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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霄也不多说了。拿起杯子劝他喝酒。他明白,李隆基是个聪明人,肯定能明白自己话里的意思。李旦已经找秦霄交过底子了,要他尽力维护长安皇城的安全,力保东宫不失。尽管李旦也是照顾太平公主的,但是他也不笨,他明白,只有李隆基,才是最适合掌控大唐未来的人。他唯一希望的,就是不要发生什么流血事件。
这些道理,浮躁的李隆基想不清楚,冷静的李隆基必然能够明白。
二人走出千客万来的时候,已经是日薄西山快要暗下去了。天气变得略微地凉爽了一些,李隆基的心头,也不像当初那样焦躁,轻松自如了许多。秦霄给他摊了底牌,他心里十分清楚,只要有他在,太平公主就是再闹,也翻不了天,成不了大气候。而且诚如他所言,太平公主已经是整个王朝前进的绊脚石。她的覆灭已经是无可避免,只是一个时间的问题。
李隆基不得不再重新审视一下他这个结义大哥。原本以为,他只是一个智慧和武艺过人的年轻人。没想到他所想的,远比一般人的要深、要远,他看问题的角度,总是异于常人一语中的。
一个人的身上,为什么会同时具备这样多的才能?李隆基很纳闷:为什么,我总感觉他与我们所有人都不相同?从言谈举止与思想见解,都不像是与自己同年龄、同时代的人。他的脑子,究竟是怎么长的?
秦霄的心里,也有些百感夹杂。今天他对李隆基交出这样的底,无疑是等于给他打了一针镇静剂。这样一来,既可以让他不再浮躁的闹出事端,也会有可能让他变得有恃无恐。
同时,最让他窝心的就是,自己现在这样的身份和角色,的确是太过危险。太平公主和太子,都不能再干出同室操戈的事情。
可是他们二人若是想到……万一我秦霄想干怎么办?
想到此处,秦霄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心里升出一股危机感来。
两人各怀心事在马上道别,分道扬镳。
回到府里的时候,正好天黑了下来,仆人门正在点亮府门前的灯笼,秦霄下了马,将马缰与马鞭扔给门吏房的仆役,脚步有些沉重的缓缓朝主宅走去。
大厅里只有李仙惠一个老婆在,抱着大头轻声的哄着他睡觉,旁边围着几个奶妈,正用扇子轻轻的扇头,帮着驱赶蚊虫。厅里的琉璃灯已经点燃了,映得李仙惠的脸红扑扑的,水灵的大眼睛一阵扑朔迷离般的光影流动。
秦霄微微的笑了一笑,将一个布包扔给奶妈。那里包着自己的紫色皇城御率司官袍,和李隆基打架弄得一身的油污了。朝廷的官服就算是穿旧弄破了,也是不能随便丢弃的,得交回皇宫内监去换新的。
李仙惠看着秦霄的样子,有些疑惑起来。将大头轻轻交到奶妈手上,让她们抱着小子去睡觉了。然后走到秦霄身边坐了下来,疑惑问道:“今天是怎么啦?看着垂头丧气的样子?咦,你怎么穿这身回来了呢,你的官袍呢?”
秦霄长吁了一口气,一把将李仙惠揽进怀里:“淡金马喝醉了,失足踏进了阴沟里,就把我摔了下来一身弄脏了。”
李仙惠不由得笑了起来:“看来还真是醉得不轻唉!一家人等你回来吃饭,过了辛时也不见人。却喝得这样醉醺醺的回来。”
秦霄慵懒的靠坐在大椅上,抚着李仙惠柔软的肩头:“婉儿她们呢,怎么都不见人?”
“呵,你还好意思问起婉儿呢,嘻嘻!”
李仙惠不由得嘲笑起来:“你也不想想,你今天早上是如何捉弄她的?气得她呀,花容失色一天都躲了起来不肯见人。现在就在婉儿居那边独自抚琴呢。墨衣和紫笛姐妹俩吃过饭就到后院练剑骑马玩去了,还没有回来。持月自然是去了南楼秀阁打坐入定。就只剩下我这个糟糠之妻在这里等着你回来啦!”
“呵、呵呵……”
秦霄发现,自己的笑声也变得这般的疲惫与苍白起来,轻轻拍了拍李仙惠说道:“你那好妹子,我是不好意思再去打扰她了,要不你去上一趟南楼秀阁吧,问她晚上要不要睡过来。问不问是我们的事情,来不来就是她的事情了。我去婉儿居,找婉儿。我有些问题,想要去找她说说。”
李仙惠有些担扰的抚了一下秦霄的脸:“老公,你今天看起来气色不佳心事重重哦?莫非朝堂之上又发生了棘手的大事么?”
“没有,你别多心了。”
秦霄站了起来,拉着李仙惠一起起身:“走吧,我们一起去后院。”
李仙惠明白,秦霄肯定是遇上麻烦的心事了,只是不愿意提起。这些事情,就让他与精钻朝政的婉儿说去吧,哎,我终是没用,帮不得他什么……
婉儿居的溪水凉亭上,上官婉儿焚了一鼎避蚊清香的檀香,素手如云的拂弄着古筝琴弦,一阵幽扬的曲调四下飘溢。玉兔东升,枝影斑驳,映在花容月貌的婉和脸上,更添一丝神秘与妩媚。正在心里暗暗的低骂那个恶作剧的坏男人,却听到背后一阵熟悉的脚步响,不由得心中就笑骂起来:有胆量呀,居然还敢来找我呢!
第341章 无冕宰相上官婉儿
秦霄缓步踏入了凉亭,双手轻轻搭上了上官婉儿的双肩,替她轻轻的揉了起来。
上官婉儿想笑,生生的忍住了,装作漫不经心的继续抚琴,可是明显的已有些心不在焉,曲调都有些散乱起来。秦霄厚实的手掌挨上她紧穿着一件薄纱丝屡的短袖襦衫,总让她感觉有些异样,一股怪怪感觉从肩头的传来,心中也跟着一阵触动。
秦霄也不说话,轻手抹进了薄纱之中,与她赛雪的肌肤接触到了一起,手中的动作也变得暧昧起来。与其说是按摩,还不如说是爱抚与挑逗了。
上官婉儿终于忍不住了,身子一颤就咯咯的笑了起来:“痒死人了,还不住手!”
秦霄呵呵的笑:“谁让你假装不理我呢?”
“哼,还说呢!”
上官婉儿一脸羞得通红,低低骂道:“人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没脸见人了!”
秦霄的手顺着她的香肩下滑,触到了光洁如玉的后背,然后冷不防的从她腋下伸了过来,双手突然一把抓到了突出饱满的胸前。上官婉儿惊得一下叫了起来,本能的伸手就去拍打秦霄的手。不料他缩得贼快,还呵呵的朝后闪去。上官婉儿愠怒的起身去追打,二人在亭院里追逐打闹起来。
上官婉儿粉拳飞扬,秦霄捉住她的手腕将她抱住,柔声说道:“别闹了,有正事问你。”
上官婉儿皱了一下鼻子:“就会耍这种花招,岔开话题哦!”
“是真的。来。”
秦霄干脆一把将上官婉儿抱了起来,朝房内走去。
上官婉儿的心儿突突地跳了起来,脸上就开始泛红。不由自主的就吊住了秦霄的脖子,穿着圆头绣鞋的一双脚就有些欢欣的轻踢了起来。
秦霄怪笑起来:“你这么开心干嘛?好像本老爷马上就要宠幸你了一样。”
“呀!”
上官婉儿郁闷的叫了起来,忿忿的抡起小粉拳就在秦霄的胸口砸了起来,脸上羞得一阵通红。
秦霄呵呵的大笑起来,将上官婉儿抱进了房里,放到了卧榻上:“好,别闹了。真有事。”
上官婉儿嗔怨地瞪着他:“什么事?”
“咳,是这样的……”
秦霄干咳了一声,正了正脸色,却又不知一时从何说起有些哑了嘴。
“什么呀?”
上官婉儿将脸凑到秦霄面前,故意用她的红唇在秦霄的眼前晃来晃去,媚眼如丝。弯下腰去的时候,胸前一片春光大盛。雪白的乳房。深深的乳沟,直在秦霄眼前晃荡。
“靠你个淫娃,别打岔!”
秦霄忿忿的一把将她抱进怀里搂严实了,不让她乱动弹。
上官婉儿咯咯地笑,索性翻身过来,挑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秦霄大腿上,这才有些认真的说道:“说吧。”
“嗯。”
秦霄微微的笑了笑,轻抚着上官婉儿的玉手。一边思索,一边说道:“婉儿,我当这几年官,经历的事情可真是多了去了。前几次经历的事情,我都是身不由己,被人当作是工具来使唤。可是现在,我感觉自己已是卷入了大漩涡之中,而且不知不觉的,成了一场政治漩涡地核心。你说。我是不是该做一点什么事情,让自己脱身于危险之外呢?”
上官婉儿眨巴着眼睛看着秦霄。知道他不是在跟自己调笑了,思索了一下说道:“老公,眼下是不是太平公主和太子闹起来了?”
“算是吧。”
秦霄微叹了一口气,有些惆怅的说道:“他们之间的矛盾,已是不可调和。太平公主的权欲不断膨胀。太子是未来皇帝,难免会感觉到危机。他们二人之间。必有一方要败亡。而我,就像是一杆称似的,权衡在他们中间。”
上官婉儿也感觉到了一丝紧迫,微微皱了皱眉头:“老公,你执掌皇城御率司,统率所有皇城禁卫,他们哪一方想要壮大势力,都非要拉笼你不可,是这样的么?”
“是。”
秦霄苦笑:“于是,我就被他们夹在了中间,左右不是人。”
“皇帝没有什么表现么?”
上官婉儿疑惑。
“有。”
秦霄拧起了眉头:“皇帝的意思很隐晦,但是他还是心向着太子一点。不过,他反复强调,不想让太子和太平公主二人发生流血争斗。他希望以一个和平的方式解决二人之间的矛盾与争端。”
“这可能么?”上官婉儿不可置信地摇头:“我看不行。老公刚才也说过了,他们二人之间的矛盾已是不可调和,除非一方完全倒下。所以,老公,你一定要站对阵营呀……婉儿多嘴,如果我是老公地话,一定向着皇帝和太子。毕竟,他们才是正统,是天下人认定的皇族。太平公主虽然有野心、有能力,但她远比不上圣后,她没有那个能力取代大唐的。”
“嗯,一语中的,果然不愧是无冕宰相上官婉儿!”
秦霄赞许的点了点头,同时在她胸口抚了几下。
上官婉儿咯咯地笑,浑身发痒的扭起身子来:“这算是奖励么?”
秦霄呵呵地笑了起来:“你也是女人,而且比我更了解太平公主。有没有什么好办法教给我么?”
“什么办法?”
上官婉儿压低了声音:“解决太平公主么?”
“不说‘解决’吧。”
秦霄微微摇了摇头:“只要她不威胁到大唐政权的稳定,不威胁到太子的顺利登基,不威胁到大多数人的利益。”
“呵,那只有解决了。”
上官婉儿毫不隐瞒的直言不讳。然后略有些疑惑的看着秦霄:“老公,你真地变了哦!”
“是么?”
秦霄疑惑道:“哪方面?”
上官婉儿认真说道:“你刚刚入仕的时候我就认识你了。那时候。你一腔热血,做什么事情都是先做了再想,从不瞻前顾后的。现在,你更多了一些思考和顾忌,虽然显得有些拖泥带水,但是这种心态更显得成熟了。以前么,你就是一个愣头青样的人物,谁都能将你拿到手上当成神兵利器来用。江南逆党,圣后表面派你当钦差。实则是去平定;二张,三大元老借你的手将其诛之;痛打突厥人就不用说了,皇帝等人拿回朝就职为诱饵就将你勾出来了;后来的韦庶人一党,虽然你也是被迫发难,但是仔细一想,不正是你与李家王公们的关系太密切了,才会出现这样的矛盾么?一个简单的例子,他们为什么没有选择张仁愿呢。他当时还是统帅,你只是个将军。”
秦霄连连点头:“正解,正解。说得太对了。其实一直以来,我也有这样地感觉。从我入仕以来,总是被各种各样的人利用,借以对付他们的敌人。但是我一直都很幸运,我所站的阵营,一直都是胜利的一方。但是现在。我懂得了思考,有了自己的立场,所以才变得这样瞻前顾后。其实我与婉儿的见解是一样的,太平公主必败,太子必胜。只是……婉儿,这一轮轮地争斗下来,我总是看到一幕幕的背叛与杀戮,骨肉相残流血厮杀,说实话。我有些心冷了。心中十分的抗拒这样的事情再发生,尤其是在我的手上再发生。太平公主。曾经我们也是同一个阵营里的生死战友。大唐复兴,她也是功不可没的。同时,她对我与太子,也是有恩情在的。我也是人,我地心也是肉长的。我做不到彻底的冷酷与绝情。所以,我心中还会挣扎。还会彷徨。我不想让太平公主死在我的眼前,却又不能容许她去祸害大多数的人。婉儿,你说对了,我真的变了,变得懦弱,变得胆怯了。”
“不是……”
上官婉儿第一次听秦霄倒了这么多的苦水,说了这么多的心里话,不由得有些被震动了,有些痴痴的说道:“这是真性情,理智与感性并存。老公,不管你杀了多少人,做了多少惊天动地地事情,你始终只是一个平凡的人,不是天神,不是魔将,也有人的感情,这是很自然的事情。婉儿在宫中多年,见多了骨肉相残的事情。别的不说,圣后就曾处死过无数的李家王公,包括她自己地亲生儿女。其实她的心中,也未尝不曾痛苦地挣扎,流下过辛酸的眼泪。其实她也是没有选择。她若不杀人,就有可能被人所杀。事实就是这样残酷,不容人有选择的。可是在外人看来,她冷酷、无情、凶残、荒淫,可是最后老公也看到了,叱咤风云掌管天下数十年的女皇最终也会跌落到凡间,变成一个普通的女人。连圣后也有普通人的喜怒哀乐与伤心痛苦,更何况是老公这样博爱而温情的男子呢?你会有现在这样的心情,其实是很自然很正常的。关键就在于,老公要好好处理内心的情感与现实之间的冲突。更多的时候,还是要考虑现实多一些。毕竟……你没有更多的选择!”
“没、有、更、多、的、选、择……”
秦霄几乎是一字一顿的将这句话说完,心中油然升起一阵苍凉与落寞。
“婉儿,你的意思是……除了解决太平公主,我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对么?”
上官婉儿十分认真的看着秦霄,果断点头:“是!”
“为何如此肯定?”
秦霄的心,终是有些摇摆不定。其实他自己也清楚这些状况,可是总有些心结无法解开。
“因为……”
上官婉儿也有些无奈的苦笑起来:“老公若想保全自己,保住我们这一家人,必须与皇帝和太子的利益立场站得一致,而且不能偏出一步,表现出一点的彷徨。只有这样,才会博得皇帝与太子的完全信任,才会有真正的安全可言。”
秦霄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或许……就是这样的吧……”
脑海里又回想起他问李隆基地那句话——“你当了皇帝后,会放过你的姑姑,太平公主么?”、“我也不知道……”李隆基。你的心中是否也像我一样的有些摇摆不定?是否一样在思考这个问题?
亲情与权欲,恩情与利益,为何总是这般的纠缠不休?
秦霄心中不由得有些郁闷起来,恨恨的说了一句:“若按着我的性子,干脆撂挑子走人,回江南种田生娃去!”
“可以呀!”
没想到上官婉儿马上出声表示赞成:“为什么不可以呢?你以为,你真的不可或缺么?朝堂之上,包括当今天下,恕婉儿说句大不韪的话。没有谁是不可替代地!包括皇帝。更何况,你只是个将军。没了你,大唐天下照样运转,皇城御率司一样会有人统领,朝廷不会瘫痪,情况不会比你想象的严重。太子与太平公主,也一样迟早分出胜负。”
秦霄不禁有些愕然,仿佛一直紧闭的心中被人打开了一扇门。透出了一丝光线来,惊喜参半的说道:“婉儿,你真是我的好婉儿啊!一语惊醒梦中人!一直以来,我都把自己的位置摆放得太高,认为长安皇城里不能少了我秦霄……不是我想逃避,要当懦夫和逃兵。只是被你这样点清了一下以后,我的思想包袱突然一下就减轻了许多!谢谢你,好老婆!来亲个嘴儿!”
上官婉儿一边咯咯的笑。一边搂着秦霄地脖子亲了上去,然后笑吟吟的说道:“其实我也没有什么高明的见识哦,只是在朝中呆得久了,见的事情多了一些。那些年月,婉儿整日陪伴在圣后身边,见到的朝臣更换如同过江之鲫一般。有些人或许风光一时,看上去不可一世谁也无法替代他在朝中的地位。但是事实上呢?恕我不敬,老公的恩师狄公,当时在朝中可是泰山北斗吧。首辅阁臣,连圣后都不直呼他姓名。而是称其‘阁老’或是‘怀英’。可是呢……狄公仙逝后,大周的朝廷不是一样地运转如昔么?你这个小毛头将军,还比不上当年的狄公那样重要吧?”
“呵、呵呵!是的!”
秦霄心头的压抑顿时挥去不少,傻傻的笑了起来,也恢复了平常那副嘴脸。一只手不老实的就朝上官婉儿丰满的乳间抚去。
上官婉儿轻咬嘴唇,轻轻的呻吟了一声:“是不是很感激我呀?那是不是应该报答我一下呢?”
“好。老爷今天就狠狠的宠幸你一下!”
秦霄怪笑起来,一只手已如同水蛇一般地探进了上官婉儿的胸衣里,拨弄起她胸前地小蓓蕾来。
上官婉儿轻摇着他的手撒起娇来,嗲声道:“坏死了……就在这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