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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须浅碧轻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
顾夜歌略微一惊,看着伍君飏,“餐厅的香味是你选的?”
他刚才让她对的词是南宋女词人李清照的《鹧鸪天。桂花》,一首表明词人品性高尚,宁静温婉,坚定执著的借物咏志词。
伍君飏笑着点点头,伸手轻轻放到她的头顶,揉着她的额际,柔声道,“宝贝,你也是那一抹‘何须浅碧轻红色’。”
自是花中第一流!
顾夜歌脸色渐渐晕开一抹粉色,他说出这首词的用意再明显不过。
她从来就不是他的灰姑娘,一直是他的公主,唯一的那一个。
“呵……”
看到她情绪没那么抵触他了,伍君飏眼底的笑意渐渐加浓,真是难对付的小丫头。
“伍君飏,你说如果飞扬只赔掉一半就对昨天下午和晚上效果不满意,你想飞扬赔多少?”
经济案件一直就不是她最强项,当初伍君飏的话有些调侃的意味,她却听进去了,对于涉及案件的事情,她每每都很敏感。
伍君飏落下放在她头顶的手,慵懒的靠进椅子,凤眸里笑意没去,一贯的轻冷和无情,连那语气都带着淡淡的冷漠,“不想他赔多少,而是……消失。”
消失?
顾夜歌怔了怔,之前张小林没有跳楼的时候,她记得,Fa务部送来的资料只有一沓,而她今天看到,足足原来的三倍,很多飞扬之前的旧案也被罗列在其中。
“你昨天在搜集飞扬的证据?”
“嗯。”
一瞬间,顾夜歌明白了伍君飏的打算,他一直不去医院现身,外界都在讨伐他的无情和冷漠,现在张小林和飞扬估计在窃喜这一出‘苦肉计’的空前成功,然而,他越高傲的不现身,最后揭开真相给他们致命一击的威力就会越大,绝杀所有舆论和误解。
顾夜歌看着服务员端着餐点进来,瞟了一眼伍君飏,轻吐四个字。
“你真可怕!”
伍君飏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望着她,浅笑,“你会怕么?”
顾夜歌拿起筷子,想了想,最后诚实的点点头。
“你就像一只潜伏在最深处的雪豹,看着眼底的小丑玩弄这花招,等别人沾沾自喜的时候,一击秒杀,永除后患。这样的人,不该怕吗?”
“呵……”
伍君飏笑若桃花,听着顾夜歌的描述,眉梢都挑的高高的,忽而凑近她,坏笑着问她。
“既然我这么厉害,那我一口吃掉宝贝好不好?”
“不好!”
顾夜歌想都没想,一口否决。
“难道云豹是吃素的?”伍君飏的眼神无辜而邪魅。
“你是伍君飏!”
又不是云豹。
伍君飏眸光一闪,拉长了声音,“哦……我是伍君飏,那伍君飏对顾夜歌算什么人?”
他故意顿了一下,“男友?未婚夫?还是……老公?”
顾夜歌看了他一眼,这三个,可不可都不要选?
“宝贝?”
顾夜歌极不情愿的咕哝了两个字,“男友!”
“呵……”
顾夜歌瞪他,“吃饭了!话真多!”
绕来绕去,还是被他绕进去了,他像云豹,云豹不是吃素的,她不许他吃掉自己,却又承认他是她男友,那结果……他还是可以吃她。
讨厌的家伙!
吃过饭,顺手喝完水,顾夜歌刚想拿纸巾擦嘴,一方带着淡淡薄荷香的茶色丝巾已经‘吻’上了她的嘴。
伍君飏轻轻的为她擦着嘴角的水渍,目光蜷蜷似水,柔软而疼爱。
“以前看过一部电影,男主某次主动为吃完饭的女主擦嘴,那个总不按时吃饭的女孩为了得到男孩的照顾,每次都在饭点缠着他吃饭。”
顾夜歌的喉咙一下哽住,语结的看着他。
伍君飏,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温柔?可不可以不要这样宠我?如果你宠爱我的时间不够长,以后的我该怎么办?
“走吧,宝贝。”
收好丝巾,修长的手指勾过叠放在一起的黑白手机,牵着顾夜歌一同走出了餐厅。
“伍君飏。”
“嗯?”
“就一层,走楼梯吧。”
伍君飏勾唇一笑,眼底狡黠如狐。
“等等!还是电梯吧。”
顾夜歌忽然闻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二十九楼?二十九楼楼梯是早上发生……某事的地方,她可不能再栽进豹口了。
“呵……”
下午Fa务部主任董喆来询问伍君飏何时对张小林和飞扬的提起起诉。
“再等两天。”
董喆不解,“君少,现在的舆论对鼎天非常不利,再等两天,势头恐怕更猛。”
“真相从来都不怕时间!”
顾夜歌从资料里抬起头,赞悦的看着伍君飏,好内敛的自信和沉稳!优雅翩翩中,棋局尽按他的节奏前进。
真不知道,还有什么是不在他计划节奏中的,他的人生里从来就不会出现意外吗?
董喆出去后,伍君飏抬眸看着顾夜歌,“宝贝,你的目光让我想犯罪。”
顾夜歌的脸一下冷了下来,“真是经不起表扬的人。”
伍君飏十指交叉着放在桌上,目光清清,“宝贝,之前让你处理张小林和飞扬的案子,现在恐怕不行了。”
“理由?”
“宝贝,别犟,你知道我的理由。”
“作为一名专业律师,我从不介意影响好或不好的案件。”
“那么作为我的女友呢?”
飞扬老总的为人怎么样他很清楚,原本只是拿下STT之后,警告一下飞扬,如今要彻底毁了它,他不得不让她远离潜在的危险。
可他千避万避她还是出了状况。
正文 挟持
(可他千避万避她还是出了状况。)
君悦酒店的豪华套房里
顾夜歌将目光从手中的书页上移到对面墙上的时钟,上午十点。
她已经被伍君飏留在酒店整整两天了,周一他说‘等两天起诉张小林和飞扬’,由于他继续保持沉默,过去两天媒体对鼎天和他的炮轰可以说是空前激烈,甚至很多她看了都不免皱眉的话都出现在网络上。肋
偏生,他这两天格外的忙,早出晚归,每次她抗议的话到嘴边,他就会歉意融融的笑,说一句,宝贝,乖,等几天就好了。然后优雅的转身,给她一个潇洒的背影。
她想,他肯定是故意的!
为了将她护在整个事情的外面,他已经禁了她两天足,今天就是鼎天正式起诉张小林和飞扬的日子。
这样大的一个公司机密泄露经济案件她岂能错过最直接的学习机会?
水亮的眸子一眨,顾夜歌放下手中的经济Fa教科书,拿过手机,换下拖鞋,出了酒店。
鼎天国际的第一个十字路口,道路被汽车塞满,堵车情况相当严重。
顾夜歌看着不远处的鼎天大厦,怎么今天这个时段会堵车?
的士师傅看出顾夜歌的焦急,无奈道,“小姐,你有急事啊?”
“嗯。”镬
“听说前面那个鼎天集团今天出了什么大事,老多媒体记者都蜂拥而至,前面被堵死,这不,堵到后面来了。”
顾夜歌透过的士的挡风玻璃,看了看前面,车龙中依然可见还有些小报的记者开着车朝鼎天赶,不再犹豫的,顾夜歌从裙侧的口袋里掏出钱,付了车费,“师傅,我下车。”
顾夜歌沿着人行道,朝鼎天大厦走去。
走到一个奢华休闲中心门口的时候,一个强大的后拉力突然拽住了她。
“夜歌!”
顾夜歌踉跄的险些站不稳,对方扶住了她的肩膀,气息微微有些激动,“真的是你。”
江一昊?
顾夜歌抬头看着仿佛从天而降的男人,微微皱眉,“江一昊,放开我,我有事。”
“什么事?”
江一昊问她,微微瞟了眼眼前不过百米距离的鼎天大厦,声音似怒似悲,“去找伍君飏?”
“不要你管!”
顾夜歌使劲挣扎着,怎么最近走哪儿都能遇到他?
江一昊星目瞪着她,低吼,“夜歌,别拿他来挑战我的脾气!”
“你放手啊!”
“不放!”江一昊拉着顾夜歌便走,想将她拉进休闲中心,“夜歌,我早就告诉过你,离他远一点。”
“我也告诉过你,离我远一点,你听了吗?”
江一昊一怔,停下脚步,目光冷冽而森然,“你的意思是你不听我的劝,要和他在一起?”
“我没说。”
“你是这样做的。”江一昊抓着她的手渐渐加重了力道,眸光迸发着冷酷的悲伤。
“呵呵……”
一阵娇笑突然传了过来,顾夜歌转头看着休闲中心门口看着他们的女人,短发利落,身材婀娜,浑身散发着妖娆的气息。
林洛看着顾夜歌和江一昊,慢慢的走近他们,紧紧盯着顾夜歌的脸看了好一会,目光渐渐朝下走,将她打量了个遍,笑道,“肌肤吹弹可破,五官精致的挑不出毛病,完美的魔鬼身材,自信而犀利的名校专业女律师,呵呵……难怪君少会爱不释手,确实有资本。”
随即林洛媚眼别含深意的看着江一昊,娇声道,“江大公子,你慢慢‘收拾’你的小女人,我先进去了。”
顾夜歌淡漠的看着林洛离开,趁着江一昊稍稍松懈的瞬间扭出自己的手腕,冷冷的看着他。
“江一昊,我很不喜欢每次见到你时的状况,你为我好的话,你已经说了,听与不听是我的事情。再见。”
“夜歌!”
江一昊想再次拉她,被她迅速的躲开,与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为什么你要这么讨厌我?”
“不是讨厌,是陌生。”
讨厌一个人还要花精力,只有陌生人才不会需要花心思去理会。
江一昊看着顾夜歌,双手悠闲漫漫的插进裤兜,嘴角浮起一丝冷笑,“不想和我有交集?你确定伍君飏是正确的选择?”
“我与你的问题,关他何事。”
“夜歌,我告诉你,无商不奸,伍君飏不会比其他商人高尚多少,他背后强大的家世背景助他做了多少见不光的事情,你永远想象不到。”
顾夜歌语气淡淡的说道,“为什么要去想。”
她从来就没想过要去了解伍君飏,那般神祗一样的男人,要多少心思才能了解透?
在她的观念里,一切顺其自然,该明白的,总算知道,人,也不是知道的越多越好,尤其是对他。
“你可以不去想,不过,有一天你若发现他的本来面目,你确定能接受他?”
顾夜歌不以为意的轻声道,“你不是说过,他对我的兴趣迟早要退去吗?没有结局的故事,有什么接受不接受?”
江一昊被顾夜歌的话噎到,拧起眉头,盯着她,她依旧风轻云淡,对人漠不上心。
是,他从来都不担心顾夜歌对伍君飏上心,他之所以如此乱了阵脚,不是因为她,而是,他看到了伍君飏眼底有一种情愫,叫,认真!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黑色的身影突然从旁边冲了过来,一把扼住了顾夜歌的脖子,迅速快的江一昊来不及反应便让顾夜歌被人拉进了休闲中心的大堂。
“啊!”
“啊!”
休闲中心大堂里的尖叫声四起。
穿着精致服务员和消费的客人惊恐的看着顾夜歌被人拉进了大厅里的休息室。
“出去!都给我滚出去!”
张小林手臂横扼着顾夜歌的脖颈,一把寒光闪闪的手术刀抵在她的脖侧,眼底泛红,整个人失去理智疯狂了一样,将休息室的全部都赶了出去。
“别过来!”
张小林对着门口欲要冲进来的江一昊冷声爆喝,“退后!不退?我杀了她!”
江一昊停了动作,缓缓的退后,“好,我退后,你别伤害她。”
顾夜歌被张小林勒的有些喘不过起,俏脸被憋的通红,一时还没搞清怎么出了这茬。
大厅里挤满了向房间里张望的人,江一昊微微张开双臂挡着后面涌动的人群,星目瞪着张小林,他眼底的绝望不是在开玩笑,一旦受刺激,很可能会伤害到夜歌。
张小林箍着顾夜歌脖子的手臂猛的扼紧,眼神愤狠的看着她,“你就是伍君飏的女友?”
顾夜歌哽着喉咙,发不出声音,双手抬起想扯松张小林扼制自己的手臂。
“是不是?”张小林喝问道。
霍的,大厅里跑进来一个人,拨开围观的人群,站到江一昊的身边。
“张小林,你别乱来!”
单洛紧张的看着顾夜歌。
今天和张小林一起办理出院手续的时候就感觉他的情绪有些不对,单洛猜,应该是知道了君少正式对他提起诉讼了,只是稍一个不注意,原本准备和他一同乘电梯的张小林不见了。
敏感的直觉让单洛急忙想赶回鼎天国际,却不料,堵车到休闲中心的时候,从车窗里看到张小林竟然挟持了顾夜歌。
“单洛,打电话!打电话给伍君飏!告诉他,他女人在我手里,他知道该怎么做我才会放过她!快打!”
看着张小林游走在几乎要丧失所有理智的边缘,单洛急忙拨出伍君飏的手机。
伍君飏电话响起的时候,他正在会议室听着Fa务部关于起诉飞扬的报告,冷漠的神情让高管们一丝一毫都不敢马虎,凤眸冷凌锐利。
“伍君飏。”
“君少,顾小姐被张小林挟持了。”
正文 她不是我的女人
鼎天大厦百米外的休闲中心大堂
嘈嘈杂杂的人声撩动着已经处在危险边缘的局面,休息室内张小林的情绪已经濒临崩溃,双眼燃烧着仇恨的火焰,听不见任何人说的话,手臂勒的很紧,顾夜歌每次呼吸都很艰难,出现了虚脱无力的情况。肋
可是,只要门外的人有一个朝前走一步,张小林手里的手术刀就抵上顾夜歌的脖颈动脉,惊的众人再不敢动分毫。
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压迫着众人,几分钟后,人潮拥挤的大堂里,从大门外直到休息室的门口,人群自动自发的让开了一条道,整个大厅寂静无声。
一个黑色的身影从容优雅的从门外步步如莲的走了进来。
没有人看到他额际有细细的汗渍;
没有人听到他胸腔下面,第二根肋骨下那方柔软跳动的频率;
没有人知道,从他听到——‘顾小姐被张小林挟持了’这句话后内心那一刹的慌疼。
鼎天国际原本在会议室汇报工作的高官们,只看到从不带手机进办公室的伍君飏掏出了手机,接通了电话。还来不及从他手机上完全不符合他风格的公仔吊坠带来的震惊中回神,便见到伍君飏眼中冷澈骨髓的寒意重重啸扬开来,下一秒,黑色的身影已经冲出了会议室。
一干高管只听到他说了两个字:地点!镬
“君少!”
单洛回头看到伍君飏走来,自动将门口中间位置腾给他,皱着眉头,“我没想到……”
伍君飏目光定定的落在房间里张小林和顾夜歌身上,最后,眸光凝在张小林抵在顾夜歌脖颈动脉处的手术刀上,黑眸微眯,瞳锋凌冷,一贯微显冷漠的脸此刻静如冬日的明镜天湖,亦寒亦静。
“清场!”
伍君飏薄唇翕动,轻轻的两个字,仿若带着无穷的力道射进众人的心间。
“是,君少!”
单洛转身黑着脸将大堂里的人请到门外,偶有不愿配合的围观人,江一昊便二话不说的直接将人丢了出去。
从进来的一刻,伍君飏的目光就没移开过顾夜歌,却没有与她的目光对视,不是不想,是怕自己看到那双眼睛会恨不得直接杀了张小林。
不知是谁报的警,门外响起了警笛声,一些小报记者听到了,如猫儿闻到了鱼腥味,急忙跑了过来。
“单洛,关门!”
“是!”
单洛看了一眼江一昊,没有说话,将大堂的门关上,一众围观的群众和警察们统统被关在了门外。
“哎!不许关门!你们不要妨碍公安执行警务!”
单洛从最后的门缝里对警察做了一个手势,嘘!安静!
张小林听到警笛声,终于从伍君飏亲自驾临的震惊中醒过来,他真的来了?他竟然真的被他逼来了!
他其实并不认识顾夜歌,是伍君飏的秘书靳小冉去医院看望他的时候,无比羡慕的提起被伍君飏宠得不行的女友,还把她偷偷拍的顾夜歌照片给他看,因为长得格外漂亮,他一眼便记住了。今天,他本来是想去鼎天找伍君飏的,途中遇到堵车便下车步行,却没想到,竟然在休闲中心外看到顾夜歌,稍稍疑惑她的身份之后,他还是选择大胆一试,伍君飏太难接近,如果他真的宠顾夜歌,那么挟持她也是一样有效的。
可,伍君飏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