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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他们面临了一个大问题。
这个问题远比敌人带领百万大军兵临城下更教人觉得头痛,其实
说穿了也很简单,不过就是他们尊贵无比的皇帝陛下「怀孕」了而已。
对嘛!对嘛!其实这个问题真的很简单,他们到底在烦恼什么呢?
一群大臣似乎不约而同有了相似的想法,面面相觑,乾笑了两声。
然後他们就发现自己根本就是在自欺欺人!
自古以来,皇帝拥有三宫六院是很正常的事,生一堆皇子皇女更
是理所当然,但就没有听说过皇帝自己要生小孩的!
「朕想生下孩子,不行吗?」
「呃……皇上,我想问题不在这里,而是我们应该先厘清这孩子
到底是怎么来的吧!」
乐喜心中冒火,有没有搞错,就算皇帝是女的,也应该是他心目
中「乾爹」的女人,那个男人竟敢跟他心目中的「乾爹」抢女人?!
「孩子……就是……」她吞吞吐吐,迟迟无法说出口。
「对呀!对呀!我们要知道哪个男人那么胆大包天,竟敢让当今
天子有了身孕,像这种无法无天的大色魔,应该要重律严惩才对。」
哼!他「兄弟」的人竟然被染指了?!公孙仪发誓不找到罪魁祸首,
绝不甘休。
「他……」
雍艳一时心虚地咬住了唇,心想如果他们知道教她有了身孕的男
人就是当今掌握朝中大权的摄政王,是不是还敢那么大声说话呢?
绝对不敢!她心里立刻就有了答案,在这个天底下,谁有胆量去
招惹雷鼎呢?他总是自信果断,无所不能……
「皇上,请说出罪魁祸首是谁,让臣等去替皇上讨个公道。」另
一个不知死活的大臣再度呛声。
「他……」
「对,我们一定要讨回一个公道,把这男人绳之以法,游街示众。」
又一个等著早死早投胎的大臣抢著开口,不知道在他心里到底把雷鼎
当成自己的「什么」了。
「不不不,像他这样的淫贼,罪行重大,我们一定要把他捉起来
五马分尸,最好先闱了他永绝後患!」看样子,这个大臣真的活得很
不耐烦,而他就是一直把雷鼎当成「儿子」的申屠,理该是他「儿子」
的媳妇儿,这下有了身孕,他该怎么向他「儿子」交代?!呜……
雍艳听著他们越说越过分,心里不禁暗自替他们捏了把冷汗,觉
得自己似乎应该要提醒他们一下,否则最後可能会死得很难看。
「皇上,请直说吧!那个该死的男人到底是谁?」自始至终,没
有人想到那个「男人」就是雷鼎。
「呃……」
「说吧!我们这些朝廷大臣们替皇上做主!」
开玩笑,他们的(儿子)(兄弟)(乾爹)的男……不,是女人
被玩弄了,他们不找到真凶,那这辈子不就白混了!
「可是……」雍艳继续吞吞吐吐,她不知道这些人是在帮雷鼎抱
不平,也一点儿都不觉得在雷鼎面前,他们这些大臣们能够做得了什
么主!
「皇上,你倒是说说话呀!」大臣们一个个催促,「皇上,你只
管说出来,我们让你当靠山!」
「是我。」
低沉的男嗓含著浓浓的不悦之情,雷鼎一脸阴沉地踏进大殿,高
深莫测的神情教人看不出他此刻内心真正的想法,「是我让她怀的身
孕,怎么?你们想当她什么靠山?」
闻言,每个大臣的眼睛都瞪得有如铜铃般大小,他们面面相觑了
一眼,原本横眉竖目的嘴脸瞬间变得比翻书还快,个个回头笑脸欢迎,
「摄政王,您来了,怎么不出声提示咱们一下呢?」
「如果本王出了声,只怕就少听了许多有趣的话。」雷鼎冷哼了
声,黑眸淡扫了他们一眼。
被他冷眼这么一扫,大臣们无不毛骨耸然了起来,「呃……敢问
摄政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站在门外的?」
「你觉得本王应该多久以前就站在门外比较好呢?」
当然是越晚越好!大臣们个个心想,个个不敢说,他们纷纷咧嘴
傻笑,似乎唯恐雷鼎觉得他们笑得不够灿烂好看。
「你们刚才说的话,能不能在本王面前再复述一次呢?」雷鼎明
知故问,冷笑地看著大臣们的脸色一瞬间惨白。
「呃……我们有说什么话吗?没有!绝对没有!」申屠硬是吞了
口唾液,回头寻求同伴的支援,「我们有说什么吗?没有嘛!对不对?」
「对对对……」哪个人还想要命,就赶快点头。
「皇上,既然他们不肯说实话,那就由你来告诉我吧!」
她早说了吧!在雷鼎面前,他们哪里能够替她做主呢?雍艳无辜
地耸了耸纤肩,「呃……他们说要找出那个让我有身孕的男人,说他
是大淫贼,要把他捉起来,还要游街示众……」
「皇上……」大臣们一个个腿软,苦著脸哀号,求雍艳这个小祖
宗少说几句,好保住他们的狗命。
听完雍艳的转述,雷鼎冷冷地扫了众人一眼,「这些话都是真的
吗?你们说本王是淫贼?」
「不不不……」每一颗脑袋都摇得很用力。
「你们要把本王捉起来,游街示众?」浑厚的男嗓十分低沉。
「不不不,我们其实是在讨论清明的春游,要想什么新花招娱乐
大众。」在雷鼎面前,乐喜真的成了一个听话的「乖儿子」。
「身为朝廷命官,坐领官俸饷银,脑袋里竟然只想这些?」他们
以为他真的会相信那些鬼话?!
「对对对……」众人飞快点头,比起冒著被摄政王宰掉的危险,
他们还宁可被按上「不务正业」的罪名。
不过,就算如此,雷鼎还是他们心目中最敬爱的对象!大臣们无
不对他流露出爱慕的眼光。
「对不起,八皇叔,我把实话统统告诉他们了。」她走到他面前
低头向他领罪。
「你为什么事先不跟我商量?」他冷硬的语气中透出浓浓的不悦。
「我怕你会不答应……」
「我应该要答应让你胡来吗?当今皇帝是个女子,那是多么严重
的一件大事,岂能让你当儿戏?!」
「摄政王,其实我们一点儿都不介意。」公孙仪率领大臣笑嘻嘻
地说。
「什么?!」雷鼎难掩一脸惊讶。
「皇上一席话解除了我们长久以来积存在心中的疑虑,实在教我
们太感动了,没关系,反正皇上生出来的小孩也是摄政王的亲生骨肉,
我们一定会好好对待他的。」公孙仪只差没有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
说,只是打死他,大概都不敢将他们怀疑雷鼎有断袖之癖的事情如实
托出吧!
「八皇叔,我想……」雍艳迟疑地出声打断他们的对话。
「你在想什么?」雷鼎觉得眼前的情况很诡异,总觉得这些大臣
们的转变跟他脱不了关系。
「朕在想……撤了皇叔摄政王的封号……」说完,她紧张地吞了
口唾液,众位大臣纷纷不敢置信地瞠圆双眼。
闻言,雷鼎心头一沉,却犹做出镇定的模样,黑眸冷冷眯起,沉
嗓问道:「为什么?你不需要我了吗?」
「不不不……」她急著摇头。
「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朕想来想去,总觉得自己一定不会是一个好皇帝,八皇叔的本
事实在比朕厉害太多了,所以……」
雍艳不知所措地垂下细致的脸蛋,用左手拧著右手的衣袖,再用
右手拧著左手的袖子,一直到将袖袍上的龙爪子给拧皱了,她还是不
敢抬起眼睛正视他锐利的目光。
「你不需要我保护你了吗?雍艳,把话说清楚,只要这是你心里
真正的意思,摄政王的位置我随时都可以不要!」他语气冷淡地撂下
狠话。
「那你也不要我了,是吗?」她猛然抬起小脸,心儿一揪,泪水
立刻飙了出来,「你说过不会不要我的……」
「明明就是你自己说——」雷鼎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被狠扑进怀
里的人儿给抱住了。
「我说什么?我说什么了?」她一双纤臂紧紧地抱住他结实的虎
腰,满不讲理地嚷道:「你不把话问清楚就这样误会人家!」
「要不然你到底想怎样?」他没好气地闷吭了声。
「人家只是想把皇帝的位置让给你嘛!」她大声娇嚷道。
「把皇帝的位置让给我?!」雷鼎与一群大臣同样感到震惊。
「对呀!我已经怀孕了,女扮男装的事实迟早瞒不住,而且一定
不只有我,我想大夥儿心里都觉得你比较适合当皇帝吧!」她左顾右
盼,扫视了众大臣一眼,示意他们多多支持。
大臣们个个眉开眼笑,见机不可失,每个人都用力点头,只差没
有把头给点掉。
「你这个小笨蛋,我不是已经教过你话要说清楚吗?」雷鼎敛眸
瞪她,对於当不当皇帝,早就不是他心里最在乎的事情。
又骂她笨?这不是他早就知道的事实吗?雍艳不服气地噘起红唇,
「我就是笨嘛!不然你到底想怎样?难道,你喜欢我是因为我很聪明
吗?」
「不是。」他很老实地摇头。
「是因为我很贤良淑德吗?」她有点赌气地问。
「你一点也不。」他叹了口气,又摇头。
「还是因为我长得好看?」得到了两个否定的答覆之後,她小心
翼翼,满怀期待地问。
「那倒也不是,你绝对不是我所遇过最漂亮的姑娘。」他淡然摇
头,唇边噙著浅笑。
不然他到底是想要怎样啦?!闻言,雍艳气呼呼地鼓起了粉颊,
却不敢再问下去了,她心里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她再问下去的话,可
能会被他评论得一文不值!
这时,一名大臣在众人的推派之下站了出来。
「敢问摄政王,请问……你到底是为什么会喜欢上……她?」不
管啦!无论如何,他们都要问出原因,想要知道他们如天人般英明俊
美的八王爷怎么会喜欢上小皇帝,她到底有什么魅力让他甘心连皇帝
都不当了?!
「就只是……」雷鼎回眸望著她也同样紧张期待的小脸,她似乎
很生气那些大臣们竟然把最敏感的问题提出来,但她心里大概也好奇
得要命,只是不敢问出口罢了!
「就只是?」大臣们异口同声地接了话尾,每个人都瞪大了双眼
等著听答案。
「只是我想保护她一辈子,这天底下就只有她,让我想捧在掌心
里,呵护一辈子。」他微笑地说出答案,趁著她还来不及收拢因惊讶
而微启的小嘴时,俯首狠狠地吻住了她……
尾声
风吹草偃,春天的野原上一片绿意盎然。
终於,在一团混乱之下,雍艳把皇帝之位让给了雷鼎,朝廷并没
有告诉天下百姓说这一切根本从开始就错了,错在他们把一名少女拱
上龙椅当皇帝,只是轻描淡写地对百姓们说少年皇帝身体不好,需要
好好休养,他们在不得已的情况之下,终於让少年皇帝退位,理所当
然地由摄政王继位为帝。
人们对雷鼎当皇帝则是一点意见都没有,在他们的心目中,雷鼎
也是犹如天人般完美的男子,每个人都乐见其成。
只是,百姓们不知道的是,雷鼎继位之後,立刻迎娶的皇后就是
先前的少年皇帝,他们只听说皇后的娘家是远系宗亲,来源不可考,
成亲之後,他们鹳鲽情深,传说皇帝根本就没有心思接纳别的後宫,
专宠皇后一人。
无聊地坐在皇帐之中,雍艳看著眼前一片如波浪般的绿色草原,
看著雷鼎与一群将领们在远方驰骋狩猎,心里好生羡慕。
她实在是在皇宫里被闷坏了,否则雷鼎也不会答应带她出来,他
总觉得她才不过刚诞下皇子数月,身子骨孱弱,应该待在宫里好生休
养,但她偏不听,心想跟出来吹吹草原的凉风也好。
「去牵马来。」她终於忍耐不住,站起身命令身旁的内官。
「娘娘……」听到她的命令,每个人都吓白了脸。
「快,去把马牵来,我要骑马。」她就不信自己真的学不会骑术,
以前一定只是她运气不好,她的马术师傅可是雷鼎呢!他那么厉害,
她只要得到他几分功夫就足够了!
「可是皇上说……」说她这娘娘压根儿没有骑马的天分,最好让
她离马匹越远越好呀!
「我说去就去!」
最後,在她强硬命令之下,内宫替她张罗了一匹看起来最无害的
马儿,雍艳心想这么温驯的马儿应该不会把她摔下来才对,她在随从
的服侍之下翻身上马,手里的缰绳一策,准备追随上前。
不料,马儿一个甩首,她纤手一松,马儿就像脱了缰似的,脱蹄
往前狂奔,随从们束手无策,只听得他们的皇后失声惊叫——
「停下来,快停下来!八皇叔……八皇叔,快救命啊!」
听见她熟悉的娇喊声,雷鼎收弓回首,没料到看见了教他几乎心
跳停儿的惊险景况。
「雍艳——」
他深恐来不及,飞快地策回马首,往她的方向迅疾地狂奔而去,
就在她差点跌下马背之前,长臂一伸,将她捞进自己的怀里,跟她两
个人双双跌进草堆里,他将她抱在身上,大掌担忧地捧起她的脸蛋。
「你没事吧?」他遍寻她的全身,生怕她有半点损伤。
「没、没事……」她气虚地回答,心有余悸。
知道她平安无事之後,他松了口气,俊颜一沉,硬声斥道:「你
这个妮子,不是教你乖乖坐好吗?你偏不听,枉费朕辛苦教你,你的
骑术竟然还是那么糟糕,你这是存心在整朕吗?」
「你不觉得这是天理昭彰,疏而不漏吗?」她笑咪咪地以纤手支
颐,低敛美眸瞅著他,娇小的身子伏在他长躯之上,曲起小腿晃了一
晃,颇有把他当成「垫被」的嫌疑。
「你不会骑马,关天理什么事?」他无奈地瞪了她一眼,曲指弹
了下她俏挺的鼻尖。
雍艳吃疼地捂著俏鼻,不服气地回嘴道:「怎么不是?想你摄政
王天下无敌,厉害得没天良,谁敢招惹你,就是存心不要命了,天底
下还有你做不到的事情吗?没有吧!我想老天爷一定觉得它太厚待了
你,才会生我来克你、治你,所谓「一物还有一物克」,这不是天理,
还会是什么?」
「依你言下之意,就是无论你如何折腾朕、考验朕,都是顺天而
行,一点错也没有罗?」他眉梢一挑。
「那当然!」她昂起小巧的下颔,得意地笑哼了两声,红红的鼻
头教她这表情看起来可爱又可笑,「要不然,你有更好的理由说明自
己为什么会喜欢上我吗?不行吧!」
「你永远都是朕的小皇帝,这天下是朕的,而朕是你的。」他附
唇在她的耳边温柔低语。
「天下我不要,我只要当八皇叔的女人。」她以前从来不觉得女
子没志气,现在还是不觉得,因为要独占一个男人对自己的怜爱关心,
只怕比争天下、治天下还要难上百倍呢!
雍艳一双纤臂紧紧地圈住他的颈项,心想自己可真是志气比天高,
因为她想要独占的男人是当今的皇帝呢!
「小家伙,咱们已经成亲那么久了,你可不可以改个称呼,老是
叫朕八皇叔,人家还以为朕在欺负皇侄女,成何体统?!」
这个男人似乎忘记了自己真的「欺负」过自己的皇侄「子」呀!
她在心里哼了一哼,一脸倔强不依。
「你明明就是人家的八皇叔,这又没错!不管、不管,我就是不
改,我偏就要叫你八皇叔!」雍艳鼓起粉颊,娇声嘟囔道。
她瞪圆了美眸直瞅著他,眸中透出一丝怨怼,哼!他根本就不懂
……不懂「八皇叔」三个字在她的心里就像一道护身符似的,是他承
诺过要护她一生一世,他是她的保护者,要让她一辈子依赖的人哪!
喊著他「八皇叔」,教她觉得自己就像他掌心里的宝贝,有他呵
护疼爱著,她好安心。
只是她微妙的心思,雷鼎哪里会懂呢?无论她喊不喊他「八皇叔」,
她这妮子永远都是他捧在掌心中的珍宝,如果爱情能够将人绊住,那
么他雷鼎或许命中注定被她所绊,他与她之间的羁绊很深、很沉,却
是他就算再累、再烦都舍不得挣开的甜蜜枷锁。
曾经,他的雄心壮志、皇图霸业,为了她这个乳臭未乾的少女,
被远远丢到了云霄之外,只为了能够保她安安稳稳地坐在皇帝的龙椅
上!
「你当真不改?」他轻狂地挑起眉梢。
「没错。」她一口咬定,颇有「打死不改」的豪气胆识。
她这一身细皮嫩肉,他哪里舍得碰她一下呢?不过,她当真以为
他对她一点都没辙吗?他勾唇笑哼了声,长臂圈住她纤细的腰肢,高
大的身子猛然一翻,将她定定地压在身下。
「看来,朕教过你怎么当一个好皇帝,还没教你如何当一个称职
的皇后,这真不是一个好现象。」他敛眸笑瞅著她。
「你……你想干什么?」看见他黑眸之中闪过一抹诡色,雍艳暗
暗心惊不已,她已经好久没有见过他露出如此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