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连武圣也做不到的事啊?一个武圣,洗髓换血,返老还童,师法自然,掌握武道法则,十步一杀剑,无人能存活,但也无法对抗数万的大军,更不能杀入十万大军中擒住敌军主帅!
虽然辰凌投机取巧,采取了很多诡诈手段,但这也恰恰说明了他的智慧与胆量,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先置死地而后生,再加上昨日他的精彩论战,让这叫“洛俞”的女子感到无比的好奇。
这时在辰府外聚集了不少人,腾出一个很大的空间,霍怡儿也听说辰凌要与武馆的馆主比武,担心之下,带着婢女和家丁慌忙也出了府门。
岳鸿宇与辰凌对峙而立,一时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他二人的身上。
自从辰凌回到战国后,一直处在神经绷紧的状态,杀伐不断,幸好他在战场上待过三个月,已经把心性磨练一番,杀人斩敌,如切瓜剁菜,丝毫不再手软了。
“现在跪下求饶,做本馆主的徒弟,还来得及,否则,后果自负!”岳鸿宇冷笑着,在众人面前极力保持着一种前辈指点晚辈的伪君子嘴脸。
辰凌云淡风轻地笑道:“岳馆主,你还是照顾好自己吧,我怕一会儿不小心,削掉你的首级下来。”
“不知死活!”岳鸿宇眼中凶光一闪,已动了杀机。
辰凌手握碧玄宝剑,缓缓抬起,微哼道:“既然想切磋,那还等什么,出剑吧!”
岳鸿宇喝道:“既然你迫不及待地想找死,本馆主就成全你,今日有你没我!”他蓦然拔剑,仿如一泓秋水激射而出,剑气森然,武馆主轻啸一声,脚下踩风一般,长剑一挽,剑花交织,身如猛虎一般,剑随人往,刺向辰凌的要害。
这一剑,就足以看出他武师的水准,身体机能达到五马之力,骨骼、筋脉、力量、速度都达到外功的上等,出手之间,筋骨灌满了劲道,一剑就能把二阶武者刺破防御。
“好——”武馆的武士们大呼小叫,一见馆主出手,雷霆生威,忍不住喊好。
辰凌心里暗想:“又一个武师,正好用来磨练一下!”
其实最近他已经先后与两位武师生死对敌了,那日在荒野上截杀白夜羽的时候,就除掉了他身边的一位武师,前晚与他决斗的江孤元虽不是真正的武师,却也有与武师争锋的实力,独在他的剑下。
这一战,辰凌就当磨练自己,把二阶武者的潜能挖掘一番,熟悉与武师交手的经验,这样才能为与邱逸才御前比剑做好铺垫。
“咻咻咻——”
岳鸿宇仗剑连斩,剑法狠辣老道,稳中求狠,快中有细,剑尖封锁住辰凌的前身的几处要穴,不断又刺又斩,逼他跟自己硬碰硬。
辰凌自然不会上当,飘身连闪,脚踩七星步,剑随身影四处游走,开始与岳鸿宇打起了游击,一追一逐,剑器叮当交击,火星四溅。
馆主岳鸿宇浑身力量充沛,练武二三十多年,外功精熟,拳脚功夫十分刚猛,挥剑追逐,大占上风,剑锋攻势几乎就要把辰凌笼罩住。
那些武馆的武士见到师傅威风凛凛,压制住了辰凌,都拍手叫好喝彩,这一下更加点燃了他们嚣张气焰,只等武馆得手,他们一起动手,杀了辰府的九名家将,甚至想抢走那个如花似玉的辰府少夫人,即使魏公子追究下来,自由太子拦着,他们也不惧怕。
“小姐,不好了,这辰凌根本不是那武馆的对手,怎么办?他该不会落败身亡的下场吧?”
女扮男装的洛俞摇头道:“不会,这辰凌虽然只在武徒级数,与对方足足相差了一个等级,但他步法精妙,剑法又极为特殊,而且处之坦然,游刃有余,落于下风丝毫不乱,显然比剑的火候极为精纯,武学境界和领悟似乎也不低,有可能故意在引诱对手。”
“是吗?我怎么没看出来?不大像啊!”
“你能看出什么来?”洛俞在她贴身小婢额头轻点了一下,又好气又好笑地说道。
那小厮捂着脑门,嘻嘻笑道:“我能看出小姐很在乎他?以小姐的超然身份和渊博学识,天下男子有几人能入小姐眼中?偏偏这小小都尉,却让小姐回去念念不忘,非得今日登门造访。”
洛俞横了她一眼道:“你这丫头,就爱乱想,我只是觉得他昨日口出惊世之言,胸有纬地之才,偏又不肯明示于众,让人听了着急,这才想寻上门多交流一番。”
那伶俐可爱的小婢吐了吐舌头,不再说话了,再乱言,担心小姐会恼了。
“当——”
终于不可避免,两人硬碰了一击,双方劲道撞击,辰凌臂力弱了一半,身子被震得忍不住倒退两步,这才稳住败势。
“哈哈,就这点本事吗?那本馆主告诉你,十剑之内,你命休矣!”
岳鸿宇每一剑所取角度均是刁钻无伦,一道道的寒光斩劈而来,在刺耳的咻咻破空中,眼看就要破开了辰凌剑身防御,斩杀于剑下。
但辰凌冷静得像个无风无浪的深潭,俊伟的容颜静若止水,疾退寻丈后,他的一退一进,就像潮水般自然,本身已具有浑然天成的味儿,教人生出难以言喻的奇异感觉。
“天枢、天璇、天玑、天权,七星北斗,天机转变,剑存一隙,生死一线!”辰凌这时陡然一变,眼看就要被岳鸿宇剑锋刺到他,身法飘忽一闪,快如电掣,在武师的眼皮下,来了个七步转身,反而出现在岳鸿宇后面。
岳鸿宇一剑正刺在了辰凌的残影上,毫无结果,等他见到辰凌的身影消失,眼中闪现出惊恐的表情,这种身法也太快了,完全超出了二阶武者的范畴。
随后他就感觉到一股冷锋从背后刺来,侥以他二十三年的练武经验,也感到浑身冷汗,急忙撩剑回挡,与此同时身子前倾,企图避开对方的剑势。
“晚了!”辰凌一剑刺出,本来要刺向对方的后心,但岳鸿宇并未回身就挥剑往后一撩,干扰辰凌的剑路走势。
“螳臂当车!”辰凌在气机牵引,彼退我进下,一声长啸,沉腕一斩,并未刺入对方的后背,而是由肩侧斜斩下去,正削在了岳鸿宇握剑的手臂上。
这碧玄剑乃魏公子武器库内收藏的五把珍贵宝剑之一,削铁如泥,顿时把那握剑的手,一切而断,连同手中的长剑飞了出去,鲜血飞溅,残肢在半空中翻转落地,紧跟着才是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叫。
“啊……我的手……啊……”
这一幕让所有人都惊呆了,万没想到刚才还大占上风的武师岳鸿宇,下一刻竟然被辰凌斩断的手臂,变成了独臂馆主了。
血腥的一刹那,很多围观者急忙挪开目光,甚至不少婢女都吓得惊呼大叫。
辰凌并没有再下杀手,反而退出了几步,仗剑斜指,他不想过于狠辣,让世人对他产生误解和讨伐,把岳鸿宇斩成残废,远比杀了他,更让其痛苦,更有威慑力。
第0069章威慑
辰凌出其不意,把七星北斗剑法施展到精妙之处,身法转位之快,匪夷所思,一下子超出了他这个等级范畴,让对方一个货真价实的武师,就这样被击败,而且还搭进去一条胳膊。
这样的结果,让周围所有人都惊呆了,一时反应不过来,陷入寂静和呆滞状态,谁也没想到,刚刚大展上风的武馆之主,为何会被斩掉了手臂。
“馆主!”
“师傅——”
四十多武士终于反应过来,竭力嘶喊着,一部分人冲上去围向岳鸿宇,搭救武馆的伤势。
洛俞看到这一幕,蛾眉也蹙起来,眼神一亮,她也没想到,辰凌会忽然发威,在恶劣险境之下,逆转了形势,除掉了对手。
“好精妙的剑法,一流的功法,单以剑法高深程度而论,丝毫不弱于四阶武者使用的剑术!”洛俞心中一动,已经看出了辰凌的剑法,不若于四阶武者使用的剑法,而五阶武者以上,都使用顶级剑法。
她的贴身小婢更是掩口惊讶道:“太帅了,他如何做到的,越级击杀对手,难怪敢接受武师巅峰的武者御前比剑,果然有些压箱本领,这一下,小姐不用担心他了吧!”
此刻那武馆十多人蓦然抽出了长剑,怒气冲冲,直接奔向了辰凌,尤其是那刀疤男,大吼一声,拔剑出击。
“臭小子,敢伤害我师傅,找死——”刀疤男挺剑就刺向了辰凌的前身。
辰凌身子一闪,利用对方怒火之下,不够冷静,出剑破绽太多,轻易闪过对方的刺势,紧跟着挥剑一抹,那剑身在刀疤男的脖颈划出一道血痕,只听刀疤男嘶叫一声,见血封喉,软倒在地。
血腥,绝对的血腥,辰凌步法连动,身影疾闪,唰唰又是两剑,紧跟冲上来的两名武士也在莫名其妙的情况下,被斩了胸腹。
“杀了他,灭了他——”其它武士都红了眼睛,见师兄弟一个个倒地,要一起围杀辰凌。
“谁敢动我们辰都尉!”滕虎、沈铮、樊凡等人持剑围拢在辰凌的周围,拔剑指向武馆那群武士,一个个杀气腾腾,气势丝毫不弱。
“他们只有十个人,咱们有四十多人,一起上,定能把他们全杀光!”
“对,血洗辰府,活刮辰凌!”
这些武馆的武士竟然撕破前面的诺言,要血洗辰家,为馆主报仇。
四周的围观者纷纷抱头逃散,不敢多待,以免殃及池鱼,惹祸上身,在这战国乱世,各国法律都不健全,私斗在所难免,游侠遍布,街道杀人,司空常见。
就在这时,一队人马从街道拐角处奔驰过来,四匹战马上坐着身穿铠甲的千夫长,后敏跟着近百名甲士,都是清一色的大魏武卒,浑身甲胄,兵刃锵锵,虽只百人,但整齐的盔甲和兵器,有节奏的步伐,雄浑的气势,犹如一股强劲的杀气军魂凝聚铺面过来。
“跟我们比人多吗?谁敢辰都尉?”杨瑞、侯伯带着城外甲士赶回城内来了。
武馆的武士愣了片刻,握剑举棋不定,外围的大魏武士晶了上来,与辰府的侍卫形成了一个前后夹击之势。
滕虎看见这些武卒到来,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和他们深入十万大军的战友,顿时来了劲儿,哈哈大笑道:“都来了,太好了,一起上,围杀这些剑手,咱们在十万秦军面前都不曾怕过,这些小瘪三,统统都杀了。”
杨瑞等人闻言,一摆手,百余名武卒一哄而上,里外三层把四十来个剑手包围住,同时手持短弩,右手持剑,全副戒备,这些战场上的甲士,可完全不通游侠剑手,甲士优势在于整体作战,相互配合,以及弩机阵势等,弩箭瞄准场中的剑手后,武馆的人全部脸色大变,他们以往打架杀人,都是单对单的斗剑,从没有用过弩机等重甲武器来屠人啊!
一时间,双方僵持下来,虽未有拼杀,但那气氛却压抑的近乎窒息,除了呼呼的喘气声,谁也没有再怒吼,唯有那馆主在地上抱着右臂惨痛叫着。
这时虽没有大肆拼杀,但场面依旧千钧一发,随时都可能引发血腥的屠杀。
武馆这些剑手哪见过这样的阵势,气势一下子衰弱下来,他们虽狠,平时张狂,但都像地痞流氓一样,在街道青楼酒肆中泼辣挑衅,与这些在沙场上九死一生,经历无数死战、正规的武卒相比,少了一股视死如归的军人气魄,谁也不敢再耍横了。
辰凌冷眼注视着被围在中央的剑手,只要他一挥手,百支弩箭齐发,这么短的距离,至少能射死一半的剑手,然后一冲击,能把这些人全部斩杀,从而起到杀一儆百的效果,在大梁城立威,让别人不敢再来骚扰自己。
但转念一想,他刚来大梁城,如果做得太绝,很可能会惹怒很多王族公卿和势力,不能一下子把自己推向风浪尖上,那样处境更艰难。
“比武之前,我与岳馆主已经说好,刀剑无眼,生死由命,谁死谁伤都不可以蓄意报复,都闪开,让他们走吧。”
“都尉,他们要血洗辰府,怎么能就这样放他们离开?”滕虎有些不情愿。
辰凌冷峻异常,如山岳一般喜怒不显于色,冷冷道:“放他们走,千夫长,带人把守辰府四周,严谨任何人前来滋扰,如有挑衅出手者,杀无赦,魏王已下王谕,御前比前之前,谁胆敢来打扰本公子,绝不客气!”
“喏——”百余甲士异口同声喝道,气概摄人。
那些剑手大多都是一阶武士,铜皮铁骨阶段,单对单比辰凌麾下这些专门训练一番的武卒强不出多少,见辰凌有意放他们离开,再也无心报复了,扶起馆主岳鸿宇踉跄离开,直到街道尽头,才转身喝骂几声,扬长而去。
周围看热闹的人见辰府兵甲林立,都识趣纷纷散开,很快只剩下零散几个人了,街道恢复如常。
辰凌微微一笑,朝着这些侍卫点了点头,转身走向了府门:“都跟我回府,从今天起,大梁城就多了一个辰府!”他的话,让这些侍卫似懂非懂,但都感觉到,从此他们将跟随辰凌开始另一番杀伐之路了。
第0070章扶植亲信
辰凌放出了狠话,声音在府外回荡着,不少来往的行人和游侠听到他的话,知道这也是个狠角色,击杀武师,还是个军方都尉,魏公子身边的红人,魏王要召见的英雄,这些因素,使辰凌再一次维持住自己的声威。
很快这件事就能传遍大梁,使他的身价再次飙涨,那邱逸才既是武师巅峰,接近武尊的高手,而众所皆知,辰凌只是个武徒,相差悬殊,但今日武师被致残,突出了辰凌的实力,让世人知道,他绝不像表面那么简单,即便连魏公子、太子、其它王公贵族都会重视起他。
辰凌回到府内,接受霍怡儿等婢女英雄式欢迎,这一战,让这些家奴家丁更加敬重崇拜他了。
杨瑞带着武卒遍布在府内府外岗哨,把辰府包裹起来,以防再有闹事者前来滋事,有这些凶神恶煞的武卒充当府内的侍卫,一下子把府邸地位再次提升,只有一些军方的元老、军机大臣、权臣者才有大魏武卒为守卫。
辰凌回到主厅,把滕虎、杨瑞等人叫去,现在这些亲卫都是他的亲信,先从这些人培养成主干,扶持自己的势力,以后独当一面,跟随自己在战国中杀伐天下。
他不甘心就此当别人麾下的一个客卿,一个下属,作为后世人,有尊严,有抱负,有野心,甚至连一国之君也不放在眼内,辰凌相信,通过自己的筹谋,肯定会在列国之间崛起,而现在,就是开始。
滕虎、沈铮、景砚、樊凡、杨瑞、侯伯这几人跟随辰凌时间最长,交情也最深厚,辰凌把他们召来,连同其它六名贴身侍卫,每人赠送一把铸钢宝剑,这些都是魏公子赐的,辰凌毫不吝啬,分配给了这些骨干。
“眼下形势严峻,魏公子与太子之间势成水火,我们目前站在魏公子一方,肯定有很多势力要打压咱们,在大梁城除非有魏公子的避讳,否则举步维艰,还会面临诸多挑衅、行刺,现在给你们每人配一口上等宝剑,另外附带一套《柳絮剑法》有助于提升你们的剑术实力,我会找人手抄十五份,给你们每人一份,加紧提升自己,巩固一阶武者的修为,争取早日进入二阶武者行列。”辰凌对着这些亲信说道。
沈铮担心问道:“辰都尉,你现在什么阶位,与那邱逸才御前比剑,有多大把握?”
“寻常武师,我都能斩杀,如果是武师巅峰这种半步武尊,胜算五五分吧,不过一旦我也晋级为武师,这种半步武尊就奈何不了我了。”辰凌微笑说道,并没有感到压力,反而充满了信心。
滕虎大大咧咧道:“我相信辰都尉,肯定能击败那个邱鸟才的,再说了,那些游侠,除了精通剑术外,还懂什么,上了战场乱箭射死,没有用处,肯定及辰都尉那等勇气和谋略。”
“就是就是,游侠一怒,拔剑而起,杀几个人还行,一到了战场,就尿裤子了,哈哈——”这些侍卫都对辰凌充满了盲目的信任和崇拜。
辰凌道:“从明日起,我会专门开始练剑,你们也在府内练武,增强实力,等御前比剑之后,击败了那个邱逸才,我肯定会受到魏王赏赐,说不定有新的任务,到时候我带着你们,一起建功立业,杀伐四方,如何?”
“我等誓死追随辰都尉!”这些侍卫拱手昂然道。
辰凌点头,正好说话,忽然门外有家仆禀道:“辰爷,门外有二人自称是您的朋友,洛俞公子,求见辰爷。”
“洛俞?”辰凌愣了一下,思考一番,这才想起昨日在清溪玉坊结识的一位黄衫士子,当时辰凌并没在意,也没有告知真名,想不到他还是找上了府门。
“请他进来吧,引到大厅来。”辰凌淡淡说了一句,转向众亲信道:“都回去整理自己的房间吧,由你们的怡儿夫人给你们安排房间,晚些时候,再分配任务。”
“喏——”滕虎等人出了房门,顷刻,那洛俞和她的贴身小婢走入客厅来。
那洛俞见了辰凌,眼前一亮,先开口道:“我是该叫你凌辰公子呢?还是辰凌都尉?”
“是你,呵呵,还是叫我辰凌吧,我不是什么公子,当时形势不明,不方便透露姓名,还请阁下不要见怪。”辰凌思绪活跃,心想多结交一个朋友,就多一条路。
洛俞自然不会怪他,因为她本身也没有如实透露,大方道:“无妨,辰公子谨慎之心,在下甚为了解,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