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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默默地点点头,看上去表情没什么变化,不过这心里却是舒坦多了,虽然她努力地想将两人的关系定位在“朋友”上,却是死活不想听到和想到他跟别的女人的事情,女人的心思,男人总是弄不太明白……
总之,陈太忠很介意她的感受,所以她就不想去想那么多了,倒是她身边地荆紫菱嘀咕了一句,“只记录科委的变迁吗?我看未必吧?”
奇怪的是,这两位都没接她的话,下一刻,陈太忠咳嗽一声,“好了,碧涛到了。”
邢建中对荆紫菱带来的消息,真的是恼怒异常,转头看一下陈太忠,“陈主任,你这个消息,确实吗?”
“你觉得呢?”陈太忠看他一眼,无奈地咂咂嘴巴,“邢总,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偷资料的那家伙,就是你的老乡来的吧?”
邢建中顿时无语了,他的副总确实是他从张州带出来的,也正是因为有同乡这个因素,他才对此人如此看重,谁想千防万防,这家贼难防啊。
“早知道的话,当初把厂子设在张州就好了,”他沉默良久,才苦笑一声,“家乡人这么对我,倒是真的让我寒心啊。”
他这话是有因果的,若是将厂子设在张州的话,张州市委市政府,也会高度地关注他这个项目,估计不会容忍山寨版地厂子出现吧?
第1207章人性
“我就听不得你这话,”陈太忠对邢建中地抱怨,反应相当地激烈,自己没看紧东西,就不要怨别人,设在张州就好了?
“设在张州,也得有人肯给你投资不是?”他眼睛一瞪,不屑地冷哼一声,“说句不客气的,他们敢用偷来地资料,就敢在你厂子建好之后夺了你的产业,你信不信?你以为天底下的投资商,都像荆总这么有素质吗?”
他这话显然是有点偏激的,不过却也不无道理,反正这世界上没什么后悔药可吃,他随意假设,别人也不能说什么,“再说了,那家伙在这儿能偷你的资料,回了张州就不敢了?”
“我要打几个电话了解一下,”邢建中铁青着脸站起了身,愣得一愣之后,对满屋子的客人歉意地笑一笑,却是非常勉强的那种笑容,“不好意思,失陪一下。”
“他好像比紫菱还沉不住气,”关正实见他离开,笑着摇摇头,又看一眼荆涛,“老荆,这也是好事,没啥心机的人,总是很好处。”
聊了没两句,邢建中就回来了,叹口气,看向荆紫菱,“紫菱,南卞村确实起了一个厂子,而且,现在没人知道这个厂子是搞什么的……”
这话就说得明白了,一般一个厂子动工,总有人会知道那里是什么样地工厂——只要不是地下工厂,工商、税务、土地和规划什么的相关部门就不用说了,银行也不用说,只说南卞村的村民和村委会,绝对会知道那里是做什么的。
而眼下没人知道这工厂的性质,那就是明摆着的了:这个工厂确实太蹊跷了,十有八九就是陈太忠说的那么回事了。
屋里一片沉寂。
“这个消息,你怎么知道地?”荆紫菱侧头看一眼陈太忠,这个问题,大家都想到了,不过合适这么直接发问的,也就只有她了。
“一个业务伙伴告诉我的,”陈太忠扬扬眉毛,事实上,他很想挑唆着荆紫菱去张州折腾一下,“当时我也不确定,还专门打车去现场看了一下……要不,你跟着唐姐再去了解一下?”
是的,他非常钱文辉碰一碰荆紫菱,若是能再碰一碰唐亦萱,那就更好了,国安局和省委书记,哪个会更厉害一点呢?真的很让人期待吖。
“还是等这个厂子的作用明确一点吧,”荆紫菱看看邢建中,“邢总,你好歹也是张州人,对张州的了解还不如陈主任?”
我一直在上学,然后就出国了啊,邢建中觉得有点冤枉,不过这话他还没法说,只能咳嗽一声,“不过我倒是觉出来了,最近张州方向来的煤焦油,是少了一点。”
“唐姐……”荆紫菱回头看看唐亦萱,噘起了小嘴,眼中也满是委屈,潜台词很明显:你要给我做主啊。
“这事儿交给陈主任好了,”唐亦萱笑着摇摇头,心说陈太忠若是愿意,把那厂子整个搬到凤凰也不是什么难事儿——最起码搬那储油罐是没什么问题。
陈太忠的脸顿时就皱做一团了:搁在俩月前,肯定没问题啊,可是现在国安盯得我这么死,我再动手……还嫌人家惦记得少吗?
“回头再说吧,只要落实了,总要给你们个交待的,”他咳嗽一声,“好了,邢总,说点别的吧,比如说这两个月的营销情况……”
晚上,陈太忠悄悄溜进吴言家的时候,吴书记正趴在梳妆台上看文件,身边的床上坐着钟韵秋,正端着一个小本,眼巴巴地看着自家地领导。
“都十点了,还工作啊?”陈太忠笑一声,施施然走过来坐下,伸手想揽着钟韵秋,却不防他一缩身子,看一眼吴言,那意思很明显:老大,麻烦你先招呼领导吧。
“唉,”吴言撂下笔,闭上眼后又伸手在脸上搓揉半天,最后伸个懒腰,才叹一口,“马上国庆了啊,事情太多,都要安排呢。”
这倒是,你现在一肩挑呢,陈太忠笑着摇摇头,“大权独揽嘛,这也是你自找的……对了,找你请教个事儿,你看看合适不合适。”
“就在这儿说吧,”吴言看出了陈太忠想约自己到客厅里谈,不过,她深明驭下之道,这几天钟韵秋表现得很乖觉,很有眼色,那她就觉得有必要在打压的同时,给这个女孩一点甜头:我终是不把你当外人的。
她不介意的话,陈太忠也不介意,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事儿,说不得就将自己设计关正实和陈洁一事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你觉得,我这么处理这三个亿,怎么样?”
“啧,”吴言听完,顿时就是一嘬牙花子,沉默一下又叹口气,用一种很是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他,“我该怎么说你呢?太忠,这件事你做得差了,小聪明不是这么玩的!”
陈太忠的心刷地就沉了下来,疑惑地看着她,却是一言不发:我错在哪里了呢?
“照你的说法,招商办、尧东书记和你科委的人全知道了这件事,是吧?你觉得这个秘密守得住吗?”吴言哭笑不得地看着他,“你不要担心没有传话的人,这世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坏事的小人……陈洁知道了真相以后,又会怎么看你?”
“我没跟科委的人说,”陈太忠没在科委说这事,却是不想坏了大家地情绪,想着没准我能找出个变通的法子,眼下说起来,他不禁有点自得,“我知道科委的人嘴不严,而且,招商办里,也只有秦连成一个人知道。”
“那也不保险,这种事情又没有多严重,没必要玩这种小聪明!”吴言先定下了基调,才出声缓缓道出自己的看法。
“不管怎么说,你是借钱给陈洁了,你把钱借给了她,而不是借给了别人,这就是人情,实话告诉她,又能怎么样呢?他俩一样要领你的人情……可是眼下你这么做,就有点不合适了。”
可是那样的人情就不如现在扎实了啊,陈太忠刚要反驳,却又觉得她这话真的是太对了,自己当时确实欠考虑,若是当时将实情说出来,倒也不是不可以,无非再加上一句就是了——“本来这钱我有安排了,不过既然是关主任你要那啥……”
“还是太好大喜功了,”他很诚恳地检讨了一下自己的错误,“阿言,我是不是有点毛躁了?”
吴言听他叫自己“阿言”,先是看了钟韵秋一眼,见她没什么反应,才转头冲他笑笑,“其实在那种情况下,你能很快的想到这个点子,也不错了,其实我只是想提醒你,以你现在的地位,没必要常玩这种小聪明……官场里,没有绝对的隐私。”
这个倒是,陈太忠再次点头,哥们儿可不是也一样?连蒙艺要换秘书的事儿都知道了呢,这年头哪里有绝对的秘密?
“不过这次也不要紧,尧东书记的嘴紧得很,倒是你招呼好秦连成就是了……我这么说,也是想提醒你两点,一个是不要把人性想得太好,另一个就是不要把心思用在这种小道上,官场搏杀,还是以势为主,堂堂正正之兵,才是别人最难抵挡地。”
“嗯,”陈太忠乖乖地点点头,吴言这话真的是至理名言,他也颇有共鸣,不过就在同时,他脑子里又冒出个念头:既然你说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那我也不能指望秦连成和章尧东嘴严,还好,这事儿,哥们儿还有补救的法子,务求不在陈洁那里穿帮。
至于该如何补救,其实也挺简单的,他要支光明帮着配合一下就行了:太忠,这三个亿不是答应借给我了吗?怎么你又借给别人了?
有这么个异声存在,就算关正实和陈洁知道,这钱是凤凰科委必须借出去的,那他们也必须领情,无论如何,他们是抢了支光明的钱了。
不过,这是补救手段,丝毫不影响吴言在这件事里对他的评价,错了就是错了嘛,她批评得也苦口婆心,所以,等哥们儿成功补救之后,再回来向她报喜好了,也显得我陈某人并不是一无是处。
想到这里,他终于决定结束这个话题,少不得笑着点点头,“阿言你真是我的好帮手,嗯,虽然话有点冲……不过,为夫受教了。”
“吴书记说得真的不错啊,”钟韵秋怯生生地插嘴了,眼中却满是艳羡,“太忠,这种话,官场里没人再会跟你说了。”
谁告你说没有了?王浩波、祖宝玉和关正实,都能跟我说说呢,陈太忠心里哼一声,脸上却是笑了起来,“没错,不过……你今天怎么还穿着裤子?”
“哏儿,”吴言被他这话逗得笑了,前仰后合的,“她不穿裤子穿什么?”
“裙子,丝袜啊,”陈太忠一本正经地解释,“黑色网眼的那种,我最喜欢了……对了,我倒是忘了她已经是你的秘书了,不合适……”
“你不如让我也穿成那样好了,”吴言的脸刷地就沉了下来,冷哼一声,“反正照顾你的喜好就行嘛。”
“好啊好啊……”
第1208章一一通知
“韵秋,房子我给你找到了,”深夜,机关事务管理局大院临置楼的某个大厅里,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就在阳光小区,不远……什么时候搬过去啊?”
现在的陈太忠和钟韵秋,挤在吴言客厅的沙发上躺着,盖着一床毛巾被,从裸露在被子外的臂膀和大腿可以猜得出,毛巾被下的两人,定然是不着寸缕的,而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男女欢好之后的淫糜味道。
由于陈太忠对某人的丝袜情结,吴书记大发娇嗔,享受之后,将他撵到了客厅,“你俩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今天晚上,不许你进我房间了。”
一直呆在客厅的钟韵秋听到这话,本待不从,怎奈陈某人箭在弦上不得不插,半推半就之下,终于成就好事,只是,在陈某人看来,这次的双飞,显然不够那么完美。
“我得问一下吴书记,才能决定,”钟韵秋悠悠地叹一口气,想起自己现在已经不是自由之身,做什么都要考虑到领导的反应,她心中也不禁有些悻悻。
不过,这悻悻之情也是偶尔才会冒头,并不是什么人都有机会给一个区委书记做秘书的,到现在为止,她的仕途生涯进展得可以说是比较顺利了,照这个速度发展下去大有可为。
尤其难得的是,她居然能跟高高在上的吴言,以美貌、强势和洁身自好而闻名地吴书记共享一个男人,这是以前她做梦也没有想过的,感受到这个男人现在还在半软不硬地充实着自己身体,她心里既是惶恐,又压抑不住堕落之后的那种极度愉悦——不管是从生理上讲,还是从心理上讲。
“一会儿等她睡了,我带你去看看,”陈太忠小声地抱着她嘀咕,“那可是别墅呢,刚装修过的……我说一个劲儿地摇头干什么?”
钟韵秋没命地推他一把,陈太忠回头一看,才发现吴言正围着一块浴巾站在一边,刚才她觉得有点劲儿了,去卫生间清洁一下,没想到这对狗男女正商量着等自己睡了要如何如何。
“不用等我睡,你们现在就能去,反正对你来说也是眨眨眼的事儿,”她冷哼一声,有心再说什么,却猛地泛起一股无力感来——这是不过是自己听到的而已,在钟韵秋之前,他背着自己,也没少坐这种荒唐事吧?
好歹,小钟还是我的秘书,想到这里,她也懒得计较了,转身向卧室走去,“阳光小区地房子,上班倒是挺近的,太忠你不想住宿舍了?”
见她离开,钟韵秋赶紧推开他起身,捂着自己的下面,一溜烟地跑进了卫生间,虚掩住了门,陈太忠一时却是懒得动,躺在沙发上懒洋洋地回答,“那又不是我的房子,别人的。”
“别人的?”吴言冷笑一声,不过听起来倒也没什么愤怒的意思,“太忠你这是越来越肆无忌惮了啊,真的把组织当成摆设了吗?”
“那是我朋友的,信得过地朋友,”陈太忠知道,她是在说自己不该随便相信外人,听到她关心自己,少不得站起身子,走进了她的房间,赤着身子躺到她身边,“一个叫刘望男的外地人。”
“刘望男?”吴言头一侧,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幻梦城的大堂,开美洲豹的女人,是不是她?”
“你也知道?”陈太忠挠挠头,“奇怪,这种事情你也能知道,真是出乎我的想像……谁敢跟美貌智慧、玉洁冰清的吴书记说这些?”
“鬼的玉洁冰清,都被你……”吴言伸手恨恨地给他一拳,却是不小心又看到他胯间地丑物,上面兀自汁液淋漓,在昏黄的台灯灯光的映射下,亮晶晶的光泽煞是刺眼。
“你以为跟我说你坏话的人少了?”她轻叹一口气,任由他捉住自己的拳头,“哼,全市独一无二地美洲豹,香车美人……太忠,我真的没想到。”
“那也是个可怜人,”陈太忠听她语带苦涩,禁不住出声安慰,手也轻轻地摩挲着她的手,“当初被某些人迫害得在家乡都呆不下去了……”
他缓缓地讲述了刘望男的故事,说完之后叹一口气,“你说,要是我不帮她,她会走到哪一步?”
“天底下的男人,就没个好东西,”吴言沉默半天,方始恨恨地嘀咕一句,抬起脚来踹他的大腿,“去给我洗干净了,看着闹心!”
“对了,关于我的事情,你最近少跟别人说,”陈太忠下床站起身子,猛地又想到了一点东西,“现在,可能国安在调查我。”
“国安?”吴言惊得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盖着的薄毛巾被从她上身滑下,露出了胸前不大但是挺翘的乳房,不过她却是顾不得这么多了,低声发问,“你怎么会招惹上这种麻烦?”
“嘘,”陈太忠将手指竖在嘴上,做个噤声的手势,又小心地侧头看一眼,发现钟韵秋正老实地躺在沙发上,才苦笑着一摊手,“可能,他们怀疑我是睚眦吧?”
说实话,这话题他敢跟吴言说,却是不敢跟钟韵秋讲,因为钟韵秋本就是个玲珑人物,在他的强势下,她顶住官场地压力没问题,但是压力若是来自国安,那就难讲了。
反正,钟韵秋也没见过他多少古怪的地方,倒是吴书记知道得不少。
吴言对他这个动作挺欣慰,心说太忠毕竟是对自己要信任得多,一伸手,就拽住了他那丑陋地玩意儿,低声发话了,“不许走,说清楚再去洗……呀,这么滑,恶心死了,去洗先……”
陈太忠才进了卫生间,吴言后脚就跟了进去,“我洗手,好了,这儿隔音更好一点,你说说,你到底是不是那个睚眦?”
“不是,”陈太忠很坚定地摇摇头,一边打开水龙头冲洗,一边却是侧头看着她笑,“你觉得像我这种五毒俱全的人,能做得了那么正气凛然的事情吗?”
吴言却是不理他,伸手到水龙头上洗手,顺便拿起他那玩意儿,细心地帮他冲洗,甚至还不忘记翻开那些褶皱,一点一点地洗着,嘴里却在反驳,“要让我选,我就认为是你干的。”
“为什么?”陈太忠侧头愕然地看着她,“你不是总说,我是个混蛋吗?”
“没错,你是个混蛋,”吴言低着头,继续仔细帮他清理,“但是,你有正义感,我见你第一次的时候,就知道了,而且,那个行长归案,也太诡异了。”
“好了,不用说了,反正你别跟外人说,”陈太忠被她软绵绵的小手来回摩挲,想着这美艳的女书记居然帮自己洗这里,顿时雄风再起,一把抱起了她,“好了,又想了。”
“要死了你,”吴言没命地扭动着,却不防自己的浴巾被这家伙一把扯掉,下一刻,只觉得那熟悉地硕大再次充实进了自己的身体,禁不住身体一软,两臂懒洋洋地箍着他的脖子,双腿也盘到了他的腰间,有气无力地低声吩咐,“就在这儿吧,不要出去……啊,不要!”
陈太忠却是抱着她,手上一抛一抛地走了出来,钟韵秋看到自家书记居然挂在他身上,身子一耸一耸的,禁不住伸手揉揉眼睛:没错,太忠正在下面进进出出呢……还可以这样玩啊?
“跟着过来,”陈太忠冲她招一招手,自己却是转身走向卧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