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王爷,您怎么了?”“他”轻笑一声,撑着坐起上身,任半敞的衣衫滑落一肩。
“我以为……”这下子可尴尬了!他竟然将“他”当成了女人!
该死!
他怎么会错得这么离谱?
“以为什么?我就说这点伤不算什么,由我自己来就行了,不需劳驾您。”“他”微微一笑,一抹右颈的血迹,索性脱下被扯破的衣衫擦拭着。
李琛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裸程的上身是纤瘦了些,骨架不如一般男人粗壮,但每一寸肌理仍有着男性的阳刚……
不对!
不该是这样……
有种非常 诡裔的感觉掠过他的心头,但他又说不出所以然来。
究竟是哪里不对劲?
哪里?
“翟云”斜睨了他一眼,偷偷抿嘴一笑,又故作虚弱道:“能否让草民休息了?那杯酒的效力太强,到现在还令我头昏呢!”
直瞪着“他”,李琛深深吸一口气以平衡体内过多的诧异。
“嗯……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叫古大夫来帮你看看,顺便开个方子替你解酒……”他若有所思地皱了皱眉,又看他一眼,才踱出了聆水阁。
他不懂,自己的直觉向来奇准,这次为何会出了差错?
直到返回唤云居,这个问题仍然一直困扰着他。
而聆水阁里的“翟云’则在确定了李琛离去后,才将窗户关上,锁上大门,从床底下拉出了另一个翟云,轻轻拍醒她。
“云云!醒来!”
翟云闷哼了一声,从醉梦中拉回了神智,缓缓张开眼睛。
“你没事吧?云云!”他一把搂住悠悠转醒的翟云,喜悦地低唤。
“你……哥哥?”翟云眨眨眼睛,看清眼前再熟悉不过的俊秀脸庞,难以置信地轻喊。
原来,李琛方才调戏的对象并非翟云本人,而是翟云找寻许久的孪生哥哥翟风!
“云云,我还以为假冒春色山人的是谁,没想到是你!”翟风轻抚着她的前额,一样觉得不可思议。
“你怎么会在这里……这儿不是安乐王府吗?”翟云看了看四周,确定自己仍然在聆水阁内,她不明白翟风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在凝香楼看见你,才暗中跟来的……”翟风盯着翟云那张与自己相似。但又比自己还要细柔的脸孔,漾起了温暖的微笑。
三年了!他有三年没看见她,没想到她出落得更娇美动人了。
“凝香楼?你在那里?我怎么没见到你?而你……你又是如何混入这个戒备森严的王府?”翟云脑子刚清醒,马上就涌入更多的疑问。
“我刚好经过凝香楼,看见楼前出了些状况,于是过去瞧瞧,谁知道居然发现你就夹在太子李琰和安乐工李琛之间,而且他们还口口声声称呼你是春色山人,我心中又惊又急,不知如何是好、后来又看见李琛把你带上马车,我怕你着了他的淫手,紧跟在后,来到王府,趁着你被送回聆水阁时,打昏了侍卫,就这样混了进来……”他边简扼地说着边庆幸自己来对了,否则此刻翟云不早就成了李琛的玩物了?
“原来是这样……可是,我记得你并没有打昏人的能耐啊,怎能轻而易举地解决那些侍卫?还有,这三年你人在哪里?为什么都没半点音讯?”有太多的事让人困惑了,她又提出一连串的问题。
“这说来话长,我……”他摇摇头,不知从何说起。三年来,他经历的事可多了。
突然,一个娇小的身影闪了进来,劈头就打断他们的谈话。
“好了没?没时间了,要聊天找别的地方,这时太危险了!安乐王的手下随时会过来。”
翟云抬头看着来人,只见一个身着黑色劲装的美艳妇人走到翟风身旁,盛着眉提醒。
“你……你又是谁?”这女人五官精美,成熟妩媚,就这样骤然冒了出来,直把翟云吓了一大跳。
“她姓江,闺名雨浓,就是她带我送来的。”翟风笑着拢住那女人的肩,神色间有遮掩不住的痴情。
“她?”翟云当然看出了他对她不寻常的情素,而且听哥哥的口气,似乎这女人还身负绝技。
但,是她多心吗?她却觉得这个女人对哥哥并无男女之情……
“别看雨浓是个女子,她功夫可好呢!”翟风眼中又兴起了钦佩。
“好啦!我功夫好也打不过王府里众多侍卫,你们到底走不走?”江雨浓杏眼一挑,机警地又朝外探望着。
“是是是,在这里太危险了,我先带你出去,有事出去再说。”翟风说着扶起翟云,迅速在她颈子的伤口上涂上金创药,再细细缠上布条。
“你要带我走?”翟云愣愣地问。
“是啊,我是不知道你怎么会和安乐王扯上关系的,不过他这人不是好人,你假扮春色山人待在他身边,迟早要出事。”翟风皱着眉头说。
“你怎么会知道我假扮春色山人?难道……真的是你?!你真的是那位春宫画画匠春色山人?是吗?”翟云惊大了眼,立刻揪住他的衣袖质问。
“我……”翟风看了江雨浓一眼,欲言又止。
“你为什么要画那种画?要是让娘知道了,不把她气死才怪!”
“娘……她还好吗?”他心虚地问。
“不好,三年来你没任何消息,她急出病来,我怕她担心,才会带着她来到京城……”
“什么?娘也来到了京城?”他脸色乍变。
“是啊,而且就住在王府里。”她朝窗外努努嘴。
“在王府?”他更是一惊,怎么也想不到亲娘就近在飓尺。
“我被错认为是春色山人,带进王府,安乐王要我帮他再多画些‘秘戏图’,我看了那些画后,觉得画风似曾相识,才会大胆地留在府里,想打听你的下落……”她简单地说明整个事情的始末。
“原来是这样!”翟风没料到事情这么复杂,怔怔地陷入了沉吟。
“所以我现在不能走,娘还在王爷手上,他说我若没有再画出九张图来,就别想见到娘……”翟云深知她现在绝对不能离开。
“可恶!安乐王李琛果然如传闻中的难缠,现在该怎么办呢?看看他刚才对我做的混帐事,分明已对你有了色心,你继续待下去太危险了!”翟风一拳捶在桌上,忿忿不已。
翟云呆望着哥哥,不明白李琛对他做了什么事让他气成这样。
“不会的,经过方才那一闹,他以为你妹妹是男儿身,不会再对她下手,她应该很安全,我们先离开这里吧!要对付他有的是机会。”江雨浓忽然开口道,言词间似乎有着浓重的戾气与敌意。
“可是,这样就离开,要怎么再和云云见面?”翟风忧虑地问。
“这样吧!过几天等你伤势好了,找个机会,你就对安乐王说,你听说长安城的烟雨楼中有个名妓,叫‘雨玲珑’,你想去看看,藉机来烟雨楼,我会安排你们兄妹见面,到时再详谈怎么应付安乐王。”江雨浓很有条理地提出建议。
“烟雨楼的‘雨玲珑’?她又是谁?她会愿意帮我们吗?会不会穿帮?”翟云不放心地问。
“放心,她一定会帮的,因为‘雨玲珑’就是雨浓啊!”翟风微微一笑,指指身边的江雨浓。
“什么?’翟云瞠圆眼珠,很难将侠味十足的江雨浓和青楼名妓联想在一起?
“是的,我就是‘雨玲珑’,记得一进来就直接找我,懂吗?我会让我的丫头多注意点。”江雨浓嘴角微扬,对自己的娼妓身份似乎也颇为自嘲。
“懂。”翟云点点头。
“那这几天我都会在烟雨楼等你,云云,你一切小心,记得别和李琛走得太近。”翟风不放心地叮嘱。
“我知道。”
“别露出太多破绽,记得,你现在在李琛眼中是个男人,别太扭捏,省得他怀疑。”江雨浓补充道。
‘堤,我知道该怎么做。”翟云回答得不怎么有信心,她明白李琛何等精明,要骗他不是件容易的事。
这时,一阵脚步声从路径传来,江雨浓低声道:“大夫来给你包扎醒酒了,我们该走了。”
“云云,你和娘要保重。”翟风轻握了一下她的手。
“嗯……请小心……江姑娘……请你务必保护我哥哥……”翟云看着他们从窗口窜出,忍不住向江雨浓请求。
夜色被宫灯照得昏黄,一身黑衣的江雨浓回过头,抛给她一个保证的微笑,然后拉起翟风轻轻跃过石墙,消失在黑暗中。
翟云将窗关好,躺回床上,她此时心中忧喜参半,一来是她总算找到了翟风,二来则担心不知要用什么方法才能将娘安全带出王府。
最最可怕的事,还在于她要如何才能交出李琛要的图呢!
唉!这真是个麻烦的大问题啊!
第四章
自从那晚之后,李琛这两口都没有再出现,翟云知道经过哥哥这么一闹,他必定真的以为她是个男人了,所以才会对她不闻不问,这样的结果她应该高兴的,可是不知为何。动中竟浮上一股淡淡的失落与惆怅。
她不太敢去挖掘自己奇特反应的原因,只是一再地告诫自己,别忘了和哥哥翟风的烟雨楼之约。
但是,李琛不来,她就见不到他,门外的侍卫看她看得紧,她根本无法任意走动,再这样下去,怎么出得去?
就在她为这事伤神时,王府总管倏地出现在聆水阔,他带领着两名小厮走进来,张口便道:“王爷有令,请画师到唤云居去。”
“王爷要见我?”她奇怪地看着那两名小厮将桌上的纸笔墨砚全都带走,惊讶地问。
“不,王爷要你从今日开始到他的书斋中作画。”总管冷冷地道。
“去他的书斋作画?”这意味着什么?她暗暗紧张。
“王爷对你的效率起了反感,他已经没什么耐性了。春色山人,不是我多管闲事,我劝你最好别惹咱们王爷生气,王爷的脾气一旦爆发,没有人能幸免,所以请你替我们这些下人着想,尽快把画完成吧!”总管语重心长地说。
翟云无言地跟在他身后,走向唤云居,心里不得不好奇,李琛的性子真有那么可怕吗?连这群跟着他的人都战战兢兢,可是为什么她并不认为他是个坏人呢?在她眼里,他不过是个性偏执狂放了些罢了……
咦?她怎么帮他说起话来了?她心一震,没来由地被自己的想法吓祝
翟云啊翟云,你可别胡思乱想啊!
连连吸了好几口气,她才将有点紊乱的芳心整顿好。
“走吧,别让王爷久等。”总管催促着。
她加快脚步,来到唤云居,这里是李琛的书斋兼寝楼,也是王府内最恢弘的一幢建筑,前有假山鱼池,后有花圃林木,听说“唤云”二字还是李琛亲自起的。
真奇怪,他不劝呼风”、“唤雨”什么的,干嘛偏偏取个“唤云”二字,害她每次看见这匾额心都会多跳一方向。
翟云瞪着匾额,在心里嘟嚷着。
李琛早已等候在书房外,当他看见翟云时,两天来好不容易压下的郁闷与狐疑再次扬起。
说真的,他对那晚的事一直耿耿于怀,总觉得被扫了兴一样,一夜到天明,他脑中反复出现的都是翟云那副男人的身躯以及和身躯不太搭调的娇美脸蛋,更想不通横亘在心中的疑点究竟是什么。
到了今天一早,他才对自己承认,也许他只是不能接受“翟云终究还是个男人”这个事实罢了。
因为潜意识中希望“他”是个女子,而且一心想看他出粮,没想到反而让自己栽了个跟头,心里难免无法平衡,才会这么别扭吧!
唉,真是怪异的心情,翟云不是女人他有什么好失望的?男人就男人,他是男的反而更好,这样他要求他画些养眼的秘戏图时才不会有所顾忌,不是吗?说不定他们还能成为春宫画这方面的同好呢!
不过在成为同好之前,他得先让翟云画出东西来,那小子太混了,从一开始就没认真要作画,他若不给点压力,可能到最后什么作品也得不到。这是为何他要他来唤云居作画的原因,他决定亲自监督他,直到他把新的春宫画完成为止。
“王爷,春色山人带到。”总管道。
“好,把东西放好,你们可以下去了。”他手一挥,注意力全都放在翟云身上。
真奇怪,明知他是个男人了,为何仍然会被他的出现挑动心弦?
李琛暗暗蹙了一下眉头,有点担心自己是不是病了。
“王爷。”翟云被他看得心慌,故意将声调压低,行个礼,再挺直腰杆面对他。
她不能忘了,她现在是个男人,男人就要有男人的样子。
“嗯……你的伤没事了吧?”李琛直盯着她,目光在她的脸与胸前游移。
是他的错觉吗?今天的翟云似乎和那晚看来不太一样……不!应该说,那晚的翟云和平常的地不一样
“已经没事了,这点小伤不算什么。”她学着男人的样子逞强,并夸张地笑了笑。
“听大夫说,你坚持自己包扎,这样行吗?”他说得冷峻,可是自知仍有些放心不下她颈上那道伤口。
“没问题的,在家乡时,受了伤也都自己上药。”她拍拍自己胸口,以显示身体一切安好。
“哦?是这样埃已经没问题了,是吧?那应该可以好好帮我作画了吧?”他双手环在胸前,嘴角微扬。
“作画……”糟,他想逼着她画出春宫画!一提到这个重点,她就差点被自己过度用力的拍胸拍岔了气。
“进来吧!今天一整天你就待在我书斋里画画,这是你的工作。”他指指斋房里的宽大桌椅,靠在门边示意她先进去。
她不敢反抗,乖乖地从他面前走过,跨进了书房,在与他交错的一瞬间,她发现他一双锐利的长眼正在研究她,整个心胸霎时胀满了不安与羞赧。
他在看什么?会不会已经发现了什么?
她怦然地想着,一颗心卜通乱跳。
事实上,李琛只是对自己到此刻还对翟风的性别有怀疑感到纳闷,明明验明正身了,他是哪条筋错乱了才会依然觉得翟风有女人味?
进到房内,他倏地将手往她肩上一搁,直接将她拢到红侩长桌前坐下,沉声道:“我的要求也不多,两天一幅,只要你完成一幅画后,就能在王府内自由行动。”
“两天一幅?”老天!这教她怎么办?她十天半个月也画不出来那些教人脸红的图案啊!
“是的。”他的手仍然挂在她肩膀,弯下腰,另一手撑在桌面,在她抬头低喊的同时,两人正好以一种极亲密的姿势对望着。
她连忙吸了好几口气才稳住被他的气息弄乱的芳心。
“呕……”杵了半晌,她忍不住舔润一下发干的双唇,努力想找些藉口来拖延,可是这片刻她只听见自己咯咯乱敲的心跳声,脑中呈休克状态,哪还有多余的细胞去编凑理由?
他被她这突来的举动弄得心神激荡,看着她舌尖滑过那红嫩的唇瓣,他竟然兴起了吻她的冲动!
那两片花瓣般的唇……尝起来应该非常舒服吧——
他正失神地幻想着,小腹的紧绷与灼热就像一记闷棍将他由意乱情迷中打醒,他这才警觉到自己正对个男人有反应,吓得连忙抽开身,后退一大步,气息粗喘不稳。
我疯啦?
他瞪大眼睛,一手撑额,疾速召回自己的理智。
“快画,我就坐这里看你画,我想,凝香楼一行应该给了你不少灵感才对。”深呼吸后,他找了张椅子坐下,对自己不该有的感觉闷气暗生,口气也变得有点僵硬。
“呕……能不能……再让我看一次那幅秘戏图?”她并不知道他不悦的真正原因,只是从他强烈的男性气息中被释放出来而稍稍松了一口气。
“你还想看一次?为什么?”他挑起剑眉,奇道。
“我想……看看能不能激荡出新的灵感……”她支支吾吾地说着,没有说明是想就着那幅旧画来临模
他没再多问,从盒子里拿出那幅小小的卷轴,摊开在她面前。
再次面对这种挑逗火辣的春宫画,她依然止不住耳根的燥热,但是她强迫自己仔细看清整个构图与笔调,即使是男女裸露的部位,也要忍着羞怯把它看下去。
有那么一瞬,她终于发现这幅秘戏图的迷人之处,这幅画虽是平面的,但生动得仿如一男一女就在眼前表演激情的戏码,里头人物的拥吻、抚摸与喘息都十足地传递到每个观看者的眼里、心里,直接攻破所有的理智与道德心防,将人性中最原始的欲望全数引爆……
看着看着,翟云的呼吸变得急促了,发烫的不再只是耳根,她只觉得全身都被某种难以控制的火热焚烧着,热流在四肢百骸钻动,几乎让人晕溃!
手里握着的毛笔不停地颤抖,她不禁从椅子跳了起来,满脸通红地低嚷着:“这画有点诡异!”
“有什么诡异?”李琛的目光始终没放过她的每一个表情,他喜欢看她脸颊燃烧的样子,喜欢看她两眼慌乱的悸动,他喜欢……
哦!去他妈该死的喜欢!
就算面对女人,他也从没有这种强烈的感觉,他是怎么了?竟也和那些他最不屑的老头一样变态?
“这画是个火种,它会让人着火!”她捂住胸口,细眉紧紧纠结在一起。
“没错!这正是它让人爱不释手的原因,你画得太好了,把人世间为情为欲饥渴的男女栩栩如生地画了出来,一丝不漏地表达出人们真正的本性。”他斜坐在桌角,眼中闪着奇异的光芒。
“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