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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是少年心性,再加上等闲很少吃亏,眼下受了这样的委屈,真的很不甘心就这么离去,想着我就算栽,也要知道栽在什么样的人的手里了。
他是有这么个心态,却也不敢肆无忌惮地表现出来,就站在一边看,心说我也不招惹你,你总不能连我旁观的权力都取消了吧?
可是他真要默默地走了,那倒也算了,这么一逞强留在现场,陈太忠在眼角瞥到的时候,心里就又不舒服了,“那个啥,小家伙,我看这仨就挺有嫌疑的……你帮我调查一下啊,他们要是走了,我唯你是问。”
人情社会,就是这点不好,办事不太讲证据,当然,他这话也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这帮人唯恐天下不乱,很难说是不是抱了什么目的。
“啧,”大堂经理有点头疼,他也见过那小伙子两次,知道那位似乎也是个不含糊的主儿,听到这姓陈的随便扣帽子,真是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那几位跟你们一样,也是客人。”
“哦,是客人就不可能,那么说,你也知道是内盗了?”陈太忠冷哼一声,同时又不无鄙夷地看一眼那水淋淋的小伙子,“小子,是不是还不服气?”
小伙子是真想放两句狠话,不过看到这位不讲理到极致,也只能悻悻地哼一声,转身就要离开,大堂经理见状,赶紧招呼一声,“那位朋友,你等一等,说清楚了再走。”
他知道这三个不是小偷,但是姓陈的已经放出话来了,要是让这仨走了的话,人家要“唯你是问”,虽然明知这帮人也不好惹,但是相较之下,很显然,姓陈的更不好惹,自己得罪人在先,现在就要有一个端正的态度。
“妈的,你明明知道我不可能偷东西,”小伙子听到这话,一时间大怒,“狗眼看人低,你知道老子是谁吗?”
“你给谁当老子呢?”大堂听得脸就是一沉,麻痹的你惹不起正主儿,就看我好欺负?他抬手一指对方,“再满嘴喷粪,信不信我先揍了你再说?”
小伙子登时语塞,他知道凯利的于总有办法,自己也招惹不起,要是换了姓梁的副总来,他也是不宜招惹——不看僧面还看佛面呢。
但是对这个大堂经理,他还真放不进眼里,可是还是那句话,好汉不吃眼前亏,人家真要揍了他,他这个场子也不好找回来。
“好了太忠,不折腾,走人了,”张沛林走了过来,将手里的钻石卡随便往地上一丢,不动声色地发话,“这什么破玩意儿,一点用都不管。”
“赔钱,”陈太忠冲大堂经理一瞪眼睛,“你也承认是内盗了,那我就不多说了。”
“我……没承认是内盗啊,”大堂是要多冤枉有多冤枉了,他双手一摊,很无辜地看着对方,“我只是说人家也是客人,既然是客人……这更衣室不是分男女的吗?他怎么可能去偷这位女士的钱呢?”
“你在说谎,”陈太忠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以他对气机的敏感,明显地感觉到,自己在胡说“内盗”二字时,对方的气势不由自主地一滞,“你明白我在说什么。”
“我还真不明白,”大堂苦笑着一摊手,不过他心里却是有数,这桩失窃案,十有八九还真是内盗,这不仅仅是因为只有内部人才有作案的条件。
事实上,近期这游泳馆,确实出了两起疑似的失窃案,之所以说是疑似,是因为失主都没在第一时间发现失窃,而是走了很久之后,才返回来发问。
为什么失主没发现失窃呢?因为他们的物品都没有丢,钱也只丢了一部分,其中一个客人的经历,就很有代表性,那位是随身带着七八千块钱,出了游泳馆之后,晚上吃饭的时候,才发现钱只剩下五千多了。
他甚至都说不清自己到底丢了多少钱,只是知道这钱的数目肯定不对,想来想去就是凯利的游泳馆嫌疑最大,不过,以这位的身家和迷糊劲儿,也只能回来问一问,这边肯定不可能认账,于是他悻悻地离开。
大堂心里明白,却是不敢开口承认,他有心将这个话题扯开,“您要的这个八十万……有点多了,稍微等一等吧?于总马上就到。”
“一边儿呆着去吧,真当我没见过钱?”陈太忠哼一声,对方前倨而后恭,他也就懒得再恶心人了,于是转头看一眼张馨,“丢了八千几?”
“八千……四五百吧,”张馨也不能完全肯定,不过,大数她还是记得的,“本来打算,明天要帮我姐买一台电脑呢。”
“好了,八千五,我不占你便宜,”陈太忠对大堂经理淡淡地哼一声,时间已经不早了,湖滨小区那边还有几个女人等着呢,今天他只带张馨出来,令其他人都有点淡淡的不满,不过这是正当应酬,她们也不好说什么。
不过饶是这样,他也不忘记叮嘱一声,“别以为赔了钱就没事儿了,你们必须得给我查出来,到底是谁偷的钱,查不出来,别怪我不客气!”
大堂经理暗暗叹口气,他确实下决心要查一下了,那不开眼的混蛋,今天能得罪陈太忠,明天就能得罪李太忠,这种害群之马必须清理。
但是,就算查出来,他也不可能声张啊,于是他苦笑一声,“我们可以多赔您一点儿,接下来我们会调查,但是不保证有结果。”
赔钱都赔得这么窝囊,对凯利来说,这真是不可想象的——这种坏头,凯利从来都没有开过,不过,连于总都发话了,十万以下他做主,他还有别的选择吗?
“真当我没见过钱吗?”陈太忠冷笑一声,抬脚向外走去,“人必须交出来,你觉得赔得委屈,我还觉得委屈呢……查不出来人,我这不是成了敲诈吗?”
“您哪儿是这种人?”大堂见状,忙不迭地追了上去,“刚才是我嘴臭……您等等,钱,我给您张罗钱去……于总正往这里赶呢。”
陈太忠既然要走,哪里还有什么兴趣见那于总?他冷哼一声,“我还要来,你就不要跟我扯这些了,到时候有空的话,我会‘亲自’见他的。”
这家伙的记性,还真的不坏,一个“亲自”就让他念叨到现在了,可见其锱铢必较的心性,等大堂从柜台上取出钱之后,三人扬长而去,只剩下大堂经理看着远处那水淋淋的小伙子发呆。
“我不跟你一般见识,”那清秀的小伙子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这就十点半了,”陈太忠上了车,探头看一下仪表盘,感慨一声,“时间过得还真快……”
奥迪车才刚刚起步,又有电话进来,打电话的是凤凰的小董,声音里是压抑不住的兴奋,“陈哥,你看新闻了吗?俄罗斯的核潜艇‘库尔斯克号’,沉没了。”
第2374章开心抢注
小董的兴奋,并不是幸灾乐祸的意思,而是说他抢注的域名Kursk,终于有了巨大的价值。
抢注这个主意,最早还是陈太忠想出来的,不过,这只不过是某人的一个恶趣味罢了,他出了这个点子之后,又让刘望男开了一家公司搞这个。
刘大堂对这公司的兴趣也不是很大,那时她也不会电脑,于是陈太忠又找到小董帮忙,要其帮着管理,顺便赚一份公司。
反正这个为抢注而开的公司,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坚持着,每年除了人员工资和日常开销之外,每年维护注册的域名的费用,也从十来万慢慢地涨到了去年的小五十万。
但是,这种单纯的投资,一般得不到什么太大的收获,其间也有一些域名,被人看中了,可是陈太忠看不上这点小钱——其实刘望男也看不上这点小钱,于是就将价钱定得极高。
所以这公司开了两年了,到现在也不过才成交寥寥三笔,不过成交价格倒都不算低,第一个域名就卖了一万美元,买入的美国佬没命地抱怨,说中国人太黑心。
其他两笔,都是卖给了国内,小董见这投资和收益不成比例,心里也揪得慌,陈主任和望男姐都不对公司的运行作什么评价,反正没钱了就再往账上打一点。
我可是还挣着一份儿薪水呢小董做人有章法,当粗则粗该细就细,没那么矫情,但是这也是事儿不是?
所以他一听说库尔斯克号沉没了,马上就给陈太忠打电话报喜,这可是大好事儿,“这次啊,咱们可是能狠狠地赚一笔了。”
“能赚多少?”陈太忠对这个行当不是特别熟悉,他知道这次能赚钱,可是对于具体数目不是很清楚,“能把这两年的投资都赚回来吗?”
“能不能回来……倒不敢确定,关键是很有炒作的价值,”小董笑着回答,“咱可以认为它值一百万,也可以认为它值五百万,当然,真要卖的话,可能连八十万也卖不出去。”
“明白了,这就是资源!”陈太忠听懂了,这个东西说有价就有价,说无价也无价,关键这是独一份儿的,“嗯,明天你来素波吧,咱们好好合计一下,怎么把利益最大化……小董你干得不错。”
“这是陈哥你指点得好啊,”小董在那边开心地笑着,“你要我关心俄罗斯的核潜艇的嘛,我连美国的核潜艇一起都关心了,而且抢注的不止是。,连和。ORG这些域名,我也都抢注了,哈哈,一把就赚回来了。”
“确实不错,”陈太忠又夸奖他一句,压了电话,他仔细想一想,还真是的,自己当初只不过是想不起这个库尔斯克号了,才要小董将俄罗斯的核潜艇都过一遍。
而小董却也听话,不但将三个域名统统抢注了,还将主意打到了美国的核潜艇身上,由此可见,这人办事真的挺靠谱……
第二天是周日,陈某人恣情纵欲了大半夜,难得地起得晚了一点,起来之后,他没有过于纠缠那些熟睡的佳人,而是走出小区去买报纸。
时近八点,小区门口的报亭,已经有了今天的《素波晚报》,陈太忠买了一份,信手一翻,找到随遇而安的文章看了起来。
果不其然,老随的风格,还是那么犀利,而且在文章中,他毫不留情地斥责那些裸官为国贼。
“当一个干部,都对自己效力的祖国失去了信心,千方百计地安排家人出国,并且做着退休后拿着贪污的民脂民膏去国外颐养天年的美梦,这样的国家,还会有希望吗?这样的政府,还能获得人民的信任和支持吗?这样的国贼,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老愤青的文章,果然就是愤青口吻,陈太忠看得苦笑,这种话也就是这种体制外的人能说、敢说,体制内的人谁敢这么乱说?
“这样的干部,称之为国贼一点不委屈,当号召大家报效祖国的同时,他们却是在用各种手段卖国,当然,这卖国也得手里掌握了各种资源才成的,以往的平头百姓,会抱怨自己‘报国无门’,现在的社会风气,却是大家都在抱怨‘卖国无门’,这个笑话,真的冷煞人心!”
“卖国?”陈太忠看得撇一撇嘴,看到文章里说了官僚买办一词,他隐隐觉得有点刺眼,因为这让他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凯瑟琳,虽然他很确定,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自己都没有出卖国家利益,但是……他心里就是不自在。
文章的最后,用了“上有所好,下有所效”做结尾——你们做干部的都是这样的觉悟,还指望民众们有多高的觉悟吗?
这跟他的系列报道主旨相呼应,还是关于精神文明建设的评论,不过这一篇的评论,力道太重了,连主使者都禁不住报之以苦笑,“老随啊老随,鲁迅可是说过的……辱骂和恐吓决不是战斗。”
等他看完这篇评论,也就走到了离房间不远处,其间有邻人路过,见他居然能抱着《素波晚报》边走边看,煞是认真的样子,禁不住也投之以纳闷的眼神。
他进门之后,雷蕾已经起来了,见他拿着报纸琢磨,走过来略略地扫了两眼,点点头,“这人说得话太厉害了,我写不出来。”
“你是不敢写,”陈太忠撇一撇嘴,苦笑一声,“要我去写,能写得更狠。”
没过多久,刘晓莉的电话打了过来,也是说这篇稿子的,刘记者同样是表示了羡慕和钦佩,陈某人实在不想再说这个了,“对了刘记,有时间的话来家里坐一坐吧,有个素材,你应该会比较感兴趣。”
刘晓莉对他私生活的糜烂,也早有了解,不过陈主任从不拿权势压人,大家你情我愿的,他又没有成家,乱一点也正常——起码陈某人从不点小姐,对每一个跟他在一起的女人,也愿意去关照和珍惜。
“湖滨生态小区吗?”刘晓莉还真知道这个地方,只是她从来没有来过,“还有些谁在啊?”
“起码你蕾姐也在呢,你到了门口,给她打电话,让她去接你,”陈太忠笑一笑,压了电话之后,才跟雷蕾嘀咕一句,“她还问谁在……真是的,好像我要把她怎么样似的。”
“她巴不得你把她怎么样呢,”雷蕾笑着白他一眼,两颗小虎牙调皮地露了出来。
“少扯吧,就她那长相,”陈太忠听得摇摇头,他知道刘晓莉的家庭生活也很糟糕,不过,他对她还真没什么想法,“做朋友,不就挺好的吗?”
“不扯啊,她不算难看吧?而且,还有更好看的惦记着你呢,”雷蕾笑着白他一眼,“昨天你不在,梁靓跟田甜煲了半个小时的电话粥,听说……她可欣赏你呢。”
“切,那是我对她有用!”陈太忠正气凛然地看她一眼,心里却是禁不住悄悄地走一个小私:哥们儿这魅力,还真不是盖的。
“嗯,昨天她的节目,做得也不错,”雷蕾点点头,她心里也清楚,太忠现在算是宣教口儿上的人了,有些女主播想找个后台靠一靠,也是能理解的。
大约过了五十分钟,刘晓莉来了,可巧的是,小董也开着一辆破面包车来——不是以前那辆,但是同样破旧。
小董也是第一次来湖滨生态小区的别墅,不过他是干脏活的,见识过太多不该见识的东西了,倒也没怎么意外,而是扯着刘记者和刘望男,兴致勃勃地说起了抢注成功的事情。
“这个信息不错啊,”雷蕾正挎上背包准备出门,听他们说得热闹,禁不住插一句嘴,“我还写过一篇《商标被抢注之伤》的报道呢,呵呵,今天轮到咱们抢他们了。”
“还是陈哥牛,早在两年前,就知道俄罗斯的潜艇会出问题,”小董笑眯眯地伸出个大拇指来,他这本是凑趣的玩笑话,殊不知,这话还真的是无限接近于真相。
“这个稿子……是不错,但是不合适我写,”刘晓莉沉吟半天之后,方始苦笑着摇一摇头,“我现在写稿子,主要也是针对精神文明建设这一块儿,董总的抢注,从程序上讲没有任何问题,但多少给人一种不够道德的感觉。”
“咱们是在按他们的规矩在玩啊,”小董听到这话,就有点不服气了,“国与国之间,有什么道德可言?讲的就是规则,我没有违反规则。”
“我不是那个意思,”刘晓莉听了赶紧摇头,她在莒山煤矿采访时,小董可是前前后后地维护她,“我是说……可以让我的同事来写这篇稿子。”
“你要是嫌不好,这个消息我要了,”田甜终于露面了,她本来就是晚睡晚起之辈,身为公众人物,她还要注意个人的形象,到现在,她也不过是才简单收拾完,还没吃早饭呢。
“不会吧?”雷蕾听得一咋舌,她也认为这个消息好,但是身为省党报记者,要注意大局感,“我都没敢说要,还要请示一下胡主任呢,你省台的不得考虑一下后果?”
“省台可是没省党报敏感,而且电视媒体,就是‘美丽的错误’,”田甜笑着点点头,“这么吸引眼球的报道,犯点错误算多大的事儿?”
第2375章炒作(上)
“喂喂,望男还没表态呢,”陈太忠见到屋里气氛热闹,禁不住高声发话,事实上,看到自己一手炮制出的新闻如此地抢手,他心里也禁不住那份自得。
“我无所谓,看太忠你的意思吧,”刘望男微微一笑,看着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她的声音里拥有无限的柔情。
她很清楚,这件事情在曝光之后,她和她的公司的声誉,都会有前所未有的提高,这种长国人志气的事迹,或者领导们会有这样那样的考虑,但是她相信,自己在老百姓的眼中,肯定会是正面人物的——咱中国人被人抢了多少回了,轮也轮到抢外国人一把了。
而她毕生的志向,就是做一个被众人瞩目的交际花,这件事能帮她赢得相当的关注和美誉度,所以她的开心只有更多,“不过想采访我的话,可是得给好处了啊。”
“我让太忠……”田甜跟她口无遮拦惯了,下意识地就蹦出了几个字,总算还好,她立刻就意识到了有外人在场,终于将下面那些少儿不宜的话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呵呵,”陈太忠笑着看她一眼,那笑容里隐藏的暧昧,让美女主播的脸上,情不自禁地飞起一团酡红。
“我不是这个意思,”陈某人见打击了某人的气焰,这才摇摇头,“我是想让你们集思广益一下,怎么炒作这件事,小董,你把这个价值的性质,跟大家解释一下。”
小董把自己的思路跟大家解释一遍,最后方始发话,“怎么让这件事情的利益最大化,这一点很关键……当然,要是新闻报道里能统一口径的话,那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