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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眼前的几位将军,秦歌点头,也并无多言。
军中将士难得遇上这么大的喜事,一个个乐得好像是自己家里在般喜事似地。站在帐外,秦歌目送那几位将军的离去,目光远眺不知在看些什么。
策王成婚,百姓也跟着同喜,期间还有不少老百姓纷纷送来礼品,全是一些日常生活之类的东西,对于百姓的礼品,覆余觞也不曾拒绝,直接收了下来,而后又命人暗中归还百姓,当做回礼的同时还添加不少好东西。
忙和着策王的婚礼,就这样嘻嘻闹闹一直到了深夜,主帐的前得空地上摆满席桌,上座的全是覆余觞手下的各路将军,先锋,其余的士兵还有那些百姓等侧被他们安排到了副将军营帐的那边,余下的将士侧是负责安全看哨。
热闹的大帐前,随着士兵那一身扬声高喊的:“策王到——!”顿时人声沸腾的场面罗雀无声,众人起身,回头,就只看见那一身黄色袍子的男人身披金色披风,头戴金冠,神目俊朗,眉宇间发着君王威严的男子缓步走来,跟在他身后的并非是大家伙眼中那一身红衣,头戴喜帕的新家娘,而是六个覆余觞身边的衷心手下,其中两个就是齐鲁和刑落。
新郎官不穿礼服,新嫁娘也不见踪影,诡异的气息开始在人们的鼻翼间蔓延开来,人群之中,已经有人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目光淡淡的看过眼前的人,覆余觞步子稳健的踏上高台,那里本该是他与新婚妻子行礼之处,如今却成了他下令捉拿反人的地方:“将六翼权,霍达,许嵩等人拿下!”一声令下,齐鲁与刑洛两人扬手一挥,人群中随机有数十人冲了出来,将站在中央的几位将军集体拿下,连反抗的机会没有给。
听覆余觞突然下如此命令,混杂在人群中的某些士兵安奈不住,当下刚一想要反抗,哪知道却连手都还没出,就被人一个熊掌按了过来,一巴掌拍得他们都跌坐了回去:“哥们,没听王爷吩咐吗?”粗豪的男生不知从哪个角落传来,众人举目张望,还没摸明白是个怎么情况,身边的同伴就瞬间给人一绳子捆了,大伙面面相觑有些不明所以。还有的人预想拼死反抗,结果不知从那呼的熊掌,一掌将他给打得飞出人群呈大字型,爬在那高台的楼梯下。
见这情形,被人拿住的几位将军怒了:“策王,你这是何意?!”
“六翼权将军,这事你要问的不该是王爷”扭头看向自己身边的士兵,六翼权皱眉,一时间总觉得这人声音有些收悉,可看他的面容,却是平平凡凡的小伙。
见对方似乎不认识自己,那名小伙勾唇轻笑,伸手扯下了脸上的面具,当下露出的容颜叫六翼权看的脸色大变:“凌达?”
随着着两个名字的蹦出,六翼权扭头四下看去,只见有不少将他手下擒住的人纷纷扯下了脸上的面具,不多不少眼前的那十八人正是冷拾心手下的十八罗汉。其中就有那据说昏迷不醒的钰子,而那将人踹飞出人群爬在高台前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棕熊李奎。
“娘的,这面具真是有够臭的”拿下脸上的面具,李奎的第一句话就是抱怨。其他人也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见他们的这表情,猴子跳脚了:“我用猪皮能做出这效果就不错了,你居然还抱怨”
看这几人,同六翼权被十八罗汉拿下的霍达发话了:“王爷?末将等人不知犯了何罪,要让王爷这般对待末将?”
“是啊,王爷还请王爷明察,莫冤枉了末将等人啊!”霍达的一句话,顿时引来一片符合之声,但开口的除了一些不明就理的几位先锋还有的便是六翼权的那边的人。
见这情形,覆余觞轻一抬手,顿时,地下罗雀无声,那站着高台之上的男人,一身黄沙,头带金冠,虽还未登龙椅却浑身散发着一股浑然天成的帝王之气,压的地下的人不由自主臣服与他的霸气之下。
目光看向那已年近四十的霍达,覆余觞微微眯眼:“冤枉?这两个字不该由你口中说出来”覆余觞话音落,随机一旁传来了另外两人的脚步声响,众人扭头诧异的都睁大了自己的眸子,来人正是今晚的女主角本该是策王之妻的女人柳梦清,还有策军主帅,端木长琴。
被人押解上来,柳梦清看了六翼权等人一眼不言,只是犹如死灰一般的移开了自己的眸子,霎时间议论声潮起彼伏。
被人押到台上,柳梦清看这那站在前面,尊贵得让人难以触摸的男人,冷冷开口:“没想到你会将自己的妻子押出来公审”
淡淡的看她一眼,覆余觞的眸子远得不能在远:“你并没用踏进我覆家大门”
“可我却是你孩子的母亲!”这是她心中认为唯一的筹码,却没用想到这话一出,就引来了覆余觞的轻笑:“那晚我虽然醉了,但我做过什么自己心里还是很清楚,哪个孩子不用我说,你自己心里十分明白他是怎么来得”覆余觞口中说的那晚,就是几个月前冷拾心还呆在玉竹苑时,他去找冷拾心说要结束,回到原点的那晚。
因为心情欠佳,当夜回到望岳蔬后,他差点抱了柳梦清,只是因为迷糊中柳梦清那双黑色的眸子与冷拾心太过相似,所以差点迷惑了他,醒悟过来,覆余觞并没用受惊似得一把将她推开,只是就这样两人间隔着层薄薄的衣衫独自睡了一夜,哪知第二天醒来,看见的景象就是自己的怀中多了赤裸的娇躯。受了惊吓,覆余觞一时间还没转过弯来,于是就在当天不远千里的跑回了关海。只因为他感觉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事;怕被某个人知道一般。那是他第一次这么孬过。
第十三章:血的礼物
不再看着眼前的女人,覆余觞转过身去。端木长琴站在一旁,听完两人的对话,心里多少也有一些了解,当下,抬手止住了高台下的议论:“六翼权,霍达,许嵩三人勾结外敌,合谋柳梦清陷害我军中将士,派人关海埋杀先锋白钰情,几欲陷冷少将冷拾心于死地,其罪当诛!”关海,端木长琴一直无法查出的奸细就是那六翼权的部下,若不是覆余觞返回关海顺道将蒋思勋擒了回来,也不会知道,他军中老将原来一直就是那家贼。
听端木长琴抱出这长长的一串罪名,底下的人那叫一片哗然,神色间全是不可置信。因为柳梦清给大家的感觉确实不像是这么恶毒的女人,但看事情严重到连策王都亲自将她押出来公审,可见其果然犯了多大的过错。
跟随覆余觞行军打仗多年的将士最为了解覆余觞的为人,若不是对方欺他太甚,他断不会如此,尤其对方还是他的未婚妻子。可见她得所作所为有多么伤人。有的将士一听说冷拾心的事全都是拜柳梦清和那几位将军所赐,当下又气又怒,一个个开口质问他们这么做得目的,有什么好处等等。
虽然在军中冷拾心除了十八罗汉与别人的关系都不太好,可冷拾心的实力却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想要不服也不行了,尤其是回想这那段时间,他们竟然还受人蒙蔽,硬将冷拾心给逼走了,一个个悔不当初。当然了所谓的“逼”完全是覆余觞给大伙制造的错觉,要是有人知道当初冷拾心其实是找地方产子去了,估计一个个的会十分无言。
面对众将士还有一些百姓的逼问,六翼权等人连话都无法搭上,群起的愤意就已经将他们吞噬。而柳梦清则是因为站在高台上,是在覆余觞的身边,所以才免了被人围攻。看着眼前的这幕,柳梦清低头苦笑,她实在不明白,这些覆余觞是怎么看破的,即便那晚的事是她最大的一个错误,可是……
背过身去,覆余觞已经不想在看见这人,冷冷的声音好似从天际传来:“其实,有的事,连拾心也没有查到,从你落在蒋思勋的手上之前,你就一直在布棋,只是想要把我引到你的身边。而被擒则是你的第一步,只不过你千算万算算漏了一件事”
听着那恍如天际传来得声音,柳梦清无意识的出口问道:“什么?”就在她音落之时,黑色的夜空突然传来声刺耳的鹰叫,还不等众人抬首,眨眼间,一白色的物体扑腾这翅膀翩然落在覆余觞的肩上,柳梦清盯睛一看,那家伙正偏着脑袋,一副鄙夷像的摸样睨着自己,当下柳梦清轻笑出声:“呵,我把周围的人全都算了进去,唯独却忘了它”
柳梦清口中的它指得就是覆余觞饲养的那只雪鹰。
收回视线,雪鹰将头挨着覆余觞的下颚蹭了蹭,一副撒娇讨好的样子,伸手摸着雪鹰身上那光滑的羽毛,覆余觞又道:“你让赵言做得事,云都知道的清清楚楚,甘泉村那两百多条性命,是你让赵言假扮拾心去做得,一是为了引发我们之间的矛盾,二是为了让我心甘情愿的跟你们回来。丫头的死也是拜你所赐,只是因为那日拾心赌气说了一句不该说的话,所以丫头死了”
“这些全是它告诉你的对不对?”柳梦清轻问,话落笑声逐渐大了起来。
是啊,她怎么就忘了覆余觞身边这只怪异的鹰呢?通人言懂人语,灵性巨强而且又只听命与覆余觞一人,天下间也只有覆余觞能与它言语交流,她怎么就忘了雪鹰,怎么就忘了覆余觞是可以听懂雪鹰说的话的……
两人交谈间,地下的几位将军早被端木长琴命人带下,众将士顿时都只有将那一双双的眸子全落在两人身上,神色懊悔。
而就在柳梦清那几近自嘲的笑声在空气中轻轻荡开之时,大军外突然狂奔进来一名小兵,手上捧着个黑色的方形盒子,直朝覆余觞奔去。
“王爷,冷少将的贺礼送到”
冷少将冷拾心?贺礼?
那小兵的声音原本就不大,可当他话音刚落之后整个军中顿时鸦雀无声,覆余觞眉头紧憋,心头隐隐感觉不妙,十八罗汉将六翼权等人捆了之后,也是齐刷刷的看向那跪在高台前的小兵身上,凝结的空气隐隐透着一丝异样的气息,仿佛只要将其吸入肺中便会致命一般。
见覆余觞双眉紧拧的看着那小兵手上的木盒子,似乎并没用开口说话的意思,端木长琴命道:“呈上来”
所有人的视线都紧跟着那小兵的移动缓缓而上。冷汗自小兵的额边颗颗滴落。
接过,那小兵手上的木盒,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之下,端木长琴皱眉缓缓将木盒打开。在众人的好奇等待之下,端木长琴看着那在木盒里呈现的东西,是一个碧玉的玺印,上方雕刻这虎头,下坐四四方方,在玺印的下坐还压着几张纸,规规矩矩的折叠而放,只是在那纸上和着玺印的虎头上多沾染着不少红色的痕迹,那是手掌的印记。
“罗虎城城印?”端木长琴那惊讶的声音一出,顿时底下一片哗然。
罗虎城,就在淮安北城边上,快马当夜可达,罗虎城一直以来,只因属于南唐老臣旧部,所以一直以来,即便两城相隔不远却都一直进水不犯河水,可谁会知道,今夜他们的冷少将居然将人家的城印虎玺给送了过来。
深知罗虎城当家人是谁,当下覆余觞神色一变,抓过那名小兵的衣领:“冷少将人在何处?为何这虎玺会在这里?”
见覆余觞如此神色,小兵吓的浑身发抖,脸色惨白:“虎玺是是张先锋交给小得,至于冷少将他他他……他不知所踪……”
“什么叫不知所踪?!”小兵那话,让在场的人脸色巨变,十八罗汉睁大眸子,若不是覆余觞在那抓着那小兵,估计他们都会一古脑的全冲了上去将那小兵撕个粉碎。
双腿下的发软,那名小兵已经站立不住朝地上跪了过去:“小得不知,只知昨日一早被冷少将带走的两百士兵现如今还在罗虎城里搜寻冷少将踪迹,小得只是奉命张先锋之名将此虎玺带来送给策王……”
昨日一早,得知覆余觞成亲的消息,冷拾心平静的叫人心中害怕,将千泉叶捆了之后,拿了他的军令,暗中掉走了两百千泉叶手下的两百士兵,快马加鞭,当天日落之时杀到罗虎城,随机拟定作战计划,当晚二更时分,战斗响起。
与往日对垒攻城不同,这次冷拾心采取的是由内动手。千泉叶的手下训练也算不错,在加上冷拾心的作战计划,两百余人暗中诛杀他们的主帅领将,凡是一切有能力发动指挥的人皆一个不放,斩下他们的头颅之后,在于城墙之上高高抛下,顿时整个场面一片混乱。
眼见上司被人斩下首级,就在那群士兵纷纷欲举兵而向之时,高城之上冷拾心一身黑衣凛冽,长发飞扬,手上提着的两颗人头,正是罗虎城内最高军官:“降者,不杀!违逆者,这便是下场!”城墙上,冷拾心看着地下的那些士兵,高亢的声音肃穆的从远远的天际传来,那主宰人类生死的王者之气,震得罗虎城内的士兵一个个不敢轻举妄动。
见震慑效果起到作用,当下冷拾心将手上的那两颗头颅高高抛下,狰狞的面容瞪大的双眼都显示着死者的死不瞑目。
夜色中这样的玩意被人高高丢下砸到眼前,随着一声声响,落到众人眼前的头颅炸了开来,白色的脑浆混合这猩红的液体溅了一地,粘连的液体溅到那些士兵身上当下就有人吓的惊叫出来,丢掉了自己手上的兵器。
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随着那一声不知事谁发出的惊叫,心中的恐惧终于淹没了理智,罗虎城的士兵皆纷纷丢掉自己手上的兵器,神色惊恐的围站在了一起,似乎害怕着那已死之人复活过来将自己也一同拖下地狱。
见势,冷拾心带来得人纷纷上前缴了他们的兵器,镇定的恍如什么都没发觉一样,两百人分做几个小队,全无一人死亡,三个时辰便已将罗虎城拿下。
看着地下的场景,冷拾心微微一勾嘴角,喉间的腥味翻涌,硬是被他咽了回去。之前他一人对付罗虎城两大主帅,事后还一路杀到此处,身上已是多处负伤,只是因为身着黑衣所以根本就看不见他身上流淌出的血液。城契和那虎玺都在他奔往高墙之时,交给了先锋张梭,现在应该已经送往淮安了吧。
抬头望着天上的明月,朦朦胧胧有些不太清晰,想着那人明晚的新婚之夜,他虽不能到场,但贺礼总能及时送到的吧,只是不知那人可会喜欢,这份用血换来的礼物?
眼中视线一黑,冷拾心仰头朝着城下落去,衣玦翻飞的声响在宁静的夜中显得格外响亮,凌乱飞扬的长发在月影的照射下,轻轻弗过他的脸颊,沉重的双眼已经在无力睁开,直到此时冷拾心才发现,原来死亡一点都不痛,只是……
——王爷在军中举办婚礼,各方将军在昨个儿就已经陆续赶了过去,就连王妃也在今早随王爷一起离开了——
痛得,只是心而已……
向下落去得身体犹如跌入黑色的无边漩涡之中垂着的手微微一动,握成了拳头似是有不甘。绝望而又无力的声音在自己的脑中轻轻回荡。
“……你要权利,我帮你夺,你要天下,我帮你打,但我要的,你却给不了我……“
夜色凝重。
直至最后一刻,仍是无人发现,那高墙之上的人,已不见了踪影……
【拾心二】
传国的玉玺落在谁人的手上?
南唐遗孤第八皇子,是否当真天命所归?
天下两分,最后鹿死谁手?
猩红的血打湿了他胸前的衣襟,怀中抱着的人,已经再听不到心脏的跳动:“你怎么可以这样残忍,让我亲手杀了你独留我一个人在这世上?!不是说好了要一起去找回我们的孩子吗?做人怎么可以这样言而无信?!”
金戈铁马,战场上两人兵刃相见,一切已无法回头。
寻子游戏未能终结,可他却已先离人世一步。
是疲了?倦了?累了?困了?所以他走不到最后那步,已翩然倒下。
心没了,人还能在活吗?
心丢了,还能在找回来吗?
心死了,那人是不是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