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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豆江湖-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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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这情形却使莫姥姥颜面难堪,怒火更炽。
  她钢拐本是重兵刃,论身份地位,样样都在史雄飞之上,别说失手落败,即使跟史雄飞打个平手,当着丐帮高人,也算她输了。
  急怒之下,内力突地又加注三成,一支钢拐,急如狂风暴雨,攻势凌厉,着着抢制了先机。
  一连十余拐,竟将史雄悄逼退了一丈多。
  莫姥姥豪气如虹,呼喝连声,拐上内力,顿时又加了三成,那支钢拐;直被她舞得漫天盖地,密如罗网,周围五丈之内,全被一片劲风所罩,使得丐帮诸人和黄承师、冉亦斌等,都不禁连连向后倒退。
  独臂穷神刘铁辉眉峰微皱,低声道:“人言大巴山莫家神拐威猛无;双,今日看来,果然并非虚誉。”
  冷丐梅真却淡淡笑道:“匹夫之勇,何能久持,依老夫看,再而衰,三而竭,不出百招,老婆于就要力不从心了。”
  刘铁辉点点头道:“师叔卓见,自是不差,但这也要看对手是什么人,如果今天不是史少庄主,换一个沉稳不足的人,只怕难熬过百招……”
  话未说完,忽听场中响起一声长啸——
  原来莫姥姥一鼓作气,招招抢攻,果然犯了兵家大忌,拐势虽猛,二十招一过,仍未得手,力道便渐渐有了枯竭之感。
  史雄飞目光何等犀利,冷眼瞥见一个破绽,长啸声起,疾然一剑刺出,竟被他挑开层层拐幕,直透核心。
  莫姥姥骇然一震,猛然拐式一撤,双睛暴突,两臂奋力一拗,那纯钢打造的拐杖,直被她弯成弓状,嘿地吐气开声,绷弹而起,砸在剑身之上。
  史雄飞虎口一热,手中长剑脱手坠地,脚下倒跨了一大脚。
  莫姥姥举起手来,左袖袖口上,竟也被剑锋破了三寸长一道裂口。
  她一把扯下破袖,神色连变,突然仰天笑道:“八十老娘倒绷孩儿,有趣!有趣!哈哈哈哈——”
  那笑声凄厉刺耳,恍如鬼啸狼曝,史雄飞被她笑得呆在当场,既不便探手拾剑,也不便抽身退去,头皮一阵麻,只得也跟着嘿嘿干笑了两声。
  苦行丐吕无垢冷嗤道:“以长凌幼,中剑失手,羞也羞死了,还有什么值得好笑的?”
  莫姥姥笑声一敛,目中凶光激射,道:“不错,若论常情,老婆子何颜再留,但对开封金家,却是例外,金阳钟伪善心恶,满手血腥,他对天下英雄,阳示褒奖,阴施诡诈,何时又想过道义良心?”
  史雄飞抗声道:“金家庄侠誉卓著,仗义疏财,受天下同道敬仰,你说这话,有何证据?”
  莫姥姥哼道:“花几个臭钱,沽名钓誉,你以为便能掩尽天下耳目么?若要证据,俯拾万千,撇开私仇不论,单只金阳钟暗创天火教,茶毒武林,便罪不容生!”
  “什么?暗创天火教?茶毒武林,竟是金家庄主金阳钟?”
  这句话有如平静的池水中,投下一块巨石,丐帮众人个个震骇不已,情不自禁都张目注视着史雄飞,看他如何作答?
  史雄飞浑身颤抖,脸色铁青,才怒声喝道:“姓莫的,你……你凭什么血口喷人……”他显然已经气极了,话声断断续续,停了一会,又道:“你简直在胡说八道!”
  莫姥姥桀桀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们自以为天衣无缝,哪知秘密早落在别人眼中,难道真要老婆子拿出证据来?”
  史雄飞颤声吼道:“什么证据?你说出来!说出来!”
  莫姥姥嗤笑道:“老婆子本想把这些话留待将来,当着天下群雄之面,揭露金阳钟伪善面目,你现在一定要听,不会后悔?”
  史雄飞毫未迟疑,接口道:“你说!你说!”
  莫姥姥怒眉连轩,道:“好!小杂种既然嘴硬,咱们就当面揭穿,公诸于世,好在穷家帮消息快,耳目多,倒不愁传不出去。”
  接着,脸色一沉,回头道:“黄老当家的,你就把话抖露给他听听吧!”
  丐帮家人尽都一惊,十余道目光,齐又移向擎天神剑黄承师,独臂穷神刘铁辉暗暗向二圣递个眼色,悄然退开了一步。
  穷家帮人最重信义,二圣和刘铁辉曾经面允协助高翔查询天火教虚实,假如嫌疑真落在金家庄头上,他们自然也不会放过史雄飞。
  擎天神剑黄承师初时颇显得为难,片刻之后,毅然举步而出,向史雄飞拱手笑道:“少庄主,事无不可对人言,终有一天,纸包不住火,我看,少庄主心里雪亮,根本不须黄某多嘴饶舌了?”
  史雄飞面色由青变白,又由白转青,沉声道:“晚辈与家师一向敬重黄老前辈,想不到老前辈来金家庄作客,竟是包藏了祸心……”
  黄承师哂然笑道:“黄某秉公执言,彼此无仇无隙,当不致无中生有嫁祸金家庄。一切事故,黄某均系亲目所睹,这不是巧言诡辩所能掩饰的。”
  史雄飞哼道:“那么,你就但直说出来,让大家公断是非,金家庄自信并无不可告人之事,不怕挟嫌诬陷。”
  黄承师吃吃笑道:“少庄主不愧口齿伶俐,黄某不揣冒昧,想请教少庄主几桩疑团,不知道少庄主肯为天下同道解答一番吗?”
  史雄飞点点头道:“好,你问吧!只要是我知道的,当然可以解答。”
  黄承师头一扬,冷冷道:“黄某意欲请教三点:第一、大湖三十主寨总舵主,旋风掌盛世充盛当家,因何惨死金家庄?凶手是谁?第二、那日金阳钟分明业已返庄,为什么不肯露面,直到第二天清晨,才跟我等相见?第三、金阳钟趁夜返庄,不经正门,却从庄后小经行走,甫抵后庄,便与少庄主在一间密室商议了半个多时辰,请问令师徒商议的究竟是些什么呢?”
  一连三点质问,只间得史雄飞神色大变。
  莫姥姥嘿嘿笑道:“小杂种,还有什么好说的?你们师徒满口仁义,时时以侠义自居,谁知骨子里却有许多秘密,这真是好话说尽,坏事做绝……”
  史雄飞半晌无语,额上冷汗直冒,缓缓回过头来,求助地望望丐帮众人。
  苦行丐吕无垢冷哼一声,道:“金家庄名满江湖,我等久所仰慕,这些中伤之言,少庄主尽管据理驳斥,天下自有公论。”
  他这话表面似仍维护着史雄飞,实则话中之意,不问自明,等于是催促史雄飞快一些答复。
  荒园之中,情势变得出人意外的复杂,丐帮众人本是为了高翔而来,而今却被天火教三个字所吸引,敌友之势顿变,人人都对史雄飞生出无限狐疑,竟将高翔的事暂时放在次要地位。
  史雄飞默然良久,长叹一声,苦笑道:“黄老前辈所问,件件都是事实,但是,世间之事,常因一时误会谬误千里,其中内情,却并非如诸位想像那么简单……”
  莫姥姥脸色一沉,叱道:“正因不简单,才予你答辩的机会,你若说不出道理来,便足证明你们师徒正是天下公敌,人人皆可痛惩。”
  独臂穷神刘铁辉正色道:“少庄主,方今天下乱源已起,天火教野心日明,这事非同小可,少庄主最好不必再隐瞒什么,以免误会更深,难以化解。”
  史雄飞点点头,道:“关于太湖旋风掌盛老前辈在金家庄遇害,在场之人,尚有高少侠、杨姑娘和阴阳双剑。惨案发生,又值深夜,金家庄为了这件事,业已广派得力弟子分头追查疑凶,相信真相不久当可大白,在下不必徒费唇舌,强予辩解。”
  刘铁辉颔首道:“这也有理,但黄兄所提另两点疑团,你……”
  史雄飞精目一闪,接口道:“关于家师夜间返庄,曾与在下密议这两点,在下并不否认,的确有这件事,不过,这只是金家庄私务,根本扯不上天火教的关系……”
  黄承师阴笑道:“若无不可告人的秘密,为何暗夜往来,行止诡异?偏巧金阳钟秘密返庄,盛世充便遭了毒手,而且,又是被天火教神秘的断魂灯闪光所害,天下巧事,倒都集中在金家庄中了?”
  史雄飞怒目道:“咱们自问无愧于心,何须多作解释,人人俱有不愿公之于世的私事,你怎能强人所难?”
  黄承师耸耸肩头,道:“黄某早知少庄主不会但直见告的,言尽于此,是非已明,黄某已经不必多嘴了。”说罢,抱拳向丐帮众人和莫姥姥一拱手,转身退了下去。
  史雄飞双拳紧握,狠狠道:“黄承师,我们跟你无仇无恨,你为什么定要陷金家庄于不复之境,你有什么目的,你……你说……”
  黄承师淡淡笑道:“黄某不过是就目击之事,照实而言,不惜招致金家庄怨恨,甚至有一天,我和盛世充一样,落个不明不白而死,为了武林正道,亦在所不惜,这就是唯一目的。”
  史雄飞双目尽赤,浑身颤抖,忍无可忍,突然一声厉叱,张臂疾扑而上,十指如钩,径向黄承师迎胸抓去。
  他身形一动,黄承师和冉亦斌双剑连闪,立时逼迫而上。
  寒光交织中,史雄飞形微挫,就地一个旋身,探手便欲抢夺自己那柄长剑。
  指尖堪堪将要触及剑柄,莫姥姥嘿地一声冷哼,飞起脚尖,竟将长剑踢飞,手中钢拐一式“沉鱼落雁”,蓬然正中史雄飞背心。
  招沉力猛,史雄飞身形微挫,就地一个旋身,探手便欲抢夺自己那柄长剑。
  一名丐帮弟子竹杖一举,也准备出手,刘铁辉连忙喝道:“本帮弟子,不许妄动!“大步走上前去,独臂一探,搭在史雄飞腕脉穴上,低声道:“天火教荼毒武林,关系非小,少庄主如果不能为众人解破疑团,金家庄势将蒙受极大不利,利害得失,务请三思。”
  史雄飞感激地点点头,挣扎道:“前辈规训固是正理,但此事同样关系着金家庄声誉,在下未禀明家师之前,怎能淬然公诸天下。”
  刘铁辉沉吟了一下,道:“这话也有道理,不知庄主现在何处?”
  史雄飞道:“家师为了阻遏天魔教,业已赶到洞庭,最迟明日就可到了。”
  刘铁辉扬目厉声道:“一切疑虑,留待明日面询金庄主,事未得证实之前,丐帮弟子严禁对外宣扬。”
  同时,肃容一躬身,又道:“我等此来,本为高少侠安危,姥姥既言高少侠已去,但不知他伤势是否痊愈?去了什么地方?也使我等有所遵循。”
  莫姥姥寒脸道:“你问我,我去问谁?他既能离去,自然不会是死了抬出去的,谁知道他跟谷瞎子那不要脸的丫头藏在什么地方?哼!”
  刘铁辉恍然颔首,回头叫两名弟子扶住史雄飞,挥挥手,退出了李家花园。
  莫姥姥心念爱徒,并未拦阻,黄承师却有些悻悻然,冷嗤道:“人往高处攀,水往低处流,穷光蛋巴结有钱人。嘿嘿!人说穷家帮穷得傲,看来也只是虚谬之辞而已……”
  这番话刘铁辉分明能听见,但他并未出声,而且更约束了帮中的弟子,匆匆而去。
  天色渐暗,李家荒园又沉沦在一片寥寂之中,一个浪潮过去了,另一个更巨大的浪潮,却正默默涌向君山……
  天魔教聚会洞庭君山,本来是一件极端秘密的行动。
  但自从朱凤娟泄露会期,消息不胫而走,江湖中传话迅速,半月以来,早已沸沸扬扬,武林中人几乎都把这一天看成天魔教故示威力,大有君临天下之意。
  于是,会期之前,岳阳城中人潮汹涌,正邪各门各派,纷纷兼程赶到,一向平静安祥的洞庭湖滨,顿成藏龙卧虎,龙蛇杂混之所。
  正道武林,以天魔教为邪派妖孽,自然不惜全力阻止其扩张,邪道各派,视其为有力对手,也不愿天魔教声势过大,加上另一些非正非邪,纯被魔教四个娇滴滴美人儿艳名所迷,从中推波助澜,一场盛会,早已酝酿成熟了。
  这一天,午时未到,洞庭湖上业已万艇攒集,大大小小的船只,早被人租购一空,或单人独舟,或三五成群,有意无意,船头都遥遥指向一个地方——君山。
  湖面上艇帆如云,千百道目光瞪得发直,千百只头颈伸得发酸,直勾勾都凝注在一个地方——君山。
  从湖面上望过去,君山之巅,除了一座宽敞的彩棚,一直死沉沉不见丝毫动静,眼力强的,也只看见彩棚下有几行座位,并无人影。
  时间尚在辰未已初,距离午刻,还有一个时辰,主角既然还没有登场,大家乐得泛舟游湖,养精蓄锐。
  一艘薄底单桅快艇,悄然穿过蚁群般船阵,向君山脚下飘去。
  船舷窗帘低垂,看不见里面坐的什么人,操舟的却是右腿折断的独脚大汉,头戴一顶阔沿笠帽,帽沿拉得极低,掩去了半个面庞。
  轻舟滑到山脚,在距离岸边数十丈处抛落锚旋,那个独腿大汉斜依船尾,状似悠闲,一双炯炯有神的眸子,却在山脚下扫视不已。
  此时湖中船艇纵横,不下数百艘,对这只快艇谁也没有注意。
  过了片刻,船舱中一个少女娇脆的声音问道:“欧阳怕伯,看见我爹爹和娘了吗?”
  独腿大汉摇摇头,道:“山上并无一人,湖面船只又多,一时哪能找得到。”
  船舱窗帘掀起一角,露出一男一女两张俏俊秀丽的面庞,正是高翔和阿媛。
  高翔凝目四顾,赞道:“这儿位置很好,湖面船只欲近君山,必须在附近靠岸,除非伯父和伯母已经先上山去了,否则,绝脱不出我们视线的。”
  阿缓秀眉紧攒,愁容无限,用一种略带愤恨的语音道:“爹和娘身上,有从幕阜山梁家借来的霹雳震天球,一枚震天球,可以毁灭十丈方圆生物,今天莫老婆子和阴阳双剑不来便罢,否则,我真希望……”
  高翔探手拦住她肩头,柔声道:“阿媛,别说这种话,冤有买,债有主,咱们自然要替老爷子和欧阳大怕报仇,可是,也不肯滥杀无辜——”
  话方及此,船尾撑舵的欧阳天佑突然沉声道:“咳!噤声!”
  窗帘疾落,两人缩头退进舱里,各据一丝缝隙,屏息向外偷窥。
  只见一艘梭形快艇,轻快地从船舷滑过,快艇头上,挺立着一个潇洒英俊的青衣少年,腰悬长剑,顾盼神飞。
  高翔浑身猛然一震,暗叫道:“啊!是他?”
  阿媛轻声问道:“他是谁?”
  高翔摆摆手,示意她不要出声,那快艇一转,贴着岸边掠驶而过,青衣少年微微一晃肩头,人已跃登岸上,傲然仰面看看天色,竟然意态悠闲地露出一丝阴笑,喃喃自语道:“还好,午刻未至,恰是时候。”
  说着,缓步向登山小径行了几步,转过身来,手抚剑柄,遥望满湖船只,面上笑意更浓,寻一块山石,大马金刀坐了下来。
  高翔待他坐定,才轻轻嘘一口气,低声道:“他就是双煞中的血手吴均,看样子,哥哥和他已坠人天魔教脂粉计中,等一会君山之下,难免一场血战了。”
  阿媛微微一惊,道:“你那位哥哥一定是守候在陆路那一面了?”
  高翔点点头道:“君山陆路,有丐帮诸老负责,强欲闯山的人不会多,杀孽也不会太重,但这一边群雄毕集,血手吴均又是心狠手辣之徒,只怕……”
  话声未完,倏忽而止,轻轻推了推阿媛,两人目光透过窗帘空隙,却见数条平底大船,正冉冉向岸边驶来。
  第一条船上,舱篷尽撤,摆了一桌丰盛的酒筵,席上坐着一僧一道,和一个满面虬髯的彪形大汉。
  那憎、道、俗三人,个个都在中年,虽然面前摆着酒席,谁也没有举著拈杯,六道精光四射的眼神,却炯炯向高翔这条小船上扫视。
  大般之后,紧跟着三艘长形方舟,品字形缓缓行驶,一艘舟上坐着六位披红色袈裟的和尚,一艘舟上坐着六名星冠道人,另一艘却整整齐齐排坐着六名俗装大汉。
  大船在前,方舟随后,很显然地,这是三批不同门派的武林,坐在方舟上的是精选弟子,坐在大船上的却是三名首脑。
  那十八名弟子人人正襟危坐,不言不动,竟似曾受过极严可靠的训练,微风拂过,六名僧汉却一色暗椿色劲装,腰际横跨厚背鬼头刀。
  前面大船之上三人,面色一片凝重,眼中隐隐射出一股凶杀之色。
  四艘船从小艇侧面驶过,那僧道俗三人,连眼也没有转动,一直注视着高翔乘坐的这条小艇,好象他们之所以催舟游湖,目的不在君山,却是专为了看看其他船上有些什么人物似的。
  欧阳天佑垂头而坐,假作打吨,笠沿掩住了整个面孔,断腿收藏在股下,乍看起来,纯然是个平凡的驶舟老汉而已。
  大船上三人注视良久,那红衣僧人眉头紧皱,忽然低声道:“道兄看出有何可疑之处吗?”
  星冠道人摇了摇头,道:“不太像。”
  俗装大汉发出一阵粗哑的声音,接口道:“金沙双残焦不离孟,孟不离焦,怎会一个人落了单子不对!咱们走吧!”
  击手一招,四艘大船橹篙齐动,破浪而去。
  阿媛睹此情景,芳心骇然一震,等到四艘船去远,才隔舱沉声叫道:。“看样子,他们是特地来找你的?”
  欧阳天佑装睡如故,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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