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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血滴出,整个法阵疯狂的运行起来,百级的飓风再次出现,横扫了整个九龙戒,但器灵老头已经无力阻止了。
但即使如此,法阵运行起来,器灵老头依然没有看到 扬益的身影出现。
器灵老头知道,自己的灵气还是太匮乏了,这次能够清醒过来,也将灵血损耗的厉害,灵气也不那么充沛了。
既然到了这个地步,器灵老头也不再吝啬,他想都没想,立即贡献出了第二滴灵血,刹那间,整个九龙戒仿佛都无法承受这灵气的冲击,发出雷鸣般仿佛要碎裂的声音。
唰!
就在此时,一道虚影出现,仔细看去,正是扬益。
而在九龙戒外,扬益夺舍的这个躯壳突然瘫软下去,旋即自双脚开始,化作淡淡的飞灰,不断飘散。
第两千零九章 归元之心
进入到法阵之中,扬益一脸的迷惑,他惊恐的打量着四周,有些害怕的想要向后退去。
可是庞大的阵法之下,他无法移动一步,作为神魂,扬益甚至对这法阵没有丝毫的抵抗能力。
“这里是那里?你到底是谁?”扬益很快发现了倒在地上的器灵老头。
“我是谁你很快就会想起来的,记住,回归本源,你在那里来的,就回去那里,你在外面历练的时间太长了,平淡一下,稳住修神之心,定然可以一飞冲天。”话音落下,器灵老头的身体也瞬间消失,不过并没有彻底消亡,而是回归九龙戒中单独属于他的空间。
扬益一脸的蒙表情。
可是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法阵骤然再次震动起来,十几个山峰都摇晃起来,仿佛随时都要倒塌一般。
在扬益惊恐的目光下,一道浓雾骤然将他包裹起来,然后,扬益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只不过扬益没有看到,那些浓雾并没有散去,而是直接钻入了他的身体,甚至连那些布置法阵的灵石,妖兽内丹,天灵地宝等都化作一道道灵气,注入到扬益的身体之中。
如果此时有修神者进入这个房间,绝对会第一时间冲过来,冲入浓雾之中,哪怕明知道这是个传送法阵,但巨大的灵气刺激下,这些修神者那里管这传送法阵会将自己传送到那里去。
要知道如果有着稳定的修神之心,加上这庞大的灵气灌注,立即迈过半神境界,下位神境界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这浓雾存在的时间很短,不过十几个呼吸的时间,全部融入到扬益的身体之后,连同扬益也整个消失不见了。
“扬益,把这份案例卷宗整理好。”
“扬益,这些数据统计好明天给我。”
“扬益,这些材料每套复印十份,老板急着要。”
“扬益……”
办公室里已经人走茶凉,只有一个孤单瘦弱的身影埋头在文件夹堆积如山的案头在拼命地工作着。
这是经常的事儿,扬益已经习惯了。
只是扬益总是感觉到那里不对,对这样的事情已经习以为常,或者说本来就是如此,可是他的内心之中,却有另外一个声音,提醒着他,这些都是蝼蚁,不应该被他们指使,而是应该高高在上。
扬益不知道这种思想是什么时候有的。
恐怕扬益自己都不知道,器灵老头的传送法阵直接将他送到了最后一层,只要在原本出身的世界再历练一次人生,并且有所领悟,这才是归元本体,天道讲究大圆满,只有达到大圆满,才能得证为神,成神,哪怕是最弱的下位神,也不是靠着修炼就能达到的境界。
只有心,才是成神的根本。
历练之心,勇敢之心,朴素之心,平和之心……
扬益所有的都经历过,家人的离散,亲人的甜蜜,偶遇的幸福,生死时刻的凶险,人性的丑恶,妖兽的强悍等。
如今他就已经回归本源,回到地球之上,经历最后一次平淡,打磨棱角,成就神心。
当然,他的记忆依然是在封印,甚至是夺舍,也只是有着被夺舍这个同名同姓家伙的记忆而已,之前的记忆只能等到归元之心升起,才能功德圆满,成就神心。
站起身,扬益皱了皱眉,但旋即心态平和下来。
记忆中,自从他来到这个公司就被每个同事欺压着,份内、份外的活儿,属于自己的、不属于自己的活儿,天天都会接踵而来,好像这是应该的,他不干才让人惊奇。
对此他很漠然,或者说,已经麻木了。
没错,是麻木。
他觉得自己没有半点反抗或是拒绝的资格。
不足一米六五的个头,深度近视的眼镜,其貌不扬的外表,木讷拘谨的谈吐,自幼孤儿院里长大的经历……并且,最重要的是,他还……
这一切,尤其是最后那个令所有男人都会自卑的原因,这让他没有底气在任何人面前抬起头来,哪怕是在面对公司里扫地的清洁工时。
深切的自卑与生俱来,相生相伴,他预感到自己这辈子已经没有抬头的机会了,于是,他只能,漠然,或者说,麻木的逆来顺受。
抬起头来扭动一下酸疼的脖子,扬益无声地苦笑一下,他觉得,自己身处在这个世界里,连叹气的资格都没有了。
“我生命中最爱的人哪……”
悲情而苍凉的手机铃声响起,拿出手机一看号码,扬益笑了,一股子温馨从心底油然而生。
正如歌词中唱道的那样,打电话来的正是他生命中最爱的人,他的女朋友郭雅兰。
如果没有郭雅兰做为他的信念支撑,他不知道自己生命的底片是否会永远灰暗,没有一丝彩色。
“扬益,给我拿两千块钱来,我有急事。”
张口要钱,这是郭雅兰认识扬益以来司空见惯的开场白。三年来花了扬益多少钱恐怕自己都记不清了,如果她哪天不要钱了,才会让人感觉到奇怪。
“我,我这个月工资还没开,只有,只有一千块钱的吃饭钱……”
扬益小声地说道,无论面对任何人他都有些软弱,包括自己的女朋友。
“你不拿钱就永远别想再见到我。”
一声冷哼之后,电话里传来了盲音。
握着电话,扬益有些不知所措。
摸着钱包里仅剩下的一千块钱,扬益叹了口气,现在是六月中旬,家里还有十几盒方便面,食堂的卡里还有几十块,也够自己撑一阵子的了,这一千块还是先给郭雅兰拿过去吧,纵然没达到她的要求,也好过永远见不到她。
现在的扬益就如同溺水的人在死死地抓着一根稻草,他不愿意放手,也不能放手。
如果没有了这根稻草,他连活下去的勇气都会丧失殆尽。
已经是深夜,一个瘦小孤单的背影走在大街上,两旁的路灯如守夜的哨兵,笔直地站成了两排,一路站下去,庄严地看着这个可怜而卑微的年轻人,将他的背影拖得好长,细长而纤薄的黑色背影苍凉苦寂,像风吹即走的纸人,那样的流离失所,心无所依。
站在郭雅兰租住房的门前,扬益平静了一下略略有些激动的心绪,伸出手指按响了门铃。
只穿着睡衣的郭雅兰开了门,冷着脸往屋里走,连看扬益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自从认识郭雅兰开始,她就这样,扬益习以为常了。
不过,只要她在就好,多少,这人世间还有最后一丝残存的温暖,哪怕一切都是假象。
“我,我只有一千块了,还差一千,下个月开支,我给你补上,行不?”
扬益拘谨地隔衣抓着口袋里的钱包,小声小气地说道。
第两千零一十章 人生悲惨事
“真是个窝囊废,做男人做到你这份儿也真不容易。”
郭雅兰劈手抢过扬益刚掏出口袋的钱包,连里面的钢崩零钱都没放过,一古脑全都掏了出来,边数边不屑地撇嘴。
扬益没说话,他也不敢说话,先天的自卑让他没有说话的资格,甚至他已经忘了生气是什么感觉。
“哗啦……”
洗手间里有声音传来,像是有什么东西被不小心碰掉了。
“好像,好像,有声音……”
扬益抬起头望着洗手间,有些疑惑地说道。
“哪有什么声音?哦,估计是洗手间的窗子没关,风吹掉了什么东西。”
郭雅兰若无其事地说道。
眼珠转了转,像是想起了什么,郭雅兰站了起来,脸上竟然破天荒地带着一抹微笑,只是笑容下面却潜藏着某种叵测的坏。
“扬益,我漂亮不?”
郭雅兰有意挺了挺并不算太大的胸脯,向扬益走了过去。
虽然郭雅兰长相一般,不过,逼人的青春还是证明了她年轻的资本。
今天她只穿了一件真丝睡裙,睡裙几乎是半透明的,顺滑如水地轻覆在郭雅兰的身上,再加上郭雅兰刻意地挺起胸脯,两粒凸起清晰地呈现出来,她里面竟然没穿纹胸。
走路之间,掩饰不住的饱满风情颤抖个不停。
扬益只抬头望了一眼,脸便红了,眼睛里随即掠过了一丝不为人知的惊惶来。
面对着自己并不设防的女朋友,他像是很害怕的样子。
“漂、漂亮……”
扬益喉咙有些发紧地说道,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起来。
“扬益,我好像感冒了,身上很热。不信,你摸摸。”
郭雅兰已经坐在了扬益的身旁,一手搭在了扬益的肩上,而另一只手已经抓住扬益的右手按上了自己胸脯。
“别,别,别这样,郭雅兰,你知道,我不……
公司里还有工作没做完,我走了,你感冒了,就吃些药吧……”
扬益如触了电般的抽回了手,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像受惊的小兽般逃也似地打开房门,狼狈地跑掉了。
“哈哈哈哈……”
郭雅兰放肆的笑声从背后传来,让扬益心如刀戳,疼得在滴血,可是,她说的却是个无法回避的事实,扬益羞愤欲死,所能做到的,只有逃走!
一路狂奔到楼下,冷风一吹,扬益才想起,自己的钱包还在郭雅兰家的茶桌上,里面还有自己下个月过活的饭卡,犹豫了半天之后,扬益还是决定拿回自己的饭卡,可是,他真怕郭雅兰那青春逼人的身体与不尽嘲讽的目光。
硬着头皮再度回到郭雅兰家门前,刚要举手敲门,扬益却听见里面依稀有人在说话……
“宝贝儿,我说你在床上怎么这样风骚呢,原来这小子真是个ed男,哈哈……”
一个粗豪的男人在屋子里说道,同时,有剧烈的喘息声响起,“啪啪”的水花撞击声不绝于耳,床在不堪重负的吱呀摇晃,伴随着女人压抑不住的快乐呻。吟声。
有关于。淫。糜。的一切声响透过那扇并不隔音的防盗门清晰无比地传入了扬益的耳膜之中,然后在他的脑海里瞬间放大百倍千倍。
一瞬间,扬益全身的血液都冲到了头顶,让他全身上下都有一种发热发炸的感觉。
“不,这是幻觉,这不是真的。”
扬益扶着门框,近乎疯狂地在心底喊道,可是,屋子里那个女人的声音响起时,彻底击碎了他心底那丝如琉璃般脆弱的希望。
“轻点儿……啊……你可真厉害……如果不是为了你,我又何苦忍受这个沉闷的小白痴呢?有了这个永久免费的提款机,我们的日子才能过得逍遥嘛,啊……”
在快乐的叫喊中,郭雅兰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让扬益顿时觉得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仿佛炸裂开来,血液往脸上冲了过去,脸上的每一寸皮肤都如同被泼了滚烫的沸油般疼得几乎要抽搐。
“不,不,不要这样对我,不要……”
扬益在心底狂吼,巨大的耻辱与自卑疯狂涌上心头,他的十根指头已经在水泥墙壁上扒下了十道淋漓的血痕。
大概是听见了外面有什么响声,屋子剧烈的床响声与呻。吟声短暂地停顿了一下。
“你轻点儿,外面好像有声音。”
郭雅兰细细地喘着气平仰着急促的呼吸说道。
“轻点儿你真喜欢吗?小。骚。货!”
那男人淫笑说道。
“等下,我去看看,外面好像有人。”
郭雅兰仔细倾耳听了听,随后穿衣下床。
“哪有什么人啊?我跟你去看看。”
男人看来还未尽兴,不满地说道,也下了床。
一声轻响,门开了一条小缝儿,定睛向外面一看,“啊?”郭雅兰吃了一惊,捂住了嘴,任凭门缓缓滑开,有些发愣地望着眼前的扬益。
眼前的扬益双手鲜血淋漓扒在墙上,痛苦地望着她,眼神有一种凄凉入骨的无助的痛。
眼前的郭雅兰只穿着件三点式的纹胸与**,青春逼人的身材展露扬益的眼前,可他知道,这并不属于自己。
“怎么了?大惊小怪的。”
身后踢里塔拉的脚步声响起,一个壮硕的男人出现在郭雅兰的身后。
这家伙很壮,最少在一米八以上,只穿了一个三角裤头,肌肉发达,块头很大,从外面看上去,那三角内裤鼓鼓囊囊的好大一堆,绝对是个标准猛男。
当这位猛男视线落在扬益的身上时,明显也吃了一惊,有些不知所措。
就算是个傻子看到郭雅兰与扬益的状况也会知道扬益的身份了。
三个人,两个阵营,交错纠葛,都僵在了那里,没人说话。
扬益双目充血,紧握着拳头,却,无话可说。
是的,此情此景,他还能说些什么?
郭雅兰与那位猛男也在沉默,他们也很清楚,从这一刻开始,有些东西要揭开,有些东西要撕裂!
扬益的目光凄凉而无助地反复在郭雅兰与那个猛男身上巡视,两个人不自禁的悄悄低下了头。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扬益渐渐地平静下来,他笑了,在苦涩地笑,他摇头,在茫然地摇头,随后,他转身,踉踉跄跄地奔进了漆黑的楼道之中,一盏孤灯那惨白的光芒映着他的背影,苦寂且苍凉。
“砰……”
门关上了,从此以后了也隔绝了扬益企图抓住的这最后一丝温暖的折影。
在长街中飘荡,在夜风里飘荡,如游魂!
浑浑噩噩间,他又回到了公司,呆呆地坐在电脑前,突如其来,泪如雨下!
他嚎啕大哭!
“我自卑,因为我无能,我只是个ed男。我没有恋爱的资格,我没有做人的资格,我只能像条鼻涕虫一样永远趴在地上任人践踏,把我的**与灵魂都捻成卑微的一滩血肉!
我恨这个世界,我恨造物主,为什么剥夺了我做为男人的基本权力?为什么剥夺了我享受幸福与性。福的一切?
当所有的一切都仅仅是个折影,当所有的一切都成为镜花水月的幻像,我像是活在一个可怕的噩梦当中,我想让自己醒过来,可醒来的方式却是如此的残酷,我的心鲜血淋漓,它好痛……”
长期积累的痛苦一朝爆发,当扬益疯狂地敲击着键盘,在自己的新浪博客里打下这样一段话时,他浑然不觉,嘴角边已经有殷然的鲜血流下,一滴滴,滴在键盘上——疯狂的痛苦让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已经咬破了舌头!
“小伙子,你公司的灯好像没关啊。”
老大爷望着一步步如喝醉酒般往外走的扬益,好心地提醒道,同时回头望着拐弯处依稀传来的灯光。
扬益没有回答,依旧失魂落魄地往外走。
他已经接连两天没有上班了。
第三天。
清晨醒来时,已经是九点半,艳阳高照,这是个好天气。
可是扬益心底却是一片泥泞,如山洪过后的洼地。
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他感觉身子有些发飘。
在屋子里困兽般地走了两圈之后,扬益猛然间发现,自己实在无事可做,呆呆地对着镜子看着对面的憔悴的自己,出了神,稀里糊涂地洗了把脸,他昏昏噩噩地上班去了。
如果再这样呆在家里,他怕自己会像那些空巢老人们一样,死在家里都没人知道。
况且,现在除了上班,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干什么。或许,也只有上班,只有拼命地埋头工作,才能让他暂时忘记心底那疯狂的痛苦。
当他走进公司的时候,不经意间他突然发现,公司里所有的员工正围着一台电脑的屏幕前叽叽喳喳地在议论着什么,不时有人发出暧昧的笑声来。
那好像,是自己的座位吧?
已经有些糊涂的脑袋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扬益愣在了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他来了……”
一个男同事不经意间抬起了头,猛然间发现了他,不禁讶然惊呼道。
第两千零一十一章 最后一环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这个瘦瘦的、小小的、戴着副眼镜的男人身上,所有的目光都很复杂,有嘲讽、有幸灾乐祸,还有,挪谕……
人群缓缓地散开了,空出了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