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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总笑着站起来,“没关系,我还担心纪先生不来了呢。”
“怎么会,我一直在盼着王总请我吃饭呢。”
王总有些尴尬的笑了两声,要给纪昭南倒酒,纪昭南却拿到了酒瓶,为他倒了一杯。
王总的神色有些犹豫不定,好像在下什么难做的决定一般。
纪昭南看了他一眼,道:“夫人的病好些了吗?”
王总的脸色更不好看了,拿起酒杯仰头干下,然后沉沉的叹了一声。
纪昭南把酒杯放到唇边了,又放下来,问:“王总怎么看起来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难道是夫人出了什么问题?”
王总看了纪昭南一会,点点头,反正今天这场饭局就是为了谈这件事的,没必要再藏着掖着了。
“纪先生,实不相瞒,我今天来是有事相求。”
纪昭南微微挑眉:“什么事?”
“我听闻国外研发的一种新型药物,对于抗癌作用很有效,但是现在只是实验阶段,还没有应用于临床阶段,我托了很多关系,才联系到研发这药物的人,他说可以给我一些,但是纪先生你也知道的,这种药的价格肯定不会便宜。”
纪昭南听明白了来龙去脉,问:“还没有临床使用,王总你这么做很冒险。”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有一线希望就不能放弃,而且主治医生说了,就算不使用这种药物,最多能活三个月,我的确是险中求胜,但是说不定会有好的转机呢。”
“王总对王太太多年来不离不弃,照顾在病榻前面,世侄很佩服王总对王太太的情意。”
王总又喝了一杯酒,叹道:“她跟了我吃了太多苦了,一辈子没享受过什么福,晚年了还要受病痛的折磨,是我欠她太多。”
“王太太若是知道王总对她的一片情意,王太太一定很高兴。”
“哎,现在我什么也不求,只希望她能多活一段时间,几天都行。”
纪昭南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道:“如果王总执意如此,那我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只希望王太太的身体能好转一些。不过,不知道世侄可以帮上什么忙?”
王总抬头看着纪昭南说:“我想把股份卖给纪先生。”
纪昭南一愣,抬眼看他:“王总不是说不卖的吗?”
王总又叹了一声说:“我为曾氏尽忠效忠了一辈子,忽略了家人,可是到头来呢,竟被欺骗了!哎,算了,不提了,现在我急需要钱,纪先生你开的价格已经很不错的了,但是……”
王总的话没有说完,纪昭南立即把话接了过去。
“两倍不行的话,我可以开三倍的价格给王总。”
王总的眼睛里掠过一丝惊喜的光芒,他立即从包里拿出股份协议书,刷刷的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交给纪昭南。
纪昭南看着合同上的条款问:“王总这么快就签了,不怕我反悔吗?要知道空口无凭,这合同上写着的可是两倍的价格啊!”
王总愣了一会儿,道:“纪先生是言出必行的人,我相信纪先生不会这么做的。”
纪昭南笑着把合同收起来,说?:“王总都这么夸我了,我还怎么敢失信于王总!王总,来,吃菜,这顿饭我请!”
邵阳看着手里的合同,惊喜的看了看纪昭南,然后跑过去,为他打开车门。
邵阳看着后视镜,问:“纪先生,国外真的有研发出王总说的那种药吗?”
纪昭南微微一笑。看着他问:“你认为有吗?”
邵阳愣了一下,笑着摇摇头。
“我猜不到。”
手机响了,纪昭南看了一眼,接通。
“拿最好的抗癌药物给王太太,一直到王太太去世,她所欠下的医药费记在我的名下。”
纪昭南收了线,看了邵阳一眼,淡淡一笑,转头看向窗外。
“无论做什么事,关键在攻其心。”
邵阳点点头,又问:“纪先生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纪昭南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揉揉额角,盯着车顶看了一会儿,说:“曾玥手上有百分之十的股份是不是?”
邵阳愣了一下点点头,“是的。”
“若是能拿到她手里股份,就有百分之四十了。”
纪昭南叹了一声,睁开眼睛看了邵阳一眼,笑道:“你是不是觉得不可能?”
邵阳摇摇头:“不,我只是觉得曾小姐那么憎恨纪先生,从她手里那股份怕是很难。而且就算纪先生有百分之四十,曾老爷子有百分之四十,再加上曾先生曾太太的百分之十五,就是百分之五十五,我们也没什么机会。”
纪昭南笑了笑,说:“我要对付的是曾老爷子,不是曾先生曾太太。”
邵阳毕竟在他身边呆久了,话说到此,已经明白了纪昭南的意思。
夏唯这一觉睡得很足,睁开眼睛已是中午了,她下楼。
正在摆饭桌的陈嫂看到她下来,走上去道:“夫人,您醒了,我已经做好饭了。”
“昭南还没有回来吗?”
“纪先生打电话说他不回来吃了。”
夏唯睡了一觉,肚子也确实饿了,她点点头,走到饭桌前。
夏唯吃到一半的时候,纪昭南回来了。
夏唯放下饭碗,走故去,把他的大衣拿下来,纪昭南凑过身子要去亲她,被他推开了,夏唯皱着眉头,说:“酒味这么重,喝了很多吗?”
“两杯。”
纪昭南又笑着欺过去,从后面抱着她,说:“这么香,陈嫂做了什么好吃的?”
夏唯扭头问他:“你吃过了吗?”
“嗯,吃了一点,但是没吃饱。”
夏唯笑道:“正好我一人吃寂寞,你陪我。”
纪昭南埋在她颈间深深的吸了一口,说:“好。”
吃过饭,夏唯看着外面明晃晃的大太阳,说:“我想出去走走,一直在屋子里闷着,我都要发霉了。”
纪昭南笑着为她穿上大衣,围上围巾,又戴上帽子,然后带着她出去。
草坪上有一个躺椅,纪昭南躺在上面,夏唯就躺在他的胸口上,眯着眼睛享受阳光的抚摸。
初冬的太阳高而远,阳光明亮灼眼,虽然偶尔吹一阵风,还是会感觉到冷,但是被阳光笼罩的那种暖洋洋的感觉很舒服。
“昭南,我真希望我们以后的日子也能像现在这样。”
纪昭南抚着的她头发道:“如果这是你希望的,我们就会这样一直生活下去。”
夏唯笑笑,抬起后,伸展五指,阳光下钻戒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昭南,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纪昭南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不过还是点点头,“记得。”
夏唯翻过身子,问:“那你说说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
“是在容月的葬礼上,你被容月的姑姑打耳光。”
夏唯扯了扯嘴角,问:“我那时候是不是很狼狈?”
纪昭南看着她,说:“在外人眼里你或许很狼狈,但是在我眼里却不是。”
夏唯来兴致了,问:“那是什么?”
纪昭南皱皱眉,像是在思索着用什么词语表达,又想是隔了很久的时间,他需要想一会儿才能拉出当时的画面。
“一种很不一样的感觉。”
“什么样的感觉?”
“我也说不上来,不过也就是那一眼,才让我有了后来的决定,我心里隐隐有个声音再说,就是她,不能放她走。当时我以为那是仇恨的声音,后来我才明白,那不是。”
夏唯的笑容很明亮,眼睛里流转着波纹一般的细密涟漪。
“这么说你是对我一见钟情喽?”
纪昭南点点头:“也许。”
夏唯恨恨的捶了她一拳:“坏蛋,明明喜欢我,还折磨我!”
纪昭南捉住她的手亲了亲:“老婆最好了,不要生我的气了。”
夏唯哼哼两声重重的倒在他身上,夏唯现在的体重非同一般,纪昭南突地被这么一压,猛咳了一声。
“那你呢?对我是不是也是一见钟情?”
夏唯翻着白眼睨了他一眼:“想得美你!其实,在葬礼堂的时候我没有抬头看你,只听到你的声音,我就止不住的浑身打颤,我想这世上怎么会有声音这么冷的人呢?在休息室,是我第一次见你,那时我不知道你就是纪昭南,你知道你那时候就像个大冰块,里面却烧着火,看着你我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后来你说你叫纪昭南,我真的差点晕过去。”
“我真的有那么可怕吗?我觉得我真的挺和蔼可亲的。”
夏唯瞪了他一眼:“这话你也就哄哄儿子吧!”
夏唯又叹了一声道:“有时候感觉命运真的是个很奇怪的东西。”
纪昭南笑笑说:“如果你认为这是宿命的安排,我还真觉得自己这命不是一般的好。”
夏唯仰头看着他,良久笑道:“我也是。”
纪昭南看着她笑靥如花的脸,微笑着俯下头,轻轻的吻上她的唇。
星期天的阳光依旧灿烂。
纪昭南带着夏唯和乐乐来到了郊区林老爷子的住处。
可能是听到夏唯来了,他们在屋子里只坐了一会儿,林老爷子便急匆匆的笑呵呵的回来了,那动作和神情和前两次的截然不同。
纪昭南站起来:“林老爷子。”
林老爷子看也不看他,直接对夏唯道:“快坐快坐,路上冷吧?”
夏唯笑笑,摇摇头,然后把正在吃糕点的儿子推到面前,说:“宝贝,这是曾外公,和曾外公打个招呼。”
乐乐大眼睛瞅了瞅林老爷子,嚼了嚼嘴里的高糕点,道:“曾外公……呃……”
糕点卡在喉咙里了!
林老爷子赶紧端起一杯热茶,“慢慢喝,小心烫着。”
乐乐卡得脸都红了,端起杯子一饮而尽,这才把糕点给咽下去,大眼睛里都沁出泪水了。
林老爷子心疼的擦了擦,问:“还难受吗?”
乐乐摇摇头,眼睛又移到了糕点上面。
纪昭南把儿子抱到怀里,又细心的把糕点掰成小块,手边还专意放了一杯热茶。
夏唯帮儿子擦了擦嘴角,朝林老爷子不好意思的笑道:“这孩子就是嘴馋,让您见笑了!”
三人说了一会儿话,林老爷子摸着乐乐的头说:“下午还留在这里玩,好不好?”
乐乐眨了眨眼睛,说:“爸爸妈咪说要带我去看外婆。”
纪昭南看到林老爷子的脸色变了变,端起一杯茶轻轻的喝着。
夏唯愣了一下,对儿子说:“宝贝,如果曾外公想让你陪的话,你就答应曾外公,我们明天再去看外婆。”
乐乐小脸一耷拉,嘟着嘴说:“可是我今天就想看外婆。”
夏唯还想再说什么,林老爷子道:“没关系,以后再来就是了。”
乐乐的眼睛一亮,说:“曾外公和我们一起去看外婆吧?妈咪说外婆是个好外婆,不会生气的。我们还给外婆带了好吃的饿。”
纪昭南发现夏唯低着头不说话,走过去,搂着她的肩膀,拍了拍。
“你怎么了?”林老爷子问。
“每次去看外婆,妈咪都会哭,”说完,乐乐又伤心的加了一句:“我也会哭。”
夏唯摸了一把眼泪,对林老爷子道:“对不起,我们失礼了。”
林老爷子摸了摸乐乐的头说:“曾外公也认识你的外婆,吃过饭我们一起去看你外婆。”
乐乐高兴的点点头,夏唯则感激的对他说:“谢谢您,您是我妈的朋友,她一定很高兴见到你的。”
林老爷子没有说话,看了纪昭南一眼,对夏唯道:“我找昭南有些事,你和乐乐先坐一会儿。”
林老爷子站起来走向书房,纪昭南紧跟着走进去。
林老爷子转头沉沉的看了他一会儿,说:“你一定坚持要这样做?”
纪昭南目光坚定的看着他,点点头。
“老爷子,我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请您相信我和瀚然!岳母是被人陷害的,我答应过她,一定会帮岳母讨回公道。”
林老爷子沉沉的叹了一声,说:“也罢,你们要做什么就去做吧!不过,你们无论做什么,一定要小心谨慎,不要让身边的人受到伤害。”
“昭南一定谨记。”
林老爷子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给纪昭南:“这只是一小部分。”
纪昭南拿过来,看了看,脸色微微一变,问:“那另外一部分?”
林老爷子站起来,背手走到窗前道:“在你岳母手里。”
纪昭南愣住:“岳母?”
林老爷子点点头:“你岳母就是拿了这份文件后消失的。”
纪昭南沉默了一会儿问:“当年老爷子和我岳母的关系很亲密吗?”
林老爷子没有转过身,良久,道:“夏唯不是我的女儿。”
纪昭南愣住。
林老爷子转过身说:“该说的我已经说了,该做的我也已经做了,不要再问什么了。”
“老爷子还记得当年的琴姐吗?”
林老爷子想了一会儿,点点头:“她当时是魅影的大姐,知道的事情可能比我还多。”
纪昭南点点头,没有再问什么。
从墓地回来,天色已经暗了,乐乐靠着夏唯问:“妈咪,曾外公见到外婆为什么要哭?”
夏唯笑着抚了抚儿子的头说:“曾外公太伤心了,所以才哭的。”
乐乐看了一眼纪昭南,道:“那为什么爸爸不哭?爸爸不伤心吗?”
夏唯看了纪昭南一眼说:“爸爸也伤心,只是爸爸把眼泪往肚子里咽。”
“为什么要往肚子里咽,眼泪又不好吃。”
夏唯决定终止这个话题,若是再扯下去,到家也扯不完。
夏唯看着窗外的天,说:“要下雪了,宝贝喜不喜欢下雪?”
“喜欢。”
“妈咪也喜欢下雪,真希望快点下雪。”
乐乐对纪昭南道:“爸爸,下雪了,你要陪我打雪仗,堆雪人。”
“好,没问题。”
乐乐伸出胖乎乎的手指笑道:“拉钩钩。”
天气冷,乐乐很快就睡了,纪昭南子在夏唯半睡半醒间躺下来,伸手环住她的腰。
“儿子睡了?”
“嗯。”
纪昭南看着夏唯的睡颜,问:“岳母的遗物你都还留着吗?”
夏唯迷迷糊糊的点点头:“嗯。”
纪昭南的眼睛里划过一抹沉思的光芒,搂着她,没有再说话。
等夏唯睡着了,纪昭南又起床来到书房。
林老爷子说夏唯不是他的女儿,可是他们的交情似乎也不浅,会是什么原因呢?
纪昭南皱眉沉思着,又把林老爷子给他的资料拿出来,当看到一段时,他微微一愣,想了想,然后打开抽屉,又把杨律师给他的资料拿出来,两者对比着看。
他打开电脑,输了几个字进去,他随便点了几条,屏幕上映照着俊脸渐隐渐现出一丝震惊的神色。
纪昭南回到卧房里刚要躺下,桌上夏唯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来看了看,眸子一沉。
“纪夫人,没有打扰你吧?”曾玥坐到梳妆镜前,一边擦着头发一边笑着问。
对方没有回话,曾玥以为她是害怕,笑道:“纪夫人别怕,咱们离这么远,我就是想怎么着你,也不能怎么着你,是不是?我打电话来看你是不是把我那天说的话给忘了,顺带着再提醒你一句,杀人那可是要偿命的!呵呵,不过,我和纪昭南那也是多年的情分了,虽然走到今天这地步,但是我不会赶尽杀绝的,只要纪夫人你小小的牺牲一下,或许就能救活纪昭南的命了。”
纪昭南沉着脸把电话挂断,然后发了一条信息过去:“我不相信你的话。”
稍后就收到一条简讯:“那我给你看证据。”
又收到一条音讯,是一个视频文件,视频不是很清楚,但是很容易就可以看出里面人的模样。
“林向光,我本来不打算杀你的,但是我是个言出必行的人,不得不杀了你,你说是十六块好,还是三十二块好?”
纪昭南看了一眼熟睡的夏唯,删掉音频文件,又发了一条短信过去。
“你想让我怎么做?”
曾玥看着手机屏幕,唇角微微一勾,写了几个字,发送过去。
们还也笑。纪昭南看着屏幕上的信息,笑了,但是眼睛里却迸发出狠厉的幽冷的光芒。
司徒邺和许赫阳回来了,自是免不了一场接风洗尘宴。
酒过三巡,几个人都有些醉意了,司徒邺更是拎着话筒唱了起来,他是大明星,肯定很会唱歌,可是这会唱得鬼哭狼嚎似的,几个人都嚷嚷着要他别唱了,司徒邺哪肯啊,唱得更起劲儿了。
纪昭南实在忍受不了他的噪音,走了出去了。
邵阳见状,想要跟上去,纪昭南摆摆手:“你们玩,我去洗手间。”
纪昭南从洗手间回来,不想回包厢,便走到露台上,点燃一支烟。
二楼的露台,一低头就可以清楚的看到下面来往的人群。
曾玥和几个朋友过来玩,应该也是喝得不少了,晃晃悠悠的,一下子就撞到了人身上。
“哎呦,这不是曾小姐吗?”被撞男人搂着曾玥的腰身,调笑道,那笑使得脸上的疤痕更狰狞了。
曾玥的脑袋有些迷糊,看了一会儿,才看清眼前的人的模样,一把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