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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满霜河+正文完结+加番外全-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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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忱却莫名地闪过一丝失望的情绪,好半天才低沉道:“嗯。”
  裴红菱在他身边坐下,问道:“二哥,咱们在这翡翠湖也玩了半个月了,你怎么还不回去接旨呢?”
  薛忱望着脚前的一潭碧水,静默片刻,淡淡道:“我不想接这个旨。”
  “不想接旨?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当这个阁主。”
  裴红菱讶道:“你不当还有谁当?”
  “三妹啊,她本来就是阁主。”薛忱轻抚着手中的竹笛,道:“虽然阁规中说女子嫁了人就不能再当阁主,可我就一直想不通,谁说女子嫁了人就会心生外向、出卖天清阁利益?难道男阁主就都是好的?我天清阁十几任阁主中,连三妹在内共有四位女阁主,其中从没出过卑鄙、无能之人。反倒是男阁主中有好几位德薄才庸之人。我偏偏不接这个旨,只要我不接旨,三妹便永远都是阁主。她为国守边疆,我就帮她代管阁中事务,但这个阁主,永远都是她。”
  裴红菱一拍掌,道:“就是!谁说师侄不能娶师叔?谁说女子嫁了人就不能再当阁主?!什么虚名,什么阁规,都是狗屁!咱们做人行事,坦坦荡荡、问心无愧便好,管那些破规矩做什么!”
  薛忱觉她这话说到了自己心坎里,听得胸怀大畅,不禁看着她莞尔一笑。
  夕阳下的翡翠湖如火似锦,空中云霞红中透紫,奇丽无俦,裴红菱看得痴了,忽觉人生至此,圆满无憾。
  金秋时节,涑阳城外草木呈现一片片或深或浅的黄色。秋风微瑟,萋萋芳草在风中摇曳婆娑,如同奏响一曲离歌。
  离亭之中,平王举起酒盏,与谢朗一饮而尽。
  他再斟一杯,一袭水蓝色衣裳的薛蘅默默地接过,默默地饮尽。
  平王再斟一杯,缓缓地洒在地上,轻声道:“这杯,是敬元贞的。”
  谢朗长身而起,向着平王拜下,沉声道:“王爷放心,我与蘅姐定会厉兵秣马,守好边疆,叫丹军不敢踏入我疆土半步。王爷尽管在朝中大展手脚,小陆子生前布下的这局棋,我们便是粉身碎骨,也要达成他的心愿!”
  平王托住他的手臂,将他扶起,二人四目对视,均觉此时此刻,万事心照,无需多言。平王又慢慢看向薛蘅,薛蘅神色凝重,深深一拜。
  平王微笑着点头,轻轻地拍了拍谢朗的肩膀。
  秋风中,谢朗与薛蘅跃身上马,二人回头看了一眼送行的众人,终于挥下马鞭,领着谢武等人疾驰而去。
  一碧晴空下,大白与小黑高飞入云,向着北方,比翼翱翔。
  十月,秋风浩荡,衰草连天,燕云关外碧空如洗,一行秋雁列阵南飞。殷国与库莫奚边境的呼兰山下旌旗猎猎,车辚辚马萧萧,赫赫煌煌的和亲仪辇逶迤而来。
  呼兰山,名为山,其实只是一片连绵低矮的小山丘。越过这片平缓的小山丘,就进入了库莫奚的国境。
  柔嘉掀起车帘,百感交集。马蹄声声,她一步一步离远了父母家邦,等着她的是莽莽苍苍的草原大漠和不可知的未来。
  在国境的另一边,一面面五彩斑斓的旗帜迎风飞扬,上面用金线绣着长着翅膀的飞马,那是库莫奚王室的标志。前来迎亲的库莫奚人正在载歌载舞,欢声笑语。随着公主的车队越来越近,他们唱得更加热烈,跳得更加欢腾了。
  仪辇越走越近,再过百来丈,就是她今后生活的地方。远远地,那个骑在枣红马上长身玉立锦帽貂裘的青年,就是自己的夫婿了。柔嘉心中忽然产生一种不可抑制的悸动,猛地大喊一声,“停车!”
  辇车停下来,内侍不知何事,忙赶马而至,正想开口询问。柔嘉已一把掀开车帘,从车上跳下,从随从手里夺过马缰,跳上马背,一夹马肚,骏马向着山丘疾驰而去。
  亲随们都大惊失色,想不明白公主怎么会突然上马逃离,正待追上去,一旁的侍女抱琴忙大声道:“不要追!公主不会跑的,大家原地待命。”
  迎亲队伍也面面相觑,欢腾的人群一时间鸦雀无声。里末儿抬头看了看表哥,见他的笑容凝在了脸上,急道:“表哥,怎么办?我们要不要去把公主追回来?”
  回离苏的笑容慢慢收敛,他想了想,摇摇头说:“不用。”他策马走到和亲的仪辇前面,和殷国的送亲使说了几句什么。然后拨转马头向着公主离开的方向跑去。
  柔嘉一口气策马奔上了呼兰山顶,她勒住马,久久地遥望着远处的巍峨边关,那里,就是他驻守的地方。仪辇经过的时候,在燕云关过了一宿。那夜,她和他新婚的妻子同榻而眠,她依偎在那个沉静的女子的怀里,而她只是整夜地握着她的手,什么话也没有说。
  第二天,他们俩亲自把她护送出了关外,她向他们挥手告别,脸上始终含着微笑。然而此刻,她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她就这么流着泪默默地伫立着,许久,她才又抬起眼睛望向燕云关后那片更苍茫也更广阔的土地,那是她爱着的人和爱她的人用生命和鲜血扞卫的地方,也是她从今而后要守护的地方。
  她含着泪,微笑起来。这一刻,她真正觉得,自己终于也要成为他们中的一员了。
  她跳下马,从地上捧起一把泥土,摸了摸腰间,才发现没有带香囊荷包之类的东西。
  一只绣着金线的荷包递到她面前。她抬起头,身着貂裘的俊美青年正看着她,微微而笑,温和的眼睛里有着了然和赞赏。
  他没有说话,只在一旁默默看着她把故国的泥土郑重其事地放入荷包,扎好,才向脸上泪痕犹存的她伸出了右手。
  柔嘉默然半响,终于把手递给他,他把她送上马,与她并肩驰下了山岗。
  远远地看到公主和回离苏并骑而回,焦急等待的人们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欢乐的乐曲继续奏响,高亢的歌声继续唱起,库莫奚少女的裙摆旋转得越来越急促。
  抱琴悄悄地问身边的吕青:“吕大哥,你为什么也要随公主来草原?”
  吕青看了看她身上的五品服饰,淡淡地问道:“那你呢?公主明明说了不让你来的,你为什么一定要跟着来?”
  抱琴微微一笑,凝望着马上的柔嘉,轻声道:“我舍不得公主。我们俩一起长大,打小就没离开过她。她就是我唯一的亲人,她到哪我就到哪。有我在,谁都不能欺负她。”
  吕青把目光移向前方默然不语。过了一会儿,他才说道:“我想到大漠草原看一看。我总有一种感觉,我的家乡在很北很北的地方。说不定,草原里就有我的过去,有我的亲人。”
  抱琴又惊又喜,“啊,你找到你的亲人啦?想起来了?”
  吕青笑了笑,“还没,不过总有一天会想起来的,总有一天会找到的。”
  “你、就为了这个来草原的吗?”
  吕青看了她一眼,转过头去,低声道:“还有一个原因。”
  “……什么?”
  吕青再沉默了一会,轻声道:“我在仆射堂当暗卫的时候,每次出发去完成任务时,从来没有一个人,会对我说……吕大哥,你千万小心。”
  抱琴的心脏像停跳了一拍,颊生红晕,不觉低下头,一股甜蜜的暖意袭上心间。
  吕青心中也自欢喜,看了她一眼,忽然高声唱起来:“铁骑―――起,妃子―――别,相顾泪如雨,夜夜指故乡―――”
  旁边一个库莫奚老人忽然惊奇地问道:“咦,你是柔然人吗?怎么会唱柔然人的曲子?”
  吕青和抱琴对望一眼,同时惊喜地叫道:“您说什么?!”
  
    ——完——

【番外】

  番外两则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个番外的名字,是一部电影的名字,拿来一用。

    一、求求你,表扬我

  谢朗虎虎生风地耍完了一套枪法,潇洒至极地摆了个收势。站在一旁的小武子、小柱子连连鼓掌喝彩。
  谢朗得意洋洋,转头向一边的薛蘅抛了个眼风,笑着问道:“蘅姐,我这套枪法怎么样?”
  薛蘅点了点头,淡淡道:“还行。”
  谢朗的笑容一下子凝住了,嚷道:“又是还行!蘅姐,从你嘴里听到一句好话可真难!”
  薛蘅正色道:“明远,武功一途可没有捷径可走。你的招式虽然不错,但换气的时候还不够圆融自如,临阵对敌的时候如果遇到高手,就有可能是个破绽。你还记得当初张大侠替我疗伤时的情景吗?他的武功固然是深不可测,但最重要的是他的呼吸吐纳已经做到了天人莫辩的境地,所以几乎毫无破绽。你应该学学他吐纳的窍门。”
  “张大侠张大侠,在你心里他就那么好吗?”谢朗腹诽不已,终于忍不住小声嘀咕了出来。
  “你嘀嘀咕咕地说什么呢?我说的话你有听吗?”薛蘅微嗔道。
  谢朗一见她轻嗔薄怒的样子不禁开始心中荡漾,忙拉着她笑道:“没说什么。蘅姐,你武功那么好,要不你亲自教我吧,以后我就拜你为师。”
  薛蘅微微一笑,想了想,道:“这样吧,我娘不是给你传授过一套枪法吗?我天清阁正好有一套心法与之相配,你可以练练。二哥也是练的这套心法。”
  谢朗大奇,“怎么?二师叔也会武功?”他想起薛忱那温文尔雅的样子,真想不出他居然也是武功高手。
  薛蘅笑道:“当然会。二哥的暗器是一绝,在当今江湖绝对可以排名前五位。不过他轻易不肯出手,所以知道的人很少罢了。可他若出手,那必定是招招中的,估计没几个人能躲得过去。他的内功心法也是炉火纯青的。”她嘴角含笑,眼神晶亮,悠然神往,显然是想起了少年时与薛忱在孤山学艺的岁月。
  谢朗心中酸意腾腾地翻上来,“张大侠是深不可测,二师叔是炉火纯青。那我呢?我有什么值得你敬佩的地方没有?”
  薛蘅瞪了他一眼,“你?你有什么值得我敬佩的地方了?”
  谢朗不服气地嚷嚷:“没有吗没有吗?那……我打仗总比他们好吧?”
  薛蘅摇摇头,“你打仗是不错,可也还不算最顶尖的。穆燕山才是兵法奇才呢。当年,他率领疲兵三千……”
  谢朗不甘心:“我就没有一点好处?”
  薛蘅不禁皱起眉头,教训道:“满招损,谦受益。你还没到最高境界呢,就开始骄傲自满,这怎么得了?”
  谢朗郁闷至极,心道:“我哪里骄傲自满了?!你说我两句好话又不会死人!”但他又不敢冲薛蘅发脾气,只得独自生闷气。
  谢朗闷闷不乐地和裴红菱一起蹲在校场的点将台上,长吁短叹:“她怎么就不赞扬赞扬我呢?我就这么差劲吗?”
  裴红菱斜睨了他一眼,见他正托着腮四十五度角望天,一脸的哀怨,便鄙夷道:“你真是吃饱了撑的!薛姐姐说得没错,你有什么地方值得她敬佩的了?论武功,她比你好;论辈分,她比你高;论才华,人家可是大名鼎鼎的天清阁阁主。除了这张脸,你有什么比得过她的了?可是一个男人,脸长得好看又是什么值得显摆的事吗?”
  谢朗语塞,他不服气道:“可是、可是她也不能老在我面前赞扬别的男人啊,我听了伤自尊!”
  裴红菱嘴一撇,“那又怎样?她称赞别人,可她嫁给了你!你多有面子啊,娶了这么厉害的天清阁阁主做老婆的人是你!我要是你,才不会自寻烦恼呢。”
  谢朗一听,刚刚高兴了一阵,便又哀叹起来:“可是,她从来就没说过我有什么好啊!她表扬我两句就那么难吗?她的心里到底有没有我啊?”
  裴红菱终于忍无可忍,“让自己老婆夸自己,谢朗,你真好意思!算了,我找大哥去,懒得理你!你自己继续纠结吧。要我说,你就是没事找抽犯贱。薛二哥说了,你这种呢,嗯,就叫做、叫做……对了,冥顽不灵!”说罢对他翻了个白眼,转身蹬蹬蹬跑开了。
  裴红菱一头走,一头洋洋自得地想:“冥顽不灵”,没错了,薛二哥经常对我说的就是这词来着,嘿嘿,这下我也会用了。她这段时间老是往孤山跑,一去就是个把两个月才回来,还真的想大哥了。(这词是薛二哥在什么情况下说的,请大家自行脑补,可怜滴红菱,没文化就是吃亏啊……)
  一脸明媚忧伤的谢朗只好继续独自无语问苍天。
  窗外一弯新月如钩,谢朗拥着薛蘅喁喁细语:“蘅姐,你教我心法吧,我一定好好练习。你放心,我一定会赶上那啥张大胡子,还有二师叔,不会让你失望的。”
  薛蘅伏在他怀内,抬起眼睛望着他,摇摇头,轻声道:“什么赶得上赶不上的,我不在乎。我只要你每次上战场都能平平安安、完完整整地回来。刀枪无眼,我不要你每次上阵的时候我都提心吊胆。“
  谢朗似灌了蜜糖,一颗心喜得扑扑乱跳,连忙拍胸脯表白:“蘅姐,你放心,我保证听你的话,好好练功,再也不让你担心。”
  薛蘅微笑,“娘当年就说,你骨骼清奇,本质纯良,是练武的好材料。你人聪明,又勇敢,只是有时贪玩,爱新鲜,缺乏恒心,如果能坚持下来,必能成大器。”
  谢朗高兴得要跳起来了,连声道:“真的吗真的吗?你真的觉得我又聪明又勇敢吗?”
  薛蘅皱着眉头笑道:“你真是我见过的最爱臭美的人了!连阿定见了你都要甘拜下风。好像一辈子没听过表扬似的,你就那么听到稀罕别人的好话吗?”
  谢朗笑道:“别人的我不稀罕。你的我才稀罕。蘅姐,你知道吗,这是你第一次表扬我呢。我、我是奇怪,我武功又不是最高的,毛病又多,你怎么就愿意嫁给我?”
  薛蘅想了一下,脸飞红云,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反正二哥说,我和你在一起,就变得有生气了……那你呢,你又为什么一定要娶我?我又有什么好了?”
  谢朗挠挠头,一时间也说不出理由来。诚然,她武功高强,可秋珍珠武功也不错啊;她机警聪慧,可那个柴靖也和她不分伯仲;她心肠好,可柔嘉也心地善良……然而自己并没有爱上她们,心里眼里就只有一个她。莫非这就是太奶奶说的“不是冤家不聚头”,是命中注定的缘分?就算这人有再多的毛病,再多的缺点,你也不在乎。旁的人再好,你心里眼里也只有她一个。在你心里,她就是千好万好,可别人问起她有什么好处的时候,你偏偏一句也说不出来。
  薛蘅见他呆呆无语,不禁抿嘴一笑:“好了,别纠结了。你真是孩子气,世上哪有自己人夸自己人的道理?”
  谢朗哈哈大笑,翻身把她覆在身下。他骄傲地想道:别人再好又怎样?她和我,才是“自己人”!

  二、醋缸难缠

  十一月的燕云关,下了两场鹅毛大雪,这日傍晚,雪终于停了,夕阳斜照,红霞漫天。谢朗正率着小武子小柱子巡营,行至一座营帐前,忽然听到一阵阵哄笑声。谢朗细细一听,认得是骁卫军的几名年轻将官,只听他们在七嘴八舌地谈论什么渔州几大美。
  有人说脸蛋长得最好看的是渔州吉庆班的柳云烟,又有人说声音最甜的是妙音馆的清倌儿绣春,有人立马提出樱桃小嘴长得最娇俏的是城西李小寡妇,又有人不服气,说舞姿最出众的是库莫奚部落的纳达儿,还有人说眼睛最**的是醉月楼当垆的小胡姬……
  骁卫军的士兵将领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闲暇无聊时,就爱谈论一下女人。谢朗也体谅他们离家万里为国戍边,年纪轻轻血气正盛,一腔情热无处抛洒,所以只要没有闹出太过火的事情,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得他们去。
  这时营帐中正吵得热闹,谢朗笑着驻足听了一阵,正想走开。忽然听得有人笑道:“你们说说看,咱们渔州身材最好的是谁啊?”谢朗认出,这人是骑兵校尉姚郅,自己京中好友姚奂的族兄。
  此人对平王忠心耿耿,作战勇猛,打起仗来不要命,可惜就一个毛病,风流成性,当年在京城中就和姚奂并称“大姚小姚,风流双杰”。到了边关还是本性不改,不管是穿州过府的勾栏戏子,还是青楼花魁,或者孀居的风流小寡妇,甚至是草原部落那些热情奔放的胡女,一律来者不拒,隔三差五地就要闹出点风流韵事。好在边地民风开放,胡风颇盛,对男女大妨之类的事情远不如京城那么古板严谨,大家也没太把这当一回事,姚郅于是更加乐不思蜀。本来按他的战功可以擢升进京,但姚郅一想起那位太叔公族长一板正经的长脸就头疼,便死活赖在燕云关,宁愿继续当一个小小的骑兵校尉,继续过他逍遥快活的风流日子。
  此时听他这么一问,大家又七嘴八舌地议论开了。有人提名李小寡妇,有人力挺纳达儿,有人又说肯定是吉庆班的舞姬小曼。乱了一阵,只听姚郅嘻嘻一笑,道:“错了错了,你们都错了!”
  大家不服气,纷纷道:“那你说是谁?”“对啊,大姚,你万花丛中过的,你的眼光最毒了,你说说看。”“嗯,大姚说的,必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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