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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因为洛语嫣走的是亲民路线,像排名第一的玄女,很少在世间走动,见过他的人更是少有,除了一些诸子贤者、国君或者权贵大人物,普通人很少有机会见到,只有上一次黄河泛滥,澹台清儿治水,解决水患,造福一方,犹如九天玄女,才是她的名气更加深入民心。
通过张仪、苏秦口中传出,这澹台清儿兵法、玄学、纵横捭阖之术,深得鬼谷子真传,学术在他们之上,谁能得其辅助,必能称霸天下。
而那楚非烟,不食人间烟火,是楚地有名的大才女,楚辞的倡导人之一,精通诗词歌赋,音律乐器,一手琴艺,天下难有其匹敌,仿如世外天音,对春秋战国的文辞与文学、各地古文古址古器都有较深的研究,名气不比洛语嫣逊色。
一个文史,一个文学,各领,史学并不具备多少文学价值,对文人墨客的影响力不如文辞和骈赋、诗经等等,但因为在这个战国时代,大争之世,各国君主和贤臣都在关注列国发展,富国强兵,史学更有实用性,因此红颜榜排名,洛语嫣位列琴非烟的前面。
“洛姑娘,我有一个不情之请,在场的人,都听闻姑娘才学举世无双,而且还有一技,更是名动战国,楚国有辞赋唱道‘瑶琴音韵兮抚战国,一支箫曲兮始踏歌’颂扬的就是洛姑娘的箫与楚非烟的琴并列双绝,今日在场的人,无一不是姑娘的拥戴者,不知能否为我们吹奏一曲,让我等此生无憾。”
“是啊,能听到洛小姐的箫声,我等终生都无憾了。”
“有幸聆听仙曲,那是所有人的荣幸啊……”
“……”众人议论纷纷,迫不及待地吹捧着,渴望能听上一曲。
洛语嫣淡雅一笑,明艳绝伦,目光扫过一圈,唯独在辰凌的身上多逗留了几眼,跟对方目光接触时,深情款款,明显在放电了。
“多谢各位称赞,语嫣这一手箫技,实在不足以道哉,不过既然有人想听,那么语嫣就献丑一回了。”她一边说,一边对着辰凌方位眨眨眼,神情做的极为自然。
辰凌被她弄得心痒难耐,直到现在,他终于敢肯定,这个洛语嫣与洛俞是一个人,因为那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这时婢女青荷递上来一支洞箫,洛语嫣接到手中,环顾一周后,淡淡一笑,以优雅的姿势,握起长箫,香唇轻吹,顿时一股天籁的箫声音韵响起来。
悠扬、清逸、优美、恬淡,给人一种淡泊明志,宁静致远的提天竹之音。
所有人听到这箫声,镀乎融入一个与世无争的世界里,忽然间,都忘掉烦恼和恩怨、权力,这会场似乎变成一个自成一国,独立封闭的天地,在这王国边界外的任何地方,再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
一曲一世界,音律的至高境界。
特别是洛语嫣才学惊人,思想境界本来就高,加上自身武尊后期的势力,内力精纯,吹动起长箫来,婉转悠扬,荡气回肠,由清淡转为了浓情欢快,似乎才女的心情融入了个人的情感,正对某个人诉说着自己的心事。
辰凌暗暗心境,心想这洛大才女的箫声,只怕已达到了全无瑕疵,登峰造极的化境,情致缠绵,如泣如诉,只可惜我和她,目前身份差距太过巨大了,犹如鸿沟一般,否则说不定以我的知识量,能打动其芳心兜不定呢。
箫声收敛下来,全场寂静,回荡着余韵,所有人都完全投入到箫音的天地里,听到如痴如醉。
洛语嫣一曲奏罢,让诸人诚心赞许后,嫣然一笑,向着众人道:“箫已奏完,接下来就是谈史论政的时刻了,小女子有一论点,请在场诸位名士贤者各抒己见,为语嫣论辩一番……”
第0098章楚大夫屈原
洛语嫣忽然发问,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都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喘,生怕听不到才女的问题,不能很好回答。
“敢问诸位,何为历史?”
这个问题一出,顿时把众人困扰了,这个问题,只有四个字,关键词只有两个,历史,这个时间的抽象概念,无形而有质,让大家一下子不知如何答起。
沉默了一会,一位中年士子模样的人,拱手道:“历史,历史,经历过的大事迹,有时间,有地点,已经发生过的人和事。”
洛语嫣眼眸一亮,发问道:“不知这位先生雅名?”
“在下翟景,精通纵横家之学,让姑娘见笑了。”那士子谦谦有礼,长袖展动,十分文雅有智者谋士的气质。
洛语嫣微笑道:“敢问翟先生,是由人创造了历史,还是历史造就了人。”
翟景微一沉思,回道:“这个……事在人为,应该是人创造了历史。”
“哈哈,非也非也!”一个长衫青年笑着说道:“俗话说,谋生在为,成事在天,历史都是由那些雄才伟略的大人物在引导方向,而这些伟人,都有自己的天命,因此说,历史造就了人,而不是哪个人创造了历史。”
洛语嫣看了这个青年,长衫素白,清秀如玉,正是齐国学宫最近声名正旺的邹衍,今年刚十七岁,自幼在深山中跟随高人修习阴阳五行学说,如此年纪,在齐国学宫舌战百家,一战成名。
“邹衍学弟,这个理论,也跟五行有关系吧。”
邹衍点头道:“那是自然,须知人事之上还有天道,三家分晋,秦国崛起等等,都是因势成事,逃不出五德流转的支配,只有深明金木水火土五行生克之理者,才能把握天道的运转。”
众人被他一说,都有点找不到北,五行学说,在战国时候已经非常鼎盛,否则各国诸侯也不会把国运、定都和军队服色等等,都哄行扯上关系,只是在这里,诸子百家的士子贤者都有,学说不同,自然水火不容。
“所谓天命,虚无缥缈,难道大家整日都在占卜天机,都在算来算去,而不去真正行动,那么大家都有好处捞,请问邹士子,谁又会去真正劳作?历史的创造,绝不是一时的得失,而是万千的劳动者创造的,既有伟人,也有平庸人,历史是众人汇聚的,而不是哪个人!”楚大夫发话了,众人望去,原来也是一位青年,三十不到的年纪,正是屈原。
“是楚大夫屈原吗?”洛语嫣精神一振,眼眸闪烁,她对屈原的声名,也是有所耳闻,楚国鼎负盛名的才子,据说那楚非烟都是他的知己,在楚地有才男才女并列支撑。
屈原拱手一礼道:“正是屈某,见过洛小姐了。”
洛语嫣同样还之一礼,开口敬佩道:“屈大夫开创楚辞新诗体的先河,铺排夸饰,想象丰富,峻洁纯美,《天问》《九章》极具楚国地方特色,有别于《诗经》,几乎与之并驾齐驱,可谓战国文学大师,让我等望尘莫及。”
屈原摇头失笑道:“小姐过谦了,你之此举,要‘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叩开历史之门,更令人钦佩。”
众人见洛语嫣对屈原刮目相看,两人相互爱慕称赞,不少男人都紧张起来,担心被这屈大夫占了先机,万一获得美人心,他们岂不没机会了。
邹衍这时少年轻狂,丝毫不惧怕任何贤者名士,开口反驳道:“屈大夫文辞优美,心性高洁,让人称赞,只可惜不通天命,无法预知人事,只凭着一心之善,要改变楚国之危机,化解内争,那是行不通的,这样的才华,只能做做文章,无法在政坛上有所建树,楚国将会继续衰落,权臣当道,到时候,先生不知策略,恐怕免不了惹怒君王,流逐千里之命,而楚国,也逃不开被强国压制、吞并之结果,这就是历史的趋势,顺之者昌盛,逆之者消亡,谁创造了谁,很显而易见了吧。”
他这话一出,顿时把大家都震住了,小小年纪,口才如此犀利,特别是那五行阴阳学说,在当时颇为盛行,无处可驳,不由对着邹衍都不敢小觑了。
最为吃惊的是辰凌,他见到了历史名气极大的阴阳家邹衍和爱国诗人屈原,一个十七八,一个三十左右,年纪都不大,原型活现,栩栩如生,恨不得上去握手要签名。
尤其那屈原,在华夏历史上,太有名气了,甚至到了后世,端午节还要纪念这位爱国大诗人,现在正和他同席对饮,太刺激了吧。
不过邹衍的话,显然惹怒了大诗人,挺眉喝道:“竖子焉敢辱我大楚国!”
邹衍冷冷一笑,说道:“在下不过陈述事实而已,如果不信,我在这可以跟屈先生打个赌,看看数年之后,楚国和屈大夫的命运,会不会如此?五行阴阳之说,乃玄之又玄的至理,并非虚言恫吓,譬如挖井,只有知悉水源所在,才不致白费了气力,在下也不过根据现在的趋势,来判定数年之后的事罢了。”
洛语嫣见这两大才子要争吵起来,调节道:“邹公子,屈大夫,不必如此执意,历史并非只是一家之言,也不只指史政,还有文学、农稻、工艺、算术科理等等,综合组成了历史。”
众人听到才女之言,都纷纷点头,表示理解。
洛大才女含笑又道:“今日,小女子以箫开场,以历史论点来点题,接下来还要为大家展示几样东西,来表达语嫣之意图,就是要包罗万象,写出一种有世家列传的纪传体通史。”
“纪传体通史?”众人一蒙,只听过编年体。
这种说法是辰凌当日参照司马迁的史记,说给‘洛俞’听的,想不到被她理解后,准备这样执笔。
洛才女又道:“在我们继续讨论前,我有一首新诗体要赋给大家,不知诸位想不想听?”
“洛小姐请说,我等洗耳恭听……”
洛语嫣这时目光往辰凌那一飘,深情款款地念道:“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第0099章魏体七言诗
洛语嫣忽然念起了辰凌当日练字时候写下的诗歌,那首脍炙人口的《锦瑟》,此刻由大才女轻赋出来,格外有磁性,听得大家陷入陶醉梦境。
“这……不是诗经韵味,还不是楚辞的题材,好奇特啊!”
“是啊,从没听过这样优美的篇章,都是每句只有七个字,没有助词兮字。”
“不愧为大才女,竟然能自创一种题材,超出了诗经和楚辞的范围……”
众人陷入了议论,整个会场近乎沸腾,第一次听到如此新颖美妙的诗词。
“敢问大才女,这是你新创的诗词吗?”
洛语嫣微笑道:“并不是语嫣的作品,而是一位英雄少年的。”
“英雄少年?难道是齐国学宫的士子,新创的诗赋?”
就连屈原、邹衍、张仪、苏代、公孙衍等人也都脸色微变,听到这首辞赋,有些动容了,无疑能掀起战国文化改革了。
洛语嫣眸光闪烁地望向了辰凌的坐席,但后者皱着眉,缓缓摇头,示意她不要说出自己,毕竟在列国使者和权臣面前,他并不想过于展露自己,因为他实力弱小,如果过早展现自己的才华,会被所有权臣不容,尤其是列国的使者,肯定回去禀告国君,今后对他要提防谨慎,而且背地里拉拢不成,就要暗中杀害。
辰凌来自二十一世纪,对于权谋和诡计等等,看的故事太多了,因此他在未强大之前,都不想暴露自己,他要蛰伏,暗中增强自己的羽翼和势力,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洛语嫣愣了一下,有些不懂,这辰凌为何每次都要遮掩自己的光芒,明明就是一个奇才男子,却不愿意表露自己,在这样的宴会上,各国的使臣和贤者都到会场,如果他能一鸣惊人,那么将名动战国,各国君王求贤若渴,肯定会拉拢他,到时候他像商鞅一般,一展抱负,扭转乾坤,名垂千古。
“难道他不愿意肩负风险和重任?还是另有苦衷……”洛语嫣心中暗想。
其它士子仍刨根问底道:“洛姑娘,这首诗词究竟是何人所作,优美而有意境,丝毫不逊色楚辞。”
屈原大夫也开口道:“是啊,洛姑娘,这位才子究竟是谁?也让屈某认识一番。”
洛语嫣忽然莞尔一笑,改口道:“这个人,语嫣也不知是谁?在魏国途中,听到有人高歌俯视,待上前询问,那人已不知去向,所以,这个人究竟是谁,语嫣也不知,不过距离大梁城不远,想必定是魏人,这首诗通篇为七言绝句,言简意赅,意境深远,所以,我暂定为'魏体七言律诗',能在魏国才子群中率先推行,如果顺利,楚国的楚辞,魏国的魏诗,将会并列于战国,甚至推动战国文化又一个新潮流。”
哎,为了他,我也开始撒谎了。洛语嫣心中苦笑,这个辰凌,究竟在搞什么呀?越来越觉得他不简单,身上秘密太多了。
辰凌嘴角挂起笑容,心想这大才女,挺会编的,这样与他就撇清关系了,不用太出众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哈哈,魏国真是人杰地灵,中兴有望,在疆场上,不但出了英雄辰凌,在十万秦军中生擒秦国上将军,如入无人之境,在文坛上,也有新的魏诗体出现,文武涌现,代表着魏国即将大兴于世。”魏公子利用这个时机和气氛,推动一下现场的情绪,一下子把魏国提高,压制住其它诸侯国的使臣和名士。
辰凌一听,顿时面灰了,心道怎么又扯到我的身上了?
魏公子的话,引起在场魏人的拥戴,近四成的都是魏国的名士贤者、王公权臣,那六成,包含了战国十多个大小诸侯国的人,这里面,小诸侯国使者脸色微变,并不附和,大诸侯国的使者,更是脸色不愉,魏国中兴,那就代表邻邦要倒霉了。
秦国使臣陈轸率先冷笑道:“魏国要大兴于世,只怕希望不大,大国兴起,绝不是一城一战的得失成败,而在国之根本,秦国之所以在西戎之地昌盛,离不开数位开明国军励精图治,秦孝公据崤函之固,拥雍州之地,君臣固守以窥周室,有席卷天下,包举宇内,囊括四海之意,并吞八荒之心;更有商君佐之,内立法度,务耕织,修守战之具;外连衡而斗诸侯。于是秦人拱手而取巴蜀与西河,疆域扩增一倍多,魏国要中兴,难道要靠这个小小的剑手,他算什么东西,能避过法家大成的商鞅吗?”
在场外邦的使者,听到秦国使臣率先反击,牵扯出了魏国最近风头正盛的辰凌,都好奇张望,看看这个传说中的人,是否也有出席。
太子见秦国陈轸给公子钰施压,心中暗哼:这个公子钰,越来越不把本太子放在眼里了,这什么场合,本太子没有开口,他竟喧宾夺主,代表魏国发话,有我在,你也配?
洛语嫣见这陈轸虽为战国名士,却在此时贬低辰凌,心中不悦,神色冷淡道:“陈先生之言差异,你未见过此人,就断言他不如商鞅,是否太过武断呢?我倒觉得此人有勇有谋,能潜入十万秦军阵中,实在胆色过人,生擒秦将,成功脱身,光凭此点,天下间的武者,又有几人能做到?”
陈轸微微一笑道:“小姐对这人竟给予商君的评价,嘿嘿,未免太过抬举此人了,据疆场的秦将禀告,这人只不过使诈,冒充秦军鹰卫,混入军中,还使用石粉下三烂的手段,这才靠近了甘茂将军,最后用甘茂将军做人质,才得以逃脱,实在侥幸之极,下次此人再上战场,未必如此运气,恐怕连兵都带不了吧,能有多大才华?”
他的话一出,魏国的名士和贤者、权贵脸色都不好看,毕竟这是当着诸国使者的面,来侮辱他们魏国的英雄形象。
洛语嫣忍无可忍,开口道:“既然陈先生如此瞧不起这辰凌,不如请出辰凌,与陈先生当场文斗、论辩一场如何,让在场诸人也都见识一下,这辰凌是否有真才实学?还是只会一点微末之技的武夫?魏公子,请出辰凌公子入场吧!”
第0100章文攻
洛语嫣的话顿时勾起了现场所有人的注意,让秦国使臣陈轸与魏国英雄人物辰凌,比文攻,论辩一番,这无疑是一场大热闹。
这陈轸,战国比较有名的纵横家,仅次于张仪、苏秦、公孙衍,属于资格较老一辈的纵横名士,曾与张仪和陈轸投靠到秦惠王门下,都受到重用。
不久,张仪发现陈轸很有才干,担心日子一长,秦王会冷落自己,偏爱陈轸,他便找机会在秦王面前进谗言诋毁陈轸,说他要去将秦国机密泄露给楚国,还准备去楚国任官,劝秦王杀掉陈轸。
秦王很生气,马上召见陈轸,质问陈轸道:“听说你想离开秦国,准备上哪去呢?告诉本王吧,本王好为你准备车马呀。”
陈轸莫名其妙,两眼直盯着秦王,但他很快明白,这里面话中有话,于是镇定地回答:“我准备到楚国去。”
果然如此,秦王对张仪的话更加深信不疑,便强压住怒火说:“那张仪的话是真的?”
陈轸顿时明白了,原来是张仪在捣鬼,他不慌不忙地解释说:“这事不单张仪知道,连过路的人都知道,我如果不忠于大王您,楚王又怎么会要我做他的臣子呢?”
“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将秦国机密泄露给楚国呢?”
陈轸坦然一笑,对秦王说:“大王,我这样做,正是为了顺从张仪的计谋,用来证明我是不是楚国的同党呀。”秦王一听,糊涂了。
陈轸接着说:“楚国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