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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沈默晴……呵呵,女儿想,或许是当日怀孕的夏红绸无可奈何为了进沈府的权宜之计吧?”
“这些事你如何知晓?”
“这就是掌家的好处!我既然是后院的掌家人,这些事自然瞒不过我的耳朵!要不然,你以为从夏红绸到两个姑母,再到婶娘,姨娘们,一个个挤破头都要掌家做什么!”
“……”
“一个身体健康的妇道人家不要孩子能是什么原因?难道她不想老有所依?老有所养?难道她不想增加她在家族中的地位?在您心中的砝码?
父亲莫怪我直言,看来看去,只怕她夏红绸是心中有别人,或是并不想跟您过下去才会出此下策!”他竟然还想着为夏红绸开脱,那沈默云也不得不将话说得明白些。
“你这是什么胡话!难道她外边有人,难道她还想改嫁不成?”当年夏氏对自己一见钟情,两人才会**不是吗?出嫁从夫,天经地义,自己的妾还想着另结新欢不成?
这些若成立,那岂不是这个谎言从十几年前就已经开始了?
沈沐的脑子明显不够用。
“要不然呢?女儿实在想不出别的理由了!”
“不可能!绝不可能!”是个男人都忍不了头泛绿光!
“父亲!咱们打个赌吧?”
其实不管沈沐赌不赌,她都必须安排下边的棋局。
只不过,以沈沐的脑袋,绝对看不透!那她便以赌局来加大筹码吧!
“打什么赌?”
“女儿有法子将夏红绸的所有秘密一五一十全部坦白于您眼前,保管您看的清清楚楚!包括她为何不要您的孩子!为何夏家与她狼狈为奸,纵容她做这等恶毒之事等等等等!”
沈沐一脸不可置信,女儿这样一开口,他莫名直觉自己已经输了。
此时夏红绸那贱人的秘密就像一个粘在他背上的羽毛,随时随地上来刺挠他一下,叫他想抓抓不住,想忽视却又浑身不舒服。
现在女儿有法子试探一二,他自然动心。
“赌什么?”他果然上当了!
“赌……我若赢了,将来这长房的嫡母人选以及财产的归属我必须有否决权!”
这个赌是她临时起意!
说实话,这府里还真就没什么她想要的!
她若提出决定权或所有权,沈沐必然不答应!于是,她便反其道而行之。否决权,对沈沐来说不痛不痒,无伤大雅!
可她若有了这权利,至少能为沈府剔除牛鬼蛇神做主母,也能为弘哥的将来尽一份心。
因为今日,她有了打算要让弘哥名正言顺继承家业的想法!
“我若输了,便与父亲冰释前嫌,过往仇怨一笔勾销!”
“成交!”这是沈沐求之不得的事!沈沐想都没想便答应了下来。因着秦岚的缘故,女儿面对自己不是横眉冷对,便是冷若冰霜,若即若离,客套疏远。沈沐很清楚,她对自己有恨!
她若还是那个不名一文的乡下丫头便罢了,可她明年五月之后一入宫,身价万倍,整个沈家的将来就指着她了!
想要和女儿化干戈为玉帛,是沈沐一直绞尽脑汁想要解决而不能的!
因此,沈沐对这个赌局很满意!
成,自己可以知晓一个大秘密!
输,更是有个大收获!
怎么样都不会吃亏!
……(未完待续。)
第六七三章 包裹
沈沐摩拳擦掌,等着女儿为他打开真相之门。
“急什么?此刻怡蓉院大换血,您如何指望夏红绸有大动作!棋要一步一步下,局要一点一点步!父亲放心,不管如何,这个赌局您都不会亏!最多三五日,一切必有分晓!”
沈默云已有盘算和九成九的把握,自然淡定从容。
只是沈沐此刻就这般难捱,若他日,那个巨大的秘密摆到他的眼前,他又要如何去接受呢!
两人正说着话,一个个消息也都回禀了来。
先是关于夏红绸的那奶嬷嬷。
姚黄几个将她带到了琼华院的柴房,刚拿下她口中的手巾还未等逼问,她竟是打算咬舌自尽。
幸得姚黄几个见她猛然紧绷,眼神发直,瞧出了端倪。几人拿了根木柴便将她劈晕了去。
好在她发力还未深,只是咬破了半截舌头,尚不曾危及性命。
此刻上了止血药,又堵住了她的口,暂时应是无虞。
沈默云冷哼连连。
好一个忠心为主的老太婆!
这婆子与夏红绸情同母女,沈默云原也不指望能从她口中问出什么,倒也罢了。
可真没想到这婆子脑子倒是转得快,竟然这么快便有了应对。
她不是怕自己对她严刑逼供,而是抢先一步想要为她的主子出一口气,报一把仇!
夏红绸的肚子无碍,她也构不成谋害罪!长针虽是由她身上找出,可夏红绸肚子上的针眼却未必是她所刺。说到底,她充其量只是一个尚未定罪的犯罪嫌疑人。
可她若是莫名死了!死在了自己的琼华院!死在了琼华院的丫头婆子手上!死在了自己的跟前!那自己真是有千张嘴也说不清了!
到时候夏家再一运作,这事便成了沈默云为了屈打成招,下了狠手报复夏红绸,甚至不惜闹出了人命,逼死了个老婆子!
夏家必定不会干休,再借着此事一发作,沈府一下子便会从理直气壮变成理屈词穷。更重要的,她沈默云将会背负恶名,前途尽毁!
心狠手辣的声名在外,将来别说进宫,只怕她连个正经人家的主母也做不了!
好狠的手段!
沈沐也是同样蹙眉不已,他最恨最怕的就是这种寻死觅活,徒惹烦恼的烫手山芋。
“送出去!送出去!夏红绸不是咬定这婆子是夏家人,沈家客吗?那就把她发回夏家!扔回夏家!
还有,去看看那些怡蓉院跟着夏红绸从夏家嫁进来或是半路由夏家调教好送来沈府的丫头婆子们,看都问出来什么不曾,若是问不出来,全部给我一道痛打了扔回夏家去!
这个敢自尽的奶婆子嘴硬是吧?那就把她的手脚给我打断了!我倒要看看她戳我儿时候的心狠手硬还在不在!
顺便问问夏恒,他就是这么对我吗?问问他,将这下贱东西送进来就是为了杀了我儿子吗?
告诉他,夏红绸我沈家的妾,一切由我沈家说了算!告诉他,夏红绸再不情愿,也要给我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夏家这次太过分!这些个魑魅魍魉一个都不许再进我沈家!”
沈沐不愿闹出人命,可对这些下贱东西施予刑罚他还是理直气壮的!况且打断他们手脚的畅快尚还不能解他心中阴郁的万分之一。
他气得胸口起伏,少有的雷霆之怒惊得琼华院的丫头们着急忙慌向各处跑着传令。
加上还有不断往里边送信的丫头,一时间,整个琼华都人仰马翻。
而接下来的消息却叫人着实吃惊:
怡蓉院的管事嬷嬷竟然会武功!
老柯拿人时,那管事婆子正在收拾一个包裹!
见到老柯众人,那婆子竟是护着包裹逃离不成便大打出手,六个家丁转眼便都被她打趴在地。
随后那婆子便跳上了墙头飞檐走壁准备离开,而院外的陈胜几人已经赶到。
几人一拥而上,便开始了打斗!
那婆子招式狠毒又阴险刁钻,若不是久疏于练习,陈胜五人都未必是她对手。
在胶着打斗的几十个回合后,其终于体力不支,被陈胜几人拿下……
此时,那婆子已经被五花大绑听候发落!
沈沐再次震怒!
一件件发生的事都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那婆子他熟络得很,已经在沈府服侍了十几年!
可怎么也没想到,曾经抬头不见低头见,一脸慈善的婆子竟然还有一身功夫!竟然身手已经了得到此地步!就是行走江湖多年的陈胜他们也要靠着人多还能顺利拿下她!
那个夏红绸!那个怡蓉院,到底还有多少秘密他不知道的!
沈沐的后背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此时一看,刚刚的赌打得的确值!
……
而沈默云的注意力却在那包裹上。
火烧眉毛,自保重要!那婆子直接逃就罢了,竟然还在收拾东西!
“包裹呢?里边装的什么?”她面色冰寒。
那来回禀的家丁一愣,这才低低到:
“那婆子束手就擒前,将手中包裹传递到了应声而出的夏姨娘手上。我等只是奉命拿人,那包裹是怡蓉院的私物,自然不敢抢夺。”
“快去!将那包裹找回来!”
“是!”
半晌后,结果出来,果然叫沈默云失望了!
家丁们再次赶到空荡荡的怡蓉院,进了主屋后,那包袱倒是还在,只是里边的东西都没了。
原因很简单。
夏红绸拿到包裹后只是淡定回了屋子,随后便将里边的东西全部摆到了桌上。
据黄妈妈的婆子们来回禀,那里边不是金银,而是一张张的硬纸片。婆子们都是往日里干粗活的,大字不识几个,也都没瞧出个所以然来。
夏红绸知晓她们的任务只是看好自己的胎,竟是当着她们的面将一张张的纸片扔进了火炉里……
等到家丁们赶到时,那包裹里的“纸片”早已经都化成了灰烬!……
沈沐这才张大了口,再次吃惊了一把。
他刚刚还觉得女儿大惊小怪,猜想那包裹里必定是金银宝物,却不想大有乾坤,一时间也疑虑重重。
一个老太婆,竟然要护着一堆纸片逃跑!
怎么看?都是诡异!
……(未完待续。)
地六七四章 准备
这事……倒也不见得是坏事!
什么硬纸片?
夏红绸烧掉的,分明就是红袖口中的所谓的“文书”吧?
那些她偷偷拿了沈沐的印鉴盖过的文书!
最近怡蓉院被自己守死,还安插了不少新面孔进去!只怕这一小段时日以来夏红绸积攒的文书都还没机会传递出去!
关键时刻,那婆子自是不怕沈府对其逼供,却害怕自己这帮护着夏红绸的人被遣后,这些东西被人发现!
无奈之下,这婆子只能铤而走险,强行突围!
毕竟,被禁锢院中的她还不知道这刚刚成立的护卫队的存在,原本十拿九稳的事到头来却成了“插翅难飞”!
那些对沈沐不利的文书虽未能夺回,可一把火烧了倒也干净!
……
天色渐晚,忙碌了许久的沈府渐渐尘嚣落定。
东园有两个破旧的客院,此刻怡蓉院遣出的丫头婆子都被一个个带去了那里由老柯等人亲自分开审问。
而夏红绸的奶婆子,则已经被先一步打断手脚扔回了夏家。
沈沐心情郁闷,跑了趟荣辉堂,将早已进了热被窝的老太太拽出来质问一番后,只能一身沧桑,灰头土脸回了莳花馆。
沈默云将那张府中的全局建筑图拿了出来。
这是下午众人散了之后,她光明正大再次从外事房要来的。
其实她下午在苗贵面前打开这图时,便发现了不妥。
这图纸应该有些年头,所有墨色并不算鲜亮。
可她偏就发现这图纸的右半边不但要比左半边陈旧不少,有折痕,有印痕,还有不少新老墨重叠的痕迹!
右半边也就是东园。
这样的痕迹,喜欢动笔的人应该都很熟悉。
这是复写拓印时候才会常留的痕迹。
所以当沈默云从苗贵手中一拿到这幅图时,便鬼使神差问了一句:“这是原件还是拓印件!”
后来趁着那老管事还未被发落,沈默云追问过除了今日,最近还有谁曾调用过这张图。
结果倒是半点不出人意料,就在沈沐大寿前几日,夏红绸曾用了这图整整三日。
再之前,便是三年前沈府小修时候所用,不提也罢。
那么,夏红绸极有可能拓印了这张图,为什么?作什么用?
打开那张平面图,整个沈府东西两院所有建筑尽收于眼底。
终于,沈默云看清了怡蓉院的构造!
只有八个字可以形容夏红绸的这个住所——中规中矩,平淡无奇!
没有如诗如画的风景!没有雅致精细的布局!
没有清风堂位置好,没有晴妍居地方大,甚至还没有莳花馆的雅韵!
“珊瑚,姚黄,你们可熟悉怡蓉院?”
两人皆是摇头。
她二人都是家生子,在沈府多年,可珊瑚压根没进过怡蓉院,而姚黄也只跟着老太太曾进过一次。
“夏姨娘不喜欢人进她的院子!即便五小姐,随意进出怡蓉院也会挨责罚。姑娘不曾回府时,若有夫人来访,夏姨娘也都只在花厅接待,极少会将她们带回自己院子。”
“顾嬷嬷完全醒没?”
“醒了,嬷嬷没事,在喝汤呢!知道姑娘没事,嬷嬷不让奴婢们通禀。姑娘,要移步厢房吗?”
“走!”
沈默云有一肚子的疑问。
特别是关于这沈府,这东园,这怡蓉院。
顾嬷嬷精神还不错。
“姑娘,那怡蓉院自从夏红绸住进去后,老奴便没进去过。不过奴婢记得很清楚,夏氏进门那会儿,老太太一开始是要将夏氏安置在现在的莳花馆的。
可夏氏绕着沈府转了一圈,最后偏就相中了怡蓉院。当时她正得宠,老爷欣然应允,老太太也不曾反对。夏氏便那般住了进去。”
沈府西园庄重大气,东园精巧秀丽。可这怡蓉院除了位置尚可,几乎已无半点出色之处,当日又是如何能引起夏红绸的青睐的?
沈默云撑着头思忖了一番,“嬷嬷,您可知道,当年,卖出东园的那个范员外去哪了?”
“他?听说卖了宅子之后便下了回了江南,后来便再没见过。怎么?姑娘怀疑什么吗?”
“不,也不是的!就是觉得太巧了!当年老太太在两位姑母的怂恿下想买五进的大宅子!可怎么就那么巧,这边沈府刚要买园子,隔壁这费了原主人极大心思的范员外便要回乡呢?这东园的设计,景致,布局各方面都精致巧妙,那范员外倒是舍得!”
“这样一说,奴婢倒也想起来!当年说是那范员外的老家父母突然病重了,以致于那范员外只能放弃了好刚刚装修好的园子,说是忍痛割爱来着!奴婢记得,当时那范员外着急回乡,出的价钱也不高。小姐当时还颇为满意那价钱来着。”
沈默云思索着顾嬷嬷所言,似是抓到了一点线索。
“您说,那院子刚刚修好便被咱们沈家买来了?”
“没错!奴婢记得很清楚,当时小姑奶奶天天抱怨隔壁吵闹,有叮叮当当施工声和男工匠们的笑声。为此小姑奶奶还找人去隔壁闹了好几次。也正因如此,这便更成了小姑奶奶怂恿老太太换园子的其中一条理由!”
沈默云开始冷笑了起来。
“嬷嬷,你可还记得,老太太一心想要买五进院子,可我娘又是如何想到买下范员外的园子,将两园合二为一的?”
“奴婢想起来了!那日范夫人请了夫人过去小坐,送了夫人一副画。她只说她们一家只怕要回江南了,只怕此生不能再见,这幅画便是临别礼物。
那位范夫人因与小姐都是江南府人,往日里也经常照应。小姐闻言,自然要追根溯源,一听对方要卖园子,便自然想到了买园子。
一来帮了老友的忙,二来应付了老太太,三来还能省下好几百两银子!可是姑娘,您问这些陈年旧事做什么?”
“没什么的,嬷嬷放心,我就是好奇,多嘴一问罢了!”
怎么可能没什么?夏红绸那里柴房变库房,可从此时手中这平面图来看,怡蓉院那间柴房可不大。
是夏红绸原本藏去那柴房的宝物就不多?还是柴房早就被横向打通,与周围几间屋子连成了一片?还是另有什么乾坤?
此时看来,只要有了那钥匙,一切便能迎刃而解了!
沈默云莫名其妙便有了一种设想,什么范员外,什么整修,什么卖院子!会不会这一切,包括整个东园本就是一个诱饵,为的就是让沈家上钩?
而夏红绸的怡蓉院,怡蓉院里边的鬼屋,老老早早就是为了夏红绸准备,或者说,是为了平南王而准备?
……(未完待续。)
第六七五章 夜会
雪停了!
可却北风突然大作,阴冷无比,一阵阵呼啸而过的北风似鬼哭狼嚎,叫人心惊肉跳。
气温骤降,适才还粉雕玉琢的白雪世界的那点可爱俏皮转眼便消失无踪,变得冰寒严酷,叫人望而生畏。
禾禾也不知是不是吃饱了撑的,今晚天一黑,便开始上蹿下跳,忙里忙外,一刻未停。
可沈默云手头一大把事,实在受不了这肥猫的动静,只能扬言要将它送回沈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