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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科学家-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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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等小学、中学正式开始招生时,如果有女生报考,将考虑女生独立成班。如果数量不够,依照之前所说,转入来年入学。学校将聘请女性教师,予以授课。”说完,又瞟了一眼那群老爷,嗯,反应正常。估计那群老爷以为是学校再开一个女校:要是女校嘛,似乎于伦理纲常没多大影响吧?

    演讲结束,还有一大群学生在台下不走,似乎还想探问一下口风。

    这时候,夏瑞芳走到孙元起身边,因为前日宴席上交谈一番,两人已经较为熟稔,说道:“百熙,你的演讲很成功啊。我听了以后,都对你的学校很憧憬。”

    虽然夏瑞芳比孙元起年长几岁,但在他要求下,两人一直以兄弟相称:“夏兄谬赞啦!小弟愧不敢当。”

    “呵呵,跟老哥我还那么客套?”夏瑞芳拍了拍孙元起的肩膀,“对了,把你演讲的手稿给我,我们商务印书馆把它印了。”

    “印它干什么?难道还有人看这个?”孙元起有些奇怪,“这不过是我个人对新建大学的一个构想罢了。”

    “虽然前几年变法失败后,全国各个学堂纷纷夭折,如今连京师大学堂也关了。但随着全国民智渐开,各种学堂还是会如雨后春笋一般,层出不穷。这是大势所趋。这,兄弟你信么?”夏瑞芳望着台下南洋公学的学生,笃定地说道。

    孙元起作为过来人,自然是信的:后世很多大学都把校史追溯到1902年,这不就说明了所有问题?

    “这学堂,你也建,我也建,到底应该是什么章程、建成什么样呢?谁也没底儿!”夏瑞芳回过头望着孙元起,“如今听了你的演讲,我心中才大致有个数:学堂就该这么建。对中外教育体制之研究,国外的,我不敢说;但在国内,老弟你绝对不作第二人想。”

    孙元起又要谦逊,夏瑞芳却拦住他,自顾自地说下去:“所以,你的演讲稿不是有用,而是有大用!别人读了,便知道学堂该如何建,建成什么样。你说,这样的书有人看么?”

    孙元起不再多说,只好答应:“既然夏兄坚持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不过,这是草稿,且有许多不完善处,等我修改誊清之后,再交给你吧!”

    “没问题!不过要尽快。”夏瑞芳绝对是有商人的眼光,“还有,你们大学建立之后,所有教科书最好都交给我们印刷。放心!我们商务印书馆绝对给你合适的稿酬。嗯,我们商务印书馆还会向贵校捐助一笔费用,用以支持图书馆建设!”

    看在前天他给自己一万两白银的稿酬和现在第一笔捐赠的份上,孙元起还能说什么呢?

二十八、遗碑谁刊郭有道

    孙元起花费三天的时间,结合回忆中的学校情况,把演讲稿整理出来,大致七八万字,更名《学校学制初拟》,交给夏瑞芳。心中仍有些惴惴不安,毕竟这不是自己擅长的领域:“夏兄,这书真的好卖么?”

    “我们印书的都不怕,你个写书稿倒担什么心啊?典型的‘皇帝不急太监急’啊!”夏瑞芳一边翻看书稿,一边打趣道,“你且安心!现在,就是一堆白纸,包上个‘孙元起百熙先生著’的书衣,都有人买回家看的!”

    这话不是说韩大少的么?

    不管了,既然人家印书的都不担心砸在手上,自己操啥心?

    第二日便搭上去天津的海轮。

    轮船在海上航行一天两夜,先后停靠青岛、威海,最后到达终点天津塘沽。从塘沽坐车到天津,然后搭乘火车到北京前门外的火车站。去年夏天义和团兴起时拆毁的铁路,此时已经修复。但天津城已被夷为平地,从天津到廊坊、再到北京,一路上人烟稀少,偶尔还可见战争的遗迹。

    孙元起回北京,并没有告诉家里消息。等下了火车,已经是6月23日的下午。雇两个力夫,把行李扛出火车站,随便要辆大车,行李扔车上,便往回走。

    坐在车上,看街道两边不时有坍塌焚毁的房屋,墙壁上还有烟熏火燎的痕迹,就问车夫:“师傅,去年夏秋那场乱子,闹得可不少啊!”

    “听先生话音,也是咱顺天府的人吧?”车夫抱着鞭子,先问一句,“去年那场乱子?皇上和老佛爷都被人赶出北京,跑到西安去了,您说能小么!当年,咸丰爷被人撵到热河;如今,光绪爷被人撵到西安。你说,以后再撵,能跑到哪儿去?总不能跑到新疆、西藏那些蛮子的地界去吧!”

    “……”孙元起现在可以确定,后世北京城的“的哥”那张嘴,完全是有师承的。只好又问:“那,死了不少人吧?”

    车夫来了精神:“嚯!可死了不老少!仅在庄王府一处,就杀死、烧死了1700多位练拳的。自从洋鬼子进了北京,菜市口那是天天杀人,你想想,死的人能少么?那帮洋鬼子,都不是好人,烧杀抢掠,无所不来,据说德国元帅瓦德西还纵兵大掠三日,紫禁城、颐和园都被洗了!光小日本,就从户部抢去白银三百万两,怕人知道,还把户部衙门给烧了。这不是掩耳盗铃么?……”

    从前门到后海,几里路远,说话间,分分钟就到了。

    到了近前,看房屋院落并没有什么损毁,心中大定。仔细打量这居住了一年有半的房子,凭空有了温馨的感觉。

    “师傅,你且等一下,我叫人搬行李!”孙元起给了钱,片腿下车,到门口就要喊人。

    咦!大门是关着的。孙元起以前在的时候,每日里学生来来往往,大门从来可都是敞着的。怎么回事?

    上前敲了几下门。

    “谁呀?”一个陌生的声音,定不是老佟。

    脚步声从远到近,然后门开了一个小缝,从缝隙中探出一个人头:“找谁?”

    找谁?这话问的。这是我家,问我找谁?孙元起见这个人不认识,只好耐心地问:“你是谁?老佟、老赵、老郑呢?”

    “您是……老爷吧?”那个人迟疑了一下,试探着问。

    老爷?说的应该是我吧!孙元点头。

    那人听了,连忙打开门,然后朝后院飞奔而去,一边跑还一边喊:“老爷回来咯!老爷回来咯!”

    孙元起伸在半空中的手臂僵在那儿:你倒帮我搬行李啊,怎么跑啦?

    就听前后院一阵鸡飞狗跳的声音,从门中涌出上百号人来。

    “老爷?”

    “老爷,你可回来嘞!”

    “孙先生!”

    ……

    孙元起没想到院子里有那么多人,还有很多不认识的。从前院跑出的几十个都是熟人,打头的是韩蘧、陈骥德、周宗武、张纯、顾之麟、刘斌这些老学生,还有赵家的两个小子赵景行、赵景范,其他的落在后面,估计是老佟家、老郑家,以及崇实中学后两批学子。;

    到了孙元起面前,“噗通”“噗通”跪成一片,拦都拦不住。

    “伯玉、以德,大家都还好吧?你俩先别跪着,我的行李还在外面车上呢!去给我搬进来!”没法子,行李还在外面呢。

    “好嘞!”韩蘧、陈骥德磕了头,站起来吆喝一声,“咸菜,景行、景范、景贤,过来搬行李!”

    顿时,应声从人群中窜四个半大小子,跟着俩人出去搬行李去了。

    “大家都起来,都起来。”孙元起看见赵景惠、宋景尧、郑景懿三个小姑娘也跪在最后面,还不时地抹把眼泪。

    这群人还没起来呢,又来了男男女女几十人,在后面又跪下了。

    都磕了头,才站起来。等韩蘧、陈骥德指挥着几个小子把行李搬进屋,大家伙才到正堂叙话。就着这个当儿,老赵趸摸过来:“孙先生,您刚回来,有件事俺得先向你禀告一声,请您拿个章程。”

    孙元起打量一圈,没看见老佟,按照道理,老佟早应该跑到身边上了。是不是出去了?见老赵有事,随口说道:“什么事情?说吧。”

    “孙先生,您是不是瞅见院子里不少生人?”老赵一脸的忐忑不安。

    孙元点头。

    “去年夏秋,你前脚走,后脚城里就乱起来,练拳的到处拆教堂、烧洋书,都疯魔了。不知谁告的密,说俺们这儿有洋书,就有百十号拳民来抄家。先生你也知道,俺是山东人,正好来抄家的头领也是俺们山东的,还是一个县的老乡。俺就说,这个府上的老爷是好人,救了俺全家的命,求他行行好。看在老乡的份上,他们就没抄,走了。”老赵边说边瞅着孙元起,看孙元起不断点头赞许,接着说了下去,“后来,洋人进了京,到处杀人,尤其是拳民,见一个杀一个。来抄家的那位首领走投无路,想起之前的事,就来求俺收留他们。俺们山东人最讲义气,唱书的不说么,‘点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俺就想,俺不能忘恩负义,就自作主张把他们留下了。”

    “老赵,你做得对!”这种朴素的仁义精神至少值得提倡,所以孙元起很赞成老赵的做法,“那多了许多人,粮食还够吃么?”

    “尽够了!”老赵见孙先生不仅没有骂自己“收容匪人”,还夸赞了自己,顿时安下心,“先生放心,还有不少呢!用白米熬粥,每日用不了多少粮食。”

    孙元起吃惊地问:“每天就喝白米粥啊?不会饿着?”

    “饿着?”老赵惊愕地反问,“这些人猫在院子里,一天到晚,三两重的活儿不干,每天两顿白米粥喝着,这是多大的造化?俺们山东的地主老财也就这生活。”

    算了,跟老佟一个德行。看着进了正堂,孙元起还是没看见老佟,便问道:“老赵,怎么没看见老佟啊?人呢?”

    听到孙元起问话,刚才还好好的老赵眼圈一红,吞着嗓子说:“老佟……老佟他过世了……”

    “哦,过世了。啊……老佟过世啦?”孙元起大吃一惊。老佟是他来到清朝后认识的第一个人,一直住在一块儿,当作是家人一样。怎么自己出去了一会儿,人就没了呢?

    老赵看着周围满满一堂的人,哽咽着低声劝道:“孙先生,这里还有很多人呢,都着您……老佟的事,等会儿回后院,慢慢给您说。”

    孙元起明白,现在确实不是细究的时候,只好暂时藏住悲伤,做到堂中的主座上,学生们上前一一见礼,大致询问了学习情况。随后,跟学生们大致说了即将创办学校的事情,以后,“物理传习所”作为一个完整的单位并入新建学校的研究院中。希望在座的学生好好学习,到八月份一并参加考试,依照成绩决定在新学校中的年级。

    学生们听说先生要建大学,都欢呼起来,急急忙忙回去温书了。

    孙元起转入后院,看见老赵、老郑两家都跟着进来,便问:“老佟……老佟是怎么没的?”说话间,声音已经哽咽,泪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顿时,后院哭成一片。

    哭了一回,老赵才断断续续地说出老佟去世的始末。

    话说孙元起走后没多久,义和团就进了北京,整个北京乱成了一团。

    “义和团”,在西方的文书记载中,通常被称为“暴民”。这确实不差,他们不光烧洋书、拆教堂,连电灯、电话、自鸣钟、管风琴之类都在破坏之类。参与洋务运动的官僚,或者外交官员,往往被冠以“二鬼子”的称呼,予以抄家,不少达官显贵都受波及,连孙元起的便宜叔祖、官至大学士的孙家鼐家里都被抄过,其他的可以想见。

    老佟找了身破旧的衣裳,怀揣了六百两银票兑换的碎银子、铜钱,每天天不亮就出门,连早饭都不吃,就在北京城转悠,或者在茶馆里打探消息。一听说哪里有抄家,立马过去,装作拾荒的,专门拣拾图书。如果见有拳民拿着图书,就用铜钱、馒头来换。别人问他要书干什么,他就装傻,说有人收废纸,做纸钱用。

    六百两银子用完了,就每天出去捡。老佟不识字,但时刻记着孙先生交代“越多越好”的原则,只要是有字儿的纸书,都往家捡。义和团住进京师大学堂的时候,老佟连蒙带骗,愣是一点一点地把京师大学堂里的纸片拾了个干净。连扔在水池里的,都捞上来带回去。

    既然义和团被称为“暴民”,自然不是温良恭俭让的君子。看到老佟偷偷摸摸的往怀里装书,骂几句那是好的,动不动就上来打几拳、踢几脚。老佟只有陪笑脸、装孙子。有时候遇到暴戾的,把老佟殴打一顿,书撕毁,抢走身上的最后一个铜子,才扬长而去。等老佟能动了,又把撕毁的书给捡起来,带回去。

    西历6月20号左右的时候,清军和义和团围攻东交民巷的使馆区。作为英国使馆北面屏障的翰林院,是大清最重要的藏书机构之一,藏有各种典籍、以及印书的雕版木片,包括修《四库全书》时的底本,其中最贵重的当属《永乐大典》。

    明朝永乐元年,朱棣命翰林侍读学士解缙等人,广采天下书籍,分类编辑成书,不厌浩繁。第二年冬便编成了一部大型类书,朱棣命名为《文献大成》。但朱棣仍嫌此书简略,又命姚广孝等人重修,自有书契以来,凡经、史、子、集、百家、天文、地志、阴阳、医、卜、僧、道、技艺各书无不包罗。永乐五年(1407),书成,朱棣赐名《永乐大典》。全书22937卷,其中仅目录就有16卷,共11095册,总计约三亿七千万字。是古代规模最大的一部类书,自先秦至明初,所引书七八千种之多,保存了大量的文献资料,极为珍贵。后人曾从中辑录佚书五百九十种。现存《东观汉纪》、《旧五代史》、《续资治通鉴长编》、《建炎以来系年要录》等重要史籍,都自《大典》中辑出。

    《永乐大典》正本被火焚毁,副本在明嘉靖后一直藏于皇史宬,清雍正年间移入翰林院。乾隆五十九年(1773)时曾对《大典》实存册数作过详细的统计:《大典》全书11095册,当时还剩9881册,佚去1215册。《大典》比较大规模地陆续散出,是从咸丰十年(1860年)开始的。据缪荃孙《永乐大典考》载:“咸丰庚申(1860)与西国议和,使馆林立,与翰林院密迩,书(《大典》)遂渐渐遗失。”而《大典》散佚的主要原因是当时利欲熏心的官吏监守自盗,而非有些论著想当然的以为是英法联军盗掠。刘声木《苌楚斋随笔》卷3中记录了偷盗者的伎俩:“早间入院,带一包袱,包一棉马褂,约如《大典》二本大小,晚间出院,将马褂加穿于身,偷《永乐大典》二本,……包于包袱内而出也。”这确实是“极巧妙刻毒”的偷书法。他们偷到《大典》后,多以十两银子一册售给他们的洋主顾。所以,王颂蔚在《送黄公度随使英法》一诗的注中说:“《大典》今存翰林院者,……传闻英人购去,储博物院。”并在诗中发出“顷闻伦敦城,稿尚盈两屋”的慨叹。;

    光绪元年(1875),翰林院中的《大典》只剩下不及5000册。光绪二年(1876),《大典》只剩下3000余册。光绪十二年(1886),缪荃孙在翰林院敬一亭中亲手翻阅过的《大典》即有九百余册。光绪十八年(1892),翰林院中的《大典》仍存有八百七十册,因为《翰林院旧书目录》下册明确载有:“《永乐大典》,存八百七十本。”光绪二十年(1894),《大典》也大约还有八百余册,因为翁同龢其时在翰林院中翻阅了此书。

    老佟不知道从哪儿打探到的消息,从围攻使馆区开始,就在翰林院附近转悠。看见翰林院里官吏逃走一空,便找了辆大车,招呼老赵、老郑一块儿,偷偷地往家里运书。两三天内,足足运了十几车,堆满了三大间屋子。不知是老佟使了钱,还是良心发现,围攻人员对于老佟的这种偷运行为保持了默许的行为。

    光绪二十六年6月23日,清军和义和团为了攻击使馆,采用了火攻之术,丧心病狂地放火焚烧作为英国使馆北面屏障的翰林院。这明显是有预谋的,因为当时正刮着清凉的北风,火焰被刮得越来越逼近使馆的建筑物。于此同时,进攻者与防守者进行了一场顽强的战斗,一直持续到傍晚。英国公使馆一方面是为了解救自己,一方面是抢救图书,积极出动人员救活。而火焰在傍晚时才被扑灭下去,但在未扑灭之前,构成翰林院四分之三以上房屋的庙宇、考场、藏书室等已被焚毁。

    就在当天,老佟、老赵、老郑三人又拖着大车,赶到翰林院。那时候,已经开始放火,翰林院火焰四起。这对老佟他们的偷运没有造成任何影响。老佟作为管家,安排老赵、老郑往家运,自己从院子里往外搬书。老佟轻车熟路地溜进院里,找到藏书室,急急忙忙地往外搬书。上午,已经运回了两趟。老佟看火势太大,连中午饭都没顾上吃,催促着赶快搬运。

    当时,两军正在交火,作为主攻场所的翰林院内弹如雨下。就在搬书的时候,一颗流弹击中了老佟。等老赵、老郑拉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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