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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之桥正嚼贡丸,听他这么问,并说:“刚开始哪里知道是对蟹过敏。不是长了荨麻疹嘛,一直好不了,于是就去验了过敏源,才知道蟹是罪魁祸首。”
荣嘉实微微蹙眉,说:“荨麻疹?这个比较麻烦啊,很难好的,必须体质跟上去才行。”
唐之桥点头,“嗯,医生也是这么说,所以最近才想着要去锻炼身体么。”
荣嘉实嘲笑道:“呵,我以为你很厉害呢,上次爬山就很行啊,原来是虚的。”害他还被她家的老头子给嘲笑了一番,现在看来他才是棒棒的那一个嘛。
两人坐着边吃边聊,气氛很是和谐。
荣嘉实问:“以前我们有这样安静地坐在一起吃过饭吗?、”
唐之桥说:“是有一起吃过,但大部分时间都是一堆人。我们刚结婚三天后回门,跟我爸妈一起吃的,后来逢节日并是在你爸妈家吃的饭,要不就是你带我跟你朋友们一起吃得。”
荣嘉实笑,“呵,这些你倒还记得清楚。”
“因为我记忆好,当然也是伸指可数的事。”
荣嘉实感慨道:“现在想想,我们那时怎么会过那样的日子。”
唐之桥却说:“那时那样子没有什么不好的,我还巴不得呢。”那时的唐之桥最期望的事就是大家各过各的生活,不要干涉彼此是最好的。
荣嘉实咂舌,“原来从一开始你对这段婚姻就不报希望啊,那你当初为什么要选择我?”
唐之桥撇撇嘴,瞟了一眼他,欲言又止地说:“我说出来,你可别生气。“
荣嘉实自嘲地说:“咱们都这样了,我还气什么。”
唐之桥顿了顿,方道:“当时我的男朋友,也就是邹绪泽,你们见过面的。”
荣嘉实点点头,何止见过面呀,而且还通过电话撕逼了一场呢,只不过你不知道而已。
“他在美国有了新女友,遇上这种事情我肯定很难过,所谓的爱情又有什么用,还不是说劈腿就劈腿了。后来我爸妈知道了这件事,他们觉着忘记伤痛的最好办法就是开始一段新的爱情,即使没爱情有婚姻也是好的。还说爱情,婚后可以慢慢培养。再后来相亲不就遇上你了,我当时的想法很简单,反正没爱情,嫁谁不是嫁,况且你还挺养眼,条件也不错,再加上我爸妈在那一直游说,好吧,那就嫁吧,结果就这样稀里糊涂地把自己给嫁了。”
“敢情我就一替身外加一炮灰啊!”原来唐之桥当初嫁给自己是这样的,直到现在才知道真相,不过那也不重要了。
唐之桥放下筷子,问:“那你呢?当时对这段婚姻也是不看好的吧?”
“我……”荣嘉实想到了林琼雁,其实自己的情况跟唐之桥很像,只不过他等不到林琼雁劈腿就自动放弃了。后来也是因为林琼雁的离开,他对爱情失去信心,相亲时遇到唐之桥,觉着她人不错,就这样将她给娶了。
唐之桥见荣嘉实顿住不说话,于是试探地问:“怎么说不出话来了,还是我说到你心坎上了?”
“是,你厉害。算了,往事我们就不要去提了,喝酒吧。”荣嘉实拿起一灌啤酒,打开递给唐之桥。
“不行我不会。”
“那就喝一点。”
唐之桥没接,端起桌角的饮料说:“我还是喝这个吧。”
两人絮叨着又聊了一些旁的,直到酒足饭饱。
吃完火锅后,两人又一起收拾了碗筷。刚收拾好,门铃就响了。荣嘉实解下围裙说:“一定是我妈。”
门开了,果然是古兰提着保温壶走了进来。一见站在门厅处的两人,不禁喜出望外地说:“哟,你们都在家呐?”
荣嘉实回头瞧了一眼唐之桥,然后转头打趣道:“既然老佛爷要来,我们还不得在家候着呀。”
古兰白了眼自家儿子,提着保温壶往里走,经过荣嘉实身侧时,嗅了嗅鼻子,突然有些严厉地问:“荣嘉实,你喝酒了?”
“是啊,喝了一点点。”
古兰将保温壶往餐桌上一掷,不满地数落道:“嗨,我说你什么好啊,你们不是在备孕期吗?备孕期怎么可以随便喝酒呢?我说儿子啊你怎么就拎不清轻重呢?”
“啊,这个还有讲究的吗?”荣嘉实有些懵,再则他们这是在假装呢,谁还管那么多啊?
“真不知你们是怎么准备的?”说着,古兰拿眼剜了下唐之桥,那眼神分明透着责怪。唐之桥尴尬地处在那,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这事真难办。
见荣嘉实进卧室洗澡的空档,古兰偷偷拉住唐之桥说:“小桥啊,妈也不是怪你,这男人的精子质量确实很重要,这酒可是杀精的啊!”
唐之桥面露难色,抱歉地说:“不好意思啊,妈,我一时没注意这点,下次再也不会了,您也别怪嘉实了。”
“行,我也没怪他。”古兰转了转眼珠子,神情有些古怪地说:“那个……小桥啊,你今天不是排卵期吧?”
“啊?”
“如果是排卵期啊,就不要跟小实同房了。”
哈?唐之桥的眼角不禁抽了抽。这位前婆婆还真不是一般的讲究,不过谁要跟您家儿子同房啊?
喝完了稀奇古怪的汤,唐之桥进了卧室,一眼望见荣嘉实刚洗好澡从浴室里走出来。
她有些颓败地说:“荣嘉实,我觉着有些罪恶感。”
荣嘉实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罪恶感,为什么有那种感觉?”
唐之桥走向前说:“你妈每天这样辛苦地给我们熬汤,再给我们送汤,可我们却是在骗她,你不觉得这样很理谱吗?”
“嗨,我还当是什么呢?原来是因为这个。”荣嘉实无所谓地说:“你不是体质不怎么好么,那汤有可能就是补身体的。你喝光它也是有好处的,不是纯瞎耽误我妈功夫,别多想了,快去洗澡吧!”
唐之桥叹了口气,想想,也只能是这样子了。谁叫他们要演戏来着么,演戏不仅要演全套,而且还得将自己的情绪给排挤掉。
等她洗好澡出来时,荣嘉实不知什么时候歪在床上睡着了。见他似乎睡得很熟的样子,唐之桥也不好打搅他,叫他起来把床让给她睡。
她打开柜子拿出被子,开始打地铺,只不过望着地铺上的枕头有些犯难。她这个人有个怪癖——认枕头。
当初她知道父母亲要来,搬进荣嘉实家时,特意去超市买了个记忆枕。后来父母亲走了,她又搬回自己的住所,枕头却忘了带走。可是没想到现在又用得上了。只不过她买过来的记忆枕,此刻被荣嘉实枕在了脑后。
她站在床边小小地纠结了一下,到底要不要拿回枕头呢?如果不拿回,今晚肯定睡不好觉;如果拿回么,说不准就会吵醒荣嘉实。
内心挣扎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拿回来。
她俯下身,轻轻叫了句,“荣嘉实。”见人没动,她这才又将身子俯下去一点,然后伸出双手,轻轻的绕到荣嘉实的脑后,小心翼翼地想将枕头扯出来。
她这正奋力地扯着,没想到荣嘉实的眼睛却倏得弹开来。她吓了一跳,不好意思地问:“吵到你了吗?”
荣嘉实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愣愣地拿眼一直盯着她瞧。直瞧得唐之桥莫明其妙起来,才闻得他幽幽吐出一句,“唐之桥,你这是在撩拨我吗?”
“谁撩拨你啊?”唐之桥拍拍枕头,“我这是拿回我的枕头呢,谁叫你枕我的枕头睡着了。”
“可是……”荣嘉实将视线往下望去,唐之桥顺着他的视线也往下望去。
此刻她穿的是睡裙,而睡裙的领口有点大,她去扯荣嘉实脑后的枕头时又是俯着身子的,所以现在的情况是,她里面的□□在荣嘉实面前一览无遗。
“啊!”唐之桥大叫一声,忙拂住自己的胸口,慌乱地坐起。可还没等她坐稳,一个重心不稳,被荣嘉实紧紧地压在了身/下。
唐之桥偏过去,不敢去看荣嘉实的眼睛,她知道自己此刻的脸一定是红透了。好尴尬,好尴尬的说。
荣嘉实撑着身子,轻轻蛊惑道:“唐之桥,转过头,看我的眼睛。”
“我不要看。”她拒绝。
“乖,转过头。”荣嘉实又轻轻哄道,那语气像足了在哄小孩子。
唐之桥拿手遮住自己的眼睛,这才慢慢转过头。然后她就见荣嘉实的手拂在她的手上,慢慢地将她的手拿下来,她的眼终是对上他的……
☆、第32章
她望见他的眼里此刻正冒着一团火,那团火愈演愈烈,似要将她吞灭一般。
唐之桥不安地动了动身子,蠕动嘴唇说:“荣嘉实,你……放开我好不好?”
“不好。”荣嘉实一口就回绝了,现在像他这个样子怎么可能会舍得放开她,这把火既然是她点的,那她必须充当消防员将他给灭喽!
“可你这样……好重。”唐之桥又动了动,既不安又嫌弃地说。
荣嘉实低吼:“别动,你再动来动去,是不是想让我现在就办了你?”
唐之桥一听,自然不敢再动,可她还是觉出了荣嘉实的异样,觉着某人的某个部位,抵着她越来越硬,越来越肿涨。
“你……还好吗?”她问得小心翼翼。
荣嘉实深吸一口气,将头埋进她的颈窝里,苦笑地问:“你觉得呢?”
唐之桥没有言语,只得任由荣嘉实抱着,而两人的心脏贴得极近,她能感觉到它们正“砰砰”跳得厉害,如擂鼓一般。
荣嘉实紧紧压着她,抑制住身体中的难耐,抬起头有些艰涩地问:“可以吗?”
唐之桥大气都不敢出,心里却想,这个问题她怎么回答?如果回答可以,好似她有多随意般;如果说不可以,又见他如此,有些不忍心,她知道此刻他一定忍得很辛苦。
等了许久也没见回答,荣嘉实轻扯笑意,那笑中带着一股子的痞意,“唐之桥,你不回答,我就当是默认了。况且是你先撩拨的我,今天我不办了你,就不是男人。”
说完没等唐之桥作出任何反应,荣嘉实一口并亲了下去。
唐之桥没有反抗,现在反抗有用吗?而且荣嘉实亲下来的时候,那酥麻麻的感觉让人很舒服。
既然这样那就顺应身体的感觉吧,至少身体的感觉是不会背叛自己的。
荣嘉实进去时,唐之桥忍不住闷哼了一声,他的力道很大,动作也很迅猛。嘲笑他爬山不行,但对于这方面,她知道他向来厉害。
两人□□愉。
经过一晚上酣畅淋漓的体育运动,荣嘉实这一觉睡得真心舒爽。他伸了个懒腰,抬手往身侧一揽,居然扑了个空。
人呢?
他坐起,望着空荡荡的床铺,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爬上心头。昨晚那一场运动,他很肯定不是春/梦。
难道伊人这么早起来为自己做早餐去了?
想着起床推开门,望见厨房里有一个女人正埋头为自己做早餐,那画面太美,现在他就很想去直视一下。
匆匆梳洗过后,换上干净利落的休闲服,推门出了卧室。可是想像中的画面却没有出现,厨房里也是空荡荡的,没有人。
“唐之桥……”这么早,她去哪了呢?
回头绕着房间找了一圈,连个人影都没有瞧见,哪里都是空荡荡的。
难道伊人下楼为他买早餐去了?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
唐之桥那女人不会跑了吧?难道昨晚是他欺侮她了,可是明明她也有爽到啊,叫得虽然不是很大声,可那声音分明也是愉悦的呀?
拿过手机,他给唐之桥拨电话。
手机响了很久才被接起,荣嘉实一脸不爽地问:“唐之桥,你哪呢?”
唐之桥淡淡地说:“去窑厂的路上。”
“窑厂?这么一大早的你就跑那去了?”这举动好怪异啊!
唐之桥解释说:“嗯,有一个客户赶着要东西,太迟了我怕来不及。先这样吧,我正开着车子呢。”
“喂……”荣嘉实一望灭掉的手机,心里火就上来了,又挂我电话,哼!哪天逮着了,我还得好好办你,往死里办,看你以后还挂不挂我电话?
通往窑厂路上的车里,唐之桥摘了耳机,心情莫名有些烦躁。
她这样跟荣嘉实又算是怎么一回事吗?之前演演戏也就罢了,现在都演到床/上去了,那以后还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她想着要不要辞演,因为这样的感觉实在有点糟。
到了窑厂,将之前上色的物品提回放进后备箱,跟窑厂老板道过别,她这才开着车子往市区的方向开去。
车子开到一个分叉路口,她慢慢减速,将车子停在了路边。望着那个路口,她想起上次荣嘉实带她去做义工走得就是那个道。
今天的天气比那天要好许多,今天有阳光。暖暖地阳光洒下来,大地一片温暖。她将目光调到很远的地方,此刻山上没有雾气,山上的景致看得很清晰。那幽深幽深的大山,让她的心情静静平静。
她默默地望了一会儿,这才重新发动车子,向市区开去。
车子开到半道,她又接了个电话,这次是云哩打来的,约她吃午饭,唐之桥欣然答应。
她到达江南宴遇的时候,云哩已经坐那悠闲地喝茶了。
两人点了菜,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诸如天气啊、服饰啊、美容啊等等,后来说着说着,话题又渐渐转移到唐之桥身上。
唐之桥见闺蜜问起,并向她说了荣嘉实母亲来送汤的事。
云哩听完之后,一脸嘲弄地说:“要说你们的婚姻还真是挺奇葩的,明明离了么,偏偏还要遮着瞒着,还那么高兴致地走娱乐性质去演戏?你们真心不累么?”
唐之桥喝了口茶,摇头说:“其实也还好,比我们奇葩的也大有人在啊。就我一同学跟她老公就为了一点小事吵架了,结果男方嚷着要离婚,我同学想没想就同意了,她说不蒸馒头争口气,气势上不能输。结果怎么样知道吗?人第二天起床就奔民政局去了,这婚是离了,可结果一想没地方住啊,于是又住一快去了。扯着离婚证,现在闹同居,比起他们好歹我还有房呢。”
“哟,你还穷得瑟。”云哩翻白眼,她都不知她这个闺蜜是咋想的,看那样子似乎还挺满意现状。“不过要破你前婆婆的金箍圈我倒有办法,想不想听听?”
“废话,当然想听啦,快讲讲。”
云哩端着茶杯,慢条斯理地说:“你就随便找个借口不回家就好了么,让荣嘉实跟他妈妈说去呀!他妈又没有规定,她送汤去的时候你必须在家。”
唐之桥一想,“这倒是哦,我怎么没有想到。”
“嗨,所以说你傻喽!不过你当局者迷也可以理解。”云哩取笑。随即,她又诡秘地笑笑,压低声音说:“喂,你跟荣嘉实两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就没啥想法吗?你们那个了没有啊?说实话哦。”
唐之桥拿茶怀地手顿住,闪乎其词地说:“什……什么呀,这种事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云哩见她那害害羞羞地样,八卦精神立马就来了,“嘿嘿,看你那支支吾吾的小样,肯定是发生啥了吧?快点说说吗,分享一下啊?”
唐之桥不愿地说:“这种事有什么好分享的?”
云哩大笑,“哈哈,你果然被吃了呀!恭喜恭喜,看来荣嘉实对你还是有感觉的么。男人不怕他是禽兽,就怕他连禽兽都不如。”
“何解?”
“床/上功夫不行呗。”
下午唐之桥回到工作室之后,先交待了小佳将之前拿回来的物品快递出去,吩咐好之后,这才穿过小院进了后头。
坐到工作台前,她又想起吃午餐时,云哩跟她说的话。她现在确实有点不想见荣嘉实,有些东西她想先理一理。
拿出手机,她给荣嘉实打了个电话。
手机很快就接通了,传来荣嘉实愉快地声音,“小桥,你是不是想约我晚上一起吃饭呀?”
“那个……荣嘉实,晚上我就不过去了。”
“啊,为什么呀?”荣嘉实顿住,有些懵,突得想起昨晚的事,“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吗?那我给你道歉,当时我……”
“不是。”唐之桥否定道。“昨晚的事就别提了,我们都是成年人,我没理由为这事怪你。只是……我……我想安静几天。你就跟你妈说,我采风去了,去外地,要过好几天才回去。”
“那……好吧……”荣嘉实的心情有点失落,想再说点什么,可是唐之桥已经急急地将手机给挂了。
很明显想避开他么,他又不是傻子自然猜得出来。可他以前也没发现唐之桥是这么一个别扭的人啊?看来自己对她的了解还是不够,以后还得好好加油才行。既然她不想见他,那就当也给自己放个假吧,不用演戏,多么喜大普奔啊!
这么想着,他又高兴起来。既然晚上不用演戏,那就叫兄弟出来吃饭喝酒联络感情。他都说了么,比起兄弟情,儿女情长简直弱爆了。
☆、第33章
“号外号外,你们猜我遇见谁了?”郁辰逸推门进来,一脸兴奋地嚷道。
屋内三人正在激烈地拼杀台球。这局雷声开球,刚开局就连杀了六个球,荣嘉实跟方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