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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情危机 作者:晓春-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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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有特殊的性向?还常找“压力大”这种理由跟别人发生关系?而且是跟合作方的老板上床?甚至不在乎是极短暂的关系……欧阳找不着合适的措辞,明知道答案跟自己无关,也无意探什么内幕,但还是刹不住各类想法的出笼。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向你道歉。”不该把私人情绪代入,不该对不可能的人情动,不该让你察觉我异样的感情,不该的事太多了,每一件都是,换作之前的罗伊是不会这么钝的。  
欧阳看他正正经经客客气气地道歉,倒非常不适应了,说什么都显得有些多余,于是轻咳一声走开了。罗伊不容许自己多想,继续伏案修稿。  
两个大男人表面似乎又恢复过往的纯粹,其实那一晚就好像已蒸发在空气中的香分,明明还有那阵阵飘渺的余韵,却谁都不敢大力触动这根弦、掀开这张网,也怕真是自己的嗅觉出了毛病产生的幻觉。  
但罗伊这两天的思想状况可想而知,他开始有意无意地避开欧阳,并不是他不够大方,而是有些事,还是保持距离得好,免得越了轨却找不个到理由开脱。  
罗伊不想做得太明显,但强烈的自尊心作祟,还是觉得自己做错了事,因此把部分资料搬回原来的工作室,在那里和几位同事开了整整两天的夜车,等方案做到满意,才赖在会客室的沙发上小憩片刻。  
周一和阿立共同赴会,全部新构想和盘托出,终于将新地块的规划推入一个全新的阶段,并将原来划定的别墅区全数改为低层公寓和排屋,从原来的高端客户群过渡到都市白领,休闲会馆、商区、学校都在其蓝图中,这一郑重也极具颠覆性的提议在隆泰掀起一股巨浪,激烈的讨论和解说交叉进行。  
罗伊不确定欧阳是否知道他这两天没有回晓竹院的事,今天虽然没有回避欧阳沉着的眼光和那无时无刻不显露非凡智慧的言论,但心里还是会觉得有那么一点被刺到,这是罗伊从来没有过的遭遇,他感觉有点头疼,好像是不慎跌入什么圈套一样,想爬出来却发现早已泥足深陷,更可恶的是,猎人的态度却不以为然。  
罗伊对欧阳敬晖有了非分之想,这一场失败兼无望到极点的暗恋,对罗伊自己来说也是匪夷所思!有时候感觉来了,挡不掉,只有接招。  
欧阳支颌沉思的样子有很特殊的感染力,那种存在感,令全场人士不得不事事都留意他的神色。罗伊没有再像上次那样经常性地去看长桌正前方那个座位,因为今天欧阳人就坐在那里睥睨四座,气势夺人,静静地听他人侃侃而谈,然后用一种平静的理性的方式指出方案中的种种疑点,有分歧时,提出的论点犀利但不苛刻,这是实业家的本质,永远不感情用事,永远知道有多少筹码掌握在自己手里,必要时详加利用。  
罗伊大多时候不会被感情左右,但因为偶尔沾点艺术家脾气,因此不能做得像欧阳那样收放自如全无漏洞,毕竟这次的问题出在自己身上,对于欧阳这类在场面上活动极为流利的人来说,也许根本不会将那晚的事放在心上,但为什么罗伊还是会觉得欧阳的眼中隐藏着令他不解的讯息?  
罗伊有些不安,就好像刚咬了一口桌子上的蛋糕,旁人却告诉你这是用来招待重要客人的。有点心虚,又有点不知者不罪的理直气壮,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现在有多矛盾。  
幸好这项目操作时间不长,等一切上正轨,罗伊也会在下半年潇洒飞去别处,面对一个始终也无法得到的人,他的反应也是现实而直接的,毕竟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光凭理想行事的小鬼。  
在整整八小时的车轮战过后,新方案终于被郑重确认,并决定于下月送当局审批,而邻近的一期工程云溪别墅区仍在如期进行,等四分之三房屋结顶前,二期工程正式开工,这将意味着S市规模最大的综合性社区即将诞生。  
会后大家鼓掌致意,同时对伊凡工作室的效率赞于绝口,欧阳敬晖也被高层簇拥着出去,罗伊松一口气。  
隆泰最让人舒服的作风是会后无饭局,长时间会谈,各自都觉得精神疲惫,如果还要抵抗酒精,那做人也未免太辛苦。  
罗伊避开大队人马,顺道去隆泰集团的三楼自助餐厅,随便点了一道蔬菜沙拉和凤梨包作晚餐。然后到楼上收拾完纸图和幻灯片,夹在腋下就到车库去取车。  
刚把车倒出来,就看见欧阳敬晖正下车库,又不能装作没看见,心里轻轻一叹,脸上还是若无其事地冲他点点头,可没想到欧阳不但没取车,还朝他走过来。  
从容矫健的脚步,淡定轻柔的表情,翩翩风度令人心折,就不知道是真的想与他讲和,还是表面敷衍功夫了得。  
“你今天的表现很精彩。”  
“多谢肯定。”  
“你现在是直接回——晓竹院?”  
本来想说不是,但说出来显得小气,只好硬着头皮承认:“嗯。”  
“我也准备回去了,搭你的车吧。”  
虽然晓竹院的车库总有欧阳敬晖的备用车,也不代表他们该在回家的路上同乘一车,这显然是藉口,只不过罗伊猜不出对方的动机到底是什么。  
欧阳没有时间留给他用作犹豫,直接拉开车门坐进去。罗伊一时也只得乐观,如果对方真的反感他,根本不会主动上他的车,这至少是个过得去的能够自我安慰的答案,应该知足。  
车子开到一半,两人都没怎么说话,气氛一下低落,连罗伊都感觉过意不去,于是拧开了从来没有工作过的电台广播,随手转了个调频,正好是一个谈话类节目,车内总算有人声了。  
先是一个女人说丈夫如何不顾家,一周回来两次;接着是一个孩子说父母不够体谅,成天逼他做功课;最后是个男人,一拨电话进去就泣不成声寻死觅活,无非是人家甩了他要去结婚,接受不了事实。  
罗伊无法想像一个人可以为另一个人的爱去死,对他来说,爱一个人充其量就是放弃自己的某部分思想、打破以往的行为习惯,这些改变已经够愚蠢,如果再要搭上性命,那真的不比白痴高明多少。而且他最受不了男人哭哭啼啼,这事关尊严。  
听得不耐烦,于是不经意地瞥了眼一旁的欧阳敬晖,他的表情倒是一副事不关己、漫不经心的样子。  
主持人骂完这个骂那个,正在兴头上,又遇上这个预备狠狠落难的,于是就加倍地信口开河,鼓励他把那甩了他的人丢到外太空,再大胆走出门往四周围看看,哪一个女人不比她强。直到那悲情男主角哽咽地将话锋一转:“我的情人是个男人……”  
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罗伊迅速看了看欧阳敬晖,而对方也正有些惊讶地转头看向罗伊,即使只有一秒钟,也许更短,两人却都感觉到一丝震荡,两颗小石块在空中唯一的一次磨擦,甚至来不及激起火星就已各自落入湖心,那细微的涟漪却有着不可言说的温柔和动荡……  
但罗伊提醒自己,不要再被对方迷惑,原来的他可的确是能冷静到近乎无情的。  
谁知,欧阳在这时开了口:“罗伊你——对男人有感觉?”接着连忙澄清,“我没有任何目的,也不是想要探你隐私,只是要告诉你我并不在意那天晚上的事,没什么,真的。你不需要为此改变对我的态度,我希望我们之间——至少不要有隔阂,这是合作的基础。”  
他的眼神在罗伊漂亮的侧脸游移,虽然有在犹豫要不要说完,不过还是说了,他不喜欢这种被吊在半空的感觉,莫名得难受,说明白些会更好。  
这才像是欧阳敬晖,拖泥带水从来不是他的风格。罗伊轻轻笑了,有点讥诮味道:“你不必顾忌我对你的态度,这跟工作无关,即使那天你痛骂我,也不会因此影响公事,你大可放心。”罗伊关掉电台,阻断了一切噪音,“还是你觉得我不够公私分明?整件事错在我,但我已经向你道过歉。”  
“我不是个耿耿于怀的人,这你知道。”欧阳这时的表情已经有些认真了,他为得罪罗伊而有一丝不快,也因为罗伊的强硬有了另外一丝不快,“我只是不想你有压力,我也不会利用这个为难你。”  
“谢谢你的承诺。”那个理智的罗伊重新振作了,“我大概是欠缺一个交代。我会被美丽的女人吸引,虽然我也会和男人做爱,但并不表示我会习惯性产生行为偏差,我对我脑子的决策意识和判断力还是有把握的。”  
欧阳一时也觉得无以为继,隔一会儿才答:“你两天没有回晓竹院,如果是我误会,sorry。”  
之后陷入长期的沉默,两人就这样撑到目的地。  
其实欧阳没有误会,罗伊的确是为躲他才没回去,但事到如今,罗伊已经不打算承认。但另一个认知也随即萌生,欧阳的直觉太过灵敏,如果要从此避免像今天这样的尴尬,他必需学会控制和掩饰,至少要按他的指示——恢复最正常状态,闭上眼都不要想起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  
原来,就算与情人全垒打,也不至于会牵动罗伊的神经中枢,更别说是这种“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激烈波动了。这下明白,放感情做,就算没有上垒也会觉得无法安全上岸,更何况对方还无意于此,他用比“拒绝”更艺术更文明的处理方式打发他,这真是让罗伊丧失自信心,以往的那些假清高像是被人悉数揭露出来一样,让他胸口沉重。  
本以为这个庞大的项目会是他人生的另一个转捩点,结果证明,得不偿失,他差点赔上自己的声誉和职业操守,竟然沦落到让欧阳敬晖来提醒他不要感情用事的份上,自己还真是有够失败!  
好,到此为止,他认输,欧阳敬晖不是个惹得起和该惹的人,自己为什么要去碰这颗软钉子?出了门口就有大把的美人等着他,自己从来不适合扮痴情种。  
看欧阳先进屋子,罗伊甩甩头,一个油门踩下去开进别墅的车库,还撞倒了堆放在角落的塑胶警示牌,再一个急刹车,颓然地把头靠到车座上,脑子突然更乱了。  
那一个晚上,欧阳很配合,除了将萧邦开得稍微响了一些外,没有在他眼前晃着继续讲大道理,这让罗伊感觉精神松弛不少。  
周二是梁梦海举办个人画展的日子,罗伊之前就将这一天圈定为工作日,前日订好的花篮今早肯定已经排在展厅门口。细节示真情,这是所谓上流社会的守则,如果怠慢,即表示会错失很多机会。  
罗伊也有一个记录本,专门用来记录各界人士的喜恶,对付生意人这招有百分之几的胜算,对付朋友,那就是百分百的真心了。  
现在对梁梦海的感觉已经挺复杂,有些欣赏和怜惜,也有些内疚和抗拒,毕竟她是欧阳敬晖的女人,如果不是牵扯进这一层关系,罗伊肯定是能够坦然自处。  
早上故意与他错开时间下楼梯,看欧阳敬晖的车驶出去,罗伊才跟着出去。  
位于起士路的会展中心对罗伊来说算是不陌生,这源自于他的一点小爱好,对当地艺术展或多或少都有所关注,所以也不是第一次来。  
梁梦海已经在德国卡塞尔和法国里昂举办过个展,她的画受法国和俄国现实派的影响,而伦勃朗、库尔贝、米勒以及印象派、表现主义某些画家都给她提供了养料,从而融铸成了自己的绘画语言,这次的主题是“生存”。罗伊在此前想过梦海可能会有的风格取向,可还是没想到画中的灵魂取自于劳动者。  
看着蜂拥而至的媒体,罗伊随人流进入主展厅参观,暂时没有引起梦海的注意。  
梦海的油画,看似粗朴实则细腻,明暗变化十分微妙,而且物象的质感异常逼真,常以不同的笔触刀法铸造出画面上多种多样的肌理美,所以她的近似古典派的画风中又含有现代艺术的韵致。  
走了大半圈,罗伊已经为之倾倒。突然,他被一张人物肖像吸引,那是一位在北方贫瘠地带的农妇,那脸上有像树皮和岩石一样粗糙的皱褶,生存的无奈与顽强的抵抗聚成一股强大的能量将赏画人的心紧紧纠住。  
“这一幅已经被我订下了。”身后有人似乎是不经意地搭讪,眼睛却跟着罗伊盯着画面。  
罗伊心里顿时狂跳起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他没有回头,只是尽量以最平静的语调说道:“是很值得收藏。”  
“梦海的写实画具有强大的表现力。”  
“而且有鲜明的个性。”  
欧阳轻声问:“你也喜欢画?”  
“最近买过几幅中国的水墨画,不过也没什么研究。”  
“我倒有收藏几幅前清大师的真迹,有时间可以到我那里参观。”  
“噢?”  
“不过放在隆泰顶楼的陈品室里。下次来公司,我带你上去。”  
接着,两人不再说话,直到半分钟后,罗伊回过头看向欧阳敬晖:“没想到梦海……梁小姐有这样的功力,难怪业内这么推崇。”  
“既然说出了,为什么要改口?是怕我多想?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豁达?”欧阳针对他临时修正称谓一事提出异议,继而牵扯到其他问题上,“今早八点都没见你出房间,不会是不想见到我吧?”  
罗伊自嘲地笑笑:“看来我还真是容易画蛇添足。”  
“你的成语进步很快,罗伊,你只要记住,别在我面前做你不爱做的事,做你自己就可以。”欧阳转身,准备朝前方的两个熟人走去,脸上挂上一抹职业化的微笑,然后用他们之间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可以将你那些赞美的话告诉梦海,她很重视你的意见,今晚为画展举行的慈善拍卖会,希望你能到场。”说完,脚步已经向那些客商移去。  
看着他挺拔的背影,以男主人架势里外应酬,并表现出足够的熟络和魄力,这让罗伊进一步认识到自己应该以几倍的力气去抵御这股不祥的牵引力。  
“嗨!”梁梦海不知什么时候朝罗伊这边走过来,精干的古韵布衣,气质非凡光彩照人,“感觉怎么样?”  
罗伊点点头:“从你的画里,我看到一种——容忍。”  
“这是我今天听到的最动心贴切的评语。”梦海试图解释画展主旨,“当我们进入了一个新的时代,对于本民族容忍的坚强的性格,应该予以理解和善待,而不是辜负它、轻蔑它,更不可以欺凌它,因为我们曾经以此繁衍。”  
“你已经给予它最高意义的尊重。”  
“谢谢你罗伊。”边说边环住他的手臂,引来两个记者上前来拍照,不过罗伊和梦海神情坦荡举止大方,又是一对俊男美女,自然升级为一道风景,“看见敬晖没有?”  
罗伊点点头:“他跟两个人刚过去。”  
“晚上来我的拍卖会吗?”  
“当然,那么大的海报怎么能装作没看见?”  
梦海满意:“告诉我,特别喜欢哪一张?”  
罗伊指指身后:“这一张《等待》,很有感情和气势。”  
“你跟敬晖眼光倒是像,他也最喜欢这张,所以一早就订下了。”  
可罗伊没有想到的是,晚上的拍卖会现场竟然会出现那样戏剧性的一幕。欧阳敬晖将这张刚买下的《等待》放上了拍卖台,这自然是他本人的意愿。  
这次拍卖的款项所得都将赠予慈善总会,而这张已售出的价值六万的油画一放上台,就引来各路人士竞相飙价,坐在后排的罗伊兀自想了一会儿,在价格抬到十万的时候,也举起了竞价牌。  
最后场内只剩两个人在竞争,前排一个衣冠楚楚的男人一直在举牌,还时不时回头住罗伊的方向困惑地看一眼,希望他知难而退,结果,五分钟后,罗伊还是以场内最高成交价十八万元得到了那幅画,连梁梦海都一脸意外地看向罗伊。  
“罗先生,恭喜你得到《等待》这部优秀的作品,我代表梁小姐和慈善总工会向您的慷慨表示由衷的感谢。”拍卖师热情洋溢地发总结辞。  
罗伊一转身正好看见欧阳敬晖端坐在后排靠左角落的座椅上望着他,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到的,但可以肯定他全程观看了罗伊频频举牌与人较劲的积极场面。  
等拍卖会一结束,欧阳上前帮梦海处理后续,罗伊当即签了—支票,油画要待两日后由专人护送到府上,罗伊犹豫了一下,还是写下了晓竹院的地址。  
一上车,罗伊又觉得自己有点不值,这画原是欧阳敬晖的,他乐意捐出,自己却高价赎回后再搬往他的住处,实在好像是为欧阳敬晖赎回旧物的感觉,十分可笑。  
虽然罗伊对外界态度从不热情,但对慈善活动还是非常尽心,出多出少都是一份心意,人家认为你有钱有身份时,你就必须自觉做一些与美好形象相匹配的事,其中最重要的课程就是要学会慷慨解囊。  
当欧阳敬晖做完护花使者回到晓竹院,发现一楼的灯还亮着,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  
门一打开,在工作台上枕着手臂已经睡过去的罗伊立即半抬起头,迷离地望向“室友”。  
“去休息吧,一天不工作都不行?”欧阳边说边走到他旁边。  
罗伊干笑,揉了揉眉心,再抬抬胳膊,不禁觉得肩酸手麻。  
“这样躺着怎么会好受?”欧阳这时已站到罗伊身后,口吻像在责怪一个淘气的孩子。  
忽然,他将温暖的手掌覆上罗伊的肩膀,接着藉着手腕均匀地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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