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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默云心道崔世子魅力果然大!怪不得这丫头曾说京城有一半的姑娘都视崔世子为梦中良人,看来她自己便是其中一员呢!
“是!奴婢只是好奇,姑娘也不一定要说的!”这姚黄说着。便有些不好意思低下了头。看她眼里那晶亮的光芒,的确倒不是为了打听沈默云的**,更像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无妨!告诉你也罢,我与崔世子入京前曾见过一面。当时。我无意中帮了世子。世子爷便欠了我一份人情!今早我找人去给郭小姐送信,便是求了崔世子来还我人情罢了!崔世子是大丈夫,我相信他定会言而有信的,所以,我不着急!”
姚黄现在虽是自己的人,可沈默云到底不敢全然信任,而她跟在自己身边,自己做的事瞒不过她。反正能告诉她的也就这么多了。
沈默云两人在车里说着话,却全然没有注意那马车突然震动了一下。
下一瞬。这马车车身却是陡然两下颠簸,突见一个满面狰狞,右脸有条长刀疤的结实汉子钻进了马车,而他手里竟还拖了个人。
那壮汉将手中之人用力一甩,便直接抛到了沈默云两人脚边。
她二人低头一看,这人不是那车夫又是谁?
可马车明明还在平稳地跑动中,看来,她们是被劫持了!
沈默云两人刚想惊呼,只见那男子掏出了一把刀锋约五寸(15。5cm)长短的锋利钢刀来,在她二人眼前晃了一晃,压低声音到:“不许出声!要不然,我便一刀先结果了你俩!”
那人一口黄牙,胡子拉碴,长得凶神恶煞,面目狰狞,显然是一脸亡命之徒之相,正满脸狞笑看着二人。
他的目光下流肮脏,黏在身上如同鼠蚁噬咬,沈默云二人不约而同脊梁发寒,起了一身起皮疙瘩。
“好汉饶命!我俩一定不喊叫!还请好汉手下留情!”
沈默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深吸一口气低头将手探到了那车夫鼻下,感觉到有微微的呼气,她心下稍定,还好,看来这车夫只是被打晕了!
而那汉子明显对她的知情识趣很满意,踢了脚那晕死过去的车夫反而在车厢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了下来。
“这位壮士!我与姐妹出门作客,也没带甚银两,好汉是不是劫错马车了?”沈默云壮胆问道。
她当然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这一句只为探探底,看看是真打劫还是有人蓄意要谋害她。
“少废话!爷做这勾当不少年,怎么可能弄错?”那汉子显然是个头脑简单的,一句话便将自己的专业暴露了出来。
不过他此刻嘴上虽如此强硬,眼睛里却明显犹豫了起来。
这辆马车虽是从公主府出来,车里也的确是两位姑娘,和那边交代的年龄,面貌也都相仿。
可怎会这做小姐的从头到脚连一点金器都没有,连身上那黯不拉叽的袍子都不是全新的,这样一个寒酸姑娘真的是尊贵公主的客人?在这汉子看来,沈默云那身藕荷色的小袄还没有她身边丫鬟身上的粉红色对襟小袄来得华贵呢!
心中疑问一上来,那汉子再忍不住,急忙问道:“沈家小姐是与不是?”
此刻当然不能应是,哪有人自己往火坑里跳的?
姚黄急急便抢在了前边答到,“不是!不是!我俩不是沈家人!这位壮汉弄错了!快将我俩放了吧!”
“闭嘴!”那壮汉却半点也不怜香惜玉,直接一个巴掌扇向了姚黄。
“不是?不可能啊!”那汉子半信半疑,立刻起身在车厢里翻找了起来。
几息后,他便从姚黄身后茶叶盒子上找出了那张烫金字的长宁伯府贴子。
那汉子再不认字,翻开里面,那赫然在目的“沈”字他还是认识的!
“你个小贱人!还道不是?当老子不识沈字,便想诓了老子?当老子不知道你们大小姐来这公主府邸作客?你们小姐都没发话,你就敢抢答?你这么猖狂,敢看不起老子?贱人,看你长相倒是斯文老实,没想到这般奸猾!一会儿老子便第一个办了你,看你还敢如何嚣张,看你要不要求饶认错!”
那男子一边凶神恶煞压低了声音怒骂,一边扬手便“啪!啪!啪!”地扇了姚黄好几个耳光。
那男子这种事显然是没少干,只见他边动手,还边捂住了姚黄的嘴怕她叫出声来引人注意。
这样的巴掌声在这种沉闷的封闭空间里听来是那样的触目惊心,一下一下却如银钩铁抓插进了沈默云心里。
她不由默默闭上了眼。
知道她来公主府!知道她坐的马车特征!知道她只带了姚黄!连她有公主府的贴子都知道!果然,又是沈府之人动的手啊!至少,这事和沈府一些人脱不了干系!
是谁?是谁这样处心积虑要害她?
回京第一次,一股深深的自责和悔恨弥漫在了沈默云心头,到底是她轻敌了!
她自认这段时间她都在忍让,每次都是被侵害后才反手一击,而且还都是手下留情。
可她仁慈,对手却过于残忍!
这一次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是陷害?是绑架敲诈?是要她的名声?是要污了她?是要了结了她?还是要她生不如死?……
是啊!不管是哪一种,都足以毁了她的人,她的心,她的名声,用哪种手段有何区别?反正达到的结果都是一样:她沈默云被贼人劫持,便等同于失了清白,将永不翻身,无论是生是死,都将在世人的指指点点下!那些仇人,将永远将她踩在脚底下。是啊!连她唯一的名头,沈家的嫡长女的名号,也将被永远夺去!沈家族里为保颜面,必将永远将她除名!
即使她死了,也只能做个无名无姓永无香火的孤魂野鬼!被人间地狱所抛弃!
真是好狠的心!好毒的计!……
沈默云默默数着,姚黄因为她,这已经是挨的第八个巴掌了!她暗暗发誓,即便是死,也要将今日的屈辱十倍百倍地讨回来!
那汉子力气真是不小,才这么几下而已,姚黄的嘴角已经渗出一丝鲜红,颧骨也高高得肿起。
沈默云实在不忍心,只能上前扑在姚黄身上正色道:
“壮士还请手下留情!壮士如此冲动,不怕引起外面的注意吗?这可是最靠近皇城的北区,还请壮士快些熄了火气!”
那汉子显然是听进去了,冷哼了一声,便收了手。
“敢问壮士这是要带我们去何处?”
“少废话!一会你就知道了!”
沈默云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姿态道:
“壮士,我沈默云乃堂堂沈府嫡出千金,此刻我也不问是何人要借壮士之手,作践于我二人。只是,我沈默云的外祖乃是金陵秦家!壮士可知那金陵城有三分之一的产业都归我秦家之手?今日壮士放我一马,我便许壮士十倍之利!不管那要我难看之人出了多少银两,我都愿意再加十倍,如何?”
沈默云这番话当然是胡说八道,秦家虽有钱,也不过在金陵城有十来家店铺罢了!她只是看着这汉子是个愚的,想要吊起他的胃口诓他一番罢了!
此刻只要能脱身,许他十倍之利如何,百倍之利如何?
她现在要做的只是吊起这家伙的胃口,对她们放松警惕罢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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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劫持
在她许下重利后,沈默云果然在那汉子脸上看到了心动和贪婪的表情。
“你该不是又在诓我吧?”那汉子上下打量了沈默云两眼,摇着头试探到:“不可能!你丫穿得这么寒酸!哪里像个家财万贯的千金小姐?”
“财不可外露!哪里有人会敲锣打鼓告诉别人自己有钱的?”见这劫匪有些上钩,沈默云小心翼翼又开始游说:
“壮汉不妨想想,我若仅仅是个五品官家的女儿,我若没有强大的背景后台,堂堂长公主陛下会又岂会邀我上她府里作客?要知道,我家沈老太太可是卢国侯嫡女,长公主连她都不放在眼里,我这没了娘的小姐怎么可能能入了她的眼呢?”
那汉子一听倒是觉得极为有理,不由点起了头,浑浊的两眼开始放光,连黑赤赤的脸上立刻漾起了一丝兴奋,对着马车外吼道:“老三!怎么还没到!”
那“老三”应声而道:“丫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家往南只能走这劳什子的主道,偏他家府邸又大,刚刚才绕出来,不急,一会拐出去便快了!”
他家?他家指的是长宁伯府吧?对了,长宁伯府北边是皇城,他们便只能往南!
长宁伯府邸的确很大,从二门往南只怕要半盏茶才能绕到别的路。
看这两人的交谈劲,应该是只有他二人上了这马车,这倒是个好消息!
那汉子抓耳挠腮在想着她话的可行性,他抬头看一眼。只见沈默云一脸胸有成竹,眼眸骤然加深,腰板挺得笔直。彰显出一副贵女的霸气来:
“壮士,我沈默云说话向来一言九鼎!壮士想着反悔还来得及!十倍呀!壮士要是放我们一马便可以拿了银票,从此金盆洗手,远走高飞,买宅囤地,娶妻生子,吃香喝辣了!”
那男子明显动了心。可还想着试探一番:
“你可知他们出了多少价?你就敢许我十倍之利?”
这厮倒还有点脑子,不会轻易被自己哄骗了去!
是啊!沈默云也很想知道自己究竟值多少银子。
“我是我娘的独女,是我舅舅最疼爱的外甥女。不管多少银两,我沈默云都许得起!”
“好,那我便与你直言吧!那边给我们开的价是二百两银子!如何?你可出得起两千两?”
纵使沈默云修养再好,此时也在心里将那些害她的畜生骂了个遍!
二百两?
她一个嫡出大小姐只值二百两银子?这点钱便把自己的小命买了?
沈默云不禁暗自咬牙发誓。这次她要是能顺利逃脱。这些牛鬼蛇神她绝对一个都不会手软!必须要一个个十倍百倍讨要回来!
此时,这沈默云突然捂嘴“呵呵”地笑了起来,
“二百两?”
只见她从头上拔了一支青玉簪子扔到了那劫匪手中,
“这可是支极品的纯种老坑玉翡翠,质地细腻,颜色油绿,毫无瑕疵!壮士可知,我这随意的一支簪子便能值三五百两银子!可结果刚刚。壮士仅以两百两银子的价钱便将我绑了!壮士,依我看。”沈默云故意压低了声音,探出头看了看前边,又贼贼到:
“我看壮士心地不错,会不会被东家坑了?”
这个劫匪心地好?她这话一出,便感觉到了姚黄愤怒的眼神砸在了自己身上,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红脸,向姚黄飞回去一个安慰的眼神。
“不可能!我们三人向来一起谈买卖,一起收钱,”那劫匪抓着这簪子喃喃道:“定是那婆子!那个奸婆子!贼婆娘!妈的!花这么点钱便想谈这大买卖?”
哼哼!果然如此,婆子?果然还是出自后宅啊!
“壮士既已经和那边谈好了价钱,此刻再想要坐地起价只怕是难了!”沈默云支起了头略一思忖,“不如,壮士便与我做了这场交易吧!嗯……我再加三百两,算是壮士的辛苦费,一共两千三百两!如何?”
那绑匪闻言拿起那根簪子,放到车窗下对着亮头仔细翻看了一番。
马车里光线不好,他一上车只注意到这俩女子没有金器,倒是没有注意这玉。他虽不懂什么玉的品质,老坑不老坑的,但看这玉簪的光头和水头,想是错不了的!
“壮士如若不信!大可以在前边找个当铺或者珠玉铺子进去估个值!”
这根簪子是她母亲留下的,都翡翠中的上上品,当然经得起考验!
看着那厮还在犹豫,沈默云一副“恨铁不成钢”地摇起了头:“看壮士如此犹豫!定是个做不了主的!哎!不如你出去问问你们当家的?不知你们外面那驾车的好汉可能做主?壮士何不与他商量一番?”
看出那厮的为难,沈默云又忙着出起了主意,“哦!也对!壮士定是担心我与我的侍女乱喊乱叫或者跳下马车逃跑吧?嗯!倒是有理!这样吧!我与我的侍女愿意蒙上嘴巴,系上手脚,这样壮士便勿需有后顾之忧了!”
姚黄一脸不可思议看着沈默云,这个姑娘魔障了不成?哪有主动要求被绑架的?
那汉子却是一脸欣喜,今日还真是吉星高照啊!
他打家劫舍几十年,都没有碰上过如此配合的被劫者,非但没有半点不配合,还处处为他考虑,替他着想。
要是人人都能如此合作,他二强可早就发达了。
他赶紧低咳了一声,便开始找工具。
这会儿,沈默云又再次配合了一把,她从车后座主动拿出了一件长长的棉布披风,送到了那汉子手上。
“这位壮士,怎么称呼?”
“二强!”那汉子明显愣了一愣,才从牙缝里挤出这俩字。
他真的是第一次看见与自己这种绑匪套近乎的,而且还是个半大不小的孩子,嗯!女孩子!
“嗯!二强哥!我这披风由好几层棉布缝制而成,只怕不容易撕开!我看还是用你那刀子来割吧!”
这句一出,那汉子不禁与姚黄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不可思议,连带着二强的嘴角也不由连连抽动了起来。
沈默云暗笑,自己这句话只怕刷新了他们心中傻姑娘的下限了吧?与绑匪称兄道弟就算了,此刻竟还开始帮着绑匪考虑如何绑了自己了!
沈默云一边自嘲,一边对着那二强纯良无害地笑了一笑……(未完待续。)
第九十章 求救
二强看着一脸善良的沈默云,抽着嘴角,接过披风便拿出刀子割了起来。
“滋啦!滋啦!”的裂帛声特别刺耳,那二强倒是手脚麻利,马上便割出了四条长布条。
不过这布匹碎裂的声音叫前边驾车的“老三”听来却不淡定了:
“二强!你个杀千刀的!你可不能不仗义啊!说好一齐享用的!美人在前,你可不能吃独食啊!”
“丫的!你个狗*的!说啥呢!老子是那种人吗?赶紧好好驾车!”
听着那二强并没有忽悠他的意思,那老三便不再搭话,专心闷头赶起车来。
此刻沈默云心里却更冷了,她现在还有何不明白的?
从刚刚那两个绑匪的话语中,这两人分明是准备要将自己吃干抹净的!
“一起享用?”看来有人不但要她身败名裂,还要她生不如死啊!
她此刻明明已经被人编排到与崔奕横不敬不孝,不知廉耻的地步,居然还有人不遗余力想要对付她?这是要将她打到永不超生,连给崔家做妾的机会也没有呢!
她才不到十四岁呢!她们便用了这般最阴毒的方法来蹂虐自己!真是够狠!
想必这场绑架夏氏母女也逃不开干系呢!
不过,自己就算了,姚黄今日,终究是自己对不住她了!
“姚黄,你我这番如若能逃出生天,我沈默云必定叫你永不后悔跟我一场!”
趁着嘴巴被封上前的最后一息。沈默云向姚黄作了个承诺。
后者正沉浸在深深的懊恼,悔恨,无奈。不甘和自责中,眼里也早已经噙满了泪水。
她姚黄是如何一个精明多谋的女子!
她家世不好,从小家里便将她送入了沈府,签下了二十年的活契。
后来,她两个弟弟相继出生,为了家里的生计,她一直比别人努力。一直比别人会看眼色。她费了五年的努力,才入了老太太的荣辉堂;又用了五年时间,才讨得了老太太的欢心。将她调到身边贴身伺候;这两年,她终于凭着自己的努力,成了荣辉堂最得力的几人之一,几乎沈府所有的下人都要奉承她。巴结她!她骄傲。她自豪!可那每月二两银子的俸禄对她来说,还是不够!
后来,大小姐回来,她被指到了大小姐身边,这个比自己还要小三四岁的小姐却是个生猛厉害,运筹帷幄的!大小姐试探了她多次,她千思百虑,精打细算了多日。权衡利弊后,在考虑到长远发展的目标下。她终于下定了决心投到大小姐手下。
可她投靠大小姐这才一日的功夫,难道竟要折在两个下作恶心的流氓手下,这叫她如何坦然的接受?
一时间,委屈占了上峰,那姚黄再忍不住眼里的泪花滚滚而来。
此刻,接收到新主子的诺言和眼里那抹自信,联想到这个新主子回府短短几日,便化解了诸多困难与陷害,不但半点亏没吃,便宜倒是没少占!
沈默云正笑着冲她点头,她心里莫名一定,她突然觉得这个主子是否已经想到了法子?
刚刚这装傻充愣的一幕幕是否是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