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说什么?”陈太忠眉头一皱,对方说的是广东白话,他有点听不明白,不过深圳不是号称移民城市吗?怎么还说这个?
高个子走上前,拿着手里的胶棒,恶狠狠地一戳他的胸膛,说的倒是带了不知道哪里口音的普通话,“让你拿暂住证,没长耳朵啊?”
我靠,陈太忠就有点冒火了,他看看自己身上,好像穿着尚可的,就算说得是普通话,那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过不是?这帮家伙,怎么做事就这么冲呢?
算了,忍了,他想着自己眼下还有重要的事情办,活生生地咽下了这口气,“我是游客,没暂住证,有边防证和身份……”
“@%……##@……”身后一声咒骂传来,接着就是一根胶棒带着风声狠狠地砸向陈太忠的肩头,很久以后,他才知道,那厮骂地是——没暂住证你还牛个狗屁啊!
这一棒子当然砸不住他,陈太忠身子略略一侧,就闪了过去,心里越发地恼火了起来,可是偏生地,他还是发作不得。
原因很简单,他是私下溜出来地,打算偷偷过关去香港的,万一事情闹大,就没办法继续行程了,为了配合警方地调查,就不得不返回宾馆。
宾馆里有个替身在——那是小事,他随时可以让替身消失,不过宾馆大厅的摄像头,没有他出门的记录,那解释起来,就比较费口舌了。
更别说香港那边已经约好时间了,也实在耽误不得,深圳的流动人口这么多,警方的办事效率和态度……那还用问吗?
按说,他在一出来的时候,就应该想到出意外地可能性,一路隐身才对,可是,他还没买到香港地图不是?他总不能隐着身跟别人交易吧?
所以,说来说去,还是他出来得晚了,要是没有宾馆里的那一段少儿不宜,他出来的时间就会早一点,地图也会比较容易买到,再找个清净地方一隐身,可不就万事大吉了?
要不,跑了算了?这个念头才刚刚升起,陈太忠就强行按下了,没办法,他没变形,相貌和身材被人家认住了啊,要是飞快地消失,那还不得引起别人的关注?
“我有边防证!”他只能大声喊了,同时飞快地掏出了证件,“前天才开的边防证,我又不在深圳常驻,要什么暂住证?”
说到这里,陈太忠有点微微的委屈,哥们儿是在自己的国家啊,不但有身份证,还有边防证,无非住两天宾馆,妈了个逼地,你们还要暂住证?
“哦?拿给我看看,”说怪异普通话的高个子听到这里,脸上露出点笑意,还没等陈太忠反应过来这笑容里地深意,他已经一伸胳膊,劈手夺过了那张边防证。
边防证到手,那厮看也不看,两把就扯得稀烂,随手抛到地上,抬头看看陈太忠,脸上满是挑衅的笑容,“现在,你的边防证呢?哈哈。”
陈太忠顿时大怒,思维随即变得异常地灵敏,他转身看看身后,还有两个联防队员站在那里,四人呈犄角之势,将他围得严严实实,换个普通人来,那叫插翅难逃!
那个砸了他一胶棒没砸住的也就算了,另一个联防队员,居然是个女人,长得颇有姿色,手上却是也拎着一根胶棒。
“他撕了我的边防证,”陈太忠沉着脸向那女人解释,在他想来,女人通常是比较富有同情心的。
那女人瞥他一眼,只当是没听见,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甚至下一眼,她就将目光移开了。
倒是那个抽他一棒子未果地家伙,拎着棒子过来,抬手又砸了下来,“我让你躲!”
陈太忠再次避开,脸色越发地深沉了,小子,要不是哥们儿今天有事,整不死你我跟你的姓!
“去那边,蹲着去,”高个子见他身手敏捷,沉着脸手一指路边,那里已经蹲了两个人,一旁是辆破破烂烂的小巴车,显然,这是联防队员们的工具车。
陈太忠看他一眼,琢磨一下,嗯,去了那边,就好跑了……他已经不想再拿身份说事儿了,口袋里的工作证也不想再掏了,要不然人家再执意使坏的话,他唯一的选择,就是将这四个人同时杀掉灭口。
杀人他不怕,不过想着对方好歹算是端公家饭碗的,这个……能不杀还是不杀了吧,到时候响动太大,没准就走不了了呢。
这么想着,他就向路边走了过去,同时还不忘记将自己的脸弄得模糊一点,身材也缩小一点。
是的,他打算等一等,等这四个联防队员再捉两个人,对自己的记忆模糊之后再跑,反正这帮人又没带什么摄像机,怕个什么?
不过这口气儿,哥们儿早晚要出,在天南憋屈着,出来也得憋屈着,这是越混越回去了吧?
等他学着那两位,抱着头蹲下的时候,才发现,那俩正低声唠嗑呢,“操的,这月被抓第二次了,真他妈的点儿背,又是五百没了。”
“你这算好地了,换个女人试试?被轮了大米还得交钱,惨的是……没准就得淋病了,”另一位看来也是老江湖了,“我老乡里,俩淋病了。”
“我老乡失踪俩,被活生生打死一个,直接扔了,你那算什么啊?”这位不服气。
陈太忠凝神一听,就听出门道了,敢情这联防队员,捉了人之后就送到收容站了,然后收容站里会发生很多故事……总之,比较好的结果,那就是打个半死之后,被跟收容站有关系的人领出去,然后通知家里来赎人。
人家收容你有理,收钱的又不是收容站地,所以……所以这种事不算违法,不过,经常有人被染病或者被残疾,运气不好的,那就别人再也找不着了。
陈太忠听到这里,想想自己被撕碎的边防证,真的有点忍无可忍,“操,哥们儿有边防证的,被人撕了。”
有俩老乡被淋病地那位一听,叹一口气,“兄弟,你完了,人家这是惦记上你了,不死也得脱层皮……”
去他妈的脱层皮吧,一时间,不尽地新仇旧恨涌上心头,陈太忠再也忍受不住了,腾地就站起了身子,向着那四个联防队员走了过去。
他很清楚,再忍一忍的话,就绝对可以跑路了,只是心里这口邪气,实在让他堵得慌,哥们儿要没点神通,下一步就是铁铁地被收容了吧?
进了收容站,那跟这帮联防就一点关系都没有了,大家就算找碴,找地也是收容站那帮人渣,这几位就那么生生地被便宜了。
可是究其由来,没有这帮混蛋玩法在先,收容站也没资格没职权去强行收容别人不是?再说了,这些人抓人这么不讲理,这么热衷,要说没参与收容站里那点猫腻,谁信啊?
矮个子一见陈太忠站起身,二话不说,扑过来抬手就是一棒子,动作竟是异常敏捷,“我操你妈的,想死你啊?”
这一咒骂,就彻底地断送了他自己,陈太忠更没心思说话了,脚一抬,直把他踢得凌空飞了出去,足足有五米多远,才重重地被摔在街心。
下一刻,高个子的棒子也到了,陈太忠冷哼一声,抬手硬生生架起,手一伸,死死地卡住了他的脖子,“小子,我的边防证儿呢?”
“小子,你敢袭警!”那个曾经砸他一棒子未果的家伙大喊一声,匆匆跑过来。
“袭警?是这样吗?”陈太忠笑嘻嘻地伸出手去,抓住了高个子的脑袋,用力一拧,只听得“喀喇”一声,下一刻,高个子见到了自己的臀部,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几个喝泔水的小联防,也敢说“袭警”?警察什么时候这么不值钱了?
“你!”赶来的这位一看,吓得顿时站住了脚,陈太忠哪里理他这么多,身子一蹿,出现在他面前,手一伸,掌风如刀,一颗人头冲天而起,紧接着,就是他胸腔中的血激射而出。
女联防队员愣了一愣,见到人头在地上骨碌碌地滚动,吓得没命地尖叫一声,转身就跑,不过由于腿肚子有点发软,没跑两步,就觉得脖子一紧,一个声音在她耳边笑嘻嘻地发话了,“原来你不是瞎子啊,呵呵……”
陈太忠拎着女人,大步走到矮个子面前,那矮个子跌得七荤八素的,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呢,只觉一只脚重重地踏在了脸上,他极力想呼喊,却发现自己什么也喊不出声。
“会说白话就很了不得吗?”矮个子只觉得头像是被放进了挤压机中,挤压机缓缓地发力,直让他头痛欲裂,神智也开始恍惚,耳边兀自传来不停的聒噪,“国家再三提倡,学好普通话的……”
不知什么时候,他猛然觉得,头上的力道一轻,才说要迷迷糊糊地坐起来,谁想脖子上一痛,传来了“喀喇”一声,他的脖子断了。
陈太忠不喜欢踩爆别人的脑袋,那样血会溅得到处都是,没啥意思。
收拾完这四个,他笑吟吟地看着那颇有几分姿色的女人,“刚才我说了,我的边防证被撕了,你没听见……”
“我我我……我们是同事,我不好多事,”女人面如白纸,身子不停地抖动着,牙关也情不自禁地在打架,语无伦次地解释着,“得得……我我我不是故意的,真真……不好多事。”
“法律不是这么玩的,你们的档次太低了,”陈太忠冲她灿烂地一笑,缓缓伸手去卡她的脖子,“我讨厌不作为的人!”
他不是不懂怜香惜玉,然而,眼前这女人却是绝对不在此列,同事的人情……好吧,那可以讲,但是活生生看着我的边防证,你连个屁都不放,坐视别人徇私枉法,还用那种看私死人的眼神看我?
就算徇私枉法不算什么大事,但是,哥们儿我得罪你们几个混蛋了吗?想到这里,他的手指开始缓缓地发力,嘴角兀自噙着一丝冷笑……
第963章总有意外
陈太忠的眼里,本来就没有什么世俗理法,眼下被激得杀心大起,自是不可能放过任何一个人——被别人记住了相貌,总是会有麻烦的。
于是,四个联防队员,在一瞬间就变成了尸体,这一刻,他甚至想起了上一世里,有一个叫孙什么刚的家伙,就是死在收容所的。
那只是被暴露出来的,没被暴露出来的,谁知道有多少呢?
倒是那两位难兄难弟,他没有下手的欲望,因为那两位绝对会记错他的相貌和身材,太没必要灭口了。
既然没必要灭口,人家又没得罪他,说不得,陈太忠只能低声哼一声,“你俩还不快走?”
那两位早被一系列的变故惊呆了,入耳这话,忙不迭站起身子,跌跌撞撞地跑了。
陈太忠看着地上的四具尸体,无声地笑笑,手一抬,地上的几片纸屑有若穿花蛱蝶一般,纷纷飞起,到得他手上之时,却又是一张簇新的边防证了。
“神仙不发威,你们当我是病猫?”他冷哼一声,身子渐渐地隐去,黑暗里,隐约有余音传出,“耽误了我的事儿,一群混蛋……”
确实,他的事儿是被耽误了,四个联防队员横尸街头,绝对是天大的事儿了,他所住的宾馆肯定是要被查的,纵然那个女孩儿有意帮着遮掩,可是那替身,约莫是扛不住检查的。
“冲动是魔鬼啊,”不多时,他就出现在了自己的房中,不住地叹息着,可是心里却是有种少有的畅快。
下一刻,他摸出了手机,盘算一下时差,给尼克打个电话,“尼克,这事儿有点麻烦,我被困在深圳了,你让你的人多等几天吧。”
打完电话之后,他精神实在有点亢奋,睡不着觉,犹豫一下,打开门遛遛达达地走出去,却发现楼梯口处,那女孩儿正趴在服务台上昏昏欲睡。
见他出来,女孩的眼睛顿时张大,人清醒了过来,站起身子左右看一下,低声向他打个招呼,“你不是说不出来了吗?”
“想你了,就出来看看,”陈太忠轻笑一声,他发现自己实在有点太亢奋了,而且心里有什么东西,迫切地需要发泄一下了。
“你应该先做好自己的工作,”女孩儿的脸红红的,却是低声劝着他,“你不是,不是还要住三天地吗?时间很长呢。”
“可是我,有点按捺不住了,”他这话也是实话,原本他倒没想要如何如何,可是一见到这女孩,心里不尽的邪火升了起来。
女孩的脸越发地红了,头也低下了,好半天之后,嘴角翘起个圆弧来,却是死活不敢抬头,“等两点以后吧,我把值班电话转到你房间的分机上……”
这一夜,陈太忠睡得很不踏实,怀中的胴体虽然年轻,却是太陌生了,当然,更关键的是,他真的很久没杀人了,这种酣畅淋漓的感觉,他已经很久没有体会到了。
其实,我真的只想专心修炼地,可天底下不知死活的家伙,怎么就这么多呢?还好……这种事没发生在天南啊。
事实证明,他的选择真的是太对了,天刚放亮,女孩也刚刚悄悄地溜出房间,就有警察来查房了。
这事儿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现场也是血呼啦嗤的很是吓人,这里离事发地点又不算太远,警察们能如此快地查到这里,很正常。
当然,最关键的是,跑掉的那二位,有一个其实就是忘带暂住证地,跑出没多远,就给警察局打电话了——做目击证人固然会耽误赚钱,但是这种大事,万一陷进去脱不开身,那就真的大不妙了。
这位第一时间就被请进警察局了,另一位也在不久之后被找到了,不过这次还好,警察们也没怎么难为人,就是让他们说事发经过。
第一位已经讲得很明白了,杀人者持的是边防证而不是暂住证,所以在第一时间里,警察们就对附近各个宾馆开始盘查。
陈太忠当然也受到了调查,不过妙的是,那两位目击者,都能确定凶手的边防证被联防队员们撕了。
当然,在现场并没有发现边防证的残渣,这很好理解,凶手行凶杀人之后,肯定是要将一切痕迹抹煞地,不过警察们也没放弃努力,还在现场四处寻找着可疑的蛛丝马迹。
而陈太忠的边防证,却是好端端地在手里呢——这个证据真的很强大,基本上直接地将他排除了出去。
还有一个证据,也很强大,就是大厅里的录像系统了,录像显示,天南省凤凰市招商办的副主任兼科委副主任陈太忠同志,当天就根本不曾外出。
所以,就算警察们知道,杀人凶手或者在前不久还买了一张香港地图,但是深圳的临时人口实在太多了,陈太忠根本列不到嫌疑者中去,哪里有人会拎着小摊老板来认他?
当然,就算认其实也无所谓,买地图不比打电话,一个照面就过去的,那摊主哪里记得清这些?再说谁又敢肯定,买地图的那厮就是杀人犯?
所以,陈太忠基本当场就被彻底地排除了嫌疑——根据那两位目击证人的描述,丫地身高和相貌也不对头不是?
可是,他还是很郁闷,因为行程被耽搁了啊,而且眼下在深圳也不好做什么手脚了,这要是做手脚,那得去广州了,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万里闲庭”这术法真的挺好用的,可是他这一世只顾学人情世故了,现在地境界不行,仙力也不够强大,从广州到香港,这么来回一趟……都未必够用!
不过这世间事,真的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等警察调查完毕之后,陈太忠耐着性子等了半天,就开始收拾东西,打算走人了——他不能离开得太早,别人原本是没有注意他的,走得太仓促的话,那不是没事找事吗?
那漂亮的服务员见他招了快递公司的人来递送那些书籍和资料,心里很是不解,逮个空子悄悄地问他:你不是要呆三天地吗?
我是想呆那么久,可是谁知道深圳这里这么不安全啊?陈太忠苦笑着解释,私下还不忘记悄悄地塞了一扎人民币过去,“呵呵,这个是答应你的,你一定要收下。”
女孩犹豫一下,左右看看,垂下眼皮红着脸将钱收进了服务台地抽屉里,“明天再走,好吗?”
她的声音极低,偏偏还语速极快,陈太忠一个不小心,居然没听清楚,“你说什么?”
其实这话问出口的时候,他已经回味过来这个意思了,那女孩却是被问得脸越发地红了,犹豫了半天,才再看看四周,用略大的声音重复了一遍。
“我真是有事呢……”陈太忠心里也有点纠结,略略犹豫一下,终于横下心来点点头,“这年头,懂得害羞的女孩,真的太少了……明天一大早我就走。”
走得略略地晚一点,那就越发不引人注目了不是?
女孩受了他的夸赞,抬起头冲他微微一笑,才要说什么,脸色却又是一整,“你好,请问你们几位,需要什么帮助吗?”
来地是一男两女三个年轻人,男的英俊女的漂亮,打头的女人,比两个同伴更为扎眼一点,沉稳和雍容的气质中,隐隐透露出一丝傲然。
“720房间怎么走?”年轻男子说话,也带了点傲慢,不过看他所处的位置,也不过就是个跟班而已,难怪要由他来出面问话。
女孩听到这话,咳嗽一声,“请问你们找谁?”话是这么问的,只是她的目光已经投向了陈太忠,眼中有明显地不解:你认识这几个人?
720房间,正是陈太忠所住的套间。
“我们找天南凤凰的陈太忠,”另一个女人搭腔了,声音清脆悦耳。
“咳咳,”陈太忠这下实在避无可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