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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话说得阴森森地煞是吓人,不过,听话的这二位却根本没在意,马疯子也激动得哆嗦了起来,“陈哥,您手头还宽裕不?要是宽裕,我也想借点儿……这钱全用来进车!”
“嗯,你不错,比狗脸彪强点,”陈太忠点点头,“既然小马你张嘴了,这么着吧,我借给你三百万,多了也就没了。”
“那太谢谢陈哥了!”马疯子蹭地就站了起来,冲着陈太忠深深地鞠了一躬。
“对了,陈哥,您打算怎么运车,方便不方便说说?”狗脸彪插话了。
“啧,你觉得我方便告诉你么?”陈太忠地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我说小彪,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我很好说话啊?”
“不敢,我哪儿敢啊?”狗脸彪忙不迭赔上一个笑脸,却是比哭还难看一些,“呵呵,我是说,您要是路子合适,还有比走私车利润更大的买卖呢。”
“贩毒么?”陈太忠冷哼一声,“我讨厌这个,对了,以后你俩也不能沾,要不然,小心我收拾你们。”
狗脸彪顿时就愣住了,半天才低下头,一声不吭。
陈太忠见他这副样子,厌恶地皱皱眉头,接着给马疯子使个眼色:你说,我用不用现在就收拾掉这家伙?
“呵呵,陈哥,大彪他也是好意,”马疯子赶忙站出来和稀泥,“他平时就弄点黑坨子自己吸,不沾四号,也从来不贩。”
陈太忠撇撇嘴,一脸的不豫,“你是不是也吸?要不要我帮你俩戒掉这毛病?”
“我那是瞎玩,”马疯子不敢否认,赔着笑脸点头,“没啥瘾,等玩不起的时候,再找您帮忙好了,您说成不成?”
“好了,”陈太忠叹口气,摆摆手,“你俩去吧,半小时以后来拿钱,靠……”
他心里真是有点郁闷,怪不得别人背后叫我五毒书记呢,看我来往的这些人吧,除了小姐、人精就是料子鬼,唉,哥们儿我是受了连累啊他在这里长吁短叹,却不知招商办那里已经炸锅了,张玲玲科长跳着脚在各个科室乱窜,“哪个王八蛋偷了老娘的车?你们刚才,见谁在我的车旁边转悠来着?”
当下大家就七嘴八舌地议论了起来,有人做积极寻找状,也有人心里冷笑,反正,遇到这种事,总是幸灾乐祸地居多一些。
就在大家乱作一团的时候,秦大主任陪着自己的两个朋友走了出来,听到有人丢了公爵车,许纯良和李英瑞不由自主地交换个眼色,看来,不是咱俩眼花啊?
按道理,这两位就该上去解说一下,你的车,我们是见过的,它凭空就消失了,当时,陈太忠正在你的车旁。
同秦连成聊了半上午了,许李二人当然打听出了,上午碰到的怪人,正是跟甯家走得极近的陈某人。
不过,张玲玲张大科长大概是被气昏了头,她不停地尖声咒骂着,而且,逮着人就问见她的车没有,许纯良和李英瑞有秦连成相陪,都被她冲到了面前。
“你们俩见我的车了没有?”
有像你说话这么呛的吗?许纯良顿时就恼了,不就是一辆公爵车么?我还以为你丢了法拉利呢。
大院里出来的孩子,多半都是这种性子,如果是我招惹你在先,我可以认错,但你要没由来地跟我发狠,对不住了,爷比你还狠!
而且,凭空消失这种事,实在太诡异了点,就算实话实说,人家肯相信么?
更何况,许纯良非常清楚,自己若是一陈述事实,少不得就要把陈太忠扯进来,那样很容易惹人的,谁知道陈太忠跟此人关系如何呢?
“你说的公爵车,是3。0排量的?黑色的?”他笑嘻嘻地发问了。
“啊,你见到了?”张玲玲正忙得跟无头苍蝇一样,耳听这个问题,身子迅速地转了回来,张牙舞爪地就想冲过来。
总算还好,她看到了大老板就站在旁边,终于不敢太过放肆,只能站在当地咬牙切齿,那情景,是要多可笑有多可笑。
“我没见啊,”许纯良愕然地摇摇头,转头看看李英瑞,“你见到了没有?”
他的瑞姐,眼下是跟着许家混呢,见到他如此惺惺作态,少不得也要摇摇头,“尼桑公爵?日本车嘛,我怎么会操心这种不入流的车?”
“你!”张玲玲差点就要暴走了,她手指许纯良,“小子,你敢耍老娘?”
“你这丫头片子,敢当小良的老娘?”这次,是李英瑞不干了,她身子前蹿,抬腿就是一个侧踢,一脚就把张玲玲踢到了五米开外。
跆拳道冠军,果然名不虚传。
“我是没见过啊,”许纯良挠挠头,一脸无辜的样子,转头看看秦连成,“她一直在叨叨,黑色公爵车,3。0排量,秦叔你难道没听到?”
秦连成还没来得及回答,只听得一声尖叫,“老娘跟你拼了!”转头一看,原来是张玲玲再次恶狠狠地扑了上来。
女人一旦疯狂起来,真的是没什么头脑可讲的。
“够了!”秦主任终于忍无可忍,大喝一声,“这是许副省长的儿子,张玲玲,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
“欠揍,”李英瑞又是一个弹腿,将张玲玲踹到了一边。
这次,张玲玲倒在地上,久久没有站起来,显然,她被“许副省长”四个字惊呆了,“许绍辉的儿子?”
“你的车难道没有上保险吗?”许纯良还是一副不紧不慢地腔调,只是,周遭的人群,已经被这场变故惊呆了,一片鸦雀无声中,他尖锐地嗓门,显得相当地刺耳。
李英瑞说话可就没什么客气可言了,“我说秦哥啊,你这里实在有点太乱了吧?真的该整顿整顿了,就这种人的形象,能招来什么商,引来什么资啊?”
秦连成被这一唱一和弄得哭笑不得,“好了好了,你俩都消停消停吧,啊?这是我的业务骨干呢,她也不知道你们是谁,对不对?”
第173章就我是好人
“切,这也是业务骨干?”李英瑞不屑地嗤了一下鼻子。
还是许纯良有涵养,他耸耸肩,双手一摊,“好吧,反正不过是一辆公爵车而已,要是一辆劳斯莱斯,我还得跟着瑞姐陪她录口供去呢。”
三人走出好远,李英瑞似乎才想起什么,“对了,秦哥,那个叫陈太忠的,是不是就是这个张玲玲的下属?”
“本来是的,”秦连成苦笑一声,“不过,那小伙子,似乎跟她有了点什么误会,嗯,小陈性子硬,都要闹着回横山区呢。”
“你不是说陈太忠是章尧东的人么?”许纯良发问了,他有点搞不懂秦连成说的话,“怎么还会在她这里吃瘪?”
“切,你们是不知道,凤凰市这一滩水啊,深着呢,”秦大主任再次苦笑,“就像那个小陈吧,段卫华也很看护他呢,对了,你们也许不知道,那家伙似乎还有别的什么后台呢。”
“那这次甯家的事儿,是绕不过他了?”李英瑞并不是那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主儿,她最关心的,还是自家的经济利益。
“这我可真不知道了,”秦连成摇摇头,若有所思,“甯家的事儿,我看未必就会这么简单,英瑞你多撒撒网,总是不会错的。”
“对啊,我总觉得,朱秉松居然会松手,让章尧东捡了便宜,这里面一定有什么文章,”许纯良一本正经地分析。
朱秉松是素波市的市长兼天南省省委副书记,许纯良这么说,也是有点怨气在里面地:你说你朱市长若是肯争取争取的话,我和瑞姐至于跑这么远来凤凰市么?
招商办的混乱,暂且撂下不提,陈太忠这边,却又是忙起了些歪门邪道的事儿。
马疯子的煤窑,他买下了,这是一家村办煤矿,算起来的话,应该算是承包权,十年一包,今年才是第二年,每年给村里交点管理费,所谓的证件问题就不存在了。
既然煤窑到手了,少不得是要到现场看看地,于是,陈太忠喊刘望男开了车带自己前去转了转,一来是认认地儿,二来也是看看煤窑的规模,好做到心中有数。
这里属于是湖西区边儿上金乌区地,按说也是一个极其贫困的县区,不过,这里有些煤,人们的生活水平还是不算太差,只是空气有些污浊而已。
既然买到手,总是要开挖的吧?不过,非常遗憾,在煤窑附近,陈太忠压根儿就找不到愿意下窑的主儿,他这才知道,为什么马疯子着急把这个窑口出手了。
这里的人穷是穷了点儿,但对于窑下的危险,知道得一清二楚,你若是让他们在井上搞搞配合什么地,那一点问题也没有,哪怕是推推小车,也好商量,但若是指望人家到掌子面上去工作,那纯粹是做梦!
没错,人穷了,命就贱,可这些人宁肯少挣点,也不愿意为一点工资下井,要是说下井偷煤,挖出来都算自己的,那还差不多。
“下岗的女工我认识的不少,不过男工人,我认识的不多啊,”回去的路上,陈太忠很感郁闷,“看来,一时半会儿的我也开不了工。”
“下岗的男工人,也未必愿意来这儿干呢,”刘望男撇撇嘴,标致车被她收拾得很干净,来一趟矿区就被搞得乌七麻黑地,真的让她有点心疼,所以,她毫不留情地指出了陈太忠所犯的错误,“村里的人都不想来干,你还指望城市里的人来下井?”
“好了好了,你不用说啦,”陈太忠有点烦,“妈的,大不了五十万扔这儿就完了呗,反正就算挖出煤来,也卖不出去。”
他倒不是心疼钱,他是有点恼火,哥们儿买煤窑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那些人未必愿意来这儿呢?真是欠考虑啊。
“好啦,别生气了,”刘望男见他不高兴,右手松开档杆,轻轻摸摸他的大腿,“你不是还认识东临水的人?实在不行,去那里招点人来干嘛。”
“这事儿还真的不急,”陈太忠一听这话,顿时想起了东临水那里穷得叮当乱响的村民,“他们那儿,马上就要修水库了,离不了劳力,嗯,再说了,这个窑我还没想好让谁给我管呢。”
他是真刀实枪的国家公务员,自然不合适在这里出头露面,国家干部那是不允许经商的,他必须找个代理人出来。
“不过,这个事,你可得想好了,”刘望男的心思,还是比较缜密的,虽然她是女人,可这么多年的亏吃下来,让她的思路也变得开阔了不少,“下井可是个危险活儿,你在东临水地名声不错,别万一出个什么事,你可就没办法做人了。”
“呵呵,谢谢你了,”陈太忠听得有些感动,这可是真心实意地为他打算呢,他抓起她的手轻轻吻了一下,“你放心吧,这点事我懂……”
是的,他明白这个道理,但他更明白东临水那帮农民们的想法,对他们而言,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没钱,他只要给他们带去挣钱的希望,那就是东临水的大恩人!
这个世道,真的就是这么回事,有人整天无所事事地喝茶看报,享受着公务员的待遇,或者还有机会弄些灰色收入,有人却是会因为有机会多挣个三百五百,就甘冒生命危险去流汗流血。
“讨厌,”刘望男拽出自己的手,翻个白眼给他,脸上却是似喜还嗔,“好了,人家要开车呢……”
直到快回到市区了,陈太忠才咂咂嘴,“望男,拐个弯,咱去东临水转转。”
“等等,我先跟十七招呼一声,”刘望男把车靠边,拿了一个小手机出来,再去东临水的话,今天回来没准就要晚点了,最近十七混得风生水起的,对幻梦城的一般客人不怎么招呼,反倒是她这个大堂经理一直忙里忙外,既然可能晚回,自然是要打个招呼。
听到刘望男电话请假,十七一开始不怎么高兴,不过一听说她是跟陈太忠在一起,马上就换了一副腔调,“哈,你们要度蜜月?随便你吧,最好去新马泰或者欧洲美国地转转……”
“十七这家伙……”陈太忠嘀咕一声,“看来得给他找点事儿干了,对了,你说那个煤窑让他去管好不好?”
“十七哪是那么沉得住气的?你要是把他撂那里,用不了十天,他铁定耐不住寂寞了,”刘望男轻笑一声,“你真要找人的话,有个叫‘和尚’的家伙,你注意到没有?”
和尚?这个人陈太忠还真知道,那家伙现在是跟十七混的,大名好像是叫萧牧渔,想到这个名字,他就有点哭笑不得。
“这帮人真不学无术啊,人家老爹起的这名字,是说放牧和打渔,明明意境很深远,也很有味道的名字,结果让他们改成了‘小木鱼’,唉唉……这家伙行么?要不,你去管这个煤窑吧?承包方名字也换成你的。”
“我才不去呢,脏兮兮的,”刘望男白他一眼,“我是女人哎,有你这么做的吗?”
话随这么说,但陈太忠这么信任她,还是让她心里感动不已,这就是“千金博一笑”了吧?可惜啊,我的年纪真的有点大了,要不,这辈子就缠定这个冤家了。
想到这里,她觉得自己的手心,居然微微地出汗了,下身也变得隐隐有些燥热和鼓胀。
“可那个和尚,整天在女人堆里钻来钻去的,我倒看不出他有什么能耐,”陈太忠叹口气,“跟十七在一起的,都是这毛病……嗯,就我还好,不怎么近女色……”
他摇摇头,决定不再去想这个问题,这事又不是什么急事,慢慢张罗也不迟。
不行了,听到这话,刘望男又好气又好笑,只是,她觉得自己的下身,越发地鼓胀了起来,憋得有些难受,她知道,接下来,那里就会慢慢地变得湿润起来,直至一发不可收拾……
“咦?你这是去哪儿?”陈太忠眼见刘望男一打方向盘,离开了公路,向着一个长满野草的小丘后驶去,禁不住有点纳闷,“我说,直走啊……”
“我要跟你打一场野战,人家,人家憋不住了……”刘望男红晕上脸,媚眼如丝,扭头冲他一笑,配着那张古希腊美感的脸庞,实在是要多迷人有多迷人了。
“啧啧,我就忘了,你也是跟十七在一起的,唉唉……”陈太忠再次摇头,不过俏皮话说归说,他高耸的裤裆,已经将他的欲望展示得一览无遗,“那么好吧,咱们速战速决。”
第174章战争扩大了
标致车车一拐到小丘背后,打算打仗的这二位顿时就傻眼了,这里……居然有人?
看起来,好像是另一场野战即将展开的样子?
“一对多啊,真刺激呢,”陈太忠有点傻眼,转头看看刘望男,“咱们这么转过来旁观,他们不会要咱们买票吧?”
小丘后,是一辆蓝色的面包车,车门大开着,一个长发女孩被五花大绑地扔在地上,一个黄头发的家伙手里拿着一把小刀,正蹲在地上割女孩的衣服呢,一旁站着三四个小伙子,一边色迷迷地打量着女孩,一边大声地说笑着。
地上女孩的脸被头发挡着,看不出模样来,不过,她上身的衣服基本已经被割成一条一条的了,看得出来,皮肤还不错。
“小……小伙子挺怜香惜玉的嘛,”受他的感染,刘望男也来了一句俏皮话,不过,她的脸已经吓得煞白,刚才那点红晕,早扔到爪哇国去了。
“咱们怎么办,太忠?”她的手死死地攥着档杆,随时准备拨到倒档中,她知道陈太忠身手好,不过这荒郊野地的,人家要是有枪,不就抓瞎了?
“什么怎么办?他们不来卖票的话,咱们就看啊,”陈太忠脸一沉,眼中隐隐透出了些许怒意。
对于强奸犯,他没什么好感,没错,他是强奸过吴言,不过那件事,在他自己看来,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实在是事急从权地举动,否则的话,他在事后也不至于迁怒于吕强。
至于说轮奸,可就更落了下乘,一个男人,强奸一群女人的话,那叫天赋异禀;一群男人强奸一个女人,那叫下流坯子!
不得不承认,在这一点上,陈太忠实在是有点大男子主义的。
好吧,说穿了,他现在如此震怒,最主要的原因是,有人抢占了他野战的“战场”,这让“性”致勃勃的罗天上仙有些忍无可忍,妈的,小土丘那么多,这帮杂碎,你们怎么偏偏选了这个?
刘望男真的是有点紧张,旁观?别扯了,大凡人遇到这种场面,跑还来不及呢,而且,对方那群人,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俩在这里做看客?
只是,既然陈太忠执意如此,她也只能两只手紧紧地攥着陈太忠地左臂,脸色刷白地哆嗦着,希望太忠他……真能像十七说的那么厉害吧。
“放松,没事的,”陈太忠的右手拍拍她的脸,眼中虽然冒着怒火,嘴上却是还在说着俏皮话,“呵呵,我床下的功夫,比床上的还要棒,真的。”
确实,他在仙界是以身手和功法强横而著称,而不是以“采阴补阳”之类的而闻名——那时他还是童男子呢。
几句话间,那边就有了反应。
正如刘望男所预料的那样,见到一辆轿车开了过来,那帮人先是齐齐抬头一愣,随即就有三个人慢慢地走了过来。
大概,他们也以为这辆标致车会乖乖地跑路,所以并没怎么上心,只是,走了十来米之后,见到标致车还停在这里一动不动,三人发一声喊,冲着这辆车猛冲了过来。
不过,陈太忠感觉得到,这三个人身上,没什么杀气,看来,对方的意图,还是想吓走这辆车上的人。
刘望男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