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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玉一剑小天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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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平赶紧站起,移到一棵大树底下,躲了一会,偏偏雨越下越大,等到雨势渐小,一
身衣衫也已湿透,放眼看去,黑蒙蒙的,全是山岭暗阴,一片荒野,连一间农舍也找不到,
只得顺着山径走去。
  这一段路,本是崎岖小径,再经过下了一场大雨,山水沿着小路流下来,更是泥泞难行,
这样又走了两三里路,忽见山麓一片树林间,有一大片黑沉沉的屋宇。
  上官平心头一喜,急忙穿林走入,来至一座高大的黑漆大门前面,走上一步,举手拍门,
大声叫道:“里面有人么?请开门。”
  他把大门拍得“澎”“澎”震响,里面还是没人答应。
  这时雨势虽小,还是淅沥不停,他站在雨中,心头甚是焦急,好不容易找到了人家,偏
生没人开门,他几次要想越墙进去,总觉得不安,忍不住又举手朝门上拍去。
  这回他手掌堪堪拍上大门,发出“澎”的一声,两扇大门竟然应手而启!
  大门启处,一阵冷风从门内直灌出来,上官平一身衣衫尽湿,经冷风一吹,忍不住打了
一个冷颤,就在此时,他发现大门内有一双霎动的眼睛,朝自己看来。
  夜半荒山,黑沉沉的屋宇和忽然开启的大门,看不到人,只看到一双霎动的眼睛,此情
此景,什么人都会吓上一跳!
  上官平口中“啊”了一声,脚下不由得后退了一大步。
  只听那眼睛在暗处道:“深更半夜,敲门的就是你么?”
  这一开口,上官平听出是一个老妇人的声音:心头稍微定了定,既然会说话,那就是人
了,当下就抱抱拳道:“在下赶路遇雨,远处看到这里的屋宇,特来避雨,请老婆婆行个方
便,借宿一宵,等天明雨停了,在下就可上路。”
  那老妇声音生硬的道:“进来。”
  上官平说了声:“多谢。”举步跨进大门,才看清那老妇人生得极为矮小,穿着一身黑
衣,难怪站在外面,只能看到她两只霎动的眼睛了。
  那老妇人道:“你随我来。”
  大门里面是一个大天井,老妇人领着他从回廊过去,推开东首厢房的一扇木门,走了进
去,冷声道:“进来呀!这里本是一间客房,你就住在这问好了。”
  她已在里面“嚓”的一声,打着了火种,点起一盏油灯。
  上官平随着走入,室中果然有一张床,临窗口还有一张案桌,灯盏就放在桌上,一灯如
豆,只是灯光有些绿阴阴的,但有灯总比没灯好!
  老妇人转过身来,望着他,口气依然冰冷的道:“你把湿衣服脱下来,别把被褥弄湿
了。”
  上官平这回看清楚了,这老妇人生成一张鸠脸,脸颊上满是皱纹,一双眼睛经绿阴阴的
灯光一照,也有些绿阴阴的,看去有着说不出的诡秘,教人不敢朝她多看,看了会心里发毛,
但只得点着头道:“多谢老婆婆,在下省得。”
  老妇人没有多说,就转身自去,跨出房门,随手“砰”的一声,阖上了木门。
  上官平心下暗自嘀咕:“这老婆婆生相好怪!偌大一座屋宇,难道只有她一个人?”
  他一面脱下长衫,拧干了雨水,搭到椅背上,老妇人说过,别把被褥弄湿了,他自然不
能穿着湿透了的内衣裤睡到床铺上去,这就过去拴上门闩,然后把内衣裤也脱了下来,拧干
了,晾到木床栏杆上,再脱下鞋袜,放下帐子,拉开薄被,钻入被窝,用手伸出帐外,煽熄
油灯。
  窗外大天井中依然雨声浙沥,并未停止,鼻中却闻到油灯熄灭之后,灯蕊冒出来的一股
焦油气味,隐隐含着些腥气,敢情灯盏里点的是鱼油了,倒也并未在意。
  上官平躺在床上,正觉昏昏欲睡之际,忽然听到大天井中“扑”的一声轻响,传了过来,
他练的究竟是玄门内功,耳朵十分敏锐,“扑”声入耳,人也立时清醒,暗道:“这声音分
明有人从墙外纵落天井,难道会是夜行人不成?”
  心念方转,接着但听西首又是扑扑扑三声,又有三个人翻墙而入,跃落天井。
  紧接着东南首又响起扑扑扑三声,也有三个人纵身落地!
  这一来,连同先前一个,已经有七个人落到天井之中。
  声音虽轻,但上官平却听得极为清楚:心想:“这些夜行人不知是做什么来的,难道会
是强盗?”
  心念转动,不觉留神倾听起来,真要是强盗的话,自己在这里借宿,岂容宵小横行?
  那知倾听了一会,那七个人纵落天井之后,就再也听不到一点动静,好像他们在大天井
中忽然消失了!
  上官平心中不禁暗暗泛疑,自己绝不会听错,那声音明明是有人越墙而入,而且轻功颇
为不弱,如果只有一声,也许听不真切;但他们一连纵落了七个人,纵然他们轻功最高,落
地之后,立即再次纵起,也该有衣袂飘风之声,怎会纵落之后,就再也听不到半点声音,除
非他们一下钻入地底去了。
  也许他们纵落之后,站在原地,没有移动,这也不可能,已经过了好一会,他们不会一
直站着不动的。
  一时觉得好奇,正待悄悄下来,到窗下去戳个洞,往外瞧瞧,那知心念转动,要待坐起,
四肢竟然不听使唤,好似瘫痪了一般,一点也动弹不得。
  心头不禁大吃一惊,再抬了下手,依然软弱得连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急忙吸了口气,
缓缓提聚真气,一身功力,竟似全散,那里还提聚得起来?
  这下直把上官平惊出一身汗来,忖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呢?难道会是那老妇人在自己
身上使了什么手脚?这也不可能,她把自己领来这里,连手也没举一下,何况她离去之后,
方才还好好,那就可证明不是老妇人使的手脚了,再说江湖上什么迷魂香,蒙汗药之类,大
半也要下在饮食之中,自己连茶也没喝一口……哦!莫非毛病出在床前这盏鬼火似的油灯之
上,刚才熄灯之际,自己曾闻到一股焦油气味,中间隐隐似有腥气,只闻到了这点气味,就
会使自己一身功力尽行散去?但除了闻到那股焦油气味,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使自己
动弹不得了!”
  上官平躺在床上,四肢不能抬动,神智却甚为清醒,接着想道:“那老婆婆若是有心把
自己迷倒,那么动机是为什么呢?这且不去管它,她既在油盏之中,下了散功的药物,自己
功力既已全失,想必她一定会来找自己的,目前只好躺在床上,等她来了再说。”
  一念及此,心头也就放宽下来,闭目养神,静静的等待下文。
  果然,过没多久,只听门上“喀”的一声轻响,门闩被人拨开,房门呀然开启,老妇人
弯着腰走了进来,接着又是“嚓”的一声,点起了灯盏,她走近床前,伸手撩起帐子,目光
投到上官平的脸上,不禁得意一笑,双手疾发,一下连点了上官平五处穴道,才从怀中摸出
一颗白色的药丸,纳入他口中。
  上官平先前还心头清楚,但被她点上五处穴道,有一处是睡穴,他就迷迷糊糊的睡熟了。
  老妇人在他长衫内衣上仔细搜索了一遍,然后一掌拍开他的睡穴,冷冷的道:“你把衣
服穿起来,我有话问你。”
  上官平睁开眼睛,双手抬动了下,果然已能活动,再暗暗吸了口气,真气却依然无法提
聚,不觉望着老妇人道:“老婆婆,在下和你无怨无仇,你这是为什么?”
  老妇人冷冷的道:“不用多说,快些把衣服穿好了下来,我有话要问你。”说完,背过
身去。
  上官平伸手从木床栏杆上取过衣裤,在帐内穿好,才跨下床来,又取过长衫穿到身上。
衣衫还没有干,穿在身上,凉凉的,湿湿的,很不舒服,望望老妇人,问道:“老婆婆要问
什么?”
  老妇人缓缓转过身来,伸手一指木椅,说道:“你坐下来。”
  上官平依言坐下,老妇人的身高本来只到上官平的肩头,他这一坐下来,她就显得此他
高了,说话就毋须仰着头了,这就冷冷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上官平道:“在下上官平。”
  老妇人又道:“在七星会里,是什么职位?”
  “七星会?”上官平道:“在下不是七星会的人,七星会这三个字还是老婆婆刚才说出
来才听到,从前从未听人说过。”
  老妇人怒声道:“你还不承认,还想抵赖,看来不给你吃些苦头,你是不肯说实话的
了。”
  右手一抬,从左手衣袖中抓出一条纯白色的蛇,朝上官平面前晃了下,那纯白小蛇一颗
三角形的头上,有一对蓝宝玉般的眼睛,口中吐着细得像线一般的红信。
  这条小白蛇,如果它的名字不叫蛇,(因为人们心里对蛇字早就存着几分怕意)那么它
纯白得只见其可爱,并无半点可怖之处了。
  上官平道:“在下从不说谎,说的都是真话。”
  老妇人手腕一抬,那小白蛇吐出来的红信,几乎快要接近上官平鼻尖,哼道:“你以为
这条小蛇不会咬你,其实它比普通毒蛇毒上一千倍、一万倍,给它咬上一口,就会立时毒发
无救,你再不说实话,我就叫小白从你左鼻孔游进去,右边孔游出来,看你怕不怕?”
  上官平俊目发光,怒声道:“老婆婆把在下看作何等人了,我说的话,你如果不信,大
可把我杀了,士可杀,不可辱……”
  老妇人讶然道:“我几时辱你了?我要用小白游你鼻,就是辱你么?”
  上官平道:“你不相信我说的话,就是辱我,侮辱我的人格。”
  老妇人一手轻轻抚摸着白蛇,说道:“难道你不是七星会的人,他们派你来作内应的
吗?”
  “不是。”上官平道:“在下真的是赶路遇雨,才来投此借宿的,老婆婆怎么把在下当
作七星会的人?”
  老妇人看着他,似乎有些相信了,说道:“难道还是我多心,认错了人,但那有这么凑
巧的事呢?”
  上官平听她口气,忽然想到刚才翻墙而入的七人,忍不住问道:“老婆婆说的七星会,
就是刚才翻墙进来的七个人吗?”
  老妇人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上官平道:“在下是听到的。”
  老妇人哼了一声道:“你耳朵倒是尖得很。”
  上官平道:“在下只是奇怪,他们明明跳进墙来,怎么会忽然间都没有声音了?”
  老妇人道:“人死了还会有声音?”
  上官平道:“是老婆婆杀了他们么?”
  老妇人冷声道:“难道会是他们自杀的?”
  上官平心头一寒,这老婆婆眨眼之间,就杀了七个人,一面问道:“老婆婆和七星会有
仇?”
  老妇人哼道:“是我在问你,还是你在问我?”
  上官平耸耸肩道:“老婆婆还要问什么,那就问吧!”
  老妇人道:“你会武功?”
  上官平点点头道:“会一点。”
  老妇人又道:“你是那一门派的人?”
  上官平道:“在下没有门派。”
  老妇人道:“你师父是什么人?”
  上官平道:“我恩师道号放鹤山人,已经去世了。”
  老妇人又道:“你是什么地方人,从那里来,到那里去?”
  上官平道:“在下是徐州人,从小父母双亡,是恩师扶养长大了,此次原是奉先师遗命,
到泰山来找一个人的,后来……后来……”
  老妇人道:“后来什么?”
  上官平道:“这一段话,在下不能说出来。”
  老妇人道:“为什么?”
  上官平道:“因为我在泰山认识了一个人,这人的名字我不能说,他要我住到他家里去,
没想到他不怀好意,暗中要谋害我,今晚给我无意中听到了,才逃出来的,不料中途遇雨,
才找到这里来。”
  老妇人目光乍然发亮,她目光这一亮,登是绿阴阴的发光,怒声道:“这人是谁?这种
口是心非的人,真是该死!”
  上官平心中暗道:“这老婆婆生相诡异,原来人倒不坏,很有正义感。”心头不觉对她
有了几分好感,说道:“这人是谁,在下不能说。”
  老妇人哼道:“你到了这里,还怕他作甚?你只管说出来,几时遇上了,我就给你出
气。”
  上官平心中暗道:“我被你散去了功力,你要真是好人,应该替我解了才行。”一面说
道:“谢谢老婆婆,这人并没害到我,我逃出来了,也就算了。”
  老妇人道:“你这人年纪轻轻,却有些婆婆妈妈。”
  刚说到这里,突听屋上传上一声尖锐的枭鸣!
  老妇人哼道:“不好,七星会又有人来了。”
  呼的一声吹熄灯火,一个人像幽灵一般闪了出去。
  上官平走到窗下,耳中就听到大天井四面都有“扑”“扑”之声,心头暗暗吃惊,忖道:
“这下少说有一二十个人!”
  他手指沾着口水,在纸窗上戳了一个小孔,凑着眼睛往外瞧去,大天井上,此刻大雨已
停,果然有十七八个人影,聚在一起,其中一个身材高大的人,似是众人之首,他挥挥手,
喝道:“搜!”
  喝声出口,就有十几个人身形闪动,朝两边长廊掠来。
  上官平听到一阵脚步声直向自己住的厢房奔近,立即悄悄回到床前,脱下长衫,躺到床
上。
  他动作迅速,实则不过转眼之间的事,但听“砰”的一声,房门被人撞开,接着就见两
条人影闪了进来,其中一个“嚓”的晃亮火折子,火光一照,他们已发现床上躺着的上官平。
  手执火折子的喝道:“床上有人。”
  另一个手持钢刀的汉子奔到床前,用刀尖挑开帐子,厉声喝道:“好小子,你躲在床上,
咱们就找不到了么,起来,起来!”
  上官平跨下大床,说道:“好汉,在下是过路人,遇到大雨到这里来借宿的。”
  执火折子的汉子喝道:“少噜苏,跟咱们出去。”
  上官平伸手取过长衫,披在身上,被两人押着走出房去。
  这时许多人还在逐间搜索,那为首的人已经进入中间大厅,厅上也点起了灯烛。
  两个汉子押着上官平走入大厅,只见那为首之人约莫五十出头,浓眉鹞目,紫脸猬髯,
生相极为威猛。
  押着上官平的两个汉子,左首一个道:“回香主的话,小的在厢房里找到了这小子。”
  紫脸老者一双巨目精光熠熠,朝上官平投来,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苗山庄的什么
人?”
  上官平道:“在下上官平,只是过路的人,方才遇到大雨,到这里来借宿的,并下认识
苗山庄。”
  紫脸老者看他衣衫尽湿,倒也有几分相信,问道:“你到苗山庄投宿,可曾遇见什么
人?”
  上官平听了他的话,好像苗山庄是这座宅子,并不是人,一面回道:“在下敲了半天门,
来开门的是一个老婆婆,她领我到厢房去睡的,没见到什么人。”
  紫脸老者问道:“你就住在厢房里,方才可曾听到什么声音吗?”
  上官平道:“没有,在下一躺下去就睡熟了,刚才还是两位好汉闯进去把在下叫醒的。”
  紫脸汉子一摆手道:“把他押到一边去。”
  两个汉子应了声“是”,押着上官平退到边上,一个取出绳索,把上官平双手反剪着捆
了起来。
  上官平道:“二位好汉,在下不会逃的,你们捆得轻一点好不?”
  那汉子用手肘狠狠的在他腰上顶了一下,喝道:“小子,你嚷什么,再嚷就宰了你。”
  这时只听厅外一阵喧哗,接着响起老妇人的声音大声道:“你们推什么?老婆子自己会
走,我一大把年纪了,跌上一跤,就不得了啦!”
  上官平心中暗道:“这老婆婆也被他们逮住了,她方才闪出房去的身法,分明很高,怎
么会落到他们手中的呢?”
  心念转动之际,只见四五个汉子簇拥着老妇人走了进来。走在前面的汉子朝紫脸老者行
了一礼,说道:“全宅都搜遍了,只有这个老婆子,她自称是看宅子的。”
  紫脸老者目光移到老妇人身上,喝道:“苗山庄只有你一个人吗?”
  老婆子似是被这些手执钢刀的汉子吓得两腿发软,连连点着头道:“是,是,这宅子里
只有老婆子一个人,是看宅子的。”
  紫脸老者哼道:“方才本会七个弟兄进入宅子,到那里去了?”
  老妇人骇异的道:“没……没有人进来,只有……一个少年说是途中遇雨,淋成落汤鸡
一般,是老婆子开门放他进来的,以后就没有人来过。”
  上官平被两个汉子押着站在大厅左首,她没看到。
  紫脸老者疑信参半,说道:“那么咱们七个弟兄会到那里去了?”
  老妇人打着哆嗦道:“老婆子真的不知道。”
  紫脸老者又道:“你们庄上的人呢?”
  老妇人道:“老爷、太太、小姐,三天前上京里去了,老婆子是郝管事的远房亲戚,所
以把老婆子找来看宅子的。”
  紫脸老者哼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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