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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言。”摄政王敲了敲桌子。
路萍立刻不敢多言。
摄政王笑了起来:“当今这位又不是正经立下的太子,不过是捡了便宜才能登基的,本就不应该对他抱有什么希望,不说旁的,权且看他把淑妃宠的没人样就能瞧出来的,这位啊,也是个脑筋不怎么清楚的,如今四海升平君臣相辅也则罢了,若有一日兵祸再起,且看着吧,他还不定什么样子呢。”
摄政王如此评价正通帝叫路萍都是满心的疑惑。
她有些不明白了,摄政王才刚回京的时候,不是挺满意正通帝的作为么?
这话路萍可不敢问,只能自己咽下。
摄政王起身:“既然他对孤防备起来,孤自然也得准备一下。”
随后,摄政王拍拍手,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闪出两个黑衣人来,这样大白天却一身的黑,也不知道这两个人藏在什么地方,竟然能够不被人发现。
“通知孤手下那些人,早早的准备起来,若孤的皇孙没有做什么昏了头的事情也则罢了,若是有,孤也要闹他个天翻地覆。”
两个黑衣人答应一声就告退出去。
路萍心中翻江倒海一般,有些惊惧,隐隐的又有些期待。
摄政王从银安殿出来,顺便去花园走了一遭,正好碰到在赏花的陈采薇,两个人便携手往回走。
一边走,摄政王一边问她:“今天没跟孙婆婆学剑么?”
“学了。”陈采薇一笑:“还跟罗娘学了一会古琴,后头看着天色好,就出来转悠一遭,一会儿回去还要学着写文章呢。”
摄政王也跟着笑了:“要是觉得累就歇息一会儿,还有,文章什么的先放一放,跟孙婆婆学剑是正经。”
陈采薇虽然不明白摄政王为什么会这样说,但心里也清楚摄政王是为了她好,就忙不迭的答应一声。
摄政王又道:“奂儿在咱们家也住了几天,我看着他也没个伴,难免有些孤单,不如把瑞儿叫来和他玩上两天。”
陈采薇就知道瑞儿说的是如今的大皇子慕瑞,想到慕瑞的性情还有为人都挺不错,就高高兴兴的答应了。
果然,第二日慕瑞就进了摄政王府,每天和陈书奂做伴玩耍。
两个人也只玩了一天,摄政王就把高老以及吕秀才这些人全都叫进了王府,陈采薇忙着给他们准备客房,把王府前边的几个院子整理出来,按照每一个人的性情做了布置,又安排了专门伺侯这几个人的下人。
等到忙完,慕瑞和陈书奂就正经跟着这几个人学习起来。
每天上午跟着高老学文,下午跟着吕秀才学术数计算之道,隔上两天拿出一天的时间跟欧神医学些医药辩认,再有,每天中午也抽出点时间跟孙婆婆学武。
除去这些,摄政王还叫冯嬷嬷和罗娘每天都单独给慕瑞开小灶,给他讲一些后宅女子的阴私手段。
这么几天的功夫过去,陈采薇也算瞧出一些眉目来。
摄政王应该是把慕瑞做为未来的君王在培养,倒不求他学的多精,只求他每一样都懂一些,起码不会叫人哄骗。
后头,陈采薇听到摄政王单独教导慕瑞为君之道和用人之道的时候,才彻底的确定下来。
这一日,陈采薇单独做了些吃食给摄政王端过去,正巧就听到摄政王在教导慕瑞。
他并不像别人那样讲许多的话,而是每回教导慕瑞都只有简单的几句话:“想要做一位好君主,首先要做好两件事情。”
“什么事情?”慕瑞抬头很不解的看着摄政王:“我瞧父皇事务烦杂,每日都有忙不完的事情,他说做皇帝很累,什么都要关心,怎么到了祖爷爷这里,却说只要做好两件事情呢?”
孩子那是真不明白。
正好陈采薇进来,摄政王对她一笑,指着慕瑞道:“你是他祖奶奶,你给他说说吧。”
陈采薇将吃食放下,也在摄政王身旁坐下,对站起来行礼的慕瑞一摆手:“坐吧。”
她拿了一个果子塞给慕瑞笑道:“王爷说的两件事情我虽不是很清楚,我只说我的一点拙见,头一件就是兵事,做为君主,必要掌握军权,万不能军权旁落,掌控军权的同时,也要强兵,不能叫外族入侵,第二件事情就是水利,只要把水利做好了,不旱不涝,旁的什么都是小事。”
摄政王听的笑了对慕瑞道:“懂了吗?”
慕瑞点头,同时也跟着沉思起来。
摄政王拿起一个果子咬了两口,又喝了些茶,咳了一声道:“做为君王做好了这两件事情,国家必然不会出大乱子,便是出些乱子,只要有军队在手,就能够及早镇压,至于说文官什么的,你要知道,这世上有能耐的多了去了,会读书能做事的人也多,他们听话懂事就用着,要是不听话,旁的想当官的好多着呢。”
陈采薇看摄政王用心教导慕瑞,就起身要走。
摄政王拉住她:“无事,你也听一听,最好,你也好生给瑞儿讲讲。”(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章 前事
江家
“什么?”
宋氏尖叫出声:“你说什么?你夫婿是摄政王的义子,你如今,如今是陈采薇那臭丫头的儿媳妇?”
江采芑垂头,满脸苦涩:“娘,你不知道我要跪着给陈采薇敬茶的时候心里有多不好,我简直,简直恨不得立时死了。”
宋氏备受打击,呆呆坐了半晌,抱住江采芑哭了起来:“我苦命的儿啊。”
“娘,妹妹。”江书平手拿折扇踱步进屋,正好看到江采芑哭,赶紧问道:“妹妹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江采芑赶紧擦泪:“并没有什么,只是想娘了。”
“哈哈。”江书平笑了,坐在椅子上指着江采芑:“都嫁了人,是大姑娘了,怎么还像小时候那样爱哭鼻子呀。”
“书平。”宋氏白了江书平一眼:“你当你妹妹真是为想家哭的?你这孩子怎么一点都不长心呢,你妹妹这是心里难受,她没想到陈采薇竟然成了她婆婆,你说,这叫个什么事啊。”
江书平摇了摇扇子,脸色变的凝重了一些,对江采芑训斥一句:“既然摄政王妃是你的婆母,那你孝顺着就行,怎么能再直呼其名呢,还有母亲,您也别一口一口的叫名字了,您得称呼人家亲家母,这样才显的尊重。”
宋氏听了这话好悬没背过气去:“你,你怎么说话的,陈采薇……那可是你爹的亲骨肉,是你妹妹,你要叫我称她亲家母,我……”
“出嫁从夫,即然已经嫁了人,就不能再依着娘家论称呼了,定要依着夫家那边论。”江书平丝毫不被宋氏的话影响,反倒是一本正经的反驳宋氏:“娘,女子该尊从三从四德的。”
说完,江书平也没久留:“我过来看看妹妹,既然妹妹无事,我也不便久留。”
他起身告辞离去,气的江采芑指着他的背影一个劲的拉宋氏的衣袖:“娘,你看,你看哥哥他。”
宋氏心里有气,可还得耐着性子安慰江采芑:“别气,别气啊,娘知道,娘心里清楚,看娘教训他。”
江采芑这才好受一点,她坐下有些埋怨道:“哥哥也真是的,读书都读傻了么。”
宋氏啐了一口:“呸,这话可不能乱说,你哥哥是读书人,自然注重名声,咱们这些内宅妇人的手段阴私他又不知道,更不知道陈采薇有多毒辣,不然,你哥哥怎么都得向着你。”
江采芑心里还是怨江书平,可那到底是她亲哥哥,她也不能再抱怨,只得放下这件事情,和宋氏说些别的话。
等吃过午饭,江采芑就得回荣昌侯府,她有几分不舍,宋氏也舍不得她,一直把她送到二门处,还不住叮嘱:“回去之后要好好的,服侍好世子爷,孝顺荣昌侯和夫人,别叫人说咱们江家的不是,还有,一定要看住世子屋里的那些丫头,别叫人爬了床。”
江采芑红着脸答应了,依依不舍的告别宋氏登车离开。
她回到荣昌侯府,就见荣昌侯夫人正指挥丫头们收拾行装,江采芑十分不解,过去询问,荣昌侯夫人满脸的笑:“你回来了,赶紧过来,奶奶告诉你一件好事。”
江采芑笑了笑,依言过去。
就听荣昌侯夫人笑道:“仪儿他义父啊,也就是摄政王寻了能治仪儿病的药,特地派人接他去王府住些时候,说是这一回应该能治好仪儿。”
“啊?”江采芑惊的瞪圆了眼睛:“夫君,夫君的病能治好啊!”
她是真的心里如翻江倒海一样,她以前一直以为蒋世子是装傻,因此才千方百计的嫁进来,却没有想到蒋世子是真的傻。
那么前世……
应该也是摄政王治好了蒋世子。
只是前世陈采薇确确实实嫁给了蒋世子,那前一世谁嫁给了摄政王?
一时间,江采芑满心纷杂的念头像乱麻一样,叫她抓不着头绪。
“采芑啊。”荣昌侯夫人推了江采芑一把:“你也赶紧收拾一下,等明天就跟仪儿搬进王府住着,听到了没。”
“是。”江采芑答应了一声。
她回屋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哭。
她真的很不愿意去皇极宫,那里可有她的仇人在啊,前一回去皇极宫她不但要跪仇人,还要被打,这一回要住那么多天,谁知道陈采薇怎么搓磨她?
可要是不去?这也不成的,蒋世子过去住着,她不能不去啊,再者,这件事情事关蒋世子能不能变好,她自然关注。
要是这回治不好,那蒋世子恐怕就是一辈子的傻子。
想到这个,江采芑机灵灵打个寒战,她咬牙,就算是被陈采薇再怎么打骂,也没有蒋世子能够好起来重要。
收拾好了东西,江采芑第二天就跟蒋世子去了皇极宫。
皇极宫已经把房间都准备好了,他们过去直接入住。
等安顿好了,江采芑由人引着去拜见陈采薇,她先去了陈采薇房中,陈采薇并不在,她就看到一位长相艳美之极,如仙如妖的女人,这个女人看着面熟,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这位美人笑着对江采芑道:“王妃去了花园,你去那里寻吧。”
江采芑皱了皱眉,道了一声谢,叫小丫头引着她往花园走去。
等到了花园里,江采芑就看到陈采薇一身短打扮,看起来很利落,她正在练剑,一手持剑舞的十分好看又有力量感。
而且,那剑尖上在阳光的映照下点点寒光闪过,叫人看到心里发紧。
“王妃。”等到陈采薇舞完剑,一个小丫头上前递过热毛巾:“世子夫人等侯多时了。”
陈采薇把剑扔给丫头,几步走到江采芑跟前,对她一笑:“既然来了就好生住下,记得侍侯好仪儿,另外,有事没事的别胡乱走。”
江采芑垂着,忍怒答应一声。
“跟我走走吧。”陈采薇大步向前走去,江采芑只好跟着。
两个人绕着一个小湖走了一圈,陈采薇站在湖边的垂柳下,看着碧波荡漾的湖水:“有些事情到了今天这一步,我必得把话说开了。”
江采芑站在一旁不语。
陈采薇回头看她一眼,再度扭头看着湖面:“当初江帆考中进士来拜见我爹,我祖父也见了他一回,看他年纪轻轻就谈吐有致,又看他相貌端正,就垂询一番,特地问过他家中可有妻儿,他回答说没有,因为一心在学业上,所以无心成家。”
说到这里,陈采薇叹了一声:“祖父犹自不信,特地派人去查,查回来的结果也是没有娶亲,就真信了他,可祖父万万没有想到你们江氏一族所有的人结成一团,都把江帆娶亲生子的事情欺瞒了去。”
“你和我说这个是什么意思?”江采芑越听越是心惊。(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一章 罪证
“有些事情到了该做个了断的时候了。”
陈采薇灿然一笑。
在江采芑心里更加没底的时候,她再度开口:“当初嫁给江帆的时候,我姑母并不知道江帆已有妻儿,她禀持女子该守的妇道,用自己带来的嫁妆给江家置办产业,又打理的江家欣欣向荣,若不是我姑母,你们当江帆一个穷京官能有几个钱,能买得起宅子、田产、铺子?你们在乡下的日子能那样自在,从来不缺钱财。”
陈采薇又一阵轻叹:“可是,有些人偏偏不知足,分明花着我姑母的钱,却还怨恨我姑母,自我姑母去后,你们母子三人进京,可从来没有善待过我和奂儿,奂儿三岁的时候大冬天掉进池子里险些丢了命,这便是宋氏做下的,冬日不给我们炭火取暖,却是你吩咐下去的,明里暗里搜刮我姑母的嫁妆银子,正是你和宋氏母女联手去做的,这一桩桩,一件件我都记在心里。”
说到这里,陈采薇停了一下,猛然转身,将身后江采芑怨恨的目光全都看在眼里:“你知道我母亲是怎么没的么?”
不等江采芑回答,陈采薇自顾自道:“是江帆亲自下药害死的,就因为陈家败了,他就不念这么些年的夫妻之情,亲手害死了姑母,甚至于连我和奂儿都想抛弃。”
江采芑惊的倒吸一口冷气。
陈采薇冷笑一声:“打那起,我便再不认他为父,他是我的杀母仇人,你们江家一家都是我的仇人,仇人日子过的好,就叫我寝食难安,这几年,我的心里就像是被毒蛇在啃咬一样,每日每夜的疼,疼的我恨不得立时死了,可你们都还没死,我又怎么舍得去死。”
陈采薇满目狰狞之色,眼中的恨意犹如实质一般,吓的江采芑连连后退:“你,你,你别过来。”
“我会一点点的毁了你们江家,毁了你们所得意的一切。”陈采薇捏紧拳头:“头一个毁了的就是江帆。”
说完话,她再不看江采芑一眼举步就走,走了没几步路,就见路萍带着小丫头端了一大盆果子过来。
“王妃,主子才叫人从岭南运来的果子,可新鲜呢。”
陈采薇一笑:“有荔枝没?”
“有的。”路萍上前,挑了些荔枝出来,陈采薇吃了两个:“给世子夫人送去些。”
她回头对着江采芑轻笑:“你好吃好喝的且等着,好好睁开眼睛看着。”
江采芑心里抽紧,身上一软就倒在地上,好半天无力起身。
陈采薇一边走一边问路萍:“我听说如今朝庭官员贪腐成性,陛下正要使人彻查,如今可开始了没有?”
江采芑把这句话听的真真的,后头陈采薇说了些什么她再也没听进去,耳边一直回响着那一句:“彻查贪腐……”
这一句话叫江采芑想到因她出嫁,要置办嫁妆的缘故,前些日子江帆往家里倒腾了不少好东西,还有许多小官和地方官借故上门送礼,好似送的礼还都不轻。
想到这里,她又是一惊。
她赶紧爬了起来,也顾不得过来送果子的小丫头在说什么,提起裙子飞快的跑回屋里,抓住陪嫁来的小丫头厉声说了几句话:“你一会儿就回府,跟老爷太太好生说,万万记得把我这些话交待清楚。”
小丫头也给吓住了,一个劲的点头。
吏部衙门
吏部左侍郎带着几个侍从大步流星的进了江帆办公的屋子。
江帆一见是上司过来,赶紧起身笑道:“方大人怎么来了?”
左侍郎姓方,为人也极为方正,他冷眼看着江帆,又一招手,就有侍从送来一个册子,方侍郎接过来念道:“吏部郎中江帆五年间在朝庭官员考证上做文章,收受贿赂五万余两银子,又有地方官孝敬银两……借冰敬碳敬之故收受银两,其德败坏,另查其私下插手河道之事,在河道官员任命上胆大妄为,致使前年黄河泛滥,十数万百姓流离失所,其不顾朝庭律令眠花宿柳,更为报私仇苛待嫡子嫡女,其德败坏,其性阴毒,不堪为官……”
江帆一头的汗,一个劲的朝方侍郎作揖:“方大人,方大人,下官冤枉啊,下官真的冤枉啊,下官就是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插手河道之事。”
方侍郎念完冷笑一声:“证据确凿,御史台的折子都已经摆在了陛下的案头上,江郎中,这一回谁也救你不得了。”
江帆只觉身软骨软,彻底的提不起劲来。
方侍郎把册子扔在江帆案头上:“这便是帐本以及证据,你自己看吧。”
说完,他带着侍从转身就走。
江帆也顾不得擦汗,赶紧翻开册子去瞧,见上头桩桩件件有理有据,越发的胆战心惊。
他放下册子,只觉得六神无主,更觉得心如刀绞,简直是生不如死。
他出身寒门,为了出人头地十年寒窗苦读,其间辛苦不足与人道也,为了能够青云直上,更是连嫡妻都杀害了,为了荣华富贵,他可以做尽任何事情。
可偏偏就在他已经看到希望的时候,竟将他打落谷底,这叫他怎么活?
慌慌张张的,江帆把册子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