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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我可是给某些人敲了个闷棍,迅雷不及掩耳就抽了个耳光。哈哈!挺痛快的。”
墨衣轻声笑了起来。凑到秦霄耳边说道:“老公,我突然发现,原来你也很坏哦!”
秦霄怪笑起来:“你是指,哪方面呢?”
墨衣的脸一下就红了,轻轻在秦霄肩膀上拧了起来:“贫嘴哟!”
少顷过后,半死不活的史崇玄被带来了,像滩烂泥一样的趴在堂下。
秦霄冷笑了一阵,悠然说道:“怎么样呢,史道长,事到如今,你可是服气了?”
“服!”
史崇玄恨恨的叫道:“贫道服了,算你狠!”
秦霄继续冷笑:“大名鼎鼎的史道长,道家的一方泰斗,也是着书立传的人物,却专干这种鸡鸣狗盗男淫女娼的事情,说出去真是令人难以置信啊!幸得我早早发现,不然这金仙观还不被你变成一座淫窟?金仙公主的名节,也要被你毁于一旦。”
史崇玄既羞又怒的抬头看了秦霄几眼,但见他眼神里一片冰冷,刺得自己骨子里都发凉,又瑟缩的耷拉了下去,嗡声说道:“大都督其实是明白人,何必说这些官冕堂皇的话?现今天下,哪个道观里没有几个艳名远播的道姑?哪个风流才士不与道姑关系暧昧?大都督这分明就是小题大做、借题发挥。莫非对史某人,早早就心存芥蒂?”
“呵,好一副不知耻的嘴脸!”
秦霄轻蔑地说道:“你的意思是指‘法不责众’么?就算是天下道观都这样,也要拿你祭刀。谁让你是京城长安最大的道观呢?我若对你心存芥蒂,当初狂徒段谦来陷害你的时候,你就完蛋了。但是这次,你居然掳来宫女奸淫。不错啊,果然是色胆包天了。你仗着皇帝的信任可以自由出入皇宫,居然暗地里勾搭宫女。这项罪名,可是没人担待得起啊!史道长,这一回,你怕是要栽定了。”
“是,我知道,我栽定了。”
史崇玄抬起头来,怒目瞪着秦霄:“可是你的好日子也不久了!”
不等秦霄下令,侍立在堂下的石秋涧一个跨步上前,左右开弓的赏了他两个耳刮子,怒吼道:“大胆,居然还敢咆哮公堂,威胁大都督!”
史崇玄郁闷了,自己平日来都是扛着肩膀走路,皇城里也是往来无忌的。没想到遇到个秦霄,左右不把自己当盘菜。这一时忘形吼了两句,居然还被他手下的人当成白痴草民一样的抽起了耳刮子。
得,今天算是栽到头了,遇到了个油盐不进的活阎王!
秦霄在堂上呵呵的笑了起来,摆了摆手示意石秋涧退下去,笑道:“唉呀石将军,你没事干嘛要抽人呢?人家史道长好歹也是一方泰斗,是有面子有身份的人要打也不能打脸嘛,顶多踢他的屁股!”
哈哈哈!——满堂的人都大笑起来。
史崇玄连撞墙而死的心都有了。
秦霄拿手指在桌案上敲了敲,示意安静下来,然后说道:“史道长,说吧,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或许你老实一点,坦白一点,能让我心里舒服一些,稍后会在御史大夫庐大人那里帮你说说好话。要知道,你算起来也是我的家吏。要庐大人网开一面从轻发落,也是有可能的。”
“我、我是四品光禄卿!”
史崇玄叫嚣起来,但是一眼瞟到旁边虎视眈眈的石秋涧。又猛一缩头,生怕再挨耳光子。
秦霄笑:“四品光禄卿?那你的意思是说,不必我秦某人帮你求情开脱了是吧?也罢,本来我还看在你是金仙公主的师父份上,想帮你说两句好话的,现在看来不必了。”
他会这么好心?史崇玄心里直打鼓,琢磨了一阵,把心一横:事到如今,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了!
史崇玄眼睛滴溜溜一转。说道:“大都督帮我求情,也是应该地。毕竟这些年来,我悉心教导金仙、玉真二位公主修道,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金仙观里的不法勾当,金仙公主是全不知情的,为了顾及她的声誉,贫道愿意一力承担!”
秦霄点点头,似笑非笑的说道:“不错,还算你知道一点分寸。”
史崇玄心里暗喜:看来有门儿呀!这秦霄也不是铁打的蚕豆软硬不动弹……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卑鄙了!
史崇玄清了清嗓子,低声说道:“大都督若是愿意为贫道求情,得免一死,贫道愿意指证另一人。此人比史某行迹更为可恶!”
“我答应你!”
秦霄立马拍了桌子表态。
史崇玄疑惑的看了看秦霄。秦霄挑嘴冷笑:“怎么,居然还信不过我?你以为,我秦某人是那种言而无信的小人么?”
史崇玄把心一横——豁出去了!反正摆明了是死路一条,说出来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大慈恩寺的住持惠范,私家的禅院里就藏了十余名良家妇女和宫女,我这里的这几个,还是他转赠给我的!这个花和尚,平日里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其实是个淫秽之极的淫僧!这些女子居住在禅院里,日夜都不穿衣服,只等着他进去奸淫!”
史崇玄大叫道:“他私家的财产,堪比上州金库!简直就是长安首富!这些钱,全是他从朝廷拨下的济灾赈民、修缮佛寺、打造金身的款项里贪污出来的!”
“哎哟,啧啧!”
秦霄连连摇头说道:“还有么,继续说呀!”
心里却暗自嘀咕道:前些日子,佛家的人眼红史崇玄,弄出个狂徒段谦冲上太极殿大喊“我是皇帝”,借以栽害史崇玄,看来这佛道二家,早早就明争暗斗地干上了。太平公主“扶持”的佛僧,是不是就是这个惠范呢?
史崇玄胆怯地看着秦霄,喃喃道:“大都督当真会为史某求情?”
“别废话!”
史崇玄干咽了一下唾沫,又海篇大论的将惠范干下的一些罪行公之于众。比如欺行霸市、夺人爱妾儿女、以讲法为由,勾引良家信女威逼诱奸、伪传朝廷旨意,敲诈香客的香油钱,等等等等,一共有二十余条罪名。
范式德满头大汗,一一写了下来,让史崇玄在上面画了押。
秦霄拿到手上细细的看了一遍,一拍桌子,吓得台下的史崇玄惊跳了起来。
“石秋涧!”
“末将在!”
“大慈恩寺方丈惠范,欺世盗名淫乱皇家佛寺,罪不可赦!令你带三千铁甲前往寺中,将惠范手到擒来,相干人等,如被淫女子、寺中大小僧侣,全部拘押!若有反抗,杀无赦!”
“是!”
石秋涧精神振振,接过秦霄手里的兵符,大踏步出了正厅。这是他跟随秦霄以来,第一次单独出去办差,兴奋激动极了。
史崇玄心里惊怕地跳了起来:这个秦霄,果然是个太岁啊!也不请示任何人,这就下令拿人了!天哪,怎么撞到这个活阎王手里,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了!
秦霄一摆手:“带下去!”
两个小卒将史崇玄倒拖着出了大厅,史崇玄在后面大叫:“大都督,你可要说——话——算——话——啊!”
墨衣疑惑的凑到秦霄耳边:“老公真打算为这烂人求情?”
秦霄诡谲一笑:“你说呢?”
墨衣赧然笑了起来:“我哪里知道,我又不是仙儿。”
“呵!”
秦霄笑了起来:“这也能吃醋?真是有你的。口说无凭哪,我凭什么要对史崇玄这种卑鄙小人讲信用嘛。信用,也只相对用于忠义正直之人。对卑鄙小人无耻之徒讲信用,那就是对‘信用’两个字的污辱,那我岂不是跟他同辈见识了?这个史崇玄,我非但不给他求情,还要重重的参他一本,让他百劫不得超生,他、妈、的!”
满屋子的人都是跟着秦霄从战场上一起走过来,血肉交情的心腹,听到这些话不由得一声哄然大笑起来。史崇玄被扔到监牢里,心里直打鼓,只感觉一阵心惊肉跳。
秦霄正准备亲正走一趟御史台,去请御史大夫庐怀慎。反正两个御门也离得不远,过条街就到了。不料庐怀慎不请自到,先行登门了。毕竟发生了这等大事,整个皇城里都震惊了,他这个御史大夫若是还干坐着,就要被人指着脊梁骨骂他专吃干饭不办事情了。
秦霄连忙将庐怀慎领进了书房坐下,对他呵呵的笑道:“对不住了啊,庐大人。这一回,秦某可是越权了,越权了!”
没想到庐怀慎感激涕零,激动的站了起来对秦霄拱手一揖,正色说道:“大都督,若不是你这样雷霆万钧的将金仙观拿下,按照御史台的规矩,一行行一列列的查下去,根本不是个头。而且,朝廷也不一定能批准御史立案。哎!说来也怪老夫软弱,虽然早早就有人前来密报金仙观有鬼,却一直没敢下手去查。这个地方的水,当真是有点儿深哪!”
秦霄连忙将庐怀慎的手托住,大笑道:“庐大人,何必如何客气,你我本就该亲密合作嘛!你不方便办的事情,我就去动手;我动完手,再由你按司法程序来办了他们。不光只有金仙观,大慈恩寺的水还更深。不过现在,这两个池塘都被要我抽干了,鱼虾王八全都冒了出来。庐大人,露头的王八赶紧打,早点收拾了他们定案吧!”
庐怀慎抚髯大笑:“好,真是好!痛快淋漓,大快人心!老夫这回,总算能干一件扬眉吐气的好事了!”
第329章 装逼时间到
未时三刻下班时间到了,皇城里再掀起了一个大波澜。
号称“天下第一寺”的大慈恩寺,皇家佛堂,居然又被秦霄这个活阎王来了个大扫荡——五千僧侣全被被逮了起来,就地圈押在大慈恩寺里。住持方丈惠范和一些有名头的大僧,全被绑进了皇城御率司。
这一下,整个长安都要发疯了。一天的时间,最有名的道观、佛堂,全被一锅端。呵,这个秦霄,果然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愣头大刺头儿!
秦霄看着被绑来的惠范,不由得呵呵的傻笑起来。老头子五六十的人了,长长的胡须已作斑白,光溜溜的头顶几串儿戒巴煞是醒目。而且这个大和尚养得肥肥胖胖,一副脑灌肥肠的样子,下巴的肉都耷拉了下来,根本让人看不到脖子。脸上一堆堆的横肉挤作一团,浓眉大眼看上去的确是慈眉善目,没想到却是个十足的淫僧花和尚。
那些被他私藏在禅院里的女子也被带了来,最小的才十二三岁,最老的居然也有五十多岁。秦霄不由得笑了起来:“哎呀呀,惠范大师,你还真是兴趣广泛啦!幼女到老妪,一个都不放过。啧啧,果然是老尔弥坚。敢情当和尚要戒色,反道将你憋闷得发慌了吧?”
满屋子的人哄堂大笑起来,惠范被气得一阵胡须乱抖,脸上的横肉也发起颤来。正欲发彪质问秦霄几声,不料史崇玄那个衰人就被带了上来。看到他一脸青红紫绿的样子,惠范心里一阵阵发虚。顿时没了胆气。
秦霄敲了敲桌子,示意肃静,然后说道:“惠范大师,看到这个人,你应该明白,我没有冤枉你什么了。你干了些什么,你自己心里也有数。皇城御率司虽然能够先斩后奏,但是我今天不斩你,我要让你死个明白。让天下人都知道。你死得不冤,是个该千刀杀的淫僧、伪君子。”
惠范怒不可遏。怒目瞪着史崇玄,‘叭’的一声,吐了一口浓痰到史崇玄脸上:“小人!卑鄙小人!”
史崇玄也针锋相对毫不退让,张嘴就朝惠范吐了一口:“我呸!你个淫僧,也配来骂我!”
号称长安佛、道两家的泰斗,居然在堂上对吐起口水来。
秦霄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大力拍了一下桌子:“大胆!公堂之上居然闹出这种小儿行径,你们羞也不羞!来人,给我把他们的臭嘴封上,带到御史台去!”
几个小卒子上前,扯下他们一角衣物,将他们的嘴牢牢的捆封了个结实。
庐怀慎就坐在秦霄身边。不禁一阵暗笑:这个秦霄,办事不依常例,看似荒诞无稽,其实都十分地有道理,而且大快人心。啧啧,是个办大事的人物!
秦霄站起来身,对庐怀慎拱了拱手:“庐大人,这两个人犯,我可就交给你了?事关皇家声誉,和长安佛、道教徒的情绪,你就掂量着好生办理吧。”
庐怀慎也起身回礼:“多谢大都督成全,庐某一定禀公办理,给皇家、信徒和天下百姓一个公道的交待。”
秦霄点头微笑:“来人,将这两个家伙替庐大人送到御史台去!”
庐怀慎一脸笑意浓浓:“大都督,那庐某就先告辞了,连夜突审这两个贼首。”
“庐大人好走!”
秦霄说道:“稍后我会派人,将金仙观、大慈恩寺里抄收来的金银财宝一并送到御史台,做为证物。”
“有劳大都督。”
庐怀慎满面春风的退出了皇城御率司大厅,扬眉吐气的带着几个囚徒,回御史台去了。
秦霄翘着二郎腿坐在大案桌边,自己也乐了,呵呵地笑道:“兄弟们今天都辛苦了,散了回去休息吧!”
一屋子的小卒们嘻笑着退了出去,乐成了一团。隐隐听他们说,“今天真是过瘾”、“大快人心”之类的话。
邢长风在校场安排人看守金仙观的囚徒们,大厅里也唯留下了石秋涧和范式德两个下属。石秋涧走到秦霄身边,压低声音说道:“大都督,那慈恩寺果然富得流油啊!除开那些正常的香油钱、金质佛器、几千人的日常开支用度,另外还有小金库,居然拖出了六大箱子的黄金。啧啧,怕是不少于三万两!另外还有白银、珠宝、古玩、字画和铜钱,简直就是汗牛充栋啊,一时都还没来得及统计。估计总数不少于百万贯之巨!”
“我靠,这个淫僧果然是个暴发户啊!”
秦霄也不由得暗自咋舌:“下令,给我细细的搜,像惠范这样的淫僧,肯定还置了别院、田宅,都给我查清了,管他是什么,全部没收!既然是出家之人,哪里又能有私财!”
“是!”
随即石秋涧压低了一些声音:“大都督,要不要将这些赃物,拖到大都督府上,仔细查验一番?反正也还没有入谁的库,也没有人知道具体的数目。”
秦霄看了石秋涧几眼,呵呵地笑了起来:“那就不必了,本都督不缺钱花。这种赃物么,我们一分一毫也不要去取,免得授人以柄,知道么?贪,这些人就是毁在一个贪字身上,我们自己也要引以为戒呀!钱么,够花就行了。明白?”
“是,末将明白了!”
石秋涧展颜一笑:“大都督英明。末将这就去叮嘱手下的将士们,手脚都放干净点。”
“嗯,去吧!”
秦霄摆了摆手:“等大慈恩寺查清楚之后,就将所有的财物集中起来,由本都督亲自点个数,然后一分不少的全部交到御史台去。传我将令,每擅取贼赃一个铜板,斩手指一根!超过十个铜板的,定斩不赦!”
“是!”
石秋涧拱手一抱拳,大踏步出去了。
范式德掳着胡须,啧啧地摇着头,有些闷闷不乐。
秦霄还在自顾乐着。看到了范式德这副表情,不由得笑道:“范先生是在为那些女子感到可惜么?”
身后给秦霄按摩的墨衣咯咯的笑了起来:“定然是。”
范式德顿时哭笑不得:“大都督,三夫人,怎的都要取笑老朽?其实,我这个天生胆小的老家伙,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担心。”
“担心什么?”
秦霄漫不经心地说道:“先生不妨说来听听。”
范式德走到了案桌边,清了清嗓子,低声说道:“大都督。这次查办的,那可都是……太平公主的人哪!”
秦霄装作一愣:“什么、什么公主,我怎么就不知道呢?我只知道,一个是在我秦家产业里闹事的妖道,另一个是妖道检举揭发的淫僧。这种人,怎么跟什么公主会有关系呢?”
“呃?……”
范式德愣住了:“大都督,莫非,当真不知?”
秦霄忍住笑意:“知道什么?”
范式德很是焦虑的凑到秦霄耳边,紧张兮兮地说道:“这方士史崇玄和大和尚惠范,可都是太平公主的心腹和……面首啊!大都督居然不知道?”
“刚刚知道的喽!”
秦霄耸耸肩。摊了摊手:“而且范先生不说出去,那我还是不知道!”
“呵、呵呵!”
范式德忍不住笑了起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还是大都督高明哪!”
秦霄也忍不住大笑起来:“本来就是么!我本来就什么也不知道。天底下那么多事情,我怎么可能件件儿都知道嘛!墨衣你说,是不是呢?”
墨衣也掩着嘴吃吃的笑了起来,忙不迭地点头:“想不到,老公也能将‘耍赖’这种本事,用到官场上来。我还以为,老公只在我们面前用这一招儿呢!”
“哈哈,你可别乱说!”
秦霄大笑说道:“我可是个老实人。从来不喜欢干耍赖、装宝这种事情。”
范式德摇头大笑:“对,对对。大都督一向忠信廉明,自然是个耿直的好官儿。只是这一回,会有好些人哑巴吃黄连,有苦也难说了。大都督左右一个不知内情,谁又能怎么样呢?这一次的事情,办得可是滴水不漏大快人心,而且在情在理在法,任谁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秦霄拿小指头拨着颌下的粗短的胡须,脸上露出了只有和老婆们在一起时才有的那种坏笑,自言自语般的说道:“我管他们是谁扶植的,是谁的面首。到时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