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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路一斧斩落,斧头劈进了冲进来的丧尸的肩头,剧烈的冲击力把丧尸斜带着冲出了几步,王路一时拨不出斧头,也连带着小跑了几步,这时,谢玲从门后冲了出来,一刀砍在丧尸脖子,虽然没有把脖子整个儿砍断,丧尸也被这一刀砍得重重摔倒在地――它的脊柱断了,就算是丧尸,中枢神经一断,也行动不了了。
王路最爱的是痛打落水狗,他的消防在丧尸倒地时已经拨了出来,这时去一斧,把头整个儿剁了下来,还飞起一脚,把头踢到了角落里。
果然是条脚踢南山敬老院,拳打北海幼儿园的好汉。
谢玲这时也看清了,扑进门来的丧尸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因为年老身体都干瘪干瘪的,一身老式中山装松松垮垮套在身。
王路轻声道,里面可能还有别的丧尸。”
谢玲嘘了一声,伸手一指门外,王路侧耳一听,外面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哧拉哧啦的,似乎有人拖着脚步,正慢慢向这里走来。
王路再一次闪到了门边,谢玲也躲到了门后,一消防斧,一砍柴刀,滴着丧尸的体内的黑液,等着下一个目标进门。
哧啦哧拉,声音很轻,但一直响着、响着――王路和谢玲等了好一会儿。见鬼,这只丧尸还不进门?听声音,它似乎一直在门口打转转。?难道丧尸居然察觉了门内有危险?
圈圈它个叉叉这绝不可能
丧尸绝不可能聪明到这个份。
王路举着消防斧,一个箭步冲了出去――你不来,我就去
谢玲紧跟而。
门外果然是客厅,左侧是向的宽大的楼梯,右侧是玄关、一组沙发、大屏幕液晶电视机、音响、景观鱼柜。整个客厅的地面是大理石。阔气。
王路正直愣愣瞪着客厅的大理石地面,发呆。
谢玲跑到王路身边,只一眼就看明白了王路为发呆。
客厅光滑的大理石地面有一只――嗯,其实该称为半陀丧尸。
它从腰部以下都被啃光了,半身也被啃得七零八落,露着白白的肋骨,右手的半截胳膊也没了,只有左手还是完好的,这陀丧尸正在大理石地面,试图用左手拖着身体爬动,但因为控制不好方向,只是徒劳地转来转去,有点像王路以前买过的所谓自动吸尘机器人,转来转去,在墙角、沙发腿、茶机角撞了又撞。
刚才的哧拉声,就是丧尸半身还残留的衣服拖在大理石地面发出的。
半陀丧尸看到了王路和谢玲的身影后,更加兴奋了,它咔咔咬着牙,想向两人靠近,越心急,越是在原地打转。
王路默不作声地走近了几步,斧头一挥,用斧背结结实实砸在丧尸的脑壳。
脑壳破碎。丧尸终于安静下来了。
王路回头看看谢玲,苦笑了笑每次近距离看它们,我都感到恶心,这种应该在深深的地下腐烂,而不应该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到处游走。”
谢玲倒没有王路这样多愁善感,她紧握着刀,警惕地四下打量着,尤其关注着楼梯,以防突然有丧尸冲下来。
王路吸了口气走。”向楼梯走去。
下两层别墅,大大小小有个房间,王路和谢玲一一检查了一遍,确信别墅里只有两只丧尸,一老头,一半截老太。
又是一户典型的农村空巢家庭。
看来老头子先感染病毒变成了丧尸,然后,把老太太吃了大半,老太太死后不久也变异成了丧尸,两老口安安份份在别墅里呆着,如果不是王路和谢玲惊动了它们,也许它们也就此天长地久下去了。
王路找到了一间挂着结婚照的年轻夫妻的卧室,还有一间带桌的孩子房,看来,院子里的皮卡车主人是这对夫妻的,只不过,这对夫妻和孩子都不在农村别墅。
王路开始翻找车钥匙以及大门铁栅栏门的钥匙。他很快在客厅玄关旁的桌子找到了,那里有一个专放各类钥匙的盘子,里面放着好几串钥匙。
一把粗大的钥匙明显是皮卡车的,还有一串系在钥匙扣的长短大小不一的钥匙,摆明了是全家的总钥匙串。
王路拿着钥匙到院子里试了试,很快又跑了,对谢玲道没,两把钥匙都找到了。”
谢玲正忙着搜刮,没,是搜刮,楼下厨房里的盐酱油米醋以及各种调料都打在一个塑料袋里,已经拆了袋子吃用了一小半的米啊、面粉啊的,得用塑料绳子重新把袋口扎好,厨房冰箱里的大部分食品都腐烂不能吃了,但冰室里还有一些香肠腊肉的,谢玲取出来嗅了嗅,不行,冰融化时的水浸到了这些香肠腊肉,都不能吃了,可惜,如果是吊到厨房里就不会变质了。好消息是橱柜里还找到了几包方便面、波纹面和纸桶装的直面,看来这对老夫妻牙口不好,喜欢吃面条。
谢玲也是跟王路呆得长了,居然近墨者黑,搜刮起浮财来像模像样。
王路一乐,跑到二楼也翻找起来――家庭小药箱里药都是能用的,老夫妻年纪大了,各类常用药备用的一定多,还有大大小小的电池也能用,对了,刚才在那对年轻夫妻房间的壁橱里,看到几件不的皮衣和大衣,等冬天到了,正好给大家穿用。看这幢别墅的装修风格,主人家买的衣服质量也不会太差。
七七八八,把所有的都搬了皮卡车的车头后排坐位,王路还把几条棉被从二楼拖下来,垫在皮卡的后车厢,免得磕着碰着娇贵的太阳能电池板。
王路打开了铁栅栏大门,把门大大地打开,跳驾驶坐,塞进钥匙,一转。
发动机,没反应。
奇了,王路关闭电门,重新试了试,还是没听到发动机的吭哧声。
看仪表盘的指示灯,电瓶灯是黑的,没电了。
坑爹啊。
坐在副驾驶坐的谢玲察觉了异样?没电了?”
王路一脸沮丧我原想着这车门关得好好的,不像那些路开着门被废弃的车辆,因为门侧灯啊的亮着,一长,电瓶里的电都走了,肯定发动不起来。这辆皮卡虽然停在这儿有两个多月了,但电瓶里的电应该多少有点,可谁就这样巧,完全没电了。”
王路啰啰嗦嗦替辩解着,谢玲就明白了一件事――这辆皮卡不能用了。
谢玲并不着急,这种意外时时会发生,为这种事着急火不值当,她打断的王路唠叨,爽快地道要不我们另找辆车,我看别的别墅里也有车的,有辆还是货车呢。”
王路有些迟疑,一来去别的别墅还要折腾出更大的动静,二来,万一那些车也没电了呢?他现在一点信心都没有。
王路突然想起来,以前在阳光城小区有次车子没电了,曾经试过推车启动,虽说没成功,但请教爱卡论坛里的老司机,都说的手法是对的,只不过是因为帮着推车的保安力气太小,车子速度还不够,所以没能带动发动机。
有一次,王路到奉化出差,单位里派的车,和司机说起这一事,那司机也是个20多岁的愣小伙,就在通往千丈岩的山路,给王路表演了一把推车启动。车是普桑,正在下山的道飞驰,被硬生生熄火后,又被司机直接挂二档启动,发动机抖得坐副驾驶坐的王路脸都白了。老天,旁边就是悬崖啊。只不过那也让王路亲眼见证了推车启动的可行性。
现在,别墅是在溪边,门外的水泥路有着明显的坡度,完全可以试一下推车启动,失败了再去找别的车也来得及。
打定主意,王路问谢玲你会开手动挡的车吗?”不跳字。
谢玲摇头只开过自动档的”。
接下来就不用问了,许多开车多年的女同胞,却连远光灯控制都不,想当年王路买了动挡的伊兰特回家,陈薇足足开了一年,才原来斜着轻拨雨刷小手柄,可以喷出玻璃水来清洗前挡风玻璃。让谢玲来操作推车启动,根本是白瞎。
王路把打算推车启动皮卡的主意和谢玲一说,谢玲果然摸不着头脑,她干脆地道哥,你想试就试试看,要我做?”
真是好姑娘。
要谢玲做的就是,当苦力。
王路站在驾驶室外,一手伸进去打着方向盘,一手推着门框,谢玲则在车屁股后面用力,想把皮卡推出门去。
勉强打了半个圈,皮卡就不动了。
“得把车里的弄下来。”谢玲说,于是两人又七手八脚把后排座位的大包小包又拎了下来,连消防斧和砍柴刀也取下了车。
继续推,皮卡总算一点点挪出了门,谢天谢地,这皮卡没有方向盘助力系统,要不然,方向盘会重得动都动不了。
王路把方向盘对准水泥路的下坡,扭头对谢玲道我喊开始你就用力推,能多快就多快。”
谢玲点了点头,转身到了车尾,把全身都压了去,“我准备好了。”
王路把电门钥匙转到“N”,踩着离合,把挡位挂入了空挡,喊了声推。”
谢玲咬着唇,费力地蹬着腿――这活原本应该是王路来干的,只是谢玲对推车启动一窍不通,只好委曲一下当苦力了。
皮卡车缓缓动了起来,在水泥坡道越滚越快,王路踩着离合器,感觉到车速有15码以了,一把挂到二档,齿轮吃住力后,皮卡车猛地一顿,王路正期待着听到发动机悦耳的哼哼声,车后却传来谢玲啊地一声惨叫。
王路右脚下意识地一踩刹车,皮卡停住了――这次推车启动失败了。
啊啊,果然光懂理论知识不联系实际是不行的啊。
第一百九十二章别墅里恩爱的老俩口
第一百九十二章别墅里恩爱的老俩口
网友上传章节第一百九十三章为了打游戏,拼了
第一百九十三章为了打游戏,拼了
王路略有沮丧地挂了空挡,拉了手刹,推门下车。
只往后瞟了一眼,就看到谢玲皱着眉蹲在地,揉着胸口。王路连忙小跑了?”
谢玲喘了一会儿才道刚才皮卡突然顿了一下,我在后面推车刹不住脚,撞车尾厢了。”
王路在旁边束手无策――谢玲正好撞在胸口,这地方可不好帮着揉,只能傻乎乎问了一遍又一遍没事?没事?”
谢玲主要是措不及防下撞得憋住了一口气,揉了一会儿好歹缓了,也不多休息,站起身道没事了,你快车,再启动试试,别耽误了。”
王路没客套,转身了车。
谢玲再次推动了车子。这次王路没有马启动,而是估计着车速,喃喃念着再快点再快点。”
谢玲感觉到推车反馈的力越来越轻,因为有斜坡加速,皮卡速度渐渐来了,要快跑才能跟车子。
王路估计皮卡车速几乎能有20码了。猛地快速打入二档,同时左脚松开了离合,右脚一脚油门轰了下去。
吭吭几声,发动机一阵颤抖,发动了。
王路大喜,连忙踩下离合,又加了点油门,让发动机在2000转左右空转了一会儿,这才放到空挡,停下车子。
谢玲跑到副驾驶坐边,开门了车,一脸兴奋行啊,有一手啊哥。”
“那是。”王路得意洋洋,这也是他第一次操作成功推车启动,以后这一手,在遇废弃在路的手动挡汽车的话,可大有用处。
王路打了倒挡,把皮卡倒退着回到别墅门前,又放空挡,不熄火,下车和谢玲把一堆杂物重新搬车,这才挂一挡加油门,缓缓开了出去。
皮卡车一溪边的水泥路,王路就加了油门,直行,左转,大桥,飞速驰过超市、村委会、信用社、菜场,皮卡车轰鸣着,车轮狂野地压过大桥、村中心主街的几辆摔倒的自行车,几只竹筐,擦过一辆手拉平板车,车门铁皮发出刺耳的吱吱刮擦声……
在飞驰过村委会时,车头把四轮朝天的警车蹭了一下,撞得警车一歪一斜,露出了原本被挡住的村委会大门。
王路对这些能被交警扣完全年12分的单方事故毫不在意,两眼直盯着前方,右脚死踩着油门,左脚虚搁在刹车,副驾驶坐的谢玲右手紧拉着门沿的握把,机灵地瞄着两边,以防有丧尸突然闯出来。
皮卡车轰鸣而过,也许因为停放的太久,机油下沉,王路又是冷启动,没热车让发动机转速降下来,现在又是四档加油门,皮卡车的转速一直在3000转以,发动机吵得隔几条街都能听到。
幸好村庄并不大,皮卡载着王路和谢玲很快冲到了下一座桥前,那座桥很小,青石板桥面,勉强能容一辆车通过,桥下与其说是溪,不如说是条涧水,王路往左一扭头,果然看到了耸立在涧边的移动基站,只有300多米的路,王路油门没松,左脚同时踩下离合和刹车,猛打方向,皮卡笨重地做了半个漂移,斜着冲了通往移动基站的涧边小路。
路况良好,是水泥路。
王路一口气冲到移动基站门口,空挡,不熄火,拉手刹,推开门跳下了车,谢玲也紧跟着跳下车。
移动基站房外围有道围墙,墙有道铁皮小门,老办法,谢玲踩着王路的肩了墙,跳入,很快,铁皮小门打开了,王路飞快闪入,关了门。
两人齐齐松了口气,眼前就是基站房,并不大,也就30多平方米,王路贪婪地瞟了一眼房顶斜架的太阳能电池板,冲谢玲挥了挥手,两人向机房逼近。
木制的机房门是被王路粗暴地用消防斧劈开的,里面没有丧尸。
一进门,王路就愣住了。
机房内的一堆展现着现代工业设计艺术的控制机柜低沉地嗡嗡响着,柜子表面闪着绿色的指示灯,堆满了机器的狭小的房间并没有想像中的闷热,反而很凉爽,墙边的一台空调正在吹出徐徐凉风――这个基站在太阳能电池板的支撑下,在外部电源断绝后,居然一直自动运行着。当然,基站不可能24小时不间断运行,太阳能电池板不足以支撑这样大的用电量,很有可能中间因没电停止运行过,等太阳能电池板重新给蓄电池充了电后,又恢复了运行。现在正是大白天,太阳最烈的时候,蓄电池的电正足着呢。
只是,这样反复停止、恢复,停止、恢复,基站的运行肯定受到了影响,搞不好个别机器会因此烧坏。
但这又有关系呢,反正,现在已经没有任何信号需要基站接收传播了。
所有的,都该早就被幸存的人们扔了把,那玩意儿没了电比砖头还不如,砖头还能砸核桃呢。
嗒的一声响,房间内一亮,原来是谢玲打开了墙的电灯开关。
王路的眼睛一花,差点冒出泪花来,老天,这有多长没看到灯光了。
值,太值了,光为了这电灯,就值得和谢玲冒这个险。
王路稍一打量房间,就扑到了左侧,那里的地面,整整齐齐放着一堆蓄电池,旁边还有个近人高的机柜。一条电缆从墙顶延伸下来,直通机柜,机柜里又位出电线通向蓄电池,同样,蓄电池也有电线通向机柜,最后,机柜里有几条电线通向右侧的移动基站信号机、空调、照明等。
王路对太阳能电池发电系统了解不多,但一些基本常识是的,比如,太阳能电池板发出的是直流电,而不是能直接民用的交流电,太阳能电池板发出的电很不稳定――这是当然的,太阳公公可不是好脾气的家伙,来朵云,下一场雨,都会影响太阳能电池板发出的电的强弱,所以,肯定有必要的控制系统,让太阳能电池板发出的直流电变得稳定,转化为交流电,然后,将电引入蓄电池,再通过一系列设备,将稳定的220V交流电供应给娇贵的信号机。当然,连电流的功率都要调节,既能满足功率估计在几十瓦的强大的信号机,又能平稳地点亮几瓦的灯。
王路走到蓄电池旁的机柜,打开,果然不出所料,里面是一堆机器和仪表、开关,面标注着“逆变”的字样,反正,机柜除了几个标准的家用电三孔插座,是一点都不懂,只不过,不懂没关系,只要,太阳能电池板离不开这个机柜就行,反正移动基站的工程师都调试好了,只要原样带回崖山依样画葫芦用着就是。
王路咂着嘴,唉,如果现在手头有带照相机就好了,把各机器的状态、线路的接头都拍下来,好方便回崖山重新组装,只是现在嘛,只好用更笨的办法了。
他扭头一看,谢玲正站在空调下眯着眼享受这久违了的人工冷风呢,招呼道谢玲,你来一下。”
谢玲问道准备拆机子了吗?”不跳字。边走了。
王路点了点机柜、蓄电池以及各条线路你记性比我好,来来来,帮我记着点,这机柜里各处开关的状态,还有蓄电池进线、出线、互相联接线路的接头,还有还有,机柜各处的进出线也要记住。”
谢玲傻了眼这我哪记得住啊,唉,这要是有能拍照的就好了。”
两人都想到一块儿了,但这是废话,两人手头连个纸笔都没带――你说说,杀丧尸用得着带纸笔啊――连临摹个图样都不行。
王路苦笑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嘛,这样,我和你一起记,能记多少是多少。”
于是王路半跪在蓄电池前,嘴里无声地喃喃着,手指还不停点动,描划着线路走向,谢玲撑着腰,瞪着两只大眼睛,死盯着打开的机柜,企图记住每个开关、仪表正常运行时的数值和状态。
两人好不容易囫囵吞枣,记了个七七八八,王路准备拆机器了。
他可不敢带电操作,又不怎样切断机柜的电源,干脆蛮干,一斧头把墙顶从太阳能电池板拉下来的电线给砍断了。
结果――机房里的机器还在动作,电灯依然是亮的――好嘛,蓄电池里的电还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