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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思苹瞪着他。
她承认自己对目前的工作还称不上得心应手,但她肯学啊。这可比现代的年轻人好上几百万倍了吧!
“不管!”韦立晴的大小姐脾气一来,谁也挡不住,“我要休假!反正只是两个星期,公司倒不了的。”
“你故意的?”他对她一挑眉。
她耸了耸肩,没有回答。
“不准!”他一句话,否决了韦立晴的要求。
“本小姐不干了!”她更爽快的应道。
于思苹听到这儿,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韦立晴,你给我注意你的态度。”严少翼冷淡的看着她。
这种目光可能会让一般普通小老百姓吓得皮皮锉,但她可不是普通的人物,韦立晴不以为然的一瞥。
“你可以不理会我的建议跟天丰合作,我为什么不能不听你的话去休假两个星期?”
“公私两码子事,你怎么可以混为一谈?”
韦立晴用力的将卷宗给甩在桌上,“什么叫做两码子事,在我看来就是一件事,反正这一阵子你要忙的是天宇的案子,这案子已经转给思苹,所以你有她就够了!而且我也不想当飞利浦!”
“你在说什么鬼话?”
“拜托!严大少,我认识你不是一天两天了,我若不清楚你在想什么,我的资质就太浅了。”
严少翼严厉的瞪着她。
“到底可不可以啦?”
他深吸了口气,站起身。
看到他的动作,于思苹飞也似的冲到了韦立晴的面前。
她的举动让剑拔弩张的两人同时一愣。
“你干么?”他错愕的看着她问。
“男人不能动手打女人!”
严少翼闻言感到难以置信,他不要被韦立晴给生吞活剥,他就该感到万幸了,他还动手打她。
若他哪天真向天公借胆,不小心动到她一根寒毛,怕她不把世界给全翻过来才怪。
于思苹的举动令韦立晴感动,她拍了拍她的肩膀,“我果然没有看错人,你真是个好女孩。”
他对天翻白眼,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然后指着大门,“在我没有后悔我的决定之前,你给我离开。”
达到自己的目的,韦立晴飞也似的离开了总经理办公室。
严少翼全身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然后他的余光瞄到——
“你在干么?”
于思苹听到他阴沉的声音,身体一僵,愣愣的转身。
“你在干么?”他大步走到她的面前问。
她将手中的卷宗给护在自己的面前,“我要离开了。”
“我是叫韦立晴走,不是叫你走!”他诅咒了声。“你们这一群疯女人。”
听到他的诅咒,她感到不快,“你不要把气出在我身上,追不到韦秘书并不是我的错。”
“追?”他愕然。
“对啊!”这几天若她还看不出来,她就是白痴,除非是对人家有意思,不然他干么那么容忍韦立晴。
他又不是疯了,怎么会对立晴那个凶婆娘有意思?
“她是我表妹!”
“表哥、表妹?”她不以为然的冷哼一声,“你以为你在演琼瑶的戏啊!拿这当幌子!”
“什么幌子?她真的是我表妹,她妈妈是我亲阿姨,我从小跟她一块长大,她大学毕业后就跟在我身边做事,你以为我干么忍她?我是看在我妈和我阿姨的面子,不然我早把她给炒了!”
听了这么一长串话,她一时哑口无言。
“听懂了吗?”严少翼抓着她的肩膀。
于思苹先是吓了一跳,然后忙不迭的点头,“懂、懂!”
原来真的是亲表兄妹,难怪韦立晴可以这么大剌剌的指着他的鼻子骂,可是他竟然也能忍得住,真令人觉得不可思议。
他看起来,不是这么好欺负的人啊!
严少翼看她点头,这才满意的松开她的肩膀,“快点把天宇的资料准备好,待会儿一起吃饭。”
“可是要下班了。”
“下班之后不用吃饭吗?”他反问。
“要啊!”
“那就去吃饭,哪来那么多废话!”
这个男人实在令人为之气结,对韦立晴好像一点办法都没有,偏偏只要对她一大声,她就吭都不敢吭一句。
于思苹有些不快的收拾着桌子,真希望自己也能多多少少有些韦立晴的霸气——
不,或许这个时候是有“血缘关系”比较好一点。
第4章
她以为他要跟她谈天宇科技的案子,谁知道一顿饭下来,他根本就没有提到公事的问题,倒是问了她许多私事。
“总经理,你问有关我家的事要干么?”
严少翼耸耸肩,四两拨千斤,“没什么,只不过是表达一个上司对下属的关心。”
她很怀疑,但她没有开口质疑他的话,反正现在他是老板,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跟辜维婼认识?”
她的心跳不自觉的加速,吞了口口水,她才缓缓的开口说道:“我跟她是同学。”
她自认这可不算说谎。
“所以你会在辜家老爷子的生日宴会上出现?”
于思苹一愣,抬头看着他,想不到那时才短短一瞥,他便记得她了。
“怎么不说话?”喝了口红酒,他问。
“对。”她选择简短的回答。
在灯光的照射下,她的目光再次被他优雅的双手吸引。
严少翼注意到了她的目光,“看什么?”
“你的手很漂亮,”她老实的回答,然后伸出自己的手,“你看,不像我的手指,短短肥肥的,活像十根甜不辣。”
她的形容令他忍不住笑了出来。
“其实你该多笑的,”也不知道是气氛还是他的笑容,竟奇怪的让于思苹放松心情,“你长得很好看,多笑比较平易近人一点。”
“我不需要平易近人。”
她瞄了他高傲的神情一眼,“是啊!你们这种人是不需要,因为就算你们再跩,也多得是人围在身边团团转。”
在辜家生活了那么多年,她很明白权势可以造就的世界有多大。
同样的人,不同的生长背景,他人看待的目光也会随之不同。这就是现代人的“价值观”。
“为什么你会有这种想法?辜维婼会欺负你吗?”看到她眼底的严肃,他皱起眉头,下了判断。
她摇头,“她不会,她只是任性了点,其实人不错。”
“是啊!就跟立晴一样。”
听到他的口吻,她觉得她大概知道他为什么会拒绝辜维婼了。
严少翼似乎受不了任性的大小姐,韦立晴是这样,辜维婼更是如此。
“维婼救过我。”下意识的,她替着自己的好友辩驳。
“是吗?”
“有一次我掉进游泳池里,是她救了我。”
他思索了一会儿,然后一针见血的问:“你不会游泳,怎么会去接近游泳池进而掉下去?”
于思苹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是辜维婼推你下去的吧!”他用膝盖想都大致知道情况会是如何,眼前这女孩实在是太过天真了。
“可是她救我是事实。”于思苹还是坚持着自己的想法,她喝了口水,用力的点了下头。
没错,事实就是如此。
虽然是辜维婼推她下水,但她也不知道她不会游泳,当她发现时,她在第一时间内将她给救上岸,还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所以就是这样。
“你若要这样想的话,就这样吧!”严少翼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脸颊,“天真的女孩。”
他突如其来亲密的举动使她吓了一跳,从来没有一个男人敢这么主动的碰触她。
也或许该说没有一个男人会试图这么碰她。
毕竟在辜维婼的身旁,她就像只丑小鸭似的,人家只会注意到美丽的公主,至于旁边的女仆,没人会去多费心。
天啊!
当她心跳失速时,她不由得慌了起来,他可别真像那个婚友社的社长所言,看上其貌不扬的她啊!
至于自己——当然也不会被他吸引,虽然他笑起来感觉不再那么冷冰冰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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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严少翼喝了酒,所以他不打算开车,只问了于思苹一句会不会开车,她才点头,他就把钥匙丢给她。
于思苹手握方向盘,战战兢兢的往前开。
天啊!这种三千西西的大房车,她还是头一回碰,若是不小心A到了,她可赔不起!
一想到这个,她更是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她知道他家在哪里,因为曾经看过他在台湾的住址,令她意外的是他们住的地方才隔不过两条街,走路不到十分钟就到。
不过当然,这事只有她知道就好,严少翼没有知道的必要。
他倒是令她再次惊讶,因为就她所知,绝大部分的男人根本不相信女人开车的技术。
所以就算醉得头昏眼花,或是只是到巷口7—ELEVEN买包泡面,只要是开车,掌握方向盘的人往往是男人。
而这个看似大男人的人竟然放心的要她开车,而且……在等红绿灯时,她分心的看了身旁一眼,他还睡着了!
真不知道他是对她太放心还是对她太有自信,不过不管是哪一个,至少在开车这件事上,他并没有表现出如她所预料那种大男人的心态来。
将车给开进停车场,她迟疑了下,然后拍了拍他。
严少翼有些惺忪的睁开眼,最近真是太累了,才不过一小段路,他都能睡得跟婴儿一样。
“车停到A5去!”他说了下自己的停车位。
她依照指示转动方向盘,但她停了老半天就是停不进停车格,她火大的诅咒着。
“没事把停车格画那么小,要人家怎么停啊?”她喃喃咒骂着,“要是不爽给人家停,干脆就别有停车场。”
严少翼有些意外的听着她的咒骂。
“小姐,我们只是在停车!”他淡淡的提醒。
“那又如何?”她皱眉,连看他一眼都没有办法分心,“你没事买那么大的车干么?”
“这是公司的车。”
“下次叫公司给你小一点的车!”
她似乎忘了她是在跟谁说话?他摇头失笑。
他将安全带给解开,然后整个人往左方靠,隔着置物箱,他几乎抱住了她,然后他的手紧靠着她的,将方向盘转左转右,轻松自在的就将“大车停进小格子”里。
于思苹一时之间还搞不清楚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她的鼻息尽是他的气味,车停好了,但时空好像也静止了。
他没动,她也不敢动!
“谢谢你。”然后他放开了她,在她还未回过神来时,吻了她的唇一下。
夭寿!他竟然亲她?!
她愣愣的看着他踩着自信的步伐走下车,她的脑袋根本无法思考。
直到他将驾驶座的车门给拉开。
“我送你回去,你就住附近不是吗?”
严少翼的话使她回过了神。
“你怎么知道?”
“你是我的员工,我当然知道。”
这话实在有语病。
严氏的员工有几百个,他哪有那个能耐每个都记住。
“走吧!”他拉着她,催促着。
这真是奇怪——看着他修长的手拉着她像甜不辣的手,她觉得有点像在梦中的感觉。
事情是怎么发生的,连她都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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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的风吹在身上还是有些湿热的感觉,于思苹擦了擦鼻头上冒出的汗水,把自己现在的心神不宁归在讨人厌的气候是最好的借口,她当然不可能是因为陪在身旁的人忐忑。
“放轻松点,你太紧张了。”严少翼的声音柔柔的传来。
被他这么握着手,她放松得下来才有鬼!原本想瞪他一眼,但看到他柔和的侧脸线条,她低头无语。
突然前方传来争吵声,她抬起头。
在路灯底下,她只能模糊的看到是一男一女在争吵,男的背对着他们,女的则是不平的挥舞着手。
他们越走越近,而女人的面孔也越来越清楚,她的声音听来也很耳熟。
正当于思苹想看个仔细的时候,突然一个轻脆的巴掌声响起。
她震惊的张大了眼,哇拷!这女人肯定使了吃奶的力气,用力的打了那个男的一巴掌,而自始至终这男人竟然都沉默的不发一语。
突然,那个男的一把将女的给抓了过来。
于思苹倒吸了一口气,正打算上去解救那个女人时,整个人却被人用力的拖了回来。
“你干么?”
“我才要问你干么?”严少翼觉得好笑的反问。
“那男的要打那个女的!”
“你怎么知道?”他摇了摇头,“而且如果真是这样,也是那个女的欠打。”
“你怎么这么说?”她一脸的忿忿不平,“打女人的男人算什么东西!”
“那男人就活该被揍、被踹吗?”
“话不能这么说。”她正想反驳,但眼角不经意的一瞥那对男女,她的嘴巴惊讶得大开,要说什么都忘了。
今天晚上很热,但那对男女旁若无人的拥吻似乎更加热四周的温度。
现在是什么情况?!
于思苹好像看戏似的愣在当场。
然后,又是一个巴掌声——那女的一把推开了那个男人,又甩了那个男的一巴掌。
看到这一幕,她再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严少翼觉得莫名其妙的看着她。
“好像在演戏!”她看着看着觉得有趣。
“是啊!不过不关我们的事。”他拉着她,打算绕路而行。
于思苹的目光恋栈的看着那对男女,然后——
“是立晴!”她惊呼出声。
听到这个,严少翼的脚步并没有片刻的停歇。
“喂!”她拍打着他的手,“你听到我说的话没有?”
“听到了,别人的闲事,我们别管。”
“拜托,她是你表妹。”
“那又怎么样?”他用力的搂住她的腰,她不走,他索性用点力,让她的双脚悬空,几乎是抱着她走,“任性的小鬼,她的私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真是不负责任!”她忍不住哇哇叫,“如果她被那个男人怎么样了怎么办?”
“拜托!”他实在佩服她,“你跟她共事这么多天,难道不知道她只会去占人家便宜,而别人却别想占到她一点好处的个性吗?你放心吧!她若不把那男的给阉了,我就感谢上帝了,我还怕他对她怎么样?”
听他的口气,他似乎对方才所发生的事一点都不意外。
“刚才那男的对她很死心塌地,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所以你大可放一百二十个心。”
“你认识那男的?”
他带她进了她所租赁的大楼,点了点头。
“他是谁?”
“过几天你就会见到了。”他对她柔柔一笑。
一看到他的笑,她的心不由得一突,天啊!她可以自若的面对他的冰块脸,可对这样柔情的他一点招架之力都没有。
“我不放心,我还是要去看一下。”于思苹转身又想往门外走。
严少翼长手一伸,又把她给拖了回来。
“喂!你很奇怪,你把我当小狗啊?拉过来拉过去的!”她的脚一悬空,便火大的踢啊踢!
有生以来第一次气愤自己那么矮,更气严少翼没事长那么高壮,存心欺负她这种短腿的。
“很晚了,早点上床睡觉,明天还要上班。”他不顾她的意愿,迳自将她给拖进电梯里。
真是个臭男人!她火大的瞪着他。
看着她,他忍不住一笑,低头吻了下她。
她如遭电击,同一个晚上被他吻了两次,这代表着什么意思?
电梯门打开,她再次被拉了出来。
他站在一旁,看着她用颤抖的手将大门给打开。
这是栋专门出租的大楼,一层楼被隔了二十间左右的套房,她就住在其中一间坪数大约五坪的房间里。
“早点上床睡觉。立晴是个大人了,她会处理自己感情的事。”严少翼不放心的叮咛着,“你可别又跑到大街上去看戏。”
谁会把自己表妹的切身问题当成看戏这般轻松啊?于思苹没好气的瞄了他一眼。
“太晚了,不要出去,知道吗?”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听他的,但他专注的眼神却令她不由自主的点了个头。
在她还来不及反应之前,他再次吻上她的唇,如同蜻蜓点水般的滑过,但火热却霎时蔓延她全身。
“晚安。”严少翼摸了摸她的脸颊,转身踩着自信的步伐离去。
她如同踩在云端似的,对今晚发生的事感到有些不踏实。这是怎么发生的?她真的一点概念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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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酒精作祟,或许是一时的意乱情迷,管他是什么,他亲她代表的意义不一定只是礼貌而已。
带着志忑的心,于思苹几乎一夜无眠,准时的上了班。
几天的工作下来,虽然有些业务还不上手,但是泡咖啡这种简单的例行工作可还难不倒她。
泡好咖啡,一个转身,她被像是背后灵无声的出现在她身后的严少翼给吓了一大跳。
“你似乎很容易受到惊吓。”接过她手中的咖啡,他啜了一口,淡淡的开口说。
她没好气的瞥他一眼,任何正常人看到突如其来冒出来的“物体”通常都会受惊吓,她可是常人,吓到也是理所当然的。似乎看出她未说出口的抱怨,他拍了拍她的头,这个举动亲密而又引人遐想。
她的脸一红。
严少翼走出茶水间,困惑的看着没有跟上来的于思苹。
“怎么了?”他问。
“你……这样……我很不习惯。”她吞吞吐吐说了这句话。
他的眼底闪过一丝光亮,走回她的面前,低头看着她,“我不懂你的意思?”
“就是……”她猛一抬头,意外的发现他竟然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