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没办法,体制内就是体制内的,这个正处的优势实在太大了,就算叶晓慧的家人,来了市局敢给人一耳光,铁铁也是吃不了兜着走——亲生的父母不算什么,还是要说父母官。
这一记耳光,把人抽醒了,市局再没人刁难,不多时,陈太忠看到了叶晓慧的尸体,身上有淤青,眼角红肿,他掀起床单一看,下身一片狼藉。
“阴道提取物,有什么异常?”他很随意地问一句。
“没有异常,”陪同的法警面无表情地回答,“如果家属没有异议,明天早晨火化。”
陈太忠淡淡地看他一眼——兄弟,你算个胆子大的。
只看那下身,提取物里没有异常才怪,没有精液也得有甲基硅油,而法警更说了明天早晨火化——有心人能听得出来,这是看不过眼了,不平则鸣。
终究是不能走正当程序,陈太忠叹一口气,这时候追究尸检的细节,真的是毫无意义,注定不会有任何收获,于是他摇摇头,“继续冻着,不许火化……我说的。”
“你又不是她的直系亲属,”法警淡淡地说一句,很有点阴阳怪气的味道。
“我是她的父母……官!”陈太忠一抬手,在对方胸脯上轻轻戳两下,“谁要敢下令火化她,我弄他全家……你拦不住无所谓,记住是谁下的指示,我就放过你。”
说完之后,他转身往外走,“玉玲,跟上……你也是证人,要注意安全。”
畅玉玲看到叶晓慧的惨象,早就哭得两眼通红了——她认识叶晓慧,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以前也就算了,最近因为剧本的事,两人相互联系也非常频繁的。
不过听到陈书记的招呼,她还是果断地迈开脚步,事情发展到现在,她已经深陷其中,只为自己的安危,她也要必须紧跟陈书记。
陈太忠沉着脸走上车,才要打着车,想一想之后,又拨一下马颖实的号码——如果我是你,绝对不会躲避必然要发生的事。
然而非常遗憾的是,马总的手机依然不在服务区,陈书记叹口气打着车,“这是给你脸,你不要脸啊。”
于是他驱车前往马颖实的办公地点,半路上还停下车,在体育用品商店买了一根大号臂力器,畅玉玲看到了,却是不敢阻拦——事态发展,已经远远超出了她的控制能力。
奥迪车在信贸大厦停下,这是三十二层的5A级写字楼,毗邻省委,马颖实目前最大的项目是在八一礼堂,但那里是他的筹建处,公司本部就是在这里。
陈太忠上次跟孙淑英来过一趟,那次是金龙大巴,在门口就被门卫查,这次他开了奥迪车,跟门卫说一声找十六楼的马颖实,马上就过去了。
他将车停在楼门口,从纸盒里拽出臂力器,拎着就走进了大厅,旁边有保安觉得不对劲,就走了过来,他一抬臂力器,冷冷地发话,“冤有头债有主,找十六楼马颖实……我是陈太忠,不想死的滚远一点。”
“可现在是长假啊,上面没人办公……”一个年纪大一点的保安,陪着笑脸往上凑。
陈太忠想也不想,一抬脚就将此人踹了出去,然后抬手招一下,“来,有种再上来,你后半辈子养老的钱,算我的。”
保安们登时就怔住了,陈太忠不管那么多,带着畅玉玲进了电梯,到了十六楼之后,来到马颖实的公司。
公司里其实有人上班,还不少,对房地产公司来说,五一可不是休息的日子。
陈太忠手上的臂力器狠狠一砸,十个毫米厚的玻璃门被打得四散飞溅,在一片尖叫声中,他慢吞吞地走了进来,四下扫一眼,“打扰了,马老三在不在?”
“马总不在,”有人闷声闷气地回答,不过这声音来自桌子底下,也不知道是谁说的。
“这这这……这位先生,”门口的接待小姐哆嗦了好一阵,才战战兢兢地回答,“马总不在,您找他有事吗?有预约吗?”
“我找他什么事儿?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嘛,”陈太忠哈地笑一声,一抬手,将接待小姐面前的桌子砸得稀烂,“他杀了我的人……要偿命的。”
一边说,他一边慢吞吞地前行,手里的臂力器,却是左右横扫着,一个个玻璃隔断,一台台的电脑显示器,被他毫不留情地砸得稀烂。
就像一辆横冲直撞的坦克一样,他一路砸到了马颖实的办公室,然后一抬脚,踹掉了马总办公室的大门,走了进去。
其间也有人想上来拦,被他直接一棍子打得吐血,走进马颖实办公室之后,他又是噼里啪啦一顿砸,然后往沙发上一坐,看一眼探头探脑的人群,“给马老三打电话,说陈太忠在这儿等他。”
马老三的反应没等来,倒是不多时,保安和警察冲了进来,“你干什么的?来这儿捣乱,受了谁的指使?”
“滚,”陈太忠看也不看他们一眼,“马老三都不敢来,你们装什么逼?送死不是这么送法……朝田也有自费烈士?”
其实来的保安和警察都知道,这是马书记三公子的地盘,大家也有心讨好政、治局委员,但是这凶人敢直接打上门来,马三公子都不敢露面,大家就要考虑一下应对了。
等了一阵之后,大家还是联系不上马颖实,陈太忠站起身,一抬手扔出个烟灰缸,将办公室里的鱼缸砸得稀烂,“玉玲,走……过两天再来。”
这鱼缸真不小,占地长有近三米,宽有一米半,高也有两米,差不多是九个立方,里面有十来条鱼,最大的一条,几乎有一米长,也不知道是什么鱼。
陈太忠一个烟灰缸砸过去,正中这大鱼的头部,它跌出鱼缸之后,在地上蹦了两下就不动了,而好几立方的水涌出来,整个办公室登时就乱套了。
陈太忠也不理会这些,拉着畅玉玲的手,趟着水往外走,而马颖实公司里的人在忙着应对突如其来的水,也没人刻意去找他们麻烦——其实不是没人,而是不敢。
陈书记不会就此罢手,他砸了马颖实的办公室,丢下了过两天再来的狠话不说,下了楼就直奔八一礼堂而去,那里还有马老三房地产公司的售楼部和样品房。
不过他的车到达的时候,那边已经知道了消息,并且准备了应对,十几个售楼小姐排成队站在门口,有的人脸上带着明显的恐慌,见陈太忠拎着臂力器下车,她们齐齐地一鞠躬,“陈书记好。”
啧,陈书记见到这场景,就有点微微的犹豫,看到叶晓慧死亡的惨象,他胸中就是一团戾气——这可是北崇的子民,正是花一般的年纪,就这么被人摧残了。
女孩儿有些市侩,又爱慕虚荣,但这都不是大毛病,年轻嘛,谁没有年少轻狂过?
他是强压怒火,想通过正当渠道解决,但是没有人跟他沟通,他才砸了马颖实的公司,接下来他就打算砸这个售楼处的,可是看到这帮售楼女孩,真是有点腻歪——要是一排保安站在那里鞠躬,他直接就冲上去了。
沉吟一下,他将臂力器丢回车上,淡淡地说一句,“给你们二十分钟联系马老三,他不能出现的话,我要砸了售楼部……玉玲,计时。”
畅玉玲摸出手机,定上闹钟。
“我们马上派人找马总,”一个三十出头的女人走了过来,相貌尚可,看起来像个中层管理人员——没办法,这个时候没有男人敢面对陈书记,“有什么要求,您也可以提出来。”
第4571章别打脸
陈太忠看那女人一眼,冷冷地发话,“滚,你不够资格。”
畅玉玲晃一晃自己的手机,这不是摇奶奶,而是提醒对方:有计时呢,珍惜时间吧。
事实上,陈太忠在信贸大厦一通乱砸,马颖实已经知道了,但是这次事情真的太大了,哪怕他是局委的公子,也不敢直面暴走的陈太忠。
所以公司被砸,马总认了,依旧躲着不露头,可是姓陈的又跑到售楼部,威胁说要打砸,他就再也按捺不住心里的怒火了。
信贸中心那里,是顶级写字楼,在里面办公的非富即贵,小范围内,马公子的面子被涮了无所谓——很多消息灵通的人都知道是为什么,面子丢得不算太狠。
但是面对社会公众的售楼部被砸,那就是全民皆知了,马颖实真丢不起这人。
恼怒之下,他铁青着脸对身边的三级警监发话,“陈太忠要砸我的售楼处了,这是公然破坏他人财产,数额巨大,影响恶劣……他砸完以后,你总可以抓人了吧?”
“你能弄死他吗?”三级警监反问一句。
“我为啥要弄死他?”马颖实气得鼻子差点歪了,“杨老三那混蛋干的破事儿,我犯得着替他扛雷?”
“那你让我抓他,是生怕两个案子不能并到一起?”三级警监叹口气,“我们抓了他,肯定要调查他这么做的原因……这不是没事找事?”
“可我真不能让他砸了我的售楼处,”马颖实将手里的烟头往烟灰缸里一按,随手又摸出一根烟来点上,然后陷入了沉默……
因为有这个因素存在,陈太忠放出要砸店面的话来,人也站在那里不动,却是没有警方来了解情况——没办法来。
这副奇景持续了十多分钟,陈书记的手机响了,“小陈,我马强,人在外地……你跟颖实怎么回事?有话可以好好说嘛。”
“马颖实涉嫌奸杀我北崇的优秀大学生,我没可能跟他好好说,”陈太忠大声回答,有意让周围的售楼员和围观群众听清楚,“我治下的老百姓,血不能白流。”
围观人群登时哗然,售楼员们眼中也满是惊讶,她们真没想到,人家打上门来,居然是因为这种事——马总奸杀了女大学生?
马强在电话这边一听,就知道那厮在做什么,他倒是不在乎这点舆论,但是对方这么肆无忌惮地抹黑马局委,他也有点恼火,“没有定论之前,你不要随便散布言论,这个关系重大……马书记对你也不薄吧?”
“要不是看在马飞鸣书记面子上,我直接就给他三儿子下传唤证了,”陈太忠的声音很大,“我倒是想联系他呢,他的手机死活打不通,我不知道他在躲什么,在怕什么。”
不少不明真相的群众听到这里,八卦之火顿时熊熊燃烧了起来,我擦,怪不得这么大的阵仗,原来是马书记的儿子,奸杀了一个女学生?
“你这……”马强隔着电话,都听到围观群众的议论声了,你这不遗余力地抹黑飞鸣书记,有意思吗?“你找不到他,我可以帮你找嘛。”
“我怎么敢轻易麻烦马强书记?”陈太忠冷笑一声,继续大声说话。
“我擦,打电话的是市委书记,”围观群众继续听着爆料。
“你等着,我让马颖实给你打电话,”马强不再多说,脸色铁青地挂了电话。
两分钟后,马颖实打来了电话,用的还是那个手机号,“陈书记挺威风嘛,我的蒸个桑拿,手机忘在里面了,你就挨个砸我的铺子?”
“少跟我扯淡,还剩五分钟,你到不了现场,售楼部我照砸,”陈太忠跟他哪里有客气话说?若不是陈某人叫真,这些人一个个地都藏着不出来呢。
说完之后,他就压了电话,事实上他知道,马老三不可能在五分钟内赶来,哪怕丫此刻就在附近,也不会这么快赶来——那样岂不是说,怕了他陈某人?
揣起手机之后,陈太忠摸出一根烟来点燃,等了一阵,估摸着五分钟快到了,他就打开车门,准备拿臂力器了。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又响了,来电话的是欧阳贵,“太忠,给我个面子,先跟马颖实谈一谈……我不帮他说话,就是你先跟他谈一谈,行吗?”
陈太忠顿时沉默了,他将手里的烟头扔到地上,抬脚碾熄,然后叹一口气,“欧省长,这是谁找上您的?”
“还能是谁?孩子家长呗,”欧阳贵也跟着叹口气,“小叶那孩子,我看着也不错……发生这种事,我也很痛心。”
对着欧省长,陈太忠终究是不能太不讲理,于是他淡淡地回答,“那行,看您面子,我先不砸他店……一个小时够了吧?我等他。”
他终究是想尽快抓住元凶,通过正当渠道,为小叶子出一口恶气。
不过他还是很奇怪,马飞鸣居然能给欧阳贵打电话,这俩可是没什么交情的。
可是再想一想,他也就释然了,连马强的面子,陈某人都驳了,马飞鸣也只能找欧阳贵了——至于说马书记为什么不直接给他打电话,很简单,两人真的直接对话,一旦谈不拢,那就彻底没有转寰余地了。
想到堂堂的局委,因为自家的儿子,不得不求助于一个没啥关系的副省长,他也禁不住感慨一下: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不过,你马颖实有父母,叶晓慧就没有父母了吗?
他正想着,畅玉玲手上的手机响了,却是时间到了,畅区长看一眼陈书记,没做声。
陈太忠也没什么反应,只是拿着手机看一下时间:再给你一个小时。
倒是旁边围观的人按捺不住了,有人躲在人群里起哄,说半个小时到了,你砸店啊,陈书记对根本无视了这些人:藏头露尾地起哄架秧子,有必要计较吗?
大约过了二十来分钟,一辆白色的本田车开了过来,车上下来一个警察,挂着一级警督衔,径自向陈太忠走来,“陈书记您好,马总希望换个地方谈话,跟着我的车好吗?”
“前面带路,”陈太忠艺高人胆大,也不怕对方使坏,跨进奥迪车,就打着火跟着对方走了。
车行了差不多二十分钟,来到了一个大厦门口,警督下车带路,走上二楼,敲开一间房门,然后一侧身,“陈书记,请。”
陈太忠带着畅玉玲走进去,这是一个会客室之类的地方,马颖实坐在一张沙发上,身前站着四个壮汉,旁边居然坐着……隋彪?
“太忠你冤枉我了,”马颖实见他进来,赶忙站起身来,一开口就直奔主题。
他本是强自镇定,看到陈太忠大步走过来,忙不迭一缩脖子,双手放在头上,两只胳膊顶在胸前,“别打脸……”
“我艹,你牛逼大了啊,”陈太忠走上前,想也不想,一拳就击在对方肚子上。
马颖实登时就蜷着身子倒在了地上,双手护着头脸,嘴里有气无力地喊着,“关门……关门。”
旁边四个壮汉也不敢上前拉扯,有两个人飞快地跑到门口,将房门关住。
陈太忠又踢他两脚,觉得也没啥意思,走到一边坐下,“把我的人弄死了,你关机……欺负我没本事?”
话是这么说,但是他也有点奇怪,以马老三的傲气,居然能说出来“别打脸”,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他不知道,马飞鸣在电话里狠狠地骂了一顿三儿子,说陈太忠招你惹你了,你就看人家那么不顺眼?不是你老爹这张老脸在,你死了都不止一次了。
然后,马书记亲口说的,陈太忠若是动手,你必须挺着——捱过这一顿也就完事了,要是敢还手,不用陈太忠收拾你,我收拾你吧……惯得太不成样子了。
马飞鸣能给欧阳贵打电话,这叫惜子,但是官场无私德,这也是真的——儿子不捱这顿打,保不定什么时候就把命丢了,还有可能葬送他的政治生涯。
混到政、治局委员这一步,哪个不是人精中的人精?
至于马颖实喊来四个壮汉和隋彪,也不是要打架,纯粹是……希望陈书记下手别太狠。
陈太忠蹂躏人的时候,最希望看到对方反抗,躺倒了任他动手,他反倒觉得没意思了,于是点起一根烟来,“这是你犯贱,找揍……说,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没待多久,就走了,”马颖实慢慢坐起身来,一边干呕着,一边艰难地回答——肚子上那一拳,真的不轻,“后来叶晓慧,是跟杨老三在一起。”
“那你躲个什么劲儿?”陈太忠的双眼微微一眯。
你这不是废话吗?杨老三虽然不算什么,但我也不想惹人,马颖实苦笑着摇摇头,“你要找到知情人,就知道我十二点半就走了。”
“警察把凌云阁的人都带走了,我能知道你几点走的?”陈太忠哈地笑一声,很灿烂的笑容,“你是挨揍没挨够,还是说……你就是真凶,试图跟我蒙混过关?”
“我没想到,你这么忍不住,你要多了解两天,肯定知道我走的时候,叶晓慧还在唱歌,”马颖实的状态好一点了,缓缓地站起身来。
第4572章最后一根稻草
马局委家相貌上的基因尚可,马颖实被揍了一顿,但是站起身来的时候,还是翩翩公子哥,一看就是高帅富那种。
“那你的意思是,这个事是杨老三做的?”陈太忠眼睛一眯,淡淡地发问。
“反正不是我干的,”马老三这家伙毛病很多,但是有的时候,嘴还真紧。
陈太忠手一伸,拎起桌上的烟灰缸,似笑非笑地发话,“你再说一遍?”
“你可以问符流水嘛,”马颖实见他这模样,禁不住倒退一步,也不敢再阴阳怪气了,“昨天晚上她走得早,但是她清楚,是我还是杨老三,在纠缠叶晓慧……杨老三说了,先试用,再谈赞助。”
陈太忠看一眼畅玉玲,畅区长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这个说法。
唉,可惜那小太妹现在跑得人影不见,陈书记心里生出一点点遗憾,但是这个事情,他是拖延不得,对方的组合太强大了,他略略松懈一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