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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况,一旁虎视眈眈的素波地工作人员就渐渐地接过了接待的任务。
接下来,政府办公厅秘书长何铁英甚至在接待伯明翰代表团的百忙之中,到陈太忠的房间坐了坐,问陈主任有交流到素波的兴趣没有,“还是招商办副主任,可以兼职高新区管委会副主任。”
省会城市的招商办副主任,自然比凤凰的要强那么一点半点,至于高新区管委会地副主任,那就更厉害了。
现在素波的高新区是正县级,不过是副地级待遇,据说升为实打实地副地级也是早晚的事儿,陈某人做了副主任的话,迟早一个正处的帽子跑不了。
更别说管委会里的钱,比招商办不知道多出多少来,虽然花的时候,审核比招商办严格得多,但数量上的优势实在太大了。
何铁英所表现出地诚意,不可谓不足,当然,是个人就知道,这样的筹码,他这个市政府办公厅秘书长是没资格提出来的。
何秘书长本人不过仅仅是个正处,而省内干部交流,那是要过省委组织部的,他只是一个说客而已。
说实话,陈太忠还真的有那么一点心动了,不过,现在他在凤凰牵挂的人和事,实在是太多了,无法舍弃。
是的,无法舍弃,真的无法舍弃,抛开他众多的女人和小弟以及产业,只说科委这一块,就不能让他没心没肺地甩手离开。
好不容易科委有点起色了,现在他要是拍拍屁股走人,接下来“三国大战”的惨烈,那是可想而知的,而他那么长时间的心血,就将毁于一旦。
哥们儿背负了那么多人的期待呢,再想到即将到手的六千万英镑地投资,他觉得越发地不能放弃了——好不容易讹点钱出来,这么走了,不甘心!
当然,他也不可能直接地拒绝了何铁英,只能笑着感谢何秘书长的厚爱,顺便说他要考虑一下,调动这么大的事儿,涉及到了个人前途,认真一点对待,总是没错的吧?
说实话,这个问题真的是很纠结的,接下来的时间里,他问了王浩波,也问了吴言,这二位都是同一个意思,希望他在凤凰再呆一段时间。
王浩波的理由是,陈处你现在实在太光芒四射了,我也希望你能到素波来,咱哥俩也好有个照应,可是以你二十岁的副处,党校的文凭还没拿到手,在地级市窝着,倒还没什么人注意,可是离了你的老家来省城的话,须得防别人使坏啊。
你来了,占了位子,就顶了别人的位子,省城可不比下面地市,手眼通天的人物不少呢,“太忠,你有蒙书记的关系,来素波还不是一句话?不过我觉得,你还是先韬光养晦一阵的好。”
吴言也是这个意思,不过她考虑的侧重点不同,“科委已经走上正轨了,就等着出成绩摘桃子呢——全国的地级市科委里,凤凰市算独一份儿了,你这么一走,岂不是便宜了别人?”
我要走了,这桃子十有八九熟不了呢,陈太忠听到这话,彻底地歇了这个心思,正琢磨着,说该怎么回何铁英的话呢,却冷不丁刘彬敲门进来通知。
那啥,你的工作完了,谢谢陈主任的配合,也感谢凤凰市政府对素波政府工作的高度支持,那个……你可以回去啦。
咦?陈太忠一听,心里这个纳闷就不用说了,这伯明翰代表团的还没走呢,你们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陈主任,房卡给我吧?”见他发愣,刘彬笑眯眯地伸出了手,只是,那笑容里的冷漠疏离感,是个人感觉得到。
好像我多稀罕似的!陈太忠不动声色地递还房卡,转身就走了出去,等他跟尼克一联系,才知道,自己的存在,确实碍了某些单位的事,挡了某些人的道儿。
自打凤凰的招商引资考察团去过伯明翰之后,由于甯家帮着宣传了一下,有不少海外的华人,尤其是欧洲这边的,就去伯明翰了解一下动态,甯家在海外的华人圈里,名声还是挺响的。
其时,凤凰的考察团已经离开了,不过,尼克有意交好陈太忠,他在议会和政府里也能插上几句话,自是要随口解释一二。
按说,尼克议员对中国是极其不感冒地,这名声甚至很有一些人知道,那么,他对天南凤凰的推崇,就显得相当的异数了。
于是,这次伯明翰市来同素波缔结友好城市一事,就被很多华侨看在了眼里,代表团前脚飞往中国,后脚华商们就来了——人在国外久了,初次回来,还是抱团点儿比较好。
按说,华商来就来吧,反正他们的第一站是素波,其次才能数得上凤凰,不过,这里面又有点讲究了。
这么说吧,来的这一波华商里,大部分是冲着甯家来的,毕竟,这个宣传是始于伯明翰,所以,很多人来了,先问的就是凤凰离素波有多远之类地。
更有甚者,直接就点甯瑞远的名了,“甯家老二在哪儿啊?听说他现在在大陆搞得风生水起,不过,是不是有点忘记这些叔叔啦?”
甯瑞远是长支长房长子,不过由于长房里折过长子,现在长支里他这一辈,大排名是老二。
这种情况,由不得素波的人不多想,想来想去,这个姓陈的家伙,还是回凤凰比较稳妥一点,免得原本属于素波的投资长上翅膀飞到凤凰去。
可是陈太忠一听这话,就大不爽了,尤其是何铁英透露出来“交流”的信息才一天,自己这边还没个回话呢,这就要撵人走了,这不是顺昌逆亡吗?你当是在封建社会呢?
当然,他也知道,素波的招揽之意,自己这边没有当下接受,未免会让某些人心里不快,不过,这么大的事情,无论搁给谁,考虑几天也是正常的吧?
再加上尼克还在说,什么素波的人追得他挺紧的,又暗示天南省除了素波纺织厂,就没什么上规模的纺织品加工企业了——这不是赤裸裸地在抽陈某人的后脚吗?
陈太忠有点生气了。
遗憾的是,他能做的只有生气,他没什么可以用来反击的利器,这真是一件令人郁闷的事情。
不过陈某人可不是个爱吃亏地性子,在凤凰夹着尾巴做人就已经很郁闷了,来素波还这样,那岂不是越活越回去了?
他没有给何铁英打电话求证,没必要,太没必要了,他只是给章尧东打了一个电话,把自己在这边的遭遇,如实地反应了一下,最后的用意不过就是……通知我来,是素波市通知的,现在他们这么做,是不是有点那啥啊?
他之所以给章尧东而不是给段卫华打电话,那显然是因为章书记对素波,从来都有点不服气的意思,是的,他不想就这么回去。
果不其然,他还真找对人了,章尧东虽然当下没说什么,不过在隔了一段时间之后,主动将电话打了回来。
“这也太欺负人了,咱们不过是帮素波一个忙而已,他们倒好,跟防贼一样防着,真是没意思,”显然,在这一段时间里,章书记了解到了一点什么。
所以他有点生气,“小陈,实在不行,回来吧,当然,有人愿意往凤凰投资的话,那你……嗯嗯,注意一下工作方式,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这有什么难明白的?章书记不过就是说,能拉的投资,咱们拉回来,只是不能大张旗鼓地拉就是了,无论如何,素波那是省会,该留的面子,还是留一点的。
第924章好大的一盘棋
有了章书记的指示,陈太忠就搬到了锦园去住,你们不让我住天南宾馆,总不能连素波也不让我待着吧?
当然,他还有个更重要的理由要留下,因为省十佳青年的颁奖典礼也快要举行了,而且,赶着忙完这个典礼,就要飞北京了,凤凰可是没有直达北京地航线。
搬过来之后,陈太忠先打个电话通知尼克,尼议员有点不摸头脑,第二天一大早就赶了过来,“怎么回事,为什么你要住这里。”
陈某人对素波地怨念,那是不用说了,不过他从来都是信奉“家丑不可外扬”,咱自己内斗,不能让别人看了笑话去。
“没啥,给你准备了两只茶杯,希望你带回去,”他打开了礼盒,笑吟吟地向尼克展示,“你看,景德镇地瓷器,很有名地,里面透亮呢。”
尼克翻来覆去地看看茶杯,倒也是爱不释手,“怪不得中国和瓷器的发音相同,原来真有这么神奇的东西……不过,你答应我的那两块那个玩意儿呢?”
你手上的就是了!陈太忠摇摇头,笑着反问了,“我说尼克,你有信心带着那些玩意儿,通过机场的检验吗?”
这两只茶杯,当然不会是那么简单地,这可是他用了四五个术法,才将两块海洛因改造成了这副模样,不过他这么费心费力,自然也是有点原因的。
“我应该是免检地吧?”尼克议员听到这个问题,有点懵懂。
“嗯嗯,好吧,就算你是免检的,可是我不喜欢纰漏,一点都不喜欢,”陈太忠笑着摇摇头,也算是在解释的同时,不着痕迹地敲打对方两下,“纰漏就意味着责任,你明白吗?”
尼克也听懂这话了,他人虽狂妄却不是傻瓜,自然知道对方所指,笑着点点头,“没错,就是这个道理,我也不喜欢纰漏,你知道,我现在有目标了。”
我尼某人要竞选议长了,当然不会希望出什么漏子,你放心好了,不管珠宝还是海洛因,做得稳妥一点很有必要。
“我会给你个惊喜的,”陈太忠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好了,回到英国之后赶紧回家,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你会得到回报的。”
“你办事,总是这么神秘,”尼克无奈地耸耸肩膀,“说实话,我不喜欢这种感觉,我们难道不是朋友吗?”
陈太忠看着他不说话。
尼克见状,也想起了这厮的性子,只能转移话题,“好了,你们这个素波真的很奇怪,居然要把一个纺织厂一块钱卖给我……虽然增加了许多条件,但是我不得不说,这件事情很滑稽,真的很滑稽。”
素波纺织厂是濒临破产的边缘了,不过纺织厂位于西城区,以前算是比较偏僻,现在可是开发的次热门地段,未来还可能更红火。
纺织厂是资不抵债了,仔细算算,净资产大概是负的五千多万,可是那片地现在就值老钱了,三百多亩地就按工业用地算,也值个一亿多,转为商业用地的话,更可以升值到五六个亿。
真要有人能吃下素波纺织厂,直接将厂子搬迁了就完事了,什么东西都盘活了,再建两个素波纺织厂都不在话下,那点负债算什么?那点离退休人员又算得了什么?
不是没人打过这个主意,不过这个盘子实在太大了,而且牵扯的东西也太多,暂时也就只能搁置,大约唯一有能力开发的,就是政府了。
可是这搬新厂也得要钱不是?安置下岗工人的就业、离退休人员、采购新设备,什么东西不得花钱?眼下的政府可没能力做这么大的资金投入。
当然,说没有钱也是假的,没钱总是能贷款的不是?不过还是那句话,这厂子太多人盯着、太多关系牵扯着了,一旦真的操作,被人揪了小辫子抓了错出来,会死得很难看地。
就算没错,也能给你整出一点错来,总之这里面的味道太多,没人愿意来操心这个烂摊子,省得羊肉没吃着,反倒惹得一身骚——搞不好还要吃窝头的。
所以,眼下一块钱卖给英国的企业,倒也是省心了,不但能救了厂子,还能接到贴牌代工的单子,谁说老厂就不能焕发新活力了?
“没搞错吧?”陈太忠一听,也有点晕,虽然他并不清楚素波纺织厂的现状,但是纺织厂在哪个地方,他还是清楚的,而他最近研究房地产还略有心得,自是知道真想挽救纺织厂的话,换个地方,搬一下家就搞定了。
“嗯,”尼克笑着点点头,“不过他们也提出条件了,工会啦什么的,只是,我非常奇怪,他们第一个条件,居然是让我不要跟素波以外的城市接触。”
说到这里,他斜着眼睛看着陈太忠,脸上似笑非笑,“凤凰地那个纺织厂,听说是倒闭了?他们这么紧张做什么?哈哈,这件事情,我觉得很好玩啊。”
我靠,陈太忠一听这话,顿时大怒,刚才他隐约猜到了,素波提出这么优惠地条件,没准就是冲着凤凰来的,却是没想到从尼克嘴里得到了证实。
他跟刘彬说凤凰纺织厂倒闭的时候,声音很小,而且做过处理的——没办法,他实在太爱面子了,可是眼下尼克却知道了。
这说明,人家消息的渠道是来自其他方面,至于具体是哪一方面,那还用说吗?虽然很多人都知道凤凰纺织厂倒闭了,但是一个外国人没理由这么快知道的吧?
想到为了将尼克的投资落在本地,素波竟然一块钱挥泪大甩卖纺织厂,这真的让陈太忠有点郁闷。
哥们儿没命地招商引资,累得跟狗似的也不过就出了那么一点小小的成绩,你们倒好,仅仅是因为害怕凤凰抢了素波的投资,就大手一挥,将偌大的家产送给“外国友人”了?
当然,他就算恼火,也不会很在意,这送的是素波的资产,又不是他陈某人的资产,哥们儿也不是素波市长,管这么多做什么?
让他恼怒的是,如此一来,尼克的那六千万英镑的投资,没准因为受到限制,一时半会儿就到不了手了!
更何况,兄弟就算阋于墙也要共御外侮不是?你们素波对着外人,赤裸裸地掀开两个城市竞争的内幕,你们不要脸无所谓啊,我还想要脸呢。
这两个茶杯,我不想送你了!陈太忠真的很生素波人的气,不过,看到尼克的坏笑,他心里就更气了,顿时就想翻脸了——我们之间矛盾再大,也不是你有资格笑话的!
慢着,也许……素波市在下一盘很大的棋?
陈太忠强忍着各种不适,勉强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到现在为止,他还是不太相信,素波市会做出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来。
“哦,这件事或许不像你想的那样,”他随意辩解一下,脸上却是笑得极为灿烂,“他们给你开出了什么条件呢?说出来听听?”
尼克可不知道,这厮的笑容是暴走的前奏,眼见对方似是不怎么在乎这事儿,也就懒得卖关子了。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要我安置好失业的那些人,还有养老金,”他对这些条件都能接受,“这无所谓,其实在欧洲,工会的势力很大的,但问题是,有些东西,我想听听你的解释……”
他盯着陈太忠的眼睛,缓缓地发问了,“有人悄悄地向我暗示,买下这个厂子之后,换个地方建新厂,在原厂址搞房地产的话,绝对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尼克是聪明人,但是他对赤色中国的成见,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消除的,“而且,他们要我答应让出几个重要岗位出来,不过……这些岗位只参与分红,陈,我信得过你,这不会给我带来麻烦吧?”
我操他大爷!陈太忠脸上笑容越发地灿烂了:果然是好大的一盘棋。
第925章有心旁观
陈太忠对素波纺织厂的情况不熟,一点都不熟,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做出一些判断,尼克被人当成了瓜分国有资产的工具。
厂子以一块钱的价格卖给英国人之后,仅从地价上,就能落下天大的实惠来,其间产生的收益,能不能上十亿难说,五亿怕是差不多。
这个钱,现在没人有能力拿,怕是也没人有胆子去拿,那么,安排一个外商来操作,真的是再合适不过了。
当然,外商或者会因此拿走大部分的利润,不过,对那么一小撮人来说,只要自家赚了那就足够了,国有资产流失干我屁事,装不到我口袋里的钱——那也叫钱?
陈太忠真的不知道有多少人动纺织厂的脑筋,也不知道其间的厉害,当然就不知道素波那“一小撮人”为什么不自己去开发。
但是,仅就尼克所转述的话,他就能断定,这是一场瓜分国企的盛宴,尼克只是被人利用了,不过这利用,能带给尼议员足够的利润,是的,这里面没有任何的陷阱,年轻的副主任非常清楚。
同是投资商,孟庆东在凤凰的假日酒店就能被收回去,但是尼克买下的素波纺织厂,却绝对不可能有人翻后帐。
其中的道道儿,说出来很丢人,但是确实是存在的,孟庆东是香港人,虽然身份铁铁地高出大陆同胞一筹,却是远没有到了尼克这种外国人身份的份儿上。
所以,就算是经济挂帅地年代,着了急的话,章尧东真敢动孟庆东,可是朱秉松再着急,也不敢动尼克,或者尼议员介绍的英国投资商。
一个是会引起“华人圈”的不满,一个却是足以引发“国际纠纷”,孰轻孰重,相信只要不是天生白痴的,就能判断清楚。
更何况,尼克还有一个议员的身份摆在那里,有这种政治资本,哪怕是公然在大陆从事某些颠覆活动,最多也不过是被低调遣返而已。
希拉里当年还在某个神圣而庄严的地方扯过横幅呢,那性质就更恶劣多了,后来不也成了“中国人民地老朋友”?
私货夹带完毕,书归正传,既然陈太忠基本上可以确定,尼克没什么风险可言,心头的火气不禁再度上升几分。
“麻烦嘛,这个不好说啊,”他笑着摇摇头,“不过,我还是相信我们地党和政府的,希望你不要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