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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平听得一怔,问道:“难道两位姑娘不是她门下?”
稍后一个轻笑道:“自然不是了。”
上官平道:“那么两位姑娘是什么人呢?”
走在前面一个笑道:“黎佛婆门下的十二金钗会把上官掌门人救出来么?”
上官平道:“因为两位姑娘身上打扮,和十二金钗一样,在下还以为两位是她门下卧底
的呢!”
走在稍后一个道:“我们不是打扮成这样,能混得进黑龙山庄去吗?”
上官平心中暗暗觉得奇怪,她们不是黎佛婆门下的十二金钗,也不像是再老哥哥派来的
人,莫非是玄女门的人?一面问道:“那么两位姑娘莫非是玄女门的人了?”
走在前面的一个咭的笑道:“是啊,我们是表小姐差来迎接表少爷的了。”
上官平被她笑得脸上不禁一熟;心中迅速忖道:“听她们口气,也不像是玄女门的人,
那会是什么人派来的呢?”一面问道:“两位姑娘到底是什么人?”
走在梢后的黑衣少女道:“上官掌门人不用多问,到了地头,自会明白。”
走在前面的一个道:“我们把上官掌门人救出来,至少不会是恶意吧?”
上官平笑道:“在下如果不想留在黑龙山庄,谅她们也未必留得住在下,两位姑娘虽是
好意,但如果没有两位姑娘相救,在下也一样可以出来,所以两位姑娘不肯实言相告,在下
就不打算跟两位姑娘去了。”
这话听得两个黑衣少女不禁慌张起来,走在稍后一个道:“那怎么行呢?你不跟我们去,
我们……我们如何交代呢?”
走在前面一个忽然停下步来,回身道:“上官掌门人纵然不用我们相救,但我们至少费
了好大一番手脚,才能偷偷的混入黑龙山庄,摸到地下石室去,我听人说过两句话,叫做没
有功劳,也有苦劳,上官掌门人总不能让我们无法回去覆命吧?”
上官平笑道:“在下可以跟你们去,但你们总该告诉在下是奉什么人之命来救我的,这
总可以吧?”
走在稍后的黑衣少女道:“就是因为我们主人没有交代,我们就不敢多说,万一我们多
说了一句,给主人知道,就会割下我们舌头来,那就永远不能说话了,我们救上官掌门人,
但上官掌门人岂不是害了我们姐妹么?”
上官平听得一呆,说道:“你们主人有这么凶?”
走在前面的接口道:“是啊!我们不该说的话,说出来了就要割舌头,这是我们的规矩
咯!”
上官平道:“好,既然如此,那就不用说了。”
两名黑衣少女化愁为喜道:“上官掌门人那是答应跟我们去了?”
上官平应道:“好吧!”
三人重又穿林而行,上官平发觉方才一路往上,已经翻过了一座山脊,现在又开始往下
行去。
这样足足走了一顿饭的工夫,平常人至少也要走上大半天了。
现在这片深林已经到了尽头,穿林而出,只见山麓间一片沃野,左首林下有一间茅舍,
还有灯光。
两个黑衣少女走近茅舍,就脚下一停,一齐躬身道:“上官掌门人请进。”
上官平举步跨入只见室中坐着一个身穿大红道袍的道人,看到上官平立即站起身来,稽
首道:“上官掌门人请了,贫道奉命在此接应,恭候多时,上官掌门人快快请坐。”
这道人睑红如火,连须苍髯,眨着两颗炯炯有神的金黄眼珠,笑得很亲切。
上官平朝他拱拱手道:“不知道长道号如何称呼?”
红袍道人道:“不敢,贫道南离生。”
上官平不知道南离生是什么人?但在礼貌上不得不拱手道:“原来是南道长……”
南离生不待他说完,抬抬手道:“上官掌门人请无坐下来歇息,贫道奉命接应上官掌门
人而来,今晚恐怕无法成行,要在这里过夜了,只是这里仅系一间农寮,没有床铺,要委屈
上官掌门人了。”
上官平听他两次提到“奉命接应”,不知他是奉了何人之命来?这就依言在一把竹椅上
坐下,问道:“不知南道长是奉了何人之命而来的?”
南离生微微一笑道:“这个贫道恕难作答,因为贫道奉命行事,敝上认为目前泰山之上,
群魔乱舞,上官掌门人不宜再耽在山上,才要贫道赶来接应,而且敝上再三交代,上官掌门
人的行踪,愈机密愈好,此事上官掌门人见到了敝上,自会明白,要请上官掌门人多多原谅
才好。”
他不肯说。
上官平心头泛疑,闻言不觉站了起来,抱抱拳道:“在下被黎佛婆劫持,虽蒙上派两位
姑娘,把在下从黑龙山庄接引出来,在下至为感激,但在下受制穴道早已自解,纵或两位姑
娘不来接引,谅那黑龙山庄也未必困得住在下,两位姑娘曾说贵上在此,在下才跟她们同来,
俾当面致谢,如今贵上既然不在此地,在下毋须有人保护,南道长连贵上是谁,都不肯见告,
在下那就告辞了,异日有缘,自当和贵上见面,道长见到贵上,请代在下致意吧!”
说完,举步朝门外行去。
南离生听得大急,忙道:“上官掌门人请留步。”
上官平道:“道长不用说了,在下另有要事,不克去见贵上了。”
南离生为难的道:“这个……”
上官平堪堪走近门口,只见青影闪动,那领自己来的两个少女并肩拦在门口,左边一个
道:“上官掌门人,你不能走呀!”
右边一个道:“是啊!上官掌门人这一走,叫咱们如何向主人交代呢?”
她们已经脱下了黑衣,换上一身青布窄腰身劲装,披肩长发,也打了两条辫子,垂往鼓
腾腾的胸前,肩头插着长剑,另有一番婀娜刚健之概。
上官平冷然道:“两位姑娘请让开。”
左边一个道:“上官掌门人要到那里去?”
上官平道:“在下到那里去,何用告诉姑娘?”
右边少女道:“上官掌门人是我们主人要见的人,你这一走,教我们怎么办呢?”
上官平道:“在下说过,在下另有事去,不能随你们去见贵上,两位姑娘快请让开。”
左边少女道:“上官掌门人不肯去,这教我们……我们……好生为难……”
上官平目射精芒,沉声道:“两位姑娘再不让开,休怪在下出手无情。”
右边少女眨着眼睛,说道:“怎么?上官掌门人要向我们出手么?”
上官平道:“不错,你们再不让开,在下被逼如此,说不得只好出手了。”
左边少女道:“上官掌门人难道不念我们姐妹冒险把你从黑龙山庄营救出来的么?”
上官平朗笑一声道:“在下若是不念你们从黑龙山庄把在下领出来的情,在下早就出手
了 。”
右边少女撇撇嘴道:“那你总该知道好歹,敝主人为了营救上官掌门人,煞费苦心,你
怎可不去见见敝主人,就要走呢?”
上官平说道:“贵主人不在这里,在下又身有要事,非走不可,贵主人既要见我,难道
过几天都不可以吗?”
左边少女道:“方才南道长已经和你说了,上官掌门人和敝主人见面一事,关系十分重
大,也是越机密越好,所以上官掌门人实是非去不可。”
她们越是这样说,上官平心头越是泛疑,这南离生和两个少女,自己并不认识,说话又
吞吞吐吐,行径诡秘,看来绝非好路数,这就冷冷一笑道:“在下说过有事,就非走不可,
贵上有事,可去伏虎寺找我。”
说完,双手一分,朝两女中间向两旁推开,人也跟着跨了上去。
他因对方只是两个少女自然也不会用上太大的力道。那知他不推倒也罢了,这一推两名
青衣少女口中娇“啊”一声,不退不让,双手同时疾发,纤纤十指舒展如兰,一手搭向上官
平推去的手腕,一手却迅速无俦朝上官平肋下袭来。
她们一左一右同时发动,不但手法奇待,快速绝伦,而且袭向肋下的五指,手掌翻动,
几乎笼罩了肋下五处大穴。
“兰花拂穴手!”
上官平没想到两名少女居然身负如此上乘武功,一时被逼得只好后退一步,才算没被她
们指风袭中。
红袍道人南离生自从两女出现之后,他就没有再开过口,此时眼看两女一招之间就把上
官平逼退,目中神光飞闪,暗暗点头,忖道:“强将手下无弱兵,她们这一手兰花拂穴,果
然高明得很。”但他依然没有作声。
左首少女娇靥上泛起笑意,说道:“上官掌门人,得罪啦!”
右首少女接着道:“上官掌门人还是里面请坐吧!”
上官平退后一步,目光瞧了两女一眼,忍不住轻哼道:“看不出两位姑娘真是有一手!”
左首少女道:“上官掌门人夸奖。”
上官平道:“但两位姑娘要想拦住在下,只怕未必。”
右首少女眨着眼睛道:“上官掌门人可是还想试试吗?”
上官平朗笑一声道:“在下说过要走,两位姑娘既然不肯让路,在下自然还要试试了。
随着话声,跨步上前,双手依然向左右推去。
这回他已知两女武功极高,出手就用上了五成力道,使的是一招“左右逢源”,手势甫
发,立时有两股无形潜力应掌而生,分向两女涌去。
两个青衣少女忽然身形闪动,有如春风摆柳,腰肢轻轻一晃,就避开了上官平的掌势,
同时双手疾发,使的依然是“兰花拂穴手法”,随身欺近过来。
这回因她们并没分出手来化解,是以一双玉手上下晃动,纤纤十指,都采取了攻势,而
且两人配合佳妙,同时闪身,同时进招,但两女双手所袭取的穴道,却并不相同。
这一来,等于有二十只手指,袭取上官平身前二十处穴道。
一个人武功再高,也只有一双手,自然无法兼顾,何况这二十处穴道,你就是挡了十九
处,只要被击中一处,就足可把你制住,因为“兰花拂穴手法”并非一般点穴,被拂中了一
处经穴,就会影响整条经络。
上官平推出的双掌已被她们避开,再待收回手来化解,已嫌不及,何况双方就在门口动
手,这道木门只容一个人进出,又受了地势的限制,不得不再次往后退下。
他两次被她们逼退,心头止不住有气,双眉一轩,说道:“在下只是不知贵主人是谁,
不愿出手伤人,伤了和气,你们再不退开,那就休怪在下手下不留情了。”
左首少女道:“上官掌门人要出手伤人,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了。”
右首少女道:“是啊!上官掌门人不能留下,我们又留不住上官掌门人,就是伤在你掌
下,那也只能怪我们学艺不精了。”
上官平看她们拦在门口,丝亮不肯退让,看来今晚不把她们击退,是无法出去的了。
但她们“兰花拂穴手法”十分奥妙,以自己所学的武功,没有一种可以化解她们指法的,
突然想到了“十八盘剑法”,自己何不以指代剑,也许可以破解她们手法。
心念这一转,立即双手骈指捏了两个剑诀,又大步跨上,喝道:“两位姑娘那就小心
了。”右手一挥,朝前划出。
他如今内功何等深厚,这一以指代剑,心意一动,“紫气神功”就已贯注手指,手指划
出,真气就随着透指而出,手上宛如多了一柄利剑一般,嘶然有声,朝两女身前划去。
两名青衣少女不知厉害,还以为和方才一样,只要柳腰一晃,身形闪动,就可以闪避得
开,两人同样闪身,又同时双手漾起,欺身过来。
怎知方才上官平只是使了一招,准备把她们推开就算,而且他学的武功,并没什么变化
精奇的手法,是以避开了就可以欺身过去,施展“兰花拂穴手法”,使他无法化解,不得不
住后退下。
这回上官平以指代剑,使出来的是东岳派的“十八盘剑法”,第一招出手,第二、第三
招可以源源出手,她们身法奇妙,但避开的只是第一招而已,等她们欺近身去之际,上官平
右手一转,第二招又相继出手。
两名青衣少女只是身法、手法精妙,内功可比上官平差得何止天壤之别,身形堪堪飘近,
双手还没递出,就觉一道凌厉指风,犀利无匹的划上身来!
差幸两女及时警觉,口中惊“啊”一声,双双飘身闪开。
不,上官平指风堪堪划出,就被一道极柔的潜力逼住,同时只听一个清朗的声音笑道:
“你们如何是上官掌门人的对手,还不退下?”
两名青衣少女听到声音,不禁大喜过望,立即双双躬下身去,说道:“小婢叩见会主。”
上官平抬目看去,只见一个身穿天蓝长衫手持折扇的文士,面含微笑,潇洒的站在她们
身后。
这人生得白面无须,修眉朗目,气宇轩昂,年龄不过三十出头,举止从容,正是七星会
会主文曲星楚子奇。只见他朝上官平拱拱手,含笑道:“上官掌门人请了。”
上官平早巳知道他投到了黎佛婆手下,那么他要两名青衣少女把自己从黑龙山庄救出来,
岂不是魔教有意要他在扮演捉放么?他心念转动,不觉冷冷一笑,抱拳道:“原来是楚会主
。”
楚子奇一步跨到门口,低声道:“时机急迫,上官掌门人请到屋内再说。”
上官平听他这么说了,只得退入屋中。
南离生看到楚子奇,”立即稽首道:“属下见过会主。”
楚子奇只朝他颔首道:“事情已有变化,道兄不宜在此久留,你和珠儿她们,可先行离
此。”
南离生躬身应“是”,匆匆往外行去。
楚子奇抬手道:“上官掌门人请坐。”
两人在竹椅上坐下,楚子奇目光一抬,说道:“上官掌门人心里一定尚有许多疑窦,但
此刻兄弟已无暇多说,上官掌门人也许已经知道,此次论剑大会,业已变质,因为正有两股
势力,争相攫取剑主头衔,作为他们在武林中扩张实力的张本……”
上官平道:“楚会主说的是魔教和玄女门?”
楚子奇道:“不错,而且目前已经有不少门派,落入他们魔掌之中,所谓不入于赤,则
入于黑,上官掌门人在论剑会上,表演了一手,极为出色,正是双方亟欲争取的人,兄弟才
要珠儿她们潜入黑龙山庄,把你引来此地,本来希望把你秘密送下山去,再另行设法,逐一
救出被他们双方利用的各派中人,这是釜底抽薪之计,可以使他们无法利用五岳剑派和其他
门派……”
上官平听到这里,才知自己误会了他,一面问道:“他们自己已有相当实力,为什么还
要利用各大门派呢?”
楚子奇笑了笑道:“上官掌门人也许还不知道他们过去的历史,魔教,在二十年前,不,
二十年前江湖上虽有一次重大的变乱,但其实只是魔教死灰复燃而已,他们早在三百年前,
已经有很大的势力,三百年来,不断的在骚扰武林,因此如果他们仍以魔教之名,在江湖活
动,必然会受到各大门派的注意,甚至得不到江湖上的支持,因此他们必须伪装,当然,能
掌握几个门派,自然更好了。”
他口气稍顿,接着道:“另外一个是玄女门,她们前身就是玄阴教,说起来也有近百年
的历史了,当然也是左道旁门的邪教了,他们的情形,几乎和魔教无异,几次三番倡乱江湖,
但都被各大门派扑灭,才易名玄女门,当然,玄女门三个宇,还会使人联想到她们就是玄阴
教。因此这次的手法,也完全和魔教一样,首先掌握了中岳剑派的钟大先生,夺得剑主的头
衔,第二步当然要利用钟大先生联络五岳剑派,再扩大到江湖各门各派……”
上官平心中暗道:“你还不知道假钟大先生现在已经换了真钟大先生了。”但他这话并
未说出口来。
楚子奇道:“据兄弟所知,目前被魔教罗致的有西岳派掌门人华清辉、东岳派的石敢当
祝南山、北岳派杜东藩、少林寺铁打罗汉能远大师和敝会等,被玄女门罗致的有中岳派钟大
先生、八卦门宋景阳、五行门侯世海等门派,上官掌门人试想这是一个何等严重的问题,一
旦爆发,各大门派势必卷入这场是非之中,这是一个很大的杀劫,可以引起整个江湖的血雨
腥风,即使双方的人都来个同归于尽,死伤的依然是各大门派的人,他们双方都隐居幕后,
损失不会太大,兄弟不在各大门派之中,创立的也只是一个小小的七星会,但因兄弟是江湖
人,人心之危,自然要尽我江湖人的一份心意,希望能消弭这场祸乱……”
上官平听到这里,不觉肃然起敬,站起身,一把抓住楚子奇双手,说道:“楚会主有此
心意,兄弟无任敬佩,如果用得着兄弟之处,兄弟愿意听凭差遣。”
他这一握住楚子奇双手,只觉他手掌柔软如绵,纤小有如女子!
楚子奇也没料到他会一下握住自己的手,一张清俊的脸上,微微一红,说道:“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