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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这时笑道:“看不出来六公主还有这肚量。”
宁德公主正要说什么,却见信王突然跑了出去,原来这时又上来一个小女孩,生就一副娃娃脸让人看着就喜欢,只不过因为个子小在行礼时踩着裙子了。她自己没看清脚下的情况就迈步,结果稳不住身子立时就向前倾倒在地,信王正看这女孩觉得满意,一见情况不对立即冲了过去一把扶了起来。
小女孩见自己在给皇帝和皇后行礼时摔倒在地,虽然被一个小太监及时扶起但也是失了礼,身上疼痛还在其次想到这次候选肯定没戏了心中气苦不由得掉下了眼泪。女人的眼泪是对付男人的最好武器,信王本来就对这女孩有意,见她哭得是梨花带雨海棠沾露,一颗心当场就碎了,转头向着天启剧烈咳嗽起来。
天启见信王发信号就笑道:“这个也暂时入选,扶到一边休息吧。”
小女孩见自己虽然摔了一跤却意外入选,心道这一跤摔得值,心情大好之下对信王说:“多谢这位公公,麻烦你扶我到一边休息他日必当厚报。”
见太监和宫女都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信王咬咬牙继续装太监把小女孩扶到边上让太监和宫女照顾。回到台上后宁德公主问道:“还没洞房就抱别人,感觉是不是不一样?”
信王满不在乎地说:“这有什么事急从权嘛,反正抱她也是迟早的事。”
天启心想这信王也知道事急从权了,说明这半年多来的书没白念,黄尊素和钱谦益等看来是用了心的,在适当的时候可以让他们到朝中任职。
大家又继续看了一些,后面的人好像都不怎么样,歪瓜裂枣没有但能让人一见就动心的一个也没有。天启这时候却感到有些不适了,既不是身上疼也不是头晕,只是有点心空心跳的感觉,好像感觉到什么危险的到来。
皇后这时候也看出天启有些不对劲了,轻声问道:“皇上怎么啦?是不是这一阵太累了?需要去休息一会儿不?你宫里宫外的事都在想肯定是累着了。”
天启说:“没事朕不累,啊,信王快看,这个女孩怎么样?”
大家顺着天启的手看去,只见又一个女孩上来了,信王一见就呆住了。这女孩看起来很白,颈部很细嘴唇很薄,抬起头来正像书上说的“眉如春山、眼如秋水、鼻如悬胆、肤似凝脂。”刘老太后问了她几句话,她说起话来声音也很好听,大家都暗暗点头。
天启不舒服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好像有巨大的危险在逼近一般,他忍住这种不舒服的感觉问信王:“这个怎么样?”刚一问完就感觉到危险就来自自己身后的方向,不由得扭头去看。
110 去意彷徨
话说天启感到有危险扭头看向身后,见除了担负警戒的锦衣卫和内卫以外没见到什么异样,想了想叫谈敬去看看乾清宫里有什么事没有,自己的感觉应该是很准的。待谈敬带人进去后天启见大家都看着他就问道:“信王怎么不回答为兄的话?这个姑娘怎么样?”
信王说:“说不出来,只是一看到她就感觉心中猛地一跳,皇兄你看如何?”
天启说:“你的媳妇要自己选,为兄没意见。”
宁德公主这时说:“还问皇兄干什么啊?心猛跳就是快被人把心偷走了,就定了吧别不好意思了。第一个周姑娘瘦信王说他喜欢啃排骨,第二个好像姓王还是方来着?都抱了别人肯定也不能不要,不然别个寻短见怎么办?这个田姑娘更没说了,心都要被偷走了肯定也舍不得,都三个了还用选第四个吗?”
信王低头说:“那下面的就不选了吧。”
天启闭上眼又猛地睁开说:“不行,无论如何得选完,这是对别人的尊重,她们虽然是普通人但也有自己的尊严。这样吧,朕身体不适先回宫休息一会儿,皇后跟老太后继续选完,不出意外的话就定下这三个,其他人赐银还乡吧。”
天启开始闭上眼睛调了调呼吸,心中不舒服的感觉虽然淡了但是却更清晰了,就像有人在不远处召唤自己,他决定亲自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刚进乾清宫就看见谈敬陪着冯思琴冯选侍过来了,天启问:“天热你身子又不方便,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是不是不舒服了?”
冯选侍说:“不是的皇上,臣妾的哥哥已经把祖父留下的箱子送进宫来了,臣妾说过箱子来了要先给皇上过目,所以让人直接给皇上抬了过来。”
天启点了点头说:“这么快就送来了?放在哪里去看看去。”说完径直向里面走。
冯思琴解释道:“臣妾的哥哥早就发现这箱子有些古怪,存放箱子周围的房间里都不能住人,据说无论是谁住在箱子旁边的房间里晚上都会做些奇怪的梦。因为祖父当年说过这箱子应该送进宫不让人看,所以臣妾的哥哥早几年就把箱子存放在京里,接到臣妾的通知后就立即送进宫来的。”
听说冯思琴的箱子是几年前就要送进宫来的,天启都有些好奇了,进得冯思琴所指的房间一看,只见一口钉满了黄铜钉的小木箱放在桌子上。天启开始感到了一种危险的感觉在这个方向,估计跟这口箱子有关,如果说这是一口大箱子天启会怀疑里面是不是藏了个刺客,但这箱子太小了藏只猫都藏不住,再加上箱缝处还隐约能见到积灰,估计里面有活物的可能性不大,于是叫谈敬打开。
谈敬说道:“因为没有钥匙只有把锁砸开,请皇上和冯选侍娘娘离开些点免得伤着。”
待天启和其他众人退开后,谈敬从旁边一个锦衣卫校尉腰间拔出腰刀砍锁,只两刀就把一把黄铜锁砍开了,看得出刀的钢火很好。锦衣卫校尉接过腰刀插入刀壳面露得色,随即站在一边警戒避免里面冒出什么怪异之物。谈敬扭下断锁轻轻掀开箱子盖,只见随着箱子盖的掀开慢慢腾起了一股薄薄的烟雾,难道世界上真有妖怪不成?杨公春急忙挡在天启面前说:“皇上快走,小心有毒!”
天启没有动,他看清楚了那并不时不断弥漫的毒烟,而是箱盖带起的灰尘扬起即落,不过还是看向箱子旁边的谈敬问道:“是什么?有没有感到不舒服?”
谈敬用鼻子回味了一下说:“没事是灰尘,不过不是普通的灰尘,好像是香灰。”
天启走近一看,只见箱子里面四周衬着黄绸,正中间放着一张红布包着的小疙瘩,看样子像有鸡蛋大。天启想了想对谈敬说:“拿出来解开。”
谈敬定定神伸出双手拿起了红布疙瘩,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慢慢解开。一开始在外面时天启感到心空心跳还额头微微见汗,现在身体一点不适应的感觉也没有,还隐隐有些期待。只见谈敬慢慢地一层一层解着红布,可能是有些年成了红布都有些朽了,谈敬解的时候用不上力,一用力布就碎了。
天启皱眉道:“不管那么多,解不开就撕开,撕烂了也没有关系。”
谈敬正为自己解不开一个疙瘩而羞愧,听天启让他撕开顿时来劲了,只一下就将红布疙瘩撕成两半,只见一个桔红色约有鸽子蛋大的玉掉进了箱子里。天启一见心头狂跳,他第一感觉这黄玉就是送自己来这的黄玉,找了好久没找到的东西在不经意间冒出来了,还是早几年就有人想往宫里送的东西,看来世上的事情真是奇妙。
见谈敬楞在那儿天启让他退下,伸手抓起黄玉细细地看,发现玉里面有红线还有黑点,心道没错,就是那块神奇的黄玉。想了想天启问冯思琴道:“冯选侍,知道这箱子是你祖父从哪里得来的吗?”
冯思琴想了想说道:“那时候臣妾还小不是很清楚,不过隐约记得是个道士交给祖父的,说什么来自四川的什么天师观。”
听到天师观三个字天启明白了,这肯定是自己回去的工具了,现在这个样子走还是不走呢?
谁知道这时候杨公春说道:“皇上,奴才知道天师观和这块黄玉的来历。”
天启哦了一声问到:“你知道什么?”
杨公春说:“这黄玉是世宗嘉靖皇帝戴过的帽子上的,据说有静心安神外带通灵的功效。当年一个道士假装说给世宗寻灵药需要通灵之物,世宗将此黄玉给了他,谁知道他骗了不少金银跑去了四川边远处隐藏了起来。后来在万历年间此人修了天师观藏身,不久后被发觉了身份,锦衣卫和东厂都去找过他但没找到,谁知道这块黄玉到了南京现在又进了宫,这也算是物归原主,恭喜皇上。”
天启问:“你从哪里知道的?”
杨公春说:“奴才执掌内卫接下了东厂的很多记录存档,偶然间看见的现在想了起来。”
看来这真是天意,天启想到既然如此那就随缘吧。想了想说:“冯选侍留下,你们其他人都出去吧,朕想静一静。”
待其他人都走后天启转头看向冯思琴说:“朕这一阵身体不好,可能是**病犯了,如果有一天朕的病严重了认不得人了,你要好好照顾皇后和春英三lang她们。”
听天启这样说冯思琴慌了,急忙说道:“皇上正是年轻力壮之时,怎么说出如此话来?这话从何说起?”
天启说:“朕只是这么一说,是为了提防万一。你很聪明宫里很多人都比不过你,皇后是好人你要好好待她,春英和三lang都不是有心眼的人,你要把她们当作你的亲妹妹一样看待。如果到时候朕不清醒了,你们要互相帮助,谁先生下儿子就立谁为太子吧,万一都是女儿而朕归了天,就让信王继位。”
冯思琴一听顿时哭了起来,说道:“皇上,怎么好好的你说这些?如果你真有个三长两短叫臣妾等依靠谁啊?皇后也好,春英三lang也好,大家都不能没有皇上,腹中没出世的孩子也不能没有父亲啊。”
天启深深地吸了口气说:“你一向聪明怎么现在变傻了呢?朕都说了是防备万一,你怎么还这样?不出意外朕还要活一万岁呢,你哭什么哭?好了,你出去吧,把话记在心里不要外传。”
见冯思琴哭哭啼啼出去了,天启拿起黄玉躺在床上,就这么走了吗?这里有自己未完成的事业,努尔哈赤还没有干掉,移民事务还没有完成,政务、军务、吏治等事,还有刚成立不久的圣学院和博学院,这一切的一切都要这么毅然放弃吗?
但转念一想,这世界离开谁都一样要运转,既然黄玉已经出现就说明自己该回去了,一切都随缘分吧。想清楚后扭头向四周看去,见这房间正是去年自己醒来的那个房间,看来从哪里来到哪里去这话还真是不假,于是拿起黄玉向着自己的额头按了上去。
111 去意彷徨(中)
天启把黄玉按在额头上后就闭目等待,谁知道等来等去也没有等到白光的降临,偶尔能觉察到一群群白点一瞬而过,但却又感到不那么真实,就好比一个人想看看太阳抬头时却只能看到漆黑的夜空,偶尔能见到一两点星光也是若有若无。无论天启把黄玉翻过来还是掉过去,预料中的白光还是没有出现,大约过了两刻钟,天启想起是不是日子不对,记得当初地震是四月初八,今天才是四月初一,看来是给了自己一些时间做安排。
想通是因为时间问题后天启翻身站了起来,想了想将黄玉放入箱子里。然后喊道:“来人,拿把锁来将箱子锁上。”
只见谈敬进来问道:“皇上休息好了?皇后和几位选侍娘娘都急坏了,她们怕惊扰了皇上休息都去旁边屋子等候了,奴才这就去找锁,是不是要通知她们过来?”
天启点了点头没说话,心想还有这么多人关心自己,看来不把事情安排好就走是不妥当。一会儿,只见皇后、冯思琴还有宁德公主,以及得到消息赶来的张春英、刘三lang、卫笑兰等人都来了,一个个面露担忧之色。天启笑道:“你们怎么啦?朕不过是身体微有不适休息一下就好,没什么的。对了,信王选妃的事怎么样了?”
皇后说:“皇上没事就好,臣妾等就放心了。信王选妃的事已经完了就是开始那三房淑女,臣妾已经命她们在偏殿候旨,其他人都吩咐人赐银还乡了。”
宁德公主说:“皇兄你突然身体欠安,把我和信王都吓得不轻,信王在外面叫我有消息就通知他,我这就去了。”
天启说:“去吧,给信王说三天后就完婚,三个女子一起进信王府随他怎么封。”
宁德公主惊讶道:“这么快?来得及吗?”
天启说:“府第和家什都准备好了还有什么来不及的?不就大家洗个澡挂点喜庆的物件请人吃一顿然后入洞房吗?三天时间足够了。再说信王把别人抱都抱了还让人回家去?你也一样,四月初六你与附马刘有福的婚事也办了,还有五天时间你也去准备一下吧,这两天皇后和你们几位有空的帮六妹准备一下,不要到时候失了礼数。”
待皇后和其他几位选侍答应后天启又对谈敬说:“传旨,加信王府左右长史黄尊素和钱谦益为礼部侍郎,会同礼部和宗人府其他人安排一下信王和宁德公主的婚事,时间虽紧但不能乱,出了漏洞朕要处罚他们。”谈敬听了急忙召集司礼监其他人写旨去了。
天启看了看桌子上重新锁好的箱子,想了想对杨公春说:“一会儿把这间屋子锁起来派专人看好,这里面的东西跟佛祖有关,朕要在四月初八佛祖生日时拿来供佛,在此其间任何人不得入内免得亵渎了佛祖。”
杨公春说:“皇上放心,奴才担保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
之后这几天天启很忙也很快乐,大家都知道他在信王选妃的时候身体不舒服,可能是累着了。想想也是,虽然政务军务还有吏治方面有信王、孙承宗、高攀龙、杨涟等能人尽心竭力帮忙做事,军情民情等也有魏忠贤和杨公春等人让锦衣卫用心收集,但大事和难以决断的事还是要天启亲自做决定。有人帮忙都这么多事,真不知道如果没人帮忙还有人使坏的时候怎么过。
因为这几天没有人来打扰他,所以天启可以天天陪着老婆们到处玩,天气不热就去爬山,热了就坐上敞蓬船到南海子上划船,累了就摆上几桌麻将,看大家为点小钱患得患失天启也觉得有意思。中途信王和宁德公主成婚时都进宫拜见过,天启好言安慰并都有赏赐,其中有一天天启还跟卫笑兰和陈明珠化了装出宫去,在内城里逛了逛夜市看了看夜景,虽说有锦衣卫和内卫在周围化装保护,但好歹过了把微服出宫的瘾。
白天看着很清闲,但晚上天启很忙碌,每天吃了晚饭他都要一个人呆一个时辰,将自己的安排写下来。
首先是自己走后朝中不能乱,无论是政务军务都要正常运行,至于说吏治方面的改革就顺其自然吧,没有人当张居正和王安石,估计也难以改得顺利。如果让一个不知道怎么做的人强行去推动,到时候画虎不成反类犬的可能性很大,还不如顺其自然好些。古人也说过治国以不扰民为上,时机到了自然水到渠成,现在还是不要拔苗助长。
最让天启感到有希望的是圣学院和博学院的建立,听说圣学院中经常举行辩论会,不止是退休老臣,连那些私下讲学的名人也纷纷前来互相交流。天启一直以来就给刘宗周说过一个观点,就是任何人任何时候都不要以自己正确为前提跟人进行学术上的辩论,大家都以自己不一定正确,抱着学习和完善自己的态度来互相交流,才能够不断进步。刘宗周觉得天启说得有道理,在平时主持辩论会时也一再这样要求,可以说现在的圣学院中学术氛围很浓厚也很健康。
博学院里此时没什么大的动静,只有倪元璐、孙元化、茅元仪等人在研究大炮和火枪,虽然没什么大的进展,但小改进却有了很多,他们同时还招了一些有兴趣的人一同研究,相信以他们的劲头获得大突破是迟早的事。
徐光启作为博学院主持人也没有闲着,他自己在努力写书宣传他对农政和历法等方面的心得时,还请了很多跟他关系不错的人进博学院研讨军工、数理等问题,其中还有几个外国人。天启知道这些外国人的目的是传教,为了博得朝廷官员和士绅的喜欢也把西方的一些知识拿了些出来吸引人们来关注,天启没有说穿只是允许他们在有限范围内传教,而且不得强行要求和不断骚扰民众,只鼓励他们对民众进行数理、历法、航海、地理等新知识的传播。博学院虽然没有像圣学院那样吸引到众多人的关注,但天启相信他们有厚积薄发的那一天。
博学院和圣学院一个是为了发现新知识,另一个是为了合理运用新旧知识,可以说这两个机构是大明的希望所在。为了避免自己离开后这两个机构瘫痪甚至解体,天启一再下旨不允许任何人对这两大机构进行言论上的攻击,有不同意见可以在圣学院中辩论,说得对就按你说的办,但如果有不愿意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