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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出一片天地-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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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卜者掏指,脸色更变道:“现在五月十六,方方是夏至过往冬至,阴遁计算………”

  柳晴风勉强听着。

  “今日阴六局,现下已巳时,死门在洛书巽位。”卜者的声音越来越凝重,道:“就是公子方才的‘来路’!”

  柳晴风咬住一肚子的怒火,问道:“又怎样?”

  “八门已开,三奇乙丙丁又不在死门护‘主’,庚必杀甲!”卜者大大一叹道:“三奇不护‘甲’主,八门又走死路,奇门遁甲最大忌讳莫过于此……”

  柳晴风猛可怒喝道:“说完了没”卜者看着他,悲哀的摇头道:“巽位属土,而且是阴土。和今日此刻阴局是‘底旺’之格,本来已是土来生金有刀斧剑钺加身重祸,而公子又着土黄氅袍,一而再,再而三,岂能躲得过天运!”

  柳晴风真想出手杀了这个满口胡言乱语的老头子。

  他忍住是因为不对在先。

  更重要的是,对方是个不会武功的老人。

  无论如何,他下不了手。

  唯有折身调转不理而去。

  但是背后那卜者还有话说,嘶哑悲嚎如将死之兽,道:“公子,你千万换一件别种颜色的衣袍……”

  柳晴风当然理也不理的继续走着。

  卜者竟是不顾老迈,跨一双瘦腿在回上气不接下气追着,叫着道:“公子,老夫穿白袍属水,公子黄袍是土,土来克水,公子若不赶紧换袍,只怕老夫连受血光之灾,活不过今日……”

  柳晴风大笑,笑声有着愚弄和怒气道:“老头,你自个儿换一件不就成了!”

  “我……”卜者已气喘嘘嘘楞立看着柳晴风大步离去。

  人潮在没戏看的时候又各自归回了原先的运作。

  没有人听到卜者在喃喃自语道:“是你来犯我,我换一件衣袍有什么用!”

  没有人听到,没有。

  除了萧遗欢。

  “老先生,算个命吧!”

  萧遗欢的这句话没有人听到,也没有人注意到。

  反正那名卜者就是这样从人们的眼中消失。

  而且很快的大伙儿都忘了方才有一件什么事发生过。

  洛阳城里的每个人都很忙哪!

  孜孜营营着三餐犹且不及,还挂念啥?

  一直到第二天,洛阳城南的洛河畔浮出了卜者满脸无奈的体,人们才又记起了前一天的事。

  “那个卜者真是准!”酒楼茶坊很容易就听到人们在讨论道:“他算定柳公子有血光大祸,必死,果然……”

  柳晴风的体已经在小西梵寺外被发现。

  “据说布大先生从昨晚就一直傻楞楞的看着体到现在。”有人小声说着,像是露极为珍贵的情报,道:“凶手就是那个在快意大笑楼带走大美人的小子……”

  “原来就是打败钱……”有人惊呼。

  “嘘!”同桌的朋友做出噤声的表示,指指旁儿那端。

  那端钱游天钱大爷正在大吃大喝,而且还笑得挺乐。

  和两天前完全换了个人。

  因为败给一个能打败喜乐双剑、夏斜和杀了柳晴风的人并不算太丢脸。

  甚至可以说是一种光荣。

  钱游天之所以红光满面,开怀大笑,那是因为他知道有人一定可以替自己出一口鸟气。

  布孤征!

  布孤征的“黄泉”名刀,据传是承传自当年一代刀侠黄泉。

  黄泉的刀和俞傲、老鬼并称于三十年前最悍的刀。

  那个叫潘雪楼的小子能躲过“黄泉传人”布孤征的一刀?

  ***

  “这些是天运会所有的组织力量和资金的名册!”布孤征的语气充满了悲壮和决心,道:“现在交到你的手上。”

  萧遗欢的表情绝对是一等一的生动,道:“会主,请勿予遗欢重托!”

  “你要让我失望?”布孤征的双眉挑起。

  “不!”萧遗欢回答得很有力,在柳晴风的体前,每个字都像是出自肺腑,道:“会主必杀胜那小子!”

  布孤征淡淡的笑了。

  有着安慰和悲凉萧索,道:“我胜了又如何?晴风已死,胜复何用?只不过是尽着心意。”

  萧遗欢惊惶跪下,真情不疑道:“会主三思,遗欢……”

  蓦地眼前两巨册簿本丢下,打断了话。

  “再让我失望不如杀了你!”

  布孤征大步走到门口,拉开!

  头也不回的迈大步走出去,每一抬放落足,走得都非常的“用心”。

  用心,宛如是尽全力冲向目标。

  没有,没有人可以,也没有人敢阻止。

  沉沉的片刻,萧遗欢动也不敢动。

  背脊早已被汗水湿透,直到远远的大门口传来朗喝道:“备马!”

  他终于嘘出一口气,笑了。

  满满的讥诮,尽在嘴角牵动间。

  

  收 集 
 



 


  
第十四章
 
  “你的伤更重了!”谁都听得出来唐大美人的声音充满了焦虑、关切和禁不住的……情愫!

  雪白的衣袍,在渗出的血迹蕴染中,宛如是绘上了早春的樱花。

  樱花,凄美而又容易叹息的萎谢。

  生命是不是也常常如此?在来不及多留恋一眼的刹那,早剩下眼角晶莹初润的湿痕。

  但,愁浓梦碎?

  潘雪楼的两峰眉头紧紧皱着。

  是为了今天有点凉意的风而感伤?

  或者是为了一个叫“柳晴风”这个生命的逝去感伤?

  “那一刀他不可能躲不过!”潘雪楼自己跟自己说话道:“前面三刀都能避过的人,怎么可能在攻击的时候,我防御架格时露出那么重要的空门?”

  昨天一战,唐羽铃的心悬又了晃。

  柳晴风比前面那三个人都可怕。

  唐羽铃不懂武功,但是她可以感觉到潘雪楼在那一刹那受到的压力有多么沉重。

  柳晴风大笑中先出手,潘雪楼揉身反击。

  好快!

  三刀连出有如闪电卷向对手。

  柳晴风每一刀都捱到,但是没有倒下去。

  就像他爽朗豪俊的个性,潘雪楼每一手曼妙奇特的攻杀,反而激起他驱彩的眼神发光、发亮。

  “潘雪楼不愧可以当朋友的英雄!”

  这是柳晴风最后一次出刀时所说的最后一句话。

  “那时候他的刀很沉、很重,很有天地舍我其谁的霸气。”潘雪楼将沉思中缓缓回过神来,一双眸子炽热的看着唐羽铃,道:“但是绝对没有杀机!”

  没有杀机的刀,是英雄对英雄的尊敬。

  柳晴风出刀,毕一生精髓力斩。

  潘雪楼却不能不全力格挡。

  因为能够捱了他三刀而不躺下的人已经不多。

  因为柳晴风一开始看到他就有着相当的尊敬。

  因为这个对手是个磊落爽朗的豪侠顶天汉子。

  因为潘雪楼已经开始喜欢这个叫柳晴风的人。

  所以对于柳晴风那一刀,必须有着适当的尊敬。

  潘雪楼全力反刀而出。

  这一刀穷极智慧和刀法神妙。

  这一刀却是杀了柳晴风!

  柳晴风,一个他一生中所有杀过最痛心的人。

  唐羽铃看着,全心全意看着。

  眼前,潘雪楼的眸角有泪影暗浮。

  潘雪楼除了冷冰冰的刀以外——

  也会有泪?

  “我最近在长白山认识一个好朋友、一个大英雄、一个大刀客。”魏迟留曾经在横山大城里对着她豪朗快意的说道:“他的刀天下无双……”

  那时魏迟留曾经停顿了很久,才缓缓的低声轻叹道:“因为刀的主人是个充满慈悲的人。”

  刀的主人充满慈悲?

  刀呢?

  一把不杀人的刀,是不是经常都有悲悯的泪水?

  就如同刀身上的缺洞,是恒河无数沙的千千万万我佛慈悲的眼眸、的泪珠?

  “会不会是有人动过手脚?”唐羽铃尽力试着去说一件她不曾知道的一个世界的事情,道:“例如下毒?”

  潘雪楼的眼睛亮了起来。

  “而这个暗中动手脚的人,必然和柳晴风公子很好。”唐羽铃脑子的思考尽可能追上舌头吐出每个字的速度。

  她这么做,唯一的希望是,除了包扎伤口以外,还有第二件事可以帮助潘雪楼。

  最少让他知道她可以分担他的痛苦。

  “柳公子在完全没有感觉中毒的情况下就来了。”唐羽铃鼓足勇气,继续说道:“能够做到这些的,唯有布大先生手下的天下八骑。”

  因为只有天下八骑中人才会让柳晴风完全没有戒心。

  “也只有天下八骑之一才能清楚明白柳公子的弱点,用非常巧妙的方法下毒………”

  潘雪楼的眼瞳子晶亮,显然同意了她的话。

  “这个人会是谁?”他问。

  她不知道。

  不过她神思转念间,脱口而出另外一句话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已经完全陷入在这层思考之中,蹙结的眉头已小渗汗浮,无尽的心焦是急着什么?

  为了帮助眼前这个人分担痛苦。

  忽然一阵温柔,他那只一向只握刀的手轻轻抚平自己皱着的眉头。

  好轻,轻得宛如是扫滑水面的垂柳。

  这只握刀的手掌不但轻,不但温柔,而且有感情。

  是种奇妙的会心。

  感情由五指和面颊的轻触中感觉出来的。

  微闭眸,细寻这般情愫。

  良久,马嘶惊动。

  有人来了!在小西梵寺之前。

  扬彻彻的高拔,马嘶,是在发主人的怒气?

  ***

  任念陵赶回洛阳的时候,他那把“击龙点睛枪”的枪头血迹犹未乾。

  并辔挑眉的,宗问恨掌中方天长戟早已说明了主人的悲伤和愤怒。

  潘雪楼又一次走出了庙门,肩上血迹犹未乾。

  “是你杀了柳晴风?”

  “是!”

  “在你杀他以前就受伤了?”

  “是。”

  好长一阵沉默。

  凉风城外来,送着任念陵掌中那把枪的香气,也送着他的话:“我们本来不愿意在你受伤的时候动手。”

  潘雪楼的瞳子收缩两点精芒。

  “但是你杀了我们一位好兄弟!”宗问恨的声音很冷,冷过大寒的冰河道:“一位曾经冒死救过我们生命的兄弟!”

  每一个字都够肃煞,却也都有一抹挥之不去的感伤。

  “所以我们必须杀了你!”

  “不管你是不是受了重伤!”

  宗问恨的戟和任念陵的枪同时加了他们所说每一个的决心。

  “我明白!”

  潘雪楼出刀的力量也同样清楚表达他的意思。

  因为魏迟留也是他的好朋友、好兄弟。

  ***

  “如果英雄的刀挥向英雄,是不是也正是因为时间不够的关系?”

  萧遗欢曾经问过柳晴风这句话。

  “不会,被称做英雄的人一定有他特殊的神韵,彼此一眼就可以认定对方。”柳晴风回答道:“不过除非两个人的心一开始就决定非置对方于死地不可。”

  ***

  任念陵的枪和宗问恨的戟,绝对有必杀潘雪楼的决心。

  他们在搏命!

  每一记出手又沉又重,枪飞戟窜之下,潘雪楼的刀已经逐渐迟缓。

  尤其右肩上的五个血洞大量流出红色的生命。

  每一步他跨出去,垂袭的衣袍就染得更红。

  每一刀卷出,触目惊心的血红让唐羽铃的心紧缩。

  紧紧的绷住。

  颤抖的身躯,惊骇的眸子,是恐惧再度生活起来的情愫又将死灰枯槁。

  刀在她的惊叫中垂落。

  落,插于地面上危危颤颤,流转着当空的阳光。

  是嘲笑抑或悲悯,明日不再见?

  任念陵的枪和宗问恨的戟已然顶贴于“仇人”颈。

  出手刺必无可救的颈!为什么没动?

  枪和戟不但没动,而且还有轻微的颤抖。

  潘雪楼的脸很安详。

  生和死,本来就是亲密的兄弟。

  涔涔汗水遮眉的竟是执枪的人,顶戟的人?

  好久,不,或许只是短短的刹那。唐羽铃竭尽全力的睁眼看着,看着不可思议的叹息。

  任念陵收回了枪。

  宗问恨也收下了戟。

  “我们还是下不了手,因为你像个英雄……”

  “或许是因为你受伤的关系……不过我们一定还会来,来杀了你!”

  “很好!”有人在马背上淡淡的出声道:“你们看得出他像个英雄,也能够因为他早已受了重伤而不杀人。”

  布孤征有一丝安慰的笑意,道:“原则不被仇恨杀灭的人,总有一天会成为英雄。”

  那是一段很艰辛的心路历程。

  也许你轻易的可以杀死十个、百个敌人。

  也许你的武功已经是天下无敌。

  但是如果你是一个不能坚守原则,不能肯定你狙杀的目标是不是该死,顶多只是一名叫人憎恶的武夫!

  武夫令人憎恶,英雄却是人人尊崇。

  “武是用来做一些有意义的事,而不是用来杀人。”

  布孤征的话,任念陵和宗问恨都没有忘。

  “三天后,洛阳城外六石寺见!”布孤征的手中忽然多了一瓶药,轻飘飘的落到唐羽铃手上。

  他什么都不必再说。

  十二响马蹄离去时,背影已经很明白的告诉了一切。

  三天后,当他调转马头迎面而来。

  只有生死!

  潘雪楼的眼中突然涌现未曾有过的尊敬。

  ***

  萧遗欢全副心力在背诵着那两本秘册。

  天运会的组织远超过他所能想像的庞大。

  如果有这些力量,蒙古的车臣汗部和绥境的乌兰察布盟可以轻易的破关入塞。

  得意的神情一直持续到他站立在布孤征的面前。

  “会主果然击杀了那小子?”萧遗欢的声音很“喜悦”,同时递上那两本他背了大半的秘本,道:“遗欢虔请会主继续领导……”

  他庆幸,幸好自己已掌握了其中十之八九。

  布孤征竟真的收了回去,而且是摇着头道:“我和潘雪楼的一战是约在三日后……”

  三日后才战,胜负自然未分。

  胜负未分,又为什么收回秘本?

  莫非是另外有了继承人?

  “方才我去小西梵寺的时候,任念陵和宗问恨正对那个年轻人出手。”布孤征淡淡的说着,好像让萧遗欢在领会一种感觉,道:“任念陵的枪抵上了潘雪楼的颈间,宗问恨的戟也贴紧着潘雪楼的脖子。”

  萧遗欢有一丝讶异道:“他们没杀了他?”

  “没有!”布孤征眼中有着光彩,道:“他们收回兵器的时候,我觉得他们做得很好,像个英雄心胸,足堪大任!”

  萧遗欢的笑容僵了一下。

  “除了这两本秘册之外,我还有几页更重要的东西记载在上面。”布孤征笑着,表情充满了赞许道:“我相信他们两人熟记那些资料,以后对‘天运会’的帮助很大。”

  对“天运会”的帮助很大?

  为什么不说对“你”的帮助很大?

  “是!”萧遗欢的表情能控制着让人觉得是绝对的诚恳,道:“遗欢确信会主必可安然无恙的回来领导我们……”

  “哈……”布孤征大笑,而且是猛摇着头的大笑。

  “晴风是我唯一的传人。”布孤征忽然喟叹道:“他竟然死在我住的地面上不及半里处,我又有什么资格再领导天运会!”

  布孤征缓缓站了起来,右手握着那两本秘册。

  “幸好……天运会后继有人……”他转过了身,向那张座椅后悬壁一幅柳三变“雨霖铃”词画掀去。

  倒翻,有几页纸在,轻贴于背。

  是不是方才所说的更重要的资料?

  布孤征很小心的揭着,温柔的有如母亲对着婴儿。

  萧遗欢正在考虑。

  布孤征在这半炷香内的每一句话都在脑中流过。

  眼前这位布大先生的双手都没空。

  眼前布孤征的背部全是空门。

  柳三变的词在轻轻晃动着。

  又揭下了一页。

  “寒蝉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每一个都在晃,都在舞,好像欲挣欲飞的龙。

  不,晃的、舞的、欲挣、欲飞并不是字,不是词。

  而是权力。

  杀机斗现,拾情赴已赴。

  十道红影若无,已化一线刹分打穿布孤征背后十处大穴上。

  打得好深、好重。

  力道让布孤征翻过了身,扯下了词幅,惊愕而喘气的睁目倚墙。

  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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