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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君飏听她这么说,越发确定他们不知情,冷笑,“她的反应不是对你不齿的行为最好的回答么?”
顾夜歌在浴室里听到伍君飏对母亲的侮辱,心如刀绞,又恨又怒,无奈双手被绑,嘴也被封上了,只能在心里大声喊道,妈,我在这里,我没有离家出走,你不要难过。
从小就告诉自己不能让母亲受到伤害的她,此时,竟成了伍君飏伤害母亲的工具,她发誓,如果能重新来过,她肯定不会让母亲嫁进伍家,她绝不能让妈妈受这个恶魔的欺辱。
顾如梦身体一颤,面如白纸,伍君飏的话让她痛苦得几乎绝望。
伍天宇喝了一声:“臭小子,你胡说八道什么,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给我住口!”
他伸手将顾如梦揽进怀里,心疼的道,“如梦,你别担心,夜歌不是小孩子,也许是去什么地方玩了,我派人去找,说不定很快就回来了。”
“不会的,不会的。”
顾如梦面色苍白,伏在伍天宇的怀里,摇了摇头,“夜歌她一向很听话,也很乖,不会不打招呼就出门的。难道真的是我伤害了她?”
顾如梦捂着嘴,伤心的再也说不出话来。
伍天宇想说些安慰的话,却见伍君飏脸上讽刺的神情,一阵恼怒,扶着伤心欲绝的顾如梦转身就走,却听房中传来一阵哗的声音,仿佛是什么玻璃制品跌在地上,摔成碎片。
伍天宇眉心一皱,见伍君飏神情紧张的望向沐室的方向,冷冷喝斥到。
“臭小子,你房里藏着什么人?”
伍君飏眼中掠过一丝慌乱,暗骂一句,该死的小东西。
见伍天宇逼问的目光正看着自己,蓦地,扬起一抹漫不经心的笑意,斜身往门框上一靠,挑衅道:“虽然,伍先生不承认我是你的儿子,不过,我的身体里多多少少还是遗传了你的一点****基因,我已经二十出头的男人了,你说我房里会藏着什么人?女人。”
“你!”
伍天宇大怒,扬起手掌。
伍君飏冷冷的看着他扬起的手掌,目光冰冷,仿佛在等他这掌打下来。
看着伍君飏桀骜不驯的脸,伍天宇最终没有扇下去,只是怒道:“我倒要看看你藏了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在里面。”
说着,伍天宇穿过伍君飏的身旁,准备将房里的女人给揪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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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潜藏的不忍
伍君飏眼中掠过一丝锐芒,身体一转,轻笑,“我和她刚完事,如果你想看没穿衣服的女人,呵……请进。”
果然,伍天宇身体一僵,回过头来,父子二人对峙着。
终于,伍天宇重重哼了一声,怒道:“你最好早点把这些不三不四的女人给我赶走。”
训完,再不看伍君飏一眼,挽了顾如梦转身就走。
直到伍天宇的轿车在视眼中消失,伍君飏才松了一口气,低低的咒骂一声,“shit!”差一点就给发现了。
带着一腔怒气,冲进沐室,怒不可遏的拉开沐室的门,不禁愣住。
顾夜歌那张即使是在昨天晚上他强行占有甚至残忍羞辱却一直倔强的小脸,此时尽满面是泪,虽然,嘴被堵住,一双盈盈泪眼,控诉般的瞪着他。
和那双愤恨控诉的目光一触,伍君飏心脏一紧,双手抱在胸前,往浴室门口一靠,声音凉薄而清冷。
“怎么,恨我?”
话音不落,冰冷的目光陡然一愣,惊悚的发现她打碎了沐室中一款玻璃饰品,整个人跌在玻璃碎片中,手腕上嫣红一片,被划开了一道可怕的口子,莫名的怒道:“不要命了你!”
行动快过思考,有力的双臂一把将她从地上抱起放回床上。
伍君飏翻箱倒柜的找出创可贴给她抱扎,见她仍用一双仇视愤怒的目光瞪着自己,控诉的目光,竟让他心中有些悔意,扯下她嘴上的封胶。
“我……”
伍君飏还没能说完话,顾夜歌心中的愤怒,立即咆哮而出,“混蛋,你怎么可以对我妈说出那种话,你的心是不是肉长的,那么残忍的话也能说的出口。你给我滚开,别碰我。”
伍君飏冷冷的看着她,“别吵。”
“走开,混蛋,我不要你包扎,不关你的事,不用你假好心。”
顾夜歌挣扎着叫道,几点泪水,直直的砸碎在伍君飏的手背上。
伍君飏一愣,是啊,关他什么事,他所做的一切,不正是为了让她伤心难过吗?
思及此,伍君飏有些懊恼的放开她,“随便你!那个女人如果知道你受伤,你想她会怎么样?”
伍君飏这么一说,顾夜歌一愣,反而停止挣扎。
伍君飏暗暗松一口气,松开绳子为她处理腕上的伤口……
包扎完,伍君飏低头看了看自己落拓的一身,微微凝眉,转身走进了浴室。
听见浴室里面的水声哗哗的响起,顾夜歌暗暗呼了口气,眸光一闪过黠光,面色沉了一下来,挪用着酸痛的瘦小身体,小心翼翼的穿好衣服,轻轻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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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生,那么远;死,这么近
伍君飏用力的甩了甩头,晶莹的水珠,珍珠般从漆黑的发稍飞落,晶莹的水珠,仿佛无数透明珍珠洒落。古铜色的肌肤,透着结实健美,晶亮水珠般自结实的胸膛上淌落下来,凭添魅力。
一阵玻璃碎裂的声响,将他自失神中拉回。
伍君飏立即意识到什么,眉心一紧,伸手扯过浴巾,冲出浴室。
厅中,一扇玻璃窗已经被砸碎,顾夜歌已经翻出窗户。
“该死的!”
冰冷的黑眸燃起恼怒,见她逃得不远,几步就能追上,伍君飏立即打开门,打算将她追回来。
忽然,惊悚的发觉别墅门口散落着无数玻璃碎片,闪着晶亮寒光。
显然是为这个小鬼为了防止他追上,故意留下来的。
无奈伍君飏从浴室出来,根本来不及穿鞋,远远的见顾夜歌回头向他望了一眼,咬了咬牙,忙回到卧室,寻衣物鞋子。却意外发现,几乎能找到的衣物,全被她用剪刀尽数剪碎,连鞋子也被藏不得知踪影。
“该死的,这女人。”
居然这么狡猾,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策划好这样精确的逃跑计划,他真太是低估她了。好不容易从衣橱底层翻出衣服鞋袜,俊逸的身姿从后门跑进车库,发动跑车,疾驰而出。
他倒要看看她怎么逃出他的手心?
伍君飏黑眸冷焰飘燃,此时,除了想将顾夜歌抓回来好好的教训外再无其他。
顾夜歌逃上一条大道,挥手向来往车辆求救。
无奈海边早上来往车辆本就少,偶尔一辆货车经过,也根本不理会她,眼见伍君飏开车追近,心中一阵慌乱,如果被他抓回去,天知道这个混蛋会怎么会待自己,想到这几天的遭遇,激灵灵打了一个寒战。
顾夜歌想到伍君飏发怒时的神情,心里一寒,咬了咬牙,转身朝反向的行道逆行逃去。
伍君飏一愣,立即明白她的用意,好狡猾的小东西!别以为向反行道的方向逆行,他开着车就不敢追上去!
伍君飏一踩油门,车轮和地面磨擦发现一阵刺耳声音,一百八十度漂亮漂移转弯,使上逆行道,紧追上去。
一人一车,双方距离不过数米。
顾夜歌边跑边回头,如果被追上,依伍君飏现在丧母之痛、恨她入骨的状态,她的惨境简直不可预知,眼见跑车已然逼近,心中几近绝望。
就在这时,一辆大型货车,以飞快的速度直冲过来。
“顾夜歌!”
“啊!”
空中充斥着顾夜歌尖叫的声音……
纤细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
正文 重生,一切重新开始
宁静的病房里,白色病床上的女孩轻颤了几下卷翘浓密的睫毛,睁开晶眸。
这是哪儿?
她死了吗?
顾夜歌打量着身边的一切,伏在床边的女人头发微乱,脸色有些黄,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好像什么噩梦正在纠缠着她。
妈?
顾夜歌抬起手轻轻抚摸顾如梦的发丝,心中格外的酸楚,她总是让妈妈为她担心。
忽然,顾如梦轻抖了一下,睁开疲惫的眼睛,看到顾夜歌,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张着嘴巴,眼泪一瞬间就流了出来。
“妈……”
听到顾夜歌喊她,顾如梦一把握住顾夜歌的手,嗓音都在颤抖,“太好了,太好了,夜歌,你终于醒了,妈妈不能没有你,夜歌。”
“妈……我没事,我不会离开你的。”
“嗯。”
顾如梦看着女儿,生怕一眨眼顾夜歌就会消失,惊喜的叫道,“医生,医生,我女儿醒了,她醒了。”
醒后例行检查……
医生合上病历本,微笑的看着顾夜歌,说道,“小姑娘恢复的不错,以后放学可得小心过马路啊,千万别再被车撞到了。”
放学?过马路?
顾夜歌一愣,难道伍君飏隐瞒了她出车祸的事实?
顾如梦在旁边噙着浅笑却不失忧心的说道,“未成年的孩子总有些毛毛躁躁的,让人担心。”
高二?
顾夜歌再次一愣,她不是已经高三毕业收到大学录取通知书了吗?怎么会是高二生呢?难道妈妈因为担心自己而精神失常了?
顾夜歌试探性的喊道,“妈,今天几月几号啊?”
顾如梦说道,“五月二十号。”
五月二十号?
怎么可能呢,她被伍君飏抓住是九月初,怎么会是五月份呢?
顾夜歌担忧的拉住顾如梦的手,焦急的说道,“妈,我没事了,你不要担心我,不要吓我啊。”
“我吓你?夜歌,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
顾夜歌抓的更紧了,说道,“妈,我没有哪儿不舒服,我只是担心你,今天、今天怎么会是五月二十号呢。”
顾如梦突的松开了凝在一起的眉头,以为顾夜歌的时间还停在发生车祸的三天前,“傻孩子,今天就是五月二十号,二零零六年五月二十号,没有错,你放学回家的路上出了车祸,在医院了昏迷三天了,傻孩子,难道你以为现在还是五月十七号啊?”
二零零六年?五月十七号车祸?
顾夜歌看了看旁边的医生护士,他们都认同的点点头。
神啊!
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回到十六岁?
莫非!她在伍君飏追她的车祸中死后重生了!
正文 五年后
二零一一年
五年,足够让一个淡定聪慧的女孩破茧化蝶。
五年,足够让一个果敢睿智的男孩问鼎商界。
S城,春光灿烂的五月
顾夜歌将齐腰的长发随意的绑在脑后,理了理白色连衣裙上的蓝色腰带,拎起装着资料的提包走出房间。
“妈,我出门了。”
顾如梦从一堆等待整理的花草中抬起头,“今天周末也要上课?”
“不是,静学姐接了一个案子,我和舒婷做她的助理,积攒点经验。”
顾夜歌蹲在椅边,握着顾如梦的手,指腹的薄茧中布着被花枝或者剪刀弄伤的划痕,鼻头一酸,“妈,都是因为我,让你这么累。”
“傻孩子,插花本就是妈喜欢做的事情,又能赚钱,何乐而不为,你赶紧去忙吧,路上小心些。”
“嗯。等我明年毕业了,你就不必这么累了,换我养你。”
顾如梦和蔼的笑笑,目送懂事的顾夜歌出门,继续做今日要交货的花艺。
身后的门一合,顾夜歌脸上的笑容便退去,隐约带着一些忧伤。
五年前她重生醒来,因为知道十八岁那年会发生什么,死活不肯生活在W城,甚至人生第一次求妈不再与伍天宇有任何联系,那个在她十五岁生日时突然出现在她们生活里的男人,她们惹不起。
母女两人来到无亲无故的S城,开始新的生活。
顾夜歌抿了抿薄唇,出众的五官显得越加清冷淡然,她必须改变第一世十八岁那年的命运,她不能死,不能丢下母亲。
重生后的十八岁那年,伍天宇的夫人没有死,妈也没再婚,她没有遇到伍君飏,所有的悲剧都没有发生,两家如同阳光道与独木桥,完全没瓜葛。
顾夜歌抬头看看天,长长舒了一口气,这份安宁,就是她想要的。
一个甜甜的声音在顾夜歌身后侧响起,“冰山美女顾夜歌同学,天上不会掉极品帅哥的,不过,转身后……就不好说了。”
顾夜歌不用回身都知道是谁在说话,轻笑,“帅哥能当饭吃吗?”
舒婷从一辆奥迪Q7的副驾驶中探出脸,笑的很暧。昧,“不能。不过可以做饭给你吃,还能……‘吃’你。”
“做饭的极品帅哥?这类濒临灭绝的物种,你是在火星见到的吧?”
顾夜歌浅笑着走近舒婷,她在S城最好的朋友,大学同学+室友,静学姐的亲妹妹,五官精致如洋娃娃的一个女孩,也只有面对她和妈妈的时候,顾夜歌才会有着淡雅的笑靥。
“吖!”
舒婷打了一个响指,笑的好不得意,“别说我亏待你啊,还真有一只,留给你的,喏!他!”
涂着粉色指甲油的纤指指着驾驶室上的男人。
正文 绝种好男人,叶臣勋
顾夜歌抿唇浅笑,并不去看驾驶室的人,一如既往的冷淡,她对男人不感冒,也许是本性使然,亦或家庭因素,又或许是因上一世不太美好的记忆。
记不清从何时起舒婷自动成了她的专属媒婆,隔三差五的为她找买家,还冠上很严肃的称号:向dang和人民证明顾夜歌不是LES!
每每都叫她哭笑不得,不和男生谈恋爱难道就一定是‘女同’吗?
“美女,叶臣勋。”
驾驶室的男子不知何时下车,走到顾夜歌的面前,优雅的伸出右手,唇角飞扬,狭长的眼形弯弯含笑,眼波清亮的看着她。
“你好!”
顾夜歌礼貌的伸出手,神情清淡的招呼,抬眸见到男子的一瞬间,整个人微微一怔。
淡金色的阳光从高大浓密的树叶中投下斑驳的光影,衬着他白色锦绸纹黑丝金边的衬衫,贵气的如同童话里的王子,容貌已不单单是英俊二字可以形容,他的身上更有一种灿暖的独特气质,像五月暖阳下的地中海,让人惬意非常。
舒婷靠着车窗,单手支着下巴,笑道,“夜歌,怎样?火星来的,绝种了。人又帅,心又甜,长的好看,又有钱。S城找不出第二个这么perfect的男人了,收了吧?”
“这评价,哥,喜欢。”叶臣勋看着舒婷笑道。
顾夜歌睨了一眼和叶臣勋挤眉弄眼得瑟的舒婷,浅笑,“你什么时候改行做人贩子了?”
殊不知,顾夜歌的浅笑让叶臣勋眼中的惊艳更深了一层,她笑时的眼眸,让他想起四个字,纤尘不染!
舒婷扼腕叹息,“啧啧,没救了,没救了,连勋少出马都没能撼动你碉堡般坚毅的心灵。夜歌,你已经成功的超越了灭绝师太的级别,成天仙级了,凡心难动啊。”
顾夜歌轻点了一下舒婷的额角,“婷子,我现在不得不怀疑,你是不是把花在研究商业犯罪课题的时间都用在了对我个人问题的思考上了?”
叶臣勋绅士的为她拉开车门,再转身上车。
舒婷笑着,“怎么样,勋少,我赢了。”
叶臣勋坐进车内,看了一眼后座的顾夜歌,眼底兴趣盎然,扬唇一笑,对着舒婷挑衅道,“现在定输赢为时尚早,等着!”
舒婷撇了撇嘴,表情乖张而戏谑,似乎在说,‘我就说没人能打动我家夜歌的心吧,还不信。’她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夜歌,从夜歌对叶臣勋的反应来看,他没戏!没想到连在女人群中战无不胜的叶臣勋都不能入夜歌的眼,这妞,够硬!
舒婷扭过头,坏笑着,问,“夜歌,勋少如果追求你,你会接受么?”
正文 苏醒的五月二十号
顾夜歌看着舒婷,清新的声调不带任何褒贬之意,“婷子,你知道,男人从不是我的必需品。”
舒婷先是一怔,随即花枝乱颤的大笑,单手拍着叶臣勋的肩膀,“堂哥,别说我不帮你,哈哈……”
叶臣勋扬眉笑着,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顾夜歌,眼底兴味十足!来时舒婷就说她最要好的女友不近男色,看看今天是不是因他破功。自信满满的他玩心大起的和她开了一个无伤大雅的赌,赌他能拿下顾夜歌,没想到,那丫头一点不甩他!
舒婷回头看着正整理资料的顾夜歌,卖力推销,“夜歌,其实勋少真不错,他要不是我姑妈的儿子,我能放着这么一个大好的阳光美男给外面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