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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李持月的身子没来由的轻轻一颤,不由得轻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的说道:看来,我似乎也着了魔了……他没对我做过什么啊,甚至没和我说过几句话。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变成这样?我真的就是这么贱么?
我居然……真的想和他同床共枕了!
恍惚的烛光中,李持月春葱般的玉指,轻轻的抚到了自己肩头,褪去了肩头一件罗衫披帛。
粉红轻柔的披帛,轻舞飞扬的落到了五彩斑斓的刺花地毯上,一如李持月的心情一般,羞涩而又暧昧,美得撩人。
第466章 木已成舟
李持月终究是小女人心性,褪下一件披帛之后,感觉肩头一冷,一下就紧张的颤抖起来,呼吸也变得极为急促了。她心里一阵羞怯的骂自己:天哪,我真是太贱了!
秦霄鼾声如雷,震得李持月的芳心一阵乱颤。她哆嗦的弯下腰去,从地上捡起了那块披帛,重新披到了肩头,双手紧紧的捂在胸前,感觉自己的心脏砰砰直跳,几乎就要跃出胸腔来。她突然感觉一阵莫名的口干舌燥,看到床头有壶有杯,就去倒了一满杯茶水喝下。清凉的茶水顺着喉咙缓缓流下,她这才感觉心里稍稍安宁了一些。
回头再看向床上,秦霄仍然和刚开始一样,静静的躺着纹丝不动,身上盖着自己的那床柔松锦被。
李持月就这样盯着秦霄看了半晌,突然感觉眼前的这个看似很雄壮很伟岸的男人,其实也很可怜,很需要人来疼。有些事情,是外人绝不会知道的。可她这个皇妹,也多少听到过一点。就在后宫里,她也经常听到一些妃嫱们品评秦霄。据她们说,这个秦霄,实在太能干,名声也太大了。虽然皇帝对他很信任,但总感觉没有什么特别有效的法子来驾奴他。现在他是绝对的忠诚,可是人心这种东西是很奇怪的。谁能保证多少年以后,他会不会变心呢?到时候他若是想干点什么出格的事情,皇帝拿什么来节制他?
李持月虽然一心向道不太喜欢理会这些事情,但偶尔听在耳中,也是悟在心里。她不喜欢去了解参预这些事情。但并不表示她傻。这一次来北都祭祖,皇帝除了她以外没带一个女眷,后来又一起赶到了河北来。当时她心里就明白了:皇帝是想让她重新回到秦霄身边。至于理由么……无外非两条。一是皇家的女儿被休。说出去总是一件很不体面的事情,虽然当时这是她自己要求地,可外人就不这么看了;二来,就是皇帝想借她这个当妹妹的,向秦霄表示恩宠,进一步的拉拢。
李持月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暗自沉吟道:一个一心只想着为国出力、为君分忧的忠直男人,也免不得有这么多烦心的事儿。他在边关战场上披肝沥胆的浴血厮杀,却还要被猜忌被怀疑。真是个可怜人……男人哪,你们看起来总是那么的强悍和伟大,其实心里也是痛苦和忧郁的么?我那主宰天下敢作敢为的皇帝哥哥如此,这个咤叱疆场万夫莫敌的挂名夫君。也是如此……
李持月轻咬着嘴唇闷着想道:也罢。女人么,生来就该是为了服侍男人的。男人是天,女人是地,这是我们地宿命。何况我还是大唐皇室之女,为了大唐,为了李家,我更应该做出一些牺牲。不是还有一些姐妹姑姑们,远远的嫁到异邦番外么,我已经算是十分幸运的了……更何况,我嫁的男人。还是他,这个身上有着神奇魔力、懂得珍惜和尊重女人地奇男子!
李持月地脸上。逐渐浮现了释然的微笑:有夫如此,再无遗憾了。
看来我虽然与道有缘,和这个男人却更是缘分深重,是我逃避不了地宿命……
她站起身来,缓缓的朝床边靠近。
秦霄仍然在熟睡。
李持月款款的走到床边,轻摆柔腰,坐到了床弦边儿上。秦霄的一只手伸在被子外,李持月情不自禁的摸了上去。纤纤细指伸到了他的手掌心里,轻轻握住。她的脸,也在这时候如同火烧一般热了起来,眼神也变得朦胧而迷醉。一想到马上就要和这个男人肌肤相亲,她的心里就一阵突突的跳。可是秦霄身上,偏偏又有一种十分神奇地力量吸引着自己,要朝他靠近,靠近。
正当她的脸正要缓缓靠到秦霄肩上地时候,秦霄突然一下惊叫起来:“不许死!不许死!这是军令!”
李持月吓得哇声一叫,一下就跳了起来。再看一眼秦霄,却仍然在熟睡中,连眼睛都没有睁开。
居然是说梦话!
李持月长吁了一口气,轻拍了拍胸膊,却暗自道:梦话也得这么凄厉,他梦到了什么呢?在打仗么?
等她重新坐回秦霄身边的时候,秦霄已经越发的激动了。他一把抓到李持月的手,大声叫道:“淡金马,我对不起你呀!呜呜……”
这个男人,居然哭了……
眼闭着的眼睛里,两股泪水沿着眼角顺流而下,脸皮一阵抽搐,就如同一个孩子般哭得那么伤心。
李持月的手都被抓疼了,却一点也不想挣脱。就这样被这个男人握着手,感觉居然很好。她记起,之前听自己的哥哥李隆基说过,秦霄在战场上断了粮草,于是亲手杀了自己心爱的战马……这个男人,原来是这样的外刚内柔,感情深沉。一匹马而已么,也在心中念念不忘,只能在酒后梦里,倾吐出自己内心深处的愧疚和伤心……
真丈夫,好男人,莫过如此……
李持月心里好一阵感动,轻轻掀开了棉被,缩进了被子里,紧紧的挨着秦霄,将头靠在了他的臂弯里。
秦霄的脑海里正如同放电影快进一样,飞快的闪过许多的片断,血火河山一般的战场,一个个离自己而去的战友,生死一线间的大杀戮……
他不由自主的喘起了粗气,胸膛大肆起伏。
李持月突然有些心疼,伸出手臂环住了他的胸膛,将她紧紧抱在了怀里。
秦霄的胸海里,也居然就这样渐渐的归于了宁静。所有的镜头,如同被一把刷子,渐渐的抹去。逐渐地淡化。那些已经离去的人,一张张脸也在渐渐的变得模糊,离自己渐行渐远。秦霄想伸手去抓住。却是怎么也抓不住。这些人,就如同一丝风一样,从自己眼前消失得无影无踪。
周围一片空白,却隐隐感觉到一阵温柔袭来,鼻间淡淡地香气盈绕。秦霄的神志一阵恍惚,感觉一阵发干的嘴唇,也仿佛被一阵温琼滋润,清甜而又芳醇。
李持月一阵心慌意乱:我、我居然主动吻了这个男人……
已经很久不知肉味了的秦霄,出于男人的本能。已经将李持月紧紧的抱在了怀里,将她都勒得有些发疼了。
二人的唇,也紧紧的吻在了一起。
李持月睁大了眼睛,手足无措。
男人。太强壮了……在他的怀里。自己居然没了一丝反抗地力气。
兴许,是我不愿意反抗?
想到这里。李持月心里羞成了一团,一手捂在胸前,紧紧闭上了眼睛……
天亮了。
军港里的号角吹响时,秦霄本能的一下就睁开了眼睛,突的一下就直立坐起。
这样一个简单地动作,几乎就已经成了条件反射一样,秦霄都不知道自己已经做过多少次了。虽然贵为三军统帅地大元帅,可他通常都是以身作责的遵守军令。清晨号角吹响,就要开始操练。他也从不例外。
可是今天,他突然感觉一阵头疼。忍不住就“呀”地一声喊了起来,伸手捂住了头。
身边也传来了一声惊咦一声:“啊呀,头疼么?”
“没事。”
秦霄有些迷糊的应了一句,轻拍了拍额头,却突然一下醒过神来,警觉的转过头,顿时惊声叫了出来:“啊——持月?”
李持月扯着被子遮子身子,酥胸半裸,脸蛋儿一阵扉红。听到秦霄这一声惊叫,已经是羞得无地自容,哧溜一下就溜到了被子里,蒙头蒙脑的躲了起来。
秦霄睁大了眼睛,怔怔的看着身边隆起的棉被,一时都要回不过神来。
怎么回事?莫非我,酒后乱性?……
乱什么性,她不是我老婆么?
秦霄的脑子里有些乱糟糟的,四下看了一眼,房间里四处透着贵气和脂粉味,还正是一间闺房。
这房间,我不熟啊……若不是别人引我来,我自己肯定摸不进来吧?
又是李隆基安排的?
想到这里,秦霄算是明白了。李隆基将李持月从太华山道观里接回来,然后不远万里地从长安带到新罗……不就是要今天这个效果么?
秦霄释然的一笑:也罢!成了名符其实地驸马,或许能让一些人安心些。李持月么,你毕竟是无辜的,而且你也没什么不对的地方。本来我秦某人就没想过要干什么出格的事情,某些人要想双保险,那我就安心的当个大唐的驸马爷吧!
秦霄矮了矮身子,轻轻的缩到了被子里。
李持月自然是一阵哆嗦,朝里面让了一让。
秦霄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从后面伸出一只手绕过她的腰间,将她抱住了。
李持月也不挣扎,只是轻轻的发抖。毕竟都已经行过周公之礼了,李持月没当初那么害羞,只是感觉……很尴尬!
秦霄移了移身子,将嘴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道:“对不住了啊,持月……疼么?”
李持月的脸嗖的一下红了,急急的摇了摇头。
秦霄将她往自己身上拉了一拉,二人靠得更紧了。李持月感觉秦霄的怀里一阵温暖,自己的手也情不自禁的朝他握去。
美人在怀,秦霄心里也一阵心猿意马,毕竟已经有些日子没碰过女人了……昨天晚上?那不算数的!
“真的不疼么?”
秦霄十分关切的问。
“不……”
李持月声如蚊蚋。
“那再来一次吧!”
秦霄一阵坏笑。
“不要!”
李持月差点羞到晕厥,连连挣扎起来。
秦霄见李持月这么紧张,肯定是破处之后感觉不适,也不敢再勉强什么了,于是呵呵的笑道:“别怕,逗你玩的呢!持月,我……昨晚喝得有点多了,可能会很粗鲁。你不会怪我吧?”
“不怪。”李持月仍然背着他,轻声说道:“四年前,我就已经嫁给你了。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要怎么样都行。”
秦霄忙道:“你快别这么说。我们是夫妻,相互尊重和爱惜就够了。怕就怕,你以后跟着我,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呢。”
“我不怕。”
李持月轻轻转过了身来,蓦然一下和秦霄四眼相对,心里又一阵突突的跳了起来,害羞的低下了头躲进了他怀里,轻轻说道:“跟着你,我心甘情愿,别无所求。”
李持月胸前仍然一片赤裸,只敢害羞的紧紧贴到秦霄身上,不敢露出来。秦霄却贼贼的伸出了一只手,轻轻的抚了上去。李持月轻声惊叫,将头埋得更低了。
含苞欲放,盈盈可握。肌肤如雪,滑如珠玉。秦霄忍不住一阵意乱情迷。
李持月适乎感觉到了秦霄的欲念,用轻不可闻的声音说道:“夫君要来,那就再来一次吧……不过,要温柔一点哦!”
“不用了,你歇着吧!”
秦霄咧嘴一笑,将怀中的玉人儿抱得更紧了。
真是个千依百顺的可人儿!
许久以后,秦霄才起身穿起了衣服。李持月终是害羞,等秦霄穿好衣服出了门,才伸手拿起了秦霄给他放到床头的衣服,穿上了身起了床来。卜一眼看到床上的落红,她羞得不行,手忙脚乱的将床单扯了下来,一把扔到了床底下。自己却又忍不住扑哧一笑,脸儿红成了一片。
正巧有两个丫鬟进来服侍,李持月让她们将床上好些收拾了一番,床单也拿去换了,这才稍稍心安的出了门。
秦霄刚刚走出了李持月的房间没几步,迎头就遇上了高力士。
高力士一脸诡谲的笑意,点头哈腰的说道:“驸马爷昨夜安歇得可好?”
秦霄一听这话就明白了过来,瞅一眼四下没人,拎起高力士就在他额头上敲了几个脑奔儿,低声骂道:“你个死太监!昨天我醉成那样,你怎么能将我塞到金仙公主房里?我这一醉就粗鲁无比,指不定就将她折腾坏了!”
高力士狼狈的惊叫了几声,苦着脸陪笑道:“王爷、王爷,您老人家息怒!都是小人的不是,小人错了还不行么?”
秦霄不饶不休的又敲了几下才放开,好气又好笑的说道:“这事要是传扬出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高力士谄媚的嘿嘿直笑:“您哪就放心吧!就是再借我几个狗胆,也不敢将王爷的事儿到处去说呀!”
第467章 秦氏烙印
高力士又将秦霄领进了李隆基的书房里,然后自觉的退了出去。
李隆基今天倒是起了个大早,都已经看了半本书了。见到秦霄进来,一脸怪笑还有些鄙夷的说道:“酒量不行嘛,你。”
秦霄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这一次,自己算是着了李隆基的道儿了,居然一不小心喝了个大醉,和李持月来了个生米煮成熟饭。
现在,李隆基脸上的笑意里,除了幸灾乐祸,更有些奸计得逞的洋洋得意。
秦霄无话可说,只是讪笑了起来。李隆基也是见好就收,岔开话题让秦霄坐了过来,陪自己共进早餐。
“江南的稻米粥,不错吧。”
李隆基笑容可掬,呵呵的道:“你辛苦了,多吃一点。润润肠胃,有好处。”
秦霄真是哭笑不得。这李隆基,现在说话总是一语双关。“辛苦了?”怎的辛苦?莫非昨夜大战新娘子辛苦了么,还是打仗辛苦?
秦霄苦笑地摇了摇头,闷不作声的喝起粥来。
李隆基却是忍耐不住,突然一下就大笑起来。
秦霄装傻的道:“你笑什么?”
“没什么。”
李隆基一边大笑,一边摆着手,清咳了一声,说道:“这个,有件事情你得自己拿主意。你那几个老婆。打算怎么安排?那成何体统?”
“让她们都回长安吧。”
秦霄想也不想,果断的说道。自从紫笛出事以后。秦霄一颗心始终是悬着的。战场这边,还真的不是好玩的。这几个女子,都是自己的心头肉。谁稍有点闪失。都只会让自己心疼不已。而且李仙惠和上官婉儿还一直在长安,秦霄也就没有理由让墨衣她们回江南了。只能顺着皇帝的意思,一起住到长安。
李隆基轻点了点头:“这样也好。毕竟安全了,你也可以心无旁骛的去干自己的事情。只是,你的饮食寝居不要人照顾了么?要不,还是让墨衣留下来吧,大不了以后绝不让她亲临战场了。”
“不必了。留下墨衣,紫笛也会死活要留下,那么玉环……还有持月,也就都有理由留下了。”
秦霄说道:“不搞特例,让她们都走吧。”
李隆基轻笑了一声干笑道:“随你。只是……咳、咳咳。刚刚洞房花烛,就让新娘子远远地躲开。似乎好像有那么一点薄情了。”
“你嗓子不舒服么?”
秦霄明知故问,李隆基这只是故意的表示强调而已。
李隆基又忍不住呵呵地笑了起来,差点将米粥都喷了出来。他见秦霄的态度比较坚决,也就不坚持什么了。
二人闷头喝起粥来。
用罢早餐,李隆基将秦霄请到了书房侧室里。这里居然悬挂了一幅大地图,还是新罗全土地地图。
秦霄不由得微微惊疑:现在要画这么一张精细准确的地图,可不是容易的事情。李隆基看似仓促的从河北道赶到新罗来,却带着这样的地图。莫非,他早就有意要对新罗用兵?这几十年来,大唐就没在新罗驻军了,都是新罗人在自治。虽然新罗人一直很乖的夹着尾巴当大唐的孙子,可终究还是闹出了造反的事儿。这似乎也应验了太宗皇帝当日的预言:这个半岛,始终是大唐的心腹之患。
李隆基身为大唐的皇帝,看来已经是早有预见和准备了。
李隆基指着地图上说道:“你看。从辽水以南到鸭渌水,都是安东都护府的治下。这里就是昔日高句丽的郭靖,现在共有八十余万百姓,大多是各地迁来的杂胡和原高句丽的臣民;也有汉人,但不多。现在这一片虽然已经被我们大唐打下来了,但要治理,也得费上一番功夫。这还仅仅是一小部分的领土。要想全境评定新罗……估计,极难!”
“光从军事上讲,容易。”
秦霄在位谋事事,给他算起了军事账:“这段日子以来,辽东军跟新罗也交过几次手了。除了当初李楷洛大意失了榆关,其他的仗,都是我们在胜,加起来才一万人,却是纵深杀进了近千里,一路所向披靡,新罗人已经闻风丧胆。虽然眼下高文简集中了几乎新罗全部的兵力据守平壤,但我估计,想要攻下平壤,也最多不超过一个月的时间就可以办到。”
“辽东军,厉害!”
李隆基啧啧地摇了摇头,轻声叹道:“虽然我这个当皇帝的从来没有亲临战场指挥过作战,但整日里处理一些重大军务,还是明白了一些的。我大唐的军队,历来守强于攻。但是辽东军不同,攻守十分的平衡。滦河谷大捷,土护真河之战,保卫营州、幽州这样的大战,以攻代守,打得很好;夺榆关,下新罗,宛如霹雳闪电,攻势极其刚烈迅猛。想不到你来了辽东不到两年,就让这里的军队发生了这样巨大的转变……帅才,帅才啊!”
“行了,别夸了,我都要飘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