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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爷,你怎么来了?”
林瀚然笑着说:“如婆,我带了客人来。”
那个被林瀚然称作如婆的老妇人看了眼纪昭南,笑呵呵的让他们进来。
林瀚然对着这位老妇人似乎很尊敬,亲切的嘘寒问暖。
纪昭南默默的跟在身后,打量着这个不大但是收拾得格外精致的小院落。
看来林老爷子是喜欢的养植物的,院子里除了门口一条道,其余的地方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植物,有一个小亭子,上面也挂满了常青藤,亭子下面有一个石桌,几个石凳,旁边还有一个样式老旧的藤椅。
如婆领着他们进屋,热络的招呼他们喝茶坐下。
“老爷子在花圃里,我现在去叫他,你们先歇着喝口茶。”
老妇人离开后,林瀚然说:“如婆曾经是照顾外婆的用人,外婆走后,就把外公托付给了如婆,一直照顾到现在,二老虽然没有结婚,但是在我们心中如婆和外婆没什么不同。”
“两位为什么没有结婚?”
林瀚然喝了一口茶,笑道:“他们两位不愿意,谁也没办法。”
纪昭南到觉得新奇,“不结婚却又能相互扶持到老,他们那个年代的爱情还真不是我们所能理解的。”
林瀚然笑笑:“可不就是。”
一杯茶还没喝完,就听到外面传来以为老人的声音。
“那个臭小子要么一两个月不出现,一来就给我找事。”
话落就看到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走进来,完全一副农夫的打扮。
林瀚然站起来,走上去,搀扶着他走进来,笑着介绍说:“外公,这位就是纪昭南纪先生。”
纪昭南弯腰点点头,“老爷子。”
林老爷子微微眯眼打量了纪昭南一番,点点头,然后在沙发上坐下,一双眼睛一径的盯着纪昭南看。
如婆端上来一杯茶放到他手边,碰了一下他,林老爷子立即收回视线,端起茶润了润口。。
“瀚然说你找我有事情要问我,你想问什么?”
纪昭南刚要开口说话,林老爷子又接着说:“如果想问我八年前的那件事情,我无话可说。”
纪昭南顿住,林瀚然也愣了一下,随即劝道:“外公,纪先生是诚心前来的,您这么做太不给人面子了,而且纪先生不仅是您外孙的朋友,还是您朋友的儿子。”
林老爷子看了林瀚然一眼,“朋友?”
林瀚然点点头,林老爷子又看向纪昭南,一番仔细的打量后,睿智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芒,问:“你、你是纪如海的儿子?!”
纪昭南摇摇头,“不,纪如海是我外公。”
“我就说嘛,纪如海就一个女儿,哪里有多出来一个儿子呢。”
林瀚然惊呆了,问:“外公?”
纪昭南点点头,遂又看向林老爷子说:“老爷子,我的确是为了八年前的事情而来,您当时身居要职,一定知道发生了什么,希望您能告知一二。”
林老爷子神色严肃的看向他问:“为什么突然想知道八年前的事了,你外公和你说了什么?”
“我外公什么也没和我说,但是我外公给我留下了这个。”
纪昭南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抽出里面的文件放到林老爷子的面前。
林老爷子伸了伸手,林瀚然把茶几下面的老花镜给他,他拿起文件,看了看,脸色变了几变。
“这上面有老爷子当年的章印,所以我想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而这些为什么会在我外公手里?”
林老爷子没有说话,而是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站起来。
“如果你问的是这些,那我没什么好说的。请回吧!”
林老爷子说完,转身朝里间走去。
“外公!”
“你小子,以后也不要再带人过来了,否则我连你都不会见了。”
林老爷子凛冽的看了林瀚然一眼,又看了纪昭南一眼,转身继续朝前走。
“老爷子,您认识一个叫夏露的女人吗?她曾经在‘魅影’夜总会工作过?”
林老爷子的身子顿了一下,确实没有回头。
“我不认识什么夏露冬露的女人,还有,以后你们安分点好,老老实实的活着就行了。”
林老爷子走了,留下两人在客厅里。
“看来今天是问不出什么来了?”
两人走出去,林瀚然深吸一口气,看向一脸沉肃的纪昭南,拍了拍他的肩说:“放心,以我对我外公的了解,他会主动约你见面的。”
“就是老爷子不约我,我也会再来的。”
林瀚然笑笑,有说:“其实我现在最好奇的是你的身世,到底怎么一回事?”
纪昭南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说:“现在我没心情说这个。”
回去的路上,林瀚然问:“你说的夏露就是指夏丹萍吗?”
纪昭南点点头,“夏露是妈的本名,离开夜总会后,为了生存,把名字改了。”
良久的沉默后,林瀚然说:“其实我早就见过夏露。”
纪昭南疑惑的看向他,“什么意思?”
林瀚然望着前方,淡淡一笑,说:“我是在外公的钱夹里看到的,那时夏露还很年轻。”
纪昭南沉思片刻问:“你是说在钱夹里吗?”
林瀚然点点头,脸上有一种说不出的情绪,他看了前方一会儿,转头看向纪昭南问:“你说一个男人把一个女人破碎的饿照片放在钱夹里,珍藏了二十多年是什么意思?”
纪昭南没说话,其实林瀚然又哪里会不知道什么意思呢,只是他一直以来都无法接受,因为他一直都认为外公心里的女人是外婆。
下午的时间很空闲,夏唯百无聊赖的趴在说上胡思乱想,想着想着,就想到了纪昭南酸疼的胳膊,便收拾东西,拎着包提前走了。
她本来想着要打一通电话的,但是转念一想,不如给他一个惊喜吧!
因为还没到下班时间,办公大厅的人不多,但是为了避嫌,她还是拿包包遮着脸,迅速的跑进电梯里,按下最顶层的数字。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的脸有些苍白,她又拿出粉扑了扑,觉得脸蛋光彩了,才满意的笑笑,正好电梯也到了,她微笑着走出去,径自朝他的办公室走去。
走到他的办公室门口,刚要抬手敲门,忽听到里面传来说话声。
“下周一他就要召开股东大会了,一定会弹劾纪先生的,如果他真的煽动了那些居心不良的股东,纪氏就岌岌可危了。”是邵阳的紧张的声音。
纪昭南靠在沙发上,眉宇间锁着一抹浓重的忧愁,没有说话。
“纪先生,我不明白您为什么不要夫人手里的股份。”
纪昭南猛地睁开眼睛,眸底闪过一抹凌厉的光芒,看得邵阳心里一惊。
“我说过了,不要把夫人牵扯到这场争夺了,你现在就要把夫人持有股份这件事从脑子里彻底清除出去。”
邵阳连连点头:“对不起,纪先生,我太着急了。”
纪昭南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你先出去,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
邵阳推门出去,见邵阳走远了夏唯才从角落里走出来,敲了敲门,没人应,她自己推门进去。
纪昭南听到脚步声,以为是秘书过来送文件,厉声说:
“邵助理出去的时候没有说我要安静一会儿吗?出去!”
夏唯看着他一脸的疲惫,紧缩的眉头,心头一阵心疼,走过去,抚上他的脸。
“邵助理没有告诉我。”
纪昭南猛地睁开眼睛,也不知道是太过震惊,还是不敢相信,幽深的眼睛愣怔了一会儿,才道:“你怎么来了也不打声招呼,我去接你。”
夏唯在她身边坐下,看桌上还有半杯茶,端起来,喝了一口说:“我想给你一个惊喜!”说完,睨眼看了他一眼,说:“可是我一点也不满意你的反应。”
纪昭南笑笑,站起来,又为她倒了一杯茶。
“是不是想我想得受不住了,才跑过来的?”
夏唯娇嗔的瞪了他一眼,说:“想得美!”
纪昭南笑着在她身边坐下,抱住她,抚上头凸起的肚子说:“今天有没有吐?”
夏唯点点头,“中午吃饭的时候吐了一次。”
纪昭南抚了抚她略显苍白的脸颊,心疼道:“服装展一结束,你要立刻请假,在家里待产。”
夏唯握住他的手,“知道了,你都说多少次了,这个大叔真啰嗦!来,我看看,胳膊是不是好点了?”
夏唯一边使劲揉捏他酸疼的部位,一边抬头观察他的表情。
到南老笑。纪昭南笑出来,伸手把她抱在怀里说:“真的已经不疼了,你大老远的跑到这里就是担心我的胳膊啊?”
夏唯没有说话,在他怀里偎了一会儿,说:“刚才我看到邵阳,他脸色不太好,你是不是骂他了?”
纪昭南摇摇头,“没有,可能是因为别的一些事情烦心吧!”
夏唯抬头问:“什么事情?”
纪昭南看了她一会儿,刮了刮她的小鼻梁说:“这个不能说,我可不希望看到你的脸和邵阳的脸那样。”说完,看了看时间,“乐乐快下学了,我们却接他。”
夏唯看了他一会儿,笑了笑,站起来,走出去。
两人发现儿子的眼角有块淤青,夏唯心疼的问:“宝贝,脸怎么了?被打了吗啊?”
“妈咪,班上的小虎揪然然的辫子,把然然弄哭了。”
“所以你就英雄救美了,是不是?”纪昭南蹲下身子笑着问。
乐乐不明白英雄救美是什么意思,但是一般纪昭南问什么他都会点头,这次也照旧点头,事实上他也就是英雄救美了。
夏唯心疼的抚了抚儿子的眼角,乐乐哀叫一声。
“很疼吗?”
乐乐立即又摇头,“妈咪,我打了小虎两拳呢,他只打了握一拳。
夏唯看着儿子快乐的小模样,问:“宝贝,打架不是文明的行为,也不是好孩子该有的行为,以后要是别的小朋友再揪然然的辫子,你要告诉老师,而不是出手打人,知道吗?”
乐乐点点头,又问:“妈咪,如果告诉老师了,他们还揪然然的辫子怎么办?”
夏唯愣了一下,笑道:“不会的,老师不会让他们欺负然然的。”
乐乐半信半疑的点点头,然后跟着爸爸妈咪上车。
吃过饭,乐乐很有精神的把他如何“英雄救美”的情景向父母绘声绘色的表演了一番后,才被纪昭南抱着去洗澡睡觉。
纪昭南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夏唯的头发,想着上午见林老爷子的事情以及林瀚然说的照片一事,
夏唯抬头看了他一眼,问:“你在想什么?”
纪昭南看着夏唯的眼睛,好一会儿,问:“你见过你的父亲吗?”
夏唯的脸上闪过一抹哀思,她摇摇头。
“没有,一直以来都是我妈带着我的。”
“那你妈有没有向你说过你爸的事情?”
“没有。我问过几次,妈妈只告诉我说爸爸去世了,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告诉我。”
夏唯沉默了一会儿,问:“怎么想起来问我爸爸了?”
“哦,没什么,就是突发奇想而已。”
纪昭南没说,夏唯也没多做怀疑。
“昭南,因为我,你是不是很辛苦?”夏唯盯着窗外,忽然问,低低的声音里喊着淡淡的歉意。
纪昭南愣了一下,问:“为什么这么问?”
夏唯没有再说话。
纪昭南轻柔的抚上她的头发,柔声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问,但是我的答案是否定的。因为你,我只会感到幸福。”
夏唯笑笑,抱紧了他的眼神,边上眼睛,昏黄的灯光下,睫毛上依稀可见明明的水光。
半夜,夏唯缓缓的睁开眼睛,扭头看了看身边呼吸平缓的男人。
“昭南,昭南。”
她叫了两声,发现他没什么反应,夏唯轻轻的下床,走出去,来到书房,从抽屉里找出一个文件袋,拿出纪老爷子留给她的那份遗嘱。
夏唯看着遗嘱,明亮的眼睛闪过一抹沉思,良久后放回袋子里,然后拿着文件袋走出去。
夏唯拿着手机,犹豫了良久,才拨出号码。
几声嘀后,被人接起。
“夫人。”
“杨律师,您好,我有急事找您,可以见见您吗?”
“正好我也有事情找夫人,那就还去我们之前去过的餐馆吧!”
夏唯挂断电话,看看时间,拎着包包便出去了。
夏唯等了一会儿,杨律师在匆忙进来。
“杨律师,你最近好吗?昭南说你被监视了,我们都不敢和你联系,他们没有伤害你吧?”
杨律师笑笑:“很好,他们只是监视我,并没有对我做什么。”
“杨律师,曾老爷子找你是因为遗嘱的事情吗?”
杨律师叹了一声,点点头,“不过,你放心,我守口如瓶的,他们不知道老爷子把股份给你了。”
夏唯笑笑,从包里拿出袋子,杨律师认得那文件袋,疑惑的抬头看向她,问:“你这是?”
“我要把股份全部转让给昭南。”
杨律师愣了一下,问:“纪先生知道吗?”
夏唯笑道:“我是偷偷来的,他不知道。”
杨律师看了她一会儿,问:“为什么突然做此决定?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夏唯摇摇头,“我觉得这些股份放在我手里无用,我觉得昭南比我更需要它。”
杨律师拿出遗嘱看了看,问:“你决定了?”
夏唯点点头,“麻烦杨律师不要让昭南知道这件事。”
杨律师沉吟了片刻,点点头。
“杨律师,你说有事情找我,什么事情?”
杨律师愣了一下,有些尴尬的笑道:“其实我也是为了这件事而来的,我听说了,曾老爷子下个星期一要召开股东大会,他现在手中持有和纪先生一样的纪氏股份,但是曾老爷子毕竟入纪氏的时间长,盘根错节的,如果纪先生手里没有更多的牌是无法赢回纪氏的,所以才想着……呵呵,没想到夫人倒和我想到一块了。”
夏唯笑笑,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才相继离开。
“小姐,你的东西落下了。”
曾玥正在低头翻菜单,听到一个声音,下意识的抬头去看,就看到一个服务员拿着手机走向已经走到门口的夏唯。
“谢谢。”
夏唯接过手机,道谢后,离开。
乔怔怔的盯着远去的夏唯,问:“夏小姐怀孕了是不是?”
曾玥却看着她身边的杨律师,微微皱起眉头,嘀咕着。
“那个男人,我怎么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
乔看了他一眼,说:“估计你记错了,那个男人太老了,你看不上他的。”
曾玥瞪了他一眼,拿起饮料朝他泼了过去。
“闭上你的嘴!”
乔撇撇嘴,郁闷的拿起纸巾擦脸。
纪昭南打电话说晚上会晚点回来,夏唯便一个人来接儿子。
夏唯看着儿子脸上的淤青,好一会儿,叹了一声,蹲下去,问:“这次又和谁打架了?还是小虎吗?”
乐乐不说话,然然回答道:“阿姨,小虎又拉我的辫子了。”
夏唯看向儿子两只乌青的眼睛,说:“宝贝,有告诉老师吗?”
乐乐还是不说话。
然然点点头,“可是老师一走,小虎他又拉我的辫子,乐乐哥要他不要拉,小虎就打乐乐哥。”
夏唯看着儿子不说话,皱眉问:“宝贝,你为什么不说话?”
乐乐低着头,一脸的惭愧,笑声嘟囔着:“我没听妈咪的话,又打架了,妈咪你会不会打我?”
夏唯把儿子拉在身前,说:“你都惨成这个样子了,妈咪怎么还忍心打你呢。”
一听不会挨打挨骂,乐乐立即就有劲儿,哇哇的又开始讲起了他是怎么压倒小虎的饿,是怎么打到小虎的。
夏唯无奈的摇头,摸了摸俩小人的头,领着上车。
一顿热闹的晚餐在俩孩子的吵闹声中结束,夏唯看着在客厅里玩的两人,倒了一杯酸梅汁,坐在沙发上看书。
很快,许安琪就过来接然然了。然然不愿意走,非要再多玩一会儿,安琪拗不过女儿,只得随她。
夏唯和许安琪就坐在沙发上说话聊天,聊着聊着,许安琪突然呕了一声,然后脸色苍白的捂着嘴跑进浴室里,夏唯愣了一下,端着一杯水跟进去,乐乐对着场景很熟悉,立即训练有素的拉着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的然然跟了进去。
一时间,浴室里围满了人,夏唯扭头看着儿子和然然,说:“宝贝,先带着然然出去玩,妈咪和阿姨一会儿就出去。”
“妈妈,你怎么了?”然然看到许安琪趴在马桶上呕吐不止,吓到了,眼睛里含着泪,哽咽着问。
夏唯立即柔声安慰道:“然然不要哭,妈妈没事的,乖,不要哭。”
乐乐擦了擦她的眼泪说:“阿姨的肚子里有了小妹妹,小妹妹再哭,所以阿姨才呕呕呕的。”
然然眨了眨还带着眼泪的闪亮亮的大眼睛,“小妹妹?”
乐乐点点头,然后抚了抚自己的小肚子:“小妹妹在肚子里。”
然然戳戳他肥肥的肚子,咯咯笑出来,“哪里有小妹妹,都是肉。”
夏唯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