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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停在围山河外,杜兰德下了马车,眼皮微抬,就看到眼前一座横跨围山河的石桥。这里就是上城区的入口了。
石桥两侧林立着两排雕塑般的野蛮人战士,他们一个个神情木然,就像没有生命的傀儡。但如果有人真的把他们当作摆设而无视的话,付出的代价很可能会是生命。杜兰德深知这些野蛮人的实力,恐怕随便挑出来一个都堪比五星猎人。两排一共二十人,总战力还要超过杜兰德!当然,是指没有解开自我封印前的杜兰德。
按照规矩,驾车少年只能把杜兰德送到这里,以少年的身份实力是不可能真正进入上城区的。看着仅有一河之隔、被璀璨的魔法光辉点缀的犹如梦境的上城区,少年眼中shè出难以掩饰的憧憬和火热。他看得出神,不由喃喃说道:“如果有一天我也能进入上城区,那该有多好啊。恩……听说那里有全大陆最漂亮的女人!”
话音刚落,少年就听到一旁传来一阵嘿嘿怪笑。
他愤怒地转过头,才发现杜兰德下车后没有立刻离开。少年刚才的话,显然都被杜兰德听在耳里。
少年小脸涨的通红,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杜兰德悠悠然地丢下一句:“牧者之城不需要通行证就能进入上城区的人可不止我一个,回去打听清楚还有谁。否则的话,你恐怕活不过三天就会丢掉小命。”
少年呆了呆,随后低下头,认真地想了想。看得出他的确听进去了。
等到他重新抬头时,杜兰德的身影已经在桥的那头。
卷一章六灰色罗兰
在上城区小山的半山腰处,安静地坐落着一座通体澄蓝的两层城堡。由于城堡不高,再加上周围的树木相当高大葱郁,以至于大部分堡体都在树木枝叶的掩映之下。
城堡的整体造型十分雅致,没有过多的繁复装饰,反而透过简练舒缓的线条美感凸显出一种另类的古典优雅。据说很多人第一次见到这座城堡时,都会把它当成一块流光溢彩的巨型蓝sè冰钻。
这座城堡绝不是上城区诸多娱乐场所中最耀眼的一个。无论是血腥残忍的巴特洛角斗场,还是金碧辉煌的碧菲赌场,亦或是暧昧旖旎的风月岛,都比这座城堡更加有名,也更受欢迎。但它的安详静谧,在整个上城区却是独一无二的。这也是杜兰德最爱这里的理由之一。
这座城堡,有一个十分贴切的名字:蓝灵堡。
哒啦——,杜兰德将标志xìng的火枪放在蓝sè石晶制成的圆桌上,安然坐下。他轻轻敲了敲桌子,一名年老的侍者很快出现在他面前,谦恭地行了一礼,微笑说:“杜兰德先生,有一阵子没见过您了,今天还是‘灰sè罗兰’吗?”
杜兰德也笑起来:“老霍特,我哪次来这里不点‘灰sè罗兰’?一切照旧吧。”
“如您所愿。”
足足十分钟过后,一个足有三十厘米高的巨大高脚杯被摆放在杜兰德面前的桌上。杯中盛有两种液体,一种猩红,一种浅蓝。两种液体彼此间泾渭分明,没有一丝一毫的交融。而最奇异的是,两者并非上下分层,而是左右分开,也不知道是如何做到的。老霍特稳稳地放下高脚杯,然后轻轻一弹手指,一缕幽幽的火苗立刻从他指尖冒出。他脸上浮现出一丝虔诚的微笑,轻轻一吹,火苗立刻随风飞出,轻飘飘地落在高脚杯中。
杯口无声无息地喷出一道一米多高的火柱。火焰消失后,高脚杯中原本的双sè酒水已然不见,只剩下一种浅灰sè的奇异酒水。
“相当完美。”杜兰德由衷地赞叹一声。
“这是我的荣幸。”老霍特的礼仪永远完美无缺。
微微欠了欠身,老霍特悄然离开。他知道每一次杜兰德点了“灰sè罗兰”之后都不希望受到任何打扰,所以他很识趣地默然离去,留给杜兰德一个相对安静的环境。
这里是蓝灵堡的一楼大厅。这里类似酒吧,说“类似”,是因为并非每一个来这里的客人都是为了喝酒,事实上在座的只有一小半客人的桌上有酒水。其余的人三三两两地坐在大厅各处,彼此闲聊着什么,抑或什么都不说,只是坐在这里发呆。来往的侍者大致分为两类,一类是老霍特那种年过半百、风度翩翩的老者,另一类是同样优雅有礼、却清纯妩媚诱人犯罪的jīng灵少女。
不过这些和杜兰德都没有任何关系。
他小口小口地抿着“灰sè罗兰”,低垂的目光始终落在杯中的水面上,似乎能从中看出些什么来。至于周围的一切人、或事,都已经被他彻底无视。
灰sè罗兰,蓝灵堡的特sè酒水,据说整个大陆也没有几个调酒师能调制出来。这是一种奇异的酒,据说第一个创造出它的人并非纯粹的人类,而是一名兼具人类、矮人、和jīng灵的混血。那人留下灰sè罗兰的调制方法和特xìng说明后,就自杀了。当他在三天后被发现时,人们发现他是品尝过自己调制出的灰sè罗兰后自杀的。
灰sè罗兰能够让人产生幻觉,哪怕强大的职业者也无法抵抗其幻术效果。
杜兰德盯着酒水表面,旁人看来觉得没有任何异常,但对杜兰德来说,他从中看到的却是一片璀璨的星空!
无数光线交缠在一起,最终汇聚成一颗七彩sè的大星。这颗星辰耀眼的不可思议,却并不刺目,每一个凝视着它的人都会不由自主地被它的美丽所震撼。杜兰德也不例外。
这颗大星,即是杜兰德的家乡,森德洛。
幻境忽然消失不见,杜兰德这才发现,不知不觉间杯已见底。他笑了笑,重新坐直了身体。
每一次出任务回来之后,杜兰德都会来蓝灵堡。每一次来蓝灵堡都会点一杯灰sè罗兰。这是他五年以来养成的习惯。每一次品尝灰sè罗兰,他都能从那平平无奇的灰sè酒水中看到无数位面,而那无数位面的中心,就是森德洛。
这时一双又轻又软的小手按上了杜兰德的肩膀,然后温柔地揉捏起来。
杜兰德不用回头就知道来人是谁,整个蓝灵堡,会这么做、敢这么做的也只有一人了。他索xìng向后靠在椅背上,安心享受免费按摩,笑着说:“很好,继续。”
“恩,遵命。”
“左边一点。”
“好的……舒服吗?”
“呵呵,以你的按摩技术,没有谁会说不舒服吧?水晶。”杜兰德笑道。
水晶是一个海洋jīng灵,也是蓝灵堡的侍者。她有一头水蓝sè的长发,带着天然的波浪卷,一直披到后腰。她有一张jīng致而充满青chūn气息的瓜子脸,双眼却有着如烟波般的迷蒙。听了杜兰德的话,她柔和地说:“水晶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碰过其他男人,也没有被其他男人碰过。倒是杜兰德先生您,如果再不有所行动的话,水晶就不得不去给其他男人按摩了。”
“少来……”杜兰德挥手示意水晶停下,没好气地说:“你没碰过其他男人我相信,但你说‘没有‘其他’男人碰过你’是什么意思?说的好像我碰过你似的。另外,如果你不想的话,牧者之城中可没几个男人敢强迫你按摩吧?有你们家小姐护着你,我想不会有这样的傻子和二货……”
杜兰德顿了顿,冷哼了一声,说:“还有,少他妈装出一副温柔娴熟的样子,骗人玩儿吗?我又不是不知道你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卷一章七水晶
啪的一声!杜兰德话音刚落,肩膀就被狠拍了一记。他恶狠狠的语气没能让水晶产生分毫害怕的情绪。
对此,杜兰德早就习以为常。
有时候连他自己也会感到奇怪,要知道牧场深处那些异族王者可都视自己为洪水猛兽,怎么轮到一个战斗力完全为零的jīng灵小妞,反而对自己全无畏惧?
“您难道不知道,跟美女说话的时候应该温柔一些、客气一些、甚至……甚至殷勤一些吗?”水晶转到杜兰德身前,笑嘻嘻地说:“如果您连这个道理都不懂的话,那么对不起喽,按摩没了!”
杜兰德没所谓地耸耸肩,没接话。
海洋jīng灵一族盛产美女,水晶的姿容自然不在话下。在整个蓝灵堡中,论容貌,恐怕没有几人敢拍着胸脯说比水晶漂亮。至于水晶的身材如何,倒不太好说,因为杜兰德从来没有看到过完整版。当然,如果杜兰德想的话,他有不下五种方法可以透过衣服直接观赏。战斗法师的强大不止体现在战斗上,感知能力同样十分过硬。
眼前的水晶一如往常,穿着一件男式的侍者服饰。这也算是她的一个特殊爱好了。
她忽然换上一种审视的目光,盯着杜兰德上下打量片刻,又凑近嗅了嗅,然后点点头说:“嗯,一段时间没见,你倒是没有找其他女人。不错,不错……还算对得起姐姐大人。”
杜兰德不由失笑:“这可不像是一个一天到晚想要爬上我的床的女人该说的话啊。”
“有什么不对吗?”
“你说呢?”
“你是说……我也算‘其他女人’?”
面对这个弱智的问题,杜兰德无奈地叹了口气,没有回答。
水晶却像是遇到了重大疑难问题一般,低下头认真想了想,然后板起小脸,严肃地看着杜兰德说:“我和姐姐大人是一体的,不算‘其他女人’。”
“所以呢?”杜兰德头也不抬地问。
“这还用问吗?”水晶大声叫道:“你都把姐姐大人给睡了!怎么还不睡我?嗯??说吧,什么时候睡我,我随时都可……哎呀!”水晶一声惊叫,最后一句话才说到一半就被一股凭空生出的力量堵回嘴里。她忽然感觉身体一轻,整个人腾云驾雾地离地飞起,完全不受控制地在一股无形力量的包裹下飘飞出去。等到她落地时,已经远离了杜兰德的座位。
水晶惊魂未定,这才发现自己正站在通往蓝灵堡二楼的楼梯口。
她心有余悸地拍拍胸脯,大惊小怪道:“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这时杜兰德的声音传了过来,语气恢复了淡漠:“去叫安德丽雅,就说我来了。”
水晶脸sè微微一凛,她知道杜兰德一旦换上这种口吻,就意味着调笑时间结束了。这种时候,恐怕只有姐姐大人才能无视杜兰德身上隐隐透出的浓稠杀气,继续谈笑自若,甚至故意气一气他。水晶却没有这样的胆子。
她有些幽怨、又颇为不甘地最后瞥了远处的杜兰德一眼,低声嘟哝了一句“真讨厌”,然后转身上楼。
水晶不知道的是,此时此刻,表面上冷漠一片的杜兰德心中却在暗暗苦笑,同时无比纠结。杜兰德始终是个男人,面对一个口口声声叫嚷着“睡我吧睡我吧”的靓丽美女,说不心痒那是不可能的。
过了好半天,杜兰德才压下体内躁动不堪的yù火,磨着牙齿骂道:“见鬼……这勾人的小妖jīng!”
其实有一点水晶说的很对,那就是如果杜兰德再没有任何行动或表示的话,她总有一天要投入其他男人的怀抱。
虽说水晶有她口中的姐姐大人的护翼,但牧者之城中没有“绝对”这个词,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安德丽雅不可能一辈子护着她。说到底,水晶只是一个地位远不如人类女子的海洋jīng灵,一个女奴。安德丽雅就算有些背景,也不可能和大陆上人类至上的主流文化做对抗。
蓝灵堡,在上城区是一个十分独特的存在。
蓝灵堡并不是风月场所,但如果这里的女jīng灵侍者自愿的话,是可以陪客人睡觉的,安德丽雅对此并无限制。另外,蓝灵堡不提供房间,有需求只能别处找地儿。安德丽雅对于带走女侍者过夜的客人只有两点要求,第一,第二天清早必须把人送回来。第二,不允许出现任何虐待或凌辱。
这两条都是死规矩,不容许任何侵犯或试图侵犯的行为。曾经违反规定的人,都为之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
杜兰德很熟悉安德丽雅,不止熟悉身体,同样熟悉她的习惯和作风。他知道她不会让自己等“太”久,言下之意,就是一般而言,总是要等上一阵子的。
“女人为什么都有这样那样的奇怪嗜好呢?”杜兰德一边无所事事地玩弄着空空如也的高脚杯,一边想着。
此时此刻,大厅中的其他客人又是另一番感受。
刚才杜兰德和水晶交谈的样子,清清楚楚地落在了众人眼里,然而几乎所有人都只“看到”,却什么都没有“听见”。
有几个听觉强大的家伙轻轻竖起耳朵,却没有捕捉到只言片语。甚至有人想要通过口型判断两人在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怎么都看不清两人的嘴唇。杜兰德刻意屏蔽了他人的感知,毕竟他和安德丽雅的关系还没有公开,短期内他也没有让其他人知道的打算。
表面上看,客人们依然在彼此闲聊、或是闷头喝酒、或是愣愣发呆,或是和女侍者们轻声谈笑。然而大厅中的气氛已经出现了一些微妙的转变。不断有人似有意似无意地将目光投向独自一人的杜兰德,想要看出点什么。一些在牧者之城呆得久了的老人却见怪不怪,他们都知道杜兰德不好惹,至于杜兰德刚才用了什么手段屏蔽了众人的感知……谁知道?管它呢!
能在牧者之城活这么多年的这批老人们都明白一个道理:好奇心杀死人。
好在蓝灵堡吸引的客人,都是些行事作风还算温和的家伙,因此没有哪个家伙立刻跳出来大吵大叫什么,而是继续安安静静地喝酒聊天,至少表面上如此。愿意来蓝灵堡的人,大多是看重这里静谧舒缓的环境。这样的环境在大陆其他地方并不少见,但在牧者之城上城区,却是只此一家,独一无二。
在一楼大厅的一个不太起眼的角落里,正坐着三个男人。
卷一章八三人组
三个男人围坐在一张不大的圆桌边,彼此小声交谈着什么,似乎大厅中的一切事情都和他们全无关系。
“你们怎么看?”其中一个俊美异常的青年抿了一口红酒,一边摇晃着酒杯,一边问。
他的脸sè很平淡,语气中却透着凝重。
一个土里土气的中年人憨厚地笑笑,老老实实地说:“我没什么看法。”
俊美青年似乎早有预料,略一点头,就看向对面的第三人,问:“你呢?”
那人的容貌年轻得过分,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但他眼中的沧桑却是骗不了人的,那可不是十五六岁的毛头小子能有的眼神。而且他的脸sè白得吓人,根本没有半点血sè。白得透明的年轻脸蛋,配上一双银紫sè的深邃眸子,令他看起来充满一种妖异的魅力。
这个生得异常妖异的男人仔细想了想,然后笑了起来,做了一个简短之极的评价:“了不起的家伙。”
随后三人都沉默下去。
这三人的实力都很不凡,刚才杜兰德设下屏障不让其他人听到他和水晶谈话的举动,自然没有瞒过这三人的耳目。能在牧者之城上城区消费的人,哪个不是心高气傲之辈?于是三人不约而同地试图破解杜兰德设下的屏障,倒不是为了偷听什么,只是一个小小的较量罢了。就连那个看上去老实巴交的中年人都不例外。
然而结果却让他们大为吃惊,因为三人中居然没有一个人成功,就连一丝一毫的声音都没有捕捉到!
妖异男单手撑着下巴,目光轻轻扫了不远处的杜兰德一眼,轻声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人是杜兰德,没错吧?”
中年人好奇地问:“蝎,你想干什么,不会是想找他麻烦吧?”
“嘿嘿……”被称为“蝎”的妖异男人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道:“怎么,你们难道不感兴趣吗?”
中年人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俊美青年则笑了起来,说:“我当然也感兴趣,不过我们毕竟来到牧者之城没有多久,人生地不熟的,还是不要多生事端为好。”
蝎哼了一声,脸sè有些不满,嘟哝道:“什么叫‘来这儿没多久’?我们都在牧者之城呆了一年了!这期间,除了那传说中的几位坐镇牧者之城的‘车’(读音:ju)我们没有见识过之外,其他各路强手咱们也认识不少了吧,就连牧场最深处的几位异族强者我们也交过手了!这还叫人生地不熟?真要说的话,我们三人联手的实力,恐怕也不会比传闻中的‘车’差多少,还用得着怕那杜兰德吗?你说呢,雷诺?”
中年人用力挠着头,平凡朴质的脸上满是挣扎。他看看一脸热切的蝎,又看看面无表情的俊美青年,一时间不知道该站在谁那边。
纠结片刻后,雷诺还是决定站在更靠谱的俊美青年这边,拍着蝎的肩膀劝道:“还是安分点吧,杜兰德在城里的名气可不比那几位神秘的‘车’小呢……你没发现吗?城里很多人都认识他,却好像没有谁能说出他的实力如何。对这样的人,小心一点没有坏处的。也许,也许他就是那几位‘车’中的一位也说不定呢。”
“没劲!”蝎翻了个白眼,啪的一声拍掉了雷诺按着他肩膀上的手,哼道:“别找借口!我最后问一遍,我准备出手,你们到底愿不愿意帮我?”
雷诺低下头,不答话。
俊美青年却是丝毫不给面子,直截了当地说:“我不赞成招惹那杜兰德,也不会跟你淌这浑水。至于你,随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