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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
苏秦对于这些人的密谋,根本就不在意,他不是为了真正栖身安命于齐国,更不用与这些齐国官员打好关系,简直是肆无忌惮,该杀的,该抓的统统不放过,谁求情也不行,塑造成铁面无私的铁血形象。
齐王满意齐国变法的新气象,还册封了苏秦为武信君,使苏秦的权势更重了。
“君上,齐国变法图强,已经效果显著,只要储备三年,便可雄霸诸侯,再次位列七雄之首,与西秦并驾齐驱!”苏秦在王宫内,与齐宣王把酒交谈,趁机夸大齐国的实力。
齐宣王能力不足,却是很有野心的人,心思粗犷,听到苏秦如此肯定,心中大悦,哈哈大笑道:“苏丞相,你觉得三年之后,齐国恢复了实力,再当如何做?”
苏秦拱手道:“齐国若强势,当与西秦争夺霸主之位,再报五国伐齐之辱,然后称霸天下,不过,战国局势盘根错杂,各诸侯关系利弊交织在一起,若出师无名,贸然出兵一个大诸侯,一是消耗重兵,二来容易引起其它诸侯大国的虎视眈眈,臣以为,齐强之后,当率先伐宋!”
“伐宋?何解?”齐宣王疑问道。
“此乃外交纵横策上‘远交近攻’之计,秦与齐遥遥对望,虽然是最强劲敌,但是相隔了韩、魏、赵,秦国再强大,要对付齐国,除了发动联盟军外,别无他法,如果秦军单独来战,韩、赵、魏都不会借道给秦国,担心秦国过于强大,对他们进行威胁,所以未来数十年,秦与齐没有什么大战,因此齐国应当把重心放在周边的诸侯国,宋国就是最好的目标!”苏秦几句话就把齐王的好奇心引到伐宋之上。
第0819章诡计多端
齐宣王田辟疆,光从他的名字中就可以看出,渴望开疆拓土,历代君王,只要有些野心的人,都希望江山社稷在自己手中,能大有作为,完成一些大功业,超越历代祖先,成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君王。
因此田辟疆听到苏秦对伐宋似乎很看重,也来了兴趣,继续问道:“苏卿觉得伐宋,对齐利益何在?这个骨头,可是被周围诸侯都盯着,不好下手啊——”
苏秦趁机劝齐王道:“宋国的国君淫威无度,好大喜功,自持勇武,目中无人,早已惹得天下共愤,如果我们挥师西击宋,正是奉天讨罪的壮举,大王必然贤名震于诸侯,且可得到实际的利益,使齐雄踞东方,成为中原诸侯之长,至于楚、赵、魏也在虎视眈眈,他们却因自身制约,难以发动大军讨伐宋国。”
“哦,什么原因?说来让寡人参详参详!”
“回君上,宋国虽不是七雄之列,但却是传承古老的诸侯,有一定底蕴,宋王偃本身就是一个武功高绝的人物,麾下有一批亲兵剑客追随,实力不弱;赵国与宋国隔着齐与魏,无法动用大军穿过边界;魏国这几年除了一个新将辰凌,竟再无帅将之才,伐宋力不从心,同时还要担心背后秦国的危险,不敢抽调大军过来东征。”
“楚国虽然有大军数十万,但楚王是个爱占小便宜的人,让他单独攻打宋国,他才不敢,担心自己费了大力气攻占了宋国,最后又被魏齐等国瓜分,绝不肯率先出手,故而,能有实力和胆量讨伐宋国的,唯有我大齐。”
齐宣王皱眉道:“听说那宋偃王可是八阶武者,齐国都没有这样高阶武者,不好对付啊!”
苏秦笑道:“兵者,国之大事,一个武功高强之人,能对付数十万铁甲士吗?再说,那宋王偃重勇武,少谋略,适合单打独斗,却不懂带兵之道,这样的人,最好对付,我齐国出了个小将田单,在上次临淄反卫战中崭露头角,有将帅之才,可堪大用,这三年中,可提升田单为大将军,专门训练一支军队,为三年后伐宋做准备,时机一到,金戈铁马,杀入宋境,出其不意,宋国灭亡划入齐境,疆土扩了三分之一,整个东方,再无诸侯是齐国的对手了。”
齐王田辟疆仔细考虑一番,因苏秦的话先入为主,越思考越觉得在理,这种性格的人,往往听不进劝言,只愿意听赞美夸大之词,给他一点期待方向,他的思维会按照这个方向执着下去,认定自己将会称霸中原,盘踞东方,笑傲诸侯了。
“甚好,既然如此,寡人要重点栽培一下田单将军了。”
苏秦一拱手道:“这是应该,改革只是财政和律法,属于制度和文职,军队是武力,同样重要,不可荒废!”
“日后你们一将一相,可要相互帮助,为我大齐的霸业,鼎力合作!”齐宣王叮嘱道。
苏秦点头恭敬道:“那是自然,将相和,才是一国之运,微臣会在今后做事中,多与田将军合作,推动齐军的招募和后勤保证工作,打造一支齐军锐旅!”
“善!”齐王哈哈大笑,心情畅快,认同了苏秦的观点,马上就传旨,要找田单入宫谈话,委以重任。
……
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靳若若在辰府受到了来自燕京的书信,正是家主夫人程素儿派人捎信回来,让她去通告白若溪,带着孩子一起去燕京,一来谈辰家商会发展,二来要在燕京建一座主院,需要重任协商挑选,三来是欣赏燕京六月花卉展览。
这些都是书面上的借口,但是靳若若和白若溪在这个时候都是敏感之人,而且以她们两人对程素儿的了解,没有特重要的事,不会奇怪邀约她们两人去燕京,还要求白若溪带着孩子过去,要知道这个孩子可是少有的秘密,从未对外面公开过,很少带孩子公共场合露面,对于素儿的要求,觉得有些奇怪。
奇怪归奇怪,但是看到程素儿落笔前,特意强调,这次一定要亲身前往,还有重要事相聚交谈,让白若溪和靳若若察觉到一些事情的不同寻常,因此没有耽搁,立即安排人手和家丁,准备当月下旬就出发。
魏国大梁城,某个街巷馆阁内。
一道倩丽的身影,挂着面纱神秘走入了馆阁,对着一位接头的男子说了一句暗语,然后交了一张纸条,迅速离开。
这位中年男子一身儒衫,脸庞方正,浓眉如墨,头戴折角纱巾,衫是上好的棉布,接到纸条后,不敢耽搁,立即直奔侯府。
“侯爷,有情报——”
魏钰目前仍握有一部分的实权,在朝廷久居上位,加上三十岁正是精力充沛,体魄强盛时期,颇具英武之气,他的神情很冷,既没有蹙额瞋目,也没有咆哮如雷,就只是静静地坐在那儿,一股威凌之气便从他身上静静地散发出来。
他接过纸条看了一遍,眉头皱起来,自言自语:“辰夫人在燕京主管商会之事,突然写信回来,让靳若若和白若溪一起北上入燕,还要带走大部分辰府的财产和家将,究竟发生了事?”
在魏钰下首偏左的位置,坐着一位儒生打扮的中年文士,正是魏公子的客卿谋士吴子秋。
“侯爷,发生了什么事?”
“你看看吧,这是从辰府中内应得来的消息,不久之后,白若溪与靳若若将带家将北上入燕,这件事有些蹊跷!”
“哦,竟有此事?”吴子秋也觉得有些奇怪,接过纸条看了一遍,上面写了几条信中的原因。
如果程素儿或靳若若在此,一定会非常吃惊,纸条上所写,几乎与信的内容相差无几,如此详细,可见接触到信之人,在辰府内身份不低,而且颇受信任,很可能就是身边人。
半晌,吴子秋已经想到了好几种可能,但其中一种是最让人吃惊和不可置信的,那就是辰凌忽然出现,才会有这样的突发举动。
“侯爷,会不会是辰凌没有死?”
“这不可能,因为辰凌战死的那天,许多军人侍卫都能作证,的确葬身火海!”魏公子直接否定了这个猜测,因为当日在辰凌身边亲卫军中,就有魏公子安排的耳目,他派系的人,不可能说谎。
吴子秋也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小,叹言道:“除了这个推测,就是程素儿察觉到魏国处境有些对辰府构成威胁,想要去燕京定居,作为主府,大梁城的府邸做附庸了。”
魏公子皱锁眉头,神色犀利起来,他在辰凌阵亡之后,一直照顾着辰府,其它官员和客卿们,都以为魏钰念旧情,对昔日的部下家属很照顾,其实没有人知道,他这是放长线钓大鱼,逐渐渗透辰府的人,打算过几年慢慢掌控辰府的商会和别院力量,为他所用。
一旦有了巨大的资金和商会锁链,还有那么多武士家丁,作为暗中力量,将是他最后搬到魏太子的一个极有用处的底牌,无论是到时用钱买通大部分官员,还是用武装力量强攻皇宫和东宫太子府,都是一个妙棋。
但眼下布局还不成熟,辰夫人等人若大举搬迁,那么在魏国大梁城的影响力势必减小,对他计划将大有影响,他显然不会愿意看到这些。
第0820章危险重重
魏公子此刻陷入沉思,目光越来越冷,对于辰府的举动,显然很不高兴,甚至充满怨恨。
吴子秋在旁分析道:“殿下,存留的这些人都是辰府的主力,如果把这些人留下,甚至一并铲除,把内应扶正,借助咱们在别院的几名武将拥戴,不愁握不住辰府的话语权,这辰家的商会越来越大,几乎快追上白家了,这个力量,不能丢去,将是殿下与太子最后对决的关键。”
魏钰点头道:“本侯也明白这个道理,要打通各种关系,朝堂,地方军政大员,还有军方的将领,都需要雄厚的资金,白家的白夜羽,虽然不得势了,但毕竟还有几分价值,他站在太子一方,还有孔氏也是如此,所以如果我们对辰家洗牌之后,再控制住白若溪,那么在财力方面,将会超出太子一方的筹码!”
吴子秋目光闪烁,接言道:“还有一点,殿下可能也察觉到了,君上的身子越来越差了,太子已经蠢蠢欲动,各方面都在扩张,对侯府已经进行渗透、监视、打击,以各种理由削弱侯府客卿数量和武士人数,对殿下侯府私属的一些店铺继续破坏,而且按照我魏国的律令规制,太子有权调动八千名东城太子宫侍卫,而殿下的侯府内,只有两千不到的卫士和家丁,战斗力相差仍大。”
“在王城十二禁卫军营中,我们虽然有三营禁卫头领的拥护,但是太子一方,也有三营的支持,势均力敌,其余六营的禁卫首领都是君上的亲信心腹,不到君上病危之前,君王是会不会把控制权交出去的,所以我们的机会,只有在君上驾崩前夕,突然动手!”
“这个道理本侯明白,当初留下辰府,加以保护,就是为了日后能暗中控制辰府,把辰府当成训练死士和武卫的地方,太子一方时刻关注侯府的实力,但不会想到,辰家也是咱们的背后力量,这样一来,会给太子府一个突然袭击,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可是,辰夫人的突发奇想,一起北上入燕,这是一个危急信号,咱们要加快铲除羁绊了。”魏钰轻叹一声,但是语气中夹带几分狠意。
吴子秋道:“依属下看,不如派人在途中伏击,掠走白若溪,间接控制白老夫人和白家,甚至魏公子可以对白若溪用强,上了这个女人,守寡三年,一定饥渴的很,只要身体得到满足,让她忘记辰凌的存在,那是最好了,实在不行,还可以用床药!”
魏钰嘴角溢出笑意,对于这个提议还是不错的,白若溪虽然不是处子,还生过一女,但毕竟是战国红颜榜上的绝色美女,姿容和身材都是一级棒,如果能把她弄到手,日夜承欢,还是很不错的!
“至于靳若若等人,或杀或擒,那些几名侍女总管和家将头领,若投靠殿下,便可留之,若执意求死的,杀了可一了百了,扶正内应,辰府就是殿下的囊中之物了!”吴子秋越说越来劲儿,已经把辰府的人,当成阶下囚来处置了。
“好,这次就动用王城之外,各地储备的力量,在途中下手!”
“当该如此——”
主从二人商量过后,立即写信调动人手,要对辰府下手了。
对辰家多年的纵容和庇护,处心积虑,魏公子伪善的面目,终要拉破下来,权势之争,没有什么道义和情义,利益至上。
……
大梁城,太子府。
太子魏遬眉目英朗,脸型和五官都很俊秀,但是脸色与眼神却透着几分阴狠,这是一个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其实这并非怪他,生于王室,最是无情帝王之家,如果他不恨,就会被其它王子抢夺了王位,下场就只有死路一条,任何人夺取了王位,都不会放过名正言顺的太子。
这就是他的命运,不想死,只有狠下心来,把一切能对他构成威胁的诸王子和权臣,要么收拢,要么铲除,别无他途。
太子密阁内,有四个人,两个儒衫打扮的文大夫,一个年级在四十多岁,国字脸,一字眉,书气十足,正是曾跟随张仪身边的谋士冯喜,在张仪临终前,赠客卿与太子。
另一位身着青衫,年纪在三十五六岁,清秀的面庞,气质儒雅,是太子府第一幕僚雍沮,张仪去世后,他充当太子亚傅,仅次于太子傅的一个职称。
还有一位青年,三十左右眉清目秀,英俊翩翩,只是唇薄眼细,脸色白中透青,一看就是性情冷淡之人,此人是白家的少公子,旁系中第一才俊,白夜羽。
自从辰凌来魏之后,帮助白若溪度过家族难关,使白家崛起,白若溪掌控绝对的家族大权,白夜羽无法抗衡,旁系被压制得死死的,一时做不了乱,由于他站在太子一边,所以白若溪纵然要对付他,也不得不顾忌太子的权势,不能置于死地,家法处置,只能尽量缩小白夜羽在家族的地位和影响力,削弱旁系的力量。
以白夜羽的野心和贪得无厌的个性,怎么会任由一个女人凌驾其上?他再辰凌阵亡之后,一直在家族低中层活动,甚至借助太子的靠山,狐假虎威,渗透高层元老,始终不忘对付白若溪。
“夜羽,你得到的情报都是真的?”魏太子疑问道。
白夜羽恭敬道:“千真万确,白若溪那贱人已经调集了五百名家族武卫,很快就要北上入燕,虽然这个消息在白府属于保密,但是元老层有属下的人,已经探知到消息,这次去燕京,据说是得到辰家那个姓程的女人来信,让白若溪和辰府的靳若若诸女一起去燕国,本月下旬就要动身了。”
“竟有此事?难道辰府要入驻燕国了?”魏太子迷惑地自问。
冯喜在旁分析道:“这件事不简单,极大可能,是辰府要在燕京安身,看来这些女人对于魏国,已经心生警惕了。”
魏太子冷笑道:“本殿下不管她们这些妇人警惕不警惕,辰凌一直与本殿下作对,他死在小卫中,算是便宜他了,但是他的家人,都不能放过,因为辰家的财产很大,商会众多,又有我那三弟庇护,本殿下才一直无法铲除,这次竟然全部离开,正好借助叛国投敌的罪名,一举歼灭,抢在魏钰之前,把辰家的财产夺过来,哪怕充公国库,也等于斩掉了魏钰的左膀右臂……”
第0821章携女远行
数日后,辰府和白家城堡内都准备妥当,分批启程在城外三十里外逢泽湖畔相聚,两个府邸的武士和车辆回合在一起,队伍一下子壮大了一倍,足足一千多侍卫,规模对于商贾而言,算是极大了。
五月天时,对于黄河以南的魏国而言,已经进入了仲夏时节。
逢泽会天水一色,远远望去平静得就像一面镜子,波光粼粼。
偶然有白帆船犁开这如玉的镜面,在浩瀚的湖面上驶来驶去,像是渔夫在捕鱼,还唱着船号子。
一湖碧水,一船风帆,雪白的江鸥张开翅膀在澄净的蓝天里滑翔,景色如画。
“娘亲,我们这是要出远门吗?”
一个三四岁大的小女孩,精致可爱,肤肌雪白,扎着羊尾辫儿,额头前梳着刘海儿,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像是会说话一般,充满秀灵之气,拉着一位女子的手,疑惑不解地问道。
那位女子一身清婉的纱裙,乌黑的秀发用一根白玉簪子挽起,秀项颀长,两道香肩斜斜削下,身姿曼妙,衣带飘风,气质雍容,站在湖水畔,湖水的光与影,映着她的翠衣俏颜,仿如濯尘世之白莲。
如果细看她的容颜,清丽绝伦,没有半点脂粉的俏脸,挂着一股难以形容的凄幽美态,丝毫不坠她红颜榜十美的名头,此女正是白家大小姐,白若溪。
她得知辰凌阵亡的消息,是在半年之后,出了月子,偶然间听侍女们听到消息,在询问其母之后,才确定了消息,当时的确悲痛万分,幸亏有了孩子,支撑着她濒临崩溃的精神。
可是隔了几个月,就莫名收到一封书信,是辰凌写给他的,没有提到自己去哪和伤情,只是劝慰几句,让她好好照顾孩子,将来还有相见之日,此后再无消息,后来白若溪也有些怀疑了,认为这信是辰凌出征中,早就写好的,一旦自己有朝一日不幸阵亡,至少给自己的家人留下一份活着的期盼和希望。
哪怕这个希望一辈子也无法兑现,却能让人在悲痛中,恢复一些生机,不去短见轻生,属于那种善意的谎言。
三年后的白若溪,比以前更成熟了,眼神多出几分沧桑,曾经沧海难为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