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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军有断后的兵马,将士们冲杀过去,黏住尾兵,掩杀敌军,建功立业,收复河山……”有先锋卫将大声呼喝,激发将士的血性,不畏死地冒着弩机箭雨,继续前冲。
咻咻咻!
第二波弩箭又至!
数百人落马,也有战马被射死,扑倒在地,压住了骑士的,一阵惨叫。
三波弩机,反复轮射,形成密集的弩机箭网,压制着敌军冲锋,卫军不得不放缓进攻速度,把盾牌手派到最前,上下两张盾牌,连成一排,阻挡在前,骑兵和步兵紧跟在后,向魏军大营推进。
弩弓手一时无法直射了,只能稍微抬高角度,把弩箭斜向上三十度倾斜,弩机成抛物线落向卫军的盾牌后方,有一些甲士躲闪不及,被射杀倒地,血染袍泽。
孙括夹在中军阵列中,站立在辕车之上,不断发号施令:“进攻!进攻!掩杀魏军——”
经过半刻的交锋,卫军的先锋已经靠近了魏军行辕,盾牌后的五千弓箭手,也拉开单弓,朝着留守的魏军上方射去,予以还击。
滕虎见守的差不多了,立即下令弩箭手撤出行辕百步之外,放卫军入军营。
这时卫军的一千多骑兵、盾牌手、长矛手、弓箭手冲入了魏军大营,但是一些陷马坑,绊马索,刺蒺藜等,让冲锋在前的士兵苦不堪言,遭受了一定的痛苦和伤亡。
卫先锋将吕凉,指挥着先锋部队,冲入了营地,发现营内早已空无一人,除了地上一些散乱的营帐、锅碗、杂草、破旧的被褥、旧衣,什么也没有,不过扫了一眼魏军撤离的场景,确信他们是召集撤离,使得现场散乱不堪。
“追杀魏军,围歼在卫——”
就在先锋军准备冲出行辕,继续追击的时候,一道道火弩射来,落入营地,顿时燃起了大火,灼热的火舌,顿时吞噬着里面的甲士,这支卫军精锐士兵的甲胄多是牛皮做衬底,外罩青铜片,更被说牛皮盾牌、牛皮靴子、皮质剑鞘等,在火海内,迅速就燃烧起来。
“啊……”惨叫声传出,东奔西跑乱成一团,冲锋气势顿时缓了下来。
滕虎双目圆瞪,冷冷看着这一切,立场不同,唯有生死相向,别怪自己心狠手辣,在疆场上,不是你方死,就是我方亡,有效杀敌才是关键。
“放箭!”
三千弩箭手,朝着军营一顿猛射,把闯入行辕的大军射杀不少,然后开始撤离。
由于行辕内,并没有放入大量的燃油等,因此火势烧了一阵,就收敛转衰,死伤数千将士,削弱了卫军的锐气,但是激怒了所有卫将,还有统帅孙括,总觉得兵法有云,跟实际运用不大一样,至于哪不一样也说不上来,只是每次下达命令,都要找相对应的兵法记载,有些一着急,背得滚瓜烂熟的兵法竟然忘记了不少。
“启禀大帅,前方魏军仓皇逃离,留下了数千断后死士,百般阻挠,目前正在逃亡中。”
孙括咬牙道:“追击,咬住这支断后的人马,予以消灭,追上魏军主力,与宋军两面夹攻,大破敌军!”
“遵将令!”卫殷又率领一万步兵续接上,冲过浓烟滚滚,地上还冒着火星草灰的行辕地,追杀魏军。
卫军挺进,杀声震天,沿着魏军逃走的路线,在后面穷追不舍,眼看就要追上断后的尾兵时,又遭遇了陷马坑、绊马索等路障,又被弩机手远射几轮,然后逃亡,气得卫军将士鼓鼓的,誓杀魏军解恨。
就这样,七万卫军,一路上折损近万,奔袭了近百里,越来越靠近魏军的尾端了,但全军上下,已经有些体力透支,但想到即将到来的胜仗和功劳,都强忍着,憋着一股狠劲儿。
秋日苦短,倏忽之间已是暮色将领,滕虎带着残余四千多人马,筋疲力尽赶到指定位置时候,辰凌正在临时构造的壁垒入口迎接他们,这壁垒横拦在过道上,两端接连两侧的山坡,山坡上布满了弓箭手和长矛手,可以阻挡住大军的通行。
滕虎疲惫地走上前,抱拳道“大帅,幸不辱命,小卫军,都追上来了。”
辰凌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很好,你们出色地完成了任务,先下去休息吧,接下来,是我魏军绝地反击的时候了。”
第0578章绝地反击
魏军奔跑了一百里,没有了重装备在身,没有沙袋束缚手脚,这支精锐之师,速度非常快,越野百里,达到防御壁垒时候,并没有倒地多少人。
尤其是面前开路的魏军武卒,军情紧急之下,大步匆匆连跑在走,几乎不停不歇,一口气奔下百里,才被杨匡义将军喝停,原地整军,公布了接下来的反击重任,这些将士原本以为要大撤退,没想到却是主帅的计策,顿时士气高涨,战斗力仍异常强大。
魏国的武卒,自魏国吴起变法之后,开始出现,训练武卒的标尺相同,最是重视负重急行军,须得全副甲胄全副兵器与干粮,连续强行一百里且能继续接敌作战者,方能成为武卒。
中军、先锋军陆续赶到后,这些将士明显体质比武卒弱很多,幸好一个月没少训练体能,勉强没有累趴下,用着长戈长枪支撑着身体,大口喘气,汗流浃背,军容狼藉。
“将军令,各部营整军——”
十丈牛角号呜地吹起,顿时响彻防御壁垒内,随着急促凄厉的号角,红衣甲士们开始整理军姿,头盔、甲胄、兵器迅速整理,片刻之后,军人的威严再次凝聚出现了。
“各队就位,回我令号——!”辰凌站在一处临时搭建的高桩木板平台上,高呼一声,鼓手立即打出一阵急如密雨的鼓点。
小片刻之后,下方开阔的路口上,三声短促的牛角号响起,随即有副将高声呐喊:“武卒兵阵,整军完毕,全体就位——”
“咚!咚!咚!咚!”四声大鼓沉重响起。
接着,又有一位副将高声呐喊:“弩机手五千,整军完毕,全体就位——”
“咚!隆隆隆隆隆!”
“先锋甲士一万五千,长矛方阵,长枪方阵,长戈方阵,整军完毕,全体就位——”
“咚咚咚!咚咚咚!隆——”
“三千游击手,整军完毕,全体就位——”
“咚!隆隆隆!咚!隆隆隆!”
不同的鼓点,代表着不同的信号,鼓点打完,响彻三军,辰凌站在点将台上,一声高呼:“将士们,我军自征战以来,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眼下处在两国夹攻之内,前无去路,后有追兵,可谓生死险境,正所谓狭路勇者胜,我堂堂大魏男儿,岂会惧怕那二流诸侯小国,咱们随便一个士兵,都比那些小国的精英战士优秀,咱们能被他们吓得撤退逃离吗?”
“不能!不能!”
辰凌鼓舞士气道:“有志气!堂堂男儿,流血不流泪,丢命不丢脸,如果咱们被两个小国掩杀出了战场,将是奇耻大辱,愧对咱们身后的魏国父老,咱们是战士,不是草包,今晚绝地反击,杀退追兵,反袭回去,夺取曹州城寨!”
“夺城!夺城——”
这时有斥候来报,卫军已经追到三里外,足有五六万多人马,卫国南部精锐,尽在其中。
“来得好,点狼烟,发动攻击信号!”
“遵命——”斥候立即前去传令,顿时狼烟冲天而起,那是向远处的魏卒骑兵发攻击信号,切断卫军的后路。
“准备迎战!”辰凌一声喝下,夏世雄率先指挥先锋军,守在壁垒的垛口和栅栏后。
这道防线临时搭建,挖了数米宽的壕沟,战马无法逾越,壕沟内全部倒插了尖锐的竹木倒刺,挖出的土直接垒砌起来,形成土堡墙,迎敌一面铺上铁板,后面搭建层层木架,好让魏军站在上面,向外面射击,居高临下,阻挡攻击的敌军。
弓箭手、长矛手在土壁垒墙上展开,像是一个小城墙般,准备迎敌。
黄昏夜幕下,一条黑线在道路尽头出现了,毫不停滞,铺天盖地,马蹄声与兵甲声混合,铿锵有力,沉雷滚滚,旌旗飞舞,枪林锋芒,倏忽之间,大军飞掠而来,如山洪冲卷袭到。
“那是什么?”冲在最前的先锋骁骑将看到这一幕,惊呼一声。
“道路上有魏军设的关卡,儿郎们,终于追上魏兵了,给我杀啊——”
“冲啊——”
卫军建功心切,都以为魏军大撤离,军心不稳,无心应战,远远望见魏军,似乎看到猎物了一般,奋勇冲前,要把魏军撕碎。
辰凌嘴角露出冷酷的笑意,他等的就是这一刻。
这时远处的卫军先锋,已冲进了大魏远弩箭的有效射程,辰凌冷冷一挥手:“射击!”
“咚!咚!咚!”的巨鼓声敲响,一千六百支箭骤然发射,形成一片乌黑的箭云,向卫军冲锋的骑兵呼啸扑来,霎时间,骑兵阵一片人仰马翻,七八百人被射倒。
紧接着,第二排弩箭射来,不断有卫军士兵在冲锋中惨叫着倒地,第三排箭云又呼啸而至,密集的弩箭如疾风骤雨,射穿卫卒的盾牌和皮甲,一片一片的卫军骑兵和青铜战车兵,从马背上、战车上翻滚落地,被密集的战马踏成肉泥。
五千弩兵,成三排队列,动作熟练,上弩、进弩、发弩轮番发射,仅仅只射出三轮,卫军先锋骑兵便几乎殆尽了。
因为卫军本来骑兵就少,勉强凑集两千多战马,一路追击下来已经损伤不少,在这里,杀机更加惨烈,血染遍地,四处喷溅,只冲到壁垒六七十步外,几乎全都被射杀了。
卫军大惊,阵脚乱起来,止住了冲势,凝望正前方的壕沟与壁垒。
孙括、卫殷等将领看到眼前一幕,脸色都铁青下来,魏军这是要干什么,要在此地阻挡住他们的追击掩杀吗?
“大帅,眼下怎么办?”
孙括一咬牙,找不到兵法相对应的词语,清秀的脸颊一沉,喝道:“事已至此,不能半途而废,魏军既然在这备战,要与我军正面厮杀,争取时间撤离,兵力一定少寡,我军有六七万众,瞬间就能撕破这个壕沟壁垒,卫殷将军,拨给你三万大军,一个时辰内,撕破此关卡!”
“喏!”卫殷接过将令后,点兵布阵,三万人马,每一万人组成一阵,要轮番进攻,减少伤亡和疲兵,顿时厮杀声起,卫军开始叩关了。
两军正面交锋了,山崩地裂般的一片厮杀。
大路两边山头,箭急如雨,也开始助攻防御,激烈的对撞,眨眼之间,就是人头飞滚,洞穿心脏,射成刺猬,落入壕沟,血肉模糊,小半个时辰,卫军冲锋甲士死伤过万,却仍没有撼动路口的夯土壁垒关卡。
孙括隐隐感觉到形势不妙,如此顽强的防御,看来并非少数的断后人马,难道魏军主力就在壁垒后面不成?
几乎就在这时,卫军后方一片大乱,藏匿在山岭岔口的魏军武卒杀出来,以战车和路障切断了后路,然后以铁骑冲杀步兵,这支武卒养精蓄锐一日,此番上阵,充分体现出大魏武风,雄姿军伍的肃杀之气,如迅猛的山洪一般,压着卫军后队不断崩溃紧缩。
第0579章围而歼之
卫军后方由六千武卒,步马结合,切断了卫军的后路,以战车、蒺藜等路障,挡住了卫军回撤之路,彻底给围堵住了。
六千魏军武卒人数虽少,但是却足够精良,都是一米八的平均身高,身材魁梧,手持长戈,挎着重剑,背着硬弓,整齐的动作,向前横推过去,犹如一座小山碾压向前。
身兼百战,孔硕有力,勇武过人,体能强劲,每人手中的长戈都十多斤重,长四米,比寻常的戈厚重且长,用在这些武卒身上,恰到好处,以精锐之师,衔尾咬住,势如破竹般,收割着后方卫卒的性命。
卫军后面的兵卒,有两万多,恰恰是刚新招募入伍不足一个月的卫人,没经过正规厮杀训练,都是新兵,被战国最勇武的兵种之一如此追杀猛烈厮杀,早就吓得腿软了,魂飞胆颤,抱头鼠窜,涌向中军的队伍。
孙括在站在中军辕车上指挥三军进攻,忽闻后面厮杀声骤起,愈演愈烈,斥候急报:后方惊现魏军精锐,已截住大军退路!
这一条情报,可把孙括震住了,完全不知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
“魏军精锐,哪来到魏军,不都在前面吗,如何会出现后方,是不是弄错了?”
斥候无语:“大帅,千真万确,是魏军的武卒,异常勇猛,后方的新军,一盘散沙,早已溃败不堪,正朝着中军涌来。”
孙括闻言一惊,兵败如山倒,这条兵法名言,他还是倒背如流的,一旦让溃败的士兵冲散了中军阵列,连中军都难以阻抗了。
“快,来人,给我堵上,不是,给我截住后面的乱军!”他指着身边两名武将,一时叫不出名字,点将道:“你,还有你,两位将军,速点五千中军,迎挡上去,定住后方魏军逆袭!”
“喏——”两名副将纵马转身,点了五千人马,掉过头要与魏军武卒对抗,但是混乱不堪的新兵,如涨潮的水,漫无边际冲刷过来,连他们赶去阻击的中军将士都给阻挡住了。
这边要冲杀过去,后面正在砍杀新兵,夹在中间的卫卒嚎啕大哭,屁滚尿流般混作一团,毫无战意。
孙括这时似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脑海不断闪现孙子兵法中,关于切断后路,前后夹攻的例子,顿时手足冰凉,意识到,似乎自己中计了。
“不好,吾中计也!”
大呼一声,孙括惊慌之下,立即派出斥候给前方卫殷传令,停止进攻壁垒,要准备突围。
但是,前方营寨忽然锣鼓震天,闸门打开,迎面冲出两千武卒开道,八千中军将士随后,一窝蜂冲杀出来,犹如利剑一把插入卫军阵列群中。
“噗噗!”
长戈如虹,斩飞一颗颗狰狞的头颅,带出一大串血花迸溅,死尸翻倒在地。
“咔嚓!”
铁骑无情,踩踏马下的卫卒身体,白森森的骨茬,与猩红的血水,格外的刺目,让人胆寒。
“嗤哧!”
染血的长矛、长枪,刺入敌军将士的血肉之躯,鲜艳的血水随之喷洒,说不出的血腥与惨烈。
不得不说,大魏武卒太过凶猛了,也不管对面有多少人,只顾着勇往直前,士气凝聚成一把无坚不摧的长剑尖刀,带起一片片血花,卫卒不断惨叫着,午夜惊魂一般。
这一次,辰凌违背了‘围师必阙’的兵法格言,没有留下豁口给卫军,强迫敌军做困兽之斗,他要彻底歼灭这支卫国的有生力量,使得他们不能继续返回到后方作战,而且形势有利,四周都被围住,前后堵住,就地围歼缩小,随着一圈圈的卫卒倒在血泊中,中间剩余的人马已经越来越少。
站在墙头上的一些弓箭手,还有谋士、副将,看到这一幕,道路中间,火把闪动,无数的将士在血腥拼杀,尽情屠戮,俨然一个修罗地狱的场景,看得人人不寒而栗。
这就是战场,没有什么可歌可泣的动人传说,只有性命如草芥的血腥屠杀!
与此同时,柳岩正带着八百敢死之士,从山林潜伏,悄悄地爬到卫军的行辕外,从侧面的营地破开一道豁口,刺杀了那里的守卫,潜入了进去。
八百凶悍死士,不多不少,背剑持短弩,夜黑风高杀人夜,逐步暗杀守卫,扩撒到每个角落。
忽然,行辕的军械库和粮草堆燃起了大火,以此为行动信号。
火光一起,行辕大营的守军顿时大乱,八百死士从里面出手,见人就杀,先扑入将领的营帐,刺杀副将、骁骑将、都尉,然后放火烧营。
柳岩本要去刺杀卫山童,只可惜今晚他回城内筹备粮草,征募新军去了,暂时还没有回来,扑了一个空。
在行辕外,郑铉带着两千都骑将士,战马衔枚裹蹄,盔甲固定甲叶,剑器弓箭一律固定妥当,悄无动静冲到了行辕一侧,在里面死士的接应下,杀入了行辕。
这支兵马虽少,但行辕不足两万的新军,分布在长阔的防御性上,由于警惕性低,很多人正在休息睡觉,被突如其来的厮杀声惊醒,不知所措,慌忙奔出营帐,被乱军一阵射杀、猛砍。
这两千骑兵,以迅雷之势,马踹连营,从一边向另一端横推过去,连冲带砍,在乱军中,来如成风,所向披靡。
这样的大乱,军中无人指挥,使得坚固的壁垒关卡,生灵涂炭,葬于大火和铁骑兵戈之下。
卫军逃散,丢兵弃甲,撤往曹州城。
柳岩、郑铉等将没有带兵追杀,而是横扫行辕,破坏这里的路障,烧掉粮草兵戈,以免曹州出兵来夺。
行辕火光冲天,大势已去了。
当卫山童在曹州城内得知城外行辕被攻破后,顿时惊呼一声,忽然间,想明白了前后缘由,满脸黑了下来,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对于曹州、对于卫国来说,这是一场恶梦。
“中计了。”卫山童已经反应过来,为时已晚。
副将惊道:“卫将军,如果大帅他们此行前去掩杀魏军中了计,咱们要赶快去搭救,就回卫军主力!”
卫山童摇头惨笑,仰天悲苦一啸:“晚了,追了一天,奔出百里,魏军选择这个时候动手,已经稳操胜券了,如今夜色深重,敌情不明,岂可轻举妄动,即使咱们带来城内两万多人马冲出城外,能济得什么事?一旦再中了调虎离山计,遭遇埋伏后手,岂不全军覆没了?”
“那……那怎么办?”副将惊呼道。
“听天由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