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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仙惠惭愧的笑了起来:“对不起秦大哥,我似乎……一时还没有习惯过来,说话做事想问题,还是有点以前那个所谓的‘郡主’的影子。嗯,以后我会注意改过来的,好好的做我的秦仙儿。”
“切——”
紫笛今天被人大大的看扁了一回,本来就满肚子的不爽,现在嗡声嗡气的低声说道:“什么嘛,分明是……仙儿,你凑过来,我说给你听!”
李仙惠半惊半疑的凑了过去,紫笛贼兮兮的在她耳边嘀咕了好一阵,然后看到李仙惠掩着嘴忍俊不禁的起了起来,不可思议的看着紫笛:“不——会——吧?”
“咦,这有什么!很正常来的!尤其是像他这样的家伙!”
紫笛的声音拉得长长的,看似对秦霄很是不满。
秦霄看着她们的表情和紫笛的鄙夷语气,不用听她们的悄悄话,也明白紫笛那丫头说了什么。秦霄破罐子破摔一般的想道:好吧,为了大唐社稷,我秦某人忍辱负重的默认了。
不就是说我喜欢小孩子么,甚至是有不良性取向的“童娈癖”么?或者用21世纪某些新新人类的话来说,萝莉控?
随便随便,反正咱是大唐的男人么,怎么玩都是风流人士,随便你们怎么想好了。
不过,呃——把杨玉环当萝莉来养,的确有那么一点点的……强大了。
很好,很强大。原来,我也可以是这么邪恶的!秦霄心里真是有点哭笑不得。看来,这个莫明其妙的黑锅,一时半会的是没那么容易摘了去了。
回到临淄王府的时候,李隆基已经回到府里好久了,正和李嗣业兴高采烈的聊着江南火凤案时的情形。看到秦霄进来,李隆基从椅子上一跳而起,飞步跑到阶前抓住秦霄手,欢喜说道:“哈哈!好兄弟,我总算是见到了你了!快来快来,你给我详细讲讲,你到江南办那件案子的情形。记得,要很详细,一点也不能落下哦!”
秦霄哈哈大笑:“这里没有外人,都是我的一些亲密好友,我可要叫你阿瞒了哦?”
“哎呀,大哥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计较这些!叫就叫吧,我大哥不叫,谁还敢叫?”
李隆基急不可耐,“义兴王那个家伙,根本就不会说话,问他江南的事,他除了说‘精彩’,再就是‘过瘾’,除此之外,就没词儿了!你说急死人不!我不管,你今天就是跟我说上一天一夜不睡觉,也要给我说清楚喽!”
秦霄的身后,一直戴着面具的李仙惠,悄悄的躲到了紫笛的背后,强忍着心中的激动,没有将那句“三哥”叫出声来。她从小就跟这个堂兄李隆基的感情很好。李仙惠收得最仔细最珍爱的那对臂玉环,就是李隆基的母亲赠给她的。
范式德和堂中的李嗣业等人,则是微微的惊愕,没想到秦霄居然能跟一个郡王称兄道弟,亲密无间到这种地步!
李隆基拖着秦霄冲进正堂里,对在旁侍伺的总管杜三说道:“快去准备酒宴哪,还愣着呢!大哥,你这次倒霉了。你若是不把江南好玩的事儿跟我一次说清楚,休想离开这临淄王府。”
秦霄哈哈大笑:“阿瞒,你若是这样留着我,到时候我误了交旨日期,皇帝陛下要砍我的脑袋,你可以负责再给我接上去!对了,义兴王现在在哪里呢?”
李隆基环视了一遍秦霄身边众人,不动声色的说道:“他呀,因为江南的功劳,回京后就被表为左卫大将军,负责皇城南衙禁卫,现在可算得上是跟北衙千骑羽林卫的大将军武懿宗并驾齐驱了。两人整日里瞪眼睛吹胡子,你不服我,我不睬你,明争暗斗闹得正欢呢。哪里还记得我这个兄弟。我因身无职务,在长安闲着也没什么事,索性回到神都逍遥自在了。那些烦心的事儿,眼不见,心不烦。”
秦霄暗暗想道:眼不见,心不烦?唬谁呢!你若真是这样一个没心没肺的家伙,还能励精图志的带来开元盛世?估计便是韬光养晦之举吧!他日你若是真的当了皇帝,像安史之乱这种事情,只有要我秦霄在,断然是不会让它发生的。
至于杨玉环,不出什么特大意外的话,你们应该没机会混到一起了。还有类如安碌山、史思明、李林甫、杨国忠等辈,也千万别让我秦霄撞着!
兄弟,别怪我让你无形之中损失了一个美女娇娘,我这是在暗暗的拯救你,拯救你的江山呢!
嘿嘿!
第136章 偶遇犯妇
晚宴散后,连日来车马劳顿的众人纷纷回房休息,唯独秦霄被李隆基生拉死拽的留了下来。
二人慵懒的并排躺在柔软厚实的西川棉花毯铺就的卧榻上,浅浅的啜饮着宫廷里密制的葡萄酒,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欣赏着眼前那个花枝妖娆的舞伎,独舞着一段名为《绿腰》的著名柔舞舞曲。
秦霄已经将江南的事情十之八九的跟李隆基说了个清楚,唯独关于李仙惠的处理,却有些含糊其辞。
李隆基把玩着手中的琥珀碧玉杯,眼神飘乎的瞟着那个舞伎柔软婀娜的身姿,撇了撇嘴,轻描淡写的说道:“大哥,这次你江南的差事,的确办得很漂亮,很完美。但是,你干了一件最大的蠢事。”
秦霄淡淡的笑,眼睛盯着杯中朦胧剔透的葡萄酒:“哦,我干了什么蠢事?”
李隆基啧啧的摇头:“大哥明明是聪明人,为何要在小弟面前装傻充愣。你分明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我知道你指的什么。”
秦霄微笑的看了看李隆基,若有所思的说道:“但你能告诉我,还能有什么别的好办法么?”
李隆基略抬了一下眼睛,看了秦霄片刻,缓缓的摇了摇头,无奈的叹了口气:“的确,我想不出,比这更好的办法。但是,我是站在我的立场上看的。只是我有些奇怪,大哥完全可以采取一个更稳妥、对自己更有利的处理办法。比喻说,从根源上消除隐患。可是你没有,而是采取了最冒险地办法,将她带到身边……所以,我才说。大哥这回,真的是干了蠢事。”
秦霄呵呵的笑:“我若是当真采取了那种‘更稳妥、对自己更有利的处理办法’,你还会认我这个兄弟么?还配做你的兄弟么?我秦霄虽然不是什么大忠大贤之人,但基本地做人良心和好坏是非还是分得清楚的。不该死的人,我是绝不会见死不救的。更不用说,是让她死在我的手上了。”
李隆基长叹一声,摇摇头:“大哥。从感情上讲,我真的很感激,也很敬佩你这次的举动。但是,站在一个明智地立场上说,我倒是希望,你采取的是那种‘稳妥’手段。大哥聪明过人,文武全才,只是混迹官场的日子还不长,对这其中的厉害关系,知之不详。你要知道。在朝堂之上,任何一个小小的闪失和失误,都会是致命的。党争伐斗。虽然看不见刀枪剑戟,却比战场上的厮杀拼搏,更加凶险,而且诡秘难测。说这些,并不是说我有多反对你这样做了,相反的。我很开心,很高兴。但是,我不得不提醒你,要多多留意一下自己的举动。现在。你已经是朝中醒目的人物了,一举一动,都要分外谨慎小心才是。”
秦霄感激地看着李基隆,对他举了举酒:“谢谢你,阿瞒。有你这样的好兄弟在身边,大哥就不会孤军奋战。终有一天,事实会证明,我这样做,是对的。”
李隆基无奈地笑,举杯饮酒,然后道:“但愿如此吧。刚才我听你说完了江南案子的事情,也让我坚信,以大哥的能力,你要办的事情,肯定能成功。不过,历朝历代以来,许多的例子都有说明,越是忠诚不二不拘小节的臣子,越容易招来祸事。所以,大哥应该多多注意一下,学会圆滑和世故一些。朝堂之上,能不得罪地,就要拉笼;就算得罪了的,也不要明里跟他撕破脸皮。而且,就算立场如何冲突,朝堂之上也应该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恒地利益。大哥,你觉得,我说得对么?”
“厉害!”
秦霄心中不由得惊声赞道!
这些话,居然从一个只有十七八岁的李隆基嘴里说了出来。看来,这家伙,就是个天生的政治家!
秦霄赞叹说道:“对,说得极对。阿瞒,在这方面,大哥的确很蠢笨,还要多多向你学习才是。他日我回朝交旨后,就要整日里和那些王公大臣们相处了,阿瞒有空,还要多多提点我一些才是。”
“哈哈,大哥你太谦逊了!还说什么‘提点’,我这也是纸上谈兵呢!”
李隆基哈哈大笑,“要是耍起真的来,怕是我自己也会手忙脚乱,哪里是那些混迹多年的老家伙的对手。大哥天赋过人智慧聪明,相信很快就能将这些东西,驾轻就熟的。到时候,可别忘了提点我这个小弟才是。”
“哈哈哈!”
二人放声大笑,又饮下了一杯。
一曲《绿腰》舞终了,李隆基摆了摆手,示意歌伎下去,然后对秦霄说道:“大哥,带我去见见她吧。”
秦霄深吸一口气:“行!”
此时夜已入深,王爷府里的人,多半睡了。二人从卧塌上起了身,一齐朝李仙惠的房间走去。
如果说,之前在长安第一次遇到李隆基的时候,秦霄对他的印象,是个只知道风花雪月声色犬马的公子哥儿,那么,这一次的长谈,让秦霄彻底明白了,李隆基这个家伙,还真的是具备了很深熟的政治智慧,和过人的洞查力。同时,心思细密,思虑周全。比起他那个带兵出身粗枝大叶的堂兄李重俊,的确是高明了许多倍。
“就算立场如何冲突,朝堂之上也应该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这样的道理,他在十七岁的时候就能明白,足以见得他的早熟老辣。若是假以时日,他定然能变成条人精。而且,他明白了这样的道理,若是再换个角度。站在帝王地位置去思考,要想看清手下臣子的意图,一点也不算是难事了。能做到这些,那就是帝王之术了。
十七岁的李隆基,就已经开始暗暗的练就“帝王之术”秦霄的心里。也不知道是该欣喜,还是该害怕。感觉,挺复杂。不过现在,他和李隆基地兄弟情谊,正处于一个“蜜月期”那一点略略的不安,算是被掩盖了。
李仙惠居然还没有睡。掌着一盏灯来打开门的时候,先是看到了秦宵,满脸欣喜;然后看到了他背后的李隆基,脸色抖变,嘴唇也微微发起抖来,怔怔的站在那里,一时忘了请二人进屋。
秦宵轻笑:“仙儿,我们,能进来么?”
“哦,噢……”
李仙惠尴尬的笑。“秦大哥快请进,殿……下,请进。”
三人入座坐了下来。李仙惠给二人倒上茶水,静静的坐着,避开李隆基地眼光,将手低低的压着。
“仙……儿……”
李隆基沉沉的低声唤道,“你……还好么?”
李仙惠迟疑的抬起头来,激动的看着李隆基。然后又看向秦宵,见他冲着自己温柔的笑着,才鼓起勇气,声音颤抖的道:“我……很好。你好么。三哥?”
“好。”
李隆基面上露出欣喜之色,动情的拍了拍李仙惠的手。“你受苦了!”
李仙惠紧紧咬着嘴唇,呆呆的看着李隆基,摇头:“没有。我很好,真地!现在我才知道,什么是生活,什么是人生。之前的仙儿,活得一点都不开心。现在,有秦大哥照顾着我,我真的很满足。我地每一天,都过得十分的充实。我知足了。”
李隆基发自内心的开心,笑了:“那就好!你过得好,这比什么都重要。你的秦大哥,是我的结义好兄弟,你跟着他,我放心。”
旁边秦宵讪笑,暗暗的道:什么“你地”秦大哥,“我的”好兄弟。要把我拆得分了么?
李仙惠脸上泛起一屡红晕,眼睛又眯成了弯月芽儿,低低的点头:“嗯……秦大哥,他人很好。”
李隆基哈哈的笑了起来:“嗯,是好地,就不要放过。趁他还没有娶亲,赶紧下手啊!”
秦霄哭笑不得,在李隆基肩头擂了一拳:“胡扯什么!哪有你这么说话的!”
李隆基一脸奸笑:“我看你们两人,也是彼此有情有意,干嘛这么躲躲闪闪,遮遮掩掩的?现在我替你们点破了这层窗纸,莫非不好么?嘿嘿,他日若是摆起婚酒,我还是个大媒人哩!哎……哎哟,大哥饶命,仙儿饶命,我知道错了!”
三人秉烛而谈一夜未眠,笑语欢声。
翌日清晨,秦霄不顾李隆基苦苦挽留,执意离了临淄王府,启程往长安而去。任期已过,若不早早回京交旨,怕是要被责怪的。李隆基也不再造次强留,亲自送他们出了城门,一直送到了京县河南县境内,才依依不舍的策马而回。
众人依旧乘着马车,沿官道而去。中午时分,途径一片小树林里,太阳正大,天气炎热起来。恰巧此处有一个小小的换马驿站,秦霄便喝停了马车,请众人一起进去喝杯清茶休息休息,待避过了午时的毒日再走。
驿馆的馆丞查验过秦霄的官印文碟之后,马上安排了休息住处,凉茶果品,也依次的承了上来。
正在这时,驿站里还来了两个差役,押着一个浑身带伤蓬头垢面的女犯人,脖项上还戴着一面木枷。其中一名差役极不耐烦的冲驿丞嚷道:“快上茶水,这鬼天气,真是要渴死人了!”
另一名差役则是怒气冲冲的推了那个女犯人一把,骂咧咧的道:“恶妇,都怨你!大热的天,让爷爷送你去县南刑房,真是晦气!反正迟早是一刀,换作我是县令大人,当场砍了多爽快!”
原本专心吃着水果的紫笛看到这个情况,信手扔了手中的雪梨,柳眉一挑就要冲上去,恨恨的骂道:“臭男人,就知道欺负女人!”
第137章 咬指断誓
那个妇人被衙差这么一推,如同枯枝败叶般的就倒了下去。脖颈间戴着的大木枷,“嘭嗵”一声砸到地上,轰然作响。妇人的双手也被锁在枷里,也不能伸出手支地,只得任由木枷卡着咽喉,剧烈的咳嗽起来,看似就要背过气去。
紫笛的一对粉拳捏得咯吱作响,再也坐不住了,使劲力气要站起身来,要冲上去狠狠教训一下那两个大摇大摆坐在那里喝茶的衙差,却被李嗣业的一只大手压在肩上,丝毫动弹不得。
李嗣业咧开大嘴,冲着紫笛憨笑:“我还以为,只有我最喜欢闹事惹麻烦呢,没想到,现在身边还多了一头小母牛犊子,比俺老李更冲动哩!”紫笛忿忿的一呲牙,做势就要往压在自己的肩头李嗣业大手咬去,恨恨的道:“还好意思说,亏你这种大男人还自诩是英雄好汉,一点正义感和同情心都没有!”
李嗣业吓得飞快缩回手,啧啧的惊叹道:“好凶悍的娘们!有大人在这里,你少滋事。这种事情,大人自会有主张的,你别坏事就好。”
秦霄笑着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别闹了,然后对范士德说道:“范先生,你过去看着。对那两个衙役说一声,叫他们别虐待那个犯妇,让她站起来,大热的天,给点水喝。”
范士德拱手而去。
秦霄他们坐在驿站里间,而那两个押犯人的衙役就在门口喝着水。看似不准备多作停留。范士德上前跟他们说了两句,然后两个衙役慌忙拱手回话。
稍后范士德回来,对秦霄说道:“大人,卑职问过了。这名犯妇名叫苏小怜,是河南县人士。四天前。因涉嫌谋杀亲夫,被婆家人一状告到了河南县衙,然后被拘押审问,现在正要押往县南重刑牢房。”
“四天?”李仙惠远远看了一阵,皱了皱眉,怜悯地说道,“才四天的时间。怎么就将一个活生生的人,折腾成了那个样子。那些个县官衙差,也太很心了点吧?”范士德道:“是啊,大小姐。卑职也有些奇怪。按我大周律法,像判论这类重大的民案诉状,先要问明情由,查验供词。如若仍未弄清,就要明令立案,会同县内法曹有司,合同校验各类证据。再次审讯时,犯人若再不肯说招供,方可用刑。从受讼到立案、取证。前后就至少需要六到七天的时间。现在方过了四天,卑职就看到,这名犯妇已经是浑身带伤……”
“范先生,你地意思是,河南县令判定此案,可能并未按既定的程序来办是么?”秦霄道。“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永徽律》中明文规定了审理刑狱的程序流程,就是像刚才先生所说的那样。如若没有照办,最高可判当职官员杖刑七十对么?”范士德点头称是:“大人好记性。《永徽律刑讼》中,正是如此规定的。”
被任命为御史钦差后,在下江南担任巡查使之前,秦霄就将大周的律法恶补了一番。现在应用地,是唐太宗命长孙无忌等人编撰的《永徽律》秦霄当时就惊叹不已,因为唐朝的律法,实在是太完善太细致了,他甚至怀疑,长孙无忌等人是否也有穿越的嫌疑,将21世纪的律法知识也应用了进去,然后改篇成了这一套“有封建特色”的律法?
秦霄站起身来,说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又是职责所在,过去看看吧。虽说这里是京县河南县。我不太好直接干预查案,但管管那些办案不力的官吏还是可以的嘛!”范士德嚅咧了一阵,欲言又止。秦霄视而不见,直接走到了两个衙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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