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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你……”有些诧异的看他,李奎傻在原地。
“你今天来找我不就是想告诉我,你和凌达他们拉帮结伙集体罢工了吗?”
可他都还没说呢:“老大,你……你怎么知道?”
微微一勾嘴角,冷拾心续道:“你们几个全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有什么事我不知道?李奎,如果今日你们当真集体罢工不做,那就等于是陷我不义,今日若你们前去上交了军印,那明日我冷拾心欲图谋造反的谣言便会满城飞。先不说策军中的那些将士,光是淮安的百姓一人一口唾沫就可以将我淹死”覆余觞在众藩王之中是最的百姓民心的。若是百姓发现在他们自己的军里居然有人对覆余觞不轨,那么只要在有人扇一下风,不出十日他这玉竹苑就全是那些为了维护覆余觞而来找麻烦的百姓,到那时说不定一怒之下的冷拾心当真会干点什么事出来,后果一是他被逐出淮安,一是他背负着那些罪名任人宰割,百姓的刀往往比任何利器都更能夺人性命,届时,冷拾心就算不反也不得不反:“如此你是否要执意带领他们辞去呢?”
“不,老大让我们留下那我我们就留下!”李奎拍胸,至少不能让人抓了空子。
看李奎这样,冷拾心满意笑笑:“不愧是我家熊宝,真懂事”
“……老大”李奎无言,黑着张脸看他。
拉拉身上的披风,冷拾心闭上双眼:“我想睡了,你先回去,告诉那些兔崽子,要是有谁给我肇事,等我身体好了,我回去非扒了他的皮”
“那我先回去,老大你好好休息”
“恩”
冷拾心点头,李奎瞧他这样,当下起身离开,回去之后他另有打算,至于那个造谣的人,他非要把他揪出来抽筋扒皮!
李奎走了不久,冷拾心就躺在摇椅上睡了过去,为了防止冷拾心再次无故失踪,这会孜目可是在他平日的伙食里加了些料,对身体虽然不会造成什么伤害,但每日贪睡身体乏力什么的是少不了的。不知内情的冷拾心还一直以为当真是自己体虚需要调养,所以才难得的乖乖配合了一回。
模糊的梦寐之中,时光好像倒流到了很久以前……
黑色的夜,暗无光日的密封房内,他不小心触动机关,脚下一空身体猛然向下坠去。
“冷萧!”来不及抓住任何扶手的他,在以为自己即将落进那无底黑洞之时,手腕一紧是有人将他抓住。他抬首,看见那人一双漂亮的眸子,在黑暗隐隐发光的直看着自己,里面的紧张担忧之色豪不掩饰。他却笑了:“这是你第一次抓住我”
“你别乱动,我抓你上来!”那人蹲在落口处,死抓着他的手腕不放,脖颈上的经脉因那人过分使力的关系而明显的突起。看那人为了将自己给拉上去神色蹩出异色,冷萧笑了:“在不放手,我们都会掉下去的”
“抓紧了,你不能放!我也不会放!!!”死抓着冷萧,他一点一点的将他往上拉去。
“袁策,为什么你非要抓到我不可?”他冷萧,连有名的国际高级刑警也奈他不得,甚至已经到了放弃想要将他缉拿的地步,可眼前这个刚从警校毕业出来的人凭什么对他这般执着?
“我毕业接到的第一件案子就是要缉捕你归案,抓不你我不会罢休!”虽然,明知上司将缉捕冷萧的任务丢给他不过是想找人垫背,处理这个烫手山芋,但他既然答应接下,就没有退缩的道理,所以用了十天终于让他在这等到了冷萧。
“即便你有可能因为抓不我而被炒了也一样?”身体在袁策使力的下一点点向上移去,看着那双眸子,仿佛冷萧丝毫不为自己的处境担忧。
“把……把你的另一只手给我!”
看他如此为了自己,冷萧眸中全是少有的笑,袁策这个刚刚从警校毕业的笨蛋,真的很笨,笨的离谱。
伸手掰开他那抓住自己手腕的手指,冷萧开口:“如果这次不死,我会去找你的”
瞪大眸子的看着那人将自己的手给掰开,袁策瞪大了自己的眸子,在他还来不及回神之时,冷萧瞬间落了下去,跌入无底黑洞,黑色淹没一切。
“冷萧——!!!”
“赫——!”猛然睁开双眸的人,猛然坐在摇椅上神色有异,回想着梦中那远久到几乎让他忘记的东西,冷拾心长长一叹,将脸埋入手中。
“怎么?做噩梦了?”身旁收悉的声音更是令他一震,抬头只看见那人一身黄衫头顶金冠,意气风发的样子坐在自己身旁,风撩起他的长发……
第十八章:赌局之果
看那人是谁,冷拾心长长一叹,坐正身子,神色间略显疲惫之色:“你怎么来了?”
“有些事,想和你谈谈”
“谈?不是来问罪吗?”别开目光,冷拾心没有去看他,事已至此,与其让他说破,还不如自己招了。
“谈?不是来问罪吗?”别开目光,冷拾心没有去看他,事已至此,与其让他说破,还不如自己招了。
凝视着他的侧眼,覆余觞蹩眉:“那日,为何你不告诉我你真正的身份?”
“真正的身份?你问的是那个?”回眸看他,冷拾心反问:“你想知道的是有关我上一辈子叫冷萧的事?还是这一辈子我乃南唐皇室后裔的事?”
没料到他会这么说,覆余觞有些怔愣:“南唐皇室后裔?”
“很意外?”冷拾心轻笑:“羽族大祭司之女冷舞秋就是我这一世的生母,而我就是现在各路藩王想找的人”
蹩眉沉思许久,覆余觞都没有开口说话,冷拾心居然是南唐皇室后裔,这当真让覆余觞十分意外。敛眸,冷拾心起身离开摇椅朝屋内走去,这几日他的身体对气温特别的铭感,在别人看来已是正常的气候温度,他却仍能感觉都身体得寒冷。
“既然你知道我是谁,那日为什么还要装作不认识我?耍着我转很有意思?”离开的步子因身后传来的声音而停了下来,站在原地冷拾心背对着他:“我是贪玩,但从来不会拿人来玩”
“那无归你又怎么解释?”起身看着他的背影,覆余觞紧追他问。
“那是一场赌局”淡淡的声音透着一份失落之意,到现在他都不知这场赌局他到底是输是赢。
“赌局?”似乎有些不能接受这个解释,覆余觞得眉拧得更紧了。
“是,赌局”转身,冷拾心定定看他:“赌你对我到底有没有心”
从冷拾心打算开始这场赌时,他就已经做好了各种的预想,任何结果他都曾有料过。所以他现在才会这般平静,当然了这点或许要感谢上次那人,和他来了一次逼真的演习,只是……为什么那人会知道那么多?甚至包含他上一世曾对袁策说过的话,蹩眉冷拾心想不明白。
怔在原地,覆余觞没有在往下接话。
冷拾心的这场赌局对他造成不小的影响,不论是上一世的教育观知还是这一世,在他的认识里从没有想过与男人发生任何关系,可是……在甘泉村茅庐的那段时日,对于小拾“袁策”却是毫不犹豫的承认了喜欢……这算是心底深处的认识吗?
唇上突然传来的湿润,让覆余觞僵在原地,鼻翼间那收悉的气息提醒着他,在茅庐那些日子,他曾怎样抱过爱过这人。脑子懵然闪过的是这人曾在他身下喘息低吟的画面。
一条闪电自脑中闪过,毫不犹豫,覆余觞出手将他狠狠推开。
脚下步子踉跄,冷拾心连退了好几步才定下身形,抬首见那人站在原地,神色复杂的直看着自己,眸中颜色就像是一把刀似得狠狠插入冷拾心的心口。
那些是什么?懊悔?厌恶?还是……
“这就是那场赌的答案,对吗?”
站在原地,覆余觞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但是却没有回答。冷拾心也不在追问,只是站在原地目光直视着他。
风撩起两人的衣角,舞乱两人的长发。
“也许一开始我就错了,你和我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我不应该强要你也融入这样的世界,这并不合适你”同性恋的世界不是正直的袁策愿意接触的,也不是现在的覆余觞愿意去碰触的,是他,强要改变那人。所以最后的答案得到的是那人拒绝。
突然间好羡慕北国的国风,在哪,男子之间的相恋得到的只会是祝福而不是厌恶和鄙夷。
只是……心还是不甘……
如果那日,追问他“喜欢的是上一世的袁策,还是这一世覆余觞”的人不是假的那该多好?
“就算这样,你也不该!”给他吃那无归,冷拾心这么做和骗情有什么分别?但……这真是骗吗?
名字是真的,他说的话也是真的,袁策当真是欠了他冷萧一条命,那么他到底在这里气什么?
“不该给你吃下无归对吗?”知道他想说什么,冷拾心忍着心揪痛的感觉,努力使自己气息平顺:“这里不是北国,男子之风本就受忌,那日不对你坦诚我便是冷萧,就是不想令你太过接近自己,你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会叫我沦陷一分你知道吗?”那种感觉他没有办法回避,越是相处便越加明显:“如果你不是在柳梦清的提醒之下还这么与我接近,我不会这么做的”真是可笑,没有想到他居然也有会同女人抢男人的一天,这……还真是讥讽啊……
“你曾经说过,我给你的感觉不过就只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那我这个孩子除了这么做,我还能怎么做?”自睢阳救人回来以后,他冷拾心为了想要证明自己不是孩子,哪怕身上有伤他也要把那些军事给处理了,为的就是告诉这人他不是孩子!
可是……
低低一叹,覆余觞口中像是无意识轻喃一般:“当真是任性”
任性?还在说他像个孩子一样任性?冷拾心站在原地皱眉看他。背过身去,覆余觞移开自己的视线:“不管我当日是不是受无归的影响,所有的一切,到这里就打住吧”富有磁性的声音好似已经做了什么决定一般,轻飘飘的随着风声传入冷拾心的耳朵:“或许一直以来你就弄错了自己对我的感觉,身为男人,我们之间本该有本就只是兄弟朋友的情谊,而并不是其他”身为男人,他无法对冷拾心说出什么负责的话,在上一世中两个人之间的这种关系他见得多了,合则聚不合则散,当然了,冷拾心一个男人更加不会在说什么要他负责的话,和一个女人去抢男人就已经让他感觉有够讥讽了,若还要他低声下气的去乞求回应,得到的不是爱情而是同情……
第十九章:树倒猴散
“是啊,我是任性了,那又如何?我冷拾心做事向来只凭自己喜欢,莫说那日我只是给你吃了无归,心急了下毒也有可能,就像丫头一样!”他感情是如此轻浮任性而为吗?
“你——!”回头看他,覆余觞眸中闪过过一丝怨怼:“适可而止吧,拾心”
果然还是不信任他,还是认定是他害了丫头,举步冷拾心皱眉向他踏去:“拾心?呵,怎么不是小拾吗?”
“……”
看他沉默,冷拾心来到他的跟前。冷拾心停下脚步:“为什么你就是不敢承认心里有我,不敢承认你喜欢我?难道让你坦白就这么困难?”
被他如此逼视,覆余觞站在原地张了口,似乎想说什么,却没有料到冷拾心突然抓住他身上的衣衫贴过唇去赌住他的呼吸,垂在身侧的手好像受到了刺激一般,兀然抓住冷拾心的身体,不知是想要将他抱紧还是将他推开。
“为什么你就是不敢承认呢?混蛋!在甘泉村的时候你不是很干脆吗?”突然返回侧军,两个月来对他避而不见,什么话也不说,什么表示也没有,就算是气他恼他怒他至少也应该出来找他当面对质,而不是这样好像什么事都不曾发生一样,漠视他存在,如果那夜他不是被人引去将军府,没有误伤丫头他是不是还打算这么一直沉默下去?
“够了!”推开这人,覆余觞拉开自己与他的距离:“拾心,我们都不是孩子,这里也并非北国,你对我,或许只是因为我们都来自同一个世界找到了相同话语的人,所以自然就多了一份亲近,但这不是爱情只是一种寄托的依靠罢了”
“真的不是?”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的人,冷拾心轻问。
“不是”看着眼前的人,覆余觞的眸中闪着认真无比的眸色:“也许你只是一时的迷惑错将这种依靠当做了爱情,假如有日你遇见了你喜欢的女人,也许你就会发现,你对我……并不是爱情……”后面的话,不知为何竟说得有点底气不足。
依靠?呵……还在将他当做孩子……
“那么在甘泉村的草庐呢?”身体有些乏虚,可冷拾心仍是站的比值,一双黑色的眸子,闪着异样的颜色直鄙视着覆余觞的视线,好像欲中他的眼中看出一丝端倪,氤氲的眸光却不争气的有些模糊。
甘泉村也是假的吗?甘泉村那个一脸嬉笑却总是介意他与丫头太过亲昵的人是假的吗?那个给他煮粥小看他的人是假的吗?
也许……那真是假的……
一直鄙视着覆余觞的眸子在等待回答之时却微微转移视线,与此同时只听得覆余觞低低一叹:“忘了吧拾心,我们本就不该存有那样的意恋”声落。覆余觞转身向后踏去。
心一绷,冷拾心回眸却看见他转身的背影:“等等,你还没有回答……”话未说完却看见那人走到前面的拱门处与令一蓝衣落纱的身影并肩而战。
“觞哥哥……”
“回去吧”揽过那人的腰,覆余觞同他举止亲昵的一起离开玉竹园,冷拾心站在门前睁大眸子目送着他们的离开。风吹起满地的落叶……
他的回答,覆余觞还没有给他,却也告诉了他……
与覆余觞谈过之后,第二日冷拾心就收到消息,他冷少将一职被撤,十八罗汉分别派往各处伐军作战,原本还有人偶尔串门的玉竹园一下冷清起来,空空荡荡的院子一下就只有他冷拾心一个人的身影,十八罗汉连前来与他告别的时间都没有,就全都被急急掉走,只有一人自从他被缴了军印之后便像是幽灵一样呆在他这玉竹园时不时如风一般出现。
“把这个喝了”院子里,躺在摇椅上的冷拾心听耳边那没有任何温度却显得浑厚的声音,睁眸,视线看向一旁的男人挑眉:“你治了我这么久还不见我身体有什么好转,你这大夫的名号到底是不是浪得虚名啊?”这丫的难得还有个人愿意陪他,他居然还在这损人,不过话是这么说,冷拾心到身伸手端过桌上的药丸咕噜咕噜的喝下。刚一放下药丸,那被他挖苦的人随即又递来了颗糖莲子,冷拾心眸光一亮当下立马接过丢进嘴里:“呵,又苦又甜,还真是怪异,不过你怎么会突然想到给我这个?”这东西要早点拿出来该有多好啊。
“把手给我”还是那人的声音硬邦邦的像木头一样,不过显然冷拾心也很习惯了,将手腕递了过去冷拾心细细端详着那人的脸,冷硬之中隐隐发着一份刚硬之气,俊美而不显得阴柔,蹩眉冷拾心略为疑惑:“我说孜目啊,你最近老呆在我这不太好吧,你军中的事应该都还没处理吧”
“你最近食欲可有何不适?”
“还好吧,就是有时会刁一点,哎不对,你还没回答我呢”顺着孜目的话回答,刚说了一半,冷拾心才反应过来明明是自己在问他,所以应该是他先回答才是。
淡淡看了某人一眼孜目收拾着桌上的东西:“有什么想吃的,一会我给你带回来”
“油炸豆腐,豚皮饼,红烧栗子,八珍糕,清蒸龙虾”
“……”
没听见回答,冷拾心皱眉认真想了又想,抬头看着已经站起身来的孜目,大发慈悲的道:“没有了,现在只想到这些”
“油炸豆腐,清蒸龙虾这两样就不必了”
“喂!”听他掐断自己的食物,冷拾心皱眉。直视着他那双写着不满的黑色眸子,孜目冷冷反问:“这次你要在吃吐了我不管你死活”
“……好吧~~”想着两天前他就因为吃了一碗自己煮的鱼粥而在屋内吐的死去活来,刚好被前来给他诊断的孜目撞见,被臭骂了不说,从此冷拾心的食物就全是孜目在外给他卖回来的。想着那日孜目面无表情的样子所骂出的话,冷拾心心有余悸,不敢惹他。直到那一刻冷拾心才发现,孜目不是好欺负只是不想计较而已。
这几日孜目来着好比冷宫的玉竹园如此勤劳,还是因为冷拾心的身体这几日开始出现了变化,这些变化虽说与那些女子受孕时的情况相同,但也有不同之处。为防止意外,孜目平日都会时不时过来看看他的情况,至于军中的那些事,在覆余觞离开淮安之后他就已经自己辞去不管,任端木长琴如何劝说他也绝不回头,这些……冷拾心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