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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击一掌,蛇郎君的脸色就苍白一分,吐出的血已将他全身浸湿!
妖尸残忍地再笑道:
“有了你的护身内丹和鱼吐珠,我妖尸至少再增百年功力,也许还不止哩,嘻嘻……”
蛇郎君愤怒之后只剩下绝望。
他不再有求生奢望,只希望痛快一死。
但阴毒的妖尸原本按在蛇郎君天灵盖的鬼手突然又缩回,桀桀笑道:
“对了,你是蛇郎君,我倒想看看你的原形!”
妖尸易掌为指,顺着蛇郎君身上的手足太阳、少阳、阳明三经按下。
蛇郎君的脸上突然青筋暴露,不住地颤抖!
妖尸继续下毒手。
一路朝着蛇郎君的太冲、神门、太白、太渊及太溪等五脏俞穴按下!
蛇郎君长啸声中,身子抽动几下,随着白烟冒起,终手现出原形。
一条银身丈二尺长红眼的银蛇!
银蛇殆欲毙然,眼看就要丧命在妖尸手中了!
突然一声叱道:
“你敢动手,我就要你的命,妖尸!”
妖尸那最后一掌被一道淡金色的光华挡住。
他心生惊惕,连退三步。
来人巳翩然落地,出现在妖尸和蛇郎君中间。
黄金冠,翠玉带,卧云靴,再加上握在手上的一柄金剑,来人一身骠悍之气在眉目之间显露无遗。
妖尸眼光一落一缩,冷哼遭:“盒蛇公子!”
金蛇公子先探视化身为银蛇的蛇郎君,确定蛇郎君还未断气,立即催动真力,在银蛇四周设下护身金圈。
金蛇公子面色铁青转对妖尸道:
“妖尸,敢下毒手?”
妖尸道:“金蛇公子,你最好不要管我妖尸的事!”
金蛇公子傲然道:
“你敢伤害我蛇族,手段毒辣,我不会轻易饶你,妖尸!”
金蛇公子手中金剑横举!
妖尸对金蛇公子似乎始终存有一份忌惮,悻悻然道:
“金蛇公子,我妖尸乃通天教之人,你聪明的话,就快退开,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
“哼,你别以为抬出‘通天教’三个字就可以吓我,你大错特错了。”
“金蛇公子,你竟敢不将通天教放在眼中?”
金蛇公子哂然冷笑道:
“放在眼中又如何?好吧,你自断一腿离开——”
妖尸尖叫道:“可恶!”
妖尸双手连舞!
漫天尸气扑面而袭至。
那些尸气,平常人只要嗅中一丝,便立即毒发身亡,溃烂成一堆脓水。
金蛇公子通体泛出淡金色的护身壁气。
尸气没能伤得了金蛇公子!
金蛇公子却已人剑齐飞,金虹一般飞来!
妖尸突然失去踪影。
金蛇公子一剑刺空,收势冷笑道:
“你以为藏在土中,我便奈何不了你吗?哼!”
金蛇公子口念遁地真诀!
随即穿入地下,疾追妖尸!
两人在地底下,斗法显威!
妖尸为通天教三大尊者之一,功力奇高,诡异非常,比起赤发老祖,要命化子等,高出数筹不止。
而金蛇公子和蛇郎君并称蛇族第一高手,又岂是简单易与之辈?
两人一出手,便绝不留情,杀着尽出!
金蛇公子早已决定除去妖尸,以免后患无穷,当下金剑连展,剑剑追命。
这个时候——受伤极重,垂在路边的银蛇又化为蛇郎君。
蛇郎君护住心脉,身子斜倚在树旁喘气不已。
他知道是金蛇公子在紧急关头救了自己一命。
但,他现在没有办法去助金蛇公子擒下妖尸,因为他受伤太重了。
尤其是妖尸的户气之毒,更是深深伤了他的五脏六腑!
蛇郎君咬牙把身体撑直。
他现在一点法力也发不出,而且随时可能再变回原形——银蛇。
如果再有任何一个敌人到他身边蛇郎君就只有死路一条。
蛇郎君自己手无寸铁,十分危险。
然而他至少还有一件利器——他清醒的知觉。
蛇郎君脚步踉跄地,离开湖边。
在他再度变回原形前。
他必须找个最安全的地方隐藏起来。
蛇郎君一步步地,吃力已极地走向对面的一座山。
他希望他有余力走到那座山。
只要到了山中,那就表示他已安全了。
** ** **
凌美仙天一亮,就兴高采烈来到这山腰采花。
明天,她和殷鸿飞就要离开这个镇。
“只要魏辰一日不除,就还会有邪恶的事情继续发生!”
殷鸿飞又教了几招防身术给凌美仙。
凌美仙就想到去摘一些漂亮的花,送给殷鸿飞当作回报。
凌美仙一面哼着轻快的山歌,一面忖道:
“我要摘些什么花才好呢?啊,蔷薇不错的!”
她提着篮子,沿着山径,见着美丽的花儿,就采将下来。
也没多久的时间。
她的篮子已经装满了各式各样的漂亮的花朵。
香味沁人心脾,令人精神一振!
凌美仙拍拍玉手,满意地笑道:
“好了,这应该差不多了。”
她才又准备提起篮子,赶回去送给殷鸿飞之际——
“咦?那是什么?”
凌美仙瞥见远方丈许处,有几朵黑色的花!
“怎么会有黑色的花?”
好奇之下,凌美仙放下篮子快步跑到前面。
她再看仔细一些——
赫然发现那些花之所以变成黑色,是因为被某种液体淋上所至。
那些稠黑深浓的液体。
根本就是血液!
凌美仙诧异忖道:“有人受了毒伤!”
凌美仙玉目四顾,旋即娇呼道:“在那里!”
她发现左边林子处,有一排沿路洒下的血印子。
凌美仙考虑究竟要不要进去看个明白。
她有些紧张,有些害怕。
几经犹豫之下,她还是决定去林子内看看。
凌美仙踏进了林子,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冷颤。
为安全起见,凌美仙取出短剑。
她的短剑才取出来。
倏然!
银光突闪!
凌美仙的手中短剑“当”地一声被震落!
她自己也被这强大的震力震退好几步。
身形还未立稳。
凌美仙的右手脉门已被人扣住!
“谁派你来的?”
不速之客不带半点感情,话声冰冷地说道:
凌美仙惊魂未定,待她看清楚捉住自己手臂的人时,忍不住又急又气道:“又是你!”
——蛇郎君!
蛇郎君也大感意外道:“是你——”
话声一停。
蛇郎君再也支持不下去,眼前突黑,身子一脱力,立刻瘫跌倒下。
方才他用最后一丝真力,荡落凌美仙短剑时,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凌美仙叫道:
“喂!喂,你怎么了?”
蛇郎君没有答话。
只是继续由伤口淌出毒血来。
凌美仙蛾眉皱起道:
“殷大哥告诉过我,不能见死不救的,可是这个人那么讨厌!”
凌美仙咬咬娇唇,忽然又像想到什么似的。
向前轻轻打了蛇郎君一耳光,不太重地。
然后,她才开怀笑道:
“以前,你用蛇吓我,现在我就小小惩戒你一下,各不相欠。”
凌美仙觉得怨气已出,现在就剩下救人了。
姓伸出雪白玉手,一探蛇郎君脉患,不由咋舌道:
“他的气血翻涌得这样厉害,我没办法医治呀!”
凌美仙情急生智,先将蛇郎君藏到枝叶繁茂处,这样可以不让别人发现。
接着,凌美仙连花篮也不要,运起提纵之术,飞快地跑回镇上,告诉殷鸿飞这件事。
殷鸿飞闻言,明白事态非常,救人要紧。
“你带我过去。美仙!”
“好!”
凌美仙在前面带路,和殷鸿飞赶到那地方。
将奄奄一息的蛇郎君带回疗伤医治!
** ** **
“殷大哥,他就是蛇郎君啦!”
“嗯。”殷鸿飞天眼已开,淡淡点头。
“他还有救吗?”
殷鸿飞沉默片刻,答道:“要看他自己的求生意志够不够?”
** ** **
再看看许杰。
他最高兴像现在一样了。
在他眼前有十几头牛羊.在低啃着青草。
山腰的那间木屋和那一大片山地,都是他家的财产之一,许杰当然是玩得不亦乐乎。
来这里放牛放羊,是许杰自唇的。
许大麟训斥他道:
“我那么多儿子中,你最没出息了!”
“……。”许杰吊儿郎当地不想回答。
“你说说,你究竟还能干什么?我的银庄、米店、茶楼,你有哪一样工作可以做的?”
许杰想了想,居然答道:“我可以放羊、放牛吃草!”
“什么?”许大麟吹胡子瞪眼睛道:“你就这点儿出息吗?”
“这没什么不好啊!至少可以和小羊们玩捉迷藏,嘻嘻……”
于是,许杰就来到这山上放起牛羊来。
自由自在,无忧无虑地,又不用天天挨骂。
许杰认为这儿才像是天堂!
白天放羊,玩耍,晚上就回屋子睡觉,天—亮再出去玩!
“唷喝!唷喝!”
他高兴得对着山谷乱喊叫,回声一遍遍传绕回来。
像是同时有几个人在说话一样有趣。
至于那些牲畜牛羊,许杰永远也记不清到底是几只。
反正,天一亮,出太阳,就把羊群、牛只赶到山坡地去。
天黑了再赶回围篱准没错。
有时候,会走失一、两只山羊。
奇怪的是,过一些日于,那些失踪的母羊还会自动跑回来,而且又多了几只小羊。
许杰有时在山上待腻了,也会溜到镇上玩。
他已经不爱和同年纪的孩子玩乐。
现在,他只爱赌钱,因为他觉得那要刺激多了。
那一天,他将牛羊统统赶到山坡地吃草。
带着几两银子,他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镇上赌钱。
“干!”
许杰一连输了六把,忍不住咒骂出口!
这座赌场一共有两层。
楼上赌的是牌九,输赢较大。
楼下赌的掷骰子,赌注小一些也没关系。
许杰觉得自己手气太背,在楼上输得差不多了,正好到楼下赌。
可惜,幸运之神并未因此而眷顾他。
就是掷骰子比大小,他也一连输到底。
因为没有银子下注。
许杰很快就被后面的赌客挤了出来。
整个睹场里闹哄哄的。
男人们的叱喝声,叫嚷声加上妓女们的浪叫声,简直要将屋顶给吵翻。
许杰走到宙子边透透气。
他正打算着明天再拿银子出来赌。
如果银子不够。
就去抓几头小羊、小牛去卖钱。
反正,那是多出采的福利,属于他自己的福利。
愈想愈兴奋,他把头探出窗外。
更倒楣的事情,就在这个时候发生。
2006…10…5 20:36 天幻
第 八 章 魔界至尊通天教
楼上有人向窗外吐痰!
风把那堆肮脏、下流的黄痰吹到许杰的脸上。
“干他娘的!”
许杰破口大骂!
他用手一抹——竟然又多又脓、又黏!
许杰不抹还好,这一抹整个脸都是。
“干他娘的,我真想杀了他!”
许杰冲到楼上,看到那吐痰的人。
那是一个秃头,脑满肠肥的胖子!
许杰见到他,只得忍住满肚子火。
因为,那个死胖老头是他爹的朋友。
许杰原来想把手上的脏痰,物归原主的抹到那人的秃头上。
但,他随即又想清楚了。
一旦惹开了,倒楣的又是许杰自己。
许杰暗骂在心里,将痰抹到柱子边。
他一连骂了十七、八声干他娘的,才愤愤然离开。
许杰一路不爽地回家。
还是回到山坡的木屋,睡个觉,去去霉气,明天再过来捞本吧!
在山脚的岔路。
有个陌生人拦住他的路。
那个人块头粗大,满脸横肉,凶神恶煞也似地。
“喂!小子,你站住!”
“干什么!”
许杰一股怒气没地方发,大声地回骂过去。
他知道像那种满身都是肉的人,块头愈大,就表示他们的脑子都被肌肉挤得剩下一点点而已。
许杰才不怕他们哩!
那个人怪笑道:“我问你!”
许杰反口道:
“问什么问?少爷我不是随便让人家问的,除非你给这个——”
许杰对那人没什么好感,向对方索求银子,才肯回答问题。
那人满脸黑胡根,哈哈笑道:
“臭小子,挺带种的,敢这样跟我说话!”
许杰冷笑又道:
“你不肯就算了,我赶着回家,别碍着少爷的路!”
“你要多少银子?”
许杰故作沉吟道:
“那可要看看向题复不复杂?复杂的话,银子就要多一些!”
那恶汉邪笑道:
“这镇上是不是有个姓许的大户有钱人家?”
许杰道:“姓许的很多,你是指哪一家?”
“许大麟那一家!”
许杰暗暗吃惊,表面却不动声色地道:
“我知道,但你先给少爷我五两银子!”
恶汉冷然一笑,忽然出手扭住许杰的右手大姆指,再一顺势反拗!
“噢——”许杰痛得跪下身子。冷汗直冒。
恶汉目露凶光地道:
“向我要银子?我先扳断你一根手指再说”
许杰疼得掉出眼泪道:
“好,好,我说,你先放开我!”
许杰只得老实说出自己的家中所在,但他并没透露出自己就是许大麟的儿子。
恶汉接着又问道:
“许大麟是不是娶了一个叫王小萍的女人?”
许杰点头道:
“好像是吧——啊!我的手指快断了……”
那大汉才松手放开许杰,自言自语地邪笑着离开。
许杰瞧自己肿如鸽蛋的手指,不禁忿怒骂那恶人一十八代老祖宗。
他本想趁那恶汉转身的一刹那,抽出怀中小刀狠狠刺对方几个窟窿才甘心,但他—看到自己的手指肿痛酸麻,又怎能握得住小刀!
许杰“呸”了一痰。一路骂着回山上小屋。
“下次我非用棍子打断那王八蛋的腿不可!”
** ** **
外面的风很大,呼啸呼啸地吹着。
熟睡中的许杰是被外头的牛羊不安的嗥叫声所闹醒。
醒过来后,手指更加疼痛了。
尽管他敷了一层层的药膏,也不能使手指关节的热辣感稍退,而且一阵接一阵的抽痛,似乎永无停歇。
“干他娘的!”
许杰狠狠发誓,下次要是有人再敢拗他的手指,他一定不放他干休。
怎么才能减轻疼痛呢?
许杰躺在床上嚼肉千。
不过,这并没有太大的作用。
听到后来,连牙齿也咬得酸麻无力了。
他将口中剩下的肉干沫,吐到地上。
然后,从床上跳起,在他的木盒中取出一些碎银子和一只玉戒。
他想,这个时候,只有赌博那刺激玩意儿,才可以使人忘虽然现在是深夜,大多数人都已沉睡入梦。
“只要有银于。还怕没地方赌?嘻嘻……”
他推开木门,冒着呼呼的狂风离家而去,连门也忘了带上。
** ** **
许杰在那又脏又臭的人堆中,赌得双目泛红,乐此不疲。
这几个辰光眈搁下来,他已经连本带利捞回了不少。
许杰赢得兴起,吆喝起来,自己作庄,怪邪门的,还让他连庄一十二。
正准备连第十三把庄时,许杰不经意的一瞥,又见到了白天拗断自己手指的那名恶汉,正从窗外急匆匆地闪过。
许杰怒骂在心中。
“干他娘的一十八老祖宗。操!”
骂且骂,贪钱的他却不肯离开赌桌去跟踪那名汉子!
再说,他已连赢十二把,气运正旺哩!
一股熟悉的女人香粉味匆匆飘过!
许杰抬头一看,正来得及看到女人的侧脸。
许杰心念连转,忖道:
“好啊!那臭女人终于露出真面目了,我非跟去看个究竟不可!”
他站起身子——正欲离开!
旁边有人拉住他道:
“快掷骰子响?你想赖账是不是?”
许杰随手一扔,竟然是个通赌,庄家通赔!
许杰气恼地把银子统统丢到桌上,嚷道:
“干!一会儿少爷回来。再收拾你们!”
他把满肚子怒气全出在那个女人的身上,他离开了赌场,摸黑追了出去。
许杰对于追踪自有一套。
不消多久,就见到了那女人背影。
他于是放慢于步伐,和那女人始终保持一段距离。就这样,可以使对方不会发现自己,顺便又带领自己到对方想去的地方。
许杰冷笑忖道:
“我要看,你这坏女人究竟想要搞什么鬼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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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美仙在房间熬着草药。
蛇郎君则躺在床上休养,他的面色巳遂渐好转、恢复红润。
凌美仙—面扇着文火,一面用纸绢擦着汗水,自言自话地道:
“这药的味道真是苦啊,光是闻就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