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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海瓴牵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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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纯开心地笑了,刚洗过的脸蛋瓷器般闪闪发亮。眼前这个人猜测中是结了婚的,果然是。女人们不会允许优秀男人独身。但除此而外,他完全不是她想象中的模样。想象中的他个子瘦瘦小小,戴一副白边或无边眼镜,永远的西装领带。真实的他几乎整个相反。不瘦瘦小小,不戴眼镜,穿深蓝T恤,很随意。

  钟锐陪着干笑两声。不得不承认,这女孩儿是出色的。不仅是外表,不仅是智商,还相当的……大气。他当着她的面明确表示不同意用她,她似乎一点都不在意。

  她是真的不在意,她认为他有他的道理,他不了解她。

  她一定要让他了解她,只要给她这个机会。她非常在意她所看重的人的认同。她感觉到他现在开始了解她了,而且开端不错。

  王纯心情很好地离开机房,放下洗漱袋,下楼去吃早点。

  在路边一个浙江人开的早点摊前花一元钱买了两根胖胖的油条,王纯边吃边向回走,脑子里一个问题紫回不去:他夫人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她不懂得他的价值,因而不值得珍惜。她为她遗憾。

  客厅大理石地面在黎明的浅蓝中发出月亮般清冽的光泽,这个家已经整洁如初。丁丁搂着他的粉色小照熟睡,厨房里时而传出轻微的响动。

  晓雪在厨房里烧奶、烧开水、给丁丁准备水果等,她边忙着,边不时往田里塞口面包,以节省时间——这几乎是婚后,或者说有了孩子后,她每一天早晨的例课。她从不让钟锐做这些事,没有谁比她更了解钟锐的价值,为了保证他的时间,她心甘情愿包下了全部家务。她一赌气去了密云水库后,曾给钟锐打过电话,伯他担心、着急,影响工作,但电话打不通。后来想到他肯定会从晓冰那了解到她们的去向,她才放下心来,无论如何没想到他会如此反应。她也想过他是不是有了新的感情,但她又觉得不像。她很容易就找得到他,他若不在家,就准在机房。是他对自己没了兴趣?——六年了,也该腻了。但是还有儿子呢?

  跟老婆感情深浅可以与时间长短成反比,跟儿子不应该呀。儿子不见了竟都不能让他改变一下,难道他对儿子也腻了?果真如此,这个家可真的是走到头了。

  晓雪把奶倒到碗里晾着,把开水灌进暖瓶,脑袋仍沉甸甸地发昏。对手跑了,她窝着一肚子火无处发泄,在床上半睡半醒直躺到不得不起的时候。女人一旦有了孩子有了家,同时就有了一个任何情况下都要遵守着的时刻表,不论心情怎样,身体如何。今天早晨,她几乎就是半闭着眼睛走进厨房的。丁丁要在七点半送到幼儿园,她才能保证八点半赶到单位上班、从家到幼儿园需要半个小时,从幼儿园到单位五十分钟。……快七点了,晓雪匆匆走进小房间,拍拍丁丁的小脑袋。

  丁丁睁开眼睛就说话:“妈妈,我做了个梦……”

  “不说了,快!要迟到了!

  “晓雪把最后一口面包塞进嘴里,麻利地给丁丁穿上衣服。

  丁丁大口喝奶时,晓雪在门口换鞋、拿包,边不时催促:“快,丁丁!

  快!”丁丁跑过来,晓雪给他换好鞋,拉着他就走。出门前她又站住,从包里拿出口红,匆匆往嘴唇上涂了徐,这是她晨妆的全部。

  这时候,丁丁发现了门口的一张广告纸,就拾起来看,还没等他看出个子丑寅卯来,就被妈妈拉起小胳膊走了。

  “这是什么?

  “广告纸上画很少,全是字,丁丁想了想,再看还是看不明白,他只好问妈妈。

  晓雪一把接过广告塞进包里:“跟你没关系,快走!

  ““你还我。是我捡的。”

  “你要它干嘛?”“看!”“你认字儿吗你看?

  “丁丁无话可说,片刻,他愤愤然发感慨道:“总是大人欺负小孩儿!

  ““那好,咱俩换换,你当大人我当小孩儿。你给我做饭给我洗衣服送我上幼儿园,你欺负我,好不好?

  “二人边说边进电梯出电梯,来到楼下的自行车棚。晓雪打开自行车,抱起丁丁放在车后座上:“跟你说丁丁,妈妈这个大人早就当得够够的了!

  “路边一个电线杆上贴着一张与众不同的“寻人启事”,它比它的同类面积要大几倍之多,而且色彩鲜艳,设计别致,伊然是做立于一群草鸡中的雄孔雀、一片矮平房中的大高楼,分外醒目,吸引了不少人驻足阅读,尔后唏嘘感叹:怎么就能把女人和儿子同时丢了呢?晓雪带着丁丁骑车路过时,丁丁一下子发现了那张“启事”,接着就是一声欢呼:“妈妈,那上面有你的名字!

  “四岁的幼儿园中班小朋友,很是认识几个与自己有密切相关的字。晓雪“嗯”了一声,一下就骑车过去了。这个年龄的小孩儿话最多,再有耐性的大人听他们说话,也得有多一半没听进去。

  丁丁拧着脖子继续看,接着又是一声欢呼:“上面还有我的名字!

  ““别说话了,要过马路了!

  “晓雪喝斥道。她下车,推着丁丁穿过车、人拥挤的十字路口。电线杆上的“寻人启事”消失在她们身后。

  钟锐仍在微机前工作。谭马来了,神采奕奕。钟锐看了他一眼:“看样子是睡过来了。……干活吧!”“还没吃饭呢。”

  “怎么不吃了来?”“想请一个人与我共进晚餐。”

  “不行不行,我思路刚刚打开,这时候绝不能中断……”

  “你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我请你吃饭干嘛?

  ““那你请谁?”“王纯。……怎么样,这女孩儿?”“别闹着没事儿招惹人家。”

  “我是认真的。”

  “真认真就先去把婚离了。”

  “这观点我不能同意。这好比穿衣服,旧衣服再不好,没有新的之前你也不能把它扔了,扔了穿什么,光着啊,那也不文明啊。”

  “没这么比喻的。”

  “嘿,古人说什么来着?……妻子如衣服!

  “他说着,挥挥手,走了。

  方向平从经理室出来。通常,他永远是最后一个离开办公室的。他来到外间,看到了正专心致志站在传真祝前的王纯,便放轻脚步过去,悄悄站在她身后跟她一块看缓缓走动的传真纸,目光渐渐冷峻起来。

  传真结束后,王纯刚把纸撕下来,方向平就从她背后伸过手去拿走了这张纸。“这传真是给钟总的。”王纯提醒说。

  方向平淡谈—笑:“什么西来塞公司,不过是—家专为外国公司挖人的猎头公司罢了。……我跟他们联系。”

  “还是先跟钟总说一声好不好?

  ““这事你不要管了。”方向乎说完走出门,王纯跟在他身后,直到看着他去了机房。她心中感到不安,她不知道钟总看到这传真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年薪十万美金的高薪会不会使他离开这里。

  方向平推开机房的门之前,将那张传真收了起来:“嗨,该吃饭了!

  ““再干会儿。”

  “快出来了吧?”“什么?”这时,钟锐才回过头来。

  “ARPHA1。0啊。”

  “我说过了,那个不能再搞了。”

  方向平急了:“这个问题我们不是已经说好了的吗……”

  钟锐根本不想再说,只摆摆手,转过头去,留给方向平一个后脑勺。

  方向平从机房里走出来,脸都气歪了,大口喘着气,咬牙切齿道:“这个钟锐!我恨不得、恨不得现在就开了他!

  “他使劲拉开领相,“叭”,一颗扣子蹦落在地上,“我这急等着用钱,他却非要搞什么2。0的版本。就想着自己成功成名,就想着自己出入头地,一点全局观念没有,一点不为公司的利益着想……”他越说越气,“他妈的——混蛋!

  “一伸手端起桌上的一杯水,也不管是谁的,扬脖喝了下去,并把杯子重重地顿在桌上。

  方总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发生了什么事?

  仍等在办公室的王纯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方向平注意到了,疲惫地摆摆手:“吃饭去吧。”

  王纯懂事地不问什么就向外走。方向平又叫住了她:“两件事。一,今晚八点我去见西来塞公司的人,你也去。二,通知下午来的那两个理工大的学生,明天九点来公司见我。”稍顷,他又自语道:“我会让钟锐值得,在我方向平面前没有翻不过去的山,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我离不了的人!”

  社会上人际关系复杂,在学校时,王纯就对此有充分的耳闻和思想准备,但遇到具体事儿,比如说,两个老总之间有矛盾时该怎么办,她心里没底。根据情况判断,方总好像并没有给钟总看传真,他是为了别的事在跟钟总生气。为了什么呢?”王纯!

  “是谭马在叫她。她脸上露出了友好的微笑。她对这个干干净净的小个子印象挺好。

  “干嘛去?”他问。

  “吃饭。”

  “巧了,我正好有个饭局,就在楼下,一块去?”“行吗?

  ““有什么不行的!”

  王纯就跟着谭马走了。如果换一个人,换一个稍微高大一点,稍微英俊一点的男人,王纯会断然拒绝的,但潭马不同,瘦瘦小小的他仿佛没发育成熟的儿童一般。这很容易让人忽略了他的性别。

  “饭局”只有两个人,王纯和谭马。交谈中,王纯还得知了谭马已有家室,而且他与他的“家室”关系恶窑。即使年轻,王纯也懂得,当一个男人向你诉说他婚姻的不幸时意味着什么。因而,当谭马进一步邀请她饭后散步时,她婉辞了。她说她想写封信。

  “可否问一下那个幸运儿是谁?”潭马醋溜溜地问道。

  王纯愣了一下,笑了:“我爸妈。……我到这来还没告诉他们呢。”

  谭马释然了:“我说呢,看你也不至于那么轻浮。……你写信,我等你。”

  “不行,八点我还要陪方总跟西来塞公司的人谈事儿。”

  “什么事儿非得让你陪!这简直是以权谋私!王纯,咱自己心里可得有点数!

  “王纯觉着谭马很可笑:“我又不是小孩儿。”

  “犯错误的都是大人。”谭马板着脸道。

  晚上八点半,王纯拎着方总的包,跟方总一道与西来塞公司的杨台先生在一家大饭店的咖啡间里准时就坐。寒瞳落座后,方向平许久一言不发,他右手食指、拇指捏着那柄细长的谈绿色咖啡勺,聚精会神地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咖啡间回响着美妙的钢琴声,但在王纯的感觉中,四周却充满了寂静无声的压力。

  这正是方向平引而不发的沉默造成的威摄力量。西来塞公司的杨台果然沉不住气了,在椅子上不安地扭来扭去,时不时原方向平一眼。终于,方向平松开了手中的咖啡勺。杨台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板。方向平指起头,直视着对方开口了,一字一字地。

  “扬台先生,请转告贵方客户,钟锐先生只为本公司工作,什么地方都不去,尤其是,不去外国公司。”

  “方先生,请转告钟先生,薪水、待遇我们都可以商量。”

  方向平突然变了脸,拿起杯子往桌上一顿,深棕色的液体由杯中溅出,飞落在雪白的台布上,洇出大小不一的圈圈点点:“没商量!而且、以后也不许休再找钟锐,否则,我绝不客气。”

  对方被这意想不到的—棍打懵了。两小时前他接到对面这个人主动打来的电话,自称他是钟锐的经纪人,约请他今晚马上见面谈谈,态度热情诚恳、彬彬有礼。他推掉跟别人早定下的事情来赴这个约会,怎么也设想到这个人会突然露出这副嘴脸。

  —种被戏耍、受侮辱的愤怒使他一时说不出话来。“你!你!你!……”他“你”了好长时间才勉强恢复了语言功能,“那你为什么还要跟我联系,还要……”他又没词了,把手—扫,“还要约我来这里!”“为了能当面警告你。”

  ”你这个——骗子!”

  “你这个汉奸!

  “回去的路上,方向平对王纯说:“今晚的事,这所有的事,你不许跟钟总露出一个字。”稍停,他又道:“我们不能让他为这些事分心。”

  他是对的,至少在这件事上。王纯重重地点点头。

  方向平手扶方向盘目视前方不再说话。许久,他又自语道:“年薪十万美金,想不到钟锐会这么值钱。……”

  王纯却觉着钟锐远远不值这些。

  方向平叫理工大的那两个学生来是为了让他们做ARPHA1。0,他称这是录取他们与否的考卷。两个学生满口答应,事实上,他们已从市场上看到过类似软件,只要稍加修改即可。但他们对这些情况却缄口不言。

  这两个大学生的出现,等于公开了方向平与钟锐的矛盾,但钟锐却对此一无所知。王纯几次想提醒他,又觉得不台适。再音也没有意义,谁对谁错,谁胜谁负,只能看最后的结果。

  两个学生很快做出了ARPHA1.0,方向平决定软件销售和买地同时进行。

  那是城外一片空旷的土地,过不了几年,这里就会高楼林立群雄崛起。谁有眼光,谁有魄力,谁就可以在这里称霸一方。方向平已到这里来过多次,他对周边环境、投资方向,都已做了详细的摸底调查。卖方的赵先生跟在他后面,只时不时看一下他的神情,并不说话。他深知方向平这种人决不会为别人的意见所左右,他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和判断。风很大,方向平极目远眺,任风吹动着他的头发。他心中的蓝图条缕分明、宏伟壮美。

  而这一切钟锐都不会懂得。无须再说了,让他看事实罢。

  今天,方向平将在协议书上签字,他将是这块地皮的主人。

  赵先生从皮包里取出协议书,方向乎把它垫在皮包上,风吹纸动“哗哗”地响,使签字变得颇为困难。他们本可以在办公室、在饭店、在宾馆,在其他任何豪华场所完成这个庄严程序,是方向平坚持要到现场。他喜欢这块土地给他的感觉。

  钟锐把最后一张软盘从机器里取出,起身去拢方向平,却只看到了王纯。王纯决定对钟锐实话实说。首先,方总没要求她对他的行踪保密,其次,这些天她亲身感受到的钟锐的工作精神,使她无法对这个人有一丝欺骗。

  王纯把方向平去买地并当场要签协议书的事说完后,钟锐沉默了片刻:“你去过那个地方吗?”王纯点点头。

  “走,带我去。”

  “现在?”“现在。”

  方向平在协议书上写完了最后一个字的最后一竖时,钟锐赶到了。他看到了那张木已成舟的纸。他对方向平说:“ARPHA2。0,做出来了。”

  王纯睁大了眼睛;方向平愣了一下,继而喜形于色:“是吗!

  这么快!太好了!那我们就将会有更多的资金……”

  “买房子买地投股入市?

  不。我的目标是建立一个真正的软件公司。”

  “像比尔·盖茨?可惜你没有生在美国。”

  “我希望能够赶上、超过美国。”

  “在软件方面?……白日做梦。”

  “如果连梦都不敢做,那就只好永远落后了。”

  王纯一字不落地听着他们说的每一句话。

  方向平低头沉默了一会,忽然仰头大笑:“嗨,咱们俩吵什么?

  其实,我们的最终目标是一致的。”

  “方向平,我不会再相信你了。”

  方向平阴郁地:“你想怎么着?”“分、手。”

  “那么走的只能是你。”

  “是我。”

  方向平终于大叫起来:“可以。但是ABPHA2。0属于公司,你不能把它带走!

  ““我没法不把它带走,因为,它在我的脑袋里。”说完,钟锐转身就走。

  王纯犹犹豫豫地想随之离开,被方向平的一声断喝止住了脚步。钟锐乘的汽车在众人的目光中远去、消失。

  风更大了。

  晚上晓雪不能去幼儿园接丁丁了。局里有个外事活动,她被局长叫去做翻译,局里的两个专职翻译一个不在家,一个马上要生孩子。她只好打电话请晓冰帮忙。“为什么我妈妈不来接我?

  “去接丁丁时,偏偏丁丁又这样问。如果姐姐是单身一人,晓冰绝无二话,但她有丈夫呀,为什么从来不用?

  晓冰对姐姐的这种作风颇为不满,钟锐就是这样给惯坏的!“你怎么从来不问问你爸爸为什么不来接你?

  “晓冰反问道。

  “我爸爸要工作。”

  “你妈妈也要工作!”“你为什么不工作?

  ““你为什么不工作?”

  “因为我要上幼儿园。”

  “因为我要上学。”

  二人斗着嘴来到了公共汽车站,站牌下已集台了大队人马,远处,仍不见公共汽车的踪影。晓冰不耐烦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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