内撤离,潜伏西北密林内,等卫军有了大动作,追击我兵马的时候,趁夜偷袭营地,然后火烧连营,以此为信号,当时候会有骑兵辅助你等攻破营寨。”
“遵命!”柳岩听过严峻使命后,仍面不改色,一脸坚毅与决然。
“这一回,和上次一样,漂亮完成任务,然后活着归来!”辰凌没有说其它立功奖赏的话,而是直接说了这么一句,充满了袍泽兄弟的关怀,重生死结果,而轻爵位外物,男人的一种关心表达方式。
柳岩心中一热,眼眶莫名一湿,充满男儿的潇洒笑意:“大帅,能在你麾下,与大帅出生入死,驰骋沙场,是柳岩一种荣幸和骄傲,无敌将路,也有柳岩的一份力,这就足矣!”
“去吧,莫让本帅失望!”
“头可断,血可流,使命绝不可丢!”柳岩昂然起身,洒脱而去。
辰凌轻轻一叹,他没有说这次任务,有那么重要,形势有多么严峻,因为他了解柳岩,虽然有些沉默寡言,但言出必行,无论给他什么任务,都会拼尽全力,不惜身死,也会去完成,说多了,反而多余!
“叶羽!”辰凌又轻喝了一声,门外最靠内的侍卫,走进一人,拱手道:“大帅!”
“派人去联络景砚,帐前听命。”
“喏!”侍卫转身出去,派人联系景砚去了。
辰凌独自坐在军事桌案前,考虑着卫山童这名老将,比年轻将领稳重许多,必须让他放松警惕,他才会举兵追击,也就是,让他先放胆。
于是,辰凌思考一番,在纸上写了两封密函,一封信上写着:宋军已出兵,偷袭了魏军后方,正赶往成武邑,魏军将成为孤军,必然要大撤退;另一封信内容差不多,但主要写着卫军如何保守,宋军要包抄南路魏军的后路,但卫山童却不敢出击,两面夹攻,以致错失良机。
两封密函起草好后,朝着账外喝了一声:“荆鹏——”
应声又一名侍卫走了进来,抱拳道:“大帅!”
“这有一封机密,让老家的人,立即连夜送往两地,一个是曹州城内,一个是卫君王所在的濮阳,把消息传播出去,以离间计,代卫君之手,让卫山童露出身子手脚来,三日内,必须见到成效,让他们加大宣传。”
“遵命!”荆鹏接过密函,揣好入怀,然后出了大帐,去找传送书信的锦衫卫转递情报的秘谍。
一个时辰过后,叶羽和景砚一起归来,进入了帅帐内。
“景砚,这次紧急调你回来,有几件事,立即着手去吧,一是刺探曹州城内粮草位置,二是曹州与东明城邑、定陶城邑的联系,兵马分布,三是派人去往卫宋边界,给我好好调查一番,宋军出动了多少人马,由谁统军,每一步的动向。”
“卑职明白!”
“弄得越详细越好,及时准确送回,另外,派几名秘谍混入卫军行辕内,哪一晚,我军偷袭行辕时候,立即砍到帅旗,最好能刺杀掉军营内的守将。”
“喏!”景砚全部记住了,躬身一礼,退出了帅帐。
这些军令布施下去后,辰凌长吐一口气,一个多时辰的算计,整个人像被掏空了一般,筋疲力尽,有时候,发号施令,动用智谋,损耗精神,不比一番大战损伤大。
不过,自己能做的只有这些了,卫军能否中计,宋军能否被抵挡住,一切是否环环相扣,按照预计中进行,就要看天命了,正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世间许多事,都与神秘莫测的命运有关,非人力所能主导、操控!
第0574章离间计
锦衫卫经过一年的努力,已经在各诸侯国,城邑安插了落脚处,通常是一个分头,来到一个诸侯国,带来几个下属,把下属派往各个城池,然后这些下属在城邑内,再发展自己的下线。
有了雄厚财力支撑,情报站多种多样,有商铺,有酒馆,有客栈,有猎户、有民夫等等,各种身份掩饰,然后买通一些当地贵族府内的丫鬟或家丁,套取各种情报。
当两封密函被相继送至,首先曹州的情报站开始活动起来。
一间普通酒肆内,由于到了夜间,早已打样关门。
在后室一个隐蔽的房舍内,桌前坐着四个人。
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穿一身青衣,那服饰打扮,根本就是一个贵族人家的小厮家仆,在他右边端坐一个魁梧的大汉,这人穿一袭圆领皂衣,年约三十,颌下一部粗髯,根根粗如钢针,神情很冷。
少年左手边却是一个胖子,这胖子不到四十岁,大腹便便,圆脸肥腮,像是经商的小贩。
另外一人,坐在少年的正前,约四旬年纪,穿着一身团花交襟衣领的长袍,头戴折角纱巾,袍子是较好的棉布,有酒肆老板的范儿,有一脸的威严,看身份,似乎是四人中的小首领。
这四人,就是曹州锦衫卫的一个情报站支线人员,那个酒肆老板姓洪,名武全,曾是燕国军中的一名百夫长,坐姿都有几分军人气息,他沉着脸道:“刚接到上线的任务,这一次,要煽动城内的卫军和百姓,得知宋军已经出战,偷袭了南部魏军的后方,大魏军后线败退,城外的主力很快就要撤退了。”
少年叫梁希,是安插在当地贵族的一个家丁,有几分武艺,穿墙过院不在话下,他由于年少,心性不如其他人稳重,奇怪问道:“这条消息莫名其妙,咱们究竟在帮哪一方?小卫军?还是大魏军?怎么给我弄糊涂了,这两国交兵,跟咱们好像没多大关系。”
粗犷男子和胖子都没有说话,性情沉稳老练,坐在那,只管听情报命令,不问缘由和青红皂白。
洪武全盯着少年,眼神一冷道:“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问那么多做甚?知道多了,对你没好处,每一个情报人员,知道的事越好,对自己越安全,只管去完成任务,其它的,不需瞎操心!”
梁希搔着后脑头皮,嘿嘿一笑:“我知道了,只是好奇问一下,绝对没有其他想法。”
“没有疑惑,那就去行动吧,三日内,要让城内军民和贵族,特别是军方将领都得知这个消息,明白了吗?”
“明白了。”三人都回应一声,然后相继从侧门离开了。
曹州另一处客栈,也有几个锦衫卫情报人员在传递信息,独立小组,纵向为线,衡向小组之间,相互都不知道还有谁存在,即使一窝被端,也只是几个人而已。
就这样,一夜之间,消息悄悄被传开,夜间最容易传播情报的地方,自然是青楼了。
有的客人,一边与青妓歌姬运动着,一边把情报散播出去。
“美人知道吗,魏军要撤退了,宋军出兵了,正包抄魏军的背后,南部的魏军很快就要大溃败了……”
“啊,魏军要撤退了,啊,宋军出兵了……”
一个歌姬知道了,自然又传播给了下一个客人。
“官人,你知道吗,宋军出兵了,啊……,魏军要撤退了,啊……坏人,轻一点……”
“啊啊啊……魏军要大撤退了……”
次日,曹州城消息铺天盖地,一传十,十传百,事关曹州的安危,卫国生死存亡,军民欢呼,士气高涨,甚至经济又恢复几分,城里许多要逃难的商旅和国人,都稳了下来。
这一日,同样的消息也在濮阳传开。
“宋军出兵,包抄南路魏军的后方,魏国右路大军即将溃败……”
“曹州守将卫山童,故步自封,不敢与宋军联合,龟缩曹州,不敢出击,将要错失良机……”
“卫山童年纪已老,雄心不在,缩头缩脑,将要错失良机,宋军得不到卫军配合,止步不前……”
这种谣言四起,先从濮阳城的街巷传开,有官员大卿坐车入朝,听到了谣言,在早朝上立即禀告了卫国的国君。
“宋国终于出兵援救我卫国了吗?”卫嗣君激动万分,差点流下热泪,眼看卫国被切割成三份,有沦陷灭国之危机,听到了这则消息,仿佛溺水的人,发现一个救命草,看到了一丝生存希望。
有的大臣比较沉稳,劝谏道:“大王,还是等宋国的文书,还有咱们的斥候,探来的情报,再做定夺此事真伪吧。”
过了一日,有斥候在宋国边界印证了这一说法,通过飞鸽及各种渠道,一层层传来消息,宋军的确击败了右路军后方的兵马,正在朝着成武邑进发,要围堵辰凌大军。
卫嗣君得到证实,在意按耐不住了,在朝廷上大骂卫山童这个胆小如鼠的老匹夫,立即下王令,命卫山童准备主动攻击魏军,与宋军围堵辰凌率领的右路军,解决黄河以南的威胁,那将是卫君朝廷的退路之地。
有大臣听说南面即将告捷,形势好转,纷纷推荐族内青年小将,前往曹州参战,取代吓破胆的老将。
“大王,卫山童将军,似乎被辰凌的名气吓破了胆,不敢出兵,也在情理之中,我族内有一位年轻小将,名卫殷,勇武非凡,不惧辰凌,可派往曹州统领大军,追杀辰凌残部。”
“启奏大王,老臣举荐一人,乃是孙膑族中的一位祖孙,兵法大家的后人,姓孙名括,二十有四,此人精通韬略,自幼研习孙子兵法,可惜我卫国一直未重视军伍,常年无战事,此人报国无门,今朝正好启用,大破辰凌,收复南疆,与宋军汇合,渡过黄河,解除卫国的兵患……”
卫嗣君一听孙膑族中的后世子孙,立即来了精神,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