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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男人身旁坐着的,同样穿了深紫绣花衣裙的正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陈采薇。
竟然,蒋世子的义母竟然是陈采薇?
江采芑震惊的同时,又有许多羞愤,另外,便有一种宁可再死一回的感觉。
她,她竟然成了陈采薇的儿媳妇,陈采薇是她的婆婆……
江采芑瞪圆了眼睛,不知道要说什么,喉头里发出咯咯的声音,那种惊惧无措就是个瞎子也看得出来。
“儿媳妇这是怎么了?”陈采薇看到江采芑这个样子,心里真是又爽又痛快。
这时候,她才明白摄政王的苦心。
摄政王为什么赶着娶她,为此不惜去骗陈庆,为的恐怕就是这一刻吧,为的就是叫她在江采芑面前充起婆婆款来,也是为了叫江采芑给她嗑头,敬媳妇茶吧?
见摄政王不说话,陈采薇又拉下脸问蒋世子:“仪儿,是不是你欺负你媳妇了?”
蒋世子吓了一跳,赶紧摆手否定:“没有,娘,我没欺负她。”
随后,蒋世子关切的去拉江采芑:“媳妇,娘子,你,你怎么了?”
江采芑一甩袖子把蒋世子甩开。
她完全没有想到蒋世子竟然是摄政王的干儿子,要是知道,要是知道,她是绝不会嫁到荣昌侯府的。
现在,她原先一切的算计,千方百计的筹谋就像个笑话,陈采薇高坐着,脸上带着笑,就是在笑话她。
江采芑想要尖叫,想要推开蒋世子跑出去。
可是,她又不敢,她已经嫁到荣昌侯府,是蒋世子的娘子了,若是她失了仪态,恐怕荣昌侯府立刻就能休了她。
还有,上头那位可是权倾天下的摄政王,她,她要是在摄政王跟前撒泼,只怕,这位当场就能把她按死。
无可奈何,满心悲凉,江采芑按按额头:“我没事,就是,就是头有些疼。”
摄政王点头,用低沉的声音道了一声:“既然仪儿媳妇身上不好,就赶紧叫他们见过礼吧,见了礼,好好收拾一间房子给他们休息一会儿。”
随后,摄政王又对侍立在一旁侍女道:“路萍,拿本王的贴子去请个太医,给仪儿媳妇好好看看。”
“是。”路萍答应一声,回身果然找了小太监请太医去了。
而金荷则拿了两个垫子放到地上:“世子爷,世子夫人,还请拜见王爷和王妃。”
“仪儿拜见爹娘。”蒋世子扑通一声跪在垫子上,江采芑满心不甘,可不得不跟着跪下,正正好跪在陈采薇跟前。
蒋世子恭恭敬敬的嗑了三个头,江采芑也跟着嗑了头。
之后,蒋世子起身,就有丫头端上茶水来,江采芑端过一杯茶举过头顶递给摄政王:“义父,请喝荷。”
摄政王满意的点头,接过茶喝了一口:“你和仪儿以后互敬互爱,夫妻恩爱,白头到老。”
“谢义父。”江采芑道了一声谢,一咬牙,拿过另一杯茶举起来:“义母,请喝茶。”
“叫娘。”蒋世子在一旁起哄,无疑,又在江采芑身上插了一把刀。
江采芑突然觉得她认为的幸福美满的婚姻并不是好样好,起码,嫁给一个不会看眼色的傻子,恐怕时时刻刻都能把你气个半死,你还不能和他计较。(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七章 过招
江采芑咬着牙,几乎能把嘴里咬出血来。
她举着茶杯的手都在微微颤抖,用小小的声音叫了一句:“娘。”
“哎。”陈采薇笑着答应一声,显的很是亲切,她接过江采芑手中的茶杯放好,从翡翠手里接过一套红玉头面递给江采芑:“这是娘给你的。”
她又拿过一对玉佩递给蒋世子:“来,仪儿,这是娘给你的。”
蒋世子欢喜的接过来把玩,陈采薇问翡翠:“收拾了房间没有,还不赶紧带仪儿和仪儿媳妇过去歇一会儿。”
翡翠笑嘻嘻的答应一声,引着蒋世子和江采芑出去。
摄政王笑看陈采薇一眼:“现在高兴了吧。”
陈采薇笑的眉花眼花,一脸的爱娇样:“嗯,总算是出了一口气。”
“你啊。”摄政王笑着摇头:“以后给你出气的机会多着呢,且等着吧,打今儿起,你早先受的委屈都能一点点的讨回来。”
陈采薇起身:“哎呀,我得去看看仪儿媳妇,你说说,好端端的人怎么到了咱们家就病了,可得叫太医好生瞧瞧,别身上有什么不好的。”
摄政王知道她的心思,一摆手:“去吧,去吧。”
陈采薇叫过一个小丫头,两个人不紧不慢的去了客房。
这房子虽说是客房,可布置的和别的客房一点都不一样,比普通客房显的精致许多,这间屋子也是蒋世子小时候住过的,如今还常有人打扫,很是干净,铺盖什么的也都齐全。
陈采薇进了屋,就见江采芑已经躺下了,见她进屋,江采芑挣扎着就要起身,陈采薇赶紧按住她:“别忙,躺着吧。”
江采芑顺势躺下。
陈采薇对坐在一旁满脸担心的蒋世子笑道:“仪儿,你媳妇这里有娘看着不会有事的,你去和你爹说话。”
蒋世子一听十分高兴,赶紧站了起来:“我去找爹,娘,你,你受累。”
陈采薇微微点头,等蒋世子出去了,她对屋里的丫头笑了笑:“你们也都出去玩会儿,我和仪儿媳妇清清静静呆着。”
几个丫头见了礼退了出去。
丫头们一起,江采芑噌的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陈采薇冷笑一声:“怎么?不装病了。”
江采芑的眼中几乎冒出火来:“你如今得意了?很高兴,很欢喜是吧,啊,这样羞辱于我……”
陈采薇淡淡笑着:“这叫什么话,这怎么能是羞辱呢,你夫君是我干儿子,你叫我一声娘怎么着了?你不是一直想嫁到荣昌侯府吗,为此百般算计,这会儿总算如意了,怎么反倒不高兴。”
“陈采薇。”江采芑咬牙切齿的叫了一句。
陈采薇一抬手,一个耳光就甩了上去,把江采芑的脸打的偏到一旁:“才嫁进门就敢直呼婆婆的名讳,你胆子好大啊。”
陈采薇淡淡看着自己的指尖,冷冷的说道:“这样没礼数的媳妇可不多见,为了叫你长长记性,我只好亲自教训你了。”
江采芑更气,直接从床上蹦了下去:“陈采薇,你,你,你有多了不起,不过就是仗着摄政王的势,你且等着,回头我跟爹说,叫他教训你。”
这话叫陈采薇十分好笑,她也跟着笑了起来:“哪里有做岳丈的替出嫁的姑娘教训婆婆的,自古至今可都没听过这样的事,你这话真是好笑,我看啊,你如今都傻了。”
说着话,陈采薇也站了起来。
她气势十足,就这么一丝不让的看着江采芑,用渗着冰茬的冷硬的声音道:“我得寻个机会和亲家母好生讨论一下你们江家的教养,怎么好端端的姑娘就教成这个样子了?哎,也是我们家仪儿仁厚,要是换个人家,像你这样没礼教的,我们可不敢留,只能早早的休弃回家。”
一个休弃回家出口,吓的江采芑不敢再说什么,可她心里的怒火发散不出来,气的胸腔都一鼓一鼓的,出气的时候更像是拉风箱一样,呼哧呼哧十分难听。
陈采薇还嫌气的江采芑不够,又笑道:“如今我是婆婆,你是儿媳妇,我要是看你不顺眼,直接把你叫过来伺侯我,每天都寻事,我瞧瞧你还怎么挣扎,只怕不用几日,就能把你搓磨的跪地求饶。”
“你敢。”江采芑双眼气的通红:“蒋世子姓蒋,可不姓慕,你也不过是个义母,又算得了什么。”
陈采薇哈哈笑了起来:“你这话说的,我算得了什么,这要看仪儿怎么认为,看荣昌侯怎么认为,他们把我当正经仪儿的母亲,那我就是,再者,仪儿可没有亲爹亲娘了,他自小就跟着摄政王,在他心里,摄政王就是他亲爹,我这个当娘的要是说叫你来伺侯我,你说仪儿同不同意。”
陈采薇拍了拍江采芑的肩膀:“家里当家做主的总归是男人,仪儿说如何,你敢不听?”
江采芑害怕的退后两步,这一刻,有些服了软:“我,我,你怎么说都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这样治我你就好受了。”
陈采薇眼睛一眯:“当初你给你娘出主意害我和奂儿的时候,你就好受?放火烧我们的时候,你就好受?半夜凄风冷雨中把我们赶出家门,你就好受?”
江采芑终是低了头:“我,我也不想的啊,可我娘过不去,我不得不帮她。”
“是啊。”陈采薇一笑:“我也不想为难你啊,可我娘也过不去啊,我得叫她在九泉之下能够安心。”
江采芑咬牙,猛的抬头:“陈采薇,我,我知道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情,你别为难我,我就告诉你,我知道,知道摄政王的结局。”
“哦?”陈采薇挑了挑眉:“你以为你是神算子呢,还知道我们爷的结局,你当我信你?”
江采芑又是一阵气闷,一时不察,好些话冲口而出:“你就嚣张吧,你也嚣张不了多长时间了,你当摄政王就那么安稳了,他富可敌国,权可倾国,任何一位当皇帝的恐怕都容不下吧,摄政王再如何,那也不是皇帝,总有被清算的一天。”(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八章 想通
江采芑觉得反正也说了,索性就说个痛快。
“陛下本就忌惮你们陈家,现在有摄政王保着陈家还能平安无事,要是有一天摄政王没了,我看你怎么办?你即是陈家骨血,又是摄政王妃,哈,说不定你要被推出来在午门口斩首,到时候,我一定要过去看个痛快。”
陈采薇眯了眯眼睛,眼中冒出一丝寒光:“你别忘了,你是摄政王的儿媳妇。”
一句话,江采芑所有的得意都被打击掉了。
她痛苦的叫了一声,蹲在地上抱着头哭了起来:“我怎么就这么倒霉,我就是想活的好一点,为什么……为什么上辈子叫我活的那么惨,这辈子也不叫我好过,我怎么就不知道蒋世子是摄政王的义子,知道的话……”
突然间,江采芑想到前世蒋世子似乎一直到最后都活的很好,并没有被连累获罪。
一时间,她又精神百倍起来。
江采芑噌的站了起来,仰着脸用眼中余光看向陈采薇:“是又怎么样?陛下不是爱株连的,再说,蒋世子还算是陛下的表弟呢。”
她又想着这辈子她表姐可是陛下最宠的淑妃,怎么着,她也不会被连累的,一时笑出声来:“还有,我们家宫里可还有一位娘娘呢。”
陈采薇紧盯着江采芑好一会儿,直到把她看的心里发虚,这才笑了笑:“随你怎么想,总归如今我是你婆婆,我叫你往东,你必不敢往西就是了,我管以后如何?说不得,你也活不到以后。”
这话叫江采芑听的心惊胆战的:“你想干什么?”
陈采薇一笑:“我不想干什么,反正来日方长吗,咱们的时日多的很。”
她脸上带着甜笑,朝江采芑摆摆手:“儿媳妇,你身上不好就赶紧休息,我先回了,一会儿我再来瞧你。”
推开房门走出去,陈采薇对侍立在一旁显的战战兢兢的小丫头们笑道:“好好伺侯世子夫人,不得怠慢。”
等到她回到厅堂里,看到摄政王的时候,摄政王正在和蒋世子说话。
陈采薇坐下对脸现焦急之色的蒋世子安慰一句:“你媳妇没事,大概是累着了,你叫她好生歇息一会儿。”
蒋世子点点头,乖巧的答应一句。
又过一会儿,太医请来了,给江采芑也诊了脉,只说应该是累着了,倒也不碍。
陈采薇叫太医开了些补药,又打发人去送太医。
等太医走了,摄政王就对蒋世子道:“你去看你媳妇吧。”
蒋世子这才依依不舍的告退离开,他一走,摄政王就看向陈采薇:“是不是有什么事?”
陈采薇就知道摄政王明察秋毫什么都看得出来,叹了一声,挥手叫路萍几个下去,这才问摄政王:“你相信有人在死去之后再活一世吗?”
嗯?这个问题还真难回答。
摄政王想了好一会儿才道:“这世上无奇不有,死后重生也许有可能。”
陈采薇遂点头:“江采芑便是死后重生的,我今天逼她到极点,她一时没忍住透出话来,她上一世应该也是江采芑,据她透出来的消息,她上一世活的很不好,应该是叫人给害死的,因此这一辈子重头来过,她自然想把日子过好,前一世,仪儿后头应该是好了,且后头过的很不错,也是个很好的人,她心里清楚明白,所以才会想办法嫁给仪儿。”
摄政王听后沉吟良久:“我已经叫欧神医配了药,就想着等仪儿成亲有了孩子之后给他服药,本来,我和欧神医都没什么信心,照你这么一说,这事十有**是能成的。”
“仪儿的病能治?”陈采薇还从未听过傻子能治好的。
摄政王一笑:“仪儿又不是天生痴傻,他是小时候受了伤,伤及脑子,这才……”
“原来如此。”陈采薇也跟着思量:“不如我再探问一番,说不定能从江采芑嘴里知道更多消息。”
“哈?”摄政王失笑:“你那样聪慧的一个人,怎么今儿反倒着了相。”
陈采薇跟着愣了好久,后头也笑了:“倒也是,她知道前世的事情又怎样?既然她都重活了一回,想来,好多事情也必不一样,再者,日子都是人一天天过出来的,难道她说咱们今儿就死了,咱们还非得上吊不成。”
原先陈采薇听江采芑说摄政王会被正通帝忌讳,后头下场不好的时候,还真担心了好一通。
可这会儿她坐在这里,摄政王就在她身旁,她就想开了,什么都想通了。
日子都不是一成不变的,前一世摄政王怎样她不知道,可这一世,她总不会叫他遭难的。
再说,上一世摄政王肯定没娶她……
想到这个,陈采薇脸上又难看起来,她看了摄政王一眼冷哼一声。
摄政王摸摸鼻子:“怎么了?孤又惹着你了?”
“说。”陈采薇几步过去捏捏摄政王的脸颊:“你在碰着我之前可有心仪之人?”
“怎么猛不丁的吃醋了?”摄政王忍笑:“你这陈年老醋吃的……劲还挺大。”
陈采薇气哼一声:“你比我大那么多,你正青春之时,我还未出生,这么多年,说不得你心仪过几位姑娘呢,我以前怎么从未想到,这一回,我真是亏大发了。”
摄政王伸手猛的把陈采薇一拽拽进怀里,伸手搂了她,小声解释:“孤除了你,还从未心仪过谁,原先,孤看到那些高门贵女就只觉厌烦,看到小家碧玉也不喜欢,村姑更没兴趣,如此,你高兴了吧。”
“这还差不多。”陈采薇的气消了,呆在摄政王怀里,伸出双臂缠在他颈间:“即然你以前没心仪过谁,那往后除了我,也再不许心仪别人了。”
“好。”摄政王郑重的答了一句。
他拍拍陈采薇的后背:“一会儿孤带你出去玩可好?”
“等仪儿他们走了。”陈采薇摇了摇头。
她在摄政王耳边小声道:“你说,若是江采芑告诉宋氏我成了她的婆婆,宋氏脸上得是个什么样子,我啊,往后得了空就把江采芑叫过来教训一番,先收取一点利息,以后,再想法子整治江帆和宋氏,我娘的仇,我总得一点点报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九章 为君之道
摄政王坐在银安殿上,他旁边小心侍立着几个小太监。
而他身前端端正正跪了一位眉清目秀的小丫头。
“仔细说。”摄政王敲了敲桌子,脸上冰寒之意更甚。
小丫头吓的一哆嗦:“王爷,奴婢就听见王妃打了世子夫人,世子夫人气急败坏就威胁王妃,说王妃不过仗着王爷的事,若是哪一日王爷没了,看还有谁能保得住王妃,又说陛下忌讳王爷,不定哪一日就要清算的,还有,陈家,陛下看不惯陈家也许久了,如今是因为有王爷保着陈家才能平安,有朝一日陈家也没了,王妃恐怕要被带累的在午门斩首,到时候,世子夫人要去看热闹的。”
小丫头快速的把偷听来的那些话全讲了出来,讲完,她低垂着头几乎连呼吸都轻了许多。
摄政王笑了一声:“行了,你起来吧,这事到此为止,往后对谁也不许多说。”
小丫头赶紧答应一声,飞也似的告退出去。
等她走了,路萍就是一脸的气愤状:“陛下也实在……王爷为了保住这楚朝江山有多辛苦,这些谁也看不到,偏生看到王爷位高权重,一个个都受不得王爷,若没了王爷,那些异族可都虎视眈眈呢,哪里还有人震慑得住?就凭着陛下,哼!”
“慎言。”摄政王敲了敲桌子。
路萍立刻不敢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