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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波抢滩登陆后,沈铮率领三千人,作为第二波,柳岩率领四千人,作为第三波,陆续登岸,列好振兴,留下最后一波看守河堤,其余人马杀向河岸的一个守营。
厮杀声,在漆黑的夜色下展开,血光喷溅,罢战数个月的卫兵终于又开始面对死神的威胁,夜间一旦炸营,军心涣散,除部分卫军将士负隅顽抗,大多士兵却落荒而逃。
滕虎、沈铮两军左右冲杀,最后合围,把驻守在河岸二十里处的一支卫军营盘给灭掉了,五千驻军,死的死、逃的逃,不堪一击。
不过这一战胜利后,并没有仓促冒进,而是严以待阵,开始修筑防御工事,以防卫军来袭,而河岸边的四千魏军,开始搭建锁链浮桥,好让南岸的五万大军,能顺利渡过黄河天险。
经过一天的搭建,铁链木板配合的浮桥完工,五万大军,浩浩荡荡走过浮桥,屯兵到黄河北岸,安营扎寨,准备整修完毕,继续向卫国北部腹地进军。
同时,辰凌也派人送出军情秘报,向其他两支军旅发送出,准备合兵对付最后顽抗的卫国朝廷。
如今卫国死守城阳及周边几个城邑,那些险地葱岭,都被左路军、中路军攻破了,但是损伤惨重,也在向城阳挺进,但是被几座城邑挡住去路,必须要攻克沿途的几座城邑,才能赶到城邑下,一旦三军汇合,灭卫指日可待了。
辰凌考虑再三,决定要率先出兵了,否则等三路军汇合,那自己要脱身就难了,必须在其他两路军赶到之前,自己拿下城阳,然后假装深陷埋伏,阵亡在阳城内,毕竟只有那一处重兵把守的大城,卫王和公卿所在,剩下七八万人马,还能对他造成危险,否则死在路中、小邑,根本说不过去。
“传令下去,火速赶往城阳邑,卫国公室贵族都在那里,我右路军必夺首功!”辰凌对着数十将领喝令一声,三军振奋。
诸将听到之后,也都摩拳擦掌,魏国派出三路大军,但是其它两路战绩明显不如他们这支人马,现在渡过黄河,只扑卫国最后的一座重城,只要攻克,卫国就会灭亡了,这个功劳也是最突出的。
周淮英、杨匡义等将领们都自告奋勇,愿意率先带军,兵临城下,进行攻城战。
辰凌扫了诸人一眼,点头道:“滕虎率先锋军一万,周淮英率左翼军一万,杨匡义率右翼军一万,相隔三里,向城阳推进,分别占据东西北三面城池,本帅率三万中军驻扎南面,四面合围!”
“得令!”
诸将衣甲锵锵,出营后翻身上马,各自调兵,很快三支人马开拨,朝着百里外的城阳进发。
大军浩浩荡荡,整齐的步法,一波一波向前推进,如泰山压顶的气势,大地微微颤动,蹄声殷殷如雷,盔甲鲜明,枪林闪亮,锐气浓烈。
众将士都以在辰凌麾下当兵感到荣幸,一路以来,唯独右路军战绩彪炳,而且伤亡最低,胆气十足,英勇善战,俨然成为魏国的一支王牌军,上下将士都明白,因为辰凌的威望和智谋,才有如此成果,所以三军引以为荣。
尤其是马上要灭掉卫国,实现魏国的开疆拓土的大业,这些将士们都感到一种荣耀感。
都觉得以后跟随辰凌大英雄,魏军将战无不胜,吞灭小卫之后,东打齐,西战秦,所向披靡!
要是他们知道了辰凌的真实身份,还有此刻正谋划‘阵亡’的想法,估计都要大跌眼镜了。
三万中军,气势威武,血红的战旗、墨绿色地'辰'字帅旗迎风招展、猎猎有声,其中数千马队都是精锐轻骑,队列雄浑威严,长矛闪烁着锋寒的光芒,跟在大帅身后,都是亲军护卫,一时杀气弥天,显示出这支队伍地不同寻常和彪悍善战。
辰凌坐在马背上,看着周围将士们的士气如虹,意志凝聚,心中微微一叹,或许这次是最后一次领兵了,魏国的将士们,不是我舍弃你们,而是立场不同,不过终有一日,你们的家人,也都会成为我的子民!
一天半的兼程,城阳邑已经遥遥在望了。
古朴的城墙,高达三丈,正墙上还有女墙,女墙上再砌砖垛,砖垛间的垛口是守御将士的了望孔和射击口,城墙上还建有雄伟的城楼、角楼、望楼,间隔而立,在城楼上,有不少卫国的将领和公卿都面色难看,惊恐地看着这支临近的魏军。
辰凌注目远望,看着古老的城池,心中一叹,魏国之行,就在这里结束吧,辰凌的身份,也要从这里终结了!
第0698章袭营
城阳邑的城楼上,站着卫国的王室公卿、武将都尉等,最中央的一位身披诸侯王服,正是卫国的国君,望着魏军一波又一波袭来,浩浩荡荡,威压的气势如泰山压卵,无可抵挡。
“诸卿可知这是那一支人马,怎么会然杀到了这里了?难道天要亡我卫国吗?”卫嗣君惊呼,容颜失色。
一位德高望重的武将,目前是卫国上将军,卫继业,五十来岁,胡须半白半黑,已过知天命年,但浑身军戎威势之气,目光炯炯有神采,迈前一步,拱手道:“回国君,这是魏军的精锐,右路军人马,由魏国的新将辰凌统领,此子最近在征战中,颇显将帅之才,三个月内,就攻克卫国黄河以南的疆域,压住周围百姓的反叛,稳定了沦陷区,如今又包抄了我军后路,只能死守城池了。”
“原来是辰凌的兵马,听说此子乃是魏国的大英雄,文武全才,这些日子,灭我卫国半壁江山,还是有些能耐,唉,我卫国为何无此天才小将,力挽波澜,绝地反击呢?”卫嗣君一番感慨,如果他的朝廷中,也有如此猛将,独守黄河南的边关,魏军又如何攻得进来?
诸将及大臣,听着国君这番感慨,也都沉默下来,似乎感觉到日薄西山之势,都有些悲怆消极,城阳邑能守多久,谁也没底。
卫继业绝对是那种忠君报国之士,此时此景,看到国君的绝望之色,群臣的无助神态,心中涌起悲凉,激发孤胆之气,咬牙挺直腰板道:“别人惧那辰凌,末将却不惧,今夜趁着魏军新到,长途跋涉,疲惫不堪,带兵去袭,杀一杀魏军的气势,魏国发动的兵力已达极限,只要能抗住几个月,还是有转机的!”
卫国君听到生存的希望,顿时激动起来,握住卫继业的手,颤抖道:“卫将军,真是卫国支柱也,能否保住卫国,就全拜将军了。”
“末将鞠躬尽瘁,义不容辞!”卫继业脸色肃穆,肩负起救国生死的重任。
魏军没有立即攻城,按照战国攻城惯例,第一日要先互射战书,讨檄一番,第二日才是正常攻城战,当然,偷袭城池等都算特殊手段。
城邑邑外,魏军大营俱是面向城池而立,壕沟、拒马、荆棘、重兵,俱都陈设在前,辰凌的中军行营设在城南郊外三里,倚山而扎,在山上另有一支小股亲军担任警戒,除此之外,大批斥候营的斥候、探马都放出去,清扫城外的一些敌军斥候和间隙。
辰凌站在山坡上,一身戎甲战凯,手握宝剑,气势凌云,望着夜色下的城阳邑,只要城破,卫国就要灭亡,这将是自己为魏打的最后一战。
经过仔细谋划,决定自导自演一场金蝉脱壳的戏,就在入城之后,虽然在营地遭遇刺杀也是一途,但是死后尸体如何处置,替身很容易穿帮,只能一把火烧掉卫宫,同归于尽了。
就在这时,他忽然听到一阵嘈杂声响,向远处眺望,只听厮杀声从东面传来,金鼓之声不绝于耳,辰凌皱起眉头,卫军袭营了?
忽然有响马来报,卫军有上千骑兵出城,只扑东大营,周淮英将军的营地。
辰凌并不着急,由于决心要走了,因此这数万人马的成败,看的不是很重了,默然无语,只是静静观望,心中冷冷一笑:卫军这是要夜袭大营,只是单纯来打击城外的士气吗?还是别有他图。
“传令下去,夜色难辨伏兵,各自坚守营寨,相互不得援救!”
“遵命——”身旁的传令侍卫赶忙下去发出帅令信号。
辰凌此时想着夜色深重,敌情不明,不可轻举妄动,否则会中了调虎离山之计,或为其所诱中其埋伏,但凡这种夜间袭营,诸营切不可草率赴援,即便得到了被袭军营的求援信号,也得小心再三,诸营呼应而行,若敌人冲营成功,也不过是只乱一营,如果自乱阵脚,各营仓促赴援,一旦中敌诡计,那就满盘皆输,再无回还余地。
这是辰凌行军以来,结合兵法书籍,带兵实践,逐渐总结出来,不得不说,让辰凌真正成熟起来,有了军事眼光,运筹帷幄,对日后推动统一战争,把握全局,有至关重要的作用,否则君王自身不懂军事,很难在大局上真正把握准,要知道,吞并六国战,任何一个关节,一旦决策失误,都会满盘皆输。
东城郊外的大营厮杀声,持续了大半个的时间便逐渐收敛,随后东大营发出了敌军已退的灯火和锣鼓讯号,这种偷袭战,打的就是出其不意,一旦对方有备,或是应变及时,那偷袭的条件也就丧失了,一个明智的将领会马上撤兵,而不是把偷袭战改成大决战。
各营将士收到退兵的信号,都松了一口气,隐隐自傲起来,看来自己一方就是精锐,比卫国强太多了,偷袭也讨不到任何好处。
“小卫军真是孬种,还没打过瘾,就撤兵了。”
“都休息吧,敌军退了,害怕了,不敢再出来挑衅了,明日攻城,给他们一些颜色!”
“破城还得咱们魏军精锐之师,右路军必胜!”
四营将士谈笑风生,撤掉警戒,开始回营卸甲休息。
不过,卫上将军卫继业根本就没退走,只让几百余人假装败退回城,自己却率领了八百精锐,马摘铃、蹄裹棉,已经悄悄在城外集结,然后以迅雷之势推向中军大营。
嗖嗖嗖!
兵临中军营地,前排骑兵的手持弓弩开始一阵飞射,顿时射杀一些营地的哨卫,冲入中军营盘的辕门。
今晚偷袭的真正目标不是东营,也不是简单的打击士气,而是奔着中军大营,刚才那一冲,只是声东击西之计,为了让四营将士松懈下来,然后出其不意,直冲中军大营,依靠战马的冲速,如钢甲洪流一般,步兵不可抗拒,杀向主帅大营。
如果偷袭中军营能一战成功,斩杀辰凌,这路兵马自然不战而溃,群龙无首,六万魏军,就成了孤军,背着黄河,立即等于处在绝境,收复河南失地,这是一招险棋!
即使杀不死辰凌,砍掉中军大旗,然后马踏连营,火烧粮草,这支兵马也被迫退回黄河南岸。
“斩杀辰凌——”卫军骁勇死士,抱着舍生取义的精神,冲入中军营盘,开始厮杀起来。
第0699章重围
夜袭的卫军人如龙,马如虎,如铁甲洪流,声威震地,席卷而入,那股气势无坚不摧,马踏连营,在夜色下,迅速突破一道豁口,如利剑一般,插入军营的心脏。
这数百卫卒,都是军中精锐,一律精装甲骑,佩戴着城阳邑内,目前最好的装备,每人一根三丈长矛,腰间悬挂佩剑,背着硬弓和箭簇,马靴上插着匕首,内外三层甲,八百精锐的装束造价,几乎超出了寻常士兵了三倍。
卫继业也豁出去了,一身孤胆之气,整个卫国就剩下最后一座城池了,可谓绝地,濒临灭亡之局,如今被一路魏军围城,用不了数日,其它两路魏军赶来,到时候,城外敌军达二十多万众,城池就保不住了。
而今晚是一个机会,只要能冲散中军,斩杀魏军主帅辰凌,或者击溃中军阵脚,导致其溃败,这样一来,魏军围城之势不攻自破,纷纷败退,城内的卫军就能趁势出城掩杀,把魏军赶到黄河岸边,如下饺子一般,歼灭这支魏军主力。
那时候,卫军便可绝地逢生,退守黄河南岸,以天险阻挡黄河北面的魏军夹攻,还能与宋国合兵,阻抗魏、韩的围堵。
不得不说,这个计策在卫继业脑海中盘旋很久,酝酿下来,觉得是一步险棋,只要时运加持,天不灭卫,还是有一定几率成功的!
但是,他唯独没有想到,就是太低估了辰凌的实力!
“杀——”
戈声响亮,血光冲天,马蹄隆隆,震耳欲聋。
卫军形成一股,主要攻击主帅大营,因为卫继业明白,这个时候杀人没有用,杀再多,也不能瞬间把敌军数万人都杀光,而且他们人少,久战必吃亏,甚至覆灭在人群之中。
以铁骑开路,直接冲杀帅帐,枭敌主帅首级才是最重要,可以说,直接解决后患,只要辰凌死了,魏军群龙无首,自然就会溃败了,这才是关键。
有一些卫卒骑士,为了牵制魏军,制造混乱,开始射出火箭,点燃帐篷,顿时间营盘内燃起了大火,到处都是奔驰的火马、如蝗般飞窜的火箭,一些魏军将士被刮倒踩伤,奔窜的火苗燃烧了他们的头发、衣服,凄厉惨叫,络绎不绝。
此时此刻,辰凌站在山坡高端,一脸冷漠,静静观望着山坡下军营的混乱,在半山腰,矗立着两千近卫军,都是从武卒中挑选的精锐虎贲之士,充当亲军,浑身散发的凛冽杀气。
在辰凌身边,只有一道纤细的身影,在一身甲胄包裹之下,玲珑的娇躯,修长的身姿,隐隐浮现,尽管一身男装武士服,佩戴者甲片等,但脸颊仍是国色天香,平静如水,双眸漾漾的水色,如雨丝一般悠远而绵长,正是庄若水。
沙场点兵,夜袭军营,金戈铁马,这本是男儿的天下,却多了一抹嫣红?
夜空下,长剑为号,鼓声做令,弓如霹雳弦惊,来来往往,箭似飞蝗,漫天的杀声中刀光剑影,冷酷无情。
佳人抬首,那清丽绝俗的容颜,面对杀戮,她的脸上有悲悯、圣洁、清丽的光芒,她一直都是安宁的,敛眉垂目立于辰凌身边,满目感伤。
战争,或许,早已不该存在,太残酷了。
虽然庄若水很讨厌这种杀戮,这种冷血的场面,但是她并没有退缩闪避,没有一走远遁,因为,她身边站着一生最依赖的人,她的师弟,也是她钟爱的男人。
“凌弟,为什么,都是生命,却要如此相互残杀?”庄若水忍不住轻叹。
辰凌并没波澜起伏,只是冷静地关注战局,没有任何紧张,也没有任何仁慈,听闻师姐的问话,幽幽开口道:“为了利益,为了生存,为了加官进爵,为了军人荣耀,为了获得抚恤金,为了保家卫国,其实,每个人的想法和经历,或多或少都不尽相同,但军人的职责,却永远只有一个,为战场而活,为战场而死!”
庄若水似乎并没完全懂,只是皱了皱蛾眉,摇头道:“我不希望凌弟,一直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不得逍遥,难证道果,双手沾满鲜血,一辈子都不安心!”
辰凌听到师姐的喃喃话语,关心之情,心中一荡,转首静静看着她,月光下,她的美是那样的毫无瑕疵,一身戎装,也掩盖不住她的绝代芳华。
他伸手摘下师姐的头盔,露出满头青丝乌发,恍如最美的绸缎,柔顺的垂至肩头,雪肤、柳眉、樱口,身段便如湖边轻垂的杨柳,清丽无双,温柔秀美,刹那间的芳华让夜色月华都为之黯淡。
辰凌抚摸着师姐的青丝长发,温情脉脉道:“放心吧,若水,我不会一直这样生活下去的,我还有另外的身份,这里的事,很快就要有个了断了,今后我们离开这片血染之地好不好?”
庄若水满脸的情意,点头道:“好,凌弟,我真的希望,可以与你一起,离开这片杀戮之所,过上逍遥如仙的生活,日出日落,相互陪伴。”
“呵呵,很快了,这种刀口上添血的日子,我也不喜欢,还是退居幕后,运筹帷幄,君临天下的好,冲锋陷阵,留给那些武将勇夫吧!”
庄若水性情恬静如水,天真无邪,没有太多心机,对于辰凌的话,并没有听出深层次的意思,以为他要离开这里,不再领军打仗,心中窃喜,满颊红晕,非常激动。
“若水,虽然你是我的师姐,但现在却是我的娇妻了,所以啊,不能再叫我凌弟或师弟,应该叫夫君,知道吗?”辰凌微笑说道。
“嗯,夫君,那我以后就这样叫你了。”庄若水没觉得丝毫不妥,依旧那副柔水无波的性子,天然纯真。
辰凌拥在怀内,轻轻一吻,感受到心潮澎湃,彼此浓浓的深情和爱意。
“杀杀杀——”
这时营内,一片战乱,无数的刀枪相加,双方紧紧的挤在一起,厮杀起来,两军将士们个个脸色通红,都杀红了眼,激发热血之气,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
卫继业已经带兵杀入中军大帐内,本以为弄趁乱中擒杀辰凌,但是却毫无所获,根本没发现对方的影子,不由眉头紧皱,此刻,已经陷入魏军重重的包围之中。
第0700章格杀勿论
卫继业带领一群铁骑精兵,抱着敢死之心,迅雷之势,攻入了营帐,直奔主帅帐,想要一举擒杀魏军主帅辰凌,然后大败魏军,绝地逢生。
奈何,辰凌早有防范,不在营内,而是站在数里外的山坡上,静静关注战局,嘴角溢出一丝冷笑,对于卫军的忽然袭杀,不惊不喜,意料之中。
此时,卫继业却是一身冷汗,被夜风一吹,后背湿透,想到擒杀敌首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