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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秋-女巫的眼泪-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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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孩当真头也不回的离去,而女孩哭倒在沙滩上,任风吹干一次又一次为男孩流下的泪水……

    “再等一下,楼上的那个还在孵蛋,我再去催催她。”装什么大小姐,真把她当老妈子吗?笑得有点假的艾蕾儿是苦命的老板,她让出自己的床,自己的卧室,还要每天照三餐伺候饮食不定又嘴刁的员工,每日都不断自问她的妖格何在?

    想到以前惬意的生活,心里的哀怨便如山高。她来人类世界时修行兼享福的,以锻炼更高深的

    妖法为目标,好让自己永保美艳青春,像永不凋谢的腊菊。可现在呢?瞧瞧她把自己搞得多狼狈!

    除了要照顾春花苑的生意,还得拨空关心员工的心情,甚至应付员工体面的情夫……

    咳咳!姑且称这人为追求者好了,一早上门的男人比她还勤快,她都还没开门,人已在门口不知守候多久,害她差点忍不住为他的痴情心折。

    “不用麻烦,是我来早了,让她再睡一会。”夏天甫打量着店里的布置,态度从容,不疾不徐。

    你不麻烦,是我麻烦,这么个优质男仔眼前晃动,花妖也心动呀!“不早了,哪有员工比老板还晚起?我要扣她工钱。”

    怨呀怨,为什么这个男人不是她的?

    含怨带妒的艾蕾儿咬着海芋梗,忿忿地埋怨老天不公,一间花店开了五、六年也不见他来光顾,谁知破坏狂一占巢,最上等的美食就天天来报到。

    吃不到的恨呐!她怎会白白错失近在眼前的好料,让巫平白捡到便宜?

    “你磨磨蹭蹭够了没?那个家伙又来了,自个去处理处理,不要叼着骨头又嫌无味。”她一定恶劣地施了咒语,让人家死心塌地的恋上。看着自己房内全然改变的摆设,艾蕾儿的心口更是淌血。削成半的头颅、吊在半空中的人骨、长着霉的水晶球,还有……还有……流脓的小妖兽尸体。

    这……这能看吗?她欲哭无泪的叹了口气。

    为什么她不让夏天甫自行上楼?因为见不得人嘛!一个花妖,一个女巫,这个秘密能让人知晓吗?除了隐瞒,还是瞒到底,没有第二种选择。

    “蕾蒂丝,你敢踹下去试试,我保证有朵花会快速萎缩。”小花妖当人当上瘾了,连人的不良习性也染上。

    打着哈欠,慵懒的伸伸懒腰,一只没的盈白的纤腿轻轻一跨。

    “你……你怎么从那里出来?”嘡大一双美瞳的艾蕾儿指着一片空白的墙,大为吃惊,偷偷收回欲踢向床上被褥的脚。

    墙里的人儿如穿过水幕般走出,不着一物的雪嫩娇躯泛着晶透色泽。“你不知道我仇人多,要留一手吗?”

    一挥手,墙后的空间瞬间凝结成一面实墙,神色懒倦的金子萱抱着一只软枕,平躺漂浮。

    “有床不睡你有病呀!谁晓得你窝在我这里?作孽太多才怕人寻仇。”可恶,没踹到她真可惜。

    “你有见过不害人的女巫吗?”不论好坏,女巫的天职是让人类不好过。

    “……”不语的艾蕾儿面无表情地取下黏在脸上的蟑螂造型拖鞋。

    “不要把眼睛瞪穿了,我正缺一双漂亮的绿眼珠制染剂,你要贡献你的眼吗?”指甲涂上绿色应该满好看。

    闻言,艾蕾儿惊恐地退了一步,连忙将不小心显露的瞳色转化为深栗色。“一天到晚恐吓我,你怎么不去摆平楼下那个男人,让大家都清净些?”

    她口里的大家只有她。

    “烦呐!”半闭眼的女人搔搔耳,不愿看见自己的发乌黑柔顺,找不到除黑以为的其它颜色。

    金色巫师的魔法的确上乘,她试了好几种方法想恢复原先特异的装扮,可是每施一次法,皮肤就更光滑,肌理细如柔丝,明艳动人得像一颗发光的珍珠。是女人都想变得更美,肤如凝脂,细致婉约,而她偏是女人中的怪胎,

    希望自己其貌不扬,长瘤生痣,丑到无人敢靠近。

    “我比你更烦好不好!看得到吃不到的痛苦……”厚!不能想了,不然她会更恨她。“去,把你的孽债解决,不要引诱我。”

    被她的死样子气到暴走的艾蕾儿心一横,一把抽走她抱住的枕头,砰地一声,盈美女体直接跌落铺上地毯的地上。

    “你……你真的很火大……”揉揉撞疼的小腹,她发出干笑声。

    逃避不是办法,可不逃避也拿不出办法呀!她逃避的不是想重拾旧情的男人,而是她自己,她把自己困住了。

    少不经事的年纪可以爱不顾一切往前冲,跌倒了,受伤了,拍掉沙子站起来,天底下没有打不倒得巨浪。

    可年岁渐增,经过一番历练后,当年的冲动早消失在散开的云雾里,不再天真的认为双手一摊开,带来幸福的铃兰便会在手心绽放。

    没有彩妆掩饰的金子萱看来有几分落寞,只能用不在乎的笑容隐藏心事。修长玉臂向上伸直,软腻的异世界言语流出樱唇,风似的流动包围她整只手臂,成漩涡状地慢慢流转周身,杏黄色连身春装立即贴服在她身上,勾勒出柔美线条。

    见状,她又不满意地做了修改,将短袖改成无袖,长裙缩短了几寸,隐约呈现的风情在一双美腿的加分下,更显娇媚。

    不用上妆,她已美得令人目不转睛,天然的健康肤色微浮粉红,细嫩的肤质完全看不到毛细孔,有了爱情滋润的女人只会越来越美,虽然她口口声声称不再相信爱情。

    “你不觉得腻吗?天天上门缠着我为你扎一束花,再把花送给我。”耐心十足。

    闻声一抬眸,夏天甫眼中露出赞叹。“我看到妖精从春天里走出。”

    蓦地脸红,金子萱低悴,怪他害她心跳紊乱。“哪来的妖精,你四季不分。”

    虽说是春天,其实已进入夏天,气温不高却阳光普照,凉凉的,介于春、夏交替的时节。

    “是你,我的妖精。”他嗓音低柔的说,长指灵巧地抚过她的发。

    “哼!什么妖精,我是女巫,准备将你开膛剖肚煮来喂象龙。”她没推开他,口中说着狠话,却眷恋他身上飘来的气味。

    女人是鱼,男人是水,女人永远也离不开男人,他是她的罂粟。

    “好吧,迷人的女巫,请为我扎爱的花束,我想将它送给世上最美丽的女人。”他的笑很轻,无声地,带着一丝宠溺。

    金子萱没好气的一翻白眼,随手捉起一把花便扎成一束。“咯!希望你的她能如你所愿。”

    “爱你在心底。”他念诗般低喃。

    “什么?”表情不太自然的金子萱以为他看出什么,连忙垂下偷觎的眸心。

    “石牡丹的花语。”夏天甫当真笑出声,为她慌乱的可爱模样。

    “花语……”什么嘛,吓她一跳,是谁替不会开口的花儿冠上乱七八糟的语言?改换成水仙,看他还能不能拗。

    “只爱我。”

    她差点跳起来,一脸踩到大便的样子。“明明是自恋,希腊传说故事里爱上自己的美少年,什么时候改了?”  

    怕太刺激她,夏天甫忍俊不已。“自己不就是我?只爱我也是另一种解释。”

    “你……你……你好样的,我就不信每一种花呢都能背出它们的含意!”像是不服气,她又抽出天竺葵。

    “爱情”

    鲜艳欲滴的唇片微微抽颤。

   “鹿葱。”

    “rou体的……咳!快乐。”他咳了一声,说得含蓄。

    “桔梗。”

    “诚实,说你想念我吧!”

    “白色杜鹃。”

    “被爱的喜悦。”

    “金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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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掩藏的真心。”

    有些自暴自弃,她望着屋外的……

    “黄杨。”

    “坚忍。”夏天甫放缓语气。
    
    “还要再玩下去吗?”

    “为什么不?”她狠狠瞪了一眼,不甘心认输。

    “郁金香…”

    “爱的告白啦!拜托你好不好,不要再拿乔了,人家把心都挖出来摊在你面前,你还有什么不痛快?”

    看不下去的艾蕾儿从楼梯口探出颗脑袋回话。她坐在楼梯转角处偷听好一会儿,实在受不了她的拖拖拉拉才出声。

    “你自己说说你来这里多久了,为什么就是没瞧见墙上挂着的这张花草图表?不管你再问他几遍他还是倒背如流,只要有花名,陈列表就标示得清清楚楚。”

    “咦!这些是……”

    密密麻麻的花册填写花的生长周期和育种方式,超大字报则挂在花册上头,明明白白地注明每种花的花语,以及数字代表的含意。

    一朵是爱,两朵是爱你,三朵是我爱你,五朵是永远爱着你,七朵、九朵、十一朵、十三朵、九十九朵……总之,以此类推,各有各的神秘意义。而她,居然从头到尾不晓得此事,愚昧的想考倒人家,殊不知答案就在她身后。

    “金子萱小姐,愿意和我共进晚餐吗?”夏天甫从花桶中抽出象征“把你深深刻印在我心版上”的粉红玫瑰,优雅地递给她。

    依照之前的失败经历,十之八九她会拒绝,而他也不会沮丧,反而还会心情愉快地走到对街,回到工作岗位上,继续乏味的例行事件。

    其实他很满足目前的进度,淡淡的,维持每天一见的小约会,不躁进地让她习惯他一早的拜访,总有一天她的保护壳会软化。

    只是,他没料到那一天来得这么快。

    “不必等到晚上,现在就走,看看你敢不敢真的放下一切。”发烫的脸颊像烫红的虾子,金子萱恼多于羞的赌他不可能说走就走,堂而皇之的翘班。

    结果证明,很多事不能凭一时冲动赌运气,十赌九输是人人皆知的道理,可是做得到的人没几位,总想着自己不是那个最倒霉的人。后悔不已的金子萱就是那名豪赌的赌客,她怎么也想不到输的是她,如果能够让时间倒流,她绝不会意气用事,任性地想测试她在他心底的重要性。

    没错,是测试。

    龙太营造一度因扩充太快而积欠庞大债务,周转不灵差点倒闭,全赖地方望族钟家提出联姻建议,并绝注大笔款项才挽回颓势。

    当时的联姻对象便是夏天甫和钟蕙兰,两家看好他们成神仙美眷。

    所以夏天甫被逼放弃所爱,用言语伤害深爱的女子,在父母以死要挟的情况下,同意迎娶不爱的人为妻,允诺一生一世的照顾。

    婚礼前,金子萱无意间得知事情真相,但她并未出面阻止闹剧般的婚事,反而转身离开,让不被祝福的婚姻蒙上阴影。

    因为她的爱是自私的,带着毁灭性,认为夏天甫若真心爱她,定会不顾父母反对,即使溅血,也要坚决和她在一起。

    但是他屈服了,用谎言伤她,爱情与亲情,他选择了后者,所有她不能谅解,觉得他的爱不够坚定。

    “你真放得下公司不管,专心出游?”

    走在前头的男人稍顿脚步,伸手牵住故意落后几步的人儿。“空气很新鲜,鸟语花香,偶尔踏踏青,欣赏大自然美景,有益身心健康。”

    “鬼扯!哪来的鸟语花香,我只闻到烤香肠的味道!每天晨起游泳,一个礼拜花费十个小时以上在健身房的人,你的身体还不够健康?”根本壮得像头牛,毫无疲色。

    气喘吁吁的金子萱一边抹汗一边嘲讽,原来带他爬山是想整倒他,韧带断裂的人走起山路必是不顺,一跛一跛走得艰辛。

    谁想得到她会整倒自己,脚微跛的男人却走得四平八稳,一点也看不出来曾受过重伤。

    这大概是太依赖魔法的下场,打她出生到现在,还没一次走过这么久的路,而且是上坡,平时纽约到东京,一个咒语就能穿越距离,不用十分钟,根本不用劳动双腿,她的自作聪明得到报应了。

    “原来你一直在关心我。”连他的日常作息都了如指掌。若她不提,他还真没算过一星期待在健身房的时间。看到他悄然扬起的嘴角,她心里更是闷,不想他太好过。“不要得意,我是打算趁你不在的空挡翻箱倒柜,偷光你所有资产。”

    没有小偷像她这般有良心,预先告知要清光人家的保险库。

    “需要我帮忙吗?”夏天甫倒是不以为意,贪看她幽默的表情。

    他想自己以前一定很爱她,才会百看不厌每一种神情的她,舍不得将视线移开。心是骗不来人的。越是和她相处,他越感到熟悉,很多跳脱的画面会突然一闪而过,有她,也有他,以及两人仰头大笑的情景,心底的热流涌了上来。

    看到她,他不自觉地想笑。

    看到她,他心情就特别愉快。

    看到她,他一天的精力就补足了。看到她……看到她……看到她,满得溢出来的幸福感冲刷全身,好像有了她之后,

    世界变得明亮,也充满朝气。

    金子萱用交握的手掐了他手背一下。“你有病呀!帮小偷搬自己的家。”

    “你是女人,力气小,我怕你搬不动。”她若伤着了,他会心疼。

    “哼!小看女人,我一根手指能把大象抛上抛下。”她咕哝着。

    “你说什么?”她的嘴巴在动,却听不清楚。

    她露齿假笑。“我说把你推下去,你多久爬得上来?”

    山很高,水气重,她所指的位置不是山谷下,而是蓄满水的水库。

    他们刚交往之初也来过这里,不过那天下了一场大雨,两只落汤鸡一身湿淋淋,什么也没玩到就打道回府,直呼扫兴。

    “应该一辈子也上不了岸,尸沉水底。”他看着她的美丽瞳  说。

    “谁准你讲不吉利的话?你会长命百岁,活到两眉染白。”金子萱很生气地捶他,不高兴他咒自己早死。

    夏天甫沉浓的眸色转深,凝望着她。“你好像不喜欢听见我提到和死有关的话题。”每回只要一涉及命不长的事,她的反应就特别激烈,似乎不太愿意接受他有早亡的可能性。

    也许是错觉吧,他总觉得她知道很多关于他的事情,不管是正在发生,或是尚未发生,她永远比他早一步得知,并用她的方式解决。

    蓦地,他失笑,暗潮自己想多了,未来的事谁料想得准,哪能预作准备。

    “谁……谁爱听什么死不死的话?虽然我很想将你推落水库,可是你好端端地站着,一、点,事、也、没、有。”最后那句话她刻意一字一顿,似在强调他绝对不会有事。

    “抬起头。”他要求。

    “干么?”不肯配合的金子萱东瞧西瞟,好像在说周遭的环境比他吸引人。

    “看着我”他挑起她下颚,半带强迫性。

    “不看。”她眼神飘忽,就是不肯与他对视。

    “为什么不看我?”他问

    “不想看。”即使面对面,她仍垂目不理。

    “因为我眼底有你的倒影,而你眼中有我不知道的秘密。”她在害怕,身体微微颤动着。

    “胡说,我只是不想再相信这双眼,它有多伤人你晓得吗?”

    “再?”夏天甫的手松了又紧,改钳制她恍若无骨的双肩。“所以我们是认识的,而且交往过。”

    没有曾经,哪来的再次?

    “我……”原本张口欲否认到底,但是眼角余光一扫,不愿瞟见他深眸中的自己,金子萱舌尖一缩,默然垂首。

    爱不是无痕的,以为未能留住什么, 蓦然回首,影儿憧憧。

    “你还有什么瞒住我,要不要一次说个分明?”她有他所没有的记忆,而他总是在梦里寻找答案。

    瞟了他一眼,金子萱把脸转向一边。“这是对你的惩罚,谁叫你忘了我。”

    “惩罚?”他无奈地摇头苦笑,深觉被怨得毫无理由。非他不要,而是不能,怎能算是他的过错?若非意外,谁愿选择失忆?

    “不过呢,我可以透露一、二。你的父母相当反对我们往来,他们认为我会带坏你。”她说得轻松,可听的人却显得沉重。

    小太妹。夏家爸妈是这么称呼她的。

    想也知道,用不着她陈述。夏天甫笑不出来,面颊一抽。“他们给你压力了吗?”

    自己父母是何等性情,身为儿子的他岂会不知情?除了太看重门当户对外,还重利轻诺、独裁势利,没有一定家世是入不了他们眼。

    因此身家不斐的钟蕙兰才会成为两老心目中最佳的媳妇人选,光是十几甲的土地当嫁妆就够惊人,还有汽车、洋房和上亿珠宝,让夏家在台南地区出尽锋头。

    可是万金佳媳一确定下半身瘫痪,终生无法生育,头几次还热情地去探望一番,接着便渐渐冷淡,之后只要有人一提起此事,便立即宣称人家和夏家毫无瓜葛,严厉斥责别人造谣生事。

    诚如钟蕙兰这般的仕绅之女都遭白眼相待,何况是出身不明的她?夏天甫不难想象当时有多少难堪直逼她面对,只因她爱上他。

    “我看起来像承受不了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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