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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烈耸耸肩,依言坐了下去道:“在美女面前我一向是十分君子的,你不必用枪比住我。”
丹妮尔笑笑道:“我却不敢相信你的话,唐先生,你是很有名的传奇人物,尤其是你在枪口之前,还能如此从容,大概你以为我不会开枪,那就太冒险了。”
唐烈忙道:“下!我知道你的枪法很好,从你握枪的姿势就看出来了,所以我立刻放弃武器。”
丹妮尔一笑道。“听你的说话你也是个很懂得枪的人,乔布林实在死得很究枉,他居然把你当作那个花花公子了,否则他不会让你先发枪的。”
唐烈一笑道:“他死得不冤枉,因为他先要杀我,一次失手后,他就该躲起来,而他居然还敢公开活动。”
丹妮尔道:“那是他低估你的能力,以为你不会知道是他在背后主使的。”
唐烈笑道:“我们撇开死人不谈,我是为了活人而来的,那个梁绍光在你手上吧?”
“不错!不过不在此地,我绑架了他,设下陷阱,是为了请你前来的。”
“佩服!佩服!我唐某人叱吒风云,什么大风浪都闯了过来,却栽在一个女人手中,不过幸好你是一个美人。”
“那也有关系吗?”
“关系不大,但是栽在一个美女手中,使我心中好过一点,英雄难过美人关嘛!”
丹妮尔笑了起来,笑得全身都动,半裸的衣襟掩不住她胸前约两颗肉球,跳得唐烈的心神恍惚。
丹妮尔见他的眼睛盯在自己胸前,毫不在意她笑道:“唐先生,你别心急,如果我们谈得愉快,就会成为朋友,我会脱下衣服,让你欣赏个够的。”
唐烈忙道:“请千万不要,我喜欢含蓄的女人,就这么隐隐约约,才使我心动,你要是脱光了,我会很失望,因为我会发现你和别的女人并无太大的差别。”
“不!有差别的,我这女人手中有枝枪对着你。”
“枪前看美人,别具一种风情,但一个光屁股的美人拿枝枪,却是大煞风景的事,丹妮尔,我们别说废话了!你绑架梁绍光,无非是为了我,你要干什么呢?”
“我是应乔布林之邀,专程来杀死你的。”
唐烈不禁一怔:“你是专程夹杀我的?”
“是的,乔布林一心想除去你,第一次行动失手,他知道机会难再,特地商请我前来,他知道女人是你的弱点,漂亮的女人比较容易接近你。”
唐烈笑道:“那你该到上海去,没人知道我北上了。”
“不!我根据我的情报来源,知道你在北京,也猜到你的目的在对付乔布林,只可惜我迟到了一步。”
这番话使唐烈吃惊了。
唐烈之北上是绝对机密的,只有几个人知道,那都是唐烈最信任的人,他们不可能 密的,除非这中间的一个有了问题,那就太严重了。
尽管内心充满震惊,但表面上,唐烈是是若无其事地含笑问道:“佩服!佩服!你能否告诉我是如何知道我到了北京吗?”
丹妮尔微笑道:“唐先生,你是执法处的主任,因此你一定知道,一个间谍的诫条就是不 漏情报来源。”
唐烈叹了口气道:“对一个将要死去的人,还有什么保密的必要呢?我只是想满足一下好奇心而已。”
“不!要杀你的是乔布林,他既然已经死了,我的目的却不是杀死你,你死了,对我的工作并没有多大的帮助,而你活着合作,才是最重要的。”
“我看不出我能对你们有什么帮助,你是丹麦的伯爵,但你本籍又是英国人。”
“我不属于那个国家,目前是丹麦的皇家雇用我,所以找为丹麦皇室尽力。而威灵顿子爵将要成为丹麦的王夫而晋升为公爵,将来有可能成为丹麦国王,丹麦一直有意思在中国得到一块租借地和港口。”
“这些不是我的能力能解决的。”
“这些不用你帮忙,俄国政府会尽力帮忙的,他们的目的是让共产党在中国立足,这一点你可帮忙的,只要你的手下不跟他们捣蛋就行了。”
唐烈笑道:“原来是这么回事,我并不想跟谁捣蛋,是那些共产党跟我过不去,他们的手伸进工会,侵占到我的利益和地盘了,我当然不能容许他们胡闹。”
“那是乔布林的错误,俄国布辛斯基大使一直不赞成他的做法,今后会采用和平的方法,慢慢在立足,慢慢地求发展,但必须要你的合作。”
唐烈笑道:“这是很聪明的做法,若是杀了我,那就更难以发展了。我的手下全是黑社会的亡命之徒,他们报复的手段十分激烈,会把共产党连根拔除掉的,我受伤之后,他们已经 到厉害了。”
丹妮尔英笑道:“那是乔布林一意孤行,布辛斯基大使认为不可行,可是乔布林在国内有不少支持者,大使争不过他。现在他死了,大使也感到很欣慰,他希望和你衷诚地合作,但是他能给你的好处不多,所以请我来协调。”
“你又能给我什么好处呢?”
“我把自己给你,做你的情妇。”
唐烈哈哈一笑道:“丹妮尔,我是个有妻子的人。”
“我知道,我并不想做你的妻子,只做你的情妇,你知道情妇两个字的意思吗?你随时可以在我这儿取得女性的慰藉,而不要负任何家庭责任。”
“丹妮尔,你是个很美丽的女人,但是还不足以成为交换的条件。你要知道,我最容易取得的就是女人,尤其是在上海。只要我高兴,天天都可以换一个女人,各式各样,各个国家的女人都行。即使我得不到手的,我派人绑架也能弄了来。”
丹妮尔咬咬嘴厝,唐烈的话对她很侮辱。
但是她也没有办法,唐烈说是是事实。
上海滩上有着各式各样的女人,差不多的名女人,无不以接近唐烈为荣,一个电话,他能召到任何女人。
即使有不为他所动的,唐烈也能凭他的势力弄到手,虽然唐烈没干过这种事,但他确有此能力。
这样的一个男人,已不是女色可以诱惑了。
丹妮尔却没有放弃努力,笑笑道:“但不见得都能像我这样能使你愉快,我懂得做爱的技巧,使你能得到许多从所未有的享受,在欧洲时,许多有名的花花公子和大玩家们,都被我迷得神魂颠倒呢!”
这个女人无耻得像条母狗。
但唐烈只现出一个色迷迷的微笑道:“我只对一个女人神魂颠倒,那就是我的妻子,那是心灵上的感情。丹妮尔,你不了解中国男人,他们不容易为女色而颠倒的,尤其是为你这样的女人,因为我们对女人的要求是贞节,除非是你今后一生都跟着我,只属于我一个人,那可能吗?”
丹妮尔笑道:“那当然是不可能的,我是个野心很大的女人,永不会只属于一个男人的,而且我也不会属于男人,我要男人属于我。”
“那是在说笑话了,我绝不可能成为你裙下的俘虏。”
丹妮尔道:“当然,那个男人不会是你,在你面前,我始终会是一个温柔的女人。”
“我已经有很多温柔的女人,倒不在乎多一个,可是若说这是能约束我的条件,你也不会相信吧!”
丹妮尔笑了:“唐烈,你很坦率,没有骗我而随口答应了下来。”
“我随口答应下来骗得了你吗?”
“骗不了,我自然还有约束你的条件的。”
“那又是什么?”
“梁绍光,那个花花公子。”
“他的生死跟我有什么关系?”
“唐!你说这话就不像个江湖人了,中国的江湖人讲道义,你使他牵入这个事件中,你对他、对他的父亲都有道义上的责任,否则他失踪了,你也不会动用这么多的人力来救他了。”
“你知道我动用多少人力吗?”
“至少有十几个人,全进了这所别墅,他们全在我的监视之下,我可以全部的消灭他们。”
唐烈心知遇上了一个强劲的对手,但是笑笑道:“没这么容易,你会付出很高的代价。”
“唐!我只是告诉你事实而已,并不是威胁你,我他知道他们是你忠实的部下,为你不惜牺牲的,你不会在乎他们,我也不会在乎我的人,要是真的冲突起来,那不是很愉快的事。”
唐烈想了一下道:“你准备怎么样?”
“我会继续扣住梁绍光,派人通知他父亲,说他的安全由你负责,然后你好好跟我们合作。”
“这个时间要多久?”
“看情形,最长不超过三年,这段时间内,我们一定把所有的事情都办好,我也要离开了,我不习惯始终停在一个地方,又该开始新的冒险了。”
“这意思说,三年后我们的合作条约也解除了?”
“那是你跟俄国大使馆的事了,至少与我无关。”
“假如我不答应呢?”
“那也很简单,梁绍光已经把你冒名决斗的事全盘说了出来,那就等于是谋杀,我把你杀了。连同梁绍光一起交给俄国大使馆,他会连同各国使馆,向你们的政府交涉,然后运用各种的势力,解散你的龙虎帮。”
“没这么容易吧?”
“我们绝对做得到的,只要你一死,不必我们出多大的力气,你们中国的黑社会也会把龙虎帮给吞掉的。假如再得到我们暗中的支持,他们就更起劲了。唐烈,这几年你混得很成功,但结的仇也不少,想要你的命的人更多。”
唐烈这下子倒是真的束手无策了,想了一下道:“我可以考虑接受合作,但是梁绍光必须放回去,交给他老子。”
丹妮尔摇头道:“不行!这是唯一牵制你的力量,我对你的了解很深,知道你在黑社会圈子里很得人望,梁绍光的父亲是长白 帮领袖,在关外很有力量。”
“他关外的力量行不到上海来。”
丹妮尔一笑道:“但他的影响力可以达到上海的,你害死了他的儿子,他有足够的理由来对付你。”
唐烈想了一下笑道:“丹妮尔,你对中国的黑社会了解得还不够深,讲道义已经是过去时代的事了。我能够掌握龙虎帮,就是靠着不讲道义,拚掉了好几任的掌门人,我不是个讲道义的人,你拿梁绍光来威胁我是失策了。”
丹妮尔也冷笑道:“那你是逼我杀你了!”
她美丽的脸上浮起了杀机,但唐烈的动作很快,用力双脚一蹬,他生的那张沙发,向后翻了过去。
丹妮尔发了两枪,却都打在沙发的底部。
丹妮尔站了起来,看见唐烈的枪还抛在远处,比较放心了。
她冷笑道:“唐烈,你躲不了的,我要叫人进来了,他们都是杀手,不会像我这么客气地对待你了。”
躲在沙发背后的唐烈却没有任何表示。
丹妮尔又等了一下,她知道唐烈的徒手搏击功夫过人,不敢走近去,只有开口叫了两声,立刻有两名大汉推门而入,满头金发,都是欧洲人,而且他们手中也拿了枪。
丹妮尔用手指指倒翻的沙发,说了一阵外国话,那两个大汉立刻警戒地向沙发走去。
但只见唐烈抛在远处的手枪,忽然自动地飞了起来,一直飞向沙发背后。
丹妮尔一声惊呼,沙发背后的枪声响了,砰砰先是两响,那两名金发的汉子倒跌出来,每人额上添了一个血洞。
接着枪声又响,第一枪击中丹妮尔的手,使她的枪掉落下来,第二发子弹则射进了她的肚子。
唐烈从沙发后出来时,丹妮尔已倒在地上,兀自难以相信地望着唐烈。
丹妮尔望着唐烈手中的枪,实在难以相信它会从两丈多外的地上,自动飞起,回到唐烈的手中。
唐烈笑笑道:“丹妮尔,你从小在中国长大,该看过中国戏法中有五鬼搬运法,能把别处的东西,不知不觉地搬过来,我变的就是这一套手法。”
丹妮尔道:“我不信,那只是一种障眼法,骗骗一般人还可以,并不能真的搬东西。”
唐烈笑道:“我也不信,我这不是戏法,而是一种功夫手法,外加一根钓丝而已。一卷钓鱼线,系在枪柄的小圈子上。我把枪丢掉,钓线延长,枪还在我的控制中,钓线是透明的,你看不清楚,我只要手一用动,枪随时可以回来,现在你明白了吗?”
丹妮尔恨恨地道:“我该一见面就给你一枪的!”
唐烈道:“你是职业间谍,不是职业凶手,间谍轻易不会杀人的,这一点我放心得很,再说一见面就开枪,你也未必见得占便宜。我是个很不错的枪手,我同时反击,你也死定了。”
丹妮尔不说话了。
唐烈道:“现在我们可以谈条件了,梁绍光在那里?”
丹妮尔冷笑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杀了我,自己也活不成,我在楼下还有十几个人呢!”
唐烈道:“你知道我带了多少人来的,那些人全是行动的好手,你的人早被制住了。”
“不可能,我的人都是使馆中特遣的行动人员。”
“但是跟我的手下比起来还差得远,我们中国人除了功夫精纯之外,还有很多特殊的道具,比如说迷魂香之类,只要抛几颗迷魂弹进来,不知不觉间就把你的人解决了。”
丹妮尔不信地道:“没这么容易!”
“我刚才一共发了四枪,枪声很响,你的人该上来问一声的,他们怎么没动静呢?”
丹妮尔的信心开始动摇了,但又泛起了希望的神色,因为她听见门上有笃笃的敲门声,立刻叫道:“山度士,带人冲进来,唐烈手上有枪,枪中只有两颗子弹了,进来时小心一点,不必留活口了,格杀勿论!”
她忙着指挥,唐烈却笑嘻嘻地不作声。
等她说完了,唐烈才道:“可光,是你吗?”
门外传来杨可光的声音道:“是的!主任,楼下全部摆平了,我们问出楼上还有两个人。”
“没问题,我已经解决了,你们在四处找一下,看看有没有梁绍光,上面的问题我来解决。”
门外答应一声,脚步声又远去了。
唐烈才笑道:“我的人敲门声都有暗号的,我一听就知道,你的那个山度士恐怕已经成了俘虏,不会再来救援了。”
丹妮尔终于绝望地道:“算你厉害,我认输了。”
唐烈道:“输了就要服输,你该把梁绍光的下落说出莱了吧!”
丹妮尔冷笑道:“我已经中了枪,反正活不成了,我也要叫你难过一下,以免输得太惨。”
唐烈却笑道:“丹妮尔,你那一枪只是中在肚子上,不致于送命的,假如能及早送医院,把子弹取出来,你就不会死。协和医院的外科手术很好,主任医师是位德国大夫,我找到梁绍光,就送你去急救。”
“你不会骗我?”
唐烈一笑道:“假如我对你说我爱你,那是靠不住的,但我说不杀你,却绝对可信,否则我就不会对肚子开枪,那一枪我要取你性命易如反掌。”
丹妮尔顿了顿才道:“我告诉你地方,你也救不了他,梁绍光被禁在俄国大使馆,你总不能带了人打进去。”
“你说的是真话吗?”
“当然是真的,下面那些怆手也是俄国大使馆拨出来的,你可以找他们对证。”
“为什么要把人送到那儿去呢?”
“因为我们知道你来了,也知道你神通广大,关在别的地方,一定会被你找到的。”
唐烈陷入了沉思。
丹妮尔道:“你救不出人,大概不会送我去就医了?”
唐烈一笑道:“这是什么话,你只是一个受雇用的人而已,我杀了你有什么用,我不但送你就医,而且亲自送你去。因为现在天已经很晚了,我若不亲自出马,恐怕那位德国大夫不会肯替你动手术,他的架子大得很。”
他上前抱起了丹妮尔,下楼看到厅中歪七竖八,倒了一地的人,都被绑了起来。
有些人已经醒了,脸却肿肿的,想必是逼供时吃过苦头了。
杨可光上来道:“主任,我问过几个人,他们都说人被送到俄国大使馆去了,我们要怎么办?”
唐烈笑道:“人在大使馆,我们倒是不能潜进去救人,但是可以叫他们乖乖地把人送出来。”
杨可光愕然道:“他们会答应吗?”
唐烈道:“他们非答应不可,我们手中握着一大批的人质,都是俄国大使馆的人,他们若是不送人出来,每个小时就送一颗人头过去。看是谁强得过谁!这些交涉的事你不用管了,把人质全部带走,然后你到协和医院来候命。”
他抱着丹妮尔,召来了汽车,一直把人送到了协和医院。
究竟是他这个执法主任的面子不小,不但连夜把那位外科主任大夫找来动手术,而且还拨出了一间特别贵宾室供他应用。
唐列在那儿打了几个电话,就安心地坐下等侯着。
首先来到的是安妮,她是来充当翻译的,见了面,问明了经过的情形,就皱起了眉头道:“唐烈,你把事情搅得复杂了。这些外国佬不会屈服的,他们有治外法权,你不但侵入了私宅,而且还杀伤了人,那会引起外交纠纷的。”
唐烈笑道:“这次我保证不会,而且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