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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想象,使用这个房间里的人,一般都会在这个房间里做什么事。
465 最残酷的演出
巴信大步走到床边,重重的将凤惊华摔在床上。
大床纹丝不动,只有被褥被撞出一片凹痕。
被褥很柔软,凤惊华并不觉得疼痛,她没有挣扎,没有惊恐,没有哀叫,只是继续冷冷冷冷的看着兽性大发的巴信。
巴信一边脱衣服,一边用充满**、隐隐发红的眼睛侵略凤惊华。
那样的目光异常恶心,但凤惊华不为所动。
比这更恶心、更残酷的事情她都经历过,这些,都不足以动摇她。
“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巴信终于脱光了衣服,走到床边,舔着双唇,咂着嘴,狞笑,“爷现在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痛,什么叫爽,什么叫惨!”
脱光了衣服的他,就像脱下人皮的豺狼,变成了彻头彻尾的野兽。
说罢他就饿虎扑羊般扑上去,一把扯掉凤惊华身上那条薄纱。
没有打斗声。
没有惨叫声。
没有其它任何声音。
房间里发生什么事情,只有他们知道了。
而此时,沙府的大门缓缓打开,早就围拥在大门外的观众虽然迫不及待,却也不敢在沙府门前嚣张,一个个都有条不紊的亮出请柬,然后踏进沙府,遵循路牌来到主屋门前的会场,寻找座位坐下。
天气炎热,所有桌椅都设立在荫凉之处,亭台里,走廊下,屋檐下,树荫下,棚子下,每张桌上都设有水果茶点,待行刑表演开始之后,沙府还会准备美味佳肴,招待这些最有钱有势的客人。
总之,这是一场建立在羞辱和折磨凤翔空之上的极致盛宴。
凤翔空的血将成为最美味、最芬香的琼浆,凤翔空的惨叫将成为最动听、最响亮的呼声。
咣——
当午时的锣声响起,所有观众都兴奋了,个个引颈看向行刑台,等着隼王爷像拖条死狗一般将凤翔空拖上来。
但隼王爷似乎并不急于端上最华丽的大餐。
不过,所谓等得越久越好吃,观众们不介意为这顿超级大餐而多等一时半刻。
终于,将近一刻钟后,主屋大门徐徐打开了,两名侍卫拖着一个披头散发、衣衬褴褛、浑身又脏又臭又黑、完全看不出面容的囚犯出来。
瞬间掌声如雷,口哨喧天,观众们兴奋不已,纷纷议论着、嘲笑着那个传说中以正直、勇猛闻名的一代名将凤翔空是如何如何的落魄与可怜,甚至还有人抓起果壳、杯子砸过去。
失去一只眼和一条腿,又重伤累累的凤翔空有气无力的趴在那里,动都没动一下,真跟一条死狗没什么区别了。
隼王爷没有出现,副行刑手沙晋也不催促王爷出场,承担起暖场的责任来。
他跳上行刑台,踢了凤翔空一脚,大声道:“端水来。”
而后他蹲下来,抽出刀子,开始慢慢的切割凤翔空的衣服,准备把凤翔空剥光后,再拿水将凤翔空泼洗干净,好让观众们看清凤翔空的面容以及受刑后的惨状。
为了让原本奄奄一息的凤翔空撑足两个时辰,他们这半个月来都没再对凤翔空用刑,而且还让他吃好喝好,甚至还请军医为他治疗最严重的伤口,就是为了让他不至于在今天死得太快。
主屋外面热闹喧天,众人边吃吃喝喝边看血腥大戏的时候,紧闭的主屋里的气氛却异常凝肃。
因为,王爷直到现在还没有从第二扇门后出来。
而且,第二扇门还从里面锁住了,他们无法打开。
巴刀贴在第二扇门前,用力敲门,大声道:“王爷——时间到了,大会已经开始了,请您务必马上出来,所有人都在呢,您不能再耽搁了!”
没有任何动静。
这六扇门最初建造的目的,就是作为藏身、自卫、逃走的秘室和秘道使用,虽然能从外面开门,但里面的人也可以将门锁死,导致外面的人无法打开。
现在,门就从里面锁死了,巴刀想尽了办法,都无法打开。
这么重要的大会,太子、其他皇子和王爷以及众多顶尖的权贵都来了,如果王爷迟到太久,说不过去啊,他现在是心急如焚。
王爷到底怎么回事?难道真是玩得上了瘾,忘记了时间和正事?
可王爷不是那种玩物丧志、拎不清轻重的人。
王爷从来没有因为私事、小事而忘记正事、大事,否则,王爷纵有天大的才能,也走不到今天这个位置。
王爷到底是怎么了嘛?
眼看时间一点点过去,他狠下心来,去启动右数第一道门。
除了获得权限的主子们,任何人都不能动这六扇门,否则就是死罪,但他现在顾不上这些了。
他身为王爷的心腹,也参与过修建这六扇门的工程,所以对六扇门有些基本的了解。
这六扇门后的秘道是互通的,只要启动正确的机关,沿着正确的路线走,就能从一条秘道安全的进入另一条秘道,他要从旁边的秘道里进入卧室,叫主子叫醒。
他顺利的启动了开关,走进右边第一道门。
门后黑洞洞的,什么都看不清楚,他点燃油灯,提灯进道,身影很快消失。
此时,主屋外的行刑台上,凤翔空已经被剥光了衣服,污黑的身体蜷缩成一团,四肢不断的抽搐着,嘴里发出低低的、垂死的哀嚎声,似乎在挣扎,在嚎叫,仅仅是看着,就觉得他无比的可怜,宛如准备被剥皮的、还没有断气的死狗。
侍卫们抬着几桶水上来。
巴晋拎起一桶水,狠狠的泼向凤翔空。
而后又拎起一桶水,换个角度,继续泼向凤翔空。
一口气泼了五桶水后,行刑台上已经是污水横流,凤翔空的身体总算是变白了一些,众人看到了他身上的累累伤痕与伤疤,顿时又是一阵笑声与议论声。
沙晋看着凤翔空的身体,眼里闪过疑惑。
凤翔空已经年近五十,但这具身体,怎么看起来这般年轻?感觉只有三十来岁的样子。
而且他身上的伤几乎都是新伤,很少有数月或数年的旧伤,凤翔空作为征战数十年的老将,怎么可能没有明显的陈年旧伤?
好吧,应该是凤翔空的身体还没有被洗干净,看得不够清楚的缘故。
于是他笑起来,大声道:“现在就表演第一项节目——洗澡。”
他走到工具台边,拿起一把刷子后,拖着凤翔空,沿着行刑台边沿绕圈,向众人展示这件行刑工具:“凤将军已经几个月没有洗澡了,身上又脏又臭,你们看这污垢,厚得我都看不下去了,我慈悲为怀,准备亲自为凤将军刷背。”
“这把刷子呢,上头布满了细密的针尖,这些针尖只有两公分这么长,绝对不会伤筋动骨,只会把凤将军身上的污垢擦拭得干干净净!现在,就请各位看看这件工具的奇效!”
466 虐的不是凤翔空
说罢,他一手提着凤翔空,一手将针尖刷头往凤翔空的背部刷下去。
两公分的针尖,确实不会要了凤翔空的命,但是,这样一遍遍的刷下去,那种被针尖戳刺和划拉的痛苦,岂能用语言形容?
观众们想到被针刺和针划的疼痛,都哆嗦了一下,但情绪,却更高涨了。
在欢呼声和笑声中,凤翔空剧烈的颤抖,嘴里发出“呼呼”“啊啊”的低低的惨叫声,显然十分痛苦。
观众们笑得更开心了。
贵宾席上,秋骨寒蒙着面纱,站在冰寒公主的身后,看着行刑台上的一切,目光冰冷,满是厌恶,双手握得指关节都泛白了。
眼前的一切,都让他感到恶心。
他见识过人间地狱,也曾经在地狱里挣扎了很长时间,但是,以这样的方式羞辱和杀害一个被俘虏的名将,仍旧是空前绝后,骇人听闻。
“咯咯咯——”一连串动听的笑声,如风铃般传进他的耳里。
“冰寒你看,那个凤翔空叫得好悲惨啊,外头不是都说他是个硬骨头吗,怎么才受了第一道刑,就这么熬不住了?叫得那么悲惨,啐,这样也配称为名将啊……”坐在冰寒公主身边的某郡主边笑边不屑的说。
冰寒公主一向如冰似雪的脸上,也浮现起略带兴奋的笑容:“凤翔空看来也是沽名钓誉之人,这种人,实在不配为将,不配活下去。”
“冰寒,难得咱们手上有贵宾票,不如到了观众参与的环节,咱们也上台去整整那死老头吧?”某郡主怂恿冰寒公主。
大会中有一个观众参与的环节,凡是持有贵宾票的观众都可以上台,亲自对凤翔空用刑,只要不把凤翔空弄死,怎么玩都行。
“好啊。”冰寒公主欣然点头,而后看向秋骨寒,“阿寒,到时你代替我上台玩玩如何?”
原本,她给自己和凤公子买了两张贵宾票,但凤公子认为他以“侍女”的身份坐在贵宾席上不好,非要站在她的身后,拒绝入座。
贵宾席的位置自然都是最好的,凤公子不坐,这位置就浪费了,于是她便把凤公子的座位让给了一名与她交情不错的郡主。
秋骨寒看着冰寒公主脸上的笑意,摇了摇头。
原本,他对冰寒公主的纠缠不休极为鄙视和不耐烦,但现在,他心里对这个女人充满了厌恶。
他对这些所谓的观众都充满了厌恶。
到底是什么样的禽兽,才会以此为乐?
凤翔空虽然是敌国将军,但与她们、他们并没有任何私怨,他们何至于以此为乐?
刑台上又传来凤翔空的惨叫声。
秋骨寒抬头,看到凤翔空的背部已经血肉模糊,血落如细雨。
而沙晋又从一只大碗里抓出一大把粉末,笑道:“这是止血消炎的药粉,不过里面混了盐末,现在呢,我就亲自给凤将军抹上——”
说罢,他毫不留情将粉末撒到凤翔空的背部上。
凤翔空身体又在剧烈的扭动,扭成各种奇怪的形状,像被针刺的病蛇一样,十分的滑稽悲惨,引来观众们的哄笑声。
连冰寒公主都开心的笑出声来。
秋骨寒面纱下的唇,已经被咬得几乎要出血了,眼里全是怒火和杀气。
他并不是为刑台上的凤翔空感到愤怒和忧虑,而是为了那个女人。
想到那个女人落到这些人手里,很可能也会像凤翔空一样当众受辱和受刑,还被这么多人欣赏,他就怒火涛天,想将这个地方夷为平地。
但这样的眼神,只是一闪而过。
他俯下身,端起茶壶,晃了晃,觉得茶水不够了,便端着茶壶往厨房的方向走。
这么多客人的伙食都由厨房准备,厨房现在很忙,他走进去,说明自己是公主的侍女阿寒,想加些茶水,沙府的侍卫和下人都认得他,也没有防备,让她自己去茶桶里倒茶。
仅靠沙家的下人,根本不能将每一位客人都侍候周到,而且这些客人又不能带随从进来,所以,哪位客人若是等不及沙府的下人端茶送水,便只能自己去端,或者让其他客人帮忙了。
秋骨寒倒满茶水后回到花棚下,给冰寒公主和某郡主倒茶,而后继续看着台上。
“好了,凤将军的背部已经不流血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沙晋又在笑,“各位,日头越来越大了,沙将军的头发又长又臭,还不知长了多少虫子,现在我就免费给凤将军剃个光头,免得凤将军的头发变成虫窝……”
他说着,抓起披覆在凤翔空脸上的乱发,准备一刀剪下去。
然而,在看清凤翔空的脸庞的瞬间,他的身体猛然一僵,脸色大变,几乎大叫出声。
这、这这这人哪里是凤翔空?
根本就是一个与凤翔空没有半点相似的家伙!
这人的眼睛也被剜掉了一只,脸上也有伤,脸庞被水冲得不够干净,还是有些脏污,加上一直被凌乱脏臭的头发所遮掩,他并没有看清这人的长相,也没有怀疑过这人不是凤翔空。
现在发现这人不是凤翔空,他真是被惊到了,吓到了!
这人明明就是从主屋里送出来的囚犯,主屋的地牢里也只有凤翔空一个囚犯,但为什么这人不是凤翔空?
这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凤翔空又跑去哪里了?
对了,他猛然想起,为什么巴信到现在还没有出现?
巴信最喜欢折磨人,怎么可能会放过当众折磨凤翔空这种超级强者的机会?
短短瞬间,沙晋的脸庞变了又变,已经隐隐意识到出事了!
出的还是大事!所有人都没有察觉到的大事!
他几乎就要丢下眼前这个假囚犯,然后去问问巴信到底是怎么回事了,然而,观众们的笑声和起哄声令他迅速冷静下来。
当着这么多权贵的面,他不能乱了阵脚,更不能暴露真相,这不仅会引起恐慌和质疑,还会破坏沙家的声誉与地位。
不管怎么说,他都要先稳定局面,待他查清楚怎么回事后再做定夺。
于是他挥下剪刀,但不是剪头发,而是戳这个假凤翔空的脸庞,戳得对方脸上全是血,全是伤,保证让他的亲爹娘都认不出他是谁。
戳得对方一脸血之后,沙晋还是担心对方不小心说出话来,暴露真相,于是又拿起镊子,一颗颗的去拔对方嘴里的牙齿。
假凤翔空发出凄厉的惨叫声,估计能传遍整个小镇。
围在沙府四周“听”表演的听众们听到这样的惨叫声,也兴奋起来,纷纷“啊啊——”的大喊着,将整个小镇拖入狂热的气氛之中。
疯狂的世界。
疯狂的时刻。
沙晋将假凤翔空的牙齿拔到他不能发出清晰声音的程度后,这才罢手,对一边的大夫道:“第一轮表演结束,你给他上点药,别让他晕过去。”
467 死囚消失之谜
而后他冲观众挥手:“暂时休息,一刻后开始第二轮表演。”
这么刺激有趣的表演,怎能太快结束?
当然要尽量延长时间,中途喝喝茶,散散步,歇息歇息,这样才能看得过瘾,玩得过瘾。
沙晋说完之后就跳下行刑台,推开主屋大门,沉着脸踏进去。
主屋里全是巴信的侍卫,他们严肃的脸庞,令沙晋觉得事情不太妙。
“王爷呢?他在哪里?”他环顾四周,问。
侍卫们互视一眼后,一名侍卫道:“王爷身体有些不适,正在休息,还请沙四将军稍等……”
沙晋一眼就看出他们有事在瞒着自己,也没有时间跟他们磨蹭了,寒着声音道:“你们交出来的囚犯根本就不是凤翔空,而是一个莫名其妙的冒牌货,你们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
如果是有意的,虽然问题也大,但还能商量和收场。
如果是无意的,那问题就太他妈的太大了,大到他都不敢去想会有什么后果。
他的话音刚落,那些侍卫的脸色全变了,而且集体发出一片抽气声。
沙晋一看一听这情形,心里就大叫一声,不是吧?不会真的出大事了吧?
“怎会不是凤翔空?”侍卫刚开个头,就给了沙晋当头一棒,“我们是从地牢里将囚犯拖出去的,地牢里一切都很正常,我们这几天也一直在这里看守,并无异样之处,那个囚犯怎会不是凤翔空?”
“不信的话自己去看。”沙晋什么都不想说了,大步冲到左数第二道门前,启动开关,而后冲进秘道里,往秘道深处狂奔而去。
他还没有失去冷静,但脚步很急,呼吸很急,汗珠也不断冒出来。
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事情严重了,快点再快点,再不快就来不及了!
然而,还是来不及了。
他以闪电般的速度冲进秘道尽头的地牢里,原本看守地牢的几名侍卫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身上都受了致命刀伤,几乎全是一刀毙命。
沙晋的心脏“突突突”的狂跳,眼皮子“突突突”的狂跳,惊得脊背全是汗,几乎透不过气来。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初上战场时,敌人的兵器差一点点就切断他的脖子、刺透他的心脏的惊惧感。
“发生了什么事——”他控制不住的怒吼。
“凤翔空到底在哪里——”他用怒吼发泄令他过度震惊的一幕。
他的咆哮声在秘道和地牢里激荡,震得紧随而来的侍卫们心头慌得厉害。
他们看到眼前的一幕后,也震惊得无以复回:“怎、怎么会这样?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们还有脸问?”沙晋愤怒的揪住一名侍卫的胸口,表情狰狞,杀气腾腾,“不是你们一直在主屋看守吗?不是你们将凤翔空拖出去的吗?你们现在来问我发生了什么事?哈,你们他妈的是不是奸细叛徒,故意整我们沙家的?”
“四将军息怒!”巴信的侍卫终究训练有素,很快冷静下来,“当务之急是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