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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你俩什么时候这么熟惯了?甯瑞远在一边看得有点不摸头脑,心说纯良一直是挺傲的一个人,也不知道只见过吴言一次还是两次,现在就这么不见外地直接叫名字?
吴言倒是知道陈太忠和许纯良关系好,许处长为人稳健,家里条件也好,等闲不跟普通小干部打招呼,看在别人眼里确实有点傲气,今天这口气,必然是太忠打了招呼的。
“原来是许处长,”吴书记平静地点点头,也没表现出多么热情来,这也是她的风格——等闲不苟言笑,“什么时候来凤凰的?”
这女人估计跟陈太忠确实没什么关系!许纯良见她冷冰冰的样子,心里越发地肯定了,他家教极严,接触的女人也不多,当然不知道越是人前冷傲的女人,越可能背后风骚,于是笑着回答,“才来的,单位里事情不多,就来凤凰看看老同学和老朋友。”
“跟尧东书记联系了吗?”吴言的声音依旧很平静,嗓子眼儿却是有点微微的发颤,“他知道不知道你来了?”
嗯?好像有点不对劲……敢情她也是在等我?许处长这时候才品出一点味道来,不过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他也没办法再回避了,只得笑着摇一摇头,“没有呢,我来随便转转,怎么好意思打扰章书记办公?”
“我跟尧东书记汇报一声吧,”对方如此配合,吴书记这就骑虎难下了,心里也在感慨,太忠这支持力度是没得说了,但是章书记是个很多疑的人啊,这个汇报过去,会引发什么后果真的是难以预测的。
眼下的情况,她是汇报不好不汇报也不好,汇报的话,难免会让章书记多心,认为是她在搞鬼,想借着许绍辉压他考虑提拔自己;不汇报的话——你明明知道许绍辉跟我关系不错,见他儿子来了也不知道说一声?
避嫌?你心里没鬼的话,又避个什么嫌?
这就是传说中的两难境地了,造成这种情况的,就是自以为是的陈某人,可是偏偏地,吴书记还不能怪他,太忠是为她好,这是肯定的,但是她确实为难。
算了,富贵险中求,该博的时候得博一下,吴言终究是有点担当的,这种情况,汇报肯定要比不汇报好,最起码能显得她心里“坦荡”,至于章书记会怎么想,那她也无能为力了。
章尧东接了吴言的电话,还真是起了点疑心,没错,小吴是他的心腹,但是章书记的权力欲望实在太重了,他不能容忍自己的下属背着自己搞小动作——涉及财色的问题倒也罢了,涉及权力分配的这种,他绝对不会忽视。
我才跟你说了不要着急,许纯良就来了,天下有这么巧的事儿吗?章书记沉吟一下,吩咐吴言,“你把电话给了小许,我跟他聊两句,这家伙也真是的,来去总是这么风风火火的。”
电话里随意聊了两句之后,他就问许纯良晚上是怎么安排的,许纯良回答得倒也直接,“我打算跟瑞远和吴言一起吃顿饭,嗯……还要叫上太忠。”
嗯,叫上陈太忠?章尧东的思路顿时被带歪了,他隐约知道小许跟小陈合伙,在交通局搞着点什么买卖,不过这次来,没准就是为了了解一下科委的情况,以便将来好接手,于是犹豫一下,笑着回答,“那你们年轻人先热闹着,我这老头就不参与了,把电话给吴言……”
交待了吴言要接待好许纯良之后,章书记挂了电话慢慢地琢磨,心里总觉得今天这事儿实在有点太凑巧了,不过还好,他终于想起了一个关键:吴言若是真靠向了许绍辉,那她今天就不该先跟自己谈及郭宇的事情。
怎么也得把她跟许家的关系先暗示一下,再向自己说郭宇的事情,那效果就大不一样了:自己就算有点不痛快,但是也得给许书记一点面子不是?
再想到小吴是主动打电话给自己,许纯良跟陈太忠又有公私交叉的事情,章尧东终于能断定,自己是多虑了——唉,这整天疑神疑鬼的也不是什么好事。
章尧东琢磨的,正是吴言要担心的,这说明陈太忠设计局面的能力还是欠缺了一点,不过还好,他想着要给吴言一个惊喜,以便将来两人在那啥的时候可以啥啥,就没提前通知她。
就是他认为的这个小小遗憾,实实在在地打消了章尧东的疑心,由此可见,陈某人的运气,还真不是盖的。
章尧东这边先撇下不表,只说吴言接受了领导的命令,要陪好许纯良,放了电话还没等她说话,地税局的赵永刚先发话了,“吴书记,能不能去我们地税宾馆?那儿条件不错。”
敢情,吴书记跟章尧东汇报,硬生生地漏了他,赵局长自家知道自家事,吴言八成是因为他的名声,有点不待见他——什么名声?他得罪陈太忠可就是因为攥着荆紫菱的手不放,是什么名声还用问吗?
可是,想一想今天在场的人,都是官场中的年轻俊杰,最差的算是甯瑞远了,可人家甯家不但有钱,还跟黄老有接触,也根本不能小看。
当然,赵局长不知道这个许处长的来路,也不敢乱问,但是只说人家是素波来的,又是章书记点名要接待好的主儿,十有八九就是许绍辉的儿子了吧?
所以,就算明知道这么说话有点冒昧,他也不得不冒昧了,机会真的难得啊,而且——小吴你是很漂亮,但是再给我一个胆子,我也不敢打你的主意不是?
许纯良是个无所谓的性子,又知道赵永刚出现在甯瑞远这里,怕也不是没有原因的,所以侧头看吴言一眼,吴书记犹豫一下,最终还是点一点头,“地税宾馆是不错,不过,不用赵局长亲自安排了,我们自己过去就行。”
“那哪儿成呢?”赵永刚见她拒绝得不是很干脆,索性就打蛇随棍上了,“远来是客,一定要招呼好了……我也好久没跟太忠在一起喝酒了。”
“太忠这面子还就是大啊,”许纯良听到这话,若有若无地看一眼吴言,吴书记心里有鬼,忙不迭点头,“嗯,以前是横山的干部,是我们横山的骄傲。”
陈太忠接了电话之后,当然要前来凑趣的,事实上,他今天的心情很是不错,科委例会上他的主张被通过了,纯良也被他招呼过来挺吴言了,挺好的事儿不是?
不过到了地税宾馆,他就开始郁闷了,在场的不仅仅有他意料到的人,连意料不到的人都有,你说钟韵秋在场也就算了,虽然大家都知道我俩的关系有点不清不楚,但人家好歹是吴言的秘书,老赵你没事把范芸冰扯出来干什么呢?
我跟她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她只是我同学的姐姐嘛,陈太忠心里暗叹一声,哥们儿帮人,从来都会帮到泪流满面,这简直就成了真理啦。
所以,陈主任本来是想着给吴书记一个惊喜,以便晚上那个啥啥的,谁想在酒桌上吴言只顾着跟许纯良说话了,根本正眼都不带看他的——倒是范芸冰喜笑宴宴地跟陈主任说个不停。
或许她是想撇清吧?某人心里存在一点侥幸心理:嗯,你跟许纯良表现得熟络一点,章尧东那边就会多考虑你一点。
夜晚终于还是来临了,陈太忠回家之后,就是洗茶泡茶的工夫,卧室里又传来“吱溜”一声,紧接着一个女声响起,“太忠,你的红颜知己还真是遍天下啊……”
第1564章坏分子
吴言也会吃醋,但是在官场里打拼了这么久,该看开的也都看开了,她只需要把自己的不满表示出来也就够了——毕竟陈太忠在外面的名声极差,她不能看着他由着性子胡来而不规劝:我知道你未必是主动出击,但是你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生张熟魏地随便收不是?
不过吴书记的劝法,就是点到为止,甚至连听陈太忠解释的兴趣都没有,今天发生的事情,不但刺激也很值得回味,两人坐在沙发上你一句我一句,相互补充和分析可能的后果,以及章尧东的反应。
到最后,两人才得出了结论,由于白书记是先去章尧东那儿挂号的,所以,章书记应该能意识到,许纯良的出现不是吴言设计的,碰巧的可能性极高。
由此可见,天底下的事儿真的经不起有心人的推敲,更何况推敲此事的是凤凰市风头最劲的两位青年干部,头脑和见识比一般人强出不止一点点,两人相互提示和补充,更是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唉,希望章尧东能意识到这一点吧,”分析到最后,陈太忠居然开始怀疑凤凰市党委一把手的情商了,“如果他反应过不来,我就只能想办法提示他一下了。”
“咱俩都能想到,尧东书记也肯定会想到的,他看问题特别地全面,”吴言对章尧东不止有感激之情,也有些许的崇拜之意,“就算当下想不到,但是我保证,不出今天他就能看到这一点……太忠你完全没有必要去提示,这么做没准反倒显得欲盖弥彰。”
“欲盖弥彰?”陈太忠哼一声,颇有点不满意的意思,事实上,经过她的分析,他才意识到今天自己错在哪里,一时间就有点恼怒,甚至想到了使用作弊手段——将这个可能性的意识强行输入章尧东脑中,不信老章还真的会无视。
他现在越来越不喜欢作弊了——开外挂赢人的不算好汉,然而,为了自己女人的前途,他并不介意在某些情况下使用一下非常规手段,尤其是,这个麻烦还是他思维欠妥当造成的。
“我办事就欲盖弥彰,可章尧东就看问题非常全面?”陈太忠脸一沉,伪作大怒,“你知道我会用什么表达方式吗?我说小白同志,对你的性爱伴侣有点信心行不行?”
“好了,不说这个了,”吴言将身子慢慢地倒向他,眼中满是燃烧的欲望,声音也变得慵懒起来,对她来说,权力就是最好的春药,“蒙书记真的答应了你一个条件?”
“嗯,答应了,不过我不想求老蒙太多,”陈太忠懒洋洋地解释,“最好章尧东能把你的名字报送上去,那样的话,让蒙老板示意一下就行了……要是候选人上没你的名字,那就要领老蒙一个大人情,不过那么一来,就怕老章难免要记恨上你。”
“太忠……”吴言的肌肤开始发烫,身子也越发地软了,“实在不行就再等一等吧,我也不想让你欠太多人情。”
陈太忠在这件事里的表现,虽然给她带来了一点点的被动,但真是可以理解的,工作调动干部提拔又怎么可能不冒一点点风险、得罪部分同事和领导?
正经是太忠动用的力量,真的有点恐怖,有省里一号领导的许诺加三号领导公子的人情,而吴言自己还有凤凰市大老板的关照,饶是如此,想由区委书记升为副市长都是如此地艰难,官途漫漫,每迈出一步都是好难好难啊。
当然,并不是每个副市长升迁都是如此地艰难,吴言自己也明白,造成眼下局面的原因,还是因为她的资历有点不够,资历不够就要动用人情来补,什么叫高难度?这就叫高难度。
偏偏地,她和陈太忠找的三个人虽然能量都不小,但是这三个人还不是一回事儿,她又要考虑自己的阵营问题,东拼西凑地走到眼下这一步,真的太不容易了。
说穿了,还是上进心勾的,有机会不知道去争取的,不是好官员,走快一步,就要比别人多出无数的机会来,对这种诱惑,任何人都不可能抵挡得住。
“那个……今天我表现挺好的吧?”感受到了她荡漾的春情,陈太忠在她耳边轻声嘀咕一句,“能不能把韵秋也叫过来?”
“嗯,”吴言下意识地哼一声,下一刻猛地警醒过来,“不行,这是原则……太忠,给我留一点点净土行不行?咱们三个,去我的床上……”
凌晨一点,两个纵情半夜的女人在昏憩术的作用下,终于沉沉睡去,只剩下陈太忠睁着眼睛静静琢磨着。
刚才吴言的表现很疯狂,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家老板可能要做副市长的缘故,钟韵秋也挺疯的,居然会在吴书记自行动作的时候帮着推拉她的腰肢……不过,陈太忠想的不是这个,他想的是,小白同学居然不放小钟进自己家,失败吖。
然而,这是吴书记坚持的底线了,他也不想去触碰,只是想到她的底线,年轻的副主任就情不自禁地想到了蒙晓艳昨天的表现,面对蒙校长的吃醋,为什么我就克制不住愤怒呢?是因为蒙艺要走了,哥们儿就不需要考虑她的背景,所以就势利了一下?
不,不是这样的,他当然知道自家的事情,在哥们儿眼里蒙艺算什么呢?于是细细分析一下,他得出了一个似是而非的结论,白书记所坚持的底线是有原则的,也讲究妥协的艺术,不会带来什么后果,而蒙校长属于情绪上来的无理取闹,没准会把事情搞大,自然不会受他待见。
也许,是哥们儿的势力越来越大,蒙校长见逐渐跟不上自己的脚步,有了危机感?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很快就到了一点半,他从两具白生生胴体的纠缠中轻轻地起身,穿好衣服,捏个隐身术的法诀,顿时消失了。
陈太忠大半夜的不睡,可不是专门为了考虑自己的后宫问题——他还没那么无聊,他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办,那就是看看郭宇的情况怎么样了。
事情的起因就是郭宇,眼下郭市长的病情还没有什么确切的结果出来,他肯定要关心一下,那厮缓不过来也就罢了,若是缓得过来病情好转——他不介意让对方的病情再恶化一点点。
这倒不是说他的心有多黑,其实他跟郭宇的梁子也算不得很深,远未到了需要使用非常手段的时刻,可眼下他必须这么做,因为郭宇你挡了小白上进的路啦。
陈某人没动心思也就算了,眼下既然大张旗鼓地活动起白书记的上进事宜,当然就不能容忍失败了,要不然不仅是吴言会大失所望,他也会跟着扫兴——哥们儿豁出脸皮用一次人情,容易吗我?
眨眼间,他就到了市人民医院,在重症监护室里找到了郭宇,原本他想着这个点钟了,医院里值班的大夫和护士都应该是迷迷糊糊半梦半醒的了,谁想郭市长所在的房间内坐着一个小护士,门口也坐着一个护士和一个男大夫,在低声地聊着什么,各个精气神儿十足的样子。
啧,这市长的待遇还真就不一样,陈太忠有点感慨,正琢磨怎么下手查一查呢,冷不丁听郭宇迷迷糊糊地发话了,“有点恶心……药滴得慢一点。”
小护士和沙发上坐着的男人猛地站了起来,陈太忠依稀记得,这个三十来岁的男人好像是市政府办公厅的。
护士伸手调了一下,输液的速度就慢了下来,郭宇也清醒了一点,他整天吃了睡睡了吃,生物钟有点乱,四下看一看,就厉喝了起来,“怎么只有一个护士,其他人呢?”
“主治医生和另外的护士就在门口呢,”男人轻声解释,“郭市长,我嫌他们人多,怕影响您休息……输液这么多,您要不要小便一下?”
扶着领导的那话儿帮着嘘嘘,是很荣幸的事儿吗?陈太忠看得有点不齿,看一下郭宇的反应,却发现那厮的脸顿时就拉了下来——看看,马屁拍到马腿上了吧?
谁想,郭市长接下来的话,却有点出乎他的意料,“小薛你也老大不小了,不知道领导的生命安全有多重要吗?为什么把他们撵出去?他们可以不吭声坐在屋里嘛。”
不吭声容易犯困不是?男人心里腹诽,脸上却不敢带出半分来,于是点点头抬腿就要走,“那我去叫他们进来。”
“等等,”郭宇喝止了他,转头看一看那小护士,“你出去一下,等一分钟跟别人一块儿进来……”
住院都这么大的官威?陈太忠看得正嘀咕呢,谁想郭宇见那护士离开,才叹一口气,“小薛,很多人巴不得我好不了呢,所以你一定要注意可能被人派来捣乱的坏分子。”
你倒是看得明白,隐身的陈某人听得暗笑,果然,这官要是大了,真的是怕死……咦?可能有捣乱的坏分子吗?
第1565章再做好事
有人会捣乱?这个可能性,可以考虑利用一下嘛,陈太忠一边琢磨,一边将天眼打开,仔细打量着郭市长的肾脏部分,心说我正琢磨要是下手把你的肾脏搞坏的话,会不会引起别人怀疑,这下可好,你帮我想到了,有捣乱的坏分子嘛。
事实上,这个可能性不是不存在,不过概率实在太低了,跟中五百万大奖的难度差不了多少,郭宇好歹也是市委常委、常务副市长呢,要被暗算了影响可就太大了。
但是世事无绝对,只要有这个可能,那就有发生的概率,妙的是,别人就算怀疑,也怀疑不到吴言的头上,被重点怀疑的,肯定是有可能接任常务副市长的几个人。
吴书记只是有区委书记升副市长的可能,排名还不是很靠前,这种情况,别人就算怀疑副市长候选人,吴言也是排老后了——有人会辛辛苦苦为他人做嫁衣吗?不可能的事儿嘛。
不过,让陈太忠略略感到不舒服的是,他不太看得出来那肾脏到底有没有问题,听说是肾小管坏死——可是这肾小管在哪儿呢?
他本待混合上一些药水,搞到输液的瓶子里,我就不信挂错水你还好受得了,可是一琢磨,这么一来难免要殃及当班的大夫和护士,心里有点微微的不忍——这就是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