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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她没办法原谅自己,更无法面对陈铮,才会在他回国时选择离开。第一次登船,本是想要远行,在无垠的海面上放自己一条生路,偏偏那几天重感冒晕倒在船上,好在有人救了她。
后来,感冒好了些,她便去了曾经和陈铮去过的小岛,在那里,她曾想过自杀,于是在那个下午,起风的下午,她将小艇开足马力朝向凸起的礁石撞去,眼看要撞上时,她畏惧了。在那一刻,最关键的时刻,她才知道自己害怕死,就算要死也要见他最后一面。那是那一刻她唯一的想法,也许上天可怜她,才会一次一次化险为夷。然而,好起来时她依然没有勇气去见他。乔楠苦笑,就原谅她胆小,容许她继续逃下去吧,既然无法面对,最好就永不相见。决定远离时,她这样告诉自己。
在往事里,乔楠并没有太多可以沉溺的,仅有的时光多是和陈铮有关,和他在一起及他们分开,他都曾参与到她生活里。即使这样又能改变什么,谁又能代她对往事说一声她错了呢。
“苏瑞,你说的或许是对的,我也知道自己这样纠结很矫情,但是你没有经历过痛失父母,没有经历过因为自己的卑劣,最终受伤害的却是自己的好朋友,你没有经历,你所面对的一切爱恨都是自己杜撰出来,只是一个人的爱与恨时,又怎样放开?”
苏瑞微仰着面,面朝着乔楠,脸上有淡淡地笑意。
“他爱你。”
“我从来没有怀疑,正因为他爱我,我才没办法原谅自己。苏瑞,倘若是你,你会为了仇恨把自己逼入死角吗,会吗?”
“乔楠,我没有经历你的痛苦,但我能够理解你的心情。”
乔楠苦笑,离开已经半年有余,无声的岁月里,陈铮他好不好?她不敢问,不敢知道,不敢关注他任何消息。她以为这样就可以断了过去,不会在想起,可她忘记了,思念是爱情的年轮,光阴记住了他们。就算她努力,他还是无处不在。
苏瑞说:“乔楠,下周我要回国,跟我一起回去吧。”
乔楠眨了眨眼,忽然流泪了。
当晚,她把十几张全是郁金香绽放的照片发给国内的一朋友,在对着某网页迟疑,片刻后还是忍不住点进去。有关陈铮的消息依然少得可怜,看来他一点也没变,依旧低调行事。所以她只能从媒体的只言片语里推测出极少的片段。乔楠竟松了口气,不管他和谁在一起,都将是她心口的缺。
苏瑞回国那天,乔楠去机场送她,临别在即,苏瑞又问:“难道你一辈子都不回去?乔楠,偶尔回头看看才不会太遗憾。”
乔楠笑了下,戳了戳她的脸,“我会回去的,只是不是现在,我还有好多事要处理。”
“好……我听朋友说近期会在C市举办一场摄影展,我觉得你应该参加。”
“我……还是算了。”
“我觉得可行,乔楠,逃避不是办法,你清楚的是不是?”
她当然清楚,只是还有更好的办法吗,曾经运命把她推向绝路时,她便把一切不能承受的推给陈铮,现在呢……
“好了,真啰嗦,赶紧走吧,在不走就误机了。”乔楠推了推她。
送走苏瑞,回到租住的小公寓,一时间不知要做什么,心里空荡荡的,就像当初离开时一样,仿佛是空掉了一块。
在微博上看到郑倾城发了微博,只是简单写了一句:曾经那些朋友,以为会一辈子不分开,却在时光的洪荒里,苍老了……
她说,乔楠,我曾说一辈子不原谅你,你可知道,在那一刻,我说了谎。
她说,乔楠,你听,心的声音……
在刷,是跳出李佳怡的微薄,最后一条微博距离今天已经有好几个月了,她写道:不敢求人原谅,因为犯下的错就是犯下了,可我还是想说一声,对不起那些我伤害过的朋友!
再然后,仿佛是有意识一样,点开柳媚的微薄,她过得似乎不错。这样无可厚非,了了多年心愿,还有什么可以去争的。看着她把宝贝小公主的照片晒上来,还写道她爸爸说之类的话,乔楠很没骨气地关掉页面,在起身时不小心打碎水杯,杯子砸在裸脚上,血在一瞬间便涌了出来。乔楠只觉头晕恶心,脸色不大好,可举目无亲,只得咬紧牙关,因为无论你多无助都不会有人知道。
把伤口处理好,门外有人在按铃。那一刻,大脑几乎是一片空白,许久才一瘸一拐地去开门。但看到的是佟廷,乔楠不想在异国他乡会在遇到,一时间百感交集,柔肠百转。生活经历百转千回,不曾想还会有再见的机会。
“小楠。”几经辗转,终于再一次站在她面前,而他也早不是当年的小伙。
偏偏这一声,乔楠只觉胸口仿佛搁了一把刀。她哽咽一声:“你怎么来了?”
仿佛是在问,怎么是你来了呢。佟廷笑了下,“我找了你很久。”
“原来你挺关心我。”乔楠也笑,可笑容里多了份落寞。
两人坐下来,乔楠为他冲泡茶,佟廷见她改喝绿茶,有些奇怪,“你不是一直喝红茶吗,怎么改喝绿茶了?”
“绿茶降火,没看到吗,我额头长了好几个不明物体。”说着,撩了撩额头的头发。
佟廷摇头,有些不赞同,“小楠,你胃不好,绿茶还是少喝。”
乔楠还是笑:“我只是想尝试一下,一些早已养成的习惯能不能改变。”
“小楠,对不起,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佟廷猛地抬眉,直直地看着她,“小楠,以后我来照顾你。”
“佟廷,在我的计划里也没有你呢。”
虽然这是意料之中的答案,佟廷还是很难受。关于她的事,又怎能瞒得过他。乔楠看着他并安慰:“佟廷,你是我最后的亲人了,你对我来讲意义太重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她满不在乎地样子更是让人心疼。
“你和他。”佟廷不打算和她打太极,兜圈子她太擅长,他根本不的对手,与其绕来绕去还不如直来直往。
“你觉得该怎么办?”看似开玩笑,乔楠水泽的眼睛一眨不眨。
“顺从心意。”
“心意?”她喃喃低语。
佟廷到来,乔楠单调的生活突然忙起来。佟廷非要缠着她,让她参加C市摄影展,乔楠开始死活不同意,找出各种借口,但佟廷一句话乔楠就举手投降。佟廷说:“小楠,只不过是一次摄影展你都不敢面对,你还要我离开,你这样我怎么放心你一个?”
乔楠听他口气坚决,知道若是自己在摇头,佟廷势必履行自己的承诺,为了耳根清净,乔楠只得无比坚定地说:“好,不过我有条件。”
佟廷示意她说:“我暂时不想回去,你不要再逼我。”
佟廷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点了点头。
无聊的生活渐渐忙碌来,四处奔走,佟廷不辞劳苦,天天陪着她。好不容易才确定选题,看着看着,不知不觉竟然热泪盈眶。
她不知道,是不是非要无力挽回时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也许,她和他就不该相遇,即使是相遇了,一定不要再重逢了,若重逢了一定不要在爱上……只是这些假设没有一条能够成立。
在生活中感情里,她自认为自己是果断不拖泥带水的人,但对方是陈铮时,她败得一塌涂地。
整理好心情,再一次打开经久不在启开过的邮箱,有无数封未读取的邮件。这是工作时对外公布的邮箱,不想还有一封来自陈铮。乔楠没有犹豫,点开,一行字映入眼帘。他只写了几行字:楠楠,如果你要用一生来教我等待,我愿意等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还有一章就完了(PS:我想就这样完,会不会被劈死?)
今晚看子夜大人的玄幻灵异小说,于是忘记来更文鸟,子宫!这个苏瑞姑凉,是偶一个短篇的主角,另外一个文也会提到她!
愉快!
☆、素年锦时
C市,俨然已是酷夏;声势庞大的摄影展在科技馆拉开帷幕。作为赞助方;陈铮例行出席开幕式,主持人问及有关陈太太问题;“陈先生,在这里我有一个非常好奇的问题,我想在场的所有女性同胞们也和我一样;对陈先生的婚姻生活以及陈先生对待婚姻的态度……”
陈铮只是笑了下,没有要回答但也没有拒绝;只是沉默着。主持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太过隐私,极有可能得罪他,于是她咳了声掩饰尴尬,低声问:“陈先生……”
“我太太在瑞士度假。”
“呃……”难道是她弄错了?不是说有人看到他抱着小孩在公园玩么;这……“那我最后一个问题,陈先生和陈太太计划什么时候要小孩?”
“这个,顺其自然比较好。”他还是比较配合,主持舒了口气。
节目结束,主持被主办方狠狠地批了一顿。陈铮走出大厅,秘书已在外等候,不想柳媚带着小孩过来。秘书对他摇头,意思是不是她的主意。柳媚上前,眉眼皆是笑意,“我路过,想起你在这里,于是进来看看,这就走。”
“司机送你回去。”
“不用了,他在外面等我。”
陈铮没有在说什么,淡漠点了下头。看着周身的人,各自有了各自的生活,他没有一刻像这一刻这悔恨,若是她有什么闪失,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以往,看着她哭看着她笑,虽然只是远远地守护着,但至少她在自己目力所及的地方,在他的庇护下。现在,她在哪里,会不会失眠,会不会沉浸在自己的噩梦里?
还记得在很久前,她偎在他怀里,可怜兮兮地说:“阿铮,要是我走失了,你会不会找得到我啊?”
他无可奈地笑,“整天胡思乱想什么。”
“万一,万一我迷路你能找到我吗?”
“呆子,地球是圆的,不管你往哪里走,我们都会走到一起。”
对他的坚持,柳媚无话可劝,只因她太清楚陈铮的脾气。在这一刻,她只能想起一个词来形容,死水微澜。她有些恨乔楠,恨她的狠心她的决绝,不给一丝机会。但多时都是羡慕她,不管是意气风发时还是失魂落魄时,她的运气一直比她要好,事业也好感情也罢,上天总是先眷顾她。
柳媚想,最残忍的事,就是看着自己心仪的人,为别人痛苦。即使知道这一生自己无望,还是忍不住想要陪在他身边,哪怕只是朋友也已足够,她早已学会如何取舍。
柳媚走了,秘书解释:“陈总,我拦不住。”
陈铮没有多言,只是往展厅走去,秘书紧随其后。步入展厅,已经来了不少人,比预期的要喧哗些,放眼望去,便看到一幅绿色垂柳隐在黄昏落日下,天边染成一大片的血色,更显得彩霞壮阔。
陈铮伫立跟前,秘书不知情,有些紧张,这作品没有作者,是一位朋友叫她帮忙。
“陈总,这作品……”
陈铮回过神,用在平常不过的口气说:“这我要了,手续你办一下。”
秘书不知所以然,但老板吩咐,她总不能问原因,因为老板做事自有他的原因,作为下属照办就好。
陈铮在展厅转了一圈,遇到先前对他婚事格外热衷的老师,不想对方见到他,便笑着说:“这不是陈总吗,今天怎么有空来?我可记得你从来不沾染这些。”
“过来看看,吴老师有看中的作品吗。”
“刚才看上一个,拍摄的好像是我们学校呀,就不知是出自哪位名家之作,这一回我们学校可真能够流芳百世了。”
陈铮想笑,这用词也太……
另外一位老师似了然,“你就太落伍了,我们陈才子来当然只是为了某位,不然他大把时间没地方花了。”
老太太一拍额,笑得合不拢嘴,“唉,当年乔柟辍学,还以为你们就这样散了,不想还是走到了一块。这值得庆贺,陈铮你不许欺负人家乔同学,她对你那可是我们有目共睹的。”
语毕,大家都笑了。
秘书办好手续,过来告诉他一声,两人又在展厅伫留了片刻。不知是不是幻听了,陈铮似乎听到有人轻轻地带着一丝不确定的低呢,“阿铮……”
这一刹,陈铮只觉时光逆转,暮然间便回到恣意的年代,她无所顾忌地喊着他阿铮,一遍遍地不厌倦。
然,望向身周,全数都是陌生的面孔。他有些不甘心,肯定自己不是幻听,但不幻听又是谁在唤他?秘书见他神色异常,不免担心,“陈总,您最近都没有好好休息,这段时间公司不是太忙,您可以休息几天,这样下去身体肯定吃不消。”
他淡然地点点头,秘书知道他肯定不当回事,有点恼他,可是又没有立场劝说什么。有好几次,工作并不是很忙,但下班后他依然在公司里。有那么几次,她敲门进去,办公室里烟云袅袅,直呛得她剧烈咳嗽。也管不得他是老板,皱着眉打开窗,清新空气布进来,吹散一室的烟雾,他倒也没说什么,熄了烟头扔进烟灰缸里。
还有几次,他就在靠着办公椅睡着了,电脑桌面上一个女子,微仰着头,看着不知名地方向,眼眉弯了,由心地笑意,即使是静止的人和物,也感染了她。她认得这位女子,陈铮的前任太太,某杂志社的摄影师,还采访过陈铮。有时她也想,如果没有那次采访,两人是不是就不会有后来的发展?这样的话,陈铮会更快乐一些吧。即使他没有任何表示,她也知道,这女子对他的影响。她曾代他处理过几笔巨额款项,对方均是这名女子,她不曾知道,在陈铮心中,她占据多重要的位置,但看他这样,便已明了。
她也不清楚感情是不是不均等,看着他痛苦,她也在挣扎,有时便忍不住想,如果她是那名女子,一定会好好爱他,而不是将他的感情弃之不顾。但是她是那名女子吗,她摇头苦笑,永远也不可能的事,甚至就连她喜欢他的心事都不敢透露,只怕有些事一旦说破,就连这样看着他都不可能。
幸福,很奢侈,等待,未必不幸福。
陈铮似不经意地问:“谁在叫我?”
秘书一愣,左右看了看,刚才她想得太过入神竟然没有察觉,但是四周一张张陌生的脸孔一一闪过,并没有认识的人,仅有的一位离他们几米开外,带着墨镜,一身浅色裙装,手里抱着一本书,看起来极像学生。她不由多看几眼,总觉得有些眼熟,但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她似望向他们所在的方向,脸上浮上淡淡的笑意。而身边有两位学生模样的女孩子手挽着手,从一旁慢慢地走过,他们轻声交谈着。A说:“昨晚你有没有听旅途?告诉你,DJ云回来了,真是一件让人振奋的事。”
B惊诧:“咦,云回来了?至从她离开电台后,我已经很久没有听这节目了,接任她的DJ矫揉造作,听了就心烦。”
“那这回你可要好好听一听,她离开一年,变化挺大。”A建议道,对云也是极肯定。
“昨晚节目讲什么?”
A顿了顿,微微扬起眉,笑颜逐开,“讲述一对情侣,他们非常相爱,但种种误会,导致他们最终分手,女的远走他乡,男的好像……”A讲到这里,忽然停下来,望向陈铮的方向,然后用手肘轻轻地拐了拐B,眼神示意她,压低声音说:“快看,那是不是陈铮学长?”
B也望过去,愣了下,不大敢确定,“好像是,我听师姐们说,这次摄影展是陈铮学长赞助,所以出现在这里很正常,我还听说陈铮学长已经秘密结婚了。”
“你从哪里听说?那对方是那模特?哎呀,她好像也是我们学校的呀,和陈铮学长同一级。”
“你落伍了吧,柳学姐前些天接受采访时已经言明,她和陈铮学长只是好朋友,且她还送上祝福,意思就是说陈铮学长是真的结婚了,不是说说而已,只是不知道谁那么幸运,得到神的眷顾。”
“你就别在这里做白日梦了,神绝对不眷顾你。”
两人说说笑笑的,流连地望了望陈铮,挽着女伴的手,施施然地走向远。
秘书有些无可奈何地笑了笑,对着陈铮说:“陈总你说你已经离开学校多少年了,没想到还有小学妹对你念念不忘,亏得你从商了,若是当老师还不知道要害死多少人。”
陈铮只是淡淡笑了下,再回头,刚才那位女子已转身,慢慢地往另一方向走去。秘书让她下面的人办理的手续已经办好,跑过来时看到离开的女子,愣了下,想要上前又觉得应该先和老板报告,“陈总手续已经办好,呃,好像出自刚才那位小姐,开始她不肯卖,但听到是您,迟疑了下,然后出去了片刻,回来就答应了,分文未收,说难得遇到有懂的欣赏的人,于是……”
陈铮没有说什么,看了看女子离开的方向,秘书领会,立马追上去,遗憾的是没有追上,在门外问保安,被告知女子上了一辆车走了。
半个小时后,经过独有渠道得知离开的女子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