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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雨烈情(寄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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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有对街的沈大妈火锅店生意正好,快打烊了座位还坐满近七成。

    生命在流逝。

    ※※※

    手术房里,换下外出服,消毒,穿上无菌衣,肃穆沉静的朱鸿鸿套上口罩,突地一个高大的身影阻挡住她。

    「也许你是个好医生,但是龙门要杀的人你最好别救。」

    生面孔。这是她入目的第一印象。「救人乃我的本份,龙门是什麽玩意我不懂。」

    「龙门是全球第一大华人帮派,主掌世界经济,我劝你不要与全世界的华人为敌。」

    「龙门也好,蛇门也好,只要他一息尚存,我就不放弃。」她态度坚持。

    红衣男子不悦地挑起一道眉。「敬酒不吃吃罚酒,人命是很脆弱的。」

    「所以,请你让开,不要耽误我救人的时机。」

    朱鸿鸿没听过所谓的龙门,她力求简单的生活中,人际关系单纯得有如一张白纸。

    不主动关怀旁人、不与人交心,她没有真正的知交好友,从国中开始就独立打工,一手包办了食、衣、住、行及学费,不愿向身为情妇的母亲伸手。

    好不容易念完医学院,省吃俭用买了间老旧楼房,一个人粉刷斑驳的墙壁,一楼是客厅和厨房,单一的白色和医院没两样。

    二楼是卧室和书房,以粉蓝色系为主,从不邀请人入内,她觉得一手打造的生活空间有种归属感,不再空洞无依。

    仰人鼻息是种乞怜,即使血肉之躯来自富裕父母贪欢下的结果,她喜欢孤独。

    一个人的宁静。

    「小姐,你很固执。」

    「先生,你很聒噪。」

    红衣男子微怔,差点要笑出声赞扬她的勇气。「你知不知道你在救一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

    「生命无贵贱。」

    简单、扼要。

    「此人不只杀人、贩毒,还走私人口,买卖未成年少女到国外卖淫,甚至奸弟妻,养男童取悦……」

    分秒必争的朱鸿鸿冷静走过他身边。「你有时间调查别人的生平,不如去帮柯林顿总统找私生子。」

    愕然之色浮上他眼中,一阵死寂笼罩。

    见她从容地套上手套,听取护士的简报,深吸了口气集中精神,他却动弹不得。

    「MES。」

    第一刀划下,高明的外科医生以最少的出血量在最短时间内找到子弹位置,以近乎神技的优雅刀法切割肉体,十指如流水般轻快。

    「拉紧拉钩……电刀……分离……」

    不到一个小时,完美的手术在银剪下划上句点。

    「你会後悔。」

    朱鸿鸿疲倦地丢下血手套,不理会他的难解字句,率先走出手术房,将後续处理事务交给专精的医护人员。

    ※※※

    我後悔了。

    虹影坐在龙门位於台中分堂的堂口,冷眼无语地横视正笑得张狂的「上司」。

    「雨护法,你觉得属下很蠢?」

    「不不不,怎麽会呢?对女士尊重是龙门的规条之一。」可是他却笑得令人发火。

    「为何我深感被污辱?」

    方羽吊儿郎当地拍拍他的背,一副哥俩好的模样,食指轻佻地拂过他的唇。

    「做人别老是疑神疑鬼,这样对发育不太好。」他有意无意地往虹影胯下瞄。

    「请不要调戏属下,属下的性癖好很正常,不需要做调整。」他一脸正经的说道。

    「喔哦!你一竿子打死千千万万人,侮辱了全世界同性及双性恋者。」

    原则上,只要是美丽的生物他都爱,纯粹是精神上,无关肉体。

    他可是十分「洁身自爱」,非上等美女不沾,而且不涉及情爱,单纯的一夜之欢,事後不留名姓,来日若有缘相逢再来聊聊——床上,用身体。

    不过,他还没和男人做过爱。

    不是性别歧视,实在是有点麻烦,美丽无罪呐!

    「雨护法,你可不可以停止笑话属下,属下丢脸,你的面子同样挂不住。」

    「不会呀!我觉得有趣得紧。」方羽挤眉弄眼地嘲笑他。

    「护法——」

    「哈……亏你是我旗下十年来最出色的杀手,居然会失手。」别人的失败他不在乎,但是虹影……

    自从十五岁那年进入龙门便由他亲自训练,说是他的分身不为过。

    可是本事是学了十成十,在杀手界算是顶级人物,几乎人人闻名丧胆,早已遗忘那个真正隐身於後的大功臣,但这不是重点。

    重要的是四大护法太「相亲相爱」,连带著小跟班虹影渐渐沾染「不好」的习性,等他察觉时,虹影的个性早变得太像寡情、刚毅的雷刚,还有些向天的精厉及龙翼的狡诡。

    而他大而化之的痞子脾性却自动省略跳过,让他乱没成就感,倒像替人养大孩子,最後被生父母领回,好处全没捞到一桩。

    因此,他十分没良心地笑话虹影在女人面前栽跟头,乐得扳回一些门面。

    谁说天才是寂寞的,眼前多得是叫他肚子疼的有趣事。

    「属下失手代表天雨堂督导不力,雨护法未免过於轻心。」虹彩面无表情的说道。

    方羽笑咪咪的搓搓下巴。「一个不下千人的小帮小派,你打个喷嚏就散了。」

    「好大的口气呀!方大痞子,你回台湾渡假吗?」冷讽声蓦然响起。

    他头没回,不用多想便知冷柔的嗓音出自谁的口。

    「小麻雀,我想死你的惹人身段。」

    朱心雀身一闪,掠过他捣蛋的狼手。「不许叫我小麻雀。」

    「好吧!小朱,你越来越美艳、魔鬼了。」他换汤不换药的调侃一番。

    「方痞子,想试银子弹的威力吗?」不会致命,顶多瘸条腿。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你舍得让世界上少掉一位超级大帅哥吗?」他装酷地摆出白痴式角度。

    「我是为民除害。」

    一个轻跃,朱心雀踢开方羽不雅的跨姿,艳丽的脸孔朝虹影一颔首,他立刻恭敬地倾身退於一侧。

    「虹影,到底谁才是你的主子?」装模作样的家伙,叫人不齿。

    「痞子羽,你大概忘了一件事,我的身份似乎高你一阶。」四大堂主是大四大护法一级。

    方羽瞪了忍笑的虹影一眼。「难不成要我学他一般虚伪,来个三跪九叩首。」

    「我不反对。」她凉凉地跷起脚等著当菩萨。

    「去,我随便说说你还当真。」方羽敛了敛笑意。「你不是在西雅图?」

    「前些日子改调往纽约,昨天才回国。」初完如海般的黄肤黑眸国人,倒有些身在异地的陌生感。

    「有事?」

    朱心雀绝艳的容颜泛出丝杀气。「有人想打彩虹之舞的主意。」

    「谁的胆子这麽大,龙门的镇门宝物都敢妄想。」真是向天借了胆。

    要彩虹之舞不难,难在它的主人是龙门最爱作怪的门主。

    「日本梅之流。」

    「啧!来头不小哦,保重,小雀子。」他献上无限敬意。

    不是对亲如手足的朱雀,而是大祸临头的梅之流会社。

    「不用幸灾乐祸,梅之流和你奉命诛杀的鲨头帮帮主关系匪浅。」想坐井观天当闲人,休想。

    「鲨头帮帮主?」方羽不解地微眯著眼。

    虹影在一旁提醒。「就是你笑话一整天的失手事件。」

    「喔!」他该去拜访一下……有原则的医生。「那医生叫什麽名字?」

    「朱鸿鸿。」

    「小麻雀,你的亲戚?」

    朱心雀回以一句,「神经。」

 第二章

    怪异。

    真是怪异到极点。

    手拿著病历表,朱鸿鸿敏感地看看四周,总觉得有道不怀好意的视线跟著她,让她缚手缚脚不舒坦,老是定不下心。

    可是不可能呀!她正在密闭的办公室内,而它位於教学大楼的七楼,三面是墙壁,另一面是玻璃帷幕,可俯视医院美轮美奂的中庭花园。

    「是我工作太累,反应过度了吧?」没人会自外头爬上七楼偷窥,这不合常理。

    她用理性来分析这一天的怪异感受,心中无神的她自有一套解释在。

    身为私生女的悲哀不足以为外人道,强烈的道德感及旁人的窃窃私语让她无法光明磊落的抬起头做人,一直到她离开那间藏娇的金屋。

    今日的成就不是人们口中「神」的赐予,而是她日以继夜、不眠不休的累积。

    父母对她而言可有可无,彼此生份得犹如擦肩而过的路人。

    「朱医生,五○二病房又在闹了。」

    她翻翻手边的资料。「前天那个中枪伤的病人?」

    「嗯!」

    「伤口开始收缩了,复元的情形良好,应该无大碍才是。」是伤势好转才有力气闹。

    她原本想放个假,不料多事开了个刀,睡了快二十一个钟头,在一阵腹呜之下勉强醒来,用饮水机中的开水泡了一碗「海鲜大餐」了事。

    如今一回到工作岗位就不得安宁,想必麻烦离不了身。

    「你先去安抚病人的情绪,我填写一下日志就过去。」

    「好的,朱医生。」

    过了一会儿,耳中传来开门声,朱鸿鸿心想是新进人员吗?怎麽不尊重医生的隐私权。

    「下回进门请记得敲门。」

    来者眼尾微挑地踅回门口,在门板上叩了两下。

    她皱起眉。

    「你的幽默有待加强,我……唔!你是病人还是家属?」眼生得很。

    「我是受益人或是受害人,全靠你的巧手。」可惜的美人,藏在不见光的病菌中。

    方羽的欣赏十分露骨,明明白白表现在脸上,眼底蓄满挑逗神色,轻浮而不猥琐。

    「我的手只用来救人,你的话太深奥,我无法理解。」朱鸿鸿停下手上动作。

    眼前的男子虽然笑脸迎人,可是她心底的警钟莫名呜响,危险的讯号相当浓烈。

    她很少看错人。

    「有意思,小美人,你是个很好的对手。」此刻的他充满赞誉之色。

    阖上病历表,她冷淡的回道:「请说明来意,我待会得去巡房。」

    「五○二病房?!」

    「我想……你逾矩了。」她不招惹是非。

    「你知道他的心有多黑吗?连骨子里都是黑的,你救错人了。」真想解开她盘在脑後的发髻。

    「有个穿红衣的先生已经讲述过病人生平,在手术房内。」她大概了解是怎麽回事了。

    「而你依旧执迷不悟,坚持助纣为虐,让坏人活著摧残更多的生命。」方羽诙谐的语气隐约有一份严肃。

    「你是建议我在病人的点滴里加些氢酸钾吗?」朱鸿鸿面色冰冷地凝睇著他。

    有何不可。「只要你放弃救人,我不会让他死在你所属的医院。」

    「先生,只要你有本事枪毙了他,不要让我有非救不可的机会。」她救不活死人。

    「方羽。」

    「咦?」

    「我的名字。」

    她以中指轻扣桌面。「听著,方先生。」

    「方羽,先生太生疏,或者你喜欢叫我羽,我这个人很随和。」他想抚抚她的红唇是否如想像般柔软。

    「方羽。」她无情无绪地随他的意思一唤。

    他笑了。「鸿鸿宝贝,你不如外表柔弱,性子满悍的嘛!」很合他的口味。

    观察了她快一上午,他觉得这个与外表不符的女人很有趣,做事一板一眼不见慌张,不愠不火地执著於工作领域,不许人越雷池一步。

    她不古板,有自己的行事风格,是非黑白的尺在她心底,整个人看来清清淡淡,没有所谓的喜、怒、哀、乐。

    一湖不起波的心境清澈似蓝天,看似乾净、纯然,引人神魂迷眩,牵动未知的弦。

    其实镜湖深不可测,其中的波涛汹涌难以窥之,一个不慎踏入湖中,随之而来的黑色漩涡在瞬间将人吞没,只还以原来的平静。

    她是水火综合体,拥有水的清净、无味,火的烈性及燃成灰烬的坚持,让人很难移开视线,忍不住去探究她的本质是火还是水。

    美丽的女子他见多了,尤其是专出俊男美女的龙门,真正吸引人的是她眼中的自然。

    没人做得到无欲无求,她是例外。

    「我跟不上你的随和,请称呼我朱医生,谢谢。」朱鸿鸿漠视他的自若。

    「好有礼貌的小孩,可惜我从小就不是乖宝宝,老和大人们唱反调。」他扮了个很凶的鬼脸,「鸿鸿Baby。」

    她微微冷瞄了下表。「抱歉!巡房时间到了,有事请先挂号。」

    「挂号?!」他额头上冒出问号的小芽。

    「哦!瞧我糊涂的,你该挂精神科,不过……」

    他扬扬眉等著下文。

    「如果是横著进来,我乐於遵从你的建议,让你死在手术台。」

    好狠毒的女人。「你舍得?」

    「佛家有云:有舍才有得,何况我们并不熟。」应该没机会。

    方羽笑容十分灿烂。「放心,我最擅长人际关系,一回生,二回就熟了。」

    平静的心湖无端地打了个浪,她觉得他的笑脸碍眼极了,像是伪装阳光天使的撒旦,夺目却致命。

    这个人的危险指数已超过百分比,黑色羽翼逼进不设防的栅栏内,捕捉懵懂无知的少女灵魂。

    而那绝对不是她。

    「有没有人说你的笑容像谄媚狐狸犬?」

    他的笑脸顿时僵住,两边唇角上扬,角度维持半圆,像极了媚主的小白狐,男性的自尊当场破了个大洞。

    脸部神经暂时失控,竟说不出留人的话语,眼睁睁地看著她手拿病历表,从容不迫地绕过挡路的他,走入电梯按下「关」的红钮。

    「天呀!我真像白痴,一句话就被打倒。」逊毙了,他早该练就百毒不侵的金刚身才是。

    龙门人个个生就一张毒嘴,怎会一时失察,马前被踢个正著呢!

    是他太轻心了吗?

    方羽的理智陷了一角,消失在他尚未觉醒的迷雾中,两眉间打了千百个环结,堆成个无解山,困扰著他飘荡不定的空心。

    一本摸不清颜色的女人书,他的小指系上红丝线。

    ※※※

    五○二病房。

    赤裸著上身,白色的绷带渗染朱色的药渣,张箭眼神锐利地注视正在检视他伤口的女人。

    她不像医生。

    这是众家兄弟的认可。

    而他在等待中见识她的真面目,果真人如画布走出的出尘美女,鹅蛋般光滑细致的粉脸白皙动人,衬著他的黝黑。

    「当我的女人。」

    她置若罔闻迳自道:「你的底子很厚,心脏位置与常人不同偏向中间,子弹只擦过心脏外膜。」

    「当我的女人。」

    「你的命算是捡回来的,要不是心脏异位,恐怕神仙也很难向阎罗爷讨命。」

    「当我的女人很为难吗?」

    朱鸿鸿指示护士换绷带。「不为难。」

    「你要当我的女人?」张箭不认为她首肯了。

    他对接掌鲨头帮帮主一事并无多大的兴趣,为的是替死去的母亲争一口气,强抢父亲一手创立的鲨头帮。

    这些年的打打杀杀磨去他仅剩的人性,养成强取豪夺的蛮横个性,只要他想要就绝不放过,就算同父异母弟弟的新婚妻子亦同,他照样占有了她的清白身子,玩腻了再扔还犹不知妻子已先被他尝过的笨弟弟。

    他有一堆暖床的女人,个个千娇百媚的讨好他,而今他看上眼前清如白莲的绝色佳人。

    「你要娶我为妻?」

    「不可能,我有婚约。」他不为任何女人破例,兴趣是一时。

    他的未婚妻是梅之流会社姬野达夫的女儿姬野葵子,亦是他刚满十八的小表妹。

    姬野百合是姬野达夫最宠爱的小妹,也就是他短命福薄的母亲。

    「情妇?」

    「汽车、洋房、金钱、珠宝、首饰随你开口,我不是个吝啬的男人。」他霸气的宣告。

    朱鸿鸿冷冷一扬眉,「可惜是别人的血肉钱,我用起来不安心。」唉!还是被影响了。

    张箭倏地眼一厉。「是谁告诉你?」

    无风不起浪。

    「重要吗?」

    「说。」

    她口气平淡的说道:「善良百姓不会有一群带枪的兄弟,居我所知他们不是警察。」

    警方来问过话,有些含糊的打混了事,甚至没做笔录以「私下和解」四个字一笔勾销。

    天晓得他们上哪儿找人和解。

    龙门吗?

    「女人不需要太精明,偶尔装傻才讨人欢心。」他要打破那张冰冷面具。

    「我是你的主治医生,要是不够精明下错刀,你现在躺的是冷冻柜。」她不解,何谓装傻?

    张箭眼露邪狂。「所以你是我的恩人,理当以身相许。」以她的身。

    「有人告诉我你很坏,现在我能体会坏的真谛。」她的身体不值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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